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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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謝簡一把初起做的ppt投屏到電視上, 大家一起觀摩。
“這張文字過多，可以把文字放大，搭配備註，再加一些圖案會更和諧。”初央點評。
“部分時間、重點詞可以標記突出, 更容易讓人抓到重點, 比如這個聊天記錄上的時間：晚上11:25, 這是深夜, 英語老師這種時間給家長發暧昧消息確實有些不妥。”謝簡一跟著提建議。
“所以這個英語老師真的是在勾引家長？”初現真誠提問。
初起立刻將ppt翻到後幾頁，“肯定是啊！你看這是啥！”
相當露骨的照片出現在電視機上。
他家電視是足足占了半個墻壁的巨大屏幕。
謝簡一和初央：“……”
好吧，他承認投屏這事是欠妥了。
然後就把投屏撤了。
畢竟讓人家英語老師大胸脯掛在他們家墻上還是有點瘆人的。
“你這個ppt做好之後傳了很多人？”初央忽然想起來。
初起嘴裏叼著一塊羊排, “昂。”
“你完了。”剩餘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初起：“？？？”
咋就完了, 剛剛姐夫不是還誇他ppt做得好麽？
謝簡一：“趁現在還來得及，去給你發ppt的同學發消息，讓他們不要到處傳播，說你自己知道錯了，盡量挽回。”
“我就發給我同桌……”初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是截圖好多人都有的, 家長也有……算了，我不能當這個出頭鳥。”
初現：“算你有腦子。”
烤盤上已經在烤第三輪了。
兩個高三生食量相當可怕, 盡管謝簡一提前做了準備點了很多很多肉，最後還是徹底光盤, 一點都沒剩。
初央本來胃口不大就是吃個新鮮，她還挑食，挑挑揀揀吃了個半飽，大晚上又不適合吃太多, 最近還在控糖，可樂都沒喝兩口, 中途就吃不下了。
初現看姐姐打哈欠，“姐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跟初起一會兒把這裏收拾了。”
謝簡一也發現她困了，“收到廚房就行，明早阿姨會過來洗碗。”
“好嘞。”初起吃飽喝足幹勁上頭，跟著初現一起收拾。
因為太晚，回家雖然方便但是怕吵醒其他人，初起今晚就跟初現在他們家客臥睡。
客臥原本就是給初現的，初家也可以住，但初央總想著還是給他留個房間更方便些，再說這套房子這麽大，他們兩人住確實太空。
初現跟初起收拾了茶幾，他去給初起找了自己的衣服，房間裏有好多衣服，他平時穿校服也用不上都還是新的，初起去洗澡，初現就坐書桌前拿起手機，看看時間。
已經十一點半了。
今天是周五。
這個點唐湫應該到家正在學習，她平時都是十二點以後才睡覺的。
於是他斟酌著給她發消息。
初現：我姐姐說寒假帶我跟初起還有同學一起去滑雪，那邊有個度假村，要不要一起去玩？到時候還有其他同學一起，可能有七八個人。
時間、地點、人數交代清楚，語氣自然，普普通通的同學之間邀請而已。
為了避免被她發現他是第一個給她發消息，初現又快速給另一個關系不錯的同學發了消息，是同樣的邀請。
微信發消息時間不是特別準，他還特地看了一下，正好都是同一分鐘內，沒有露餡。
另一個同學很快就給他熱情回覆好，但初現沒切過去，在他跟唐湫的聊天界面等待著。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
啾啾：好。
初現一顆小心臟撲通亂跳，幾乎要從喉嚨裏跑出來，手都有點不利索，快速打了一大堆字，又發現字太多太過明顯，於是刪刪改改。
刪改之間，唐湫又發來消息。
啾啾：我知道校門口的是我爸，今天謝謝你了，他沒有來找我。爺爺奶奶今天跟我說他回家了，送了一筆錢回來，就又走了。
初現看著這段話，又把剛剛亂七八糟的文字刪除，重新回覆。
初現：我怕他影響你學習，最近校門口保安多，遲早會被抓住。
啾啾：嗯，所以謝謝。
唐湫待他界限分明，就像上次她腿受傷坐初家的車跟他一同上下學，事後他遲了一周才住校，她也特地送了一個月的午飯給他表示感謝，——雖然送午飯這事大概率是徐老師安排的。
那邊沒了動靜。
初現想跟她多聊聊，又不敢多聊，更不敢打字怕她看見“正在輸入中”，於是看看時間。
初現：不早了，好好休息，晚安。
啾啾：你也是，晚安。
初現看著末尾晚安兩個字，對著屏幕笑成了初起那傻樣。
“幹啥呢？對著黑手機笑呵呵。”
初起剛洗完出來看見他這樣都嚇了一跳。
初現收好臉上的表情，拿起自己的衣服跟手t機進去洗去了。
初起躺床上刷八卦。
平時也就放假這麽點時間能好好玩手機，當然要追一追這一周的時事要聞。
不刷不知道，一刷嚇一跳。
初現剛出來就被初起拉著看八卦。
“你爸真的家暴你啊？”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情商挺低的。
看著初現楞住的表情，初起連忙收了手機，“算了算了，我嘴賤，快點睡吧！”
初現：“沒啥，他確實動過手，我也揍過他。”
初起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老老實實睡覺。
