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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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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還好回家也不算太晚, 客廳留了燈,舅舅舅媽可能都睡了,謝簡一把她送到樓下,拉著手, 若有所思盯著她家二樓。

初央暫時還沒明白他在想什麽, 盡量安撫, “你回去早點睡吧, 明天下班你來接我一起回周家?”

謝簡一嗯了聲,問她:“你住二樓,那間房?”

他用手指了指。

初央看了眼, “是啊。”

“一會兒我去找你。”他說。

初央:“你要點臉吧, 我不會放你進來的。”

他今天住在這,明天一早她的臉就丟的幹幹凈凈了。

“窗戶別鎖。”他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說。

初央:“……今天不行,明天分完家去你那邊。”

“行吧。”謝總的語氣很勉為其難。

“別翻墻,也別試著爬我窗戶,要點臉吧。”他不要臉她還是要的。

“嘖, 你就說我喝多了, 丟的也是我的臉。”

“未婚夫妻,你丟臉我也逃不掉。”

“哦……這樣啊。”他笑著捏捏她的手, “早點休息,放心, 我不爬你家窗戶。”

初央心想,你最好是。

兩人黏黏糊糊地分別,初央上樓重新沖了澡換了睡衣,盯著手上的戒指看了半天, 然後在床上把其他七個戒指都試了下。

怎麽辦,每一個都好合適。

突然理解滅霸ing。

而且尺寸都剛剛好。

她怎麽就不能長八只手呢?

退一萬步講, 人為什麽不能訂八次婚?

睡前去拉窗簾,初央腦子一抽,竟然真的沒鎖,不過好在謝簡一爬完山冷靜下來,沒真的爬上來,讓她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早起初家格外熱鬧,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早飯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給外公外婆感動壞了,外公一高興多喝了碗稀飯,念叨著說要找隔壁老謝一會兒去釣魚。

初央到公司先看股票。

最近沈周聯姻火到起飛,原本被粉絲批評不務正業只想著嫁豪門的周夏梔在熱搜榜霸榜二十四小時後風評扭轉,連帶著幾個營銷號寫了幾篇關於周氏的軟文,他們稱周川鳴是“國民企業家”,稱周夏梔是周家“唯一大小姐”,粉絲們的話術也變成了“人怎麽能又有錢又努力羨慕哭”,一套營銷下來,沈周兩家的股票也跟著飛漲。

大概是昨天嘗到了營銷的福利,今天周氏又因為“訂婚喜糖”上了熱搜,不少周氏員工站出來說今天吃到喜糖收到了紅包之類的,營造出一種周氏集團十分“人性化”的氛圍。

初央邊看邊笑,跟著曲辭一起喝著咖啡看著綠油油的股票,一片舒心。

這哪是股票啊,這是綠油油的韭菜哇。

這年頭,資本家能是什麽好東西,還人性化呢。

“初總,咱們手裏周氏股票不少了,今天一早有人聯系我們……”

初央挑眉,“誰啊?”

“咳咳,我查不到,但是我問了下謝總助理蘇陸,是沈家那邊的人。”

“哦?”這才剛領證第一天就準備下手啦?

“嗯嗯,我還特別問了,是沈老爺子的助理。”曲辭手擋著小嘴,偷偷摸摸地跟她分享這個大秘密。

昨天剛訂婚今天一大早就收購親家股票,這能是啥正經聯姻嘛嘿嘿。

“沈老爺子啊……”初央想了想,“不慌,要賺就賺波大的,等兩天營銷上頭的時候再出給他。”

雖說因為昨天那個“周家唯一大小姐”的熱搜平白無故給她初央招惹了不少是非,比如孟泉就在群裏罵周川鳴臭不要臉給小三養孩子不管親生孩子balabala,但初央無所謂。

她也不在乎江城圈子內對她似有若無的憐憫與嘲笑,畢竟臉面嘛,乃身外之物,重要的是,花錢營銷的是沈周兩家,躺著賺錢的是她初央,這就夠了。

再說了,笑得早不一定笑的好。

最後誰哭誰笑還不一定呢。

錢包鼓鼓囊囊,初央一直到下班心情都十分暢快,在樓下等謝簡一來接自己的間隙給弟弟發消息,詢問他上學第一天感覺如何。

初央:同學有霸淩你嗎?

