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有點明白 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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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有點明白 但是不多
一百零一 有點明白 但是不多
【“你說那是我的過去？呵，不過是愚弄蠢人的話，你竟然會覺得我會相信？” ――《第七夜》】
貝爾摩德回來了，但來接貝爾摩德的琴酒卻被組織boss喊走，光是這一點，貝爾摩德便能想到數十個理由。
而最大的可能，是那位目前無法行走的組織首領給貝爾摩德的警告，以及對太宰治深深的……忌憚。
“看來那個老家夥的消息還挺靈通的。”自從答應要加入港口Mafia後，貝爾摩德便從善如流地更換了稱呼。
香薰的味道已經彌漫開來，將整個房間浸滿。她把杯子裏最後一口苦艾酒喝下，將酒杯放在桌上，走向床邊，幾近哄騙地向大庭葉藏詢問。
“阿葉，你知道琴酒被boss叫去做什麽嗎？”
房間裏面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大庭葉藏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床下散落了太多的酒瓶，輕輕走動，便能聽到瓶子碰撞後的聲音。
貝爾摩德知道，只有這個時候的大庭葉藏，會將知道的所有全部吐露。
‘似乎很久沒有醉過了。’大庭葉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出了一個氣音，然後才強撐著困意回答，“Gin？估計是要去處理皮斯克的事情。”
“皮斯克，組織幹部兼元老成員。”貝爾摩德對這位“元老”沒有一點好感，不說別的，就單說皮斯克曾經幹得那些惡心事便足以讓她倒胃口。
“還真是有趣。”她沒想到有一天，處理其他人的皮斯克也會上組織的處理名單。
但皮斯克和那個能力不足花大價錢買幹部位置的龍舌蘭不同，相反，他年輕的時候很有能力。在琴酒還和太宰治成為搭檔前，他便已經是組織的成員之一。
就算是現在，他已經被琴酒壓下去，身體技能也逐漸退步，但他依舊槍法準確。
‘這樣的老人怎麽會上了組織的處置的名單？’
貝爾摩德將手裏的打火機點燃，看著冒出的火焰，點燃了另一根香薰蠟燭。然後打火機在手裏旋轉一周後，又重新合上，回到手心，“看來是我離開太久，連組織現在的情況也不清楚了。”
知道貝爾摩德和波本有暗中聯系的大庭葉藏聽懂了貝爾摩德的暗示，他把自己往被子裏面埋了埋，解釋起來，“是因為千百。”
雪野千百，貝爾摩德知道，組織繼雪莉逃亡後，接替實驗研究的雪野家族人。
‘似乎雪野家對醫藥上都特別有天賦，上一個雪野家的人是這樣，這位也是。’
貝爾摩德一想到雪野家就心情不好，若不是因為雪野家，她也不會為了避開跑去國外。
‘雪野家都是一群瘋子！’
但不可否認，即使她在海外，也能聽到雪野千百僅僅是一個月，便將卡頓許久的實驗找出了新的研究方向這件事――還僅是在研究資料沒有齊全的情況下。
“APTX4869”，組織現階段研究藥物。它的前身是名為“銀色子彈”的實驗研究，由白鳩研究所的宮野夫婦進行研究。
17年前，【動物園】突然襲擊組織，一把火燒毀了宮野夫婦的藥物研究所。宮野夫婦死亡，而“銀色子彈”的研究資料也盡數燒毀。
於是研究只能被迫暫停，組織在17年來一直都妄圖找回數據，甚至不惜……直到17年後，他們的女兒宮野志保憑借著父母留下的研究碎片，研究出了藥物“APTX4869”。
貝爾摩德在發現大庭葉藏沒有說話，只是單純地看著她後，迅速把想歪了的思緒拉回正軌。
“阿葉，現在組織是又和雪野家進行合作了嗎？”
在宮野夫婦加入組織進行實驗前，它還有個更早的名字――“[潘多拉]魔盒”。也是這個實驗，放出了“魔鬼”。
再然後，組織便單方面撕毀了與雪野家的合作。
‘可是現在，又一場合作到來了。’
“並不是合作哦。”大庭葉藏眼神迷離，“只是雪野家暫時同意把雪野千百借給組織。”
