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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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第 82 章
出了辦公室門後, 寧鳴的臉仍緊繃著，沈惜碰了碰他胳膊說：“怎麽了？別太在意別人說什麽嘛……”
寧鳴眼神犀利：“你知道我最不介意別人說我，但最介意別人說你。”
沈惜輕輕戳了戳他面頰, 笑了笑：“我知道啊,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有什麽辦法，如果亂說話的是同學, 你或許可以沖上去理論一番, 可如果是老師、是家長呢？
說實話，你數學奧賽最終能取得那麽好的成績, 簡直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 所以也可能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吧。而且我每往前進步一名, 就會有人跌下去一名，總難免會有人心情覆雜吧……最重要的是, 我們倆的名聲哪可能是那麽容易就被敗壞的？”
她清麗溫柔的笑容令寧鳴的臉色和緩了許多, 他點點頭：“你說得對, 咱們還是做好自己吧。閑言碎語是不可控的, 月考和你的高考成績才是咱們相對可控的。”
兩人回到教室，頂著班上許多同學好奇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各歸各位了。
……
接下來的連續三次月考, 都是鐵打不動的寧鳴第一、沈惜第二。
年級主任在宣傳欄張榜的時候, 老宋和幾位教師同仁一同路過，駐足觀看。
眾人紛紛說：“還是宋老師指導有方啊, 班裏學生一個兩個都這麽有出息！”
老宋那張常年面癱式毫無表情的臉, 難得浮上來了幾分春風得意, 嘴上還故意陰陽怪氣地自嘲道：“這不是撿到幾個沒被省城名校挖去的好苗子嘛，我只是僥幸沾光了, 希望今後你們帶班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好運氣吧！！”
……
沈惜高三這年的國慶黃金周假期，姜雨婷頭一次選擇不回老家，而是去外地旅游。
沈媽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特意躲到了衛生間裏給她打電話：“雨婷，你這個假期真不回來啊？我跟你說，現在我在衛生間裏呢，咱媽、沈惜、雨浩都不在旁邊……你就老實招了吧，你是不是和小祁正式處對象了？”
沈媽電話打來得猝不及防，姜雨婷正在祁子楠家的廚房裏和他一起做飯，抽油煙機很吵，她也羞於當著祁子楠的面聊這些，於是趁著他在忙活，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就繞到了廚房外，靠著墻繼續跟沈媽說話。
“哎呀，姐……我不就是不回去過假期，要出門旅游嗎……你想那麽多幹嘛？”
沈媽明察秋毫，從她支支吾吾的語氣裏判斷出了事實真相：“你沒否認，那就是真的在談對吧！我又不告訴別人，我是你姐，你瞞著媽可以，瞞我有什麽必要！你跟我承認了，我還可以幫你打打掩護，告訴媽你跟小閨蜜去旅游了嘛……”
姜雨婷小臉一紅，既羞怯又甜蜜地對著手機說：“是是是，你猜對了……我和祁子楠是在談戀愛了。但你還是先別跟任何人說吧，知道的人多了總是容易露餡的，而且咱媽她太容易上綱上線，一旦知道了肯定會想得特別遠……好嗎，姐？”
電話還未掛斷，她人卻被一片陰影罩住了——祁子楠不知何時關了抽油煙機，擦幹凈手，出來探頭探腦地看她在幹嘛。
姜雨婷對他甜甜地笑了笑，再次指了指手機，表示自己還在通話，祁子楠亦點了點頭，用嘴型說“我聽見了，你跟你姐說我們在一起了”……
他笑意灼灼，又不斷靠近，姜雨婷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邊附和著沈媽，邊輕輕將手按在他肩上，作勢要將他推開，祁子楠卻笑容更燦爛地貼了過來，摟住她後頸，低頭在姜雨婷唇角印下了一個吻。
