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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滿月盈輝 終結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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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滿月盈輝 終結一切

二十三

【他活下來了,僅靠著荒野上的草根活下來了。似乎天空也因為他的毅力而垂淚,這片荒野,終於有了生機。 ――《花與虎》】

“毛利老弟,又是你啊。”

接到報警的目暮警官火速趕來,在遇到毛利小五郎後不由得的感嘆一句。

‘最近他已經遇到太多次毛利小五郎了。’

‘似乎每一次毛利小五郎都有著合理且合情的理由出現在案發場地,這次也不例外。’

“哎哈,我只是接到了委托前來調查,沒想到西本健竟然死在了家中。”

毛利小五郎笑笑,“倒是目暮警官,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月影島也算是東京的範圍,我在東京出警有什麽不對?”

目暮警官看了滿地散落的有關大庭葉藏的照片,輕咳了兩聲,小聲問道,“葉藏也來了?”

毛利小五郎也學著目暮警官的模樣小聲回答,“來了。”

目暮警官問,“那他……”

毛利小五郎拍拍胸脯,“放心,葉藏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好。” 目暮警官問完話,又回到了剛正不阿的樣子,他轉頭看向不安極了的平田秘書,“你又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我也知道!”

毛利小五郎搶答。

“平田和明,現任村長黑巖辰次的秘書,他之前就跟蹤我們,現在又在周圍鬼鬼祟祟的!”

幾分鐘前,他們剛報完警,準備在門口等警方的到來。

但剛出門,就看到了正朝這邊走來的平田和明。

話都還沒有說,只一個照面,平田秘書撒開腿子就跑。

他一個平日唯唯諾諾、體態氣虛的人能跑過對面一個足球小將、一個空手道冠軍,還有一個前警察嗎?

自然是不能的。

平田和明還未跨出三步,就被毛利小五郎扼制住了命運的喉嚨。

“平田秘書,你跑什麽?”

平田和明掙紮,“那你們為什麽要追我?”

“你不跑,我們當然不追。”

好的,問題又繞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平田和明掙紮的幅度比較大的緣故,他的錢包掉在了地上,錢包裏面的錢幣也隨之掉落。

‘好多國外的錢幣。’

江戶川柯南蹲下去幫忙撿錢,然後遞給表情有些難看的平田秘書。

“謝謝你啊,小朋友。”

他收回錢幣,隨意一放,“我只是接到黑巖村長的命令,來叫西本健去參加法事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抓我。”

毛利小五郎抓著平田秘書不放手,“哦?看來你也不知道西本健已經死了?”

“死、死了!”平田秘書的眼睛一下瞪大,癱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十分不安。

然後,他的這種不安就延續到了目暮警官他們的到來。

“死者死亡時間大概為昨天晚上的八點到十點之間,死因是後腦遇到重物擊打。”

“我們在存儲照片的方形盒子上檢驗到了西本健的血液。”

“初步判斷,死者是死前和人發生爭執,被人用盒子擊打腦袋而亡。”

高木警官說著話時,江戶川柯南已經站在了洗照片的機器旁,他打開了電腦,翻看著電腦上的記錄。

機器很新,是西本健兩年前買的。

“這臺機器,兩年前曾有過一次使用記錄,接著一直都沒有用,直到昨天,又一次性沖洗了許多照片。”

江戶川柯南把位置讓給叔叔,他一路小跑,來到了散落的照片堆裏面,尋找起來。

‘都不是,這些都是最近的……’

“你是在找這個吧。”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照片,江戶川柯南擡頭,看到了松田陣平朝他露出的詭異笑容。

“這張照片,確實拍的很好。”

‘該死的西本健,竟然敢對阿治下手。’

松田陣平面上笑得越燦爛,心裏的不滿就越大。

那張照片的很模糊,但照片上只有一個穿著和服的背影。

滿月高掛天邊,少年走在月光下,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接住月光。

江戶川柯南記得大庭葉藏說過,這是他第二次來月影島。

《月光》還在奏響,平田秘書遠遠就聽到了熟悉的《月光》聲,“這是、這是《月光》!”

