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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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064
夏以蓧是一早上班的時候, 從同事嘴裏聽到局長住院的消息。
昨晚領導通知好幾個人過去，安排工作，房文旭沒領到活, 但他已經去看過領導了。
這種事情, 怎麽能落後呢？
夏以蓧埋怨房文旭：“你以前去我家蹭飯，吃得開心, 昨晚就沒想過去家裏通知一下, 我也好及時去領導跟前表表心意, 不能落後了。”
尤其領導是看了她桌子上的畫, 才突然受刺激跑出去, 被公交車撞了一下。
別的地方都沒內傷外傷，只腿骨折了，打了石膏, 至少一兩個月才能康覆。
夏以蓧懊悔死了，但是又一想，她又沒把畫遞到領導跟前，是領導自己要看的, 不能怪她。
……
房文旭昨晚是想去通知的, 但是領導沒讓。
他寬慰道：“局長一點都沒怪你，真的，還說你家裏老人孩子的, 大半夜跑出門，會嚇壞他們，局長沒事兒，歇一兩個月就好了。”
說是這麽說, 夏以蓧還是怕被穿小鞋。
這和檢討的事不一樣，她得補救一下。
她跑回家, 燉了黑魚湯、炒了兩個菜，送到醫院看望局長。
同事們或者來過了，或者被局長安排去做事，此刻病房裏只有局長愛人和盛玉涵，兩人臉上藏不住怨氣。
夏以蓧只能盡力挽救了：“局長，聽說昨晚您看了我的畫，才突然跑出去，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在單位亂畫了。”
盛民義深深看了眼老婆和女兒，她們倆明顯被叮囑過，收到目光不得不擠出個笑來。
盛民義道：“畫，不能停，你想畫的時候就畫，我這傷，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畫是我要看的，看了是我等不及馬上要走的，過馬路也是我不看路才被撞了的，與你無關。”
“而且因為你的畫，我想起重要線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啟輝親生父親找到了！”
……
局長昨晚在病房，拿到妻子送來的筆記本，找到當初的地址，然後安排趕過來的同事們，聯系地址上的戶籍警，找到了陳啟輝父親。
如果只是單純尋人，不會這樣急，可陳啟輝的情況不一樣，當地警方用警車，連夜給他父親送過來。
夏以蓧才來醫院沒一會兒，陳啟輝父親就到了，身邊還帶了個十多歲的小孩。
他說，這是後來陳啟輝親媽死後，他又討了個老婆，和後老婆生的孩子。
夏以蓧在門外瞧著，這孩子和陳啟輝，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確實有些像。
當父親的，在病房裏下跪，盛民義急的，趕快叫人給他扶起來。
親是尋到了，可陳啟輝不在了，但好歹能給骨灰領回去，埋在他親媽身邊了。
夏以蓧瞧著眼睛發酸發澀。
局長看他和孩子打著補丁的衣服，腳上穿得是底都快磨平的黃膠鞋，湊了湊錢，跟陳啟輝父親說，陳啟輝幫助保護了文物，是獎勵。
其實申請獎勵沒那麽容易，也沒那麽快，這錢是單位裏同事們湊的，夏以蓧咬咬牙，湊了十塊錢。
老人家不知道呀，看著兒子用命換來的錢，抖得厲害。
回城也是當地的警車帶著回去，相對是安全的，但夏以蓧還是叮囑了陳啟輝父親。
“我一會借針線，你身上就留幾塊錢，其他全縫到衣服裏，到縣城就找信用社存起來。”
老人家聽說是面前這位女警，反推兒子的模樣，畫的畫像，這才和十幾年前的事兒聯系上了，“撲通”又給跪了。
夏以蓧趕忙扶起來。
……
陳啟輝的骨灰接到了，老人家要帶兒子回家了。
臨走來病房看局長，突然想起個事，從包裹裏拿出包的層層疊疊的照片，是他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合照。
他說：“這是我找孩子的時候，遇到的另外一個男人，他兒子也丟了，我們一聊，發現我們家孩子都有相同點，都特別聰明，過目不忘，當時我留了他的地址，就在照片背面，我想著，只是那麽想著，如果你們有他孩子的信息，我今天留的地址，或許就有作用了。”