姜雨婷吃了一驚，這下真的用力將他推開，背過身去躲他：“……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國慶我們打算去四川旅游一趟。所以，我下次回家，應該就是春節了。”
沈媽心中警鈴大作，雖然她並不是那種完全反對婚前/性/行為的死板姐姐，但多少還是怕妹妹淪陷得太快，也怕萬一男方人品不如想象中好。
於是她隱晦地提醒道：“你們倆談了多久了，這就要一起去旅游？有的話姐也不好跟你說得太透，總之，你還是多註意保護自己吧。姐不像媽那代人那麽古板，但萬一遇人不淑的話，受傷害的總是女方……所以，進展還是盡量別太快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姜雨婷的臉紅了個透，沈媽說話一向嗓音洪亮，她不知道此刻站在她身後、手環在她腰間的祁子楠聽到多少，她趕忙說：“知道了知道了，姐！我鍋裏的菜要糊了，咱們回頭再聊哈~”
她才掛斷電話，祁子楠便很輕松地將姜雨婷翻了個身，面對面地摟進懷裏，親吻她溫婉漂亮的眉眼，輕聲說：“菜沒糊，我都弄好了才出來找你的。前幾天你都加班回來得晚，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了，你又是要忙著一起做飯，又煲電話粥……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姜雨婷感受著男友的膩歪，想起兩人還沒在一起時，他那副沈穩成熟的樣子，不禁覺得這強烈的反差有些好笑：“哪有煲電話粥呀，我只是跟我姐匯報我們國慶不回老家的事……你別鬧了，松開我，我去端菜。”
祁子楠的雙手全並未從她後腰松開，反而輕而易舉地將她抱離了地面，嚇得姜雨婷驚叫一聲摟緊了她的脖子，他就這樣抱著她，走回餐桌旁，松開後直接讓她坐在了餐椅上：“你坐等開飯，我去端菜。”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吃著飯，而姜雨婷的腦海裏又浮上來了大姐剛才語重心長的提醒，從情人節至今已大半年過去，兩個人的感情雖然還甜甜蜜蜜、膩膩歪歪，且就在同一個小區，但暫且還沒有發生過沈媽所擔心的事情。
祁子楠轉崗常駐北京後，兩人非但工作日會見個兩三次，周末也至少會有一天一起度過，進出彼此家的次數自然也很頻繁。
但不知他是考慮到姜雨婷此前從未談過戀愛，又或者擔心姜雨婷與鐘雅麗合租期間對室友和男友之間輕浮的行為有心理陰影，無論他倆在彼此家裏逗留到多晚，親親抱抱到多親昵的程度，他都沒對她做過下一步的試探，寧可緊緊擁抱著她親吻發頂，並慢慢緩下來心跳。
沈媽可能以為他倆才剛在一起就要去旅行，所以那麽緊張，實際上，姜雨婷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節奏是快、什麽樣是慢，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對這件事做好心理準備。
餐桌上，祁子楠見她紅著臉、低著頭，吃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雨婷你還好麽？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姜雨婷搖搖頭，正要把腦海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祁子楠忽然又來了句：“對了，我下班回來路上，順道去了趟旅行社，他們把最近比較熱門的幾個四川旅游套餐打印出來給我了。一會你吃完了，可以看看更傾向於哪一種？”
祁子楠的性格比較細心，不論約會看電影、餐廳訂座又或者周末兩人一起去當天往返的周邊游，他總會提前查好需要的信息，能選擇的部分也會找姜雨婷一起商量著定，因此兩個人的相處基本很愉悅，很少發生爭執。
