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心甘情願 圓謊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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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心甘情願 圓謊收尾
七十四
【這家的主人死去了，偵探如是說，烏鴉也嘶啞著嗓音附和。 ――《烏鴉之歌》】
月亮被烏雲遮住，即使波本知道大庭葉藏就在後座內，也有些看不清楚大庭葉藏的身影。
“波本，是出什麽事了嗎？怎麽那麽突然便掛斷了電話？”
蘇格蘭的聲音打斷了波本的思考，他下意識將車門關上，不想讓蘇格蘭看到車內仍在安睡的大庭葉藏。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波本提起了十打十的精神，他特意繞了一圈，把裝有十億的箱子交到蘇格蘭手中，“正好你來了，蘇格蘭，幫我把十億元放進組織的倉庫吧。”
‘蘇格蘭並不知道他和大庭葉藏之間有聯系。’
波本對上了蘇格蘭關切的眼神，故作輕松地將心裏事一並帶過。
‘再加上蘇格蘭是行動組，一直被任務派遣來回奔波，就算他可能聽到些許風聲，情報也並不對等。’
無緣的，波本將事件隱藏了下來。
“波本，你在隱瞞什麽？”蘇格蘭接過箱子，在波本轉身上車前突然開口，“你能瞞過別人，但瞞不過我。”
“和雪野千百的事情有關？”
波本開車的動作一頓，“是有些。”
他尋了另一個點將話題引開，“雪野家一向神秘，組織想要雪野千百加入的手段可不光彩，而且……”
但蘇格蘭一副理解包容的表情中，波本的話並沒有說完。
蘇格蘭嘆了口氣，沒有追問，“波本，你隱瞞的事情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嗎？”
波本搖了搖頭。
“那我便不問了，波本，我相信你。”
他讓開一步，在許久的沈默後，蘇格蘭把一串電話交給了波本，“身為情報組成員，你的自由時間要比我多一些，所以……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葉藏的近況。”
“大庭葉藏？”波本捏著便簽，那串電話他可太熟悉了，現在就保存在自己的電話簿上面。
“對，你也應該認識，就是上一次在尾崎商會中，尾崎百合的男伴。”
“他是雪野家的養子，和雪野千百關系很好。而雪野家對雪野千百進入組織的態度未知，我有點擔心他。”
車內就是大庭葉藏，波本站在車外，答應了蘇格蘭。
“小事而已。”
……
安室透在把大庭葉藏接回來後，才發現葉藏的手機已經關機。
而自己的手機裏面，有十幾通未接電話，分別來自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以及江戶川柯南。
‘大概是因為他們打不通葉藏老板的手機，於是便打到了他的電話上。’
安室透接起電話，迎面而來的便是江戶川柯南急切的聲音，“安室先生，你知道葉藏哥哥在哪兒嗎？”
他送給大庭葉藏的耳墜定位器被留在了工藤宅，即使想要找人也無能為力。
接著，手機開了外放，出現了什麽碰撞的響動，應該松田陣平走了過來，“安室，借住在工藤宅的宮野明美是強盜團的一員，葉藏很有可能也被一起綁架了。”
一個半小時前，警方接到了來自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的報警，他們向警方告知了宮野明美和強盜團體一事，但就在警方想要聯系雪野千百時，卻被雪野家來人阻止了。
“千百小姐已經被營救出來，當場抓獲的強盜團團員將在明早送至警察局。”
“但對於逃跑的強盜團體的主謀，很遺憾，雪野家也不知情。”
電話那頭的人彬彬有禮極了，但就是這樣看似禮貌實則完全不讓警方插手雪野千百被綁一案的態度，讓松田陣平莫名的火大。
“我們大少爺說了，雪野家將會給警方提供最大的幫助，希望警方早日將強盜團體抓捕歸案。”
