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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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相親結束, 兩人從silver大門出來的時候還碰到江芄，打了招呼後才離開。
趙松果來的時候是打車過來的，這會兒準備打車回去，被江三帶著上車, 他說相親完讓相親對象自己打車回去是渣男行為。
於是就這樣趙松果被江三送到自家樓下, 禮貌跟人打了招呼說拜拜。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車內燈光暖黃, 江添那張臉莫名有幾分紅, 看上去十分精彩，臨走卻拉住她，有些忐忑地問：“滿意嗎？對我。”
趙松果強壯鎮定伸出手, 跟他右手相握, 搖了三下，“恭喜你，可以正式開始六個月的實習生涯！”
“六個月？！實習？什麽黑心公司？！”江添震驚。
“實習三個月，考核三個月，總共六個月才能轉成正式工, 但你放心, 實習期間該有的權益你都能享受到，該交的五險一金……哦不, 該有的名分我也會給你。”
“……你說得我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不願意？”
“我很願意。”
“那就行啦，拜拜, 早點回去休息，下次約會時間我會提前一周通知你的！”
他即將擁有的女朋友就這樣蹦蹦噠噠地下車回家了，而坐在駕駛座的江添，回過神來, 再回憶起剛剛包間內洗手間那一幕……
江少爺腦門磕在方向盤上，那力道磕得腦瓜子嗡嗡的, 咬牙切齒。
他這輩子沒幹過這麽丟t人的事。
是他作死提出要驗貨，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賭她不會答應。結果她竟然答應了，事情就這麽進行下去，總不能在飯桌上脫褲子，於是場地就改成了洗手間。
狹窄的空間內擠兩個人本來就憋屈，他硬是被擠到屁股膈著洗手臺邊緣，整個身體都拘謹地盡量往後靠幾乎貼著鏡子，避免跟面前盯著他的趙松果接觸。
看得出來她很好奇。
甚至有點急。
因為她說：“脫啊，至少看看腹肌吧？”
他咬牙，低頭從後頸扯下了短袖。
“哇哦。”
他聽見她似乎是有點興奮的聲音，稍稍漲了點信心，心想她對自己還挺滿意。
胸口被禿禿的指甲戳了一下，不疼，還有種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覺。
“胸肌真的是軟的誒。”
她還評價上了。
然後往下，腰腹肌肉總是格外賞心悅目，也不枉他私教上花那麽多錢。
溫熱的手心貼上塊壘分明的腹肌，他呼吸陡然加重，下意識低頭，正好對上她擡頭，視線相接，他耳朵一下子燒紅了扭開腦袋，一鼓作氣，讓她驗個徹底。
但她似乎是有點失望，評價是，有點醜。
江添發誓，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小弟醜過。
她這一下給他整不自信了。
但他又不可能去跟她爭這個，——因為說實話他自己本身也不太自信來著。
送完人回家，沖澡的時候研究，吹頭發的時候也在研究，上網搜索“十八厘米算不算短”，焦慮到深更半夜在發小群裏發癲問他好兄弟們：你們的小弟是啥樣的？看看。
眾人驚呼死變態，並將他踢出了群。
不過還好，他有一位醫生朋友，男性。
江少爺當即決定預約明早去醫院看看。
***
深更半夜謝簡一的手機吵個不停。
原本就累得要死困得要死的初央伸手打算給關機，就看見一連串的消息。
突然產生了好奇心。
解鎖查看消息。
喲。
謝簡一之前扯了臟床單，抱著新的幹凈的過來換上，他剛洗完澡，赤著上身方便幹活，看見她躺在沙發上玩自己的手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也不是怕她查，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打心底以為自己命根子被人把著的恐慌感。
快速鋪好床單被套，他過去將人抱起來，問：“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她明顯是比剛回國那段時間胖了一些，這說明他的餵養模式非常正確。但這種實話謝簡一是不可能能當面跟她說的，反正他又不是抱不動。
