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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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106
夏以蓧現在完全不管廠子裏的事情了, 到了周末，她和周塵就會去附近的景點轉轉，兩個人心態好, 都顯年輕, 還被熱心阿姨催婚過。
被誇年輕，夏以蓧心裏挺高興的, 寶清的電影上映了, 她提前買好周末的票, 上午場的, 看完正好吃午飯, 再回去睡午覺。
現在看電影，真是不管什麽電影，都覺得好看, 何況是寶清主演的呢。
這兩年大街上風氣開放很多，連電影都大膽起來，周塵看到銀幕上男女主角親密程度，低頭在夏以蓧耳邊說：“那個男演員怎麽和寶清那麽近呢？”
夏以蓧下意識看下左右, 觀眾正感動呢, 打擾觀影多不好，她嗔怪的“噓”了一聲。
等到電影散場，她才說：“電影裏, 你看著情緒像真的，說明演的好，不要大驚小怪，思想得跟得上時代。”
周塵默默調整心態, 努力跟上時代的進步，心裏還是擔憂的問了一句：“寶清和健安關系還好吧, 怎麽沒聽他們倆提到過準備結婚的事？”
夏以蓧好笑：“你想什麽呢，寶清事業正是上升期，他們倆不急，你可不許催。”
現在的扒手猖獗，剛出電影院就看見一個，夏以蓧做過一年刑警，觀察力敏銳，前頭那個平頭的男人剛把錢夾從一個女人包裏夾出來，她就撿起石塊砸了過去，並嚷嚷道：“抓小偷！”
周塵一把給自己媳婦拉回來，和熱心群眾一起，把扒手制服，扭送去派出所。
這一折騰又是個把小時，出了派出所，周塵再次叮囑道：“這是跟我一塊兒，下回自己出門，不要往前沖了。”
別人的錢包，沒她的命重要，一個人出門，夏以蓧也不敢多管閑事。
她示意周塵看派出所對面的少年，說：“出電影院，我就看到他了，他是跟著我們來的嗎？”
周塵想上前問問：“誰家的孩子，不回家在大街上晃悠什麽呢？”
才剛走下臺階，對面的少年已經扭頭就走了。
夏以蓧說：“你剛才抓扒手兇巴巴的，他怕你，應該我去。”
現在說這個遲了，找了兩條街，都不見那少年的身影。
十五六歲，和周盼回一般大的年紀，夏以蓧想想很擔心，到了家有些後悔：“該不是和家裏鬧了不愉快，離家出走吧？”
周塵說：“那麽大的孩子了，出不了事，別多想。”
……
現在已經改成雙休，隔天依舊休息，夏以蓧洗漱好，周塵的早飯已經買回來了。
他說起個事：“買早飯的時候，路口又看到昨天的少年，他怎麽會知道我們家地址，要說無意中過來這邊，也太巧合了。”
夏以蓧也覺得不是巧合，她怕周塵出去再次把人家嚇跑，忙說：“你在家等著，我去看看。”
周塵點點頭，為了不重蹈覆轍，剛才他當沒看見。
他左思右想，那孩子難道是之前某個案件人家的孩子，是來報恩還是來尋仇？這十幾年辦過那麽多案子，還真說不好是誰家的。
想著這一大家子，周塵憂心忡忡，心裏盼著夏以蓧能把孩子找到，好好問問。
……
夏以蓧一到路口就看到了，周塵一過去他就跑，她試著邁出腳步，那少年竟然沒跑，看，這就是緣分。
清晨的薄霧，已經把少年的頭發衣襟都打濕了，清俊的臉龐凍的發白。
夏以蓧帶著善意的笑，很真誠的說：“昨天我看到過你兩次，一次在電影院門口，一次在派出所門口，今天是第三次了，我們真有緣分，邀請你去我家吃早飯，你信得過我嗎，敢去嗎？”
少年明顯是楞住了，她沒問他為什麽出現在她家門口，沒問他是不是壞人故意跟來。
少年沒有張口，但點了點頭。
……
夏以蓧把孩子帶回來，周塵看人回來了，拿了碗筷，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恐怕昨天起就沒吃了，一個人吃掉買回來的雙人早餐。