比如說他擠下原本第五十一名的實驗班名額,或者嘲笑他從職高出來,再或者知道內幕的嘲諷他不受周家重視之類的。

弟弟回覆很快:他們都忙著刷題沒時間霸淩我。

初央放心了。

四中晚上有晚自習,得很晚才放學,不出意外她回家跟周川鳴一家人談完弟弟可能都還沒回家,初央也不著急。

看見謝簡一的車,初央拎起包走過去上了副駕駛,愉悅地哼著不成調的歌。

初大小姐哪哪都好,就是五音不全。

沒錯,雖然她小時候學過不少樂器,但她唱歌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一竅不通,所以說人嘛,太優秀了總是會有些硬傷的。

看她這狀態就知道她今天心情很好,司機謝簡一一邊掉頭一邊笑著,問她律師找好了沒。

“約了六點周家別墅見。”初央說,“不過很快那套房子就是我的了,嗯,以後是我家,不姓周。”

“是是是。”

謝簡一狗腿子似的跟著應和。

六點準時到周家別墅,初央踩著八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卷發紅唇,濃妝艷抹,一身搭配卻十分幹練簡單,白襯衣牛仔褲,下車後隨手抓了個t發夾把頭發紮起來,把包扔給謝簡一,一邊卷袖子一邊往大門去。

這氣勢,不知道還以為她是要去收購某個公司。

陳玉林早就在家等她,看見她後微微一笑,站到初央身側。

周川鳴一夥人也沒吃飯,估計是等著她,打算談完事情再吃。

一樓客廳成了談事的地方,今天周夏梔也在,她的未婚夫卻不在。

周川鳴開門見山,“你跟初現長大了,這個家裏你們待不住也不樂意待,今天正好把家分了,咱們也都能清凈。”

初央深以為然點點頭,“你覺得該怎麽分呢?”

說到分家,柳雲華臉上忍不住露出肉疼的表情。

沈扶南成了她女婿,再加上最近她女兒周夏梔紅的一塌糊塗,原本她應該在初央面前昂首挺胸甚至打算狠狠羞辱她一番,但一坐到初央對面,柳雲華囂張氣焰一下子就噗呲被冷水澆熄,再支棱不起來。

大概是想起了之前拿臉貼大理石桌面的陰影吧。

因此她也只敢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鼻孔出氣學豬叫。

“爸爸會給你們周氏的股份,以後你們也能拿周氏分紅,以後生活不會有問題。”嫁入豪門的周夏梔也有了話語權,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試圖扮演好一個高高在上施舍者的角色。

初央很配合地天真眨眨眼,“具體是多少呢?假如周川鳴現在死了,按照他目前所持有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配偶分一半,其餘的子女均分,我跟初現能分到13.75%,我算的沒錯吧?”

最簡單的數學問題。

但當她報出這個數字,對面柳雲華跟周川鳴兩個人臉上都冷了下來。

柳雲華忍不住:“你做夢!就憑你也想分這麽多周氏的股份!”

剛被假設“死亡”的周川鳴冷哼一聲,“我不可能給你這麽多,我的財產只會留給夏梔跟晨曦,你們不是有初曇留下的財產嗎?還想覬覦我的?”

說著周川鳴又看向旁邊的謝簡一,“你現在也能看出來我這個好女兒是什麽貨色吧?”

“她跟她媽媽一模一樣,貪得無厭,專制獨裁!”

謝簡一扭頭問律師:“……他剛剛這麽罵我未婚妻,真的不是人身攻擊嗎?我能不能告他?”

陳玉林微笑:“您放心,之前說好了,會全程錄音。”

初央無所謂地靠在沙發上,十分輕松的姿態,甚至在周川鳴說她像媽媽的時候露出幾分真誠的微笑。

“那爸爸特地叫我回來是幹嘛呢?不是說分家嗎?”她攤手。

每次她叫他爸爸,周川鳴都會覺得頭皮發麻,好像對面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是吐著信子的毒蛇將他圈禁,等候他的死亡,瓜分他的血肉。

“初曇的東西我會給你,周氏你跟初現都別想染指,這個房子,也是我的。”周川鳴說。

“您的意思是說,我媽媽的所有東西都會還回來?”初央挑眉,“包括那些被柳雲華偷拿出去賣了的?”

“那部分可以折現。”周川鳴看著她,“你手上有清單,我們可以對著那個一筆一筆算清楚。”

“哦,爸爸想的很周到嘛。”初央面帶微笑,“然後呢?”

柳雲華:“然後?!你還想要什麽?!”