熟悉之後，她也挺喜歡跟他膩歪，胳膊掛在人脖子上往他身上靠。
初央將手機屏幕轉給他看。
謝簡一就這樣看著自己發小被踢出了群。
嗯，確實有點丟臉。
“他可能有病吧。”謝總如是說。
初央被放到柔軟的床鋪上，突然翻身起來去拉他睡褲，謝簡一下意識去摁住她的手。
“幹什麽？”
“看看醜不醜。”她倒是說得理直氣壯。
謝簡一拉下她的手，“少來，不想睡覺了？”
初央很識相地收回了手。
臨睡前兩人還湊一起挑了下一樓墻紙顏色花樣，最後初央實在是困就先睡了。
因為訂婚宴也不著急，兩家人慢吞吞地籌備著，初央也就正常上下班，每周能空出三天時間陪陪未婚夫，作息規律，生活健康，還拿到了周川鳴說好的家產的百分之八十。
講真，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下場了。
但還是忍著，先看周川鳴跟沈家鬥法。
九月末這段時間，沈氏陷入輿論風波，越是控評網友越是叛逆，扒出來的猛料一個接著一個，數不清的出軌跟私生子，讓網友戲稱沈家為“沈渣”。
豪門八卦最是吸引網友的註意，這些東西發酵速度很快，直接影響到了沈氏的股票，據說降到了十年來最低。
錢筱筱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問初央：“姐你說我現在抄底怎麽樣？”
初央：“……不建議，說不定現在都算是情況好的時候。”
錢筱筱驚了：“還能比現在更差？那我不抄了。”
錢大小姐收起了漁網。
沈周從聯姻走到暗鬥，讓整個江城十一假期美美地吃上了新鮮大瓜。
初央也沒閑著。十一回初家住幾天陪陪老人，初現也跟著她一起，四中剛結束高三第一次月考，初起跟初現正在客廳對答案算分數，王媽在廚房忙活，外公拉著謝簡一在樓上下棋，外婆跟舅媽剛買了一堆鮮花，在家裏插花玩兒，初央跟著陶冶情操。
到四中一個月，初現已經適應了學校，跟上了四中的進度，這一次月考對他來說很重要。
畢竟他是吊車尾進的實驗班，雖然排名沒問題，但總會有人覺得他可能只是運氣好或者是家裏有權有勢幫他拿到考題之類的……後者初起一聽就炸了。
初起表示，我家要是能拿到考題我還至於在平行班嗎？！
“這次的物理卷子真絕了，我都懷疑是不是老張故意的，題目我都看不懂。”初起蹲在茶幾前翻著卷子一個頭兩個大。
“哪裏不懂？”初現問他。
“這個近火軌道……”
初現給他講了，因為這題他刷題碰到過類似的，這次考試老師可能是偷懶，只改了選項順序，他看完題發現差不多就直接寫了，根本沒就沒動腦筋，甚至這套卷子好幾道題他都發現是原題來著，——這也算是題海戰術的成果吧？
奇妙的是，這題老師講初起都沒聽懂，他哥一指導，他竟然懂了。
竟然，懂了！
“不得了！我要開竅了！”初起大驚失色，小心臟撲通撲通，大腦甚至產生了一種即將變天才的惶恐。
“哦，那你看看這個類似的。”初現翻開手邊一本資料書，也是一道關於火星的題。
初起：“哦，原來也沒有開竅。”
他還是那個小菜雞，嚶嚶嚶。
廚房裏在做拔絲湯圓，王媽趁熱端出來，初起聞到味兒就拉著初現躥過去了，拿筷子夾著小湯圓拉出長長的細絲，焦糖一樣的顏色看起來格外誘人，先給他哥嘗了個，初現小時候也吃過這個，只是早就沒什麽印象了，只覺得甜膩膩的，不太喜歡，但這種甜食他姐肯定是喜歡的，就去叫他姐。
初央洗了手過來嘗了兩個，確實不錯，甜滋滋的，外表脆，但吃進嘴裏還有點粘牙，又很快化開，麥芽糖似的。
她拍照發了個朋友圈。
給孟泉饞得在評論區哭唧唧，估計已經吵著讓家裏阿姨也做這個了。
錢筱筱評論：江城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在這吃拔絲湯圓！菜譜在哪裏！
初央回覆評論，回著回著，忽然覺得，自己開一個微博號似乎也不錯？
這樣至少，周夏梔粉絲要罵人也能找得到正主，也有利於她的律師們收集證據吶。
她就這麽靈光一閃，然後上微博，註冊了賬號，就沒管了。
她是真不愛在公眾平臺發表評論，主要是現在網上風氣又不好，網友最擅長斷章取義，一個截圖就能毀掉一個人，她打不過還躲不過嗎？反正少說話就是，她也沒那麽多時間陪網友玩。
今天午飯還有螃蟹，初央在廚房就看見了還沒處理的螃蟹橫行霸道在網兜裏掙紮，謝簡一終於被放下樓，第一時間在廚房找到初央黏黏糊糊地讓她餵一口拔絲湯圓，在她家謝總還不想表現得太明顯，眼巴巴站她旁邊挨著她，眼神示意讓她餵。
初央順手夾了一筷子送到人嘴邊。
給謝簡一甜得直皺眉。
她直接又給他一筷子。
