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仔細一看 全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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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仔細一看 全是臥底
一百三十八
【客人是一對父子，父親滿臉陽光，精神飽滿；孩童呆滯站立，像個傻子。很顯然，藥店的客人是那位大人。 ――《藥店》】
倒計時第四天，似乎每個人都有了暫時要努力的目標。
朗姆在安排航行路線，緊密計劃著吞下虛假果實。
水無憐奈暫時留在了櫻滿月見身邊，接手了給組織一擊的計劃。
貝爾摩德回了組織，只身前往了秘密基地。
赤井秀一和柯南在反覆推演著前去的路徑。
降谷零一邊裝模作樣著將櫻滿月見給出的“【動物園】據點”告訴朗姆，一邊聯系公安人員做好準備。
在昨天的會議上，櫻滿月見特意將組織勢力劃分出來。
“我們要註意的便是這兩點，一是組織的朗姆，他現在已經踏進了陷阱。”
尤其是在有太宰先生的同意下，作為投名狀，朗姆絕對會把這件事辦得漂亮。而要想辦得漂亮，勢必需要讓他把自己手下大部分的人都投入進來。
櫻滿月見戴上了眼鏡，看起來文雅極了。他掃視了眾人一圈，很滿意他們現在把疑惑都壓下沒有冒然提問的表情，特別指對江戶川柯南。
‘如果有問題，柯南就去問麻生醫生吧。’
站在門口的麻生成實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惡意，但再看過去，只剩下了江戶川柯南求知欲旺盛的眼神。
“二是琴酒。”櫻滿月見輕笑了一聲，“琴酒作為忠實的首領擁護者，可是我們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貝爾摩德看見了江戶川柯南望來的眼神，“就連我也不知道琴酒的行蹤嘛～”
“他最近連工作都推了，似乎在調查什麽事情，不過……”她勾起一抹笑容，“[操心師]應該知道。”
櫻滿月見像是沒有聽懂貝爾摩德的言外之意，“組織的[操心師]可以不用擔心，雖然他確實攻於人心，但自身的武力卻稍有不足，甚至有體弱之癥。”
“一個手下無人的[操心師]，又能辦得了什麽呢？”他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但當時所有人都沒有聽明白，“我們要做得就是一力降十會。”
“而且我聽說，琴酒與那位[操心師]可不對付。”
降谷零微微側目，“據我所知，琴酒和[操心師]曾經可是搭檔。”
他實在無法叫出“大庭葉藏”或是“太宰治”的名字，最後只能選擇了外人對他的稱呼――“[操心師]”。
對氣氛十分敏銳的貝爾摩德向這位“波本”投去了目光。
“貝爾摩德，收起你的試探。”
“哇，好不客氣啊～”貝爾摩德表情上可沒有意外，“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波本。”
“朗姆真慘，手下一個兩個都是臥底。”
水無憐奈沒有說話，降谷零把話題拉回了正軌，臉上嚴肅認真，“櫻滿先生，日本公安不會放跑那個組織裏面任何一個人。”
被內涵的貝爾摩德完全不在意這點小把戲，‘還真是睚眥必報。’
“自然，我們不可能讓琴酒逃走。”櫻滿月見說得肯定，“無論他在何方，那天的琴酒一定會出現秘密基地。”
至於為什麽――
‘因為就在那天，雪野千百會將做好的長生不老藥交給組織的首領。’
‘琴酒為了保護首領，絕對會在那裏。’
‘不過他是怎麽去的。’櫻滿月見擡頭望向落地窗外，“就要看太宰先生的心情了。”
他看著解散會議後四散而去的眾人，揉了揉眉心，“零月，別突然站在我身後。”
“切，又沒有嚇到哥哥。”雪野零月隨意翻了翻文件，“他們還真忙啊。”
“忙點又沒有什麽不好。”
……
“人只有在忙碌的時候會暫時忘記傷痛。”太宰治掛斷了來自櫻滿月見的電話，將手上的棋子隨手放在了棋盤上，“你瞧，他們都在為了我而努力呀――”
“是吧？琴酒～”
他的語調帶著甜膩，看著被鎖在地上的琴酒，“還有力氣掙紮。”
