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觀】不是沈默中死亡就是沈默中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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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章 【觀】不是沈默中死亡就是沈默中瘋魔
【……
蓋烏斯沒有找到能讓珠子產生反應的人。
阿薩沈默著將珠子收了回來，拿在手心裏把玩著。
“真是無聊透頂了……”
阿薩面色寡淡，將珠子握在了掌心，再次攤開手掌時珠子也已經不見了。
“走吧，離開這裏。”
阿薩沒什麽情緒地下令。
……
時間過去了許久許久。
沒什麽事時阿薩便以沈睡度過時間，到後面渾渾噩噩到時間過去了多久他也計算不過來。
又一次從沈睡中醒過來，一頭絢麗紅發的艷媚美人半倚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撫摸著懷裏暴風雪玉米蛇的蛇鱗。
時間過去了那麽久，陪在他身邊的那條蛇也是換了一條又一條。
“主人，有人想要見您。”蓋烏斯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傳過來。
阿薩稍微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回應：“帶過來吧。”
很快，一名中年男性人類被蓋烏斯帶過來。
他穿著一身華貴奢靡的服裝，看起來像是日不落國的貴族公爵。
阿薩悠悠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後垂眸向他，“你找我是想要什麽？你又能給我什麽？”
也許是發現傳聞是真的，男人惶恐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激動與興奮，“大人，我請求您賜予我長生不老的能力，我可以給予您數不盡的財寶！”
“嗯？數不盡的財寶？”
阿薩微微挑眉，懶洋洋地將搭在一起的雙腿交換了一下上下位置，不以為然地摩挲著自己的指甲，“你要明白一件事，所有來向我求長生不老的都是擁有數之不盡的財富的人類，你怎麽會覺得……相同的籌碼能讓我心動呢？”
他在這些虛浮的時間裏度過那麽久，無聊的時候讓蛇蛇們散播一些小傳聞，讓他們來找他許個願之類的……
當然，不是免費的。
因為他沒有那麽好心。
思及此，阿薩就想到了大祭司，臉上的表情頓時收斂了起來。
男人註意到他態度的轉變，微微楞了一下，但為了得到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他還是繼續往下添加了各種各樣的籌碼。
比方說地位、權勢、美人等等……
可惜阿薩一直興致缺缺。
見他一直不為所動，男人狠了狠心，只好把目的更改了……
一眼多餘的視線都沒給他的阿薩聽完，突然間又有了些興致，側過身子看向他，“想要和另外一個人交換身體？有點意思。”
男人臉色微喜，緊接著便又聽見那容貌妖媚的紅發美人笑幽幽地說道：
“你把另一個人帶過來吧。”
“好！他人就在外面！”男人的喜悅完全溢於言表。
阿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壓抑興奮的樣子。
很快，男人帶著另一名看起來還是個少年的男生走了進來，只不過男生此刻昏迷著，明顯是被迫帶過來的。
看來男人早就做好了長生不老這個要求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也早就想好了另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阿薩掃了一眼那個少年就收回了視線。
嗯……不出他所料的話。
這男人在出發前就對手底下的人擬定了囑托，如果他回來了，他掌控的家族依舊是他的，如果他沒回來，就將家族交給那個少年，實際上到了那個時候，少年的內裏已經變成他了。
阿薩微微彎起唇角，覺得人類之間的勾心鬥角也同樣精彩。
他對蓋烏斯招了招手。
蓋烏斯手中拿著兩個小玻璃瓶，其中一瓶遞給男人，眼看著他將裏面的液體喝了下去，另一瓶則直接灌進了少年的口中。
隨便將他們放倒後，阿薩半趴在沙發上，隨手朝倒在地上的兩人揮了揮手。
頓時，兩抹透明飄渺的人形從他們體內飄出來，他們交換了一下位置，重新沒入了那兩具身體當中。
簡單了事，阿薩幽深的眼眸盯著那兩個人類，情緒像幹涸的枯井。
