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季揚一定會來的（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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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顧女士，情況嚴重，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黃警官揚了揚手裏的警官證，示意顧惜諾這是在中國。
顧惜諾抿抿唇，心中滑過一股無力感。
確實，這是在中國，律法上也有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的說法，並且不像國外，警察在入室之前還需要征求主人的意見，他們能夠在這等到她回來，已經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她擡手雙手擡起手心向前按了按，“那個快遞有什麽問題嗎？”
“抱歉，暫時不能奉告，希望您能理解？”
民警清了清嗓子，示意攔住顧惜諾去路的兩個人讓開，那兩人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回兩側。
顧惜諾環視一圈，目光落在自從她進來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的服務員。
她臉上的幸災樂禍是不是明顯了點？
服務員一怔，扯了扯嘴角，轉身遁回收銀臺裏面。
“請盡快離開，我的丈夫不喜歡陌生人進入我們的私人領域。”顧惜諾斂去周身防備，決定信黃警官一把。
三個人點點頭，跟在顧惜諾身後上樓。
服務員則是優哉游哉地坐在收銀臺那裏看著監控視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樣子。
一雙眼睛盯著監控錄像冒金光。
顧惜諾刷過卡率先進屋，房間裏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那個說好今天早上之前一定會回來人的並沒有出現在房間裏。
他們兩個訂的房入住的時候說話，交代打掃的時候再來打掃，如果沒有叫到則不要入內。
是以，顧惜諾昨晚的晚餐外賣盒此刻還在。
旁邊橘黃色的袋子則是他們想要查看的快件，她收到後還沒拆，完好無損地靠著外賣盒躺在桌面上。
黃警官使了個眼色，有人帶好無痕手套將快撿袋子拿起問顧惜諾，“是這個嗎？”
“是。”顧惜諾抱著手站在一旁，忽而又搖頭。
這是一個充滿防備的姿勢，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
女民警米眉頭緊皺，高聲喝她，“到底是不是？”
顧惜諾目光直視，一臉無所謂懼的樣子，堅定無比地突出兩個字否定掉自己剛剛說說的話，“不是！”
“玩嘢啊你？（搞事啊你）”女民警是個廣東那邊過來實習的新人，剛到昆市不到三個月，雖已基本適應昆市的節奏，但一旦情急還是會習慣爆一兩句廣東的方言。
顧惜諾輕笑，用粵語回道，“玩嘢嗰個好似係你地喔（搞事的好像是你們吧？）”
一幹人似是料不到她能聽懂，皆是一楞怔在原地。
哪名女民警清了清嗓子，切換回國語，“你一會說是你的快遞一會一會又說不是，你倒是解釋解釋。”
“我出門前在這的那一份快件確實是我的，現在你手上這一份是不是，我看清楚之後更改的我的說辭有什麽不可嗎？”季揚失約，顧惜諾擔心他擔心得已經夠心煩的了，加上空氣稀薄高反隨時讓她不適，眼前的人又句句話帶刺，搞得像香港TVB警匪片的女Madam一樣。
她冷著臉，是前所未有的不耐狀態。
黃警官將她的失控看在眼裏，卻理解成了別的含義。
罪犯在在被正義方識破犯罪事實的時候都會暴躁抵抗，顧惜諾現在的反常非常契合這一點。
黃警官接過快遞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拆，裏面的藥管一個個被拿了出來，每一樣都是顧惜諾電話裏叮囑陳姐幫忙備的東西。
就在眾人和顧惜諾都以為沒事時，黃警官繼續掏了掏，手指捏著一個透明的封口袋提出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黃警官將東西放到顧惜諾跟前，問她。“可卡因？”
顧惜諾依舊抱著手，耐心幾乎消耗完畢，“不知道。”
她的腦子快速運轉著，不斷地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過完，顧惜諾仍舊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
陳姐肯定不會陷害她，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沒關系，拿回去驗驗不就知道了。”一旁實習的女民警正義感爆棚，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興奮。