太宰治隨手拿出針管找準位置打了進去，然後將針管往地上一扔，落入地面上原本就散落的針管之中，“以你的身體，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才對。”
“太、宰！”琴酒現在還醒著，但他的眼睛已經模糊，甚至看不清楚太宰治的面容，但他依舊像是要把太宰治嚼碎、混著血肉吞下般，惡狠狠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你要、奪權。”他甩了甩腦袋，一邊罵著這雪野家研究的破藥劑，一邊將鎖鏈弄得叮當作響。
“琴酒，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麽廢話。”太宰治只覺得有些好笑，“你來找我時，不就已經想到會變成這樣了嗎？”
“真該殺了你！”琴酒閉上眼睛。
怎麽會不知道呢，當他拿到小泉家給出的文件後，他便猜到了太宰治故意引他過來。此行有危險，但他還是拋下一切、義無反顧的來了。
‘義無反顧？自己怎麽會用那麽惡心的詞匯。’
時間倒退兩天，他來這裏，就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
“是哦。你所查到的都是真的，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告訴你更多。”
可琴酒還沒有開口，太宰治就先開了口。
“組織首領從青魔法師那裏知道了魔女的秘密，那四枚寶石是[潘多拉]的封印，但聚集後，確是喚醒我的鑰匙。”
“在十年前，他成功收集到了四枚寶石，將太宰治喚醒。”太宰治低下眼睛，像極了在說其他人的故事，甚至有些漫不經心，“但在喚醒後，他卻利用主石將太宰治控制。”
“哦，對，你並不清楚主石。”
“當年大魔法師死亡後，將封印[潘多拉]的四枚寶石，分別交給了魔法師和雪野家。”
“世人都覺得雪野保管著其中兩枚，其實並不是哦。”
“其實雪野家只保管著[黃金瞳]，只是恰好我沈睡於雪野家，身上一直帶著的[雪月淚]也被算做其中。”
“那枚曾作為封印[潘多拉]的主石，就是[雪月淚]。”
“將[潘多拉]掩埋在駁雜的信息之中，雪野家也確實掩埋得很好，至少魔女家族認為[潘多拉]僅是虛妄。”
這也導致了50年前，雪野間明那一分支在發現他們多年研究的未果[潘多拉]秘密，其實是指沈睡中的太宰治時，起了禍心。
於是他們與青魔法師暗中勾結，偷出了“太宰治”。
但青魔法師向來高傲，怎麽會允許[潘多拉]落入他人之手，在盜竊成功後他們便立刻翻臉。
最後那一支只剩下了雪野間明。
‘明明都說了是[潘多拉]，會帶來災禍的[潘多拉]，可依舊有那麽多不信命的人妄圖得到。’
“真可笑。”太宰治輕聲喃喃，最後是因為琴酒突然身體不穩、只能扶在桌子的響動才回過神來。
“太宰治，你給我下毒！”
“這可是專門為你研究的神經麻痹毒藥，由霧氣擴散，無色無味。”這還得多虧了赤井秀一給的參數，才能那麽輕易讓琴酒中招。
其實琴酒本不該如此放松警惕，可他明顯是飆著車來的，連伏特加都沒有帶，急急忙忙便過來了。
“琴酒，你要聽的事還在後面。”他掏出手帕，將琴酒額頭上冒出的汗水擦掉，“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近在咫尺，可不要暈了哦。”
“讓我想想，剛才講到哪裏了？哦，對，烏丸蓮耶利用[雪月淚]控制太宰治。”
“嘖，那時的我除了本能毫無記憶，竟然就那樣被控制住了。”
“但即使是控制住了，那人也根本不會用。他一面恐懼著這把刀，一面又享受著這把刀帶來的財富。”
“若是當時他沒有下達命令，【動物園】早就已經在世界上鏟除。”
“可是他怕了。”
“這塊蛋糕太大，而他的胃口太小，除非把自己撐爆，否則不可能吃下。”
太宰治說到這兒，倒是真的為那個擔憂自己生命的老人而感到可惜，“控制太宰治整整六年，卻僅是將組織的勢力擴張了一半。”
連利益都沒有那時他憑借本能與雪野家聯系上、安排的梅勒斯多。
“而且他安排的計劃也太過簡陋。”
琴酒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了地上，太宰治將手帕丟掉，蓋住了對方的臉。