“但是他太著急了，在得知了千百拉動了研究的進度條後，便迫切地想要將雪野千百綁在組織裏面。”
“給與代號是最好的做法。”
那個“他”誰都明白是指得誰。
大庭葉藏嘴裏嘟囔著，“皮斯克正是因為反對這件事才激怒了他。”
“組織boss本就對自己的威信力下滑一事感到不滿，正好皮斯克撞上了槍口，才讓自己成為他震懾組織的工具。”
他給出最後的評價，“真是愚蠢。”
也不知道是在說那位拼命掩蓋、但卻主動暴露弱點的組織首領，還是對被朗姆當成試探棋子的皮斯克。
“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盯著琴酒吧。”
倘若皮斯克真的死了，那麽精明的朗姆就要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站隊了，畢竟跟著一位是非不分的老人也是很頭疼的。
“朗姆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太宰先生建議的吧。”
貝爾摩德說話聲音很輕，她看著大庭葉藏點了點頭後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後，替他掩了掩被子，“好了，我不問了。阿葉睡吧。”
她起身將熏香掐掉，連燃盡的煙灰也一並帶走，然後整理好一切後才起身出門離開。
在她走後，大庭葉藏翻了身，把自己徹底埋進了被窩。
‘熏香裏面有迷藥，貝爾摩德在點燃前就借著喝酒將藥吞下――還真是戒心滿滿。’
枕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安室透打來的。但直到掛斷，也沒有人接聽。
……
安室透是一路跑著來的。
在貝爾摩德和他打完電話後。
那個非要讓他說一句“歡迎回來”的女人突然話語一轉，向他打聽起了大庭葉藏。
“說起來，波本你見過[夜鶯]了吧～”
給大庭葉藏打完電話、但是沒有被接起的安室透正準備離開事務所找人，還沒有出去一步，便接起了貝爾摩德的來電。
他看著連盤子都放下了、毫不掩飾盯著他的赤井秀一，然後沈默地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把廚房間窗戶的外簾拉下，順便把廚房大門關上，用背部抵住。
“貝爾摩德，你要和我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本來[夜鶯]一詞，他就是從貝爾摩德口中得知的，所以貝爾摩德提到，波本毫不意外。
“生氣了？”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比起這個，倒是波本你比較奇怪，竟然會去阿葉那裏臥底？”
“我可沒有你們那麽信任一個組織外人。”
“是嗎？那麽和阿葉相處了那麽久的你……”貝爾摩德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波本那邊傳來了好大一聲的“嘭”。
然後是一個聽不真切地男子聲音，“安室，給我打開！”
而安室透話語裏面則是滿滿地不懷好意，“哎呀，就為了這點事發脾氣，可一點都不像你。”
“隨便一提，門要是踹壞了可是要你賠的哦――草、窗戶！”
貝爾摩德能聽到那邊窗戶劃動，接著是“霹靂嘩啦”的手機掉落聲，然後有衣服的摩擦聲，似乎波本在和什麽人打架。
‘哇哦，這麽勁爆嗎？’貝爾摩德單手倒車入庫，然後把在葉藏面前沒有抽的煙點燃，也不著急催促，耐心地聽著對面的聲音。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只有手機似乎掉得太遠了些，許多都顯得模糊。
“怎麽？我接個電話，你也要盯著？”
把門鎖上的安室透先發制人，他和赤井秀一拉開距離，故意把手機上標有“貝爾摩德”的來電展示給赤井秀一看。
“你故意的。”赤井秀一一看便知道了原因，安室透確實因為和他做了約定，不能告訴組織他是FBI的身份。但並沒有說不能讓別人察覺，鬧出如此大動靜，誰都會懷疑。尤其對面還是那位貝爾摩德。