周塵又出去買了兩份回來，夏以蓧問少年：“你還吃嗎，不要客氣，說好請你，肯定要讓你吃飽。”
少年搖搖頭，示意自己吃飽了。
夏以蓧撕了半根油條，慢條斯理吃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這能告訴我吧？”
少年再次搖頭，露出茫然的神色：“不記得了，醒過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又來個失憶的，這次輪到夏以蓧發楞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失憶能三次都碰到？
這孩子明顯奔著她家來的，或者說，奔著夏以蓧來的。
周塵也察覺到了孩t子的意圖，一個十五六的孩子，看眼睛還幹凈，不至於是壞人，但沒搞清楚之前，他不能放下警惕。
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孩子家人找到。
周塵問道：“你醒來後，最開始的記憶在哪？”
少年看著他，又看著夏以蓧。
夏以蓧說：“他是警察，你回答仔細一點，就越有機會幫你找到家人。”
一聽找家人的事，少年解扣子，這動作給夏以蓧和周塵都看楞住了。
少年除了臉上幹凈，身上全是新舊疤痕交疊，觸目驚心，最新的傷，是小腹上一大片淤青，定是被人一腳踹出來的，後背上的燙傷，可能是磕碰到滾燙的爐竈炭火了。
“我醒來的時候，扒在運煤的列車頂上，後來列車停了，好心人給了我吃的，還給了點錢，叫我來城裏找警察，我就來了，然後遇到了你們。”
……
他身上的傷把夏以蓧和周塵都嚇到了，趕緊先帶去醫院做個檢查，醫生說孩子沒有營養不.良，但這些傷痕，肯定是家暴所致。
那對方就是個心裏有問題的變態。
夏以蓧怒火中燒，跟周塵說：“別找了，我遇到了就是緣分，我來養。”
周塵叫她冷靜：“不找他身份怎麽辦？既然是那樣的家庭，找到沒必要回去，還有，這些打不能白挨，得讓施暴的人受到懲罰。”
這麽一開導，夏以蓧冷靜了，孩子不知道叫什麽，得有個稱呼，她說：“先叫你壯壯吧。”
少年：“我不要，太難聽了。”
夏以蓧笑道：“那你自己說一個。”
少年心想，他不能說，權衡一下，只好說：“那就壯壯吧。”
……
現在家裏只有夏以蓧和周塵住，給壯壯帶回家，讓他自己挑房間。
“空著的房間，除了寶清女生的房間，你都可以住。”
壯壯一頭紮進了周盼回的房間，看了下布局，很滿意：“我就住這間。”
夏以蓧點頭：“可以呀。”
壯壯追問：“真給我住啊，那放假你兒子回來，他住哪？”
夏以蓧道：“還有空房間，等放假我再收一間出來。”
“這麽說，放假他回來？”
夏以蓧再點頭：“那肯定的，還有另外幾個，我都叫他們回來。”
壯壯揉了揉眼睛：“我累了，想睡會，回頭再聊行嗎？”
去醫院做檢查又是一上午，他昨晚流落街頭自然沒睡好，夏以蓧說：“可以是可以，但要洗了澡換了衣服再睡，你再熬一會。”
她指揮周塵去燒熱水：“我看他身材和周盼回差不多，你把盼回的衣服從內到外找一套出來。”
她忙著做午飯，等少年洗好澡出來，手搟面已經做好了。
夏以蓧示意他過來：“不要餓著肚子睡覺，吃點東西再去睡。”
半大的小子能吃餓得又快，那點早飯不頂用，早餓了，一口下去面碗淺了四分之一。
夏以蓧看笑了：“吃慢點，噎著很難受的。”
少年心裏溫暖，心想難怪都說她好，是真好。
吃了面，少年回了周盼回的房間，一直延伸到頂的書架上全是書，床底下、靠墻角都是打包好的箱子，箱子上貼著幾年級到幾年級的標簽。
還有一些模型，拆開又裝上的收音機、飛機坦克模型等，沒有一點娛樂書籍和玩具。
“真是無趣。”少年嘀咕了句，倒在新換床單的床上，閉上了眼睛，心裏想，憑什麽他這樣無趣的人，攤上這麽好的父母。
……
