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世界三【完】+世界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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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世界三【完】+世界四【1】
異能者和進化者之間的戰鬥, 淩一琳的參與程度不高，只會在對方貼臉的時候出面。
淩一琳擺明了游刃有餘的姿態，曾經讓人有過異議, 試圖用輿論裹挾她, 逼她在正面戰場上出手，幫助擊退進化者，
淩一琳也不慣著他們，但凡是沖到她面前的試圖道德綁架她的, 不是被她一發子彈帶走, 就是被她劈成黑炭。
殺伐果斷的名聲傳出去後, 活著的人就學會閉嘴了，大家敢捏的都只有軟柿子而已。
所以主流言論很快就變成了——淩一琳在安全區是好事，一點都不需要擔心進化者攻陷這裏，只要不離開家裏, 他們就是安全的！
在停戰期間，人類聯盟領地內該恢覆的東西就差不多恢覆了, 只不過伴隨著全民異能化, 某些方式也跟著改變了而已。
淩一琳和孟九歌算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人了，因為她們好像越來越宅了，在網絡購物重新流行起來後, 到訪的多半是帶著包裹的機器人。
淩一琳很喜歡自己的小情人, 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然她也不會一整天什麽都不幹就貼在她身邊的。
不過淩一琳並沒有放過世界核心的打算, 兩個文明的並立讓世界核心處在了一個很微妙的位置, 世界意識半死不活的, 世界核心能量則是瘋狂溢散。
這些能量通通被淩一琳收入囊中，用來給自己修覆身體, 時間長了以後，總收獲並不比吞噬一個要毀滅的核心少。
但在淩一琳力量增強的同時，和世界意識有一定聯系的孟九歌好像變得虛弱了起來。
隨著異能者和進化者數量的井噴式增加，孟九歌每天晚上睡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有時候甚至做著做著就睡過去了，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淩一琳試圖找到原因，她選擇嘗試把自己的力量送到孟九歌的身體中。
這樣做在短時間內是有用的，但孟九歌體內的力量很快就被世界意識分走了大半，只給她留下了一點點。
這就意味著，除非淩一琳放棄這個世界溢散出來的能量，或者是一直給孟九歌灌輸能量，不然她睡著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多。
【主人，世界意識和孟九歌深入綁定了，世界意識消亡，孟九歌也會永遠沈睡。】
“你覺得世界意識還可以撐多久？”淩一琳問道。
【原本這個世界是要毀滅的，但主人的介入給了這個世界一些續命的時間。原本該死去的世界意識沒有死去，新誕生的世界意識也沒有苗頭。】
【如果繼續維持現狀的話，或許新生的世界意識會和未死去的世界意識融為一體。屆時孟九歌要麽繼續成為主角，要麽徹底消失。】
【新生的世界意識最快十年後就會誕生，最慢是無期限。】
淩一琳沒有說話，而是把靠著自己睡著的孟九歌往懷裏攬了攬。
現在已經是停戰的第十年了，按照約定，再過三個月就是開戰的時候了。
“異能者和進化者的數量如果減少，會讓世界意識誕生得更慢，對吧？”淩一琳喃喃自語。
【是，如果保持開戰狀態的話，最快也要六十年才可以誕生新意識。】
淩一琳用手指慢慢撥弄著孟九歌額前的碎發，垂眸陷入了深思中。
對淩一琳來說，賜予一個人類漫長的壽命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需要改變對方的種族，讓她的靈魂和自己產生聯系就可以了。
人類的□□會衰老和腐爛，但皮囊中的靈魂和意志卻可以永垂不朽。
可淩一琳還沒有踏平三千世界呢，虛空中的敵人她沒有擊敗，世界意識她沒有收服，她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靈魂也是有強弱的，這是需要時間慢慢積累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淩一琳要是在有牽掛的情況下踏上征途，和她產生聯系的孟九歌就會被盯上。她的靈魂太弱了，可能會在某一瞬間被捏碎，也可能會被囚禁起來，遭受永無休止的痛苦。
這不是淩一琳想要看的結局，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放棄了綁定孟九歌的想法。
嗯？自己要把孟九歌變成眷屬嗎？
那還是最開始的顧慮，上下級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而不是靠著感情維系的愛。