“你就不怕……”我將蘇格蘭的身份說出去？
赤井秀一瞇起眼。
“難不成你想違背協議？”安室透一看赤井秀一這副樣子，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不了解沖矢昴，但是他了解曾經的萊伊，那個無論什麽都冷酷無情、執行任務懶得廢話的男人，那個曾經臥底組織的萊伊。
他觀察了好久，才從一頭粉毛的沖矢昴這層假皮底下看出萊伊的本質。
而那位萊伊竟然學會了談條件――不、作為FBI的赤井秀一根本就不準備把蘇格蘭的身份戳破。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安室透便有恃無恐起來，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威脅到蘇格蘭的因素待在日本，所以只要貝爾摩德能意識到這邊的不對……貝爾摩德那個聰明女人應該會明白他的暗示。
波本當著赤井秀一的面打開了擴音，喊了一聲，“貝爾摩德。”
“大忙人終於有空了？”裏面是貝爾摩德一貫慵懶隨性的嗓音，“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
眼瞅著波本就要說出口，赤井秀一就要搶手機，貝爾摩德卻改了口，“算了，我也沒那麽想知道。”
遠遠地看到跟在雪野千百身後的蘇格蘭的貝爾摩德語氣幽幽，“你和他這事，蘇格蘭不知道吧？”
就算她人在國外，也是要吃點伏特加的八卦，給自己找點樂子的。
‘關蘇格蘭什麽事？’波本沒有聽懂，但他回答了，“蘇格蘭見過他。”
所以就算那個FBI真說出了真相，波本也可以反咬一口。
“哦～”
貝爾摩德似乎明白了又好像沒那麽明白，因為波本從那句轉了七個彎的“哦”裏面，實在沒聽出什麽來。
倒是一邊的赤井秀一似乎明白了什麽。
然後，猝不及防的，貝爾摩德將扯遠了的話題拐了回來。
“對了，[夜鶯]睡著了。”
波本立刻變了臉色，將擴音取消，拿到了耳邊，轉身出了事務所。在確定赤井秀一沒有跟著他出來後，才重新對話，“貝爾摩德，你想說什麽？”
“那麽緊張啊。”貝爾摩德覺得有意思起來，但她還沒有逗兩句，蘇格蘭已經看到了她，連帶著雪野千百也看到了她。而且看他們前進的方向，雪野千百明顯是朝著她走來的。
‘又是雪野家――真是麻煩。’貝爾摩德沒有了心情，她冷漠地說完了酒吧的地址，“波本，就麻煩你把[夜鶯]帶回來吧。”
然後掛掉了電話。
但和曾經那些冷漠的雪野家人不同，雪野千百明顯要活力許多，“你是……那個頂流女星克麗絲 溫亞德？我看過你演的電影。”
“你也是組織的成員嗎？”雪野千百自己不追星，畢竟以雪野席的那個蠢樣，她實在對娛樂圈內的那些人提不起興趣，但是……
雪野千百伸出手，“你長得很漂亮呢，而且保養的真好，完全看不來已經快三十的樣子。”
很明顯的一句正常恭維話，但大抵是因為對方是雪野家族人、現在APTX4869藥物領導者的緣故，貝爾摩德怎麽聽都覺得諷刺。
她戴上了墨鏡，略過了雪野千百的熱情，“抱歉，我剛從國外回來，有事要和琴酒談談。”
“蘇格蘭，琴酒來研究所了吧。”貝爾摩德明知故問，她已經在車庫裏面發現了琴酒的古董車。
在蘇格蘭點頭後，她朝雪野千百看去。
“那、那我不打擾你了。”雪野千百讓出了道，看著貝爾摩德越走越遠的背影，表情失落，“蘇格蘭，我們還是回去吧，下去再說好了。”
她是因為發現APTX4869藥物資料上的另一個衍生方向，才想著去離開實驗室去找琴酒的。只是半途中遇到了克麗絲 溫亞德，出於好奇，才過來打個招呼的。
“千百，你別在意。貝爾摩德在組織的地位很特殊。”蘇格蘭已經在和雪野千百的相處中，逐漸相信雪野千百天真的假面，他沒有忍住，安慰了幾句。
“千百，你這次找琴酒是要說什麽？若是下次我遇見了，可以幫你轉達。”
雪野千百考慮了一下，“研究機密……不過是蘇格蘭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她踮起腳尖，湊到蘇格蘭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發現APTX4869原本的研究方向，是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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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有點明白 但是不多