謝簡一表示拒絕。
初央扭頭朝廚房門口大喊：“王媽！謝簡一說……”
謝簡一及時捂住她的嘴，順著接道：“湯圓很好吃！”
對上一雙狡猾的狐貍眼，謝簡一沒好氣捏了捏她日漸圓潤的臉頰，故意扯著人臉皮，小聲威脅：“你再嚷嚷試試？”
身體往前，將人壓在廚房流理臺，大長腿壓著她的，一手支在她身後的臺子邊沿，低頭與她對視。
初央很識相貼著他順毛，並表示自己不嚷嚷了。
他才作罷。
倆人在廚房待半天，出來的時候才註意到王媽早就在外邊等著，他們剛出來王媽就進廚房忙活處理螃蟹去了，可見剛剛全程都被人瞧著。
初央強裝鎮定，加入客廳學習小組，跟初現初起研究這次四中的出題。
果然人的臉皮會在一次一次的鍛煉中得到成長。
謝簡一來初家幾次後都熟悉了，也不像之前那麽拘謹，還去跟她舅媽外婆聊了兩句插花，也不知道謝總評價了什麽，t逗得老太太樂呵呵的，吃飯的時候外婆也格外熱絡讓他自己吃菜。
整個十一初家就在吃飯、釣魚、爬山、逛家居店中度過。
仿佛提前步入養老生活。
直到十一結束，四中高三第一次月考之後要開家長會。
這也是高三第一次正式的家長會，老師們格外重視，一個個通知家長務必參加，初現提前跟她說了，初央就提前挪行程請了半天假，原本謝簡一也想去湊個熱鬧，但他爸那邊一個工程有點問題，他上午要過去看看，等結束的時候都中午了，但謝總堅持要到時候去接她。
看得出來謝總很想去給初現開家長會了。
大概也是想提前感受一下當爹的滋味吧。
家長會當天初央挑了套比較素凈的裙子，努力扮演好一個端正的家長形象，高跟鞋都換成了沒那麽有攻擊性的矮跟涼鞋，比弟弟矮一點。
今天四中還挺熱鬧，雖然不至於像之前校慶那麽多人，但高三的家長跟著學生到高三教學樓聚集起來也是不小的規模，樓上樓下，走廊邊，花壇邊都是家長，尤其是榮譽欄前家長格外多。
四中的榮譽欄貼著全校前一百名的照片跟合照，每次月考過後都會拍照更新，以及部分優秀教師的照片跟簡單介紹，自家孩子要是能上榮譽欄足夠家長連發十條朋友圈不帶重樣的。
初現分班考試那次已經上過榮譽欄了，這一次考試名次又前進了十多名，照片也重新拍過，在前排位置。
十七歲的少年，幹凈的短發藍白校服，面對鏡頭看著很放松的樣子，眉眼本就出眾又格外上鏡，吸引了不少家長的註意力。
“這就是你們班那個職高轉過來的啊？排第三十名，比你強多了，還說人家靠運氣進實驗班，你這回考個第五十二名，看你知不知羞！要不是四中實驗班整個高三不拆不換，放前幾年你早被流放到平行班去了！”
某位家長正在對著孩子念叨。
“我記得職高這個之前排名沒這麽前吧？進步這麽快，嘖嘖，我女兒什麽時候能前進十名就好了。”
“媽你還是要個二胎吧，競爭這麽激烈還想讓我前進十名，我穩住前一百都不錯了，人不要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你遲早氣死你媽我。”
“哪敢哪敢，媽快看，職高那個數學滿分，全校第一，數學排名比我高一百多位！”
“……閉嘴吧，我有眼睛，會自己看！”
四中的成績排名除了總成績外還有各科前五十會單獨拍照，因此這個榮譽欄足足有十幾米長，初央在總成績那邊對著弟弟的照片跟排名拍照，發朋友圈。
初現臉一紅，“別發了吧，這次沒考好，語文作文都寫偏題了。”
“幹嘛不發，我還沒刪周川鳴呢，我得讓他看看你有多優秀，讓他羨慕嫉妒恨。”
初央之前升學宴的朋友圈，還有發初現分班考試的朋友圈周川鳴都跟沒看見似的，讚都不點一個，她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但她就是要秀，就是要周川鳴不痛快，讓他看看自己放棄的兒子現在有多麽優秀。
他那個周晨曦剛上一年級，聽說柳雲華也給他找了補課，還請了外教給他教英語，結果每次補完課回來都哭成包子，在家裏吵著不想補課，把柳雲華氣得半死。
初央每次回周家別墅都能看熱鬧，一邊吃飯一邊看，津津有味，胃口都變好了。
人的快樂嘛，都是看熱鬧看出來的。
湊完榮譽欄的熱鬧，初央跟初現上樓去高三一班等著家長會開始。
這次留出了半個上午的時間，也就是上午午休前兩節課都取消了，就是用來給各個班級開家長會的。
實驗班家長全部到齊，甚至有些學生父母都來了，凳子都不夠用，只能孩子跟家長擠一個凳子將就將就。
四中家長會是學生家長一起開的，所以教室格外擠，班主任跟各科老師都會上臺匯報各科的情況，會直接點名哪些同學偏科需要再加把勁，甚至細致的老師手裏厚厚的筆記本還提前寫了稿子，每個學生的情況都有一個簡要的總結，——這主要也是為了方便家長會結束後部分家長單獨找老師聊的時候翻記錄能準確給出意見。
