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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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相
徐晴家裏的陳設很簡單, 大約是常年跑劇組的原因，除了臥室以外的其他地方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在這樣略顯冷清的家裏，有一個角落卻顯得格外溫馨。
陽臺上小小的玻璃房內, 陽光灑在那個已經稍顯陳舊的貓窩上，四周是灑落的各種玩具, 墻上的架子已經有了不少抓痕, 看得出之前住在這裏的“居民”是個喜歡時常登高的小家夥。
率先進來的柯景堯像是得到了什麽指引, 憑著自己的強烈直覺徑直走向了這裏。
之前他們每次過來這裏的時候，他都會註意到這個角落, 但一眼能看穿的陳設並沒有讓他起過疑心。
如今在成亞夏的提醒下，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厚重的貓砂上。
長指從幹燥到已經有些粗糙的貓砂中劃過, 片刻後他將某個區域的貓砂撥開到一邊，一道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縫隙映入眼簾。
被蔣譽銘抱著後來進來的成亞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目光認真，半張側臉棱角分明，光從陽臺傾瀉下來，打在他微微弓起的眉骨, 長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緊緊抿起的唇角。
整張臉的弧度起伏無一不踩在她的心巴上。
然後他修長的手指在貓砂中隨意撥弄了兩下，緊接著“哢噠”一聲，在寂靜的密閉空間內顯得格外響亮。
成亞夏感覺自己的心裏也“哢噠”一聲, 好像有什麽地方開了。
*
柯景堯把手機從窄小的暗格裏拿出來，擡起頭看過去。
蔣譽銘滿臉欣喜，把手裏的鴨子放在地上，從警服內袋的兜裏掏出一張證物袋來。
他上前, 輕輕地捶了一拳對面人的肩膀，咧著嘴忍不住笑意, “可以啊柯景堯！還真是被你給找到了！”
柯景堯嘴角也彎起，肉眼可見的放松了許多，“好了，趕緊回局裏。”
成亞夏暈暈乎乎地再次被人抱起，感受著對方手掌的溫度，忍不住仰起脖子看他。
居然不用她提示就找到了。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嗚嗚嗚嗚嗚要是他不是不舉就好了。
上帝給他開了這麽多的門，為什麽偏偏關上這扇最要緊的窗？
天妒英才啊！實在是天妒英才！
她沒註意到抱著她的男人腳步一個踉蹌，然後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後腦勺。
雖然還不知道這部手機裏有什麽東西，但既然藏得這麽深，根據以往的辦案經驗也知道，必然是關鍵性證據。
蔣譽銘心情極好，一路上嘴一直嘚啵嘚啵個不停，“我有預感，徐晴這案子這下咱準破了！終於不用再接受她粉絲各種各樣的批評了，警局的電話也能消停了，你別說我這心裏現在已經松了一口氣了，也可以給她奶奶一個交代了，老人家不容易啊...”
他一直說，柯景堯也不插話，就那麽靜靜地聽著。
直到蔣譽銘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麽，看了一眼他腿上已經有些犯懶趴下了的鴨子，然後收回視線逗樂道：“對了你這只鴨子是從哪兒得來的？我突然發現這鴨子說不定是咱警局的吉祥物！你發現沒，自從有鴨子來咱們警局以後，這兩次案件都異常順利，上次安安那事兒也是，你記不記得當時咱倆站在樓上，看見樓下有只小鴨子一直轉悠來著？”
腦子已經極度犯懶，思想不知道神游到哪兒去了的成亞夏精準捕捉到他這幾句話，騰地一下腦袋就立了起來。
她的眼睛眨巴了兩下，亮晶晶地盯過去。
多誇點兒，愛聽！
還得是這位警官有覺悟，誇人，哦不誇鴨都誇在鴨心坎兒上！
蔣譽銘開著車，眼角餘光還不忘註意這邊，因此第一時間就註意到了成亞夏昂起的腦袋。
他更樂呵了，“嘿景堯你看，這小鴨子怎麽能聽懂我話似的？真是奇了啊！”
柯景堯嘴角勾起，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小鴨子毛茸茸的腦袋，答非所問地接了句，“這只和咱們之前看到的那只是同一只。”
然後他就看到那只毛茸茸的腦袋蹭地轉變了方向，面朝著他，在心裏開心地歡呼，“你也有眼光！”
蔣譽銘不知道成亞夏心裏沸騰的開心，聽到柯景堯的話，他訝異地“哎”了一聲，然後一邊轉方向盤一邊驚喜開口：“是嗎？竟然是同一只？好好好，那看來它就是咱警局的吉祥物！挺好，以後就養在咱警局，有咱們一口吃的就有它一口吃的！”
柯景堯失笑，開玩笑道：“要不你倆再結拜個異性兄妹？”
蔣譽銘楞了一下，然後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行啊你都開起我玩笑了，不過你怎麽知道這小鴨子就是小女娃？說不定是異性兄弟呢？”
說話間已經到了警局，他一邊拔了鑰匙一邊下車。
成亞夏翅膀撲騰了一下，迅速從打開的車門飛了下去。
好家夥，差點兒清白不保！
就算是只鴨鴨，她也是有尊嚴的！
柯景堯楞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好在兩人似乎都沒註意到。
-
“柯隊，蔣隊，你們回來了。”
兩人一進警局，就被其他人圍住。
柯景堯沒耽擱，立刻把手機交給姚軒，吩咐道：“去找技術組把這個手機內所有數據都提取一下，大家準備一下，今天或許得加班。”
明明聽著是加班的噩耗，大家卻都很激動，“柯隊，這是徐晴的另一個手機？你們找到了？”
柯景堯點頭，“還不知道情況如何，等一會兒數據出來才知道。”
有人問，“柯隊，你們從哪兒找到的？怎麽這麽快？”
