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易先生在我們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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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落地玻璃上刺眼的一句招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呼吸一緊，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個山洞裏行走許久，好不容看到了其那方拐角的地方有光透過來，所有人都以為終於找到出口了，誰知真正拐角以後，才發現，那不過是高不可攀的天井漏下來的光。
真正的出口，還有待繼續尋找。
“跟我來。”季揚眉間深鎖，良久後，他開口叫上季晨還有丁磊一起出門。
顧惜諾忙不疊起身，顧不得腳邊的醫藥箱，直接跨步上去拽著他的手腕說，“我也去。”不管窗戶上這一句“你好，易先生”到底是對在場的誰說的，依照今天的情況來看，她認為，肯定和她脫不了關系。
她起身太急，加上沒註意腳下的東西，整個人都險些撲倒在地。
好在她即使拉住季揚的手，季揚也有心在她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伸手去接住她，才避免掉她撲倒在地上的可能。
“你陪小陳去醫院吧，這裏交給我們。”季揚拉著她的手，安撫道，“小陳需要人陪，這個時候，如果你在她會更安心一些，我現在弄不清楚你在這件事裏扮演的角色，上面的情況現在還不明朗，不管是誰，都不能帶你去現場。”
“小陳有陳姐在，陳姐會照顧好她的，也會聯系她的家人，讓我……”顧惜諾聲音急切，腦海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啊，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離開季揚，可是季揚臉上的神色讓她很受傷，他這是……“你不信任我？”顧惜諾聲音揚起，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懷疑我？是嗎？”
季揚不置可否。
懷疑談不上，但是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坦然了。
廢墟樓的事情剛解決，立馬就有狙擊手盯著她，還用子彈在窗上射擊出這樣的一句話，縱然再愛她，季揚也不得不要求自己保持客觀理智的頭腦來處理這件事情。
不管顧惜諾到底是不是他現在所想的易先生本人。
於公於私，他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她都不可能再出現在現場。
這是職權也是程序問題。
“丁磊，接下來這個案件由你來負責，天狼和特警隊會全面配合你。”季揚放開顧惜諾的手，轉身不看她臉上手上的表情，對一旁等候的丁磊說道，“查案是你們的長項，我們退回二線，聽你命令行事。”
丁磊目光在季揚、季晨、顧惜諾三個人之間來回掃了一圈，點頭道，“那麽，我全權接手這個案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求公開搜查顧小姐的老家，就是上次我們重逢那處房子。”
“可以。”
“不可以。”
季揚和顧惜諾同時開口，前者不帶一點感情，後者語氣裏卻盡是抗拒。
“季揚，如果是你想要什麽東西，我可以無條件給你，但我不允許任何人以查案的名義對我家進行搜查，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顧惜諾梗著聲，字字清晰地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丁磊見季揚不說話，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道，“顧小姐，我之所以要求公開徹查並不是因為不信任烈士顧振國，而是那肯定有對我們來說有用的線索。”
“是嗎？”顧惜諾揚眉，諷刺道，“真的是因為你們覺得那有有用的線索？還是因為你們認為我活著我爸爸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找的易先生？”
現場所有人因為她這一句直白到毫不留情面的質問弄得啞口無言。
有時候，看穿不說穿，才能更好地相處。
可，他們到底低估了顧惜諾的情緒，她這麽一問，他們因為窗上那一句換就立馬轉變了對她身份的懷疑以及態度這件事，就這麽赤裸裸地被擺到了臺面上來。
“季揚，你也這麽認為的是嗎？”顧惜諾在丁磊那得不到答案，轉而問現場與她最親近，她也最信任的人，“就因為這一句彈痕，你就跟他們一樣認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易先生？”