初現理科都還不錯，數學這次考得尤其好，當然這孩子比較謙虛，說主要是因為這次數學題目簡單。
“我們班上數學滿分就有十幾個，我也是運氣好。”初現說。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初央正在研究手上的成績表。
這張表密密麻麻，是整個班級的成績。
排名第一是唐湫，數學滿分，語文140，英語145，數理化也接近滿分，初央看著看著就指著唐湫的名字朝弟弟笑。
初現垂頭有點不好意思，“我跟她差遠了。”
差了足足二十九名。
“我什麽都沒說哦。”初央壞心眼地說。
“她考滿分是因為卷子只有150，”初現大大方方的，“我考150是運氣補上了那幾分，才勉強湊上去的。”
比如好幾道選擇題，他純蒙的。
“差距的確在，但也不是不可消除的，你缺的還是知識點不夠熟悉，等你再趕一趕，應該前十是沒問題的。”初央說，“要不等寒假再給你請老師補一補？”
初現點頭，“四中寒假有兩周假期，過年我也沒啥好玩的。”
“也不用全用來補課，到時候一周補課，一周去玩，你也很久沒去滑雪了。”
初現平時周末休息有空的話就會約著朋友去他簡哥送他的室內滑雪場玩，但也不多，因為許義還拉他去拳擊館鍛煉，他平時休息時間除了寫作業刷題就是運動吃飯，生活那叫一個充實。
“每天回周家太麻煩了，還不如住外婆家，離學校還近一點，在車上寫題頭暈。”初現跟姐姐抱怨。
“唐湫的腿好了？”初央當然也看見第一組靠墻坐著的女孩，已經沒拄拐，看樣子恢覆的不錯。
“再等一周吧，她現在都不樂意坐咱家車，上下樓也不用人扶，”初現說，“徐老師跟唐老師最近十一補課賺錢了，大概跟她說了讓她直接打車回去。”
這話他是小聲跟姐姐說的，生怕被別人聽見傳到唐湫耳朵裏。
“嗯，也行，那下周你就申請住宿？或者跟初起一起住初家也行。”
初現想了想，還是選了住宿。
“我落下的東西太多，就不每天回家了，太浪費時間，周末到時候再看回外婆家還是周家都行。”
初央應下。
臺上已經到了生物老師，家長會接近尾聲。姐弟倆在底下講小話，初現猶豫半天，還是問出口。
“姐，網上那些東西，是不是周川鳴，還是沈扶南幹的？”
初央笑了，“你不用管那麽多，嘖，這年頭高三生都要收手機的吧？”
她還故意伸出手，手心朝上，朝人挑了挑眉毛。
初現秒慫：“我懂了，我專心學習就行了。”
初央眼裏笑意更深。
但她也不想弟弟做一個全然無知的溫室花朵，於是低聲跟弟弟分析起了現在的情況，也解釋了現在網上關於她不好的議論都是謠言，裏面肯定有周川鳴的推波助瀾，但這些都沒什麽，她也不在乎。
“……但是他們說你跟簡哥感情不合。”初現想起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評論，眉毛都快擰成死結，他還註冊了小號上網跟人對線，結果當然是……
——沒罵過。
網友罵人真的好臟。
“哦，上個月謝簡一在饕餮的照片？”初央聳聳肩，“他就是去江三那兒喝點酒而已，照片故意沒拍我去接人的場景，況且你看那店裏除了他還有別人麽？”
初現頓悟。
哦，原來這就叫斷章取義。
大概是他倆低頭講話太明顯，臺上生物老師一臉嚴肅，直接將初現請上臺，“來，初現同學，你來說說，你連續兩次生物考滿分的訣竅是什麽？給大家講講經。”
初央扭頭裝無辜，一副端正家長模樣，甚至推了弟弟一把，讓他趕緊上臺。
初現只能硬著頭皮，盯著滿教室密密麻麻家長學生的目光走上去，耳根都紅透了。
雖然之前都有各科優秀學生代表上去分享經驗，但每個科目老師都會提前讓那位學生準備準備，初現之前就沒被點名過，生物這一科也已經上去一個同學了，明顯生物老師是故意的。
初現真不知道該說啥，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生物純靠背。”這是第一句。
然後卡了半天說不出第二句。
生物老師都氣笑了，笑著問他：“我看你第十一題表格題做對了，怎麽做的？講講？”
初現回憶了下：“之前暑假補t課的時候寫過原題，這一次考試選項有調整，但是我習慣刷題的時候把各個選項都熟悉一遍，那題之前我就把選項背下來了，所以……根本沒分析直接選的。”
生物老師：“……”
其他同學：“……”
啊不是，誰刷題還背選項啊？