蔣譽銘過來手搭著他的肩膀，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開口：“和我沒啥關系，這功勞是你們柯隊一個人的，他從一堆貓砂下面刨出來的。”
“啊？竟然在貓砂下面藏的嗎？怪不得我們之前去勘察現場的時候都沒發現，還是柯隊厲害！”眾人誇完又好奇，“不過柯隊你是怎麽想到去貓砂下面找的？”
蔣譽銘也側頭看過來，說實話他也很好奇。
畢竟他可是看著他直楞楞地沖著那邊過去的，幾乎沒有猶豫。
他以為柯景堯會說是直覺，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有人提示我了。”柯景堯道。
這下眾人的好奇心更是被調起來，“誰啊誰啊？”
柯景堯沒說話，蔣譽銘試探著問：“還是之前那個送紙條的神秘人？”
柯景堯輕“嗯”了一聲。
但是這次眾人都沒看到紙條，因此還是不由疑惑，“柯隊你又收到紙條了？”
柯景堯否認，“沒，其他方式。”
然後他跳過這個話題，“好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這件事回頭我再細說。”
人群散去，成亞夏蹲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夾上沈思。
她提醒對方了嗎？她怎麽不知道？
不過不重要，反正她是大功臣！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大功臣！
臨出門的柯景堯腳步在門口頓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憨態可掬的背影，然後才擡步再次離開。
*
徐晴手機裏的數據很快提取出來，裏面的“證據”多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曾北有個哥哥叫曾商，是耀業集團目前的掌權人，曾家這一代屬於隔代繼承，因為兩兄弟的父親不靠譜，因此曾商曾北兩兄弟早早就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曾商年紀大，商業敏銳度也相對較高一點，加上曾北不喜歡束縛，為了弟弟能夠自由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繼承人。
兩兄弟非但沒有因為家族產業反目成仇，反而感情十分要好，這在整個上流圈子都是一段美談。t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曾北早就對自己的哥哥，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而突然出現的徐晴，成為了搶走他哥哥的“敵人”。
徐晴真正的男友，是曾商。
柯景堯他們很快傳喚了曾商。
和曾北看起來文弱無害的氣質不一樣，曾商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容置疑的冷冽感。
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他冷靜地和警察對視著。
問話的警察在他面前竟然顯得有些氣勢不足，最後還是柯景堯和蔣譽銘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們都知道了？我弟弟會怎麽樣？”他冷靜而又漠然地問，仿佛不是來接受調查的，而是來知曉結果的。
見他這副了然於胸的模樣，蔣譽銘有些心驚，忍不住問：“所以你都知道？”
曾商眼神沒什麽波瀾地看著他倆人，反問；“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什麽？”
蔣譽銘一滯，心道不愧是霸道總裁，這唯吾獨尊的感覺還真是和電視劇裏演得一樣一樣的。
一旁的柯景堯卻突然出聲，“你為什麽和徐晴分手？”
罕見的，曾商沈默了。
他回避了兩人的視線，又或者說是將視線落在了一個虛空處，以此來回想抑或者懷念。
“是我愧對於她。”良久後他才開口。
柯景堯沒說什麽，換了個問題問他，“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知道曾北對你的心思的？”
曾商擡頭，重新看過來，“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想知道我弟弟會怎麽樣，請你們告訴我。”
蔣譽銘看他這副態度，頓時有點兒火大，“我說曾總，現在被害的人是徐晴，她才是最無辜的人！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
曾商銳利的鏡片似乎泛著寒光，讓人心生體寒，“正是因為徐晴已經死了，我才想知道我弟弟到底會如何？死去的人無法挽回，活著的人我總要把握。”
真是聞所未聞的荒謬邏輯，蔣譽銘霎然間有些無語，“所以你才在明明知道你弟弟就是兇手的情況下瞞而不報？理所應當地包庇他維護他？”
他簡直感到有些不可理喻，“那是你曾經喜歡的人！何況她那樣真誠待你！你有良心嗎？”
曾商似乎不太懂他惱怒的點，他十分平淡地說道：“所以我才和她分手。”
蔣譽銘瞬間啞火，有種無理取鬧的憋屈感。
他站起來，拍了下柯景堯的肩膀，“我把姚軒叫進來陪你，我出去透口氣。”
柯景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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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小小的玻璃房內, 陽光灑在那個已經稍顯陳舊的貓窩上，四周是灑落的各種玩具, 墻上的架子已經有了不少抓痕, 看得出之前住在這裏的“居民”是個喜歡時常登高的小家夥。
率先進來的柯景堯像是得到了什麽指引, 憑著自己的強烈直覺徑直走向了這裏。
之前他們每次過來這裏的時候，他都會註意到這個角落, 但一眼能看穿的陳設並沒有讓他起過疑心。
