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我在奧克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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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在席總和肖月對面站著幾個同樣身著西裝，墨鏡遮臉的男子。
遠遠看去，像是在交談，又像是在交易。
出於本能，顧惜諾在微微楞神之後把相機帶子掛在脖子上，利用鏡頭將遠處的情景拉近。
這下，顧惜諾可以半分百確定，他們就是在交易。
而交易的東西，正是前幾天經過自己的手幫忙帶上飛機，又輾轉到席總身上的那枚袖口。
鏡頭裏的在接手席總手上的東西時，忽然一頓，朝顧惜諾的方向看了過來。
背對著顧惜諾的席總和肖月順著他們視線轉身。
看到顧惜諾的身影時，雙雙變臉，一個神色陰郁，一個，怒火滿臉。
顧惜諾並沒有收手的意思，但也沒有按下快門，只這麽保持著這個動作，利用鏡頭看清楚遠方的動靜。
想來，這都是她第二次利用鏡頭捕捉罪犯的犯法過程了。
第一次在昆市，第二次在這裏。
雖然，此刻她並不知道，以肖月的真實身份來說，現在正在做的事到底是真的在犯罪，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這枚袖口既然是老三交給她讓她幫帶上飛機的，犯罪的幾率應該很低。
鏡頭裏的人停下了交易，往她的方向走來。
席總和肖月跟在那幫人的身後。
顧惜諾明白他們走過來的目的是什麽，無非就是要砸了她的相機，或者教訓她一下。
但她不怕。
她之所以來這，就是為了找多年的前的答案的。
她一來，所有有關的無關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往這裏湊，並且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誤導自己，她已經受夠了。
既然，躲不開，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顧惜諾將相機的帶子解下，雙手托著機身等他們走近。
為首的人停在她半米開外，席總和肖月與他並肩而立，身後站著那人的幾個手下，個個手持槍械兇神惡煞地盯著她。
一副只要她有什麽動靜就毫不客氣地將子彈掃到她身上的模樣。
顧惜諾好歹也是軍人家族出身，嫁的也是軍人，經歷過這段時間重重事情，她對於槍械早就沒了以往的恐懼，在她看來，他們手裏的槍，就跟她手裏的相機是一樣的，不過是吃飯的工具罷了。
沒什麽了不起。
顧惜諾不動聲色，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戴著墨鏡伸手問自己拿相機的人。
他的墨鏡和席總臉上那副一樣，全鍍黑，深不見底。
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窗戶，即使對方付再生氣再憤怒，這種情緒被墨鏡阻擋過沒有直接落入顧惜諾的眼裏，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
“拿來。”
那人冷著聲，用英語命令顧惜諾 。
顧惜諾手指抓緊相機，並沒有要給他的意思，而是看向一旁的席總和肖月。
被她盯著看的兩個人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袖手旁觀人他們的交易對象處理顧惜諾的態度非常明顯。
顧惜諾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氣，反手一拋就將相機往身後的山崖下拋。
“fuck！”
伸手要相機的人咒罵了一句，那幾個人的槍口立馬齊刷刷地對準顧惜諾的致命點。
其中還有一把紅外線狙擊槍大咧咧地對準她的眉心。
那人揮了揮手，有人收槍王山崖下走。
估計是去找她扔掉的相機。
紅色的細線射到眉心的位置時，顧惜諾是有一瞬的後悔的，後悔今早忘記了回季揚的信息，忘了給他打個電話再聽聽他的聲音。
如果今天就這麽交代在了這裏，那真是遺憾終生的遺憾了。
她皺著眉看站在那人身旁一言不發的席總，和明顯不悅的肖月，沒錯過席總因為她扔相機的舉動而皺眉不悅的神情。
除了不悅之外，好像還隱隱有些頭疼無奈的神色在裏面。
顧惜諾眸中閃過狐疑，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下去山崖的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回來報告。
“沒有找到相機，但是山崖地下有個積水潭，相信相機滾落之後很有可能掉進了水潭裏，他們幾個正潛入水底打撈。”
“嗯。”那人目不斜視地盯著顧惜諾看，忽然轉身從報告的人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槍口直接抵在顧惜諾的眉心。