“是啊,不過你別和我說什麽詛咒。”毛利小五郎找了找,在西本健的座位下找到了正在播放《月光》第一章 的播音器。

他手一按,音樂立刻暫停,“這肯定是人為制造的殺人案啦。”

“只是披上《月光》的面紗,想要模仿曾經龜山勇死去的景象,散播恐怖的傳言。”

江戶川柯南在一旁聽著,臉上的眼鏡都差點掉了下來:‘想不到叔叔,竟然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仗著人矮,發現那張藏於播音器下的樂譜。

只有一張,但柯南能認出這是《月光》第一章 的譜子。

“若說樂譜,這裏也有哦!”

毛利蘭站在櫃子前面,對眾人說道。

明明西本健家裏那麽亂,但那疊譜子卻用塑料袋密封,放在了抽屜裏面。

“還真的是樂譜。”

高木警官隨意地翻開了一下,又將那疊樂譜交給好奇的柯南翻看。

“想不到西本先生竟然還有一顆音樂家的心?”

“不,這不可能是西本健的東西。”西本健家裏和音樂沒有一個關系,江戶川柯南分析道,“這極有可能是麻生圭二的。”

‘若說座椅下的樂譜是兇手留下,為了嫁禍到曾經的傳言上;那那疊樂譜,又是因為什麽存在的呢?’

目暮警官看了看鐘表,“按照這個時間,伊達老弟應該把本案的嫌疑人請來了吧。”

‘他對伊達航的辦事能力一向十分放心。’

再然後,他就接到了來自大庭葉藏的報警電話。

“川島英夫死了。”

被丟在一邊安靜待著的平田和明猛地擡頭,滿臉都寫著驚訝,“怎麽可能!不應該是……”

江戶川柯南眼鏡一閃,註意到了來自平田秘書的巨大反應。

……

“葉藏哥哥!”

江戶川柯南沖在前面,他看著穿著和服的少年,有些分不清過去與現在。

“這件衣服……”和那張照片一模一樣。

“是淺井醫生給我挑的哦,很好看吧。”

大庭葉藏有些高興,他坐在椅子上,和江戶川柯南說話。

“我和淺井醫生是在法事開始前半個小時來的。”

“剛來就遇到了清水先生。”

“之後黑巖村長和川島英夫來出來了。”

大庭葉藏隨意地嘆了口氣,“只是些場面話罷了,我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但黑巖村長和川島先生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好。”

大庭葉藏湊近了江戶川柯南的耳朵,“我聽出來了哦,他們話裏話外都在貶低對方。”

“淺井醫生替我婉拒了他們二位的好意,我就一直和淺井醫生待在會客廳,直到法事開始,大家發現川島英夫不見了。”

“然後,大家就在那間據說被詛咒了的鋼琴房裏面發現了川島英夫的屍體。”

“但我們回去鋼琴房,並不是偶然哦。”

大庭葉藏指了指喇叭,“廣播當時在放《月光》嘛。”

大庭葉藏說話很清楚,但對於剛死了人,他表現得似乎有些太過淡薄。

像是有人死亡這件事,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

江戶川柯南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點,或者說,在長久的對兇殺案接觸中,他已經見過太多驚愕的表情,反而對於大庭葉藏的波瀾不驚有著好感。

又或者――

‘葉藏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平靜不是應該的嗎?’

松田陣平自嘲笑笑,‘阿治連自己的死亡都不在意,又如何在意別人的死亡呢。’

大庭葉藏看著江戶川柯南沈下去的面色,“我聽淺井醫生說,你們先去西本先生家調查了。”

“所以……西本先生死了?”

“是的。”江戶川柯南把《月光》樂譜遞給大庭葉藏,“這是兇手留下的。”

“唔,讓我看看,滿月將帶來死亡,影子將消失不見。”

他把那張樂譜還給江戶川柯南,“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江戶川柯南(捧著樂譜):嗯?嗯??

“很簡單的密碼文啊。”大庭葉藏指著《月光》樂譜的第四節,“這節《月光》譜子有點區別吧,只要將鋼琴的琴鍵對應上英語字母,就很容易解開了吧。”

他說著從袖子裏面也拿出一張樂譜,“這張樂譜是周一先生給我的,他在黑巖村長的抽屜裏面看到過這張樂譜,所以記了下來交給了淺井醫生。”

看著江戶川柯南疑惑的表情,大庭葉藏解釋道,“周一先生就是黑巖村長女兒的未婚夫,他和淺井醫生一樣,也是因為麻生先生才會在月影島上定居的。”

江戶川柯南接過那張樂譜,讀了起來,“ 下一個滿月的夜晚,在月影島上,將會再次開始有影子消失。 ”

“這是!”當初他們收到的委托信!

