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觀】他已經不想再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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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觀】他已經不想再學了
【……
小千房間內。
R將墨拉塔雅叫離後，淺笑著看向床上閉著眼睛聽他們聊的小孩，“你都聽到了吧？”
小千睜開眼睛，坐起來後才轉頭看向R，微微點了點頭，“嗯，我都聽見了。”
“那，你有什麽想問的嗎？”R手中拿著茶杯，笑吟吟地看著他。
小千沈默許久，隨即出聲問道：“被特地培養的意思是，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在他們的培育中了嗎？或者說……”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的誕生本來就是被他們所掌控的？”
R目光靜靜地看著他，琢磨半秒後正想用溫和的語句開口回答他，另一道聲音卻比他更要快速一些的回答了。
“你的誕生是他們一次精心準備的實驗。”
先生突然又憑空出現在床邊坐著，側頭瞥著小千，語氣懶散地回答。
小千：“……”
他看著眼前隱藏在白金鬥篷裏的人，對於他所說的話微微楞了楞，垂下眼睫，似乎有些難過。
先生見狀，直接伸出手Rua他的小腦殼，把人Rua得晃來晃去的。
小千：“？”
R輕咳一聲，起身來到旁邊輕輕將先生手從小千腦袋上拿開，再順了順小千的頭發。
察覺到先生瞥了他一眼，R微笑著收回了手，然後看向溫柔地看著小千，“你繼續問吧。”
小千分別看了他們一眼，被突然這麽一打岔，他差點忘記自己想要問什麽了。
他腦子轉了兩秒，閃著柔光的琥珀色眼眸淡定地看著R，“特殊……指的是哪方面的？是我和小也他們身上的實驗嗎？”
“嗯……差不多，只是解釋起來比較麻煩。”R重新坐下，笑著與小千對視。
“他們對你做的實驗，是為了讓被他們看中的人和你建立起「生命聯系」，一旦你們雙方任何一個人受傷，彼此都會感覺到同等的痛感。我想你與小也之間已經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小千安靜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聽他繼續往下說，都沒註意到先生已經把他抱在懷裏了。
R溫聲道：“但是，對方受傷過後會痊愈，但是你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疼痛、自身遭遇到的傷害，都會以另外一個形式累積在你身體裏。比如各種疾病，且這是無法用常規方式醫治的。”
小千了然地點了點頭，有些黯然地低了低頭。
半晌，他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所以，他們告訴我要溫柔，要乖，是為了讓我能用這種性格與被他們看中的目標交好嗎，因為這樣會更方便他們進行實驗。”
R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小千會意識到這一點，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唔……”小千低低地應了一聲，但是再擡起頭時，臉色沒什麽變化，只是眼底深處有些難過，“那……我們需要遠離他們嗎？”
“如果你想要保護他們的話。”
“需要。”
R溫和的聲音和先生清冷慵懶的聲音合在一起。
小千擡頭看了眼先生。
對方低著頭，他恰好能與他金色的瞳孔對上。
小千楞了一下。
先生捏了捏他的臉，語氣透著絲困倦，但用語卻比R的更殘忍。
“你最好別再和他們待得太近，那會加深你們之間的生命聯系。那些紅發惡魔會計劃著對你動手，會想要殺了你。如果你和他們之間的生命聯系達到要求，這意味著他們也會跟著出事。”
“你是特殊的，這也是為什麽，明明你們是共生體，幾乎存在共感，但他們卻不會體會到你疾病纏身的感覺。”
“你不適合與任何人相處太深。”
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怔住的小千，R瞥向先生，用眼神詢問：先生，你說的是不是太絕了一些？
先生沒有回應，仿佛沒接收到他的眼神詢問。
R：“……”
先生將小千放回床上，手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好了，你先睡會吧。”
雖然小千沒有想要睡覺的感覺，但是在他手指拂過額頭時又產生了一些倦意，迷迷糊糊中閉上眼睛就熟睡了過去。
先生看著他，隨手將被子扯過來蓋在他身上，打著哈欠轉身離開了房間。
R看了眼小千，無奈地跟在先生背後。
“先生，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吧？”
先生拐上樓梯，聞言輕輕嗤笑了一聲，“那些家夥的確沒有想要想要殺他的打算，但是他們勢必會動手。何況，你能確定他和他們不會再遇見嗎？”
“……的確，但是先生嚇唬那孩子的原因是什麽？”
雖然R也算是世間萬事無不知了，但是有些時候他還真理解不了先生。
“有點意思。”先生態度懶散，“再說，讓他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死亡沒什麽不好的。”