其他家長扭頭訓孩子：“都是原題！你還錯了！之前寫題到底有沒有認真！拿到這幾分你的排名還能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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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結束, 兩人從silver大門出來的時候還碰到江芄，打了招呼後才離開。
趙松果來的時候是打車過來的，這會兒準備打車回去，被江三帶著上車, 他說相親完讓相親對象自己打車回去是渣男行為。
於是就這樣趙松果被江三送到自家樓下, 禮貌跟人打了招呼說拜拜。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車內燈光暖黃, 江添那張臉莫名有幾分紅, 看上去十分精彩，臨走卻拉住她，有些忐忑地問：“滿意嗎？對我。”
趙松果強壯鎮定伸出手, 跟他右手相握, 搖了三下，“恭喜你，可以正式開始六個月的實習生涯！”
“六個月？！實習？什麽黑心公司？！”江添震驚。
“實習三個月，考核三個月，總共六個月才能轉成正式工, 但你放心, 實習期間該有的權益你都能享受到，該交的五險一金……哦不, 該有的名分我也會給你。”
“……你說得我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不願意？”
“我很願意。”
“那就行啦，拜拜, 早點回去休息，下次約會時間我會提前一周通知你的！”
他即將擁有的女朋友就這樣蹦蹦噠噠地下車回家了，而坐在駕駛座的江添，回過神來, 再回憶起剛剛包間內洗手間那一幕……
江少爺腦門磕在方向盤上，那力道磕得腦瓜子嗡嗡的, 咬牙切齒。
他這輩子沒幹過這麽丟t人的事。
是他作死提出要驗貨，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賭她不會答應。結果她竟然答應了，事情就這麽進行下去，總不能在飯桌上脫褲子，於是場地就改成了洗手間。
狹窄的空間內擠兩個人本來就憋屈，他硬是被擠到屁股膈著洗手臺邊緣，整個身體都拘謹地盡量往後靠幾乎貼著鏡子，避免跟面前盯著他的趙松果接觸。
看得出來她很好奇。
甚至有點急。
因為她說：“脫啊，至少看看腹肌吧？”
他咬牙，低頭從後頸扯下了短袖。
“哇哦。”
他聽見她似乎是有點興奮的聲音，稍稍漲了點信心，心想她對自己還挺滿意。
胸口被禿禿的指甲戳了一下，不疼，還有種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覺。
“胸肌真的是軟的誒。”
她還評價上了。
然後往下，腰腹肌肉總是格外賞心悅目，也不枉他私教上花那麽多錢。
溫熱的手心貼上塊壘分明的腹肌，他呼吸陡然加重，下意識低頭，正好對上她擡頭，視線相接，他耳朵一下子燒紅了扭開腦袋，一鼓作氣，讓她驗個徹底。
但她似乎是有點失望，評價是，有點醜。
江添發誓，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小弟醜過。
她這一下給他整不自信了。
但他又不可能去跟她爭這個，——因為說實話他自己本身也不太自信來著。
送完人回家，沖澡的時候研究，吹頭發的時候也在研究，上網搜索“十八厘米算不算短”，焦慮到深更半夜在發小群裏發癲問他好兄弟們：你們的小弟是啥樣的？看看。
眾人驚呼死變態，並將他踢出了群。
不過還好，他有一位醫生朋友，男性。
江少爺當即決定預約明早去醫院看看。
***
深更半夜謝簡一的手機吵個不停。
原本就累得要死困得要死的初央伸手打算給關機，就看見一連串的消息。
突然產生了好奇心。
解鎖查看消息。
喲。
謝簡一之前扯了臟床單，抱著新的幹凈的過來換上，他剛洗完澡，赤著上身方便幹活，看見她躺在沙發上玩自己的手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也不是怕她查，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打心底以為自己命根子被人把著的恐慌感。
快速鋪好床單被套，他過去將人抱起來，問：“看什麽呢？這麽高興。”
她明顯是比剛回國那段時間胖了一些，這說明他的餵養模式非常正確。但這種實話謝簡一是不可能能當面跟她說的，反正他又不是抱不動。
熟悉之後，她也挺喜歡跟他膩歪，胳膊掛在人脖子上往他身上靠。
初央將手機屏幕轉給他看。
謝簡一就這樣看著自己發小被踢出了群。