初現卻找到了那條熱搜，仔細看起了評論。
周川鳴如今的風評可好不到哪去，跟他之前維護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裏，網友紛紛猜測他跟小三謀殺原配扶小三上位，說他是黑心資本家，但家暴這方面，也就是一張出警報告，並沒有其他證據，所以不少粉絲都持觀望態度，有的表示質疑。
初現點進去熱搜詞條，頂著一個亂七八糟字母的小號，將自己之前拍的照片發了上去，附文：你們要的證據。
他心裏的大石頭一下子落地，生出幾分報覆的快感，安心躺下準備睡覺。
***
謝簡一剛哄著她幫忙換了睡衣，洗了澡，初央實在困得不行了看著可憐兮兮的，剩下吹頭發就他自己來，她直接鉆進被窩。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亮起。
是她的手機。
謝簡一照常拿過來以為是什麽事情要處理。
就看見孟泉發給她的微博截圖。
孟泉：這是初現？！
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眉毛微蹙，點進熱搜看了下。
深夜正是網民活躍的時間，那條微博迅速發酵，短短幾分鐘轉發過千。
謝簡一放下吹風機，把初央叫醒。
“看看熱搜，我去聯系人刪掉。”他說。
初央迷迷糊糊拿起手機，看見那幾張照片一下子就清醒了。
照片中的少年並沒有露全臉，那時的初現肩膀還很瘦弱，胳膊腿也是瘦瘦的，肋骨都很清晰，後背上恐怖的淤青就像是被顏料潑上去似的大片大片，脖頸間還有指甲印，胳膊上也是一道一道紅痕。
他的照片露出了眼睛，那一張是為了拍他額頭上的傷，熟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初央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謝簡一拉著她胳膊避免摔倒，一邊輕聲安撫：“別慌，初現在家。”
“我去找他，你讓人把照片刪了。”初央穿上拖鞋直奔客臥。
到門口她深吸幾口氣才敲門。
初現拉開門看著她眼眶微紅，“姐？”
“你先出來，手機帶上。”她聲音也有點奇怪。
初現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
他乖乖帶上手機，關上了門，隔絕初起探究的目光。
姐弟倆到露臺，初央需要一個透氣的地方好好清醒。
初現拽了條羊毛毯給她披上。
“姐，我微博都刪掉了……”
初央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指責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似乎也太晚了。
她回來的太晚了。
沒資格去要求他必須仔仔細細明明白白把周川鳴如何虐待他的行徑交代清楚，那無異於二次傷害。
鼻頭控制不住的發酸。
初央擡手抹掉眼角的淚。
那點晶瑩看得初現心裏咯噔一下。
高大的少年站在她面前替她擋著風，急得手團團轉，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我真沒事……姐你別哭……”初現說，“那都很久之前了，我存著照片一開始是為了恨他，後來也是想著能不能找機會放出去……”
他努力解釋清楚為什麽今天會把照片公開。
初央吸了吸鼻子，似乎懷孕之後就越來越感性，控制不住眼淚。
“好了，我知道的。”她說，“一會兒謝簡一就幫你把東西都刪掉，這些照片流出去的確坐實了周川鳴家暴，但你也要想想你自己。”
“他不配你犧牲自己。”
“阿現，他正在遭報應。”
初央也明白了為什麽從始至終沈周一起操控輿論的時候從來都沒在初現身上做文章，她以為是周川鳴良心發現，現在看來是因為他自己很清楚根本不能提初現。
少年手指碰著她的臉頰，抹去溫熱的淚水。
“姐你不用覺得愧疚，是他打我又不是你打我。”
話糙理不糙。
初央都被他語氣逗笑。
看見姐姐終於笑了，初現也松了口氣。
“我以後做事肯定先跟你商量。”
不用她說他就已經開始反省了。
這麽乖的弟弟，初央又想哭了。
“你知道你的名字怎麽來的嗎？”初央伸手撫著他額頭，之前他這裏有過傷，現在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媽媽很喜歡小孩，很喜歡很喜歡，但是懷孕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輕松……”或許那時候她跟周川鳴的關系也步入僵局。
“有天她坐在飄窗上抱著我看樓下菜園，我發現她不高興，就拿著手在她肚子上畫圈圈……”
“然後，你就出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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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英語老師真的是在勾引家長？”初現真誠提問。
初起立刻將ppt翻到後幾頁，“肯定是啊！你看這是啥！”
相當露骨的照片出現在電視機上。
他家電視是足足占了半個墻壁的巨大屏幕。
謝簡一和初央：“……”
好吧，他承認投屏這事是欠妥了。
然後就把投屏撤了。