【“你說那是我的過去？呵，不過是愚弄蠢人的話，你竟然會覺得我會相信？” ――《第七夜》】
貝爾摩德回來了，但來接貝爾摩德的琴酒卻被組織boss喊走，光是這一點，貝爾摩德便能想到數十個理由。
而最大的可能，是那位目前無法行走的組織首領給貝爾摩德的警告，以及對太宰治深深的……忌憚。
“看來那個老家夥的消息還挺靈通的。”自從答應要加入港口Mafia後，貝爾摩德便從善如流地更換了稱呼。
香薰的味道已經彌漫開來，將整個房間浸滿。她把杯子裏最後一口苦艾酒喝下，將酒杯放在桌上，走向床邊，幾近哄騙地向大庭葉藏詢問。
“阿葉，你知道琴酒被boss叫去做什麽嗎？”
房間裏面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大庭葉藏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床下散落了太多的酒瓶，輕輕走動，便能聽到瓶子碰撞後的聲音。
貝爾摩德知道，只有這個時候的大庭葉藏，會將知道的所有全部吐露。
‘似乎很久沒有醉過了。’大庭葉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出了一個氣音，然後才強撐著困意回答，“Gin？估計是要去處理皮斯克的事情。”
“皮斯克，組織幹部兼元老成員。”貝爾摩德對這位“元老”沒有一點好感，不說別的，就單說皮斯克曾經幹得那些惡心事便足以讓她倒胃口。
“還真是有趣。”她沒想到有一天，處理其他人的皮斯克也會上組織的處理名單。
但皮斯克和那個能力不足花大價錢買幹部位置的龍舌蘭不同，相反，他年輕的時候很有能力。在琴酒還和太宰治成為搭檔前，他便已經是組織的成員之一。
就算是現在，他已經被琴酒壓下去，身體技能也逐漸退步，但他依舊槍法準確。
‘這樣的老人怎麽會上了組織的處置的名單？’
貝爾摩德將手裏的打火機點燃，看著冒出的火焰，點燃了另一根香薰蠟燭。然後打火機在手裏旋轉一周後，又重新合上，回到手心，“看來是我離開太久，連組織現在的情況也不清楚了。”
知道貝爾摩德和波本有暗中聯系的大庭葉藏聽懂了貝爾摩德的暗示，他把自己往被子裏面埋了埋，解釋起來，“是因為千百。”
雪野千百，貝爾摩德知道，組織繼雪莉逃亡後，接替實驗研究的雪野家族人。
‘似乎雪野家對醫藥上都特別有天賦，上一個雪野家的人是這樣，這位也是。’
貝爾摩德一想到雪野家就心情不好，若不是因為雪野家，她也不會為了避開跑去國外。
‘雪野家都是一群瘋子！’
但不可否認，即使她在海外，也能聽到雪野千百僅僅是一個月，便將卡頓許久的實驗找出了新的研究方向這件事――還僅是在研究資料沒有齊全的情況下。
“APTX4869”，組織現階段研究藥物。它的前身是名為“銀色子彈”的實驗研究，由白鳩研究所的宮野夫婦進行研究。
17年前，【動物園】突然襲擊組織，一把火燒毀了宮野夫婦的藥物研究所。宮野夫婦死亡，而“銀色子彈”的研究資料也盡數燒毀。
於是研究只能被迫暫停，組織在17年來一直都妄圖找回數據，甚至不惜……直到17年後，他們的女兒宮野志保憑借著父母留下的研究碎片，研究出了藥物“APTX4869”。
貝爾摩德在發現大庭葉藏沒有說話，只是單純地看著她後，迅速把想歪了的思緒拉回正軌。
“阿葉，現在組織是又和雪野家進行合作了嗎？”
在宮野夫婦加入組織進行實驗前，它還有個更早的名字――“[潘多拉]魔盒”。也是這個實驗，放出了“魔鬼”。
再然後，組織便單方面撕毀了與雪野家的合作。
‘可是現在，又一場合作到來了。’
“並不是合作哦。”大庭葉藏眼神迷離，“只是雪野家暫時同意把雪野千百借給組織。”
“但是他太著急了，在得知了千百拉動了研究的進度條後，便迫切地想要將雪野千百綁在組織裏面。”
“給與代號是最好的做法。”
那個“他”誰都明白是指得誰。