半晌，他淡漠地聲音響起，吩咐他的蛇蛇們：“去天使族抓一個天使過來，我要做一個實驗。”
蛇蛇們應下，自發地準備好就出發前往了天使族。
阿薩將蓋烏斯留了下來。
等已經與少年互換了身軀的男人醒過來，阿薩也不打算給他激動的時間，淡淡道：“把你說過的全部籌碼都交給蓋烏斯。”
“順便……提醒你一下，想要耍小聰明的不是沒有，但最後他們都死了，他們的一切都變成了我的。”
說著，阿薩嘴角彎起一絲笑意，看似含情實則陰冷。
男人渾身一顫，心裏的激動瞬間散去了一半，“我明白，我明白，大人請放心！”
阿薩打了個哈欠，看著他們拖著被換了一具身體的少年離開，對之後的事失了興趣。
甩了一個清潔術，他又在原地睡了幾天。
直到蛇蛇們將一名天使抓回來，他這才醒過來，睜著雙朦朧的惺忪睡眼，打著哈欠看向被蛇蛇們押著的四翼天使。
打量了對方幾眼，他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們現在的大祭司是第幾任了？”
那倒黴的四翼天使：“……”
他懷疑這是惡魔族想要打探他們族內的情報，於是閉著嘴不說話。
然而阿薩微微挑了挑眉，他便不由自主地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現在的大祭司已經上任一百年，是第199任。”
倒黴天使瞳孔微微縮了縮，努力想控制自己，但嘴巴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有一句是一句的全給禿嚕出來了。
他一臉的憋屈，一張唯美的臉都漲紅了，“據說是因為第一任大祭司剛好在位兩百年便被惡魔族殺死了，所以之後的每一任大祭司都只在位兩百年。”
阿薩手指輕敲著扶手，臉上看不出情緒。
片刻，他再次出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是嗎，我怎麽就不信呢。”
倒黴天使不吱聲了。
阿薩輕哼一聲，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片刻，一點光團從他的額頭飄出來。
他輕輕握住那點比小拇指指甲還小的光團，眼神示意旁邊的蛇蛇。
蛇蛇了然，掏出一個玻璃瓶就上前來到倒黴天使面前，面無表情地捏住他的臉頰就將瓶裏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倒黴天使：“……”
阿薩幽幽起身，赤裸著雙腳走到四翼天使面前，再次上下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他懷裏的暴風雪玉米蛇也看著天使。
一般來說，玉米蛇的性格都比較溫和，然而此刻它盯著天使，冷戾的視線似乎下一秒能將他一口吞入。
阿薩將手伸到天使面前輕輕揮了揮。
天使只覺得眼前一個短暫的恍惚，緊接著便發現自己好像站在了第三人稱的視線上看到了自己和那個紅發惡魔。
再低頭一看：“……”
好。
謝謝。
他明白了。
他靈魂出竅了。
雖然如此，但他依舊無法離開這裏，何況他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魂在外面是很危險的……
瞥了一眼眼前這個軀殼，阿薩攤開手心，隨即將那抹光點引導進入了天使的身軀裏。
他劃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在四翼天使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奇怪看不出形狀的符號。
讓自己變成一條蛇蛇、讓蛇蛇轉變成人，以及現在他正在做的這件事，都是禁忌術法。
普通惡魔一生也許只能用一次禁忌術法，而阿薩把禁忌當成普通術法使用。
嗯……
妙啊。
看著沒有反應的身軀，阿薩微微垂了垂眼眸，倒是沒有失落，畢竟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將光點收回來，阿薩給了押著天使的蛇蛇一個眼神。
他們了然地取出被掛上了禁忌buff的刀劍，手腳利落地將天使的四個翅膀全部砍了下來。
回到椅子上躺下，阿薩思考了片刻，對蛇蛇們下令道：“你們去收集各種生物進行一個實驗。”
蛇蛇並不在意他們的主人做這事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只需要完成他下達的命令。
他們齊聲應了一聲“遵命”，便分組去做各種準備工作。
比如建造一座用來進行實驗的建築等等。】
“……”