“淩一琳……”睡著的人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嘴角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不許離開我哦~”
“嗯。”淩一琳應了一聲，把自己剛剛整理好的碎發重新揉碎。
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陪孟九歌過完普通的一生好了。
-
異能者和進化者互為食譜，他們之間的戰鬥註定永無止境。
在人類聯盟的議員從二十人擴展成三十人的時候，雙方在打架，在鄭芳華執政二十年退位的時候，他們還在打架。
接班鄭芳華的人是她的女兒，是在前線摸爬打滾過三年後順利回來的鄭瑾。
淩一琳想要甩掉身上沒什麽用的頭銜，但被鄭瑾勸住了，為了讓淩一琳沒有任何負擔，鄭瑜被抓過來成為了副議長，能讓鄭瑜搞定的事情，絕對不會麻煩到淩一琳。
這樣的結果對淩一琳來說差強人意，她也就不追究了，而是專心在家裏陪著一天睡十二個小時的孟九歌。
聰明的孟九歌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但她找不到原因，去醫院以日常體檢的名義檢查了三遍後，依舊找不到原因。
“淩一琳，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孟九歌說道，抱著淩一琳的手臂更緊了。
四十多歲了又怎麽樣，孟九歌還是愛撒嬌，而且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到三十歲，小臉嫩得很呢。
“好，只有死亡才會把我們分開。”淩一琳說道，她給出的每一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異能者和進化者打得天昏地暗，淩一琳和孟九歌在家裏每天躺平摸魚。
兩者的生命長度和厚度，都已經比普通人高出許多了，根據相關研究，不管是進化者還是異能者，都有望活到一百八十歲。
補充一下，這個相關研究的結果，在五年前給出的答案是，有望活到一百七十歲。
異能者和進化者的生命變長了，但孟九歌的沒有。
泉水可以滋養她的身體，但架不住世界意識在抽取‘主角’的力量。
淩一琳到最後都沒有和孟九歌綁定，所以她的生命定格在了八十八歲。
在死去的前一刻，孟九歌好像有所感覺，她從自己的躺椅上爬了起來，面對面地躺在了淩一琳的身上。
“我可以留下一點東西在你身上嗎？”孟九歌把腦袋埋到了淩一琳的頸窩，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你的骨灰，還是一塊骨頭？”淩一琳問道，她沒忘記孟九歌曾經說過的話。
“左手無名指的那節指骨吧，把它淬煉成好看的東西，當做吊墜掛在你的脖子上好不好？”孟九歌一邊說一邊用鼻尖蹭著淩一琳的脖子，這個動作她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每天保底會有三次。
就算八十八了，孟九歌在淩一琳面前也依舊是乖巧無害且愛撒嬌的存在。
“好，我會記得，它是一件不能丟掉的吊墜。”淩一琳保證道。
離開這個世界後，該舍棄的記憶和感情她依舊會舍棄，但這一節指骨，會以另一種形式被保留下來。
“好耶~這樣也算是永遠陪著你啦~”孟九歌的聲音中透露出了愉悅。
隨後孟九歌不再言語，只是努力地靠近淩一琳，珍惜餘下的每一次呼吸。似乎想要透過這樣簡單地重覆，記住淩一琳的味道。
不僅僅是身體的味道，孟九歌更想要記住她靈魂的味道。
-
【主人，我們的力量已經差不多恢覆了。接下來要不要去一些能源相對充沛的世界，吞噬世界核心能量呢？】
“嗯，你看著挑吧。”淩一琳有些心不在焉，她把玩著自己脖子上多出來的東西。
一節透明的指骨，淩一琳不記得這個吊墜是怎麽來的了，但在看到它的時候，又會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一件自己不能舍棄的東西。
明明不是法器，也不是能量核心，為什麽不能舍棄呢？
淩一琳想不到原因，但她遵循了自己下意識的反應，把玩過後就重新塞進了衣服裏，讓這截指骨貼著她的皮膚。
還挺有趣的，沒有靈魂的骨頭，竟然是暖呼呼的呢。
【主人，有一個現代靈異的世界，人妖共存，偶爾會有鬼怪作祟，亂七八糟的東西特別多，主人或許可以直接本體進去，不需要額外獲取原住民身份。】
“你確定？現代的話，應該是人類主場吧？妖鬼不應該低調一點嗎？”淩一琳有些懷疑。
【主人稍等，我去查探一番。】
淩一琳嗯了一聲，等了一會以後，又沒忍住把那一節指骨翻了出來。
為什麽自己要留下這樣一節骨頭，是用來取暖的嗎？仔細看去，上面好像還有很多防禦法陣。
淩一琳認得上面的法陣，那是她自己研究和琢磨出來的，需要耗費很多力量才可以完成，通常都是用在非常重要的物件上。
淩一琳的思緒跑偏了一小會後，小七就查探完回來了。
【主人，這個世界內有靈氣，但不是很多。神明另外開辟的場所，去到了更高級的世界，和本世界的聯系較為淺薄，真身不能降臨。】
【人類高層知曉神明的存在，但為了維持社會穩定，在宣揚無神論的同時，成立了對應的特殊事務管理局，一旦涉及非科學力量，都由這個特管局進行管理。】