如今在成亞夏的提醒下，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厚重的貓砂上。
長指從幹燥到已經有些粗糙的貓砂中劃過, 片刻後他將某個區域的貓砂撥開到一邊，一道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縫隙映入眼簾。
被蔣譽銘抱著後來進來的成亞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目光認真，半張側臉棱角分明，光從陽臺傾瀉下來，打在他微微弓起的眉骨, 長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緊緊抿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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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修長的手指在貓砂中隨意撥弄了兩下，緊接著“哢噠”一聲，在寂靜的密閉空間內顯得格外響亮。
成亞夏感覺自己的心裏也“哢噠”一聲, 好像有什麽地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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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譽銘滿臉欣喜，把手裏的鴨子放在地上，從警服內袋的兜裏掏出一張證物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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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堯嘴角也彎起，肉眼可見的放松了許多，“好了，趕緊回局裏。”
成亞夏暈暈乎乎地再次被人抱起，感受著對方手掌的溫度，忍不住仰起脖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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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要是他不是不舉就好了。
上帝給他開了這麽多的門，為什麽偏偏關上這扇最要緊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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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註意到抱著她的男人腳步一個踉蹌，然後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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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譽銘心情極好，一路上嘴一直嘚啵嘚啵個不停，“我有預感，徐晴這案子這下咱準破了！終於不用再接受她粉絲各種各樣的批評了，警局的電話也能消停了，你別說我這心裏現在已經松了一口氣了，也可以給她奶奶一個交代了，老人家不容易啊...”
他一直說，柯景堯也不插話，就那麽靜靜地聽著。
直到蔣譽銘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麽，看了一眼他腿上已經有些犯懶趴下了的鴨子，然後收回視線逗樂道：“對了你這只鴨子是從哪兒得來的？我突然發現這鴨子說不定是咱警局的吉祥物！你發現沒，自從有鴨子來咱們警局以後，這兩次案件都異常順利，上次安安那事兒也是，你記不記得當時咱倆站在樓上，看見樓下有只小鴨子一直轉悠來著？”
腦子已經極度犯懶，思想不知道神游到哪兒去了的成亞夏精準捕捉到他這幾句話，騰地一下腦袋就立了起來。
她的眼睛眨巴了兩下，亮晶晶地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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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譽銘開著車，眼角餘光還不忘註意這邊，因此第一時間就註意到了成亞夏昂起的腦袋。
他更樂呵了，“嘿景堯你看，這小鴨子怎麽能聽懂我話似的？真是奇了啊！”
柯景堯嘴角勾起，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小鴨子毛茸茸的腦袋，答非所問地接了句，“這只和咱們之前看到的那只是同一只。”
然後他就看到那只毛茸茸的腦袋蹭地轉變了方向，面朝著他，在心裏開心地歡呼，“你也有眼光！”
蔣譽銘不知道成亞夏心裏沸騰的開心，聽到柯景堯的話，他訝異地“哎”了一聲，然後一邊轉方向盤一邊驚喜開口：“是嗎？竟然是同一只？好好好，那看來它就是咱警局的吉祥物！挺好，以後就養在咱警局，有咱們一口吃的就有它一口吃的！”
柯景堯失笑，開玩笑道：“要不你倆再結拜個異性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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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經到了警局，他一邊拔了鑰匙一邊下車。
成亞夏翅膀撲騰了一下，迅速從打開的車門飛了下去。
好家夥，差點兒清白不保！
