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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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好在元慶帝並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 對楚越說道：“楚愛卿，梁大人想必也是一番好意，好心辦錯事, 此事, 就此算了吧。”
“陛下，臣倒是沒什麽，梁大人不跟我說一聲, 來個先斬後奏, 無非是覺得臣之妻好拿捏，她會顧及主母的體面，不得不留下，可這樣，就影響我夫妻之間情分，若是因此我們夫妻倆貌合神離，那臣定然難過至極, 若是一些事宜做的不周全, 可不能怪臣，要怪就怪梁大人攪擾的臣家宅不寧，讓臣無心公務。”
梁大人指著楚越道：“楚越，你這是歪理。”
“梁大人，本官只是想替愛妻討回個公道而已。”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梁大人也不顧及體面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成婚那麽久，都沒弄出個孩子, 莫非, 楚大人有隱疾。”
話落，梁大人眼神裏不乏得意之色, 就是要他難堪，就看他如何解釋了。
楚越沒作聲，只是低頭沈默，沒有任何的解釋。
這算不算是默認，想到此，梁大人忽然一驚，難道楚越生氣，是因為那方面真的不行。
送去的那四個妾若是楚越收了，長此以往，他的根本問題不就暴露了，所以，才這般的氣急敗壞。
想到這裏，梁大人又十分後悔，本是想和楚越拉近關系，這會有感覺有些對不住他。
其他人神色各異，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元慶帝直接問清丈土地事宜推進的如何，大夥都紛紛應答，也算翻篇了。
下值之後，楚越匆匆回到楚府。
府中一如往常一般寧靜，走至清水院門前，瞧見吉星托著案子行至長廊，瞧見他時，扭身就走，眼神裏滿是不屑。
吉星都敢這般對他，更別說溫菡玉了，楚越頓住腳步，盤算著見了面該怎麽解釋。
丁展忽然道：“公子，您怕了？”
“我怕什麽，還有，你怎麽總是跟著我，一邊去。”
丁展揚了揚手裏的案卷：“方才不是您要我帶回書房了嗎？”
楚越沒理會她，來到明間，沒瞧見溫菡玉的身影，來到東次間，依舊沒人，門外灑掃的婆子說，溫菡玉應該在姚師傅哪裏。
只要她在就好，楚越站在廊下，頭一次仔細瞧清水院，比起成婚前，這裏早已變了一樣，種了各種綠植花草，造了彎曲的甬道，還多了兩處花壇，與她相處這麽久，早已習慣了她的任何改制。
這廂溫菡玉進了院子，發現廊下立著的人，頓住腳步，兩人就這麽瞧著彼此。
那婆子過來道：“夫人，咱們大人到處找您呢。”
溫菡玉這才走了過去，來到楚越面前停下。
楚越剛要開口，溫菡玉搶先說道：“要不……回房說吧。”
溫菡玉前腳剛進入房內，楚越後腳跟上，隨即把門關上。
房內的光線昏暗，溫菡玉拿出火折子，點燃了一盞燈。
楚越站在她身後道：“夫人，委屈你了？往後，這等事不會再發生了。”
溫菡玉回過身，搖了搖頭：“不委屈，委屈的是你，是我沒能力給楚家延續香火，按理說，是該給你納妾的。”
“胡說什麽呢？我楚越是那等人嗎？若不是你，我這輩子都沒想過娶妻的，”
“哎呀，正常人家不都是嗎但我不想你納妾。”
楚越稍稍松了口氣：“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那梁大人已經被我罵過了，以後，這等事不會發生。”
“那若我一直生不……”
楚越堵住溫菡玉的唇：“這等話不許說，我們會有t孩子，你放心好了。”
她也早料到楚越這麽處理，處處都維護她。
深夜，皎潔的月光透過格子窗，落進房內。
溫菡玉頭一次失眠了。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從餘嬤嬤告訴她不能有孕的原因，她痛恨過他們，也掙紮過，到現在已經可以坦然接受。
可他不能看著楚越沒有子嗣，而她還坐著楚少夫人的位置，什麽也不能為他做，還看他被人恥笑。
她不想楚越納妾，她接受不了楚越與其他女子有了牽絆。
她心眼子小，容不下任何人在她面前靠近他。
可他又這般好，她不能自自私的占有他，畢竟他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整個楚家，需要他去支撐。