可全程上下，那位打電話來的人都完全沒有提到大庭葉藏的任何消息。甚至他完全不給他們詢問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安室透一聽便立刻清楚地明白，自己就是在柯南他們前往警局報警的時候，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出租屋內的五億――和江戶川柯南他們完全的擦肩而過。
他回想著來自太宰先生的命令，他當時正在飯店的貨櫃中，將一半的五億找到後，卻被突然要求原地待命，直到下一個地點出現。
‘不尋常的命令時間。’
安室透怎麽會忘記，發出命令的可是那個被稱作組織操心師的太宰先生！
那位太宰先生根本不需要從別人的嘴巴裏面套出下一個地點――只有一個可能，太宰先生預料到了柯南他們的離開，因此故意在那個時間讓他過去。
‘簡直就像是暗處的眼睛無時無刻在盯著一樣。’
安室透一想到這個可能，便後背發涼：若是這樣，太宰治已經給他也安排好了劇本。
所以他只能……
“綁架？葉藏老板一直和我在一起，倒是有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但是很快就跑了。”
“不過……宮野小姐竟然會是強盜團的人？她不是去找她叔叔了嗎？”
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電腦，快速入侵了工藤宅附近的三個監控。
根據監控顯示，毛利偵探找到廣田健三並且通知宮野明美後，宮野明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工藤宅。
但在不久後，大庭葉藏也走出了大門，並且坐上了一輛車。
安室透將監控放大，但那輛車停在監控的死角，只能憑借車輛露出的顏色猜測。
‘黑色，又是在這個特殊時間。’
安室透只能想到一輛車，保時捷356A，琴酒的愛車。
‘看來琴酒就是在那時候將大庭葉藏帶走。’
他找出事務所門口的監控，修剪成大庭葉藏來到事務所的假象，又把自己離開的畫面刪掉，重新覆蓋。
“什麽十億？抱歉，我並不知道葉藏老師是否真的給了宮野明美十億元。”
安室透手指敲擊著鍵盤，看了眼大庭葉藏正在休息的休息室的大門，“葉藏老板已經睡了，要不柯南你明天再給葉藏老板打電話吧。”
“啊，至於手機，葉藏老板手機關機了，而很抱歉，我沒有及時看到消息。”
這位正義的臥底將謊話圓上，為死亡與鮮血交織的故事收尾，並且……心甘情願。
“沒有人逼迫著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呀。”
一門之隔內，大庭葉藏緩緩翻了身，撥通了蘇格蘭的電話。
……
“雪莉對研究遲遲沒有進展，才讓組織將心思打到了同樣天才的雪野千百中。”
而組織預想到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共同研究，互相推進進度。
“憑借組織對雪野千百的救命之恩，她不會不同意的。”難聽的機械音下，太宰治在通話的背後打了個哈欠，“作為我的部下，我可是特意選擇了你去救雪野千百的。”
“蘇格蘭，你可別讓我失望。”
他被太宰治派去看守雪野千百。
和太宰治預想的一樣，雪野千百僅在短暫的猶豫後便同意加入了研究，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熟悉了研究的內容，開始和宮野志保一起商討研究的方案。
“宮野志保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姐姐已經死去的消息，而被宮野明美背叛的雪野千百更不想提起那件事。”
波本把手搭在桌子上，推理著事件的發展。
雪野家依言把還沒有死掉的強盜團送了過來，只是一問三不知，甚至在送來後的兩個小時內全員自殺。
他曾偷偷去過雪野千百的別墅，只是強盜團的屍體已經被雪野家的人秘密處理。
就連打聽到的交易場所、那個廢棄倉庫裏面，血液也早已被人洗刷幹凈，看不見一點曾經屍體遍橫的景象。
而雪野家，更像是默認了雪野千百的去留。
沒有任何人在意她是死是活，就連看起來和她親近的雪野席也沒有任何反應。