【這個特管局得到了神明的支持，小世界內的修士、妖精、鬼怪等都要在特管局登記，領取在人間行走的對應身份證。】
“那些妖鬼會聽話？”淩一琳有些意外。
【特管局的成員一半以上都是大妖和大鬼，和地府也有聯系。算是借用了人類的官方制度的多種族機構吧，各種族都有大佬在裏面坐鎮，算是約束族人。】
【主人如果想要進去的話，大概需要壓制一下實力。實力過高可能會引起神明的註意，而神明生活在高等位面，他們的介入會給主人帶來一點麻煩。】
在小七的解釋下，淩一琳也差不多搞清楚情況了。思來想去後，她還是決定穩一手，她要的是在不驚動守護者的前提下，用盡量合理的方式來吞噬能量。
【主人，被世界意識選定的主角，現在才剛剛成年，距離被玄門的人發現天賦還有一段時間，主人要不要選擇一個修士身份，收主角為徒？】
“收徒弟？”淩一琳猶豫了一下，下意識抗拒這個選擇。
【主人，你難道不覺得養成主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讓主角發自內心地信任你仰慕你，這樣主人就可以隨意吞噬世界核心能量了，只要不一口氣吃掉一半，世界意識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小七覺得自己的思路異常活躍，都不需要怎麽思考，一個絕妙的想法就這樣出現在了它的腦海中，熟練得很。
“不了，教養成年人的風險很大。十八歲的時候，三觀已經差不多定型了，沒必要選在這個時候教徒弟。”淩一琳摸了摸衣服裏的指骨，拒絕這個聽起來很不錯的提議。
【那主角以隱世大妖的身份出現？特管局對隱世大妖的管轄力度非常弱，只要不當眾殺人就行了。】
“嗯，那就在裏面挑幾個要咽氣的，存在感相對不高的。”淩一琳這次沒有反對。
【主人，找出來了，一個是草木化為的妖精，靠著漫長的壽命熬走了比她還要強大的人，但她的壽命也要走到盡頭了。優點是沒什麽心願，缺點是攻擊力有限。】
【還有一個是看起來被好友背刺的虎妖，有一部分神獸白虎的血脈，主殺伐，攻擊力很強，是妖族的老前輩了，在管理局已經掛上號了。】
【主人要選哪一個？】
“第二個，鎖定虎妖的位置。”淩一琳說道。
這還要選嗎，一個攻擊力弱，一個攻擊力強，她自然要選後者，這樣才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當也是管理局記錄在冊的修士吧？如此對我，就不怕我傳訊給妖族後，讓人妖兩族撕破臉嗎？”白發女子捂著胸口，垂下的眼眸中滿是狠厲。
站在白發女子對面的是兩個穿著道袍的男子，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可笑的，你只不過是在管理局掛號的大妖而已。說到底也就還只有一個玄青認識你而已，只要她對外說你閉關了，誰還會追究你的下落了？”
“至於傳訊，我們早就布置好陣法了，這可是我花完了貢獻點換來的，是出自你們妖族陣法師之手，可靠得很呢！”
“師兄，不要和她廢話了，遲則生變，早點把這只虎妖殺死，落袋為安才好。虎妖身上的寶貝多著呢，可以讓我們多出很多法器！”
“說得也是，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噗——
沒等道袍男子把話說完，他們就一邊吐血一邊飛了出去，身體撞在了陣法上，直接失去了意識。
“誰？是誰？”白發女子警惕地看著周圍。
“你要死了。”淩一琳出現在了白發女子的面前，低頭看著她，“與其自爆內丹帶走他們，不如把身份和記憶交給我，我幫你殺掉仇人怎麽樣？”
“我的身份和記憶？”白發女子重覆了一遍，然後就笑了出來，“你想要奪舍我？”
“不，不是奪舍，只需要你的身份而已。”淩一琳說道，對於將死之妖，她還是很寬容的。
白發女子下意識皺眉，然後她就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眼前黑發紅眸的人，眨眼間就變成了她的樣子，連帶著胸口沾染的血跡也一模一樣。
“你是誰？”白發女子的眼裏滿是忌憚，這是什麽變化術？她怎麽沒有感受到任何法術波動？
“一個和你做交易的人。”淩一琳說道，“除了這兩個人，你的仇人是不是還有一個玄青？”
“不，玄青不是那樣的人，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她不會背叛我的。”白發女子搖頭。
淩一琳挑眉，眼裏多一抹興趣，“你很信任她，她是不是也很了解你？”
瞞過其他人很簡單，但是瞞過知心好友就有些麻煩了，自己要不要換一個目標？還是把那個玄青也一並殺死？
“我可以和你交易，但你不能對玄青動手。”白發女子的反應很快，直接伸手抓住了淩一琳，“我的身份你可以隨便用，玄青不會懷疑你的。”
“你用什麽保證？”淩一琳問道。
“在你得到我的記憶後，你就知道為什麽了。你可以很輕易地取代我的身份，玄青也會配合你的，這是真的！”白發女子說道。
淩一琳擰眉思考，需要瞞過世界意識的話，沒有任何原住民知情是最好的，自己需要冒險嗎？