整個動作，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顧惜諾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跳驟然加急，又以為對方抵在她眉心的力度太大，而被逼退幾步，險些站不穩。
“說，誰派你來的。”那人將手槍上膛，再次逼近她的眉心。
另一旁的紅外線狙擊槍也時刻瞄準著她心臟的位置，顧惜諾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必死無疑了。
就算不是必死無疑，出事的幾率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就看對面的席總和肖月在這件事裏究竟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顧惜諾梗著脖子回話，故意用的中文。
她料定眼前的人肯定聽不懂中文，只要她裝作自己聽不懂他說什麽，他們之間無法溝通下去，那麽，他就會求助於肖月或者席總其中的一個。
只要他轉身提出求助。
如果肖月和席總在這件事裏扮演的是正義的角色，那麽她存活的贏面就會大很多。
真正的特種兵，分秒就能扭轉戰局。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肖月還有這個不認識的席總身上。但願他們和季揚是一夥的，那樣，即使肖月不滿自己將她調離Vego，也不會容許自己在她面前出事。
“xiao，你來問她。”那人果然轉身求助肖月。
肖月點點頭，在他的目光之下上前一步，舉止自然得看不出一絲的端倪。
但局勢還是在肖月來到顧惜諾跟前的時候發生了質一樣的轉變。
顧惜諾都沒有看清身前的肖月和她身後的席總是怎麽拔槍的，拿著紅外線狙擊槍的人就已經被席總擊倒。
帶隊的人雖然反應極快，但也被肖月的槍口打傷。
槍起槍落間，顧惜諾被人推到滾到一旁，肖月躲避著那人的槍口，也抓住一切有利的機會回槍。
地面上的混亂戰鬥聲讓下山崖的人很快地就沖了上來。
顧惜諾被按在一顆大石頭之下，救下她的席總也加入肖月的戰鬥力，將想要上來人的人擊斃在山崖底下。
似曾相似的被按在大石後的情景，讓她一時又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差別。
直到戰鬥聲漸漸停止，有人將她從大石後面拉了起來。
顧惜諾被動地被人拉起，又被人動作粗魯地推了一把，她腳下踉蹌，跌進一個人的胸膛。
“怎麽，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嚇傻了？”將她接住，進而調侃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老三，而將她拉起來又推出去的人，自然就是將她救下按在石頭後面報名的席總。
他身上渾身散發出來的憤怒，毫無由頭可言。
顧惜諾就這麽被她推了過去。
“餵？回神了。”老三將人扶住，動手在顧惜諾眼前晃了晃，企圖喚回她的註意力。
但顧惜諾卻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毫無反應。
“嫂子？”
老三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
顧惜諾突然回神，但她並沒有對現場的人交代任何的事情，而是轉身在眾人的不解眼神下，往出事地點的對面走去。
老三來回地看了眼席總和肖月，不放心地追上去。
而老三帶來的人，則是一臉懵逼地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季揚的老婆跑了，他們老大去追做什麽啊？
“呆在這別動，如果我們走失了 ，你找不到我，就打這個電話。”顧惜諾一路向前，腦子裏所有的理智都被這句給侵略吞噬。
剛剛別席總按在大石頭後面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夢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畫面，畫面裏的人將她安置好之後，匆匆忙忙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如果我們走失了，你找不到我，就打這個電話。”
電話？
哪個電話？
顧惜諾回到出事的懸崖邊上，用盡力氣去回憶，還是沒能將那個人所說的號碼回想出來。
“你找不到我，就打這個電話……”
夢裏的人一共重覆了三次這句話，卻沒有說具體的數字，顧惜諾急得有眼淚奪眶而出。
明明馬上就可以揭曉謎底了，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來。
為什麽就是不讓她想起來。
顧惜諾手腳並用地爬到懸崖邊上，半個身子掛在陡峭的山石上，想要利用場景重塑來喚起記憶。
尾隨而來的老三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沖身後的隊友大喊，“快過來幫忙。”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為了尋找一個答案可以這麽豁得出去，不管不顧得連命都不要了。
