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實證明 賺錢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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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事實證明 賺錢不易
十
【籠子之外是什麽呢？夜鶯開始思考。 ――《夜鶯》】
“柯南？”
夜幕快要降臨，剛簽完合同的大庭葉藏卻看見了幾個在大街上亂竄的身影。
“葉藏哥哥好！”
吉田步美經過上一次的沖野洋子的案件，已經很熟悉大庭葉藏。
她拉著柯南，帶著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向大庭葉藏問好。
“我們找到了一張藏寶圖！”吉田步美舉著那張畫有各種圖案的紙張，分享給大庭葉藏看，“柯南在帶著我們尋寶呢。”
“這樣啊。”大庭葉藏獎勵了吉田步美一塊糖果，“那柯南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暫時、還、還沒有。”江戶川柯南別扭地咳咳兩聲，“不過只是區區謎題而已，一定有辦法破解的！”
“這可是少年偵探團的第一次行動！”
“少年偵探團？”
“是的！”
吉田步美跑到柯南面前蹲下，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快速跟上，一左一右站在柯南兩側，三人圍成一個圓將柯南團團圍住，異口同聲：“我們就是少年偵探團！”
江戶川柯南：……
大庭葉藏看著江戶川柯南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表情，最後一拍手提出建議。
“大家現在都餓了，那我請各位吃飯吧。”
“好耶！”
跑了半天，肚子早就餓扁的少年偵探團歡呼起來。
“那我要吃鰻魚飯！”
“元太，不可以這麽沒禮貌啦！”
“而且要和葉藏哥哥說謝謝！”
“沒關系，那我們就去吃鰻魚飯好了！”
大庭葉藏牽起柯南的手，走在了他們後面。
“謝謝啊，葉藏。”
“也不是什麽大事，倒是柯南真有活力呢。”
江戶川柯南臉一紅，“還不是他們硬要拉著我去找寶藏。”
“對了，葉藏，我懷疑這份寶藏是真的。”
談起正事，江戶川柯南立刻正經了許多。
“圖紙上右下角的[ORO]正是意大利語中金錢的意思！”
“所以柯南是因為想解開這份藏寶圖，才如此賣力的？”
“你早就猜到了吧。”江戶川柯南嘆了一口氣，對著紙上的形狀一籌莫展，“但是完全不知道那些圖案的含義。”
“不如換個角度？柯南想事情很容易往覆雜的方向想呢。”
――覆雜……
夕陽即將落下，餐廳的燈光打開，恰好照在大庭葉藏的臉上。
微風拂面，將他的頭發吹起。
大庭葉藏仍是溫柔地笑著，那雙眼睛裏仿佛映照了一整個夕陽，如同站在了白晝和黑夜之間，守著來自世界的秘密。
江戶川柯南擡頭，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很早之前便有察覺了。
大庭葉藏其實什麽都知道，但他很安靜，如果沒有人問，他就永遠不說。
就像是沖野洋子案件的提醒，又像是現在的示意。
“柯南，怎麽楞住了，不進來嗎？”
可是，擁有這份聰慧的是大庭葉藏！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跟上了大庭葉藏，“葉藏為什麽會在這裏？”
“說到這個……”大庭葉藏給江戶川柯南展示了一下剛簽的合同，“我把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店買下來啦，原先的老板約我來這裏簽約。”
“柯南想要嗎？想要送你。”
“不不不，我還是個小孩子吧。”
“再說了，給我也沒有用啊。”
江戶川柯南後退三步。
大庭葉藏不差錢，這是江戶川柯南早在葉藏執意要付房租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
對方手裏有著來自不同人的金卡，裏面的錢可以說是多到無處可花的地步。