初央沒搭理她,只是看著周川鳴。

“沒了,你回來不就是想要你媽媽的遺物嗎,我全都給你,夠了吧?”他語氣輕蔑,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說的像她占了多大便宜呢。

“難為你們特地叫我回來一家團圓,就為了分給我這三瓜倆棗兒,嘖,周川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啊。”

“我的訴求很簡單,首先,周氏我該有的股份一分不少,如果不願意給股份,按照現在市場價折現我也接受。”

“鑒於最近周氏股票大漲,跟我的犧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我建議在原本折現基礎上多給我百分之十作為我的精神損失費。”

初央看向旁邊的陳玉林,陳玉林始終面帶微笑,然後給周川鳴平靜地報出了一個天價。

“你瘋了?!”柳雲華直接破防,她不僅破防,還破音了。

“另外,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一分都不能少,以防你們年紀大了頭腦不清醒,不太清楚具體有哪些資產,我特地,整理了一份清單,麻煩按照這份清單補給我就行。”

陳玉林遞過去一沓厚厚的文件。

初央看著都有點心疼自己公司的紙張。

早知道給PDF文檔就行了,更省錢呢。

周川鳴的臉色十分好看,他手裏死死攥著那些東西,“你跟初家搞好關系就為了這些?果然你到哪裏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初家知道你是為了初曇的遺產才回去的嗎?”

“知道啊。”初央笑的更開心了,“外公外婆不僅給了我媽媽的遺產,還有媽媽在初氏的股份以及她的全部嫁妝,嘖嘖,周川鳴,為人父母該如何做,你真的應該向他們好好學習。”

“你都有這麽多了還來跟我們爭?!”柳雲華嫉妒到發瘋了。

“誰會嫌錢多嘛。”初央看向她,“就像你,原來是個小三,周川鳴扣扣搜搜從私房錢裏拿出幾萬塊錢,再給你買套房你就高興的替他生孩子,現在呢,你做了周太太,胃口也就變大了,開始爭周氏的股份啦,人之常情,想必你也很能理解。”

“你……你誹謗!你誹謗我!你聽見沒!我要告她!”柳雲華氣瘋了,去抓旁邊他們的律師。

周川鳴給她吵得頭疼,“周氏的股份我不可能給你,五百萬,沒有多的。”

“五百萬?好多呀~”初央露出驚訝的表情,“比起我跟初現應得的,少了好幾個零呢。”

被她陰陽怪氣的周川鳴臉都氣綠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沈寂。

這時候,小白花女主坐不住了。

“姐姐,我的那部分可以給你。”她說。

柳雲華再次尖叫:“你瘋啦?!”

周夏梔抿唇,卻十分堅定,“錢可以再賺,我只想要我們一家都好好的。”

初央都忍不住替她鼓掌:“聽聽聽聽,這才像人話嘛。”

謝簡一:“…………”

怎麽辦,他好怕他未婚妻被打啊。

談到這個地步,周川鳴跟柳雲華還有周夏梔一頓爭執,最後又跟律師一頓掰扯,終於同意將他們該得的股份折現給她。

“那正好,”初央說,“順便把你們臥室的保險櫃開開,把我母親的東西都還回來,免得我隔三差五要柳雲華還裝聾作啞不肯給。”

柳雲華:“你!”

“什麽你媽的東西!那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利分!”

初央翻了個白眼,“沒事多聽聽律師的話。”

她拿出了母親的遺囑,“這東西你估計也沒看過,但心裏至少也有點數吧?”

看她把那東西拿出來,周川鳴是真的認命了,咬牙對柳雲華說:“還給她。”

他那場婚姻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在初曇的控制當中。

結婚時周川鳴一無所有,婚後他除了周氏依舊一無所有。

初曇的一切都跟他這個丈夫沒關系,但他周川鳴跟她結婚後賺的每一分錢她初曇都會分走一半!

初家仗著自己勢力大還懂法,早就把一切都規劃好了,什麽婚前協議、什麽婚後補充協議、財產轉讓協議……他不知道簽了多少。

他就是他們初家養的一頭牛,如果初曇不死,他一輩子都得給他們家當牛做馬!

現在她生的女兒,繼承了她的一切,臨走時也要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縱使十分不幹,但這些條件還在周川鳴的忍受範圍之內。

錢是可以再賺的。

最重要的是把這一對姐弟從家裏趕出去,往後的周氏只會越來越好,而他周川鳴的未來……跟他們沒有半點幹系!

更何況,夏梔也願意出一部分,他的損失並不多。

那些首飾什麽的,對他來說也沒什麽用。

花了足足一小時,保險櫃裏的東西,還有股份折現的協議終於敲定,雙方簽字。

初央拿著合同面帶微笑交給律師再次確定。

今天收獲頗豐啊。

周川鳴面色冷峻。

柳雲華在發瘋的邊緣。

周夏梔卻偷偷松了口氣。

對她來說,她只希望初央跟初現能早些離開,讓他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反正她已經嫁給了沈扶南,日後會過的很好很好。

而她也有謝簡一,不會跟她來搶。

這樣的結局是最好不過的了。

“好了,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收拾收拾你的東西,還有初現的,滾出我的房子。”周川鳴重新挺直了脊梁,對她頤指氣使起來。

“啊?”初央靠在沙發上,笑了,“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了。t”

“什麽很清楚了?”周川鳴不解。

“所有一切,我母親留給我跟初現的,都屬於我跟初現,不是嗎?”初央低頭撫摸著沙發扶手,歐式的藍色布藝沙發,這個沙發是真的有點難看了,不過沒關系,她馬上就會全部換掉,“包括這套房子,這是我母親的婚前財產,你不會忘了吧,爸爸?”