看時間，阿薩的實驗基地竟然在一個世紀之前就存在了？？
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阿薩的主要目的是覆活大祭司嗎？”
柏特蘭西雙手托著腮幫子，眨巴著大眼睛，不算猜測的猜測道。
柳青遙聳了聳肩後攤手，“畢竟在阿薩眼裏，大祭司就是一個天使嘛，哪裏知道大祭司只是先生一堆身份裏的其中一個。”
“可憐的阿薩。”貝赫芬格目露憐惜，又有些唏噓地開口：“這算不算先生始亂棄終啊？”
“啊～所以事情的真相其實就是先生始亂棄終，結果導致阿薩做出一系列壞事是吧！”
墨拉塔雅恍然大悟地一拍巴掌，越說越肯定，覺得這事就是如此了！
川聖真知咳了咳忍了忍上揚的嘴角，不忘轉頭看向R，詢問了一下這個對先生最熟悉的人，“教父你覺得呢？”
頓時，不少人都或好奇或看戲地扭頭看向R。
R推了推眼鏡，沈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麽，微微皺了皺眉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嗯，是先生會做出來的事。”
川聖真知頓時噗呲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先生在我心裏的形象好像破滅了一點點哈哈哈哈哈……”
“得，也是把先生神秘的外表抹黑了。”
柳青遙嘖嘖搖頭。
其他人：“……”
啊這，聽他們這麽一說，突然之間，覺得好像確實有點像是先生的錯哈……
真是罪過罪過。
【……
時間又過去了幾年。
阿薩手底下的人對各種能成為人性的生物進行了研究。
可惜都沒有得到任何讓阿薩滿意的結果。
不過他也不著急。
反正時間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反正時間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概念……
阿薩只覺得無聊得緊，便獨自一人在人間閑逛。
別說，有些地方還蠻有意思。
阿薩的身影出現在日不落國貴族的宴會中，坐在椅子上看著奢華大廳內的觥籌交錯。
剛喝完一杯酒，手底下的人就給他傳來了一條信息。
阿薩瞥了一眼。
是關於實驗內容的信息，不算有多重要，他就先擱置了，接著繼續觀看人類們的商業式寒暄。
過了一段時間，阿薩的態度就隨意下來了。
只不過覺得去哪裏都會無聊，他就繼續待著了，恰好瞥見一名從側門走進來的少年，他微微頓了頓，轉頭看了過去。
但很快又略帶失落地收回了視線。
乍一瞥去，那少年與大祭司有些相似，但仔細打量過後卻發現一點也不像。
阿薩百無聊賴地支著腦袋，指尖摁住酒杯的邊緣輕輕推來推去。
片刻，他的動作一頓，將酒杯擺了回去，旋即起身離開了宴會。
他將蓋烏斯叫來，讓他想辦法抓點人類來。
蓋烏斯點頭應下。
以他現在的身份，悄無聲息地帶走幾個普通人類不成問題。
阿薩去到他的日漸擴大的實驗基地裏，將幾個主要負責人叫了過來。
“也許人類的體質更有效果些，不過現在手裏的實驗體也別落下了。”
“另外……拉達你去調查一些符合我想要的胎兒，列出來。”
阿薩指了其中一個男人，順便將一顆珠子丟給了他。
“是，主人。”拉達接住珠子，恭敬應答後便轉身開始執行任務。
讓其他人也離開後，阿薩神色淡淡，垂眸掩住一閃而過的算計。
他不是當年的什麽都不想要也不爭不搶的小魘魔。
現在，他要他想要的一切。
不管是什麽。】
“嗯……”
柳青遙欲言又止。
“不是在沈默中死亡，就是在沈默中瘋魔。”
他饒有深意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貝赫芬格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記憐惜的眼神掃向了阿薩。
阿薩：“……”
這小蠢貨是不是都忘記了他的死和他有關了？
阿薩目光一言難盡地往貝赫芬格身上看去。
貝赫芬格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一股涼颼颼的視線，再次回頭一看就和阿薩對視上了。
“……”
阿巴阿巴？