但也或許因此，江戶川柯南發現，大庭葉藏對於金錢觀的概念已經稀薄到慘淡的程度。
比如說，樓下的咖啡店說送就送。
於是江戶川柯南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大庭葉藏的想法，並且在吃飯中途試圖告訴大庭葉藏錢財的重要性。
“嗯嗯，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我會記住的。”
大庭葉藏對於江戶川柯南的說道毫無反抗，完全不覺得自己一個大人聽從小孩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這種說道一直持續到偵探少年團一行人再次出發。
“葉藏哥哥，那我們繼續去尋寶啦！”
“尋寶可以，不過你們可要早點回家哦。”
“太晚回家，家長可是會擔心的。”
“知道啦！”
吃飽喝足的偵探團和大庭葉藏告別，繼續參加自己的尋寶冒險。
而目送他們離開的大庭葉藏，目標明確地被被一夥人攔住了步伐。
那群人帶著墨鏡，穿著黑大衣，散發著一看就不好惹的……混混氣息。
‘嗯，還是琴酒這樣穿比較好看。’
‘他們連一點氣勢都沒有。’
這樣想著的大庭葉藏面上像是被那群人嚇了一跳，做足了一副恐懼的模樣，“你們……是一直跟著孩子們的那群人！”
“嘖，小子，竟然能發現我們？”
三人中為首的黑發男子擺出一副墨鏡一帶、誰也不愛的架勢，完全不去想自己的跟蹤技術有多麽的差勁。
他往前一步，和軟弱無力的大庭葉藏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看過藏寶圖了吧？”他們把大庭葉藏團團圍住，手指毫不留情地在大庭葉藏手上留下痕跡，“能解開嗎？”
“疼……”大庭葉藏試圖抽出手，卻被更用力的抓住，只能委屈地流下眼淚。
柔弱的少年和三個混混的組合本來就惹眼，尤其是那位少年還那麽好看。
“該死的！”
眼看註視的視線越來越多，黑著臉的墨鏡三人組借著身形差的遮擋，掏出了手槍，抵住了大庭葉藏的後背。
“跟我們走，不準叫出聲來。”
大庭葉藏顯然怕極了，他慌張地點頭，跟著他們走出了人群。
“還算有點眼力勁。”黑頭發的人顯然對於葉藏一路不鬧的行為很滿意，他將大庭葉藏一扔，“小子，解開藏寶地點，不然殺了你！”
“老大，隨地殺人……有點……不太文明吧。”
黃毛摸摸鼻子，動了惻隱之心，只說了一句，就被黑發的人一通罵。
“我們本來就是強盜，還要什麽文化？！”
“不、別殺我。”大庭葉藏顫抖著身體，“你們是那群意大利的強盜集團吧。”
“能解開的……我知道金幣的地點。”
“這……？”
“怕啥？還怕他說謊不成？”黑頭發的人吐出一口煙，將大庭葉藏綁得嚴嚴實實，“餵，小子，帶路。”
“若是耍花招，有你好受的！”
“不會的呀。”
低著頭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大庭葉藏露出微笑，聲音甜到發膩。
“阿葉是不會騙人的呀――”
――阿葉從不騙人。
“找到了！哈哈！果然是卡巴那那個混蛋帶走的金幣！”
他們不遠千裏從意大利來到日本，就是為了卡巴那藏起的一萬五千枚金幣！
“可是，你們就算找了金幣，也沒有辦法帶出境外吧――”
強盜三人組：糟糕，有點欣喜若狂，忘了這裏還有個人了。
“他說的沒錯，金幣是找到了，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日本，何況警方現在還在到處抓捕我們。”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看向大庭葉藏。
“你有辦法？”
“我、我手底下有一條航海線……是專門運送海鮮的。”
強盜三人組互相對視：好人啊！
夜晚的海風涼涼的，但強盜三人組內心暖暖的。
他們溫柔地解開了小少爺手上綁著的繩子，超有禮貌地向小少爺道謝。
“對不起啊，小少爺。”
“我們到了意大利也不會忘記你的。”
強盜三人組笑起來有一種音容猶在的開朗，開朗到……轉瞬即逝。
晚上九點十七分，警察廳接到一起報案。
報案的是一個看著就十分惹人憐愛的少年。
他的手臂上綁著層層的綁帶，露出的手腕是一道又一道青紫的紅痕，松軟的頭發無力地搭在臉側，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像是經歷了死裏逃生。