越想心頭越亂，溫菡玉悄悄起身，來到房外，坐在廊下，一時情緒上頭，忍不住小聲啜泣。
不知何時，身上披了一件衣物。
溫菡玉擡眼，看到身後之人是楚越：“夫君。”
楚越坐在溫菡玉旁邊，讓她靠著自己：“我知道你難過，若是想哭，就哭吧，你若心裏有恨，可以打我罵我。”
溫菡玉擦了擦眼淚：“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想念母親了，夫君，姚師傅過幾日就離京了，我想和他一起回淅水，可以嗎？”
楚越把她抱緊懷裏：“不能，我舍不得你，這樣吧，我把岳母大人接回來。”
溫菡玉搖了搖頭：“我就想回淅水，我想見的人並非母親一人，還有舅母和表姐，你讓我回去吧。”
楚越允諾：“一年之內，我爭取帶你回去一次，好不好。”
溫菡玉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流淚，眼淚沾濕了楚越胸前的衣衫，哭的他的心都碎的。
他不想她離開那麽久，在她耳邊懇求：“你若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行嗎？”
她能說是因為他太好了嗎？讓她有種深深的負罪感，她的心沈溺兩處，一處是他無休止的寵愛，一處是無能為力後的掙紮。
楚越糾結了兩日，看著溫菡玉郁郁寡歡，終於還是妥協了。
“我讓丁展跟著你，三個月之內，你要回京，行嗎？”
溫菡玉點了點頭，攬著楚越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徐瑞汐的婚事還要大半月舉行，她怕是等不到了，備了一份厚禮，提前送了過去。
那片桃花林，她也買下了，暫時交給許氏替她打理，玉之堂又有溫程旭替她盯著，暫且不用太操心。
前前後後，料理了四五日。
明日，溫菡玉離開，楚越也準備了一番，除了丁展外，又加派兩個武藝高強的心腹跟隨。
溫菡玉去了一趟溫府，和許氏告別後，把楊媽媽也帶了回來。
今日，楚越告了假，早朝後就回來了，溫菡玉來到書房，和楚越商議只帶她自己的人，把房嬤嬤和丁展都留下，給出的理由是，怕他們在淅水不習慣。
楚越正在執筆寫一封信，這封信是給淅水知府的，要他們在溫菡玉去了淅水之後，多多幫襯。
寫完信後，他給了溫菡玉一個不滿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溫菡玉看楚越放下筆，來到長案前，語氣清軟：“那讓餘嬤嬤留下吧，楊媽媽會跟我一起回去，身邊一個就夠了，主要是房嬤嬤年歲大了，不易奔波。”
楚越點了點頭：“既然夫人如此善解人意，那就依了你吧。”
溫菡玉眨了眨眼，正要走時，被楚越一把拉住，她身上披了一件綠色輕紗，楚越的手稍稍用力，那輕紗隨之滑落，露出光滑細膩的鎖骨。
兩人之間隔著長案，若不然，早就把她攬過來。
“夫君，可是有事？”
“你就這麽走了？”
溫菡玉繞過長案，來到楚越身邊，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楚越環著她的細腰，把她推至長案上，俯下身，用力吮著她唇。
窗子透過來的那束光正打在長案上，溫菡玉的肌膚，白的發光，這麽瞧著，還有些晃眼。
楚越捧著她的臉，想到明日她離開，心疼稍稍疼了一下。
“夫人，我現在可以反悔嗎？”
溫菡玉把手撫上他的眉眼，問道：“你在大殿之上，被人說有隱疾，為何不澄清一下。”
“這有什麽好澄清的人，總歸我們夫妻一體，我楚越不能讓一個女子擋在我前面，自己做縮頭烏龜吧。”
溫菡玉不知該說什麽好，勾著他的後頸，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的很快，眼神裏的盛滿了渴望，以後，這樣的日子怕是不會再有了，這樣的楚越，怕是也見不到了。
臨近分開，卻喜歡上霸道的占有欲，在這個熱烈的夏日，激情的午後，肆意宣洩，試圖在每一次瘋狂了裏，抵達彼此靈魂最深處。
光影流轉，從窗子處移動的東墻之上。
書房裏一場交流也漸漸落幕。
楚越在她耳邊，講述自己子在我未來的日子裏，會如何思念。
溫菡玉眼睛裏冒著淚花，她大抵也會如此，但她不敢說出來。
翌日，楚越把溫菡玉送出城外，馬車會行至洛城，再換乘官船，這是溫菡玉制定的路線，其實原本不必這麽麻煩的，中間還要再次乘船。
溫菡玉說這樣會快一些，來京城時，走的也是這條路。