“安室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沖田席也叼著根棒棒糖，眉飛色舞，“千百姐可是入了大公司，月入百萬、升職加薪、贏取高富帥，就任CEO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幹嘛要為了千百姐工作而提心吊膽啊。”今日特意和大庭葉藏換上了兄弟裝的沖田席也嘖嘴，“我支持她還來不及呢！”
“而且據說她只需要搞搞研究就行。”沖田席也說著湊了過來，“不像我，最近的通告又累又多，好不容易開完了演唱會，還要被老媽子一樣的經紀人揪耳朵。”
“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年輕人的思維就是如此活躍，他向著安室透大倒苦水，瘋狂吐槽，成功讓安室透快要忘記了自己原本和沖田席也搭話的目的。
“安室先生，山谷經紀人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在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壓榨！”
“是嗎？看來席也你的工作量還不夠啊，都有空逃到這裏來了！”
山谷和泉一擼袖子，和安室透點頭示意後，伸手把沖田席也拉走。
臨走時，還能聽到沖田席也崩潰的哭聲，“竹取姐，你又幫山谷來找我！我不要和你玩了！”
諸如此類，吵了一路，直到被塞上了車才停止。
安室透坐在事務所內，聽著隔壁的客人們捂著嘴偷笑，不時發出“席也好可憐”、“我就說能在這裏看到席也”的話語，更有甚至希望拉上他打卡一張。
‘總感覺，這裏什麽客人都有，就是沒有來正經委托辦案的客人。’
“席也很吵吧。”大庭葉藏將手裏的甜點放下，推到了安室透面前，“每次席也一來，事務所總會多出很多客人。”
“今天也辛苦你了。”
自從上一次大庭葉藏從事務所醒來看到安室透後，安室透便總感覺大庭葉藏好像知道了什麽，但他們默契地忽略了那天的事。
大庭葉藏沒有詢問他為何閉眼時還在琴酒那裏，睜眼後便回到了事務所。
安室透也就將自己波本的身份緘口不言。
‘琴酒不會把組織的事情告訴大庭葉藏，所以大庭葉藏應該和沖田席也一樣，只單純地認為雪野千百進入了一家醫藥企業。’
在那天他忽悠住柯南後，那位小偵探第二天一大早便去到了工藤宅。
也不知道他和葉藏說了什麽，但好在，江戶川柯南不再糾結安室透半夜了還在大庭葉藏身邊的這件事。
只是宮野明美和強盜團聯手的事，對於大庭葉藏來說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更不要說宮野明美還背叛了雪野千百。
“明美小姐肯定有苦衷的。”
大庭葉藏看著手上的報紙，上面只說了宮野明美和那群強盜團在獲得了十億元後便下落不明的事件，雪野千百被綁架的事並未登報刊出。
“若她真是因為錢財，明美小姐大可直接來找我。”
大庭葉藏眼睛裏面含著悲傷，他臉上帶著不健康的蒼白，憂郁的氣質縈繞在周圍，在光下整個人近乎透明。
安室透把“宮野明美已經死去”的消息咽下，宮野明美這件事牽扯了太多。
組織，雪野家，琴酒，太宰治，甚至還有雪野藏枝的影子。
所以到最後，他只有握住了那雙發涼的手，只能以事務所員工的身份，給與大庭葉藏一絲安慰。
……
而與此同時，蘇格蘭和琴酒正待在一起。
“雪野家，呵，真當組織害怕過他們？”
琴酒的手臂上不知道為何出現了子彈擦過的傷痕，在蘇格蘭將自己的擔憂說出口後，他不由得嘲弄一笑，“看來太宰那家夥什麽都沒有和你說。”
“至於雪野藏枝？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琴酒把黑大衣披上，“蘇格蘭，我記得雪野藏枝和太宰治的做的那筆交易是你去的吧――”
蘇格蘭擦槍的手一停，然後沈默點頭。
簽字時確實是他去的，但簽完字後的一切交易又避開他。因此他也只知道雪野家給組織提供了精密機械，而雪野家則從組織內交換屍體。
“雪野家就是一群做實驗做瘋了的怪物。”
琴酒明知道組織內部正在研究著所謂的長生不老，可話裏話外，全認為著雪野家比組織更像是瘋子。
他看了一眼太宰治名下的蘇格蘭，“組織的實驗皆是機密，盯緊雪野千百，若她有任何盜取實驗資料出去的行為，不需要留情，直接開槍。”