局長叫別人去送老人家，留夏以蓧下來，問道：“有這照片，能反推他兒子的樣子嗎？”
夏以蓧實話實說：“上次那張照片是碰巧了，就一二分像，局長，是您的經驗看出來的，並不是我畫的好，而且，萬一那孩子長得像母親呢，我也不敢保證呀。”
盛民義道：“你不要謙虛，只要你用心，我知道是可以的，孩子父母，照片背面有地址，我安排人去找，你先試著畫一下。”
……
調查很快，電話打到地址所在地的戶籍派出所，上門一調查，摸清楚的情況，下午就發來了。
孩子的父親最後一次離家出走，就沒再回來。
孩子的母親瘋瘋癲癲，走失後，或許被誰家撿回去了，或許死了。
家裏房子早被親戚拆掉重蓋了，什麽都找不到，找人回憶了一下，只有一些非常模糊的描述，電話裏原樣覆述了。
夏以蓧拿著外貌描述，和唯一那張合照，塗塗畫畫，正好有借口不寫檢討。
房文旭拿回面錦旗，喜滋滋展示說：“嫂子，這是老人家拿錢委托我去做的錦旗，專門感謝你和局長，局長不要，但是你的這份做好了，你想掛哪？”
二隊其實有不少錦旗了，但這是夏以蓧的第一面錦旗呀。
她特別自豪，指著辦公室最顯眼的墻上，說：“把周塵的那面挪挪，把我的掛上去，跟他挨著掛一塊兒。”
……
二隊長看夏以蓧這兩天畫了好幾張，幾張都不像一個人，那說明沒靈感。
正好局長交代了，夏以蓧不寫好檢討，就不許在辦公室待著。
他只好招呼上，說：“小夏，沒靈感跟我們出外勤去。”
夏以蓧看不得人間慘禍t，不想去：“我畫人像呢，這也是案子呀。”
二隊長笑道：“沒有你想的血腥，就正常上門采口供，你們女孩子的親切感有優勢，走吧，這是局長交代的，你寫不出檢討，天天都得出去。”
夏以蓧：……這還不是穿小鞋？她就是被記恨針對了！
……
醫院裏，盛民義懷念夏以蓧上回送的魚湯，嘆口氣，跟送飯來照顧的老婆女兒說：“你們不要對小夏有偏見，她沒有靠賣慘頂替，那幅畫像，是不是她的天分本事？”
“那她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盛玉涵到現在都覺得頭皮痛：“現在全單位都知道你是我爸，我氣死了，還有，你見過誰在單位拽頭發的，只有她！”
盛民義好氣又好笑：“你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了？還有，你.媽知道你小姨什麽樣的人，還什麽話都說，你不敢說你.媽，就抓著人家撒氣，你自己想想應該嗎？”
孟紅蕭這點上不怨別人，說道：“我叮囑你小姨別亂說的，她沒聽。”
盛玉涵氣得翻白眼：“你每次都這麽說。”
盛民義很護著老婆：“好了，知道你.媽媽什麽樣的人，下回註意點兒，改變不了你.媽媽，就改變你自己，檢討你寫好了沒有？”
盛玉涵生氣：“每天一份，您總是不滿意，您到底要什麽樣的檢討？”
盛民義氣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錯哪兒了，不禁感到無力，擺擺手：
“這得你自己想，你想不明白，是要交學費的，我不想你交學費，一個不好，要後悔半輩子。”
他嚴厲的呵斥：“想不明白，我就調你去派出所當戶籍警。”
盛玉涵才不幹呢：“夏以蓧都能在二隊，我還比不上她嗎？”
盛民義真生氣了：“你以為你比得上她？憑你是局長家女兒，所以比她強，你是這個意思嗎？”
盛玉涵被父親的話氣到瑟瑟發抖，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最優異的成績畢業，散打擒拿，刑偵技巧、犯罪心理，哪一樣都刻苦鉆研，她比不上頂替來的夏以蓧？
夏以蓧那幅畫，還是她最先覺察出來像陳啟輝呢，她爸居然說她比不上夏以蓧？
……
夏以蓧覺得自己在問詢方面，是有強烈優勢的，有不老實的，連哄帶嚇順利詐出真話。
有不敢說的，她親切的態度、外加各種忽悠和保證，也拿到了之前沒問出來的部分。
提前完成了任務，還得到了新的線索，二隊長肯定了她的能力、和對團隊的作用。
夏以蓧挺高興的，她也是有用的人了。
如果只是出來做問詢，她還是可以的。