“如果我 真的是？你要怎麽做，將我就地正法為你部隊裏死去的所有戰友報仇？為為周耀報仇？可可的爸爸報仇？”
“是不是？”
顧惜諾攤手苦笑一聲，不顧現場所有人的眼光，徑直走出了時光筆墨。
季晨擡手拍拍季揚的肩膀，提醒道，“外面不安全，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言外之意就是，讓他趕緊追上去解釋清楚，把人哄好，現場交給他和丁磊就好了。
丁磊也點點頭，讓他放心地去處理顧惜諾的事情吧。
然後，讓他們見識過無數次寵妻無度的季揚此刻並沒有動身追出去的意思，他擡眸看向丁磊，眼波裏似乎沒有一點的波瀾，“盡快確定狙擊手的身份，並且堅持不懈地追尋他的下落，我的人現在都在境外，國內就靠你們重案組和特警隊了。”
丁磊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揮揮手示意自己帶來的人跟自己出發往狙擊點去尋找可用的信息。
季晨也命令自己的人收拾好現場的殘局後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支援重案組。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這樣。”季晨下達命令後，將顧惜諾辦公司的門關上，對季揚說道，“現場有三個人，那句你好易先生，不一定就就是對嫂子說的。”
“你也以為陳姐或者小陳其中一個有問題？”季揚煩躁地扯掉今早顧惜諾用心替他系上的領帶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坐在平日裏顧惜諾最愛坐的位置上，擡頭問季晨。
“不。”季晨將槍帶從身上解除，把槍抱在胸前坐在季晨的對面，“我認為，小陳和陳姐恰恰沒有問題，再高級的偽裝也會有破綻，如果真的是他們當中的一個，那麽我們上來的時候看到的情形應該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現場混亂不安的氛圍做不了假，她們確實都在害怕，甚至是恐懼。
如果她們其中一個人真的是易先生，那麽在面對這樣的挑釁，她們沒道理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讓人懷疑的一點，“如果，易先生真的在她們之中，奶奶她們沒理由沒動作的。”季晨半瞇著眼，回憶著自己剛剛進來時的情景。
“排除她們幾個的可能性之後，如果對方這一句招呼很顯然就是給真正的易先生看的這一點也同時成立，那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
季揚身子靠到沙發靠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替季晨將那句未完的話補充完整，“易先生在我們幾個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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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出口，還有待繼續尋找。
“跟我來。”季揚眉間深鎖，良久後，他開口叫上季晨還有丁磊一起出門。
顧惜諾忙不疊起身，顧不得腳邊的醫藥箱，直接跨步上去拽著他的手腕說，“我也去。”不管窗戶上這一句“你好，易先生”到底是對在場的誰說的，依照今天的情況來看，她認為，肯定和她脫不了關系。
她起身太急，加上沒註意腳下的東西，整個人都險些撲倒在地。
好在她即使拉住季揚的手，季揚也有心在她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伸手去接住她，才避免掉她撲倒在地上的可能。
“你陪小陳去醫院吧，這裏交給我們。”季揚拉著她的手，安撫道，“小陳需要人陪，這個時候，如果你在她會更安心一些，我現在弄不清楚你在這件事裏扮演的角色，上面的情況現在還不明朗，不管是誰，都不能帶你去現場。”
“小陳有陳姐在，陳姐會照顧好她的，也會聯系她的家人，讓我……”顧惜諾聲音急切，腦海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啊，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離開季揚，可是季揚臉上的神色讓她很受傷，他這是……“你不信任我？”顧惜諾聲音揚起，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懷疑我？是嗎？”
季揚不置可否。
懷疑談不上，但是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坦然了。
廢墟樓的事情剛解決，立馬就有狙擊手盯著她，還用子彈在窗上射擊出這樣的一句話，縱然再愛她，季揚也不得不要求自己保持客觀理智的頭腦來處理這件事情。
不管顧惜諾到底是不是他現在所想的易先生本人。