“琴酒，這六年，我們去了多少個拍賣會，又讓多少地下會所陷入混亂呢？”
“你也看到了吧，那血腥狂歡的歡慶。”
“那便是[潘多拉]帶來的瘋狂。”
他沒有管琴酒是否真的沒有了意識，“你猜那位首領為什麽會如此肯定――因為他曾經見過啊。”
“在40年前，黃昏別館裏面。”
化名為三枝春伊的雪野間明投靠了烏丸蓮耶，並給那位將死之人帶來了“長生不老”的秘密，將自己所研究的藥劑交給了他。
“若是我們能擁有[潘多拉]，長生不老也並不是不可能。”
在經歷10年的尋找後，他們終於和被雪野家追殺的青魔法師搭上線。
“青魔法一族根本不可能會想到有能夠克制魔力的東西，也因此他們早晚都會死在自己的自大上。”
三枝春伊晃著手裏的魔法抑制裝置。
這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太宰治血液能夠吞噬魔法因子，而他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改良。
如他所料，在約定的日子裏面，只有兩個青魔法家族的人，帶著[潘多拉]敲開了黃昏別館的門。
只是他沒有想到，因為青魔法族人的死亡，讓太宰治醒了。
“盡是些不好的記憶。”
故事裏面形色匆匆的“強盜”一開始就死去，所謂的財寶一掃而空，不過是坐在監控室後面的烏丸蓮耶在等太宰治重新昏迷後，又返回此地搬運帶走而已。
太宰治把琴酒丟在了房間裏面，自己走了出去，看著門外的守衛，“看好他，每隔兩小時，便釋放一次昏迷霧氣。直到四天後，你們把他丟在這裏，迅速撤離。”
太宰治視線落在了[黑貓]身上，“竹取小姐，你聽明白了嗎？”
竹取十原把手握緊，低下頭，掩蓋內心的震撼，說了句“是”。
她想問問被帶回雪野家的沖田席也到底怎麽樣了，可每次話到嘴邊，她都會突然驚恐地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是大庭葉藏，而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算計的太宰治。
‘那是太宰治，不是大庭葉藏。’
竹取十原咬著牙，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更深。
據[蝴蝶]所說，太宰先生才是雪野家真正的主人，雪野家大少爺雪野藏枝。
‘那麽席也他也是一直在聽從著太宰先生的命令吧。’
竹取十原外表十分冷靜，可腦子裏面早已亂成了線團。
“阿葉……不，我是說，太宰先生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
關於這個問題，伏特加倒是有話要說。
大庭葉藏，亦是組織裏面的太宰先生。
但伏特加知道，這兩者之間可怕的區別。
太宰先生是組織內最恐怖的信仰，葉藏少爺卻是最甜蜜的毒藥。
能夠笑著哄騙你親口喝下毒藥，並且將他所想要的東西滿心歡喜的奉上。
從某個方面來說，太宰先生和葉藏少爺都是一樣，一樣地害怕著人心，一樣對世間感到反胃。
只不過太宰先生懂得豎起利刺，把每一個想要靠近他的紮的滿身是血。
而四年前回來後的葉藏少爺，像是被人拔掉了這層利刺，於是他只能被迫與人群打交道，用乖順的表面欺騙所有人，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那我該誇你私下寫的小作文，能夠將我分析地那般透徹嗎？”太宰治順手一翻，發現伏特加還寫了不少。
“這些多少人看過了？”
“……也沒多少。”伏特加原本是想問問他大哥去哪兒了的，但是他現在只剩下了心虛，“也就只有……”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比了個三。
“三千、哦，三萬啊。”組織的人都沒有三萬。
太宰治是真的氣笑了，“伏特加，把你的賬號交出來。”
伏特加當場就跪下，“太宰先生，組織裏面除了貝爾摩德外，根本沒有人看過！文章裏面可能會暴露您身份的文字，我也從未在組織內說過！”
“這個賬號我養了很久――不！”
太宰治不為所動，他原本是想刪的，可一拉列表才發現伏特加真勤奮啊。
‘笑死，根本刪不完。’