周塵時不時跑到窗前晃，夏以蓧忍無可忍了：“你懂不懂隱私，別去轉了。”
周塵委屈：“這不是第一天來，不放心嗎，我看他沒失憶，還從床底下把周盼回打包好的課本書拿出來翻看？”
“幾年級的？”
“高中的那一箱子。”
夏以蓧笑了笑：“按照年齡他應該初中畢業，能看高中的課本，很聰明啊。”
周塵突然擔心起來，猜測道：“會不會是和周盼回有過節的校友，或者是被盼回拒絕掉女生的弟弟？”
夏以蓧打斷他的胡思亂想：“他們還是小孩子，做不出這麽覆雜的事情，而且他身上經年累月的傷，做不了假的。”
周塵對這個少年，想不透他的目的，不放心道：“我去給周盼回打電話，把外貌形容下，看他有沒有印象。”
夏以蓧沒反對：“也行，順便叫周盼回放了假就回來。”
周塵的電話打了，這是周盼回升入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對高中的事情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清晰，電話裏表示絕對不認識：“肯定不是我這邊的麻煩，還是和媽有關系。”
周塵沒有線索了：“暑假一放就回來，你.媽說的。”
夏以蓧認真交代過的事情，那沒人敢不聽，周盼回答應了。
……
少年在夏以蓧家裏住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找到他家人的任何線索。
周塵愈發著急，夏以蓧愈發淡定，少年愈發把自個當自己人，跟宋翠雲、鐘衛農熟的像親爺孫。
還去周陳和孫秀靈家裏跑了幾趟，去夏心顏店裏發表擴張觀點。
夏心顏跑來開玩笑：“這孩子你要不要啊，不要給我，我和老梁收養了。”
夏以蓧說：“你想得美，再說他有家的，只是還沒找到。”
大家都盼著暑假，暑假一到，周盼回買上車票，上車前打電話說了具體到家的時間。
寶清健安、寶年也都出發回家。
確定大家都回，夏以蓧忙著買菜囤貨，心情愉悅的很，說：“這下家裏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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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電影，真是不管什麽電影，都覺得好看, 何況是寶清主演的呢。
這兩年大街上風氣開放很多，連電影都大膽起來，周塵看到銀幕上男女主角親密程度，低頭在夏以蓧耳邊說：“那個男演員怎麽和寶清那麽近呢？”
夏以蓧下意識看下左右, 觀眾正感動呢, 打擾觀影多不好，她嗔怪的“噓”了一聲。
等到電影散場，她才說：“電影裏, 你看著情緒像真的，說明演的好，不要大驚小怪，思想得跟得上時代。”
周塵默默調整心態, 努力跟上時代的進步，心裏還是擔憂的問了一句：“寶清和健安關系還好吧, 怎麽沒聽他們倆提到過準備結婚的事？”
夏以蓧好笑：“你想什麽呢，寶清事業正是上升期，他們倆不急，你可不許催。”
現在的扒手猖獗，剛出電影院就看見一個，夏以蓧做過一年刑警，觀察力敏銳，前頭那個平頭的男人剛把錢夾從一個女人包裏夾出來，她就撿起石塊砸了過去，並嚷嚷道：“抓小偷！”
周塵一把給自己媳婦拉回來，和熱心群眾一起，把扒手制服，扭送去派出所。
這一折騰又是個把小時，出了派出所，周塵再次叮囑道：“這是跟我一塊兒，下回自己出門，不要往前沖了。”
別人的錢包，沒她的命重要，一個人出門，夏以蓧也不敢多管閑事。
她示意周塵看派出所對面的少年，說：“出電影院，我就看到他了，他是跟著我們來的嗎？”
周塵想上前問問：“誰家的孩子，不回家在大街上晃悠什麽呢？”
才剛走下臺階，對面的少年已經扭頭就走了。