是一種好不容易抓到人、覺得罪證確鑿顧惜諾跑不了的興奮。
顧惜諾將手放下。
幾個民警第一反應就是齊刷刷拔槍對著她。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人持槍對著腦袋了，顧惜諾笑了笑，果然什麽圈子就和什麽人打交道。
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放輕松，我不過是換個姿勢，不用這麽緊張。”
不知道為什麽，顧惜諾明明心裏也忐忑，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一股輕松的意味，她自知很難得。
但在執警的人眼裏又成了挑釁的樣子。
女民警收起槍，從腰後拿了一個手銬就要給她扣上，黃警官看了她一眼，表示不用，“走吧，鐐銬就不用上了，但你別耍什麽心思，這是我能幫你保留的所剩不多的尊嚴。”
顧惜諾側目，目光帶著審視，意外地沒有反抗。
她在一幹人的陪同下下樓、上車，一切看似都正常的不得了，像是一群朋友相約著出去玩時候的愜意，沒有什麽不正常的表現。
顧惜諾到了審訊室，很平靜地坐在那，等。
沒錯就是等。
她的知覺告訴她，她除了等以外，不要去做其他無謂的事情，她甚至不敢給離自己最近的季揚打一個電話告訴她此時此刻遭遇的事情。
怕打擾到他，也怕那個民警手裏那袋東西的檢驗結果確實就是那麽一回事。無論東西是不是她的，出現在她未解封的快遞裏，和她都逃脫不了幹系。
黃警官在帶她回來之後不知道去了哪裏，只交代那位實習女民警陪著。
顧惜諾有多平靜，那位女民警就有多篤定，她就是罪犯。
很可笑。
好像角色對調了一樣。
“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沈默良久後，顧惜諾開口問道。
實習民警挑挑眉，“按規24小時，但前提是建立在那包東西檢測結果沒有問題的基礎上，如果所查有問題，那就另當別論了，你不是看過法制節目嗎，應該知道的。”
顧惜諾笑笑，決定不再開口說話，“我需要幾張紙和一支筆。”她必須分散自己的註意力，等待結果。
她倔強地不向任何人求助。
她只想等，等季揚回不回來，等他發現自己不在民宿裏，等他從民宿服務員嘴裏得知自己在哪。
等他來接她！
“好。”
實習女民警點頭同意她的要求，起身出去給她拿所需的東西。
審訊市裏只剩下顧惜諾一個人。
空曠，安靜，封閉，是最能磨滅一個人心智的環境，可能鏡子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等著她經受不住心理壓力，去承認一些不是事實的事實。
所以顧惜諾，你一定不能亂！
她握緊手，暗暗地告誡自己，也安慰自己。
季揚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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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諾抿抿唇，心中滑過一股無力感。
確實，這是在中國，律法上也有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的說法，並且不像國外，警察在入室之前還需要征求主人的意見，他們能夠在這等到她回來，已經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她擡手雙手擡起手心向前按了按，“那個快遞有什麽問題嗎？”
“抱歉，暫時不能奉告，希望您能理解？”
民警清了清嗓子，示意攔住顧惜諾去路的兩個人讓開，那兩人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回兩側。
顧惜諾環視一圈，目光落在自從她進來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的服務員。
她臉上的幸災樂禍是不是明顯了點？
服務員一怔，扯了扯嘴角，轉身遁回收銀臺裏面。
“請盡快離開，我的丈夫不喜歡陌生人進入我們的私人領域。”顧惜諾斂去周身防備，決定信黃警官一把。
三個人點點頭，跟在顧惜諾身後上樓。
服務員則是優哉游哉地坐在收銀臺那裏看著監控視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的樣子。
一雙眼睛盯著監控錄像冒金光。
顧惜諾刷過卡率先進屋，房間裏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那個說好今天早上之前一定會回來人的並沒有出現在房間裏。
他們兩個訂的房入住的時候說話，交代打掃的時候再來打掃，如果沒有叫到則不要入內。
是以，顧惜諾昨晚的晚餐外賣盒此刻還在。
旁邊橘黃色的袋子則是他們想要查看的快件，她收到後還沒拆，完好無損地靠著外賣盒躺在桌面上。
黃警官使了個眼色，有人帶好無痕手套將快撿袋子拿起問顧惜諾，“是這個嗎？”
“是。”顧惜諾抱著手站在一旁，忽而又搖頭。
這是一個充滿防備的姿勢，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