周川鳴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做夢!這是我的房子!初曇死了,這套房子早就記在我的名下了!”

“那你可能違法了哦。”初央說,“我母親死了,這套房子應該算作她的遺產進行分配,按照她的遺囑,這是屬於我的,我不知道你找了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把房子過戶到你的名下,但這是不對的哦。”

當時就算沒有遺囑,周川鳴這個過戶手續也得拿著其他法定繼承人的放棄繼承權聲明才能辦理過戶。

“周總這樣的國民企業家,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情的,是吧?”初央繼續道。

謝簡一看周川鳴這狀態恐怕已經快被她氣死了,他正想著要不要叫個救護車什麽的。

“我不同意!這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現在就滾!信不信我讓物業……”

初央慢條斯理,甚至略帶同情的看著他:“你今天讓我過來,就是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避免你跟沈家打得火熱便宜了我讓我分到一杯羹不是嗎?我按照現在的價格分走該有的股份已經是一種讓步了,我要咬死只要股份不要錢,以後周氏還姓不姓周還是個問題呢,您說是嗎爸爸?”

那也不一定,謝簡一心想,按照這個趨勢,周氏股票能不能繼續漲還是個大問題。

總之這話是初央故意說給周川鳴聽的。

畢竟做生意嘛,最好是讓對方都覺得自己賺到了這樣雙方心理才會平衡。

柳雲華都想通了這一點,拉著周川鳴勸,“房子咱們可以再買……”

周川鳴:“不可能!這是我的房子!”

他從始至終都住在這裏,讓他搬出去不是讓他自己打自己的臉麽?他今天搬出去之後讓江城其他人怎麽看自己?他還要不要臉了?

看他真的沒辦法答應,初央也很無奈,“那沒辦法了,我總不能把你們告上法庭,那得鬧的有多難看啊。”

她的語氣卻一點都聽不出來有半點為難的意思呢。

周夏梔再次站了出來,“我們可以買下這套房子,按照市場價給你,可以嗎?”

不愧是嫁入豪門的女主啊,說話就是硬氣。

可惜,這套房子不像周氏股份,初央並不打算放手。

“抱歉,這套房子無價,我也不想賣。”初央說,“我想你也很能理解,畢竟是我母親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

“可是你已經是初家人了,你可以回初家啊,他們也很歡迎你,為什麽非要跟我們搶呢?”周夏梔無法理解。

“我也很疑惑,你們一個出軌渣男,一個小三,一個私生子,哦,還有那個小雜種,憑什麽跟我爭我母親的遺產?”

“你胡說什麽!”周夏梔都被她氣得站了起來,臉頰通紅。

周川鳴徹底坐不住了,再次站起身順手抄過茶幾上的花瓶撲了過來。

謝簡一立刻起身,一手摁著花瓶,一手直接把人推回了沙發上。

“談事情就談事情,沒必要動手吧?”

“就是就是,上次被初現揍得幾根肋骨還好嗎?怎麽,其他骨頭也不想要啦?”

“…………”她確定她是在勸人,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無論下次她什麽時候要跟周川鳴談判,他必須得跟著一起,謝簡一想著。

今天估計也只能聊到這了。

要讓一個贅婿放棄刻著自己姓名的房產確實不容易,而且周川鳴還是個這麽要面子的人。

但他卻選擇為了柳雲華這個女人在喪妻不滿一個月就再婚並且大肆張揚……

大概是那時候的周川鳴一心只想往亡妻身上潑臟水,他對她的恨意超過了自己的本性,寧願留下一輩子的汙點也要這麽做。

初央始終不明白,不忠的是他,獲益的是他,他憑什麽還不滿意?

他周川鳴,憑什麽恨她的母親?

周川鳴一口一個白眼狼的叫她,難道他就不是嗎?

初家怎麽對他,他又是怎麽對初家所有人的?

看時間也不早了,初央起身,低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微微一笑,“年前就要搬走哦,不然鬧起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你威脅我?你在我家裏威脅我?!”周川鳴又要爬起來。

謝簡一皺了下眉頭,看了看周圍似乎除了抱枕也沒什麽殺傷性武器,略微放心。

“款記得及時打,不然實在不行就給股份吧。”初央說,“哦對了,我肯定是要住在家裏的,建議你們趕緊找好新住處,不然到時候二樓裝修會很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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