“我的身份很好用，如果你想要混入管理局的話，我的身份是最好用的。我只是登記在冊的人，我的詳細信息都還沒有記錄，你可以隨意修改，把自己的能力記錄上去，只要臉和種族對就行了。”
白發女子死死地抓著淩一琳的衣角，“我會自願把記憶給你，我的私藏也會毫無保留地送給你。”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取代我以後，不要對玄青動手，我不在意你幫不幫我報仇，我只有這樣一個要求。”
白發女子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絕對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看上了自己的身份，但自己絕對不可以激怒對方，只能用她需要的東西，和她換取一個無傷大雅的承諾。
【主人，這只白虎的實力挺強的。如果不是中毒了，一百個築基期修士捆在一起也不夠她打的。】
【如果她願意主動把身份和記憶交給主人的話，主人可以發揮的空間也會更多一點。】
“好吧，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我答應你不主動對玄青動手。”看在白虎實力足夠強的份上，淩一琳松口了。
“我需要做什麽？”白發女子問道。
淩一琳揮了揮手，只有兩人能看到的契約在空中浮現，“簽個名就行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讓你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
白發女子被嚇出了金色的豎瞳，強撐著一口氣看完契約後，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白發女子變成了原形，一個長約五米高兩米多的白虎。原形只持續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變成虛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枚儲物戒指。
淩一琳閉上眼，全盤接受了白發女子的記憶，那是從出生到現在，一共一千多年的記憶。
三秒後，淩一琳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流光，“有趣，一只白虎竟然敢吞噬帶著鳳凰血脈的妖怪，還順利擁有了對方涅槃重生的技能。”
【主人，我可以鎖定她的位置，不管涅槃重生後多少次她都逃不走的。】
“不需要，涅槃重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她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和能力，變成一只剛剛睜眼的白虎。”淩一琳說道。
“虎族也算是興旺的種族了，多出一只幼崽來說很正常，對我沒有什麽影響。”淩一琳把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拿了起來，把玩一番後，也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直接套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一只懂事且幫自己避免了不少麻煩的老虎，淩一琳不會對其趕盡殺絕，她願意給對方一條生路。
淩一琳的視線落在了兩個依舊昏迷的修士身上，思考了片刻後，她從指尖彈出了一抹火焰，直接點燃了兩人身上的皮肉。
身體被灼燒的痛苦讓兩人在昏迷中醒了過來，發出了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我的師父可是管理局的客卿長老！你動手以後，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啊！”
兩人一邊淒厲地慘叫，一邊放狠話，仿佛這樣做了以後，就可以讓他們有一線生機。
淩一琳就這樣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火焰吞噬兩人，不僅僅是□□，連帶著靈魂也被一並燒掉了，杜絕了他們轉世和被覆活的可能。
煩人的聲音消失後，淩一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思考了片刻後，淩一琳選擇了躺平，她破掉了隔絕靈力的陣法，然後毫不遮掩地釋放了一個法術，讓原本晴空萬裏的天，憑空出現了一道驚雷。
接下來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管理局的人過來發現被偷襲受傷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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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和進化者之間的戰鬥, 淩一琳的參與程度不高，只會在對方貼臉的時候出面。