“那川島英夫……”

松田陣平適宜開口,“那架鋼琴裏面夾著一張樂譜,是《月光》第二章 。”

“罪孽必將消除,下一個輪到你了。”

“這是――預告信!”

江戶川柯南環顧四周,視線略過等待審訊的淺井成實一行人,又略過正在被審訊的黑巖令子……

“餵,黑巖辰次呢!”

“臭小鬼你又在吵什麽!我爸爸不在你問我幹什麽!”

黑巖令子被審訊地煩了,一個勁兒的大吵大鬧,壓根不管江戶川柯南是否問的她。

“說起來,黑巖村長審訊完後,就說要去上廁所。”

毛利蘭隨口說道,“怎麽去了那麽久,都還沒有回來。”

廣播裏突然響起“刺啦”的噪音,噪音後再次傳來《月光》的聲音。

黑巖令子楞在原地。

江戶川柯南反應過來,“廣播室在哪兒!快帶我們去!”

“好好。”黑巖令子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驚慌失措地往廣播室裏面跑去。

“啊!”――黑巖令子跌坐在地上。

第三起了,黑巖辰次死在了廣播室內,死因是藥物而導致地心臟暫停。

而那種藥物要起效果,至少要有半個小時的蟄伏期。

同時,他手裏還拿著《月光》第三章 的樂譜。

“滿月盈輝,終結一切。”

“這是最後一場案子了。”

江戶川柯南陷入了頭腦風暴。

前來幫忙收屍的保安老伯搖搖頭,“真是造孽喲。”

江戶川柯南跟在他身後,“老伯你知道內情?”

“哈哈。”老伯擺手,“我不知道啊。”

“只是曾經麻生圭二、龜山勇、西本健、黑巖辰次還有川島英夫,可是玩得最好的五個人。”

他唏噓一聲,“最後卻全都早死。”

老伯說著摸摸自己的白發,“那我還活得蠻久的嘛!”

柯南:額……

“老伯,你對於當年麻生圭二的事情……”

“哦,哦,島上天天流傳著圭二借鋼琴曲《月光》詛咒的事吧。”

“但那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老伯感慨著,“圭二那個孩子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

“他為人最和善了,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什麽詛咒的。”

‘話題又扯開了。’

江戶川柯南眼神死。

“哈哈,人老了,就喜歡追憶往昔嘛。”

老伯爽朗地笑了笑,“我記得當時還從火場裏面搶救出了一份手稿。”

“但之後那份手稿卻怎麽都找不到了。”他長嘆一聲,“原本我還打算郵寄東京,給他的兒子的。”

“麻生先生還有一個兒子?!”

意識到江戶川柯南破音了的詫異,老伯比江戶川柯南還要疑惑,“啊,我沒說過嗎?”

江戶川柯南:‘你沒有啊!’

“麻生先生是有一兒一女的,但兒子身體不好,一直在東京住院。”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老伯看著這個說要幫他的小朋友,在他說完後,就往回跑。

“誒!小朋友!”

江戶川柯南頭也不回。

老伯:所以……還是我一個人啊。

而跑回去的江戶川柯南,迎面撞到了正在往外走的松田陣平。

“柯南,你還好吧?”

“我還好!”柯南捂著臉,顧不上疼痛,拉住松田陣平的衣袖,“那份從西本健家裏搜出的手稿呢!”

然後,他看到了那份手稿。

手稿的第一句話就是。

“――致我親愛的兒子,成實。”

……

“你為什麽會知道?”為什麽知道他在渴求贖罪。

西本健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想他現在是應該跑的,跑得遠遠的。

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停在了那位陌生的少年面前。

“因為這份手稿啊。”

大庭葉藏指著手稿,“這是曾經死去的麻生先生寄給他兒子的信吧。”

“信裏面完整地交代了過去的真相。”

“西本先生,你想知道嗎?”

大庭葉藏微笑。

在兩年前的月色下,他教會了西本健如何解讀。

“這份手稿對你一定很珍貴吧。”

“要好好保存哦。”

少年如他所言,解讀完畢便轉身離開。

是什麽呢?是什麽會在如水涼透的月光下翩然而至,又悄然離開呢?

那一定是神賜下的目光吧。

西本健慌忙地掏出了手機,顫抖著拍了一張背影。

‘這件事將會成為永遠的秘密,而淺井成實醫生的身份……也將會是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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