也確實是死裏逃生，萩原研二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坐到了他的對面。
“請放心，警方已出動去搜捕他們乘坐的那艘船只，一定能夠將他們抓捕歸案。”
“可是是我提供了船只……”
他看著少年失落的眼神，聲音鄭重了許多。
“沒有必要因此自責！能夠保全自己並且報案，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多謝，萩原警官。”
大庭葉藏喝了一口溫水，但他的表情怎麽都不像是覺得自己沒有責任。
由於最擅長察言觀色，所以整個搜查一課全部出動、但被目暮警官留在這裏安慰少年的萩原研二：對於這種乖巧到這樣的少年，他也是會感到頭疼的啊。
“葉藏！你沒有事吧！”
因為接到警方消息迅速趕來的江戶川柯南從大人的腳下鉆了過去，他看著手腕上的傷痕，一陣心驚。
由於太過心驚，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直接喊了“葉藏”。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引起的。
若不是他沒有註意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蹤，葉藏也不會被那群人帶走。
“葉藏，我明明還和他們撞到過！我竟然沒有懷疑！”
早在發現藏寶地點卻沒有看到金幣時，他就應該聯想到葉藏的！
那群人能比他先找到金幣，只能是因為他們抓到了葉藏！他竟然會犯那麽大的錯誤！
“我……”
大庭葉藏摸摸柯南的腦袋，“不要把什麽都壓在自己身上啊，柯南。”
萩原研二：這算什麽？自責的大庭葉藏在安慰另一個自責的小孩？！
事實證明，自責是會傳染的。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這件事最大的失誤方是警方！要是讓小孩子都要保護民眾了，那警方是幹什麽的？”
嚴肅時候的萩原研二真的很帥，至少他把江戶川柯南和大庭葉藏都震住了。
毛利蘭沖進來牽起江戶川柯南，“已經找到那艘船了，目暮警官和爸爸也一起去了。”
“我帶了點吃的，警官先生也一起吃點吧。”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在警方逐漸逼近船只時，船上的強盜引爆了炸彈。
船和金幣沈入了大海，而強盜，屍骨無存。
“沒有人員受傷就好。”
作為財產損失最大的大庭葉藏倒是很好說話。
“船沈了便沈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累死累活掙著死工資的萩原研二震驚：那可是一條船啊！一條船！不要說得像和你掉了1日元那樣輕松呀！
“請放心，警部會根據實情賠償的。”
雖然根本沒有可以賠船的錢，但是給船道名字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也代表著，那條航道，記在了警方的名下。
留下了一部分人員打撈船只，先行回來的目暮警官和大庭葉藏商量著賠償措施。
“多的賠償就不必了，這樣就很好了。”
大庭葉藏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走出警署。
在即將離開前，他特意朝荻原研二告別，“萩原警官的安慰很有效，期待下次見面。”
大庭葉藏是輕飄飄地走了，但留下的萩原研二卻後背一涼。
目暮警官重視的目光唰地一下就看了過來，“研二老弟啊，好好幹！”
不愧是幫警方省了一大筆錢的萩原研二！他就說對方的口才很有用吧！
至於之後又一次和太宰治錯過的松田陣平……此話暫時不提。
那麽在這件事中的大庭葉藏呢？
他很無辜地笑笑。
“那條原本在秋生沙梨子名下的航道，正式披上了警方的偽裝，成為了組織的運輸渠道。”
“可憐的強盜，他們親手將滿箱的炸彈搬上了船只――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代價。”
“而烏鴉銜著金幣，早已飛走。”
“至於阿葉，阿葉有什麽錯呢？”
“他是最可憐的受害者呀。”