大庭葉藏嘴裏嘟囔著，“皮斯克正是因為反對這件事才激怒了他。”
“組織boss本就對自己的威信力下滑一事感到不滿，正好皮斯克撞上了槍口，才讓自己成為他震懾組織的工具。”
他給出最後的評價，“真是愚蠢。”
也不知道是在說那位拼命掩蓋、但卻主動暴露弱點的組織首領，還是對被朗姆當成試探棋子的皮斯克。
“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盯著琴酒吧。”
倘若皮斯克真的死了，那麽精明的朗姆就要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站隊了，畢竟跟著一位是非不分的老人也是很頭疼的。
“朗姆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太宰先生建議的吧。”
貝爾摩德說話聲音很輕，她看著大庭葉藏點了點頭後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後，替他掩了掩被子，“好了，我不問了。阿葉睡吧。”
她起身將熏香掐掉，連燃盡的煙灰也一並帶走，然後整理好一切後才起身出門離開。
在她走後，大庭葉藏翻了身，把自己徹底埋進了被窩。
‘熏香裏面有迷藥，貝爾摩德在點燃前就借著喝酒將藥吞下――還真是戒心滿滿。’
枕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安室透打來的。但直到掛斷，也沒有人接聽。
……
安室透是一路跑著來的。
在貝爾摩德和他打完電話後。
那個非要讓他說一句“歡迎回來”的女人突然話語一轉，向他打聽起了大庭葉藏。
“說起來，波本你見過[夜鶯]了吧～”
給大庭葉藏打完電話、但是沒有被接起的安室透正準備離開事務所找人，還沒有出去一步，便接起了貝爾摩德的來電。
他看著連盤子都放下了、毫不掩飾盯著他的赤井秀一，然後沈默地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把廚房間窗戶的外簾拉下，順便把廚房大門關上，用背部抵住。
“貝爾摩德，你要和我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本來[夜鶯]一詞，他就是從貝爾摩德口中得知的，所以貝爾摩德提到，波本毫不意外。
“生氣了？”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比起這個，倒是波本你比較奇怪，竟然會去阿葉那裏臥底？”
“我可沒有你們那麽信任一個組織外人。”
“是嗎？那麽和阿葉相處了那麽久的你……”貝爾摩德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波本那邊傳來了好大一聲的“嘭”。
然後是一個聽不真切地男子聲音，“安室，給我打開！”
而安室透話語裏面則是滿滿地不懷好意，“哎呀，就為了這點事發脾氣，可一點都不像你。”
“隨便一提，門要是踹壞了可是要你賠的哦――草、窗戶！”
貝爾摩德能聽到那邊窗戶劃動，接著是“霹靂嘩啦”的手機掉落聲，然後有衣服的摩擦聲，似乎波本在和什麽人打架。
‘哇哦，這麽勁爆嗎？’貝爾摩德單手倒車入庫，然後把在葉藏面前沒有抽的煙點燃，也不著急催促，耐心地聽著對面的聲音。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只有手機似乎掉得太遠了些，許多都顯得模糊。
“怎麽？我接個電話，你也要盯著？”
把門鎖上的安室透先發制人，他和赤井秀一拉開距離，故意把手機上標有“貝爾摩德”的來電展示給赤井秀一看。
“你故意的。”赤井秀一一看便知道了原因，安室透確實因為和他做了約定，不能告訴組織他是FBI的身份。但並沒有說不能讓別人察覺，鬧出如此大動靜，誰都會懷疑。尤其對面還是那位貝爾摩德。
“你就不怕……”我將蘇格蘭的身份說出去？
赤井秀一瞇起眼。
“難不成你想違背協議？”安室透一看赤井秀一這副樣子，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不了解沖矢昴，但是他了解曾經的萊伊，那個無論什麽都冷酷無情、執行任務懶得廢話的男人，那個曾經臥底組織的萊伊。