淩一琳擺明了游刃有餘的姿態，曾經讓人有過異議, 試圖用輿論裹挾她, 逼她在正面戰場上出手，幫助擊退進化者，
淩一琳也不慣著他們，但凡是沖到她面前的試圖道德綁架她的, 不是被她一發子彈帶走, 就是被她劈成黑炭。
殺伐果斷的名聲傳出去後, 活著的人就學會閉嘴了，大家敢捏的都只有軟柿子而已。
所以主流言論很快就變成了——淩一琳在安全區是好事，一點都不需要擔心進化者攻陷這裏，只要不離開家裏, 他們就是安全的！
在停戰期間，人類聯盟領地內該恢覆的東西就差不多恢覆了, 只不過伴隨著全民異能化, 某些方式也跟著改變了而已。
淩一琳和孟九歌算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人了，因為她們好像越來越宅了，在網絡購物重新流行起來後, 到訪的多半是帶著包裹的機器人。
淩一琳很喜歡自己的小情人, 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然她也不會一整天什麽都不幹就貼在她身邊的。
不過淩一琳並沒有放過世界核心的打算, 兩個文明的並立讓世界核心處在了一個很微妙的位置, 世界意識半死不活的, 世界核心能量則是瘋狂溢散。
這些能量通通被淩一琳收入囊中，用來給自己修覆身體, 時間長了以後，總收獲並不比吞噬一個要毀滅的核心少。
但在淩一琳力量增強的同時，和世界意識有一定聯系的孟九歌好像變得虛弱了起來。
隨著異能者和進化者數量的井噴式增加，孟九歌每天晚上睡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有時候甚至做著做著就睡過去了，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淩一琳試圖找到原因，她選擇嘗試把自己的力量送到孟九歌的身體中。
這樣做在短時間內是有用的，但孟九歌體內的力量很快就被世界意識分走了大半，只給她留下了一點點。
這就意味著，除非淩一琳放棄這個世界溢散出來的能量，或者是一直給孟九歌灌輸能量，不然她睡著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多。
【主人，世界意識和孟九歌深入綁定了，世界意識消亡，孟九歌也會永遠沈睡。】
“你覺得世界意識還可以撐多久？”淩一琳問道。
【原本這個世界是要毀滅的，但主人的介入給了這個世界一些續命的時間。原本該死去的世界意識沒有死去，新誕生的世界意識也沒有苗頭。】
【如果繼續維持現狀的話，或許新生的世界意識會和未死去的世界意識融為一體。屆時孟九歌要麽繼續成為主角，要麽徹底消失。】
【新生的世界意識最快十年後就會誕生，最慢是無期限。】
淩一琳沒有說話，而是把靠著自己睡著的孟九歌往懷裏攬了攬。
現在已經是停戰的第十年了，按照約定，再過三個月就是開戰的時候了。
“異能者和進化者的數量如果減少，會讓世界意識誕生得更慢，對吧？”淩一琳喃喃自語。
【是，如果保持開戰狀態的話，最快也要六十年才可以誕生新意識。】
淩一琳用手指慢慢撥弄著孟九歌額前的碎發，垂眸陷入了深思中。
對淩一琳來說，賜予一個人類漫長的壽命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需要改變對方的種族，讓她的靈魂和自己產生聯系就可以了。
人類的□□會衰老和腐爛，但皮囊中的靈魂和意志卻可以永垂不朽。
可淩一琳還沒有踏平三千世界呢，虛空中的敵人她沒有擊敗，世界意識她沒有收服，她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靈魂也是有強弱的，這是需要時間慢慢積累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淩一琳要是在有牽掛的情況下踏上征途，和她產生聯系的孟九歌就會被盯上。她的靈魂太弱了，可能會在某一瞬間被捏碎，也可能會被囚禁起來，遭受永無休止的痛苦。
這不是淩一琳想要看的結局，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放棄了綁定孟九歌的想法。
嗯？自己要把孟九歌變成眷屬嗎？
那還是最開始的顧慮，上下級需要的是絕對的忠誠，而不是靠著感情維系的愛。
“淩一琳……”睡著的人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嘴角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不許離開我哦~”
“嗯。”淩一琳應了一聲，把自己剛剛整理好的碎發重新揉碎。
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陪孟九歌過完普通的一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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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和進化者互為食譜，他們之間的戰鬥註定永無止境。