銜走金幣的貝爾摩德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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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之外是什麽呢？夜鶯開始思考。 ――《夜鶯》】
“柯南？”
夜幕快要降臨，剛簽完合同的大庭葉藏卻看見了幾個在大街上亂竄的身影。
“葉藏哥哥好！”
吉田步美經過上一次的沖野洋子的案件，已經很熟悉大庭葉藏。
她拉著柯南，帶著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向大庭葉藏問好。
“我們找到了一張藏寶圖！”吉田步美舉著那張畫有各種圖案的紙張，分享給大庭葉藏看，“柯南在帶著我們尋寶呢。”
“這樣啊。”大庭葉藏獎勵了吉田步美一塊糖果，“那柯南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暫時、還、還沒有。”江戶川柯南別扭地咳咳兩聲，“不過只是區區謎題而已，一定有辦法破解的！”
“這可是少年偵探團的第一次行動！”
“少年偵探團？”
“是的！”
吉田步美跑到柯南面前蹲下，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快速跟上，一左一右站在柯南兩側，三人圍成一個圓將柯南團團圍住，異口同聲：“我們就是少年偵探團！”
江戶川柯南：……
大庭葉藏看著江戶川柯南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表情，最後一拍手提出建議。
“大家現在都餓了，那我請各位吃飯吧。”
“好耶！”
跑了半天，肚子早就餓扁的少年偵探團歡呼起來。
“那我要吃鰻魚飯！”
“元太，不可以這麽沒禮貌啦！”
“而且要和葉藏哥哥說謝謝！”
“沒關系，那我們就去吃鰻魚飯好了！”
大庭葉藏牽起柯南的手，走在了他們後面。
“謝謝啊，葉藏。”
“也不是什麽大事，倒是柯南真有活力呢。”
江戶川柯南臉一紅，“還不是他們硬要拉著我去找寶藏。”
“對了，葉藏，我懷疑這份寶藏是真的。”
談起正事，江戶川柯南立刻正經了許多。
“圖紙上右下角的[ORO]正是意大利語中金錢的意思！”
“所以柯南是因為想解開這份藏寶圖，才如此賣力的？”
“你早就猜到了吧。”江戶川柯南嘆了一口氣，對著紙上的形狀一籌莫展，“但是完全不知道那些圖案的含義。”
“不如換個角度？柯南想事情很容易往覆雜的方向想呢。”
――覆雜……
夕陽即將落下，餐廳的燈光打開，恰好照在大庭葉藏的臉上。
微風拂面，將他的頭發吹起。
大庭葉藏仍是溫柔地笑著，那雙眼睛裏仿佛映照了一整個夕陽，如同站在了白晝和黑夜之間，守著來自世界的秘密。
江戶川柯南擡頭，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很早之前便有察覺了。
大庭葉藏其實什麽都知道，但他很安靜，如果沒有人問，他就永遠不說。
就像是沖野洋子案件的提醒，又像是現在的示意。
“柯南，怎麽楞住了，不進來嗎？”
可是，擁有這份聰慧的是大庭葉藏！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跟上了大庭葉藏，“葉藏為什麽會在這裏？”
“說到這個……”大庭葉藏給江戶川柯南展示了一下剛簽的合同，“我把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店買下來啦，原先的老板約我來這裏簽約。”
“柯南想要嗎？想要送你。”
“不不不，我還是個小孩子吧。”
“再說了，給我也沒有用啊。”
江戶川柯南後退三步。
大庭葉藏不差錢，這是江戶川柯南早在葉藏執意要付房租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
對方手裏有著來自不同人的金卡，裏面的錢可以說是多到無處可花的地步。
但也或許因此，江戶川柯南發現，大庭葉藏對於金錢觀的概念已經稀薄到慘淡的程度。
比如說，樓下的咖啡店說送就送。