蘇格蘭背上了槍，他無比確定，‘琴酒在厭惡著雪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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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這家的主人死去了，偵探如是說，烏鴉也嘶啞著嗓音附和。 ――《烏鴉之歌》】
月亮被烏雲遮住，即使波本知道大庭葉藏就在後座內，也有些看不清楚大庭葉藏的身影。
“波本，是出什麽事了嗎？怎麽那麽突然便掛斷了電話？”
蘇格蘭的聲音打斷了波本的思考，他下意識將車門關上，不想讓蘇格蘭看到車內仍在安睡的大庭葉藏。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波本提起了十打十的精神，他特意繞了一圈，把裝有十億的箱子交到蘇格蘭手中，“正好你來了，蘇格蘭，幫我把十億元放進組織的倉庫吧。”
‘蘇格蘭並不知道他和大庭葉藏之間有聯系。’
波本對上了蘇格蘭關切的眼神，故作輕松地將心裏事一並帶過。
‘再加上蘇格蘭是行動組，一直被任務派遣來回奔波，就算他可能聽到些許風聲，情報也並不對等。’
無緣的，波本將事件隱藏了下來。
“波本，你在隱瞞什麽？”蘇格蘭接過箱子，在波本轉身上車前突然開口，“你能瞞過別人，但瞞不過我。”
“和雪野千百的事情有關？”
波本開車的動作一頓，“是有些。”
他尋了另一個點將話題引開，“雪野家一向神秘，組織想要雪野千百加入的手段可不光彩，而且……”
但蘇格蘭一副理解包容的表情中，波本的話並沒有說完。
蘇格蘭嘆了口氣，沒有追問，“波本，你隱瞞的事情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嗎？”
波本搖了搖頭。
“那我便不問了，波本，我相信你。”
他讓開一步，在許久的沈默後，蘇格蘭把一串電話交給了波本，“身為情報組成員，你的自由時間要比我多一些，所以……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葉藏的近況。”
“大庭葉藏？”波本捏著便簽，那串電話他可太熟悉了，現在就保存在自己的電話簿上面。
“對，你也應該認識，就是上一次在尾崎商會中，尾崎百合的男伴。”
“他是雪野家的養子，和雪野千百關系很好。而雪野家對雪野千百進入組織的態度未知，我有點擔心他。”
車內就是大庭葉藏，波本站在車外，答應了蘇格蘭。
“小事而已。”
……
安室透在把大庭葉藏接回來後，才發現葉藏的手機已經關機。
而自己的手機裏面，有十幾通未接電話，分別來自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以及江戶川柯南。
‘大概是因為他們打不通葉藏老板的手機，於是便打到了他的電話上。’
安室透接起電話，迎面而來的便是江戶川柯南急切的聲音，“安室先生，你知道葉藏哥哥在哪兒嗎？”
他送給大庭葉藏的耳墜定位器被留在了工藤宅，即使想要找人也無能為力。
接著，手機開了外放，出現了什麽碰撞的響動，應該松田陣平走了過來，“安室，借住在工藤宅的宮野明美是強盜團的一員，葉藏很有可能也被一起綁架了。”
一個半小時前，警方接到了來自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的報警，他們向警方告知了宮野明美和強盜團體一事，但就在警方想要聯系雪野千百時，卻被雪野家來人阻止了。
“千百小姐已經被營救出來，當場抓獲的強盜團團員將在明早送至警察局。”
“但對於逃跑的強盜團體的主謀，很遺憾，雪野家也不知情。”
電話那頭的人彬彬有禮極了，但就是這樣看似禮貌實則完全不讓警方插手雪野千百被綁一案的態度，讓松田陣平莫名的火大。
“我們大少爺說了，雪野家將會給警方提供最大的幫助，希望警方早日將強盜團體抓捕歸案。”
可全程上下，那位打電話來的人都完全沒有提到大庭葉藏的任何消息。甚至他完全不給他們詢問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安室透一聽便立刻清楚地明白，自己就是在柯南他們前往警局報警的時候，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出租屋內的五億――和江戶川柯南他們完全的擦肩而過。