阿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以為然地收回了視線，輕輕撫摸了一下本杉的蛇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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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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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沈默著將珠子收了回來，拿在手心裏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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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面色寡淡，將珠子握在了掌心，再次攤開手掌時珠子也已經不見了。
“走吧，離開這裏。”
阿薩沒什麽情緒地下令。
……
時間過去了許久許久。
沒什麽事時阿薩便以沈睡度過時間，到後面渾渾噩噩到時間過去了多久他也計算不過來。
又一次從沈睡中醒過來，一頭絢麗紅發的艷媚美人半倚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撫摸著懷裏暴風雪玉米蛇的蛇鱗。
時間過去了那麽久，陪在他身邊的那條蛇也是換了一條又一條。
“主人，有人想要見您。”蓋烏斯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傳過來。
阿薩稍微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回應：“帶過來吧。”
很快，一名中年男性人類被蓋烏斯帶過來。
他穿著一身華貴奢靡的服裝，看起來像是日不落國的貴族公爵。
阿薩悠悠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後垂眸向他，“你找我是想要什麽？你又能給我什麽？”
也許是發現傳聞是真的，男人惶恐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激動與興奮，“大人，我請求您賜予我長生不老的能力，我可以給予您數不盡的財寶！”
“嗯？數不盡的財寶？”
阿薩微微挑眉，懶洋洋地將搭在一起的雙腿交換了一下上下位置，不以為然地摩挲著自己的指甲，“你要明白一件事，所有來向我求長生不老的都是擁有數之不盡的財富的人類，你怎麽會覺得……相同的籌碼能讓我心動呢？”
他在這些虛浮的時間裏度過那麽久，無聊的時候讓蛇蛇們散播一些小傳聞，讓他們來找他許個願之類的……
當然，不是免費的。
因為他沒有那麽好心。
思及此，阿薩就想到了大祭司，臉上的表情頓時收斂了起來。
男人註意到他態度的轉變，微微楞了一下，但為了得到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他還是繼續往下添加了各種各樣的籌碼。
比方說地位、權勢、美人等等……
可惜阿薩一直興致缺缺。
見他一直不為所動，男人狠了狠心，只好把目的更改了……
一眼多餘的視線都沒給他的阿薩聽完，突然間又有了些興致，側過身子看向他，“想要和另外一個人交換身體？有點意思。”
男人臉色微喜，緊接著便又聽見那容貌妖媚的紅發美人笑幽幽地說道：
“你把另一個人帶過來吧。”
“好！他人就在外面！”男人的喜悅完全溢於言表。
阿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壓抑興奮的樣子。
很快，男人帶著另一名看起來還是個少年的男生走了進來，只不過男生此刻昏迷著，明顯是被迫帶過來的。
看來男人早就做好了長生不老這個要求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也早就想好了另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阿薩掃了一眼那個少年就收回了視線。
嗯……不出他所料的話。
這男人在出發前就對手底下的人擬定了囑托，如果他回來了，他掌控的家族依舊是他的，如果他沒回來，就將家族交給那個少年，實際上到了那個時候，少年的內裏已經變成他了。
阿薩微微彎起唇角，覺得人類之間的勾心鬥角也同樣精彩。
他對蓋烏斯招了招手。
蓋烏斯手中拿著兩個小玻璃瓶，其中一瓶遞給男人，眼看著他將裏面的液體喝了下去，另一瓶則直接灌進了少年的口中。
隨便將他們放倒後，阿薩半趴在沙發上，隨手朝倒在地上的兩人揮了揮手。
頓時，兩抹透明飄渺的人形從他們體內飄出來，他們交換了一下位置，重新沒入了那兩具身體當中。