姜雨婷吃完，簡單收拾碗筷後，祁子楠就卷起袖子，直接洗起了碗。
於是她回到餐桌邊，拿過那疊他帶回來的資料開始看，因為全是純文字介紹，沒有什麽參考圖片，有些信息還是較難把握。
姜雨婷猶豫了一會，還是帶著資料走t進了廚房，她站在祁子楠身後，將下巴擱在他肩上，乖乖軟軟地問：“我，我就是想問問……酒店房型能選嗎？”
祁子楠手上沖洗的動作頓了頓，眼神微動，轉頭看著小貓一般依偎在肩頭的女友，問：“那你想選什麽房型？”
他眼裏帶著笑意，姜雨婷又害羞了，不直視他的眼睛，而是垂眼盯著水槽，弱弱地說：“反正……反正不選大床房……”
若不是滿手沾的全是泡沫，祁子楠此刻就要忍不住去撓一撓她可愛的小臉了，他忍著這股沖動，溫柔地說：“好，聽你的，那就雙人標準間，好嗎？”
……
旅行的第一天，兩人從北京飛到成都，姜雨婷並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卻是第一次在飛機上睡得爛熟香甜，或許是因為依偎在信賴又踏實的人肩頭吧。
下飛機後，旅游大巴把眾人送到了入住酒店，導游宣布了第二天的行程及集合時間後，告知大家當天剩餘的時間，既可以當地隨意逛逛，也可以留在酒店純休息，隨即分配了房卡。
在大巴上又瞇了一會的姜雨婷，揉著惺忪睡眼，跟在祁子楠身後一起進了房間。
隨著房門在身後關緊，雙人間的整體格局映入眼簾後，姜雨婷忽然有了“雖然房間內有兩張床，可今晚他們真的要一起過夜”的實感，她如夢初醒，站在玄關，看著從茶幾上取來兩瓶礦泉水並遞給她一瓶的祁子楠，楞楞地不敢動了。
祁子楠見她這副待崽羊羔一般，既驚慌又隨時準備奮起反抗的樣子，禁不住又想笑了，他收回礦泉水，擰開瓶蓋，又遞給她：“雨婷你發什麽楞？不覺得口渴嗎？”
姜雨婷呆呆地接過水瓶，下意識地喝了一口，隨即怯生生地問道：“怎麽辦，洗手間的墻為什麽是透明玻璃的？旅行套餐的資料上當時為什麽沒有寫？？”
祁子楠這次真沒憋住笑，他問：“你的崗位，是不是不怎麽需要出差？所以，你也比較少在外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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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辦公室門後, 寧鳴的臉仍緊繃著，沈惜碰了碰他胳膊說：“怎麽了？別太在意別人說什麽嘛……”
寧鳴眼神犀利：“你知道我最不介意別人說我，但最介意別人說你。”
沈惜輕輕戳了戳他面頰, 笑了笑：“我知道啊,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有什麽辦法，如果亂說話的是同學, 你或許可以沖上去理論一番, 可如果是老師、是家長呢？
說實話，你數學奧賽最終能取得那麽好的成績, 簡直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 所以也可能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吧。而且我每往前進步一名, 就會有人跌下去一名，總難免會有人心情覆雜吧……最重要的是, 我們倆的名聲哪可能是那麽容易就被敗壞的？”
她清麗溫柔的笑容令寧鳴的臉色和緩了許多, 他點點頭：“你說得對, 咱們還是做好自己吧。閑言碎語是不可控的, 月考和你的高考成績才是咱們相對可控的。”
兩人回到教室，頂著班上許多同學好奇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各歸各位了。
……
接下來的連續三次月考, 都是鐵打不動的寧鳴第一、沈惜第二。
年級主任在宣傳欄張榜的時候, 老宋和幾位教師同仁一同路過，駐足觀看。
眾人紛紛說：“還是宋老師指導有方啊, 班裏學生一個兩個都這麽有出息！”
