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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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塵埃落定
成亞夏在心裏默念完, 擡頭看向柯景堯。
一切終於水落石出。
她的心裏有種微妙的說不出來的感受。
趙榮竟然一開始根本沒想著覆仇，只是偶然間聽到李春生大放厥詞，這才明白了真相, 走上了覆仇的道路。
雖然李春生和別人聊天時說的是他有一個朋友，但如此清晰的事實別人不知道, 趙榮顯然瞬間就能明白過來是自己兒子的事。
因為覺得撞殘麻煩, 就選擇“一步到位”直接軋死對方, 這是多麽畸形的生命觀，讓成亞夏內心一陣冰涼。
他覺得麻煩的“殘疾”存在, 卻是支撐一個家庭活下去的希望。
多麽諷刺。
更讓她覺得諷刺的是，李春生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認出趙榮來。
那場事故, 撞散的只有趙榮一家罷了，對肇事者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因此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
成亞夏收斂好心緒，重新把註意力放在內容上。
她返回去，看這次案件的標題。
“驚！城市道路中央驚現'血色彩虹', 背後原因竟是因為______”
成亞夏想了想，填入“為子覆仇”四個字，系統提示她回答正確。
然後她看向最後一則內容。
來自一位父親的覆仇：
「趙榮制定了一個周密的覆仇計劃。
賣給他盜版手表的“好友”，對兒子長時間言語霸淩的同學，以及那個寧可軋死也不放過的司機。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從那個司機的嘴裏知道了他也有一個兒子, 他想，一報還一報，怪只能怪那個孩子不幸，有一個這樣的父親。
趙榮要用他們四個人的鮮血, 來祭奠兒子的在天之靈。」
成亞夏將這篇內容也在心裏默念完，然後擡頭看向柯景堯。
柯景堯沖她點了點頭, 然後打開審訊室的門，讓姚軒等人進來。
姚軒不明所以，但是神奇的是，隊長似乎一下子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的第一句話就讓一直沒什麽反應的趙榮猛然間擡起頭來。
“趙榮，你選擇把血抽在湯鴻德開的那輛灑水車裏，不僅是因為你知道湯鴻德是個色盲，更是因為你知道那天下午湯鴻德的灑水車會走北定橋附近對嗎？t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那天湯鴻德的灑水車根本沒能開到北定橋那邊，就已經被群眾報警攔住了。”
趙榮擡起頭來，漆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人，顯得有些瘆人。
許久之後，他才嘶啞著嗓子喃喃自語：“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就我自己...去了。”
柯景堯也看著他，“你當時已經一心赴死，當然就會忘記一些細節，很正常。況且你真的覺得拿這四個人的血祭奠你兒子，對他來說是一種欣慰嗎？難道不是一種負擔嗎？”
趙榮眼神逐漸開始扭曲，他嘶啞著吼：“你懂什麽？我，我才是...他父親！”
柯景堯平靜地看著他，眼裏無悲無喜，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人想要一個殺人犯做自己的父親。”
趙榮一怔，情緒決堤，蹲下去哭了起來。
雖然隊長說的是實話，但一旁的姚軒還是看著男人蒼老的脊背有些不忍。
他也不明白隊長怎麽突然這麽剖開血淋淋的事實。
柯景堯無動於衷。
想讓趙榮開口，必須徹底讓他心防打開。
因此，現如今對他最管用的法子就是攻心。
他是警察，對於趙榮道德上不做要求，殺了四個人，他會不會懺悔他不強求，但案件的事實他必須全面掌握，不管是今天的案件還是五年前的案件。
等他哭夠了，柯景堯才又啟唇：“說一說你兒子的故事吧，雖然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但你依然有權利說出來。”
趙榮的聲帶受損太嚴重，剛才說兩句話已是勉勉強強，現下要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破損的聲帶根本不允許。
於是姚軒給他再次拿來紙和筆，讓他寫了下來。
等故事講述完畢，姚軒看著訊問筆錄忍不住出聲：“這些大車司機真的太猖狂了！如果不是他們這種想法，事情何至於到這種地步？但凡趙鵬程有一口氣在，趙榮哪能走上這樣的道路？李春生還嘴硬什麽都不肯說，真是該好好審審他！就是可憐了他兒子，恐怕又是一個家庭支離破碎，趙榮真是讓人...可悲又可恨啊。”
有了趙榮的口供，姚軒等人再次審問李春生時，幾番下來他也最終老實交代了。