簡單了事，阿薩幽深的眼眸盯著那兩個人類，情緒像幹涸的枯井。
半晌，他淡漠地聲音響起，吩咐他的蛇蛇們：“去天使族抓一個天使過來，我要做一個實驗。”
蛇蛇們應下，自發地準備好就出發前往了天使族。
阿薩將蓋烏斯留了下來。
等已經與少年互換了身軀的男人醒過來，阿薩也不打算給他激動的時間，淡淡道：“把你說過的全部籌碼都交給蓋烏斯。”
“順便……提醒你一下，想要耍小聰明的不是沒有，但最後他們都死了，他們的一切都變成了我的。”
說著，阿薩嘴角彎起一絲笑意，看似含情實則陰冷。
男人渾身一顫，心裏的激動瞬間散去了一半，“我明白，我明白，大人請放心！”
阿薩打了個哈欠，看著他們拖著被換了一具身體的少年離開，對之後的事失了興趣。
甩了一個清潔術，他又在原地睡了幾天。
直到蛇蛇們將一名天使抓回來，他這才醒過來，睜著雙朦朧的惺忪睡眼，打著哈欠看向被蛇蛇們押著的四翼天使。
打量了對方幾眼，他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們現在的大祭司是第幾任了？”
那倒黴的四翼天使：“……”
他懷疑這是惡魔族想要打探他們族內的情報，於是閉著嘴不說話。
然而阿薩微微挑了挑眉，他便不由自主地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現在的大祭司已經上任一百年，是第199任。”
倒黴天使瞳孔微微縮了縮，努力想控制自己，但嘴巴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有一句是一句的全給禿嚕出來了。
他一臉的憋屈，一張唯美的臉都漲紅了，“據說是因為第一任大祭司剛好在位兩百年便被惡魔族殺死了，所以之後的每一任大祭司都只在位兩百年。”
阿薩手指輕敲著扶手，臉上看不出情緒。
片刻，他再次出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是嗎，我怎麽就不信呢。”
倒黴天使不吱聲了。
阿薩輕哼一聲，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片刻，一點光團從他的額頭飄出來。
他輕輕握住那點比小拇指指甲還小的光團，眼神示意旁邊的蛇蛇。
蛇蛇了然，掏出一個玻璃瓶就上前來到倒黴天使面前，面無表情地捏住他的臉頰就將瓶裏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倒黴天使：“……”
阿薩幽幽起身，赤裸著雙腳走到四翼天使面前，再次上下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他懷裏的暴風雪玉米蛇也看著天使。
一般來說，玉米蛇的性格都比較溫和，然而此刻它盯著天使，冷戾的視線似乎下一秒能將他一口吞入。
阿薩將手伸到天使面前輕輕揮了揮。
天使只覺得眼前一個短暫的恍惚，緊接著便發現自己好像站在了第三人稱的視線上看到了自己和那個紅發惡魔。
再低頭一看：“……”
好。
謝謝。
他明白了。
他靈魂出竅了。
雖然如此，但他依舊無法離開這裏，何況他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魂在外面是很危險的……
瞥了一眼眼前這個軀殼，阿薩攤開手心，隨即將那抹光點引導進入了天使的身軀裏。
他劃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在四翼天使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奇怪看不出形狀的符號。
讓自己變成一條蛇蛇、讓蛇蛇轉變成人，以及現在他正在做的這件事，都是禁忌術法。
普通惡魔一生也許只能用一次禁忌術法，而阿薩把禁忌當成普通術法使用。
嗯……
妙啊。
看著沒有反應的身軀，阿薩微微垂了垂眼眸，倒是沒有失落，畢竟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將光點收回來，阿薩給了押著天使的蛇蛇一個眼神。
他們了然地取出被掛上了禁忌buff的刀劍，手腳利落地將天使的四個翅膀全部砍了下來。
回到椅子上躺下，阿薩思考了片刻，對蛇蛇們下令道：“你們去收集各種生物進行一個實驗。”
蛇蛇並不在意他們的主人做這事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只需要完成他下達的命令。
他們齊聲應了一聲“遵命”，便分組去做各種準備工作。
比如建造一座用來進行實驗的建築等等。】
“……”