於公於私，他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她都不可能再出現在現場。
這是職權也是程序問題。
“丁磊，接下來這個案件由你來負責，天狼和特警隊會全面配合你。”季揚放開顧惜諾的手，轉身不看她臉上手上的表情，對一旁等候的丁磊說道，“查案是你們的長項，我們退回二線，聽你命令行事。”
丁磊目光在季揚、季晨、顧惜諾三個人之間來回掃了一圈，點頭道，“那麽，我全權接手這個案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求公開搜查顧小姐的老家，就是上次我們重逢那處房子。”
“可以。”
“不可以。”
季揚和顧惜諾同時開口，前者不帶一點感情，後者語氣裏卻盡是抗拒。
“季揚，如果是你想要什麽東西，我可以無條件給你，但我不允許任何人以查案的名義對我家進行搜查，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顧惜諾梗著聲，字字清晰地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丁磊見季揚不說話，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道，“顧小姐，我之所以要求公開徹查並不是因為不信任烈士顧振國，而是那肯定有對我們來說有用的線索。”
“是嗎？”顧惜諾揚眉，諷刺道，“真的是因為你們覺得那有有用的線索？還是因為你們認為我活著我爸爸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找的易先生？”
現場所有人因為她這一句直白到毫不留情面的質問弄得啞口無言。
有時候，看穿不說穿，才能更好地相處。
可，他們到底低估了顧惜諾的情緒，她這麽一問，他們因為窗上那一句換就立馬轉變了對她身份的懷疑以及態度這件事，就這麽赤裸裸地被擺到了臺面上來。
“季揚，你也這麽認為的是嗎？”顧惜諾在丁磊那得不到答案，轉而問現場與她最親近，她也最信任的人，“就因為這一句彈痕，你就跟他們一樣認為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易先生？”
“如果我 真的是？你要怎麽做，將我就地正法為你部隊裏死去的所有戰友報仇？為為周耀報仇？可可的爸爸報仇？”
“是不是？”
顧惜諾攤手苦笑一聲，不顧現場所有人的眼光，徑直走出了時光筆墨。
季晨擡手拍拍季揚的肩膀，提醒道，“外面不安全，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言外之意就是，讓他趕緊追上去解釋清楚，把人哄好，現場交給他和丁磊就好了。
丁磊也點點頭，讓他放心地去處理顧惜諾的事情吧。
然後，讓他們見識過無數次寵妻無度的季揚此刻並沒有動身追出去的意思，他擡眸看向丁磊，眼波裏似乎沒有一點的波瀾，“盡快確定狙擊手的身份，並且堅持不懈地追尋他的下落，我的人現在都在境外，國內就靠你們重案組和特警隊了。”
丁磊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揮揮手示意自己帶來的人跟自己出發往狙擊點去尋找可用的信息。
季晨也命令自己的人收拾好現場的殘局後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支援重案組。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這樣。”季晨下達命令後，將顧惜諾辦公司的門關上，對季揚說道，“現場有三個人，那句你好易先生，不一定就就是對嫂子說的。”
“你也以為陳姐或者小陳其中一個有問題？”季揚煩躁地扯掉今早顧惜諾用心替他系上的領帶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坐在平日裏顧惜諾最愛坐的位置上，擡頭問季晨。
“不。”季晨將槍帶從身上解除，把槍抱在胸前坐在季晨的對面，“我認為，小陳和陳姐恰恰沒有問題，再高級的偽裝也會有破綻，如果真的是他們當中的一個，那麽我們上來的時候看到的情形應該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現場混亂不安的氛圍做不了假，她們確實都在害怕，甚至是恐懼。
如果她們其中一個人真的是易先生，那麽在面對這樣的挑釁，她們沒道理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讓人懷疑的一點，“如果，易先生真的在她們之中，奶奶她們沒理由沒動作的。”季晨半瞇著眼，回憶著自己剛剛進來時的情景。
“排除她們幾個的可能性之後，如果對方這一句招呼很顯然就是給真正的易先生看的這一點也同時成立，那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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