一開始李春生還想抵賴不認，但姚軒當即虎著臉道：“你當初說大話的時候，旁邊可是很多你的同事的，要不要我們都叫過來審審啊！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
李春生臉漲紅又青白，最終還是交代了。
因為李春生涉嫌故意殺人，案件需要重新調查，景勝區公安局很快把李春生連人帶案件材料移送到了隔壁有管轄權的環新區公安局。
移送的時候，姚軒還忍不住和環新區公安局來的男警邀功，“我們累死累活查了幾天，沒想到倒是讓你們給逮了便宜了，案件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再找環衛公司聽過這件事的幾個員工走個流程就行了，是不是該謝謝我們？”
來提人和拿案件材料的幾個男警也很是開心，雖然業務量多了一件，但工作量卻沒增加多少，這可是有時候幾年都遇不到的好事！
因此他們樂呵呵地聽著，聽到他這麽說，立馬順著誇獎道：“要不還是說姚哥有實力呢！感謝姚哥！”
姚軒故意板著臉，“就感謝我一個啊？”
那幾個男警笑著立刻改口：“哎喲哪能呢！感謝咱景勝區公安局刑偵隊的各位兄弟姐妹們！尤其感謝姚哥！”
說完其中一位男警朝著姚軒挑了挑眉，意思道，咱這樣感謝夠上道了吧？
姚軒喜滋滋地收下他們的道謝，這才滿意了。
然後他想到什麽，和他們閑聊，“對了，聽說你們那邊最近有個特別棘手的案子，怎麽樣了？”
說到案子幾個男警又是一臉苦笑，“害，快別提了，那案子鬧得人心惶惶的，前段時間又一個受害人，這已經是今年的第四個受害人了，兇手一直抓不到，我們局長腦袋上頭發都要薅沒了。”
姚軒：“我聽說是通過租房來騙取受害者的，網上就沒留下一點兒信息？”
幾個男警愁眉苦臉，“留是留下了，但狡兔有三窟，每次我們去了人都消失的一幹二凈了，太狡猾了。”
姚軒拍了拍他們的肩安慰：“加油吧，只要不放棄遲早能抓到！”
心裏卻也忍不住慶幸，幸虧不是他們公安局的管轄範圍，不然真是難頂。
-
新的一天到來。
刑偵隊依然是尤珍第一個到來。
她給辦公室裏的綠植都澆完水，又提著暖瓶打了一壺水回來，剛坐下沒幾分鐘的時候，成亞夏邁著鴨步一扭一扭地來了。
成亞夏本來睡覺就淺，自變成鴨鴨後感覺自己更是神經虛弱，稍微有點兒動靜就睡不著。
因此每天一早聽到樹上的各種鳥兒聊天就睡不著了。
見她來了以後，尤珍眼睛騰地一下就亮了，然後就聽到她興奮地對著成亞夏開口，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
“鴨鴨，我給你買了個特別有趣的玩具！你等等啊，我去拿！”
不等成亞夏有什麽反應，她人已經一溜煙跑出去了。
尤珍姐姐總是這樣風風火火可可愛愛的。
成亞夏已經習慣了。
於是她在原地耐心等著。
可等著等著，成亞夏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對勁了起來，有股奇怪的能量在自己身體內橫沖直撞。
！！！
成亞夏大驚失色。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上次她變回人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啊啊啊啊啊！
成亞夏的內心響起尖銳爆鳴。
為什麽會突然變回人啊？？？？這一個大變活人真的不會嚇到尤珍姐姐嗎！？
成亞夏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但已經來不及。
她清晰地聽到了近在咫尺的門口的腳步聲。
尤珍手裏扛著的東西“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她看著面前陌生的女子，眉頭蹙起，“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小鴨呢？”
成亞夏瞬間開始頭腦風暴，劃過無數個借口，但發現沒有一個借口能合理解釋她突兀出現在這裏。
於是她尷尬地笑了笑，招了下手，“尤珍姐姐你好，我是成亞夏，你也可以叫我小鴨。”
盡管已經猜到一點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尤珍仍舊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小...鴨？”
成亞夏正苦惱該怎麽向她解釋，又或者如實告知時，門口再次傳來腳步聲。
成亞夏頭都要大了。
一個都不好解釋，再來一個她該怎麽糊弄啊？
這不合時宜的變身，真是令鴨頭大！
只是等她看到進來的人時，卻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是柯景堯。
柯景堯看到成亞夏也是一怔。
他沒有見過成亞夏變成人的樣子，按理說應該認不出來，可不知為何，在看到那雙眼睛時，他便一眼認了出來。
“柯隊，這，小鴨，我...”尤珍語無倫次。
柯景堯立刻上前兩步，然後壓低聲音道：“對外就先說她是你的表妹，回頭我們再和你解釋。”