於是江戶川柯南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大庭葉藏的想法，並且在吃飯中途試圖告訴大庭葉藏錢財的重要性。
“嗯嗯，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我會記住的。”
大庭葉藏對於江戶川柯南的說道毫無反抗，完全不覺得自己一個大人聽從小孩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這種說道一直持續到偵探少年團一行人再次出發。
“葉藏哥哥，那我們繼續去尋寶啦！”
“尋寶可以，不過你們可要早點回家哦。”
“太晚回家，家長可是會擔心的。”
“知道啦！”
吃飽喝足的偵探團和大庭葉藏告別，繼續參加自己的尋寶冒險。
而目送他們離開的大庭葉藏，目標明確地被被一夥人攔住了步伐。
那群人帶著墨鏡，穿著黑大衣，散發著一看就不好惹的……混混氣息。
‘嗯，還是琴酒這樣穿比較好看。’
‘他們連一點氣勢都沒有。’
這樣想著的大庭葉藏面上像是被那群人嚇了一跳，做足了一副恐懼的模樣，“你們……是一直跟著孩子們的那群人！”
“嘖，小子，竟然能發現我們？”
三人中為首的黑發男子擺出一副墨鏡一帶、誰也不愛的架勢，完全不去想自己的跟蹤技術有多麽的差勁。
他往前一步，和軟弱無力的大庭葉藏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看過藏寶圖了吧？”他們把大庭葉藏團團圍住，手指毫不留情地在大庭葉藏手上留下痕跡，“能解開嗎？”
“疼……”大庭葉藏試圖抽出手，卻被更用力的抓住，只能委屈地流下眼淚。
柔弱的少年和三個混混的組合本來就惹眼，尤其是那位少年還那麽好看。
“該死的！”
眼看註視的視線越來越多，黑著臉的墨鏡三人組借著身形差的遮擋，掏出了手槍，抵住了大庭葉藏的後背。
“跟我們走，不準叫出聲來。”
大庭葉藏顯然怕極了，他慌張地點頭，跟著他們走出了人群。
“還算有點眼力勁。”黑頭發的人顯然對於葉藏一路不鬧的行為很滿意，他將大庭葉藏一扔，“小子，解開藏寶地點，不然殺了你！”
“老大，隨地殺人……有點……不太文明吧。”
黃毛摸摸鼻子，動了惻隱之心，只說了一句，就被黑發的人一通罵。
“我們本來就是強盜，還要什麽文化？！”
“不、別殺我。”大庭葉藏顫抖著身體，“你們是那群意大利的強盜集團吧。”
“能解開的……我知道金幣的地點。”
“這……？”
“怕啥？還怕他說謊不成？”黑頭發的人吐出一口煙，將大庭葉藏綁得嚴嚴實實，“餵，小子，帶路。”
“若是耍花招，有你好受的！”
“不會的呀。”
低著頭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大庭葉藏露出微笑，聲音甜到發膩。
“阿葉是不會騙人的呀――”
――阿葉從不騙人。
“找到了！哈哈！果然是卡巴那那個混蛋帶走的金幣！”
他們不遠千裏從意大利來到日本，就是為了卡巴那藏起的一萬五千枚金幣！
“可是，你們就算找了金幣，也沒有辦法帶出境外吧――”
強盜三人組：糟糕，有點欣喜若狂，忘了這裏還有個人了。
“他說的沒錯，金幣是找到了，但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日本，何況警方現在還在到處抓捕我們。”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看向大庭葉藏。
“你有辦法？”
“我、我手底下有一條航海線……是專門運送海鮮的。”
強盜三人組互相對視：好人啊！
夜晚的海風涼涼的，但強盜三人組內心暖暖的。
他們溫柔地解開了小少爺手上綁著的繩子，超有禮貌地向小少爺道謝。
“對不起啊，小少爺。”
“我們到了意大利也不會忘記你的。”
強盜三人組笑起來有一種音容猶在的開朗，開朗到……轉瞬即逝。
晚上九點十七分，警察廳接到一起報案。
報案的是一個看著就十分惹人憐愛的少年。
他的手臂上綁著層層的綁帶，露出的手腕是一道又一道青紫的紅痕，松軟的頭發無力地搭在臉側，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像是經歷了死裏逃生。
也確實是死裏逃生，萩原研二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坐到了他的對面。
