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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時空畫卷 過往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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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時空畫卷 過往雲煙

【“媽媽?媽媽?”年僅十歲的女兒在喊我,我把紙收起,藏在木箱裏面,回應女兒的呼喚。她走進來了,用她那缺了一根手指的手,緊緊牽住了我只有一根手指的右手。 ――《藥店》】

第一個世界錨點是宮野明美小姐。

宮野明美死了,但平行世界投影過來的明美小姐還沒有死去。

在經過了反覆地交談後,降谷零得出了這個結論,“是時間回溯與平行世界產生了交集,才讓我們原本應該到達的時間錨點發生了錯誤。”

“不過……平行世界,沒有太宰治的存在。”也就沒有“葉藏”。

宮野明美坐在了位置上,她一個人點了好幾杯咖啡到包廂,在別人看起來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但此刻她沒有了解釋的心情,而是組織著語言,盡可能地描述清楚自己的狀況。

“我的記憶現在還有些混亂,不過應該已經想起差不多了。”宮野明美笑得有些苦澀,“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在今天我都會被琴酒殺死。”

“不是這樣的!琴酒那人根本沒有信譽,不值得你去和他談條件。”自從看到宮野明美後,灰原哀便一直握住她的手,到現在也不肯放開。

宮野明美安撫地拍了拍灰原哀,盡量讓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以此安慰自己妹妹的情緒,“志保得知我的死訊,一定很害怕吧。”

眼瞅著灰原哀有些發腫的眼睛又要開始醞釀哭意,宮野明美沒有辦法,只能將人抱起,“志保現在已經長大了。”

她說的並非是身體上的長大,而是心理上的成熟。

“志保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未來的生活,還有了志同道合的夥伴。”宮野明美是真心地在為宮野志保高興,“能再次看到志保,我已經很滿足了。”

“若是可以,我也想和志保永遠不分開。”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虛妄。

宮野明美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僅是一抹意識的事情,她看向降谷零,“降谷先生,請把書頁給我吧。”

“不需要別人講述,在見到書頁後,我便知道了下一步該怎麽做。”

她拿起筆,在書頁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姐姐!”

宮野明美親吻了灰原哀的額頭,柔聲細語,“志保,加油。”

書頁發出白晝的光芒,再次睜眼,在咖啡店的幾人已經回到了倉庫,黃昏時分的倉庫。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雖然黑羽快鬥沒見過赤井秀一和小泉紅子的相處,但是看他們兩人之間隔了十米的距離,就知道不怎麽樣。他站在小泉紅子身邊,簡單地講述了誤入的平行時空。

“現在,才是正常的時間回溯。”

但這一次,琴酒和伏特加沒有先到,先到達倉庫的是提著人和一個大箱子的宮野明美。而且,宮野明美似乎也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姐姐……”灰原哀就站在宮野明美面前。

“灰原,振作點。”江戶川柯南伸手去扶灰原哀。

灰原哀沒有哭,“我知道。”

她是知道的,姐姐已經全部告訴她。所以她知道接下來會有一群強盜團在這裏和姐姐進行交易,知道琴酒會開槍射殺姐姐,也知道太宰治會出現這裏。

但當她看見穿著黑色西裝,隨意搭著外套,話語裏面對人命毫不在意的太宰治時,她的指甲依舊狠狠嵌入了手心。

“琴酒,快點解決完吧。”太宰治帶著些許的抱怨,仿佛聞不到空間中的血腥味般,僅顧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血液都沾到了。”

琴酒沒有理會,在解決完最後一個人後,用腳踢了踢還在淌血的屍體,“這些人怎麽處理。”

“交給雪野家好了,反正他們會處理的。”

也就在這時,原本走在前面的太宰治突然停下,回頭看向了周圍。

“還有老鼠?”琴酒沒有懷疑太宰治的警惕,在他回頭時便拿起了槍。

太宰治搖搖頭,“……大概是錯覺。”