在人類聯盟的議員從二十人擴展成三十人的時候，雙方在打架，在鄭芳華執政二十年退位的時候，他們還在打架。
接班鄭芳華的人是她的女兒，是在前線摸爬打滾過三年後順利回來的鄭瑾。
淩一琳想要甩掉身上沒什麽用的頭銜，但被鄭瑾勸住了，為了讓淩一琳沒有任何負擔，鄭瑜被抓過來成為了副議長，能讓鄭瑜搞定的事情，絕對不會麻煩到淩一琳。
這樣的結果對淩一琳來說差強人意，她也就不追究了，而是專心在家裏陪著一天睡十二個小時的孟九歌。
聰明的孟九歌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但她找不到原因，去醫院以日常體檢的名義檢查了三遍後，依舊找不到原因。
“淩一琳，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孟九歌說道，抱著淩一琳的手臂更緊了。
四十多歲了又怎麽樣，孟九歌還是愛撒嬌，而且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到三十歲，小臉嫩得很呢。
“好，只有死亡才會把我們分開。”淩一琳說道，她給出的每一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異能者和進化者打得天昏地暗，淩一琳和孟九歌在家裏每天躺平摸魚。
兩者的生命長度和厚度，都已經比普通人高出許多了，根據相關研究，不管是進化者還是異能者，都有望活到一百八十歲。
補充一下，這個相關研究的結果，在五年前給出的答案是，有望活到一百七十歲。
異能者和進化者的生命變長了，但孟九歌的沒有。
泉水可以滋養她的身體，但架不住世界意識在抽取‘主角’的力量。
淩一琳到最後都沒有和孟九歌綁定，所以她的生命定格在了八十八歲。
在死去的前一刻，孟九歌好像有所感覺，她從自己的躺椅上爬了起來，面對面地躺在了淩一琳的身上。
“我可以留下一點東西在你身上嗎？”孟九歌把腦袋埋到了淩一琳的頸窩，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你的骨灰，還是一塊骨頭？”淩一琳問道，她沒忘記孟九歌曾經說過的話。
“左手無名指的那節指骨吧，把它淬煉成好看的東西，當做吊墜掛在你的脖子上好不好？”孟九歌一邊說一邊用鼻尖蹭著淩一琳的脖子，這個動作她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每天保底會有三次。
就算八十八了，孟九歌在淩一琳面前也依舊是乖巧無害且愛撒嬌的存在。
“好，我會記得，它是一件不能丟掉的吊墜。”淩一琳保證道。
離開這個世界後，該舍棄的記憶和感情她依舊會舍棄，但這一節指骨，會以另一種形式被保留下來。
“好耶~這樣也算是永遠陪著你啦~”孟九歌的聲音中透露出了愉悅。
隨後孟九歌不再言語，只是努力地靠近淩一琳，珍惜餘下的每一次呼吸。似乎想要透過這樣簡單地重覆，記住淩一琳的味道。
不僅僅是身體的味道，孟九歌更想要記住她靈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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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們的力量已經差不多恢覆了。接下來要不要去一些能源相對充沛的世界，吞噬世界核心能量呢？】
“嗯，你看著挑吧。”淩一琳有些心不在焉，她把玩著自己脖子上多出來的東西。
一節透明的指骨，淩一琳不記得這個吊墜是怎麽來的了，但在看到它的時候，又會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一件自己不能舍棄的東西。
明明不是法器，也不是能量核心，為什麽不能舍棄呢？
淩一琳想不到原因，但她遵循了自己下意識的反應，把玩過後就重新塞進了衣服裏，讓這截指骨貼著她的皮膚。
還挺有趣的，沒有靈魂的骨頭，竟然是暖呼呼的呢。
【主人，有一個現代靈異的世界，人妖共存，偶爾會有鬼怪作祟，亂七八糟的東西特別多，主人或許可以直接本體進去，不需要額外獲取原住民身份。】
“你確定？現代的話，應該是人類主場吧？妖鬼不應該低調一點嗎？”淩一琳有些懷疑。
【主人稍等，我去查探一番。】
淩一琳嗯了一聲，等了一會以後，又沒忍住把那一節指骨翻了出來。
為什麽自己要留下這樣一節骨頭，是用來取暖的嗎？仔細看去，上面好像還有很多防禦法陣。
淩一琳認得上面的法陣，那是她自己研究和琢磨出來的，需要耗費很多力量才可以完成，通常都是用在非常重要的物件上。
淩一琳的思緒跑偏了一小會後，小七就查探完回來了。
【主人，這個世界內有靈氣，但不是很多。神明另外開辟的場所，去到了更高級的世界，和本世界的聯系較為淺薄，真身不能降臨。】
