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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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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050

夏以蓧聽了周塵講述的案情, 哭濕了一堆紙了.

她太難過了:“我竟然還罵他,還不止一次的罵,周塵, 我們以後真的不能輕易對一個人下評價, 我這心裏太不是滋味了。”

夏以蓧又恨恨的道:“他也太傻了吧,有良心就非要弄丟了性命嗎, 他就不能壞一點, 先保護了自己, 再保護良心嗎?”

周塵能說什麽呢, 他想如果他處在陳啟輝的位置上, 未必有他做得妥帖。

他說:“陳啟輝的死是意外,誰都沒想到的。”

夏以蓧不信:“和親人之間相處那點微妙的感覺,只有當事人能察覺, 如果沒t點先見,陳啟輝不會和季大娘說那種預言,你們聽那老東西胡扯,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

陳父是故意還是失手, 都是死刑。

現在兇殺案破了, 被盜的文物找到了,陳啟輝的兇殺案算是偵破。

但是古董倒賣需要另外立案偵查。

周塵把同事們央求他問的玩笑話,跟夏以蓧說了說:“你要不要去我們單位食堂, 正式工,有編制的。”

夏以蓧:……“你們真以為我是破案吉祥物嗎,都是巧合而已,雖然我有點小運氣, 但不想借給任何人。”

她還拍拍周塵肩膀,一本正經把玩笑還給他:“不要迷信, 要科學,回頭我運氣幫不上忙,還丟了好前途的工作,我肯定不能答應。”

本來就是玩笑話,周塵說:“他們讓我問,我問了,這事就算結束,不然他們還以為我怕媳婦怕到不敢說話呢。”

夏以蓧:……“你們有時候真挺幼稚的。”

……

夏以蓧繼續管理著飯店,她上任代班經理後,生意很好,忙起來沒多少時間亂想。

但是飯店多出個崗位的事情,可以落實了。

夏以蓧現在身兼兩職,後廚可以補個廚子。

她是這樣打算的,提小許當三廚,讓夏心顏出三百塊錢給尤師傅,進來當學徒工,面點尤師傅是要退休的,等夏心顏學出來,正好能接替。

尤師傅之前不願意帶藍招蘊,是怕被頂替,但是帶夏心顏,她不急著轉正,情願拿學徒工資。

有個學徒,尤師傅自己工作輕松了,私下裏還能得三百塊錢,尤師傅同意了。

夏心顏原本買工作做了五百的預算,現在三百就能拿下,將來還是面點師傅。

跟梁正明商議後,高興的拿錢給了尤師傅,來後廚當了面點學徒。

小許也提拔成了三廚,他有天分,學得很快,當個三廚能服眾,連陶慶芳都說不出反對的話。

……

後廚等於一下子加了兩個人,夏以蓧輕松下來。

閑下來她又開始想陳啟輝的事。

根據這些事情,陳啟輝內心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他不遠願累人,所以把所有的溫柔都收起來,讓人誤解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還那麽有原則,為了保護文物不流出去,命都丟了。

怎麽會這樣呢,這麽好的人,評論區裏不該出現嗎?

轉念一想,陳啟輝死了,親生父母不知道是誰,養父母一個死刑一個瘋癲,誰能留下他的名字呀。

……

為了這樣的人,夏以蓧用了提問的機會:“有人知道陳啟輝嗎,下過鄉,後來為了保護文物不被倒賣,死了。”

等到下午,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發評論。

“祖宗是不是搞錯了呢,陳啟輝是個古董商人,九十年代的時候,這個道貌岸然的國賊,偷運了一大批古董,逃到境外,現在人家在國外好著呢,身邊的年輕女朋友,一年要換一個的。”

夏以蓧:……誰頂著陳啟輝的名字做這些事?

陳啟輝保護文物死的,這人倒賣文物,要說同名巧合那就算了,要是故意的,她一定要管!

夏以蓧用了目前為止最後一次提問的權限,這權限很難賺,但她就要替陳啟輝用。

她再問:“那個陳啟輝,沒出國之前,他還用過別的名字嗎?”

……

路官桂和他哥路永安來大眾飯店吃飯。

路永安不解:“這家飯店那麽好嗎,要多跑五站路來吃。”

路官桂小時後和他哥關系特別好,一點都不嫉妒父母偏愛懂事又成績好的哥哥。

後來知道大哥是抱養的,然後父母竟然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給大哥,讓不滿十六的他下鄉,他心裏和家裏就有隔閡了。

這次回來的工作,是他哥哥幫忙弄的。

他心裏又想,哥哥對他很好的,而且哥哥也不知道是抱養的,父母的偏心,和哥哥無關,不該和哥哥生疏了。

路官桂說:“我們聞主任,就愛吃這家大師傅的扒牛舌,不過我帶你來,是想帶你看看藍招蘊,這次多虧她的提醒,我把詩集的事兒及早坦白,幫助找回文物,不然後果我都不敢想。”

路永安無奈道:“你膽子太大了,就算不和公安說,怎麽連大哥都瞞著。”

路官桂臉紅內疚,正想道歉,藍招蘊上菜打斷了。

最近路官桂來飯店的次數多了,有時候陪領導來,有時候和朋友來,有時候只有他自己。

都是藍招蘊給上菜,她心裏還挺高興的。

一來二熟了之後,她話也多了,打趣說:“這是親大哥呀,看著一點不像呢。”

……

路官桂剛想糊弄一句,路永安已經冷冰冰開口了。

“和你有什麽關系,聽我弟弟說,你的丈夫為了你,甚至要離開首都,現在他腿瘸了養傷,你怎麽好意思和別的男人嬉笑呢?”