然後他收回了目光,審視的,幾乎要讓江戶川柯南他們無法呼吸的目光,仿佛下一秒那個人就會看透時光,找到他們的存在。

在太宰治和琴酒的身影走遠後,江戶川柯南他們才松了一口氣,直到開始呼吸,他們才驚覺後背早已滿是冷汗。

灰原哀攤開了自己的手,上面已經被掐出了一道道血痕。她沒有管疼痛,而是跪在了自己姐姐的屍體面前。

“江戶川。”

江戶川柯南正在找小泉紅子來給灰原哀轉移傷口,聽到這話,突然擡頭,“灰原,你怎麽突然那麽正經……”

灰原哀沒有反抗來自魔法的治療,“江戶川,你說你要殺了太宰治。”

“現在,加我一個。”夜色帶走黃昏最後一點斜陽,灰原哀把被風吹起的頭發撫到耳後,“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啪嗒――”在灰原哀說完後,世界碎掉。

……

“那邊,有輛車子出車禍了!”

通過街邊的報紙,江戶川柯南確定了現在的時間――“一年前的二月七日”。

但他還沒有看出什麽名堂,就聽到了外面傳來“嘭”的爆炸聲,而後,是人群的嘈雜。但比人群嘈雜更快的,是降谷零跑出去的身影。

“降谷先生,這是發生了、”

江戶川柯南及時止住話語,車內的那個人很明顯是降谷零的熟人,他還是頭一次在降谷零臉上看到如此之多的慌張。

“是伊達警官,可是伊達警官怎麽會!”江戶川柯南沒有註意到降谷零暗下來的眼神。

‘確實存疑,班長明明是因為太宰治才死去的,現在死亡的時間也太早了。’

降谷零極力從事件中抽絲剝繭,想要尋到真相,但時間卻不等人思考。

“這是……時間在倒退?”

“但這裏仍是平行世界。”在確定了平行世界之後,降谷零沖到了電話亭,搶在伊達航出車禍前,撥打了爛熟於心的號碼。

萬幸這一次,本該出現的車禍沒有再發生。而伊達航把自己名字寫上書頁後,時鐘繼續撥動。

可是――“班長,你是說萩原和松田他們……已經死了?”

“哈,怎麽可能呢。”明明在A01號世界裏面,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怎麽可能呢?’

提前將松田陣平拉住、制止了對方拆彈的降谷零眼裏蔓延上血絲。

但即使他救下了葬身爆炸的松田陣平,他也無法救下死去楓葉之下的松田。

“楓葉很美不是嗎?”

也是在那裏,他們親耳聽到太宰治承認他並非大庭葉藏的事實。

在一切還在蠢蠢欲動的時候,松田陣平就被太宰治利用著死去!

‘我要殺了太宰治。’降谷零心想。

他跌跌撞撞跑上了頂樓,將試圖以身殉職的諸伏景光拉住。

赤井秀一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到自己舉槍對準蘇格蘭時,扣動了扳機,將槍打掉。

‘見到另一個自己的感覺,果然很奇怪。’他放下了槍,等待時空的扭轉,然後在心裏默數,“第四個了。”

第四個的諸伏景光死於盤山路上的自殺,電話裏面的未盡之語再也無法說完。

‘我要殺了太宰治。’降谷零心想。

“如果不出意外,第五個應該仍是平行時空。”小泉紅子在時間回溯前提醒道。

所以在見到明顯年輕了好幾歲的萩原研二時,他們心裏暗暗道了句果不其然後,便熟練地開始了救助。

“這不正常。”

若說僅有一個誤入了平行時空,他們或許還會覺得只是偶然,但接連四個都是,便絕對不會是還是偶然。

巧合?降谷零才不相信。

正當小泉紅子想要暴力破開時間回溯時,[書]即使冒了出來,“稍等,稍等,特異點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太宰治的記憶也在發生誤差,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和平行時空牽扯太深。”

也不知道祂調整了什麽,書頁發出瑩瑩白光,“之後應該不會了,你們按照方向前進。我先去攔著太宰治的入侵。”