【人類高層知曉神明的存在，但為了維持社會穩定，在宣揚無神論的同時，成立了對應的特殊事務管理局，一旦涉及非科學力量，都由這個特管局進行管理。】
【這個特管局得到了神明的支持，小世界內的修士、妖精、鬼怪等都要在特管局登記，領取在人間行走的對應身份證。】
“那些妖鬼會聽話？”淩一琳有些意外。
【特管局的成員一半以上都是大妖和大鬼，和地府也有聯系。算是借用了人類的官方制度的多種族機構吧，各種族都有大佬在裏面坐鎮，算是約束族人。】
【主人如果想要進去的話，大概需要壓制一下實力。實力過高可能會引起神明的註意，而神明生活在高等位面，他們的介入會給主人帶來一點麻煩。】
在小七的解釋下，淩一琳也差不多搞清楚情況了。思來想去後，她還是決定穩一手，她要的是在不驚動守護者的前提下，用盡量合理的方式來吞噬能量。
【主人，被世界意識選定的主角，現在才剛剛成年，距離被玄門的人發現天賦還有一段時間，主人要不要選擇一個修士身份，收主角為徒？】
“收徒弟？”淩一琳猶豫了一下，下意識抗拒這個選擇。
【主人，你難道不覺得養成主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讓主角發自內心地信任你仰慕你，這樣主人就可以隨意吞噬世界核心能量了，只要不一口氣吃掉一半，世界意識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小七覺得自己的思路異常活躍，都不需要怎麽思考，一個絕妙的想法就這樣出現在了它的腦海中，熟練得很。
“不了，教養成年人的風險很大。十八歲的時候，三觀已經差不多定型了，沒必要選在這個時候教徒弟。”淩一琳摸了摸衣服裏的指骨，拒絕這個聽起來很不錯的提議。
【那主角以隱世大妖的身份出現？特管局對隱世大妖的管轄力度非常弱，只要不當眾殺人就行了。】
“嗯，那就在裏面挑幾個要咽氣的，存在感相對不高的。”淩一琳這次沒有反對。
【主人，找出來了，一個是草木化為的妖精，靠著漫長的壽命熬走了比她還要強大的人，但她的壽命也要走到盡頭了。優點是沒什麽心願，缺點是攻擊力有限。】
【還有一個是看起來被好友背刺的虎妖，有一部分神獸白虎的血脈，主殺伐，攻擊力很強，是妖族的老前輩了，在管理局已經掛上號了。】
【主人要選哪一個？】
“第二個，鎖定虎妖的位置。”淩一琳說道。
這還要選嗎，一個攻擊力弱，一個攻擊力強，她自然要選後者，這樣才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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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當也是管理局記錄在冊的修士吧？如此對我，就不怕我傳訊給妖族後，讓人妖兩族撕破臉嗎？”白發女子捂著胸口，垂下的眼眸中滿是狠厲。
站在白發女子對面的是兩個穿著道袍的男子，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真是可笑的，你只不過是在管理局掛號的大妖而已。說到底也就還只有一個玄青認識你而已，只要她對外說你閉關了，誰還會追究你的下落了？”
“至於傳訊，我們早就布置好陣法了，這可是我花完了貢獻點換來的，是出自你們妖族陣法師之手，可靠得很呢！”
“師兄，不要和她廢話了，遲則生變，早點把這只虎妖殺死，落袋為安才好。虎妖身上的寶貝多著呢，可以讓我們多出很多法器！”
“說得也是，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噗——
沒等道袍男子把話說完，他們就一邊吐血一邊飛了出去，身體撞在了陣法上，直接失去了意識。
“誰？是誰？”白發女子警惕地看著周圍。
“你要死了。”淩一琳出現在了白發女子的面前，低頭看著她，“與其自爆內丹帶走他們，不如把身份和記憶交給我，我幫你殺掉仇人怎麽樣？”
“我的身份和記憶？”白發女子重覆了一遍，然後就笑了出來，“你想要奪舍我？”
“不，不是奪舍，只需要你的身份而已。”淩一琳說道，對於將死之妖，她還是很寬容的。
白發女子下意識皺眉，然後她就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眼前黑發紅眸的人，眨眼間就變成了她的樣子，連帶著胸口沾染的血跡也一模一樣。
“你是誰？”白發女子的眼裏滿是忌憚，這是什麽變化術？她怎麽沒有感受到任何法術波動？
“一個和你做交易的人。”淩一琳說道，“除了這兩個人，你的仇人是不是還有一個玄青？”
“不，玄青不是那樣的人，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她不會背叛我的。”白發女子搖頭。
淩一琳挑眉，眼裏多一抹興趣，“你很信任她，她是不是也很了解你？”
瞞過其他人很簡單，但是瞞過知心好友就有些麻煩了，自己要不要換一個目標？還是把那個玄青也一並殺死？
“我可以和你交易，但你不能對玄青動手。”白發女子的反應很快，直接伸手抓住了淩一琳，“我的身份你可以隨便用，玄青不會懷疑你的。”
“你用什麽保證？”淩一琳問道。