老三帶來人急得拔腿就跑，就連肖月臉上都難掩緊張的神色，偏偏在她身邊剛剛還最緊張顧惜諾安危的人卻像是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一樣，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就連表情都沒有一絲的波瀾。
仿佛肖月剛剛所見的模樣，不過是她慌亂迎戰中出現的一個錯覺。
“你不去看看嗎？”
猶豫再三，肖月還是忍不住問身旁的人，即使她確實也很生氣顧惜諾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但在人命安危面前，她還是不得不將個人情緒先放到一邊。
席總收回目光，掃了一圈倒在腳邊的屍體，沈聲道，“我們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把現場交給他們處理，我們去見該見的人。”
他的話，冰冷，不容商榷。
離開的腳步也堅定不移，每一個腳印，都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決心，
肖月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回頭看了眼那邊人頭擠擠的情形，轉身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老三那邊好不容易將顧惜諾的情緒穩定下來，回頭看向席總和肖月所在的地方，卻已經不見了兩人的蹤影，老三沒轍，只能陪著顧惜諾坐在最危險的石峭邊緣，揮手讓身後的弟兄們回去收拾殘局。
領隊的人似是不放心，擠眉弄眼地表示自己要留下來。
老三一個眼神遏制住他們的想法。
那幫人到底沒法抗拒自身老大的命令，最終只能領命而去。
顧惜諾平覆了一下心情，轉身問老三要手機，“有帶手機嗎？借我打個電話。”
“有。”見她總算開口說話，老三心底暗松一口氣，別說是要手機了，就是要飛機，他也立馬聯系季揚人他把飛機開過來，“不過因為行動沒有開機，你等一下，我開好機就給你。”
老三將手機開機，點進通話頁面把他和季揚的聯絡記錄一一刪除。
顧惜諾沈寂在自己的思緒裏，沒留意到他的異常舉動，在使用手機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懷疑。
她按下一組號碼，打開視訊功能，將鏡頭對準自己周邊的環境繞了一圈，說道。
“我在奧克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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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顧惜諾可以半分百確定，他們就是在交易。
而交易的東西，正是前幾天經過自己的手幫忙帶上飛機，又輾轉到席總身上的那枚袖口。
鏡頭裏的在接手席總手上的東西時，忽然一頓，朝顧惜諾的方向看了過來。
背對著顧惜諾的席總和肖月順著他們視線轉身。
看到顧惜諾的身影時，雙雙變臉，一個神色陰郁，一個，怒火滿臉。
顧惜諾並沒有收手的意思，但也沒有按下快門，只這麽保持著這個動作，利用鏡頭看清楚遠方的動靜。
想來，這都是她第二次利用鏡頭捕捉罪犯的犯法過程了。
第一次在昆市，第二次在這裏。
雖然，此刻她並不知道，以肖月的真實身份來說，現在正在做的事到底是真的在犯罪，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這枚袖口既然是老三交給她讓她幫帶上飛機的，犯罪的幾率應該很低。
鏡頭裏的人停下了交易，往她的方向走來。
席總和肖月跟在那幫人的身後。
顧惜諾明白他們走過來的目的是什麽，無非就是要砸了她的相機，或者教訓她一下。
但她不怕。
她之所以來這，就是為了找多年的前的答案的。
她一來，所有有關的無關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往這裏湊，並且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誤導自己，她已經受夠了。
既然，躲不開，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顧惜諾將相機的帶子解下，雙手托著機身等他們走近。
為首的人停在她半米開外，席總和肖月與他並肩而立，身後站著那人的幾個手下，個個手持槍械兇神惡煞地盯著她。
一副只要她有什麽動靜就毫不客氣地將子彈掃到她身上的模樣。
顧惜諾好歹也是軍人家族出身，嫁的也是軍人，經歷過這段時間重重事情，她對於槍械早就沒了以往的恐懼，在她看來，他們手裏的槍，就跟她手裏的相機是一樣的，不過是吃飯的工具罷了。
沒什麽了不起。
顧惜諾不動聲色，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戴著墨鏡伸手問自己拿相機的人。