尤珍糊裏糊塗地點了點頭，看著他身後陸陸續續有同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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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亞夏在心裏默念完, 擡頭看向柯景堯。
一切終於水落石出。
她的心裏有種微妙的說不出來的感受。
趙榮竟然一開始根本沒想著覆仇，只是偶然間聽到李春生大放厥詞，這才明白了真相, 走上了覆仇的道路。
雖然李春生和別人聊天時說的是他有一個朋友，但如此清晰的事實別人不知道, 趙榮顯然瞬間就能明白過來是自己兒子的事。
因為覺得撞殘麻煩, 就選擇“一步到位”直接軋死對方, 這是多麽畸形的生命觀，讓成亞夏內心一陣冰涼。
他覺得麻煩的“殘疾”存在, 卻是支撐一個家庭活下去的希望。
多麽諷刺。
更讓她覺得諷刺的是，李春生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認出趙榮來。
那場事故, 撞散的只有趙榮一家罷了，對肇事者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因此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
成亞夏收斂好心緒，重新把註意力放在內容上。
她返回去，看這次案件的標題。
“驚！城市道路中央驚現'血色彩虹', 背後原因竟是因為______”
成亞夏想了想，填入“為子覆仇”四個字，系統提示她回答正確。
然後她看向最後一則內容。
來自一位父親的覆仇：
「趙榮制定了一個周密的覆仇計劃。
賣給他盜版手表的“好友”，對兒子長時間言語霸淩的同學，以及那個寧可軋死也不放過的司機。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從那個司機的嘴裏知道了他也有一個兒子, 他想，一報還一報，怪只能怪那個孩子不幸，有一個這樣的父親。
趙榮要用他們四個人的鮮血, 來祭奠兒子的在天之靈。」
成亞夏將這篇內容也在心裏默念完，然後擡頭看向柯景堯。
柯景堯沖她點了點頭, 然後打開審訊室的門，讓姚軒等人進來。
姚軒不明所以，但是神奇的是，隊長似乎一下子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的第一句話就讓一直沒什麽反應的趙榮猛然間擡起頭來。
“趙榮，你選擇把血抽在湯鴻德開的那輛灑水車裏，不僅是因為你知道湯鴻德是個色盲，更是因為你知道那天下午湯鴻德的灑水車會走北定橋附近對嗎？t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那天湯鴻德的灑水車根本沒能開到北定橋那邊，就已經被群眾報警攔住了。”
趙榮擡起頭來，漆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人，顯得有些瘆人。
許久之後，他才嘶啞著嗓子喃喃自語：“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就我自己...去了。”
柯景堯也看著他，“你當時已經一心赴死，當然就會忘記一些細節，很正常。況且你真的覺得拿這四個人的血祭奠你兒子，對他來說是一種欣慰嗎？難道不是一種負擔嗎？”
趙榮眼神逐漸開始扭曲，他嘶啞著吼：“你懂什麽？我，我才是...他父親！”
柯景堯平靜地看著他，眼裏無悲無喜，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人想要一個殺人犯做自己的父親。”
趙榮一怔，情緒決堤，蹲下去哭了起來。
雖然隊長說的是實話，但一旁的姚軒還是看著男人蒼老的脊背有些不忍。
他也不明白隊長怎麽突然這麽剖開血淋淋的事實。
柯景堯無動於衷。
想讓趙榮開口，必須徹底讓他心防打開。
因此，現如今對他最管用的法子就是攻心。
他是警察，對於趙榮道德上不做要求，殺了四個人，他會不會懺悔他不強求，但案件的事實他必須全面掌握，不管是今天的案件還是五年前的案件。
等他哭夠了，柯景堯才又啟唇：“說一說你兒子的故事吧，雖然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但你依然有權利說出來。”
趙榮的聲帶受損太嚴重，剛才說兩句話已是勉勉強強，現下要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破損的聲帶根本不允許。
於是姚軒給他再次拿來紙和筆，讓他寫了下來。
等故事講述完畢，姚軒看著訊問筆錄忍不住出聲：“這些大車司機真的太猖狂了！如果不是他們這種想法，事情何至於到這種地步？但凡趙鵬程有一口氣在，趙榮哪能走上這樣的道路？李春生還嘴硬什麽都不肯說，真是該好好審審他！就是可憐了他兒子，恐怕又是一個家庭支離破碎，趙榮真是讓人...可悲又可恨啊。”
有了趙榮的口供，姚軒等人再次審問李春生時，幾番下來他也最終老實交代了。
一開始李春生還想抵賴不認，但姚軒當即虎著臉道：“你當初說大話的時候，旁邊可是很多你的同事的，要不要我們都叫過來審審啊！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