他回想著來自太宰先生的命令，他當時正在飯店的貨櫃中，將一半的五億找到後，卻被突然要求原地待命，直到下一個地點出現。
‘不尋常的命令時間。’
安室透怎麽會忘記，發出命令的可是那個被稱作組織操心師的太宰先生！
那位太宰先生根本不需要從別人的嘴巴裏面套出下一個地點――只有一個可能，太宰先生預料到了柯南他們的離開，因此故意在那個時間讓他過去。
‘簡直就像是暗處的眼睛無時無刻在盯著一樣。’
安室透一想到這個可能，便後背發涼：若是這樣，太宰治已經給他也安排好了劇本。
所以他只能……
“綁架？葉藏老板一直和我在一起，倒是有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但是很快就跑了。”
“不過……宮野小姐竟然會是強盜團的人？她不是去找她叔叔了嗎？”
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電腦，快速入侵了工藤宅附近的三個監控。
根據監控顯示，毛利偵探找到廣田健三並且通知宮野明美後，宮野明美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工藤宅。
但在不久後，大庭葉藏也走出了大門，並且坐上了一輛車。
安室透將監控放大，但那輛車停在監控的死角，只能憑借車輛露出的顏色猜測。
‘黑色，又是在這個特殊時間。’
安室透只能想到一輛車，保時捷356A，琴酒的愛車。
‘看來琴酒就是在那時候將大庭葉藏帶走。’
他找出事務所門口的監控，修剪成大庭葉藏來到事務所的假象，又把自己離開的畫面刪掉，重新覆蓋。
“什麽十億？抱歉，我並不知道葉藏老師是否真的給了宮野明美十億元。”
安室透手指敲擊著鍵盤，看了眼大庭葉藏正在休息的休息室的大門，“葉藏老板已經睡了，要不柯南你明天再給葉藏老板打電話吧。”
“啊，至於手機，葉藏老板手機關機了，而很抱歉，我沒有及時看到消息。”
這位正義的臥底將謊話圓上，為死亡與鮮血交織的故事收尾，並且……心甘情願。
“沒有人逼迫著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呀。”
一門之隔內，大庭葉藏緩緩翻了身，撥通了蘇格蘭的電話。
……
“雪莉對研究遲遲沒有進展，才讓組織將心思打到了同樣天才的雪野千百中。”
而組織預想到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共同研究，互相推進進度。
“憑借組織對雪野千百的救命之恩，她不會不同意的。”難聽的機械音下，太宰治在通話的背後打了個哈欠，“作為我的部下，我可是特意選擇了你去救雪野千百的。”
“蘇格蘭，你可別讓我失望。”
他被太宰治派去看守雪野千百。
和太宰治預想的一樣，雪野千百僅在短暫的猶豫後便同意加入了研究，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熟悉了研究的內容，開始和宮野志保一起商討研究的方案。
“宮野志保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姐姐已經死去的消息，而被宮野明美背叛的雪野千百更不想提起那件事。”
波本把手搭在桌子上，推理著事件的發展。
雪野家依言把還沒有死掉的強盜團送了過來，只是一問三不知，甚至在送來後的兩個小時內全員自殺。
他曾偷偷去過雪野千百的別墅，只是強盜團的屍體已經被雪野家的人秘密處理。
就連打聽到的交易場所、那個廢棄倉庫裏面，血液也早已被人洗刷幹凈，看不見一點曾經屍體遍橫的景象。
而雪野家，更像是默認了雪野千百的去留。
沒有任何人在意她是死是活，就連看起來和她親近的雪野席也沒有任何反應。
“安室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沖田席也叼著根棒棒糖，眉飛色舞，“千百姐可是入了大公司，月入百萬、升職加薪、贏取高富帥，就任CEO也沒有任何問題！”