看時間，阿薩的實驗基地竟然在一個世紀之前就存在了？？
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阿薩的主要目的是覆活大祭司嗎？”
柏特蘭西雙手托著腮幫子，眨巴著大眼睛，不算猜測的猜測道。
柳青遙聳了聳肩後攤手，“畢竟在阿薩眼裏，大祭司就是一個天使嘛，哪裏知道大祭司只是先生一堆身份裏的其中一個。”
“可憐的阿薩。”貝赫芬格目露憐惜，又有些唏噓地開口：“這算不算先生始亂棄終啊？”
“啊～所以事情的真相其實就是先生始亂棄終，結果導致阿薩做出一系列壞事是吧！”
墨拉塔雅恍然大悟地一拍巴掌，越說越肯定，覺得這事就是如此了！
川聖真知咳了咳忍了忍上揚的嘴角，不忘轉頭看向R，詢問了一下這個對先生最熟悉的人，“教父你覺得呢？”
頓時，不少人都或好奇或看戲地扭頭看向R。
R推了推眼鏡，沈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麽，微微皺了皺眉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嗯，是先生會做出來的事。”
川聖真知頓時噗呲一聲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先生在我心裏的形象好像破滅了一點點哈哈哈哈哈……”
“得，也是把先生神秘的外表抹黑了。”
柳青遙嘖嘖搖頭。
其他人：“……”
啊這，聽他們這麽一說，突然之間，覺得好像確實有點像是先生的錯哈……
真是罪過罪過。
【……
時間又過去了幾年。
阿薩手底下的人對各種能成為人性的生物進行了研究。
可惜都沒有得到任何讓阿薩滿意的結果。
不過他也不著急。
反正時間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反正時間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概念……
阿薩只覺得無聊得緊，便獨自一人在人間閑逛。
別說，有些地方還蠻有意思。
阿薩的身影出現在日不落國貴族的宴會中，坐在椅子上看著奢華大廳內的觥籌交錯。
剛喝完一杯酒，手底下的人就給他傳來了一條信息。
阿薩瞥了一眼。
是關於實驗內容的信息，不算有多重要，他就先擱置了，接著繼續觀看人類們的商業式寒暄。
過了一段時間，阿薩的態度就隨意下來了。
只不過覺得去哪裏都會無聊，他就繼續待著了，恰好瞥見一名從側門走進來的少年，他微微頓了頓，轉頭看了過去。
但很快又略帶失落地收回了視線。
乍一瞥去，那少年與大祭司有些相似，但仔細打量過後卻發現一點也不像。
阿薩百無聊賴地支著腦袋，指尖摁住酒杯的邊緣輕輕推來推去。
片刻，他的動作一頓，將酒杯擺了回去，旋即起身離開了宴會。
他將蓋烏斯叫來，讓他想辦法抓點人類來。
蓋烏斯點頭應下。
以他現在的身份，悄無聲息地帶走幾個普通人類不成問題。
阿薩去到他的日漸擴大的實驗基地裏，將幾個主要負責人叫了過來。
“也許人類的體質更有效果些，不過現在手裏的實驗體也別落下了。”
“另外……拉達你去調查一些符合我想要的胎兒，列出來。”
阿薩指了其中一個男人，順便將一顆珠子丟給了他。
“是，主人。”拉達接住珠子，恭敬應答後便轉身開始執行任務。
讓其他人也離開後，阿薩神色淡淡，垂眸掩住一閃而過的算計。
他不是當年的什麽都不想要也不爭不搶的小魘魔。
現在，他要他想要的一切。
不管是什麽。】
“嗯……”
柳青遙欲言又止。
“不是在沈默中死亡，就是在沈默中瘋魔。”
他饒有深意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貝赫芬格讚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記憐惜的眼神掃向了阿薩。
阿薩：“……”
這小蠢貨是不是都忘記了他的死和他有關了？
阿薩目光一言難盡地往貝赫芬格身上看去。
貝赫芬格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一股涼颼颼的視線，再次回頭一看就和阿薩對視上了。
“……”
阿巴阿巴？
阿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以為然地收回了視線，輕輕撫摸了一下本杉的蛇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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