畢竟讓人家英語老師大胸脯掛在他們家墻上還是有點瘆人的。
“你這個ppt做好之後傳了很多人？”初央忽然想起來。
初起嘴裏叼著一塊羊排, “昂。”
“你完了。”剩餘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初起：“？？？”
咋就完了, 剛剛姐夫不是還誇他ppt做得好麽？
謝簡一：“趁現在還來得及，去給你發ppt的同學發消息，讓他們不要到處傳播，說你自己知道錯了，盡量挽回。”
“我就發給我同桌……”初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是截圖好多人都有的, 家長也有……算了，我不能當這個出頭鳥。”
初現：“算你有腦子。”
烤盤上已經在烤第三輪了。
兩個高三生食量相當可怕, 盡管謝簡一提前做了準備點了很多很多肉，最後還是徹底光盤, 一點都沒剩。
初央本來胃口不大就是吃個新鮮，她還挑食，挑挑揀揀吃了個半飽，大晚上又不適合吃太多, 最近還在控糖，可樂都沒喝兩口, 中途就吃不下了。
初現看姐姐打哈欠，“姐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跟初起一會兒把這裏收拾了。”
謝簡一也發現她困了，“收到廚房就行，明早阿姨會過來洗碗。”
“好嘞。”初起吃飽喝足幹勁上頭，跟著初現一起收拾。
因為太晚，回家雖然方便但是怕吵醒其他人，初起今晚就跟初現在他們家客臥睡。
客臥原本就是給初現的，初家也可以住，但初央總想著還是給他留個房間更方便些，再說這套房子這麽大，他們兩人住確實太空。
初現跟初起收拾了茶幾，他去給初起找了自己的衣服，房間裏有好多衣服，他平時穿校服也用不上都還是新的，初起去洗澡，初現就坐書桌前拿起手機，看看時間。
已經十一點半了。
今天是周五。
這個點唐湫應該到家正在學習，她平時都是十二點以後才睡覺的。
於是他斟酌著給她發消息。
初現：我姐姐說寒假帶我跟初起還有同學一起去滑雪，那邊有個度假村，要不要一起去玩？到時候還有其他同學一起，可能有七八個人。
時間、地點、人數交代清楚，語氣自然，普普通通的同學之間邀請而已。
為了避免被她發現他是第一個給她發消息，初現又快速給另一個關系不錯的同學發了消息，是同樣的邀請。
微信發消息時間不是特別準，他還特地看了一下，正好都是同一分鐘內，沒有露餡。
另一個同學很快就給他熱情回覆好，但初現沒切過去，在他跟唐湫的聊天界面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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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好。
初現一顆小心臟撲通亂跳，幾乎要從喉嚨裏跑出來，手都有點不利索，快速打了一大堆字，又發現字太多太過明顯，於是刪刪改改。
刪改之間，唐湫又發來消息。
啾啾：我知道校門口的是我爸，今天謝謝你了，他沒有來找我。爺爺奶奶今天跟我說他回家了，送了一筆錢回來，就又走了。
初現看著這段話，又把剛剛亂七八糟的文字刪除，重新回覆。
初現：我怕他影響你學習，最近校門口保安多，遲早會被抓住。
啾啾：嗯，所以謝謝。
唐湫待他界限分明，就像上次她腿受傷坐初家的車跟他一同上下學，事後他遲了一周才住校，她也特地送了一個月的午飯給他表示感謝，——雖然送午飯這事大概率是徐老師安排的。
那邊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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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現：不早了，好好休息，晚安。
啾啾：你也是，晚安。
初現看著末尾晚安兩個字，對著屏幕笑成了初起那傻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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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現收好臉上的表情，拿起自己的衣服跟手t機進去洗去了。
初起躺床上刷八卦。
平時也就放假這麽點時間能好好玩手機，當然要追一追這一周的時事要聞。
不刷不知道，一刷嚇一跳。
初現剛出來就被初起拉著看八卦。
“你爸真的家暴你啊？”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情商挺低的。
看著初現楞住的表情，初起連忙收了手機，“算了算了，我嘴賤，快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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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起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老老實實睡覺。