這會沒到下班點，但是回到單位，就到下班點了，四舍五入，她現在就可以下班了。
二隊長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皺眉：“可你的檢討還沒寫呢，局長這次真的較真了。”
夏以蓧：“反正寫的他不會滿意，慢慢寫唄，隊長，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車。”
今天這兩條新線索，是夏以蓧問出來，二隊長心一軟，沒到下班點放她回去了。
……
夏以蓧沒直接回家，這附近的供銷社，賣的雞蛋糕特別好吃，要排隊。
剛買好，一轉頭，看到荀成新。
夏以蓧打招呼：“你怎麽在這呀？”
荀成新沒想到夏以蓧能來這邊，忙指了指學校的方向，道：“我學校在這邊，過來吃飯的。”
“一個人？”
“嗯。”
夏以蓧看了國營飯店一眼，他一個學生，一個人來國營飯店吃飯，經濟好得很啊。
“夏姐，要不一起？”
“不了，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夏以蓧可不想再跟這麻煩一起吃飯了。
她禮節性的拿出一個雞蛋糕，遞給他：“見者有份，不然顯得我小氣沒禮貌。”
荀成新笑，想到照片背景板上的男人，突然問道：“夏姐，你這樂觀的心態，真不像剛死了丈夫。”
夏以蓧臉一冷，把雞蛋糕搶了回來，不給他吃了。
她惡聲惡氣的回：“你脖子上的那顆，也不像是能說出這麽沒情商話的腦袋！”
荀成新道歉，夏以蓧不想理，她還要回家吃飯抱兒子呢，壯壯那麽可愛，她需要親親抱抱緩和下心情。
才轉身，又看到個包著藍布包、神情緊張的男人，迎到她打量的目光後，立刻沒有目的的四處張望。
夏以蓧在二隊，聽大家說過不少犯罪心理。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制服，什麽人會怕警察？那肯定是心裏有鬼的人。
夏以蓧目不斜視走到抱藍布包的男人旁邊，突然大喝一聲：“小偷，站住！”
抱藍布包的男人不經詐，絕對心裏有鬼，毫不猶豫，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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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蓧埋怨房文旭：“你以前去我家蹭飯，吃得開心, 昨晚就沒想過去家裏通知一下, 我也好及時去領導跟前表表心意, 不能落後了。”
尤其領導是看了她桌子上的畫, 才突然受刺激跑出去, 被公交車撞了一下。
別的地方都沒內傷外傷，只腿骨折了，打了石膏, 至少一兩個月才能康覆。
夏以蓧懊悔死了，但是又一想，她又沒把畫遞到領導跟前，是領導自己要看的, 不能怪她。
……
房文旭昨晚是想去通知的, 但是領導沒讓。
他寬慰道：“局長一點都沒怪你，真的，還說你家裏老人孩子的, 大半夜跑出門，會嚇壞他們，局長沒事兒，歇一兩個月就好了。”
說是這麽說, 夏以蓧還是怕被穿小鞋。
這和檢討的事不一樣，她得補救一下。
她跑回家, 燉了黑魚湯、炒了兩個菜，送到醫院看望局長。
同事們或者來過了，或者被局長安排去做事，此刻病房裏只有局長愛人和盛玉涵，兩人臉上藏不住怨氣。
夏以蓧只能盡力挽救了：“局長，聽說昨晚您看了我的畫，才突然跑出去，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在單位亂畫了。”
盛民義深深看了眼老婆和女兒，她們倆明顯被叮囑過，收到目光不得不擠出個笑來。
盛民義道：“畫，不能停，你想畫的時候就畫，我這傷，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畫是我要看的，看了是我等不及馬上要走的，過馬路也是我不看路才被撞了的，與你無關。”
“而且因為你的畫，我想起重要線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啟輝親生父親找到了！”