R嘴角微微扯了扯，“……他真的，會死亡嗎。”
先生哼笑一聲，慵懶變得有些惡劣，“誰知道呢。”
R：“……”
他就說先生的本性是惡劣的。】
柏特蘭西：“……”
貝赫芬格：“……”
“千醬你對我們好好。”
兩人一同哽咽出聲，淚眼汪汪地轉頭看著千竹。
千竹笑而不語。
“難怪千野君平常總對柏特蘭西和呆呆菇一副很疏離的態度呢。”柳青遙皺著眉，“但是為什麽？後來他們之間還是會感受到對方受到的傷啊。”
墨拉塔雅輕哼一聲，語氣陰陽怪氣的，“你猜猜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什麽？”
眾人不算悄咪咪地悄咪咪瞥了阿薩一眼。
塞克特不滿地哼了一聲。
他們家小也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失去生命體征，肯定是因為Death的家夥對千野做了什麽事。
可惡的Death！
感覺到眾人那暗藏憤憤的視線，阿薩眼睫半垂，沒有給予他們半點反應。
習慣就好了。
又不是沒感受過。
【R跟在先生後面來到了閣樓，下一秒，他接住了從先生手裏飛過來的幾張紙，垂眸看了幾眼，隨後將其收了起來。
“所以他身上還是有其他的特殊存在嗎，先生，否則你應該不會這麽在意他才對。”
先生已經癱在了懶人沙發上，R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中出現了一杯花茶和一杯紅茶。
他將花茶遞給了先生。
先生掀開兜帽，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的臉，抿了口溫度正好的茶，慵懶地瞇著雙眸。
“的確有些特殊。”他簡單回了一句，思索像睡著了一樣，半晌，他詢問R一句：“你覺得那小家夥叫我爸爸怎麽樣？”
“噗——！咳、咳咳……”
R剛入口的茶被他驚得噴了出來，隨手將茶杯放旁邊桌上，他一手捂嘴咳嗽，另一只手揮了揮清去茶水漬，向來穩如泰山的笑臉突然出現了其他的表情。
“嗯？怎麽這麽不小心。”先生慢悠悠地睜開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R嘴角抽了抽，順了口氣後扶了一下眼鏡，優雅很快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但笑容還沒有。
“先生，您剛剛在說什麽？我也許是聽錯了。”
他驚得連許久沒用過的敬語都用上了。
先生側頭瞥了他一眼，金色的雙眼又瞇了回去，“你沒聽錯。”
R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停頓了一下的先生又一臉困倦地語出驚人，“不如讓他叫你爸爸好了。”
R：“……”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湛藍色的眸子裏盡是無語，“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先生此刻的聲音像極了昏昏欲睡卻被人硬拉著聊天一樣懨懨無力，“他是我許多年前分出來的精神粒子，沒有自我意識，只是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某只惡魔拿出來培養成了人類。”
R一頓，不由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他算是一小部分的你嗎？先生。”
“差不多，但又不算是，畢竟他現在有自己的意識和想法。”先生悠悠晃著小腿。
“……”R也是失言了片刻，最後嘆了口氣，無奈扶額，“好像，有點小麻煩。”
瞥了一眼起身走到窗邊吹風冷靜冷靜的R，還無動於衷癱在沙發上的先生微微掀起眼瞼看了他一眼，嘴角悠悠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兩秒後笑意被茶杯遮掩，雙目再次閉了起來。】
柏特蘭西一臉懵逼：“……啊？”
“……呃？”貝赫芬格一臉迷茫。
“哈……？”柳青遙緊皺眉頭。
川聖真知一臉呆楞：“莫？？”
“嗯？？”墨拉塔雅一臉驚疑。
“……？”阿薩一臉怔楞，迷茫疑惑地低頭看向本杉，“本杉，這片段裏剛剛說了什麽？”
紅方目瞪口呆：“？？？？”
黑方呆若木雞：“……？？？”
千竹本竹：（‘‘）
他轉頭瞥了幾眼，幾乎在每個人腦袋上都看到了正在加載中的標識。
頓了頓，他嘴角又微微上揚了幾分，但很快又平覆了下來。
【……
小千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R幾乎是掐著點過來的，看他醒來，遞給了他一杯溫水，輕聲道：“先喝點水吧。”
“謝謝……”
小千接過水杯，用有些幹澀的嗓子道謝。
“……不用謝。”R有些詭異的停頓了一瞬，扯了扯嘴角回道，“昨天睡得怎麽樣？”
小千想了想，輕聲回答：“挺好的。”
“那就好。”R微微點了點頭，微微揮了揮手，一份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出現在小千面前，“先吃早餐吧，等一下我帶你到外面去走走，之後我再和你聊一聊關於你的一些事。”
“……”小千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將杯子裏的水喝完後才點頭回應，“好。”