嗯，確實有點丟臉。
“他可能有病吧。”謝總如是說。
初央被放到柔軟的床鋪上，突然翻身起來去拉他睡褲，謝簡一下意識去摁住她的手。
“幹什麽？”
“看看醜不醜。”她倒是說得理直氣壯。
謝簡一拉下她的手，“少來，不想睡覺了？”
初央很識相地收回了手。
臨睡前兩人還湊一起挑了下一樓墻紙顏色花樣，最後初央實在是困就先睡了。
因為訂婚宴也不著急，兩家人慢吞吞地籌備著，初央也就正常上下班，每周能空出三天時間陪陪未婚夫，作息規律，生活健康，還拿到了周川鳴說好的家產的百分之八十。
講真，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下場了。
但還是忍著，先看周川鳴跟沈家鬥法。
九月末這段時間，沈氏陷入輿論風波，越是控評網友越是叛逆，扒出來的猛料一個接著一個，數不清的出軌跟私生子，讓網友戲稱沈家為“沈渣”。
豪門八卦最是吸引網友的註意，這些東西發酵速度很快，直接影響到了沈氏的股票，據說降到了十年來最低。
錢筱筱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問初央：“姐你說我現在抄底怎麽樣？”
初央：“……不建議，說不定現在都算是情況好的時候。”
錢筱筱驚了：“還能比現在更差？那我不抄了。”
錢大小姐收起了漁網。
沈周從聯姻走到暗鬥，讓整個江城十一假期美美地吃上了新鮮大瓜。
初央也沒閑著。十一回初家住幾天陪陪老人，初現也跟著她一起，四中剛結束高三第一次月考，初起跟初現正在客廳對答案算分數，王媽在廚房忙活，外公拉著謝簡一在樓上下棋，外婆跟舅媽剛買了一堆鮮花，在家裏插花玩兒，初央跟著陶冶情操。
到四中一個月，初現已經適應了學校，跟上了四中的進度，這一次月考對他來說很重要。
畢竟他是吊車尾進的實驗班，雖然排名沒問題，但總會有人覺得他可能只是運氣好或者是家裏有權有勢幫他拿到考題之類的……後者初起一聽就炸了。
初起表示，我家要是能拿到考題我還至於在平行班嗎？！
“這次的物理卷子真絕了，我都懷疑是不是老張故意的，題目我都看不懂。”初起蹲在茶幾前翻著卷子一個頭兩個大。
“哪裏不懂？”初現問他。
“這個近火軌道……”
初現給他講了，因為這題他刷題碰到過類似的，這次考試老師可能是偷懶，只改了選項順序，他看完題發現差不多就直接寫了，根本沒就沒動腦筋，甚至這套卷子好幾道題他都發現是原題來著，——這也算是題海戰術的成果吧？
奇妙的是，這題老師講初起都沒聽懂，他哥一指導，他竟然懂了。
竟然，懂了！
“不得了！我要開竅了！”初起大驚失色，小心臟撲通撲通，大腦甚至產生了一種即將變天才的惶恐。
“哦，那你看看這個類似的。”初現翻開手邊一本資料書，也是一道關於火星的題。
初起：“哦，原來也沒有開竅。”
他還是那個小菜雞，嚶嚶嚶。
廚房裏在做拔絲湯圓，王媽趁熱端出來，初起聞到味兒就拉著初現躥過去了，拿筷子夾著小湯圓拉出長長的細絲，焦糖一樣的顏色看起來格外誘人，先給他哥嘗了個，初現小時候也吃過這個，只是早就沒什麽印象了，只覺得甜膩膩的，不太喜歡，但這種甜食他姐肯定是喜歡的，就去叫他姐。
初央洗了手過來嘗了兩個，確實不錯，甜滋滋的，外表脆，但吃進嘴裏還有點粘牙，又很快化開，麥芽糖似的。
她拍照發了個朋友圈。
給孟泉饞得在評論區哭唧唧，估計已經吵著讓家裏阿姨也做這個了。
錢筱筱評論：江城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在這吃拔絲湯圓！菜譜在哪裏！
初央回覆評論，回著回著，忽然覺得，自己開一個微博號似乎也不錯？
這樣至少，周夏梔粉絲要罵人也能找得到正主，也有利於她的律師們收集證據吶。
她就這麽靈光一閃，然後上微博，註冊了賬號，就沒管了。
她是真不愛在公眾平臺發表評論，主要是現在網上風氣又不好，網友最擅長斷章取義，一個截圖就能毀掉一個人，她打不過還躲不過嗎？反正少說話就是，她也沒那麽多時間陪網友玩。
今天午飯還有螃蟹，初央在廚房就看見了還沒處理的螃蟹橫行霸道在網兜裏掙紮，謝簡一終於被放下樓，第一時間在廚房找到初央黏黏糊糊地讓她餵一口拔絲湯圓，在她家謝總還不想表現得太明顯，眼巴巴站她旁邊挨著她，眼神示意讓她餵。
初央順手夾了一筷子送到人嘴邊。
給謝簡一甜得直皺眉。
她直接又給他一筷子。
謝簡一表示拒絕。
初央扭頭朝廚房門口大喊：“王媽！謝簡一說……”
謝簡一及時捂住她的嘴，順著接道：“湯圓很好吃！”