……
局長昨晚在病房，拿到妻子送來的筆記本，找到當初的地址，然後安排趕過來的同事們，聯系地址上的戶籍警，找到了陳啟輝父親。
如果只是單純尋人，不會這樣急，可陳啟輝的情況不一樣，當地警方用警車，連夜給他父親送過來。
夏以蓧才來醫院沒一會兒，陳啟輝父親就到了，身邊還帶了個十多歲的小孩。
他說，這是後來陳啟輝親媽死後，他又討了個老婆，和後老婆生的孩子。
夏以蓧在門外瞧著，這孩子和陳啟輝，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確實有些像。
當父親的，在病房裏下跪，盛民義急的，趕快叫人給他扶起來。
親是尋到了，可陳啟輝不在了，但好歹能給骨灰領回去，埋在他親媽身邊了。
夏以蓧瞧著眼睛發酸發澀。
局長看他和孩子打著補丁的衣服，腳上穿得是底都快磨平的黃膠鞋，湊了湊錢，跟陳啟輝父親說，陳啟輝幫助保護了文物，是獎勵。
其實申請獎勵沒那麽容易，也沒那麽快，這錢是單位裏同事們湊的，夏以蓧咬咬牙，湊了十塊錢。
老人家不知道呀，看著兒子用命換來的錢，抖得厲害。
回城也是當地的警車帶著回去，相對是安全的，但夏以蓧還是叮囑了陳啟輝父親。
“我一會借針線，你身上就留幾塊錢，其他全縫到衣服裏，到縣城就找信用社存起來。”
老人家聽說是面前這位女警，反推兒子的模樣，畫的畫像，這才和十幾年前的事兒聯系上了，“撲通”又給跪了。
夏以蓧趕忙扶起來。
……
陳啟輝的骨灰接到了，老人家要帶兒子回家了。
臨走來病房看局長，突然想起個事，從包裹裏拿出包的層層疊疊的照片，是他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合照。
他說：“這是我找孩子的時候，遇到的另外一個男人，他兒子也丟了，我們一聊，發現我們家孩子都有相同點，都特別聰明，過目不忘，當時我留了他的地址，就在照片背面，我想著，只是那麽想著，如果你們有他孩子的信息，我今天留的地址，或許就有作用了。”
局長叫別人去送老人家，留夏以蓧下來，問道：“有這照片，能反推他兒子的樣子嗎？”
夏以蓧實話實說：“上次那張照片是碰巧了，就一二分像，局長，是您的經驗看出來的，並不是我畫的好，而且，萬一那孩子長得像母親呢，我也不敢保證呀。”
盛民義道：“你不要謙虛，只要你用心，我知道是可以的，孩子父母，照片背面有地址，我安排人去找，你先試著畫一下。”
……
調查很快，電話打到地址所在地的戶籍派出所，上門一調查，摸清楚的情況，下午就發來了。
孩子的父親最後一次離家出走，就沒再回來。
孩子的母親瘋瘋癲癲，走失後，或許被誰家撿回去了，或許死了。
家裏房子早被親戚拆掉重蓋了，什麽都找不到，找人回憶了一下，只有一些非常模糊的描述，電話裏原樣覆述了。
夏以蓧拿著外貌描述，和唯一那張合照，塗塗畫畫，正好有借口不寫檢討。
房文旭拿回面錦旗，喜滋滋展示說：“嫂子，這是老人家拿錢委托我去做的錦旗，專門感謝你和局長，局長不要，但是你的這份做好了，你想掛哪？”
二隊其實有不少錦旗了，但這是夏以蓧的第一面錦旗呀。
她特別自豪，指著辦公室最顯眼的墻上，說：“把周塵的那面挪挪，把我的掛上去，跟他挨著掛一塊兒。”
……
二隊長看夏以蓧這兩天畫了好幾張，幾張都不像一個人，那說明沒靈感。
正好局長交代了，夏以蓧不寫好檢討，就不許在辦公室待著。
他只好招呼上，說：“小夏，沒靈感跟我們出外勤去。”
夏以蓧看不得人間慘禍t，不想去：“我畫人像呢，這也是案子呀。”
二隊長笑道：“沒有你想的血腥，就正常上門采口供，你們女孩子的親切感有優勢，走吧，這是局長交代的，你寫不出檢討，天天都得出去。”
夏以蓧：……這還不是穿小鞋？她就是被記恨針對了！
……
醫院裏，盛民義懷念夏以蓧上回送的魚湯，嘆口氣，跟送飯來照顧的老婆女兒說：“你們不要對小夏有偏見，她沒有靠賣慘頂替，那幅畫像，是不是她的天分本事？”
“那她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盛玉涵到現在都覺得頭皮痛：“現在全單位都知道你是我爸，我氣死了，還有，你見過誰在單位拽頭發的，只有她！”