“有什麽事再叫我吧。”R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起身走到了外面。
小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略有些疑惑地微微歪了歪腦袋，看著身前小桌子上的早餐，兩秒後才開始動手。
待他吃完，R又精準無誤地掐著時間出現，又等他去洗漱了一下便直接將他抱起，邁步走出房間。
等踏出教堂，他這才將小千放了下來，牽著他的手跟著他的小步伐慢悠悠地走。
小千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不會下雪嗎？”
R微微笑了笑，回道：“一般來說，這裏都是四季如春，不過想看雪的話，也會下。”
小千頓了頓，這才點頭。
他們並未有意瞞著他魔法之類的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小千也能猜到，稍微想一想就理解R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他倒是也沒有驚訝。
對他來說，在實驗基地裏待的幾年也很……神奇吧。
“這裏的人都和你一樣嗎？”
小千不知道R會的那股力量叫什麽，所以只好這麽詢問著。
R彎了彎眼眸，明顯的笑意稍微溢出，“當然不是，但是他們可以使用魔法晶石來展現魔法。”
魔法？
小千聞言，了然地回應：“原來是這樣，所以這裏和其他地方沒有聯系？”
“自然，這裏算是一小個獨立的世界，想要離開這裏只能通過魔法陣。”
R特地帶他去看了一眼離開這裏的魔法陣。
有些繁華覆雜。
小千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他又不會魔法，沒必要記住那麽多。
R笑了笑，帶著點想要逗他的心思問道：“你想學魔法嗎？”
小千稍微有些疑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柔和地搖了搖頭，“不想。”
“為什麽？”R微微挑了挑眉。
“如果每個人都能學會魔法的話，他們也就不需要帶著魔法晶石了。”小千淡定地回答，但是他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很溫和。
其他人乍一看過去，只覺得這倆一大一小竟然有些相似。
只是小小的那只似乎是因為來到了陌生的環境而顯得稍微有些靦腆，沒辦法和R這只老狐貍比。
R笑出聲，用另一只手理了理小千被輕風吹亂的頭發，“那如果我說你能學會呢？你會學嗎？”
小千對此簡單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
“還是不打算，感覺學起來有些麻煩。”
他覺得他學得夠多了，已經不想再學了。
回想到那些紅發的先生小姐總是溫柔的對他說的話，小千微微垂了垂眸，看著路邊的小石頭。
R眼裏含笑地安靜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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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麽想問的嗎？”R手中拿著茶杯，笑吟吟地看著他。
小千沈默許久，隨即出聲問道：“被特地培養的意思是，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在他們的培育中了嗎？或者說……”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的誕生本來就是被他們所掌控的？”
R目光靜靜地看著他，琢磨半秒後正想用溫和的語句開口回答他，另一道聲音卻比他更要快速一些的回答了。
“你的誕生是他們一次精心準備的實驗。”
先生突然又憑空出現在床邊坐著，側頭瞥著小千，語氣懶散地回答。
小千：“……”
他看著眼前隱藏在白金鬥篷裏的人，對於他所說的話微微楞了楞，垂下眼睫，似乎有些難過。
先生見狀，直接伸出手Rua他的小腦殼，把人Rua得晃來晃去的。
小千：“？”
R輕咳一聲，起身來到旁邊輕輕將先生手從小千腦袋上拿開，再順了順小千的頭發。
察覺到先生瞥了他一眼，R微笑著收回了手，然後看向溫柔地看著小千，“你繼續問吧。”
小千分別看了他們一眼，被突然這麽一打岔，他差點忘記自己想要問什麽了。
他腦子轉了兩秒，閃著柔光的琥珀色眼眸淡定地看著R，“特殊……指的是哪方面的？是我和小也他們身上的實驗嗎？”
“嗯……差不多，只是解釋起來比較麻煩。”R重新坐下，笑著與小千對視。
“他們對你做的實驗，是為了讓被他們看中的人和你建立起「生命聯系」，一旦你們雙方任何一個人受傷，彼此都會感覺到同等的痛感。我想你與小也之間已經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小千安靜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聽他繼續往下說，都沒註意到先生已經把他抱在懷裏了。
R溫聲道：“但是，對方受傷過後會痊愈，但是你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疼痛、自身遭遇到的傷害，都會以另外一個形式累積在你身體裏。比如各種疾病，且這是無法用常規方式醫治的。”