“在你得到我的記憶後，你就知道為什麽了。你可以很輕易地取代我的身份，玄青也會配合你的，這是真的！”白發女子說道。
淩一琳擰眉思考，需要瞞過世界意識的話，沒有任何原住民知情是最好的，自己需要冒險嗎？
“我的身份很好用，如果你想要混入管理局的話，我的身份是最好用的。我只是登記在冊的人，我的詳細信息都還沒有記錄，你可以隨意修改，把自己的能力記錄上去，只要臉和種族對就行了。”
白發女子死死地抓著淩一琳的衣角，“我會自願把記憶給你，我的私藏也會毫無保留地送給你。”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取代我以後，不要對玄青動手，我不在意你幫不幫我報仇，我只有這樣一個要求。”
白發女子的直覺告訴她，自己絕對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看上了自己的身份，但自己絕對不可以激怒對方，只能用她需要的東西，和她換取一個無傷大雅的承諾。
【主人，這只白虎的實力挺強的。如果不是中毒了，一百個築基期修士捆在一起也不夠她打的。】
【如果她願意主動把身份和記憶交給主人的話，主人可以發揮的空間也會更多一點。】
“好吧，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我答應你不主動對玄青動手。”看在白虎實力足夠強的份上，淩一琳松口了。
“我需要做什麽？”白發女子問道。
淩一琳揮了揮手，只有兩人能看到的契約在空中浮現，“簽個名就行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讓你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
白發女子被嚇出了金色的豎瞳，強撐著一口氣看完契約後，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白發女子變成了原形，一個長約五米高兩米多的白虎。原形只持續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變成虛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枚儲物戒指。
淩一琳閉上眼，全盤接受了白發女子的記憶，那是從出生到現在，一共一千多年的記憶。
三秒後，淩一琳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流光，“有趣，一只白虎竟然敢吞噬帶著鳳凰血脈的妖怪，還順利擁有了對方涅槃重生的技能。”
【主人，我可以鎖定她的位置，不管涅槃重生後多少次她都逃不走的。】
“不需要，涅槃重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她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和能力，變成一只剛剛睜眼的白虎。”淩一琳說道。
“虎族也算是興旺的種族了，多出一只幼崽來說很正常，對我沒有什麽影響。”淩一琳把掉落在地上的戒指拿了起來，把玩一番後，也捏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直接套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一只懂事且幫自己避免了不少麻煩的老虎，淩一琳不會對其趕盡殺絕，她願意給對方一條生路。
淩一琳的視線落在了兩個依舊昏迷的修士身上，思考了片刻後，她從指尖彈出了一抹火焰，直接點燃了兩人身上的皮肉。
身體被灼燒的痛苦讓兩人在昏迷中醒了過來，發出了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我的師父可是管理局的客卿長老！你動手以後，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啊！”
兩人一邊淒厲地慘叫，一邊放狠話，仿佛這樣做了以後，就可以讓他們有一線生機。
淩一琳就這樣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火焰吞噬兩人，不僅僅是□□，連帶著靈魂也被一並燒掉了，杜絕了他們轉世和被覆活的可能。
煩人的聲音消失後，淩一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思考了片刻後，淩一琳選擇了躺平，她破掉了隔絕靈力的陣法，然後毫不遮掩地釋放了一個法術，讓原本晴空萬裏的天，憑空出現了一道驚雷。
接下來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管理局的人過來發現被偷襲受傷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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