夏以蓧說：“你剛才抓扒手兇巴巴的，他怕你，應該我去。”
現在說這個遲了，找了兩條街，都不見那少年的身影。
十五六歲，和周盼回一般大的年紀，夏以蓧想想很擔心，到了家有些後悔：“該不是和家裏鬧了不愉快，離家出走吧？”
周塵說：“那麽大的孩子了，出不了事，別多想。”
……
現在已經改成雙休，隔天依舊休息，夏以蓧洗漱好，周塵的早飯已經買回來了。
他說起個事：“買早飯的時候，路口又看到昨天的少年，他怎麽會知道我們家地址，要說無意中過來這邊，也太巧合了。”
夏以蓧也覺得不是巧合，她怕周塵出去再次把人家嚇跑，忙說：“你在家等著，我去看看。”
周塵點點頭，為了不重蹈覆轍，剛才他當沒看見。
他左思右想，那孩子難道是之前某個案件人家的孩子，是來報恩還是來尋仇？這十幾年辦過那麽多案子，還真說不好是誰家的。
想著這一大家子，周塵憂心忡忡，心裏盼著夏以蓧能把孩子找到，好好問問。
……
夏以蓧一到路口就看到了，周塵一過去他就跑，她試著邁出腳步，那少年竟然沒跑，看，這就是緣分。
清晨的薄霧，已經把少年的頭發衣襟都打濕了，清俊的臉龐凍的發白。
夏以蓧帶著善意的笑，很真誠的說：“昨天我看到過你兩次，一次在電影院門口，一次在派出所門口，今天是第三次了，我們真有緣分，邀請你去我家吃早飯，你信得過我嗎，敢去嗎？”
少年明顯是楞住了，她沒問他為什麽出現在她家門口，沒問他是不是壞人故意跟來。
少年沒有張口，但點了點頭。
……
夏以蓧把孩子帶回來，周塵看人回來了，拿了碗筷，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恐怕昨天起就沒吃了，一個人吃掉買回來的雙人早餐。
周塵又出去買了兩份回來，夏以蓧問少年：“你還吃嗎，不要客氣，說好請你，肯定要讓你吃飽。”
少年搖搖頭，示意自己吃飽了。
夏以蓧撕了半根油條，慢條斯理吃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這能告訴我吧？”
少年再次搖頭，露出茫然的神色：“不記得了，醒過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又來個失憶的，這次輪到夏以蓧發楞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失憶能三次都碰到？
這孩子明顯奔著她家來的，或者說，奔著夏以蓧來的。
周塵也察覺到了孩t子的意圖，一個十五六的孩子，看眼睛還幹凈，不至於是壞人，但沒搞清楚之前，他不能放下警惕。
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孩子家人找到。
周塵問道：“你醒來後，最開始的記憶在哪？”
少年看著他，又看著夏以蓧。
夏以蓧說：“他是警察，你回答仔細一點，就越有機會幫你找到家人。”
一聽找家人的事，少年解扣子，這動作給夏以蓧和周塵都看楞住了。
少年除了臉上幹凈，身上全是新舊疤痕交疊，觸目驚心，最新的傷，是小腹上一大片淤青，定是被人一腳踹出來的，後背上的燙傷，可能是磕碰到滾燙的爐竈炭火了。
“我醒來的時候，扒在運煤的列車頂上，後來列車停了，好心人給了我吃的，還給了點錢，叫我來城裏找警察，我就來了，然後遇到了你們。”
……
他身上的傷把夏以蓧和周塵都嚇到了，趕緊先帶去醫院做個檢查，醫生說孩子沒有營養不.良，但這些傷痕，肯定是家暴所致。
那對方就是個心裏有問題的變態。
夏以蓧怒火中燒，跟周塵說：“別找了，我遇到了就是緣分，我來養。”
周塵叫她冷靜：“不找他身份怎麽辦？既然是那樣的家庭，找到沒必要回去，還有，這些打不能白挨，得讓施暴的人受到懲罰。”
這麽一開導，夏以蓧冷靜了，孩子不知道叫什麽，得有個稱呼，她說：“先叫你壯壯吧。”