小千了然地點了點頭，有些黯然地低了低頭。
半晌，他的聲音清晰地響起，“所以，他們告訴我要溫柔，要乖，是為了讓我能用這種性格與被他們看中的目標交好嗎，因為這樣會更方便他們進行實驗。”
R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小千會意識到這一點，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唔……”小千低低地應了一聲，但是再擡起頭時，臉色沒什麽變化，只是眼底深處有些難過，“那……我們需要遠離他們嗎？”
“如果你想要保護他們的話。”
“需要。”
R溫和的聲音和先生清冷慵懶的聲音合在一起。
小千擡頭看了眼先生。
對方低著頭，他恰好能與他金色的瞳孔對上。
小千楞了一下。
先生捏了捏他的臉，語氣透著絲困倦，但用語卻比R的更殘忍。
“你最好別再和他們待得太近，那會加深你們之間的生命聯系。那些紅發惡魔會計劃著對你動手，會想要殺了你。如果你和他們之間的生命聯系達到要求，這意味著他們也會跟著出事。”
“你是特殊的，這也是為什麽，明明你們是共生體，幾乎存在共感，但他們卻不會體會到你疾病纏身的感覺。”
“你不適合與任何人相處太深。”
看了一眼已經完全怔住的小千，R瞥向先生，用眼神詢問：先生，你說的是不是太絕了一些？
先生沒有回應，仿佛沒接收到他的眼神詢問。
R：“……”
先生將小千放回床上，手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好了，你先睡會吧。”
雖然小千沒有想要睡覺的感覺，但是在他手指拂過額頭時又產生了一些倦意，迷迷糊糊中閉上眼睛就熟睡了過去。
先生看著他，隨手將被子扯過來蓋在他身上，打著哈欠轉身離開了房間。
R看了眼小千，無奈地跟在先生背後。
“先生，應該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吧？”
先生拐上樓梯，聞言輕輕嗤笑了一聲，“那些家夥的確沒有想要想要殺他的打算，但是他們勢必會動手。何況，你能確定他和他們不會再遇見嗎？”
“……的確，但是先生嚇唬那孩子的原因是什麽？”
雖然R也算是世間萬事無不知了，但是有些時候他還真理解不了先生。
“有點意思。”先生態度懶散，“再說，讓他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死亡沒什麽不好的。”
R嘴角微微扯了扯，“……他真的，會死亡嗎。”
先生哼笑一聲，慵懶變得有些惡劣，“誰知道呢。”
R：“……”
他就說先生的本性是惡劣的。】
柏特蘭西：“……”
貝赫芬格：“……”
“千醬你對我們好好。”
兩人一同哽咽出聲，淚眼汪汪地轉頭看著千竹。
千竹笑而不語。
“難怪千野君平常總對柏特蘭西和呆呆菇一副很疏離的態度呢。”柳青遙皺著眉，“但是為什麽？後來他們之間還是會感受到對方受到的傷啊。”
墨拉塔雅輕哼一聲，語氣陰陽怪氣的，“你猜猜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什麽？”
眾人不算悄咪咪地悄咪咪瞥了阿薩一眼。
塞克特不滿地哼了一聲。
他們家小也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失去生命體征，肯定是因為Death的家夥對千野做了什麽事。
可惡的Death！
感覺到眾人那暗藏憤憤的視線，阿薩眼睫半垂，沒有給予他們半點反應。
習慣就好了。
又不是沒感受過。
【R跟在先生後面來到了閣樓，下一秒，他接住了從先生手裏飛過來的幾張紙，垂眸看了幾眼，隨後將其收了起來。
“所以他身上還是有其他的特殊存在嗎，先生，否則你應該不會這麽在意他才對。”
先生已經癱在了懶人沙發上，R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手中出現了一杯花茶和一杯紅茶。
他將花茶遞給了先生。
先生掀開兜帽，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的臉，抿了口溫度正好的茶，慵懶地瞇著雙眸。
“的確有些特殊。”他簡單回了一句，思索像睡著了一樣，半晌，他詢問R一句：“你覺得那小家夥叫我爸爸怎麽樣？”
“噗——！咳、咳咳……”
R剛入口的茶被他驚得噴了出來，隨手將茶杯放旁邊桌上，他一手捂嘴咳嗽，另一只手揮了揮清去茶水漬，向來穩如泰山的笑臉突然出現了其他的表情。
“嗯？怎麽這麽不小心。”先生慢悠悠地睜開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R嘴角抽了抽，順了口氣後扶了一下眼鏡，優雅很快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但笑容還沒有。
“先生，您剛剛在說什麽？我也許是聽錯了。”
他驚得連許久沒用過的敬語都用上了。
先生側頭瞥了他一眼，金色的雙眼又瞇了回去，“你沒聽錯。”
R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停頓了一下的先生又一臉困倦地語出驚人，“不如讓他叫你爸爸好了。”