老宋那張常年面癱式毫無表情的臉, 難得浮上來了幾分春風得意, 嘴上還故意陰陽怪氣地自嘲道：“這不是撿到幾個沒被省城名校挖去的好苗子嘛，我只是僥幸沾光了, 希望今後你們帶班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好運氣吧！！”
……
沈惜高三這年的國慶黃金周假期，姜雨婷頭一次選擇不回老家，而是去外地旅游。
沈媽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特意躲到了衛生間裏給她打電話：“雨婷，你這個假期真不回來啊？我跟你說，現在我在衛生間裏呢，咱媽、沈惜、雨浩都不在旁邊……你就老實招了吧，你是不是和小祁正式處對象了？”
沈媽電話打來得猝不及防，姜雨婷正在祁子楠家的廚房裏和他一起做飯，抽油煙機很吵，她也羞於當著祁子楠的面聊這些，於是趁著他在忙活，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就繞到了廚房外，靠著墻繼續跟沈媽說話。
“哎呀，姐……我不就是不回去過假期，要出門旅游嗎……你想那麽多幹嘛？”
沈媽明察秋毫，從她支支吾吾的語氣裏判斷出了事實真相：“你沒否認，那就是真的在談對吧！我又不告訴別人，我是你姐，你瞞著媽可以，瞞我有什麽必要！你跟我承認了，我還可以幫你打打掩護，告訴媽你跟小閨蜜去旅游了嘛……”
姜雨婷小臉一紅，既羞怯又甜蜜地對著手機說：“是是是，你猜對了……我和祁子楠是在談戀愛了。但你還是先別跟任何人說吧，知道的人多了總是容易露餡的，而且咱媽她太容易上綱上線，一旦知道了肯定會想得特別遠……好嗎，姐？”
電話還未掛斷，她人卻被一片陰影罩住了——祁子楠不知何時關了抽油煙機，擦幹凈手，出來探頭探腦地看她在幹嘛。
姜雨婷對他甜甜地笑了笑，再次指了指手機，表示自己還在通話，祁子楠亦點了點頭，用嘴型說“我聽見了，你跟你姐說我們在一起了”……
他笑意灼灼，又不斷靠近，姜雨婷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邊附和著沈媽，邊輕輕將手按在他肩上，作勢要將他推開，祁子楠卻笑容更燦爛地貼了過來，摟住她後頸，低頭在姜雨婷唇角印下了一個吻。
姜雨婷吃了一驚，這下真的用力將他推開，背過身去躲他：“……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國慶我們打算去四川旅游一趟。所以，我下次回家，應該就是春節了。”
沈媽心中警鈴大作，雖然她並不是那種完全反對婚前/性/行為的死板姐姐，但多少還是怕妹妹淪陷得太快，也怕萬一男方人品不如想象中好。
於是她隱晦地提醒道：“你們倆談了多久了，這就要一起去旅游？有的話姐也不好跟你說得太透，總之，你還是多註意保護自己吧。姐不像媽那代人那麽古板，但萬一遇人不淑的話，受傷害的總是女方……所以，進展還是盡量別太快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姜雨婷的臉紅了個透，沈媽說話一向嗓音洪亮，她不知道此刻站在她身後、手環在她腰間的祁子楠聽到多少，她趕忙說：“知道了知道了，姐！我鍋裏的菜要糊了，咱們回頭再聊哈~”
她才掛斷電話，祁子楠便很輕松地將姜雨婷翻了個身，面對面地摟進懷裏，親吻她溫婉漂亮的眉眼，輕聲說：“菜沒糊，我都弄好了才出來找你的。前幾天你都加班回來得晚，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了，你又是要忙著一起做飯，又煲電話粥……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姜雨婷感受著男友的膩歪，想起兩人還沒在一起時，他那副沈穩成熟的樣子，不禁覺得這強烈的反差有些好笑：“哪有煲電話粥呀，我只是跟我姐匯報我們國慶不回老家的事……你別鬧了，松開我，我去端菜。”
祁子楠的雙手全並未從她後腰松開，反而輕而易舉地將她抱離了地面，嚇得姜雨婷驚叫一聲摟緊了她的脖子，他就這樣抱著她，走回餐桌旁，松開後直接讓她坐在了餐椅上：“你坐等開飯，我去端菜。”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吃著飯，而姜雨婷的腦海裏又浮上來了大姐剛才語重心長的提醒，從情人節至今已大半年過去，兩個人的感情雖然還甜甜蜜蜜、膩膩歪歪，且就在同一個小區，但暫且還沒有發生過沈媽所擔心的事情。