伏特加看著沒有了的帳號，眼淚汪汪，“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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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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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在安排航行路線，緊密計劃著吞下虛假果實。
水無憐奈暫時留在了櫻滿月見身邊，接手了給組織一擊的計劃。
貝爾摩德回了組織，只身前往了秘密基地。
赤井秀一和柯南在反覆推演著前去的路徑。
降谷零一邊裝模作樣著將櫻滿月見給出的“【動物園】據點”告訴朗姆，一邊聯系公安人員做好準備。
在昨天的會議上，櫻滿月見特意將組織勢力劃分出來。
“我們要註意的便是這兩點，一是組織的朗姆，他現在已經踏進了陷阱。”
尤其是在有太宰先生的同意下，作為投名狀，朗姆絕對會把這件事辦得漂亮。而要想辦得漂亮，勢必需要讓他把自己手下大部分的人都投入進來。
櫻滿月見戴上了眼鏡，看起來文雅極了。他掃視了眾人一圈，很滿意他們現在把疑惑都壓下沒有冒然提問的表情，特別指對江戶川柯南。
‘如果有問題，柯南就去問麻生醫生吧。’
站在門口的麻生成實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惡意，但再看過去，只剩下了江戶川柯南求知欲旺盛的眼神。
“二是琴酒。”櫻滿月見輕笑了一聲，“琴酒作為忠實的首領擁護者，可是我們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貝爾摩德看見了江戶川柯南望來的眼神，“就連我也不知道琴酒的行蹤嘛～”
“他最近連工作都推了，似乎在調查什麽事情，不過……”她勾起一抹笑容，“[操心師]應該知道。”
櫻滿月見像是沒有聽懂貝爾摩德的言外之意，“組織的[操心師]可以不用擔心，雖然他確實攻於人心，但自身的武力卻稍有不足，甚至有體弱之癥。”
“一個手下無人的[操心師]，又能辦得了什麽呢？”他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但當時所有人都沒有聽明白，“我們要做得就是一力降十會。”
“而且我聽說，琴酒與那位[操心師]可不對付。”
降谷零微微側目，“據我所知，琴酒和[操心師]曾經可是搭檔。”
他實在無法叫出“大庭葉藏”或是“太宰治”的名字，最後只能選擇了外人對他的稱呼――“[操心師]”。
對氣氛十分敏銳的貝爾摩德向這位“波本”投去了目光。
“貝爾摩德，收起你的試探。”
“哇，好不客氣啊～”貝爾摩德表情上可沒有意外，“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波本。”
“朗姆真慘，手下一個兩個都是臥底。”
水無憐奈沒有說話，降谷零把話題拉回了正軌，臉上嚴肅認真，“櫻滿先生，日本公安不會放跑那個組織裏面任何一個人。”
被內涵的貝爾摩德完全不在意這點小把戲，‘還真是睚眥必報。’
“自然，我們不可能讓琴酒逃走。”櫻滿月見說得肯定，“無論他在何方，那天的琴酒一定會出現秘密基地。”
至於為什麽――
‘因為就在那天，雪野千百會將做好的長生不老藥交給組織的首領。’
‘琴酒為了保護首領，絕對會在那裏。’
‘不過他是怎麽去的。’櫻滿月見擡頭望向落地窗外，“就要看太宰先生的心情了。”
他看著解散會議後四散而去的眾人，揉了揉眉心，“零月，別突然站在我身後。”
“切，又沒有嚇到哥哥。”雪野零月隨意翻了翻文件，“他們還真忙啊。”
“忙點又沒有什麽不好。”
……
“人只有在忙碌的時候會暫時忘記傷痛。”太宰治掛斷了來自櫻滿月見的電話，將手上的棋子隨手放在了棋盤上，“你瞧，他們都在為了我而努力呀――”
“是吧？琴酒～”
他的語調帶著甜膩，看著被鎖在地上的琴酒，“還有力氣掙紮。”