女民警米眉頭緊皺，高聲喝她，“到底是不是？”
顧惜諾目光直視，一臉無所謂懼的樣子，堅定無比地突出兩個字否定掉自己剛剛說說的話，“不是！”
“玩嘢啊你？（搞事啊你）”女民警是個廣東那邊過來實習的新人，剛到昆市不到三個月，雖已基本適應昆市的節奏，但一旦情急還是會習慣爆一兩句廣東的方言。
顧惜諾輕笑，用粵語回道，“玩嘢嗰個好似係你地喔（搞事的好像是你們吧？）”
一幹人似是料不到她能聽懂，皆是一楞怔在原地。
哪名女民警清了清嗓子，切換回國語，“你一會說是你的快遞一會一會又說不是，你倒是解釋解釋。”
“我出門前在這的那一份快件確實是我的，現在你手上這一份是不是，我看清楚之後更改的我的說辭有什麽不可嗎？”季揚失約，顧惜諾擔心他擔心得已經夠心煩的了，加上空氣稀薄高反隨時讓她不適，眼前的人又句句話帶刺，搞得像香港TVB警匪片的女Madam一樣。
她冷著臉，是前所未有的不耐狀態。
黃警官將她的失控看在眼裏，卻理解成了別的含義。
罪犯在在被正義方識破犯罪事實的時候都會暴躁抵抗，顧惜諾現在的反常非常契合這一點。
黃警官接過快遞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拆，裏面的藥管一個個被拿了出來，每一樣都是顧惜諾電話裏叮囑陳姐幫忙備的東西。
就在眾人和顧惜諾都以為沒事時，黃警官繼續掏了掏，手指捏著一個透明的封口袋提出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黃警官將東西放到顧惜諾跟前，問她。“可卡因？”
顧惜諾依舊抱著手，耐心幾乎消耗完畢，“不知道。”
她的腦子快速運轉著，不斷地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過完，顧惜諾仍舊覺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
陳姐肯定不會陷害她，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沒關系，拿回去驗驗不就知道了。”一旁實習的女民警正義感爆棚，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興奮。
是一種好不容易抓到人、覺得罪證確鑿顧惜諾跑不了的興奮。
顧惜諾將手放下。
幾個民警第一反應就是齊刷刷拔槍對著她。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人持槍對著腦袋了，顧惜諾笑了笑，果然什麽圈子就和什麽人打交道。
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放輕松，我不過是換個姿勢，不用這麽緊張。”
不知道為什麽，顧惜諾明明心裏也忐忑，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一股輕松的意味，她自知很難得。
但在執警的人眼裏又成了挑釁的樣子。
女民警收起槍，從腰後拿了一個手銬就要給她扣上，黃警官看了她一眼，表示不用，“走吧，鐐銬就不用上了，但你別耍什麽心思，這是我能幫你保留的所剩不多的尊嚴。”
顧惜諾側目，目光帶著審視，意外地沒有反抗。
她在一幹人的陪同下下樓、上車，一切看似都正常的不得了，像是一群朋友相約著出去玩時候的愜意，沒有什麽不正常的表現。
顧惜諾到了審訊室，很平靜地坐在那，等。
沒錯就是等。
她的知覺告訴她，她除了等以外，不要去做其他無謂的事情，她甚至不敢給離自己最近的季揚打一個電話告訴她此時此刻遭遇的事情。
怕打擾到他，也怕那個民警手裏那袋東西的檢驗結果確實就是那麽一回事。無論東西是不是她的，出現在她未解封的快遞裏，和她都逃脫不了幹系。
黃警官在帶她回來之後不知道去了哪裏，只交代那位實習女民警陪著。
顧惜諾有多平靜，那位女民警就有多篤定，她就是罪犯。
很可笑。
好像角色對調了一樣。
“我什麽時候能夠離開？”沈默良久後，顧惜諾開口問道。
實習民警挑挑眉，“按規24小時，但前提是建立在那包東西檢測結果沒有問題的基礎上，如果所查有問題，那就另當別論了，你不是看過法制節目嗎，應該知道的。”
顧惜諾笑笑，決定不再開口說話，“我需要幾張紙和一支筆。”她必須分散自己的註意力，等待結果。
她倔強地不向任何人求助。
她只想等，等季揚回不回來，等他發現自己不在民宿裏，等他從民宿服務員嘴裏得知自己在哪。
等他來接她！
“好。”
實習女民警點頭同意她的要求，起身出去給她拿所需的東西。
審訊市裏只剩下顧惜諾一個人。
空曠，安靜，封閉，是最能磨滅一個人心智的環境，可能鏡子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等著她經受不住心理壓力，去承認一些不是事實的事實。
所以顧惜諾，你一定不能亂！
她握緊手，暗暗地告誡自己，也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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