他的墨鏡和席總臉上那副一樣，全鍍黑，深不見底。
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窗戶，即使對方付再生氣再憤怒，這種情緒被墨鏡阻擋過沒有直接落入顧惜諾的眼裏，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
“拿來。”
那人冷著聲，用英語命令顧惜諾 。
顧惜諾手指抓緊相機，並沒有要給他的意思，而是看向一旁的席總和肖月。
被她盯著看的兩個人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袖手旁觀人他們的交易對象處理顧惜諾的態度非常明顯。
顧惜諾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氣，反手一拋就將相機往身後的山崖下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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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一把紅外線狙擊槍大咧咧地對準她的眉心。
那人揮了揮手，有人收槍王山崖下走。
估計是去找她扔掉的相機。
紅色的細線射到眉心的位置時，顧惜諾是有一瞬的後悔的，後悔今早忘記了回季揚的信息，忘了給他打個電話再聽聽他的聲音。
如果今天就這麽交代在了這裏，那真是遺憾終生的遺憾了。
她皺著眉看站在那人身旁一言不發的席總，和明顯不悅的肖月，沒錯過席總因為她扔相機的舉動而皺眉不悅的神情。
除了不悅之外，好像還隱隱有些頭疼無奈的神色在裏面。
顧惜諾眸中閃過狐疑，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下去山崖的幾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回來報告。
“沒有找到相機，但是山崖地下有個積水潭，相信相機滾落之後很有可能掉進了水潭裏，他們幾個正潛入水底打撈。”
“嗯。”那人目不斜視地盯著顧惜諾看，忽然轉身從報告的人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槍口直接抵在顧惜諾的眉心。
整個動作，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顧惜諾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跳驟然加急，又以為對方抵在她眉心的力度太大，而被逼退幾步，險些站不穩。
“說，誰派你來的。”那人將手槍上膛，再次逼近她的眉心。
另一旁的紅外線狙擊槍也時刻瞄準著她心臟的位置，顧惜諾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必死無疑了。
就算不是必死無疑，出事的幾率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就看對面的席總和肖月在這件事裏究竟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顧惜諾梗著脖子回話，故意用的中文。
她料定眼前的人肯定聽不懂中文，只要她裝作自己聽不懂他說什麽，他們之間無法溝通下去，那麽，他就會求助於肖月或者席總其中的一個。
只要他轉身提出求助。
如果肖月和席總在這件事裏扮演的是正義的角色，那麽她存活的贏面就會大很多。
真正的特種兵，分秒就能扭轉戰局。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肖月還有這個不認識的席總身上。但願他們和季揚是一夥的，那樣，即使肖月不滿自己將她調離Vego，也不會容許自己在她面前出事。
“xiao，你來問她。”那人果然轉身求助肖月。
肖月點點頭，在他的目光之下上前一步，舉止自然得看不出一絲的端倪。
但局勢還是在肖月來到顧惜諾跟前的時候發生了質一樣的轉變。
顧惜諾都沒有看清身前的肖月和她身後的席總是怎麽拔槍的，拿著紅外線狙擊槍的人就已經被席總擊倒。
帶隊的人雖然反應極快，但也被肖月的槍口打傷。
槍起槍落間，顧惜諾被人推到滾到一旁，肖月躲避著那人的槍口，也抓住一切有利的機會回槍。
地面上的混亂戰鬥聲讓下山崖的人很快地就沖了上來。
顧惜諾被按在一顆大石頭之下，救下她的席總也加入肖月的戰鬥力，將想要上來人的人擊斃在山崖底下。
似曾相似的被按在大石後的情景，讓她一時又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差別。
直到戰鬥聲漸漸停止，有人將她從大石後面拉了起來。
顧惜諾被動地被人拉起，又被人動作粗魯地推了一把，她腳下踉蹌，跌進一個人的胸膛。