少年：“我不要，太難聽了。”
夏以蓧笑道：“那你自己說一個。”
少年心想，他不能說，權衡一下，只好說：“那就壯壯吧。”
……
現在家裏只有夏以蓧和周塵住，給壯壯帶回家，讓他自己挑房間。
“空著的房間，除了寶清女生的房間，你都可以住。”
壯壯一頭紮進了周盼回的房間，看了下布局，很滿意：“我就住這間。”
夏以蓧點頭：“可以呀。”
壯壯追問：“真給我住啊，那放假你兒子回來，他住哪？”
夏以蓧道：“還有空房間，等放假我再收一間出來。”
“這麽說，放假他回來？”
夏以蓧再點頭：“那肯定的，還有另外幾個，我都叫他們回來。”
壯壯揉了揉眼睛：“我累了，想睡會，回頭再聊行嗎？”
去醫院做檢查又是一上午，他昨晚流落街頭自然沒睡好，夏以蓧說：“可以是可以，但要洗了澡換了衣服再睡，你再熬一會。”
她指揮周塵去燒熱水：“我看他身材和周盼回差不多，你把盼回的衣服從內到外找一套出來。”
她忙著做午飯，等少年洗好澡出來，手搟面已經做好了。
夏以蓧示意他過來：“不要餓著肚子睡覺，吃點東西再去睡。”
半大的小子能吃餓得又快，那點早飯不頂用，早餓了，一口下去面碗淺了四分之一。
夏以蓧看笑了：“吃慢點，噎著很難受的。”
少年心裏溫暖，心想難怪都說她好，是真好。
吃了面，少年回了周盼回的房間，一直延伸到頂的書架上全是書，床底下、靠墻角都是打包好的箱子，箱子上貼著幾年級到幾年級的標簽。
還有一些模型，拆開又裝上的收音機、飛機坦克模型等，沒有一點娛樂書籍和玩具。
“真是無趣。”少年嘀咕了句，倒在新換床單的床上，閉上了眼睛，心裏想，憑什麽他這樣無趣的人，攤上這麽好的父母。
……
周塵時不時跑到窗前晃，夏以蓧忍無可忍了：“你懂不懂隱私，別去轉了。”
周塵委屈：“這不是第一天來，不放心嗎，我看他沒失憶，還從床底下把周盼回打包好的課本書拿出來翻看？”
“幾年級的？”
“高中的那一箱子。”
夏以蓧笑了笑：“按照年齡他應該初中畢業，能看高中的課本，很聰明啊。”
周塵突然擔心起來，猜測道：“會不會是和周盼回有過節的校友，或者是被盼回拒絕掉女生的弟弟？”
夏以蓧打斷他的胡思亂想：“他們還是小孩子，做不出這麽覆雜的事情，而且他身上經年累月的傷，做不了假的。”
周塵對這個少年，想不透他的目的，不放心道：“我去給周盼回打電話，把外貌形容下，看他有沒有印象。”
夏以蓧沒反對：“也行，順便叫周盼回放了假就回來。”
周塵的電話打了，這是周盼回升入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對高中的事情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清晰，電話裏表示絕對不認識：“肯定不是我這邊的麻煩，還是和媽有關系。”
周塵沒有線索了：“暑假一放就回來，你.媽說的。”
夏以蓧認真交代過的事情，那沒人敢不聽，周盼回答應了。
……
少年在夏以蓧家裏住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找到他家人的任何線索。
周塵愈發著急，夏以蓧愈發淡定，少年愈發把自個當自己人，跟宋翠雲、鐘衛農熟的像親爺孫。
還去周陳和孫秀靈家裏跑了幾趟，去夏心顏店裏發表擴張觀點。
夏心顏跑來開玩笑：“這孩子你要不要啊，不要給我，我和老梁收養了。”
夏以蓧說：“你想得美，再說他有家的，只是還沒找到。”
大家都盼著暑假，暑假一到，周盼回買上車票，上車前打電話說了具體到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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