“我幹嘛要為了千百姐工作而提心吊膽啊。”今日特意和大庭葉藏換上了兄弟裝的沖田席也嘖嘴，“我支持她還來不及呢！”
“而且據說她只需要搞搞研究就行。”沖田席也說著湊了過來，“不像我，最近的通告又累又多，好不容易開完了演唱會，還要被老媽子一樣的經紀人揪耳朵。”
“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年輕人的思維就是如此活躍，他向著安室透大倒苦水，瘋狂吐槽，成功讓安室透快要忘記了自己原本和沖田席也搭話的目的。
“安室先生，山谷經紀人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在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壓榨！”
“是嗎？看來席也你的工作量還不夠啊，都有空逃到這裏來了！”
山谷和泉一擼袖子，和安室透點頭示意後，伸手把沖田席也拉走。
臨走時，還能聽到沖田席也崩潰的哭聲，“竹取姐，你又幫山谷來找我！我不要和你玩了！”
諸如此類，吵了一路，直到被塞上了車才停止。
安室透坐在事務所內，聽著隔壁的客人們捂著嘴偷笑，不時發出“席也好可憐”、“我就說能在這裏看到席也”的話語，更有甚至希望拉上他打卡一張。
‘總感覺，這裏什麽客人都有，就是沒有來正經委托辦案的客人。’
“席也很吵吧。”大庭葉藏將手裏的甜點放下，推到了安室透面前，“每次席也一來，事務所總會多出很多客人。”
“今天也辛苦你了。”
自從上一次大庭葉藏從事務所醒來看到安室透後，安室透便總感覺大庭葉藏好像知道了什麽，但他們默契地忽略了那天的事。
大庭葉藏沒有詢問他為何閉眼時還在琴酒那裏，睜眼後便回到了事務所。
安室透也就將自己波本的身份緘口不言。
‘琴酒不會把組織的事情告訴大庭葉藏，所以大庭葉藏應該和沖田席也一樣，只單純地認為雪野千百進入了一家醫藥企業。’
在那天他忽悠住柯南後，那位小偵探第二天一大早便去到了工藤宅。
也不知道他和葉藏說了什麽，但好在，江戶川柯南不再糾結安室透半夜了還在大庭葉藏身邊的這件事。
只是宮野明美和強盜團聯手的事，對於大庭葉藏來說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更不要說宮野明美還背叛了雪野千百。
“明美小姐肯定有苦衷的。”
大庭葉藏看著手上的報紙，上面只說了宮野明美和那群強盜團在獲得了十億元後便下落不明的事件，雪野千百被綁架的事並未登報刊出。
“若她真是因為錢財，明美小姐大可直接來找我。”
大庭葉藏眼睛裏面含著悲傷，他臉上帶著不健康的蒼白，憂郁的氣質縈繞在周圍，在光下整個人近乎透明。
安室透把“宮野明美已經死去”的消息咽下，宮野明美這件事牽扯了太多。
組織，雪野家，琴酒，太宰治，甚至還有雪野藏枝的影子。
所以到最後，他只有握住了那雙發涼的手，只能以事務所員工的身份，給與大庭葉藏一絲安慰。
……
而與此同時，蘇格蘭和琴酒正待在一起。
“雪野家，呵，真當組織害怕過他們？”
琴酒的手臂上不知道為何出現了子彈擦過的傷痕，在蘇格蘭將自己的擔憂說出口後，他不由得嘲弄一笑，“看來太宰那家夥什麽都沒有和你說。”
“至於雪野藏枝？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琴酒把黑大衣披上，“蘇格蘭，我記得雪野藏枝和太宰治的做的那筆交易是你去的吧――”
蘇格蘭擦槍的手一停，然後沈默點頭。
簽字時確實是他去的，但簽完字後的一切交易又避開他。因此他也只知道雪野家給組織提供了精密機械，而雪野家則從組織內交換屍體。
“雪野家就是一群做實驗做瘋了的怪物。”
琴酒明知道組織內部正在研究著所謂的長生不老，可話裏話外，全認為著雪野家比組織更像是瘋子。
他看了一眼太宰治名下的蘇格蘭，“組織的實驗皆是機密，盯緊雪野千百，若她有任何盜取實驗資料出去的行為，不需要留情，直接開槍。”
蘇格蘭背上了槍，他無比確定，‘琴酒在厭惡著雪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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