他觀察了好久，才從一頭粉毛的沖矢昴這層假皮底下看出萊伊的本質。
而那位萊伊竟然學會了談條件――不、作為FBI的赤井秀一根本就不準備把蘇格蘭的身份戳破。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安室透便有恃無恐起來，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威脅到蘇格蘭的因素待在日本，所以只要貝爾摩德能意識到這邊的不對……貝爾摩德那個聰明女人應該會明白他的暗示。
波本當著赤井秀一的面打開了擴音，喊了一聲，“貝爾摩德。”
“大忙人終於有空了？”裏面是貝爾摩德一貫慵懶隨性的嗓音，“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
眼瞅著波本就要說出口，赤井秀一就要搶手機，貝爾摩德卻改了口，“算了，我也沒那麽想知道。”
遠遠地看到跟在雪野千百身後的蘇格蘭的貝爾摩德語氣幽幽，“你和他這事，蘇格蘭不知道吧？”
就算她人在國外，也是要吃點伏特加的八卦，給自己找點樂子的。
‘關蘇格蘭什麽事？’波本沒有聽懂，但他回答了，“蘇格蘭見過他。”
所以就算那個FBI真說出了真相，波本也可以反咬一口。
“哦～”
貝爾摩德似乎明白了又好像沒那麽明白，因為波本從那句轉了七個彎的“哦”裏面，實在沒聽出什麽來。
倒是一邊的赤井秀一似乎明白了什麽。
然後，猝不及防的，貝爾摩德將扯遠了的話題拐了回來。
“對了，[夜鶯]睡著了。”
波本立刻變了臉色，將擴音取消，拿到了耳邊，轉身出了事務所。在確定赤井秀一沒有跟著他出來後，才重新對話，“貝爾摩德，你想說什麽？”
“那麽緊張啊。”貝爾摩德覺得有意思起來，但她還沒有逗兩句，蘇格蘭已經看到了她，連帶著雪野千百也看到了她。而且看他們前進的方向，雪野千百明顯是朝著她走來的。
‘又是雪野家――真是麻煩。’貝爾摩德沒有了心情，她冷漠地說完了酒吧的地址，“波本，就麻煩你把[夜鶯]帶回來吧。”
然後掛掉了電話。
但和曾經那些冷漠的雪野家人不同，雪野千百明顯要活力許多，“你是……那個頂流女星克麗絲 溫亞德？我看過你演的電影。”
“你也是組織的成員嗎？”雪野千百自己不追星，畢竟以雪野席的那個蠢樣，她實在對娛樂圈內的那些人提不起興趣，但是……
雪野千百伸出手，“你長得很漂亮呢，而且保養的真好，完全看不來已經快三十的樣子。”
很明顯的一句正常恭維話，但大抵是因為對方是雪野家族人、現在APTX4869藥物領導者的緣故，貝爾摩德怎麽聽都覺得諷刺。
她戴上了墨鏡，略過了雪野千百的熱情，“抱歉，我剛從國外回來，有事要和琴酒談談。”
“蘇格蘭，琴酒來研究所了吧。”貝爾摩德明知故問，她已經在車庫裏面發現了琴酒的古董車。
在蘇格蘭點頭後，她朝雪野千百看去。
“那、那我不打擾你了。”雪野千百讓出了道，看著貝爾摩德越走越遠的背影，表情失落，“蘇格蘭，我們還是回去吧，下去再說好了。”
她是因為發現APTX4869藥物資料上的另一個衍生方向，才想著去離開實驗室去找琴酒的。只是半途中遇到了克麗絲 溫亞德，出於好奇，才過來打個招呼的。
“千百，你別在意。貝爾摩德在組織的地位很特殊。”蘇格蘭已經在和雪野千百的相處中，逐漸相信雪野千百天真的假面，他沒有忍住，安慰了幾句。
“千百，你這次找琴酒是要說什麽？若是下次我遇見了，可以幫你轉達。”
雪野千百考慮了一下，“研究機密……不過是蘇格蘭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她踮起腳尖，湊到蘇格蘭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發現APTX4869原本的研究方向，是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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