“請放心，警方已出動去搜捕他們乘坐的那艘船只，一定能夠將他們抓捕歸案。”
“可是是我提供了船只……”
他看著少年失落的眼神，聲音鄭重了許多。
“沒有必要因此自責！能夠保全自己並且報案，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多謝，萩原警官。”
大庭葉藏喝了一口溫水，但他的表情怎麽都不像是覺得自己沒有責任。
由於最擅長察言觀色，所以整個搜查一課全部出動、但被目暮警官留在這裏安慰少年的萩原研二：對於這種乖巧到這樣的少年，他也是會感到頭疼的啊。
“葉藏！你沒有事吧！”
因為接到警方消息迅速趕來的江戶川柯南從大人的腳下鉆了過去，他看著手腕上的傷痕，一陣心驚。
由於太過心驚，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直接喊了“葉藏”。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引起的。
若不是他沒有註意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蹤，葉藏也不會被那群人帶走。
“葉藏，我明明還和他們撞到過！我竟然沒有懷疑！”
早在發現藏寶地點卻沒有看到金幣時，他就應該聯想到葉藏的！
那群人能比他先找到金幣，只能是因為他們抓到了葉藏！他竟然會犯那麽大的錯誤！
“我……”
大庭葉藏摸摸柯南的腦袋，“不要把什麽都壓在自己身上啊，柯南。”
萩原研二：這算什麽？自責的大庭葉藏在安慰另一個自責的小孩？！
事實證明，自責是會傳染的。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這件事最大的失誤方是警方！要是讓小孩子都要保護民眾了，那警方是幹什麽的？”
嚴肅時候的萩原研二真的很帥，至少他把江戶川柯南和大庭葉藏都震住了。
毛利蘭沖進來牽起江戶川柯南，“已經找到那艘船了，目暮警官和爸爸也一起去了。”
“我帶了點吃的，警官先生也一起吃點吧。”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在警方逐漸逼近船只時，船上的強盜引爆了炸彈。
船和金幣沈入了大海，而強盜，屍骨無存。
“沒有人員受傷就好。”
作為財產損失最大的大庭葉藏倒是很好說話。
“船沈了便沈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累死累活掙著死工資的萩原研二震驚：那可是一條船啊！一條船！不要說得像和你掉了1日元那樣輕松呀！
“請放心，警部會根據實情賠償的。”
雖然根本沒有可以賠船的錢，但是給船道名字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也代表著，那條航道，記在了警方的名下。
留下了一部分人員打撈船只，先行回來的目暮警官和大庭葉藏商量著賠償措施。
“多的賠償就不必了，這樣就很好了。”
大庭葉藏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走出警署。
在即將離開前，他特意朝荻原研二告別，“萩原警官的安慰很有效，期待下次見面。”
大庭葉藏是輕飄飄地走了，但留下的萩原研二卻後背一涼。
目暮警官重視的目光唰地一下就看了過來，“研二老弟啊，好好幹！”
不愧是幫警方省了一大筆錢的萩原研二！他就說對方的口才很有用吧！
至於之後又一次和太宰治錯過的松田陣平……此話暫時不提。
那麽在這件事中的大庭葉藏呢？
他很無辜地笑笑。
“那條原本在秋生沙梨子名下的航道，正式披上了警方的偽裝，成為了組織的運輸渠道。”
“可憐的強盜，他們親手將滿箱的炸彈搬上了船只――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代價。”
“而烏鴉銜著金幣，早已飛走。”
“至於阿葉，阿葉有什麽錯呢？”
“他是最可憐的受害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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