太宰治隨手拿出針管找準位置打了進去，然後將針管往地上一扔，落入地面上原本就散落的針管之中，“以你的身體，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才對。”
“太、宰！”琴酒現在還醒著，但他的眼睛已經模糊，甚至看不清楚太宰治的面容，但他依舊像是要把太宰治嚼碎、混著血肉吞下般，惡狠狠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你要、奪權。”他甩了甩腦袋，一邊罵著這雪野家研究的破藥劑，一邊將鎖鏈弄得叮當作響。
“琴酒，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麽廢話。”太宰治只覺得有些好笑，“你來找我時，不就已經想到會變成這樣了嗎？”
“真該殺了你！”琴酒閉上眼睛。
怎麽會不知道呢，當他拿到小泉家給出的文件後，他便猜到了太宰治故意引他過來。此行有危險，但他還是拋下一切、義無反顧的來了。
‘義無反顧？自己怎麽會用那麽惡心的詞匯。’
時間倒退兩天，他來這裏，就只是想要知道一件事。
“是哦。你所查到的都是真的，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告訴你更多。”
可琴酒還沒有開口，太宰治就先開了口。
“組織首領從青魔法師那裏知道了魔女的秘密，那四枚寶石是[潘多拉]的封印，但聚集後，確是喚醒我的鑰匙。”
“在十年前，他成功收集到了四枚寶石，將太宰治喚醒。”太宰治低下眼睛，像極了在說其他人的故事，甚至有些漫不經心，“但在喚醒後，他卻利用主石將太宰治控制。”
“哦，對，你並不清楚主石。”
“當年大魔法師死亡後，將封印[潘多拉]的四枚寶石，分別交給了魔法師和雪野家。”
“世人都覺得雪野保管著其中兩枚，其實並不是哦。”
“其實雪野家只保管著[黃金瞳]，只是恰好我沈睡於雪野家，身上一直帶著的[雪月淚]也被算做其中。”
“那枚曾作為封印[潘多拉]的主石，就是[雪月淚]。”
“將[潘多拉]掩埋在駁雜的信息之中，雪野家也確實掩埋得很好，至少魔女家族認為[潘多拉]僅是虛妄。”
這也導致了50年前，雪野間明那一分支在發現他們多年研究的未果[潘多拉]秘密，其實是指沈睡中的太宰治時，起了禍心。
於是他們與青魔法師暗中勾結，偷出了“太宰治”。
但青魔法師向來高傲，怎麽會允許[潘多拉]落入他人之手，在盜竊成功後他們便立刻翻臉。
最後那一支只剩下了雪野間明。
‘明明都說了是[潘多拉]，會帶來災禍的[潘多拉]，可依舊有那麽多不信命的人妄圖得到。’
“真可笑。”太宰治輕聲喃喃，最後是因為琴酒突然身體不穩、只能扶在桌子的響動才回過神來。
“太宰治，你給我下毒！”
“這可是專門為你研究的神經麻痹毒藥，由霧氣擴散，無色無味。”這還得多虧了赤井秀一給的參數，才能那麽輕易讓琴酒中招。
其實琴酒本不該如此放松警惕，可他明顯是飆著車來的，連伏特加都沒有帶，急急忙忙便過來了。
“琴酒，你要聽的事還在後面。”他掏出手帕，將琴酒額頭上冒出的汗水擦掉，“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近在咫尺，可不要暈了哦。”
“讓我想想，剛才講到哪裏了？哦，對，烏丸蓮耶利用[雪月淚]控制太宰治。”
“嘖，那時的我除了本能毫無記憶，竟然就那樣被控制住了。”
“但即使是控制住了，那人也根本不會用。他一面恐懼著這把刀，一面又享受著這把刀帶來的財富。”
“若是當時他沒有下達命令，【動物園】早就已經在世界上鏟除。”
“可是他怕了。”
“這塊蛋糕太大，而他的胃口太小，除非把自己撐爆，否則不可能吃下。”
太宰治說到這兒，倒是真的為那個擔憂自己生命的老人而感到可惜，“控制太宰治整整六年，卻僅是將組織的勢力擴張了一半。”
連利益都沒有那時他憑借本能與雪野家聯系上、安排的梅勒斯多。
“而且他安排的計劃也太過簡陋。”
琴酒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了地上，太宰治將手帕丟掉，蓋住了對方的臉。
“琴酒，這六年，我們去了多少個拍賣會，又讓多少地下會所陷入混亂呢？”
“你也看到了吧，那血腥狂歡的歡慶。”
“那便是[潘多拉]帶來的瘋狂。”