說完後,祂又消失不見。

“這個任性的家夥。”小泉紅子心想,若真要讓自己得知自己的朋友在平行時空早早就死亡……她心裏也是不願的。

一向對視線敏銳的黑羽快鬥沒有反應,他只是看著前面。

他們已經進入到了下一個時間節點――八年前。

……

八年前的太宰治變小了許多,唯一沒有變的,是他那摻了血液的鳶色眼睛,像是即將落幕的夕陽,正在被黑夜吞噬。

那天在下雨,太宰治穿了件小西裝,坐在了池塘邊,趴在椅子上,看著魚兒在水裏歡快的游來游去。

“你似乎要偏愛下雨的日子。”黑羽盜一將第二把傘抖開,遮住了太宰治的頭頂,“但即使是淋雨也不要讓自己感冒。”

“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雨天哦。”太宰治坐起身來,看著毫無防備的黑羽盜一,“倒是盜一先生,我可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逃走。”

黑羽盜一舉著傘的手很穩,“逃能逃去哪裏呢?何況你一直在等我的到來。”

太宰治捏著自己頭上盡數打濕的頭發,語氣有些無聊,“盜一先生不愧是能查到[潘多拉]真實所在地的人。”

然後他壓低了聲音,左手舉起了槍,“想必你也該做好了知道真相的準備。”

“知道,但我只求一件事。”黑羽盜一和黑羽快鬥記憶中的那副模樣有些不同,身上帶著硝煙過後的疲憊,但他依舊站直了,“不要禍及我的家人。”

太宰治答應了。

於是給太宰治遮雨的那把傘因為黑羽盜一的倒下,落在了池塘裏面。

“真麻煩。”太宰治看著被雨沖刷著血跡的地面,“我只是覺得下雨天更好方便毀屍滅跡一點。”

雪野家家主很快來到了他的身邊,“要收回對黑羽快鬥的監視嗎?”

“明知故問。”太宰治踩著水坑,“黑羽快鬥身上還有價值,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也說不定。”

“所以,繼續保持。”

要將世界的殘酷揭露在一個高中生面前,是很容易的。比起言語,直白的畫面更加殘忍,也更加無情。

“走吧。”黑羽快鬥避開了小泉紅子的觸碰,提前走進了時間隧道,“我們加快行動,快點找到[潘多拉]。”

……

九年前,美國。

赤井秀一很熟悉的地方,但是他所認識的美國沒有這般的混亂,即使是[月輪教]時期,也沒有那麽可怕的場景。

街上遍地都是屍體,腐爛發臭的味道混合子彈殼的硝煙,幾乎看不到幸存者的存在。

還是有的,藏身在血海中的嗚咽,躲棄在廢墟中的弱小身影。他們的臉上是親人的血液,連哭泣都不敢有起伏。

暴徒走過,只帶來恐懼。死亡降臨,城市已成為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

“血色恐怖。”

不需要多言,這四個字已經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站在一旁,有好幾次他們都想將那些無助的人群救下,但又在行動前被理智拉住。

他們都尚且如此,更不要提那些高中生們。

黑羽快鬥只感到一陣的反胃,他看著眼前的荒蕪,身體發顫,‘席也就是……從這裏活下來的。’

小泉紅子將他拉進了防護罩,與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一起,屏蔽了他們的嗅覺。可她在做這些時,已經在極力遏制自己的驚慌。

也就在這時,太宰治出現了。

他看起來不過7歲的模樣,獨自一個人走來,穿著單薄的襯衫,漫無目的地從城市的盡頭穿過,像是游蕩在城市中的幽靈。

然後他停下腳步,手扶上耳邊的通訊器,“叫點人來,新區42號街,清理幹凈。”

在發號完命令後,也不過是三分鐘,一輛汽車便遠遠地駕駛來。

車門打開,走下一位明顯年輕許多的琴酒,“太宰治,你又在亂跑。”

“怎麽能說我在亂跑呢?”太宰治眨巴眨巴眼,“阿陣,明明我是正大光明離開的。”

“啊,莫不是你在擔心我的安全。”太宰治朝琴酒露出微笑,“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吧。”

“何況――這片區域,不是早就被組織接管了嗎?”

他們站在屍山血海上,悠然的談笑風生。越是悠然,越是叫看的人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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