初現卻找到了那條熱搜，仔細看起了評論。
周川鳴如今的風評可好不到哪去，跟他之前維護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裏，網友紛紛猜測他跟小三謀殺原配扶小三上位，說他是黑心資本家，但家暴這方面，也就是一張出警報告，並沒有其他證據，所以不少粉絲都持觀望態度，有的表示質疑。
初現點進去熱搜詞條，頂著一個亂七八糟字母的小號，將自己之前拍的照片發了上去，附文：你們要的證據。
他心裏的大石頭一下子落地，生出幾分報覆的快感，安心躺下準備睡覺。
***
謝簡一剛哄著她幫忙換了睡衣，洗了澡，初央實在困得不行了看著可憐兮兮的，剩下吹頭發就他自己來，她直接鉆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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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正是網民活躍的時間，那條微博迅速發酵，短短幾分鐘轉發過千。
謝簡一放下吹風機，把初央叫醒。
“看看熱搜，我去聯系人刪掉。”他說。
初央迷迷糊糊拿起手機，看見那幾張照片一下子就清醒了。
照片中的少年並沒有露全臉，那時的初現肩膀還很瘦弱，胳膊腿也是瘦瘦的，肋骨都很清晰，後背上恐怖的淤青就像是被顏料潑上去似的大片大片，脖頸間還有指甲印，胳膊上也是一道一道紅痕。
他的照片露出了眼睛，那一張是為了拍他額頭上的傷，熟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初央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謝簡一拉著她胳膊避免摔倒，一邊輕聲安撫：“別慌，初現在家。”
“我去找他，你讓人把照片刪了。”初央穿上拖鞋直奔客臥。
到門口她深吸幾口氣才敲門。
初現拉開門看著她眼眶微紅，“姐？”
“你先出來，手機帶上。”她聲音也有點奇怪。
初現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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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到露臺，初央需要一個透氣的地方好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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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央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指責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似乎也太晚了。
她回來的太晚了。
沒資格去要求他必須仔仔細細明明白白把周川鳴如何虐待他的行徑交代清楚，那無異於二次傷害。
鼻頭控制不住的發酸。
初央擡手抹掉眼角的淚。
那點晶瑩看得初現心裏咯噔一下。
高大的少年站在她面前替她擋著風，急得手團團轉，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我真沒事……姐你別哭……”初現說，“那都很久之前了，我存著照片一開始是為了恨他，後來也是想著能不能找機會放出去……”
他努力解釋清楚為什麽今天會把照片公開。
初央吸了吸鼻子，似乎懷孕之後就越來越感性，控制不住眼淚。
“好了，我知道的。”她說，“一會兒謝簡一就幫你把東西都刪掉，這些照片流出去的確坐實了周川鳴家暴，但你也要想想你自己。”
“他不配你犧牲自己。”
“阿現，他正在遭報應。”
初央也明白了為什麽從始至終沈周一起操控輿論的時候從來都沒在初現身上做文章，她以為是周川鳴良心發現，現在看來是因為他自己很清楚根本不能提初現。
少年手指碰著她的臉頰，抹去溫熱的淚水。
“姐你不用覺得愧疚，是他打我又不是你打我。”
話糙理不糙。
初央都被他語氣逗笑。
看見姐姐終於笑了，初現也松了口氣。
“我以後做事肯定先跟你商量。”
不用她說他就已經開始反省了。
這麽乖的弟弟，初央又想哭了。
“你知道你的名字怎麽來的嗎？”初央伸手撫著他額頭，之前他這裏有過傷，現在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媽媽很喜歡小孩，很喜歡很喜歡，但是懷孕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輕松……”或許那時候她跟周川鳴的關系也步入僵局。
“有天她坐在飄窗上抱著我看樓下菜園，我發現她不高興，就拿著手在她肚子上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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