對上一雙狡猾的狐貍眼，謝簡一沒好氣捏了捏她日漸圓潤的臉頰，故意扯著人臉皮，小聲威脅：“你再嚷嚷試試？”
身體往前，將人壓在廚房流理臺，大長腿壓著她的，一手支在她身後的臺子邊沿，低頭與她對視。
初央很識相貼著他順毛，並表示自己不嚷嚷了。
他才作罷。
倆人在廚房待半天，出來的時候才註意到王媽早就在外邊等著，他們剛出來王媽就進廚房忙活處理螃蟹去了，可見剛剛全程都被人瞧著。
初央強裝鎮定，加入客廳學習小組，跟初現初起研究這次四中的出題。
果然人的臉皮會在一次一次的鍛煉中得到成長。
謝簡一來初家幾次後都熟悉了，也不像之前那麽拘謹，還去跟她舅媽外婆聊了兩句插花，也不知道謝總評價了什麽，t逗得老太太樂呵呵的，吃飯的時候外婆也格外熱絡讓他自己吃菜。
整個十一初家就在吃飯、釣魚、爬山、逛家居店中度過。
仿佛提前步入養老生活。
直到十一結束，四中高三第一次月考之後要開家長會。
這也是高三第一次正式的家長會，老師們格外重視，一個個通知家長務必參加，初現提前跟她說了，初央就提前挪行程請了半天假，原本謝簡一也想去湊個熱鬧，但他爸那邊一個工程有點問題，他上午要過去看看，等結束的時候都中午了，但謝總堅持要到時候去接她。
看得出來謝總很想去給初現開家長會了。
大概也是想提前感受一下當爹的滋味吧。
家長會當天初央挑了套比較素凈的裙子，努力扮演好一個端正的家長形象，高跟鞋都換成了沒那麽有攻擊性的矮跟涼鞋，比弟弟矮一點。
今天四中還挺熱鬧，雖然不至於像之前校慶那麽多人，但高三的家長跟著學生到高三教學樓聚集起來也是不小的規模，樓上樓下，走廊邊，花壇邊都是家長，尤其是榮譽欄前家長格外多。
四中的榮譽欄貼著全校前一百名的照片跟合照，每次月考過後都會拍照更新，以及部分優秀教師的照片跟簡單介紹，自家孩子要是能上榮譽欄足夠家長連發十條朋友圈不帶重樣的。
初現分班考試那次已經上過榮譽欄了，這一次考試名次又前進了十多名，照片也重新拍過，在前排位置。
十七歲的少年，幹凈的短發藍白校服，面對鏡頭看著很放松的樣子，眉眼本就出眾又格外上鏡，吸引了不少家長的註意力。
“這就是你們班那個職高轉過來的啊？排第三十名，比你強多了，還說人家靠運氣進實驗班，你這回考個第五十二名，看你知不知羞！要不是四中實驗班整個高三不拆不換，放前幾年你早被流放到平行班去了！”
某位家長正在對著孩子念叨。
“我記得職高這個之前排名沒這麽前吧？進步這麽快，嘖嘖，我女兒什麽時候能前進十名就好了。”
“媽你還是要個二胎吧，競爭這麽激烈還想讓我前進十名，我穩住前一百都不錯了，人不要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你遲早氣死你媽我。”
“哪敢哪敢，媽快看，職高那個數學滿分，全校第一，數學排名比我高一百多位！”
“……閉嘴吧，我有眼睛，會自己看！”
四中的成績排名除了總成績外還有各科前五十會單獨拍照，因此這個榮譽欄足足有十幾米長，初央在總成績那邊對著弟弟的照片跟排名拍照，發朋友圈。
初現臉一紅，“別發了吧，這次沒考好，語文作文都寫偏題了。”
“幹嘛不發，我還沒刪周川鳴呢，我得讓他看看你有多優秀，讓他羨慕嫉妒恨。”
初央之前升學宴的朋友圈，還有發初現分班考試的朋友圈周川鳴都跟沒看見似的，讚都不點一個，她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但她就是要秀，就是要周川鳴不痛快，讓他看看自己放棄的兒子現在有多麽優秀。
他那個周晨曦剛上一年級，聽說柳雲華也給他找了補課，還請了外教給他教英語，結果每次補完課回來都哭成包子，在家裏吵著不想補課，把柳雲華氣得半死。
初央每次回周家別墅都能看熱鬧，一邊吃飯一邊看，津津有味，胃口都變好了。
人的快樂嘛，都是看熱鬧看出來的。
湊完榮譽欄的熱鬧，初央跟初現上樓去高三一班等著家長會開始。
這次留出了半個上午的時間，也就是上午午休前兩節課都取消了，就是用來給各個班級開家長會的。
實驗班家長全部到齊，甚至有些學生父母都來了，凳子都不夠用，只能孩子跟家長擠一個凳子將就將就。
四中家長會是學生家長一起開的，所以教室格外擠，班主任跟各科老師都會上臺匯報各科的情況，會直接點名哪些同學偏科需要再加把勁，甚至細致的老師手裏厚厚的筆記本還提前寫了稿子，每個學生的情況都有一個簡要的總結，——這主要也是為了方便家長會結束後部分家長單獨找老師聊的時候翻記錄能準確給出意見。
初現理科都還不錯，數學這次考得尤其好，當然這孩子比較謙虛，說主要是因為這次數學題目簡單。