路官桂認為大哥講話太傷人了,連忙安慰:“我大哥他不是你想的那意思。”

藍招蘊難過的眼睛都紅了,忍著罵人的沖動說:“我們店改革,代理經理夏師傅說,家裏的情緒不要帶到飯店來,你大哥不了解情況,那我解釋一下。”

說著轉身就走,之後的菜是其他服務員上的。

路官桂疑惑:“大哥,你一向寬和,怎麽對她一個服務員苛責呢,她真的挺可憐的。”

路永安淡淡瞥了眼,說:“你知道全國現在,有多少返城知青待業沒有工作嗎,來之前,她什麽都沒有,來之後,有了戶口、有了更年輕的丈夫,連工作都有了,你自己說,她哪裏可憐了?”

路官桂呢喃了幾下,說不出來。

……

夏以蓧挑著後廚的簾子,瞧見了路永安的樣子,就把簾子放下來了。

不管他表面多人模狗樣,在夏以蓧心裏,他比陳啟輝差遠了。

後來他怎麽好意思,用上了陳啟輝的名字,還恬不知恥,說那本來就是他的名字。

怎麽辦呢,夏以蓧心裏想,他怎麽把路永安引到公安的眼皮子底下呢?

線索給到周塵,那不行,太引人註意了。

別人她也沒機會接觸呀。

夏以蓧想了好久,正好房文旭過來拿定好的鹵豬頭肉,夏以蓧心想,那就房文旭吧。

……

周塵又被領導按到座位上,領導拍拍他肩膀,叫他不要那麽激動。

“讓你留意觀察你媳婦,又沒說她是罪犯,只是想搞清楚,陳啟輝的事兒上,她一定和路官桂一樣,有什麽事沒說。”

路官桂是後來怕了,才主動把詩集交了出來,然後根據詩集上的讀書批註,破解了古董埋藏地。

但夏以蓧,明顯有情況沒說,往房文旭口袋塞紙條的方式提醒。

……

周塵這會沒有理智,只有護短,指著房文旭懟:

“你兜裏被放了字條,一天的功夫,誰都有可能,憑什麽說是我媳婦,那些鹵豬頭肉,都餵了狗了嗎?”

房文旭挨罵不敢還嘴。

他說:“哥,咱們講道理,這一天我覆盤三次,只有下班去飯店拿豬頭肉的時候,衣服脫在椅子後背上,只有這一次衣服離了身。”

“中間有上菜的服務員,有吃飯的顧客從我身後過去,還有就是嫂子給我拿豬頭肉,我覺得,這事肯定只有嫂子好心給我們線索,她能做夢的呀。”

真要做夢,為什麽不直接和周塵說呢?

周塵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合理的推斷。

“好,就算你們要排查,也不能是我,我什麽樣的人,夏以蓧了解的透徹,但凡我有點神情不對、試探性的話,她馬上就能知道,你們確定讓我來?”

領導也發愁,讓周塵去試探,鬧不好一拍兩散。

可是,那張關鍵信息的紙條,洗衣服的時候洗碎了,隔天房文旭換衣服一摸兜,捏出皺巴巴的碎紙屑。

幸運的是,痕跡科拼出來的碎片上有路永安三個字,不幸的是,根據長度預估有十來個字,洗得只剩下三個字。

……

領導想想還是氣,敲打著房文旭:“讓你洗衣服不摸兜,好好的線索,少了七八個字!”

房文旭懊悔呀:“如果真是夏以蓧,直接去問她被洗掉的字是什麽,這樣行不行呢?”

領導是有這個打算,可是,夏以蓧用字條的方式,就是不想惹麻煩。

如果她矢口否認,那又怎麽辦?

領導咬咬牙,“周塵,你回去問,好好說,你媳婦會理解的。”

周塵都不帶猶豫的,說:“我媳婦懷孕了。”

領導:……“好了好了,你不用拿這個來壓我們。”

周塵:“我不是在炫耀和威脅,夏以蓧懷孕,我想叫她辭了工作來家,我是好心,但她覺得我無法溝通,不懂她的擔憂,直接說能過過、不能過離,我和她t的工作之間,她選工作。”

“我想說,她的思維邏輯,和你們理解的不一樣,如果這次她選擇用紙條的方式,繞過我來提醒,那麽在她心裏,一定有原因。”

“還有,她從來不覺得她是熱心好市民,還總說那樣的人太傻,應該先保護好自己,再去保護良心。”

“她現在就在保護她自己,良心這東西,她給了啊,那紙條洗爛了,不能怪她吧?”

領導嘆氣:“你媳婦做事也不太高明,這紙條的事情,幸虧都是自己人,能藏著掖著補漏洞,這要換了別的事,可怎麽辦?”

周塵也難啊,而且案子不能不破,他說:“那我回去把洗碎紙條的事,當做失誤問出來,看看她的反應。”

房文旭大喜:“那我明天再去一趟飯店,或許嫂子願意再給張紙條。”

領導忙道:“你歇了吧,周塵剛問你就去飯店,一看就是串通好的,先等周塵問問,還有,路永安是新的線索,安排人調查的時候,一定不能讓他察覺,驚了兔子,就找不到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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