他沒有管琴酒是否真的沒有了意識，“你猜那位首領為什麽會如此肯定――因為他曾經見過啊。”
“在40年前，黃昏別館裏面。”
化名為三枝春伊的雪野間明投靠了烏丸蓮耶，並給那位將死之人帶來了“長生不老”的秘密，將自己所研究的藥劑交給了他。
“若是我們能擁有[潘多拉]，長生不老也並不是不可能。”
在經歷10年的尋找後，他們終於和被雪野家追殺的青魔法師搭上線。
“青魔法一族根本不可能會想到有能夠克制魔力的東西，也因此他們早晚都會死在自己的自大上。”
三枝春伊晃著手裏的魔法抑制裝置。
這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太宰治血液能夠吞噬魔法因子，而他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改良。
如他所料，在約定的日子裏面，只有兩個青魔法家族的人，帶著[潘多拉]敲開了黃昏別館的門。
只是他沒有想到，因為青魔法族人的死亡，讓太宰治醒了。
“盡是些不好的記憶。”
故事裏面形色匆匆的“強盜”一開始就死去，所謂的財寶一掃而空，不過是坐在監控室後面的烏丸蓮耶在等太宰治重新昏迷後，又返回此地搬運帶走而已。
太宰治把琴酒丟在了房間裏面，自己走了出去，看著門外的守衛，“看好他，每隔兩小時，便釋放一次昏迷霧氣。直到四天後，你們把他丟在這裏，迅速撤離。”
太宰治視線落在了[黑貓]身上，“竹取小姐，你聽明白了嗎？”
竹取十原把手握緊，低下頭，掩蓋內心的震撼，說了句“是”。
她想問問被帶回雪野家的沖田席也到底怎麽樣了，可每次話到嘴邊，她都會突然驚恐地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是大庭葉藏，而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算計的太宰治。
‘那是太宰治，不是大庭葉藏。’
竹取十原咬著牙，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更深。
據[蝴蝶]所說，太宰先生才是雪野家真正的主人，雪野家大少爺雪野藏枝。
‘那麽席也他也是一直在聽從著太宰先生的命令吧。’
竹取十原外表十分冷靜，可腦子裏面早已亂成了線團。
“阿葉……不，我是說，太宰先生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
關於這個問題，伏特加倒是有話要說。
大庭葉藏，亦是組織裏面的太宰先生。
但伏特加知道，這兩者之間可怕的區別。
太宰先生是組織內最恐怖的信仰，葉藏少爺卻是最甜蜜的毒藥。
能夠笑著哄騙你親口喝下毒藥，並且將他所想要的東西滿心歡喜的奉上。
從某個方面來說，太宰先生和葉藏少爺都是一樣，一樣地害怕著人心，一樣對世間感到反胃。
只不過太宰先生懂得豎起利刺，把每一個想要靠近他的紮的滿身是血。
而四年前回來後的葉藏少爺，像是被人拔掉了這層利刺，於是他只能被迫與人群打交道，用乖順的表面欺騙所有人，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那我該誇你私下寫的小作文，能夠將我分析地那般透徹嗎？”太宰治順手一翻，發現伏特加還寫了不少。
“這些多少人看過了？”
“……也沒多少。”伏特加原本是想問問他大哥去哪兒了的，但是他現在只剩下了心虛，“也就只有……”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比了個三。
“三千、哦，三萬啊。”組織的人都沒有三萬。
太宰治是真的氣笑了，“伏特加，把你的賬號交出來。”
伏特加當場就跪下，“太宰先生，組織裏面除了貝爾摩德外，根本沒有人看過！文章裏面可能會暴露您身份的文字，我也從未在組織內說過！”
“這個賬號我養了很久――不！”
太宰治不為所動，他原本是想刪的，可一拉列表才發現伏特加真勤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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