就算是只鴨鴨，她也是有尊嚴的！
柯景堯楞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好在兩人似乎都沒註意到。
-
“柯隊，蔣隊，你們回來了。”
兩人一進警局，就被其他人圍住。
柯景堯沒耽擱，立刻把手機交給姚軒，吩咐道：“去找技術組把這個手機內所有數據都提取一下，大家準備一下，今天或許得加班。”
明明聽著是加班的噩耗，大家卻都很激動，“柯隊，這是徐晴的另一個手機？你們找到了？”
柯景堯點頭，“還不知道情況如何，等一會兒數據出來才知道。”
有人問，“柯隊，你們從哪兒找到的？怎麽這麽快？”
蔣譽銘過來手搭著他的肩膀，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開口：“和我沒啥關系，這功勞是你們柯隊一個人的，他從一堆貓砂下面刨出來的。”
“啊？竟然在貓砂下面藏的嗎？怪不得我們之前去勘察現場的時候都沒發現，還是柯隊厲害！”眾人誇完又好奇，“不過柯隊你是怎麽想到去貓砂下面找的？”
蔣譽銘也側頭看過來，說實話他也很好奇。
畢竟他可是看著他直楞楞地沖著那邊過去的，幾乎沒有猶豫。
他以為柯景堯會說是直覺，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有人提示我了。”柯景堯道。
這下眾人的好奇心更是被調起來，“誰啊誰啊？”
柯景堯沒說話，蔣譽銘試探著問：“還是之前那個送紙條的神秘人？”
柯景堯輕“嗯”了一聲。
但是這次眾人都沒看到紙條，因此還是不由疑惑，“柯隊你又收到紙條了？”
柯景堯否認，“沒，其他方式。”
然後他跳過這個話題，“好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這件事回頭我再細說。”
人群散去，成亞夏蹲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夾上沈思。
她提醒對方了嗎？她怎麽不知道？
不過不重要，反正她是大功臣！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大功臣！
臨出門的柯景堯腳步在門口頓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憨態可掬的背影，然後才擡步再次離開。
*
徐晴手機裏的數據很快提取出來，裏面的“證據”多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曾北有個哥哥叫曾商，是耀業集團目前的掌權人，曾家這一代屬於隔代繼承，因為兩兄弟的父親不靠譜，因此曾商曾北兩兄弟早早就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曾商年紀大，商業敏銳度也相對較高一點，加上曾北不喜歡束縛，為了弟弟能夠自由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繼承人。
兩兄弟非但沒有因為家族產業反目成仇，反而感情十分要好，這在整個上流圈子都是一段美談。t
可沒有人知道的是，曾北早就對自己的哥哥，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而突然出現的徐晴，成為了搶走他哥哥的“敵人”。
徐晴真正的男友，是曾商。
柯景堯他們很快傳喚了曾商。
和曾北看起來文弱無害的氣質不一樣，曾商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容置疑的冷冽感。
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似乎已經洞悉了一切，他冷靜地和警察對視著。
問話的警察在他面前竟然顯得有些氣勢不足，最後還是柯景堯和蔣譽銘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們都知道了？我弟弟會怎麽樣？”他冷靜而又漠然地問，仿佛不是來接受調查的，而是來知曉結果的。
見他這副了然於胸的模樣，蔣譽銘有些心驚，忍不住問：“所以你都知道？”
曾商眼神沒什麽波瀾地看著他倆人，反問；“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什麽？”
蔣譽銘一滯，心道不愧是霸道總裁，這唯吾獨尊的感覺還真是和電視劇裏演得一樣一樣的。
一旁的柯景堯卻突然出聲，“你為什麽和徐晴分手？”
罕見的，曾商沈默了。
他回避了兩人的視線，又或者說是將視線落在了一個虛空處，以此來回想抑或者懷念。
“是我愧對於她。”良久後他才開口。
柯景堯沒說什麽，換了個問題問他，“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知道曾北對你的心思的？”
曾商擡頭，重新看過來，“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現在想知道我弟弟會怎麽樣，請你們告訴我。”
蔣譽銘看他這副態度，頓時有點兒火大，“我說曾總，現在被害的人是徐晴，她才是最無辜的人！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
曾商銳利的鏡片似乎泛著寒光，讓人心生體寒，“正是因為徐晴已經死了，我才想知道我弟弟到底會如何？死去的人無法挽回，活著的人我總要把握。”
真是聞所未聞的荒謬邏輯，蔣譽銘霎然間有些無語，“所以你才在明明知道你弟弟就是兇手的情況下瞞而不報？理所應當地包庇他維護他？”
他簡直感到有些不可理喻，“那是你曾經喜歡的人！何況她那樣真誠待你！你有良心嗎？”
曾商似乎不太懂他惱怒的點，他十分平淡地說道：“所以我才和她分手。”
蔣譽銘瞬間啞火，有種無理取鬧的憋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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