“怎麽，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嚇傻了？”將她接住，進而調侃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老三，而將她拉起來又推出去的人，自然就是將她救下按在石頭後面報名的席總。
他身上渾身散發出來的憤怒，毫無由頭可言。
顧惜諾就這麽被她推了過去。
“餵？回神了。”老三將人扶住，動手在顧惜諾眼前晃了晃，企圖喚回她的註意力。
但顧惜諾卻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毫無反應。
“嫂子？”
老三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
顧惜諾突然回神，但她並沒有對現場的人交代任何的事情，而是轉身在眾人的不解眼神下，往出事地點的對面走去。
老三來回地看了眼席總和肖月，不放心地追上去。
而老三帶來的人，則是一臉懵逼地搞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季揚的老婆跑了，他們老大去追做什麽啊？
“呆在這別動，如果我們走失了 ，你找不到我，就打這個電話。”顧惜諾一路向前，腦子裏所有的理智都被這句給侵略吞噬。
剛剛別席總按在大石頭後面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夢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畫面，畫面裏的人將她安置好之後，匆匆忙忙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如果我們走失了，你找不到我，就打這個電話。”
電話？
哪個電話？
顧惜諾回到出事的懸崖邊上，用盡力氣去回憶，還是沒能將那個人所說的號碼回想出來。
“你找不到我，就打這個電話……”
夢裏的人一共重覆了三次這句話，卻沒有說具體的數字，顧惜諾急得有眼淚奪眶而出。
明明馬上就可以揭曉謎底了，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來。
為什麽就是不讓她想起來。
顧惜諾手腳並用地爬到懸崖邊上，半個身子掛在陡峭的山石上，想要利用場景重塑來喚起記憶。
尾隨而來的老三嚇得一身冷汗，連忙沖身後的隊友大喊，“快過來幫忙。”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為了尋找一個答案可以這麽豁得出去，不管不顧得連命都不要了。
老三帶來人急得拔腿就跑，就連肖月臉上都難掩緊張的神色，偏偏在她身邊剛剛還最緊張顧惜諾安危的人卻像是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一樣，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就連表情都沒有一絲的波瀾。
仿佛肖月剛剛所見的模樣，不過是她慌亂迎戰中出現的一個錯覺。
“你不去看看嗎？”
猶豫再三，肖月還是忍不住問身旁的人，即使她確實也很生氣顧惜諾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但在人命安危面前，她還是不得不將個人情緒先放到一邊。
席總收回目光，掃了一圈倒在腳邊的屍體，沈聲道，“我們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把現場交給他們處理，我們去見該見的人。”
他的話，冰冷，不容商榷。
離開的腳步也堅定不移，每一個腳印，都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決心，
肖月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回頭看了眼那邊人頭擠擠的情形，轉身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老三那邊好不容易將顧惜諾的情緒穩定下來，回頭看向席總和肖月所在的地方，卻已經不見了兩人的蹤影，老三沒轍，只能陪著顧惜諾坐在最危險的石峭邊緣，揮手讓身後的弟兄們回去收拾殘局。
領隊的人似是不放心，擠眉弄眼地表示自己要留下來。
老三一個眼神遏制住他們的想法。
那幫人到底沒法抗拒自身老大的命令，最終只能領命而去。
顧惜諾平覆了一下心情，轉身問老三要手機，“有帶手機嗎？借我打個電話。”
“有。”見她總算開口說話，老三心底暗松一口氣，別說是要手機了，就是要飛機，他也立馬聯系季揚人他把飛機開過來，“不過因為行動沒有開機，你等一下，我開好機就給你。”
老三將手機開機，點進通話頁面把他和季揚的聯絡記錄一一刪除。
顧惜諾沈寂在自己的思緒裏，沒留意到他的異常舉動，在使用手機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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