祁子楠轉崗常駐北京後，兩人非但工作日會見個兩三次，周末也至少會有一天一起度過，進出彼此家的次數自然也很頻繁。
但不知他是考慮到姜雨婷此前從未談過戀愛，又或者擔心姜雨婷與鐘雅麗合租期間對室友和男友之間輕浮的行為有心理陰影，無論他倆在彼此家裏逗留到多晚，親親抱抱到多親昵的程度，他都沒對她做過下一步的試探，寧可緊緊擁抱著她親吻發頂，並慢慢緩下來心跳。
沈媽可能以為他倆才剛在一起就要去旅行，所以那麽緊張，實際上，姜雨婷也不知道什麽樣的節奏是快、什麽樣是慢，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對這件事做好心理準備。
餐桌上，祁子楠見她紅著臉、低著頭，吃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雨婷你還好麽？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姜雨婷搖搖頭，正要把腦海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祁子楠忽然又來了句：“對了，我下班回來路上，順道去了趟旅行社，他們把最近比較熱門的幾個四川旅游套餐打印出來給我了。一會你吃完了，可以看看更傾向於哪一種？”
祁子楠的性格比較細心，不論約會看電影、餐廳訂座又或者周末兩人一起去當天往返的周邊游，他總會提前查好需要的信息，能選擇的部分也會找姜雨婷一起商量著定，因此兩個人的相處基本很愉悅，很少發生爭執。
姜雨婷吃完，簡單收拾碗筷後，祁子楠就卷起袖子，直接洗起了碗。
於是她回到餐桌邊，拿過那疊他帶回來的資料開始看，因為全是純文字介紹，沒有什麽參考圖片，有些信息還是較難把握。
姜雨婷猶豫了一會，還是帶著資料走t進了廚房，她站在祁子楠身後，將下巴擱在他肩上，乖乖軟軟地問：“我，我就是想問問……酒店房型能選嗎？”
祁子楠手上沖洗的動作頓了頓，眼神微動，轉頭看著小貓一般依偎在肩頭的女友，問：“那你想選什麽房型？”
他眼裏帶著笑意，姜雨婷又害羞了，不直視他的眼睛，而是垂眼盯著水槽，弱弱地說：“反正……反正不選大床房……”
若不是滿手沾的全是泡沫，祁子楠此刻就要忍不住去撓一撓她可愛的小臉了，他忍著這股沖動，溫柔地說：“好，聽你的，那就雙人標準間，好嗎？”
……
旅行的第一天，兩人從北京飛到成都，姜雨婷並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卻是第一次在飛機上睡得爛熟香甜，或許是因為依偎在信賴又踏實的人肩頭吧。
下飛機後，旅游大巴把眾人送到了入住酒店，導游宣布了第二天的行程及集合時間後，告知大家當天剩餘的時間，既可以當地隨意逛逛，也可以留在酒店純休息，隨即分配了房卡。
在大巴上又瞇了一會的姜雨婷，揉著惺忪睡眼，跟在祁子楠身後一起進了房間。
隨著房門在身後關緊，雙人間的整體格局映入眼簾後，姜雨婷忽然有了“雖然房間內有兩張床，可今晚他們真的要一起過夜”的實感，她如夢初醒，站在玄關，看著從茶幾上取來兩瓶礦泉水並遞給她一瓶的祁子楠，楞楞地不敢動了。
祁子楠見她這副待崽羊羔一般，既驚慌又隨時準備奮起反抗的樣子，禁不住又想笑了，他收回礦泉水，擰開瓶蓋，又遞給她：“雨婷你發什麽楞？不覺得口渴嗎？”
姜雨婷呆呆地接過水瓶，下意識地喝了一口，隨即怯生生地問道：“怎麽辦，洗手間的墻為什麽是透明玻璃的？旅行套餐的資料上當時為什麽沒有寫？？”
祁子楠這次真沒憋住笑，他問：“你的崗位，是不是不怎麽需要出差？所以，你也比較少在外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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