R：“……”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湛藍色的眸子裏盡是無語，“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先生此刻的聲音像極了昏昏欲睡卻被人硬拉著聊天一樣懨懨無力，“他是我許多年前分出來的精神粒子，沒有自我意識，只是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某只惡魔拿出來培養成了人類。”
R一頓，不由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他算是一小部分的你嗎？先生。”
“差不多，但又不算是，畢竟他現在有自己的意識和想法。”先生悠悠晃著小腿。
“……”R也是失言了片刻，最後嘆了口氣，無奈扶額，“好像，有點小麻煩。”
瞥了一眼起身走到窗邊吹風冷靜冷靜的R，還無動於衷癱在沙發上的先生微微掀起眼瞼看了他一眼，嘴角悠悠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兩秒後笑意被茶杯遮掩，雙目再次閉了起來。】
柏特蘭西一臉懵逼：“……啊？”
“……呃？”貝赫芬格一臉迷茫。
“哈……？”柳青遙緊皺眉頭。
川聖真知一臉呆楞：“莫？？”
“嗯？？”墨拉塔雅一臉驚疑。
“……？”阿薩一臉怔楞，迷茫疑惑地低頭看向本杉，“本杉，這片段裏剛剛說了什麽？”
紅方目瞪口呆：“？？？？”
黑方呆若木雞：“……？？？”
千竹本竹：（‘‘）
他轉頭瞥了幾眼，幾乎在每個人腦袋上都看到了正在加載中的標識。
頓了頓，他嘴角又微微上揚了幾分，但很快又平覆了下來。
【……
小千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R幾乎是掐著點過來的，看他醒來，遞給了他一杯溫水，輕聲道：“先喝點水吧。”
“謝謝……”
小千接過水杯，用有些幹澀的嗓子道謝。
“……不用謝。”R有些詭異的停頓了一瞬，扯了扯嘴角回道，“昨天睡得怎麽樣？”
小千想了想，輕聲回答：“挺好的。”
“那就好。”R微微點了點頭，微微揮了揮手，一份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出現在小千面前，“先吃早餐吧，等一下我帶你到外面去走走，之後我再和你聊一聊關於你的一些事。”
“……”小千喝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將杯子裏的水喝完後才點頭回應，“好。”
“有什麽事再叫我吧。”R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起身走到了外面。
小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略有些疑惑地微微歪了歪腦袋，看著身前小桌子上的早餐，兩秒後才開始動手。
待他吃完，R又精準無誤地掐著時間出現，又等他去洗漱了一下便直接將他抱起，邁步走出房間。
等踏出教堂，他這才將小千放了下來，牽著他的手跟著他的小步伐慢悠悠地走。
小千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裏不會下雪嗎？”
R微微笑了笑，回道：“一般來說，這裏都是四季如春，不過想看雪的話，也會下。”
小千頓了頓，這才點頭。
他們並未有意瞞著他魔法之類的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小千也能猜到，稍微想一想就理解R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他倒是也沒有驚訝。
對他來說，在實驗基地裏待的幾年也很……神奇吧。
“這裏的人都和你一樣嗎？”
小千不知道R會的那股力量叫什麽，所以只好這麽詢問著。
R彎了彎眼眸，明顯的笑意稍微溢出，“當然不是，但是他們可以使用魔法晶石來展現魔法。”
魔法？
小千聞言，了然地回應：“原來是這樣，所以這裏和其他地方沒有聯系？”
“自然，這裏算是一小個獨立的世界，想要離開這裏只能通過魔法陣。”
R特地帶他去看了一眼離開這裏的魔法陣。
有些繁華覆雜。
小千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他又不會魔法，沒必要記住那麽多。
R笑了笑，帶著點想要逗他的心思問道：“你想學魔法嗎？”
小千稍微有些疑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柔和地搖了搖頭，“不想。”
“為什麽？”R微微挑了挑眉。
“如果每個人都能學會魔法的話，他們也就不需要帶著魔法晶石了。”小千淡定地回答，但是他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很溫和。
其他人乍一看過去，只覺得這倆一大一小竟然有些相似。
只是小小的那只似乎是因為來到了陌生的環境而顯得稍微有些靦腆，沒辦法和R這只老狐貍比。
R笑出聲，用另一只手理了理小千被輕風吹亂的頭發，“那如果我說你能學會呢？你會學嗎？”
小千對此簡單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
“還是不打算，感覺學起來有些麻煩。”
他覺得他學得夠多了，已經不想再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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