盛民義好氣又好笑：“你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了？還有，你.媽知道你小姨什麽樣的人，還什麽話都說，你不敢說你.媽，就抓著人家撒氣，你自己想想應該嗎？”
孟紅蕭這點上不怨別人，說道：“我叮囑你小姨別亂說的，她沒聽。”
盛玉涵氣得翻白眼：“你每次都這麽說。”
盛民義很護著老婆：“好了，知道你.媽媽什麽樣的人，下回註意點兒，改變不了你.媽媽，就改變你自己，檢討你寫好了沒有？”
盛玉涵生氣：“每天一份，您總是不滿意，您到底要什麽樣的檢討？”
盛民義氣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錯哪兒了，不禁感到無力，擺擺手：
“這得你自己想，你想不明白，是要交學費的，我不想你交學費，一個不好，要後悔半輩子。”
他嚴厲的呵斥：“想不明白，我就調你去派出所當戶籍警。”
盛玉涵才不幹呢：“夏以蓧都能在二隊，我還比不上她嗎？”
盛民義真生氣了：“你以為你比得上她？憑你是局長家女兒，所以比她強，你是這個意思嗎？”
盛玉涵被父親的話氣到瑟瑟發抖，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最優異的成績畢業，散打擒拿，刑偵技巧、犯罪心理，哪一樣都刻苦鉆研，她比不上頂替來的夏以蓧？
夏以蓧那幅畫，還是她最先覺察出來像陳啟輝呢，她爸居然說她比不上夏以蓧？
……
夏以蓧覺得自己在問詢方面，是有強烈優勢的，有不老實的，連哄帶嚇順利詐出真話。
有不敢說的，她親切的態度、外加各種忽悠和保證，也拿到了之前沒問出來的部分。
提前完成了任務，還得到了新的線索，二隊長肯定了她的能力、和對團隊的作用。
夏以蓧挺高興的，她也是有用的人了。
如果只是出來做問詢，她還是可以的。
這會沒到下班點，但是回到單位，就到下班點了，四舍五入，她現在就可以下班了。
二隊長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皺眉：“可你的檢討還沒寫呢，局長這次真的較真了。”
夏以蓧：“反正寫的他不會滿意，慢慢寫唄，隊長，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坐公交車。”
今天這兩條新線索，是夏以蓧問出來，二隊長心一軟，沒到下班點放她回去了。
……
夏以蓧沒直接回家，這附近的供銷社，賣的雞蛋糕特別好吃，要排隊。
剛買好，一轉頭，看到荀成新。
夏以蓧打招呼：“你怎麽在這呀？”
荀成新沒想到夏以蓧能來這邊，忙指了指學校的方向，道：“我學校在這邊，過來吃飯的。”
“一個人？”
“嗯。”
夏以蓧看了國營飯店一眼，他一個學生，一個人來國營飯店吃飯，經濟好得很啊。
“夏姐，要不一起？”
“不了，家裏人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夏以蓧可不想再跟這麻煩一起吃飯了。
她禮節性的拿出一個雞蛋糕，遞給他：“見者有份，不然顯得我小氣沒禮貌。”
荀成新笑，想到照片背景板上的男人，突然問道：“夏姐，你這樂觀的心態，真不像剛死了丈夫。”
夏以蓧臉一冷，把雞蛋糕搶了回來，不給他吃了。
她惡聲惡氣的回：“你脖子上的那顆，也不像是能說出這麽沒情商話的腦袋！”
荀成新道歉，夏以蓧不想理，她還要回家吃飯抱兒子呢，壯壯那麽可愛，她需要親親抱抱緩和下心情。
才轉身，又看到個包著藍布包、神情緊張的男人，迎到她打量的目光後，立刻沒有目的的四處張望。
夏以蓧在二隊，聽大家說過不少犯罪心理。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制服，什麽人會怕警察？那肯定是心裏有鬼的人。
夏以蓧目不斜視走到抱藍布包的男人旁邊，突然大喝一聲：“小偷，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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