李春生臉漲紅又青白，最終還是交代了。
因為李春生涉嫌故意殺人，案件需要重新調查，景勝區公安局很快把李春生連人帶案件材料移送到了隔壁有管轄權的環新區公安局。
移送的時候，姚軒還忍不住和環新區公安局來的男警邀功，“我們累死累活查了幾天，沒想到倒是讓你們給逮了便宜了，案件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再找環衛公司聽過這件事的幾個員工走個流程就行了，是不是該謝謝我們？”
來提人和拿案件材料的幾個男警也很是開心，雖然業務量多了一件，但工作量卻沒增加多少，這可是有時候幾年都遇不到的好事！
因此他們樂呵呵地聽著，聽到他這麽說，立馬順著誇獎道：“要不還是說姚哥有實力呢！感謝姚哥！”
姚軒故意板著臉，“就感謝我一個啊？”
那幾個男警笑著立刻改口：“哎喲哪能呢！感謝咱景勝區公安局刑偵隊的各位兄弟姐妹們！尤其感謝姚哥！”
說完其中一位男警朝著姚軒挑了挑眉，意思道，咱這樣感謝夠上道了吧？
姚軒喜滋滋地收下他們的道謝，這才滿意了。
然後他想到什麽，和他們閑聊，“對了，聽說你們那邊最近有個特別棘手的案子，怎麽樣了？”
說到案子幾個男警又是一臉苦笑，“害，快別提了，那案子鬧得人心惶惶的，前段時間又一個受害人，這已經是今年的第四個受害人了，兇手一直抓不到，我們局長腦袋上頭發都要薅沒了。”
姚軒：“我聽說是通過租房來騙取受害者的，網上就沒留下一點兒信息？”
幾個男警愁眉苦臉，“留是留下了，但狡兔有三窟，每次我們去了人都消失的一幹二凈了，太狡猾了。”
姚軒拍了拍他們的肩安慰：“加油吧，只要不放棄遲早能抓到！”
心裏卻也忍不住慶幸，幸虧不是他們公安局的管轄範圍，不然真是難頂。
-
新的一天到來。
刑偵隊依然是尤珍第一個到來。
她給辦公室裏的綠植都澆完水，又提著暖瓶打了一壺水回來，剛坐下沒幾分鐘的時候，成亞夏邁著鴨步一扭一扭地來了。
成亞夏本來睡覺就淺，自變成鴨鴨後感覺自己更是神經虛弱，稍微有點兒動靜就睡不著。
因此每天一早聽到樹上的各種鳥兒聊天就睡不著了。
見她來了以後，尤珍眼睛騰地一下就亮了，然後就聽到她興奮地對著成亞夏開口，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
“鴨鴨，我給你買了個特別有趣的玩具！你等等啊，我去拿！”
不等成亞夏有什麽反應，她人已經一溜煙跑出去了。
尤珍姐姐總是這樣風風火火可可愛愛的。
成亞夏已經習慣了。
於是她在原地耐心等著。
可等著等著，成亞夏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對勁了起來，有股奇怪的能量在自己身體內橫沖直撞。
！！！
成亞夏大驚失色。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上次她變回人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啊啊啊啊啊！
成亞夏的內心響起尖銳爆鳴。
為什麽會突然變回人啊？？？？這一個大變活人真的不會嚇到尤珍姐姐嗎！？
成亞夏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但已經來不及。
她清晰地聽到了近在咫尺的門口的腳步聲。
尤珍手裏扛著的東西“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她看著面前陌生的女子，眉頭蹙起，“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小鴨呢？”
成亞夏瞬間開始頭腦風暴，劃過無數個借口，但發現沒有一個借口能合理解釋她突兀出現在這裏。
於是她尷尬地笑了笑，招了下手，“尤珍姐姐你好，我是成亞夏，你也可以叫我小鴨。”
盡管已經猜到一點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尤珍仍舊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小...鴨？”
成亞夏正苦惱該怎麽向她解釋，又或者如實告知時，門口再次傳來腳步聲。
成亞夏頭都要大了。
一個都不好解釋，再來一個她該怎麽糊弄啊？
這不合時宜的變身，真是令鴨頭大！
只是等她看到進來的人時，卻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是柯景堯。
柯景堯看到成亞夏也是一怔。
他沒有見過成亞夏變成人的樣子，按理說應該認不出來，可不知為何，在看到那雙眼睛時，他便一眼認了出來。
“柯隊，這，小鴨，我...”尤珍語無倫次。
柯景堯立刻上前兩步，然後壓低聲音道：“對外就先說她是你的表妹，回頭我們再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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