“我們班上數學滿分就有十幾個，我也是運氣好。”初現說。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初央正在研究手上的成績表。
這張表密密麻麻，是整個班級的成績。
排名第一是唐湫，數學滿分，語文140，英語145，數理化也接近滿分，初央看著看著就指著唐湫的名字朝弟弟笑。
初現垂頭有點不好意思，“我跟她差遠了。”
差了足足二十九名。
“我什麽都沒說哦。”初央壞心眼地說。
“她考滿分是因為卷子只有150，”初現大大方方的，“我考150是運氣補上了那幾分，才勉強湊上去的。”
比如好幾道選擇題，他純蒙的。
“差距的確在，但也不是不可消除的，你缺的還是知識點不夠熟悉，等你再趕一趕，應該前十是沒問題的。”初央說，“要不等寒假再給你請老師補一補？”
初現點頭，“四中寒假有兩周假期，過年我也沒啥好玩的。”
“也不用全用來補課，到時候一周補課，一周去玩，你也很久沒去滑雪了。”
初現平時周末休息有空的話就會約著朋友去他簡哥送他的室內滑雪場玩，但也不多，因為許義還拉他去拳擊館鍛煉，他平時休息時間除了寫作業刷題就是運動吃飯，生活那叫一個充實。
“每天回周家太麻煩了，還不如住外婆家，離學校還近一點，在車上寫題頭暈。”初現跟姐姐抱怨。
“唐湫的腿好了？”初央當然也看見第一組靠墻坐著的女孩，已經沒拄拐，看樣子恢覆的不錯。
“再等一周吧，她現在都不樂意坐咱家車，上下樓也不用人扶，”初現說，“徐老師跟唐老師最近十一補課賺錢了，大概跟她說了讓她直接打車回去。”
這話他是小聲跟姐姐說的，生怕被別人聽見傳到唐湫耳朵裏。
“嗯，也行，那下周你就申請住宿？或者跟初起一起住初家也行。”
初現想了想，還是選了住宿。
“我落下的東西太多，就不每天回家了，太浪費時間，周末到時候再看回外婆家還是周家都行。”
初央應下。
臺上已經到了生物老師，家長會接近尾聲。姐弟倆在底下講小話，初現猶豫半天，還是問出口。
“姐，網上那些東西，是不是周川鳴，還是沈扶南幹的？”
初央笑了，“你不用管那麽多，嘖，這年頭高三生都要收手機的吧？”
她還故意伸出手，手心朝上，朝人挑了挑眉毛。
初現秒慫：“我懂了，我專心學習就行了。”
初央眼裏笑意更深。
但她也不想弟弟做一個全然無知的溫室花朵，於是低聲跟弟弟分析起了現在的情況，也解釋了現在網上關於她不好的議論都是謠言，裏面肯定有周川鳴的推波助瀾，但這些都沒什麽，她也不在乎。
“……但是他們說你跟簡哥感情不合。”初現想起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評論，眉毛都快擰成死結，他還註冊了小號上網跟人對線，結果當然是……
——沒罵過。
網友罵人真的好臟。
“哦，上個月謝簡一在饕餮的照片？”初央聳聳肩，“他就是去江三那兒喝點酒而已，照片故意沒拍我去接人的場景，況且你看那店裏除了他還有別人麽？”
初現頓悟。
哦，原來這就叫斷章取義。
大概是他倆低頭講話太明顯，臺上生物老師一臉嚴肅，直接將初現請上臺，“來，初現同學，你來說說，你連續兩次生物考滿分的訣竅是什麽？給大家講講經。”
初央扭頭裝無辜，一副端正家長模樣，甚至推了弟弟一把，讓他趕緊上臺。
初現只能硬著頭皮，盯著滿教室密密麻麻家長學生的目光走上去，耳根都紅透了。
雖然之前都有各科優秀學生代表上去分享經驗，但每個科目老師都會提前讓那位學生準備準備，初現之前就沒被點名過，生物這一科也已經上去一個同學了，明顯生物老師是故意的。
初現真不知道該說啥，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生物純靠背。”這是第一句。
然後卡了半天說不出第二句。
生物老師都氣笑了，笑著問他：“我看你第十一題表格題做對了，怎麽做的？講講？”
初現回憶了下：“之前暑假補t課的時候寫過原題，這一次考試選項有調整，但是我習慣刷題的時候把各個選項都熟悉一遍，那題之前我就把選項背下來了，所以……根本沒分析直接選的。”
生物老師：“……”
其他同學：“……”
啊不是，誰刷題還背選項啊？
其他家長扭頭訓孩子：“都是原題！你還錯了！之前寫題到底有沒有認真！拿到這幾分你的排名還能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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