因朝中有急務，他不能送她到洛城，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可楚越不願意下馬車。
抓著溫菡玉的手說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總是做一些讓人出其不意的事，好好的回什麽淅水。”
溫菡玉湊過去，在楚越唇上吻了一下，又忍不住的掉了淚珠子。
楚越一時間不該怎麽辦了，以為溫菡玉是想趕快離開，才急哭的，替她抹了淚後，道：“好了，我回去就是，夫人，要記得常常給我寫信。”
待他下了馬車，溫菡玉即可讓車夫趕路，長痛不如短痛，再纏下去，永遠也不到頭。
身後的楚越微微嘆息，走的這般利索，他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淚珠子也是一顆顆的往下掉。
原本，溫菡玉是想和楚越商議和離的，可每次看見他，就說不出口，她知道，若是說出這句話，又是一場無休止的纏鬥，不如先離開了好。
彼此遠離，且冷靜一下，過一段時間，或許都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不能因為楚越的愛，霸占他一輩子，他還有楚家給予的使命，若不和離，就成了他的拖油瓶了。
如今尚且相知相愛，多年後呢，還會這般好嗎？
離開京城，溫菡玉除了不舍，還有一些釋然。
楚越回去之後，公務接踵而至，夜晚也是在官署留宿，溫菡玉離開，他也不想回清水院裏。
直到兩日後，看到丁展回來了。
他心中大喜，難道是溫菡玉反悔了，抱著一絲希望，楚越問：“你怎麽回事？是夫人改變主意了嗎”
丁展搖了搖頭：“公子，別提了，夫人到了洛城，說要游玩兩日，可兩日後，忽然就走了，把咱們的人都留下了，一個都沒帶，而且，還留下一封信，讓我轉告您，東次間紅漆箱子裏，有她給您的東西，還有一封信，要您好好看一看呢。”
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楚越放下手中的事，大步來到馬棚裏，騎上馬兒直奔楚府。
來到清水院，轉至房間裏，打開紅漆箱子，裏面放了一些賬冊，都是楚府的產業，也包括他的聘禮，在最底層尋到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面有一封信。
楚越顫抖著手拆開信封，其中的一頁紙張翩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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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元慶帝並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 對楚越說道：“楚愛卿，梁大人想必也是一番好意，好心辦錯事, 此事, 就此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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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指著楚越道：“楚越，你這是歪理。”
“梁大人，本官只是想替愛妻討回個公道而已。”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梁大人也不顧及體面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成婚那麽久，都沒弄出個孩子, 莫非, 楚大人有隱疾。”
話落，梁大人眼神裏不乏得意之色, 就是要他難堪，就看他如何解釋了。
楚越沒作聲，只是低頭沈默，沒有任何的解釋。
這算不算是默認，想到此，梁大人忽然一驚，難道楚越生氣，是因為那方面真的不行。
送去的那四個妾若是楚越收了，長此以往，他的根本問題不就暴露了，所以，才這般的氣急敗壞。
想到這裏，梁大人又十分後悔，本是想和楚越拉近關系，這會有感覺有些對不住他。
其他人神色各異，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元慶帝直接問清丈土地事宜推進的如何，大夥都紛紛應答，也算翻篇了。
下值之後，楚越匆匆回到楚府。
府中一如往常一般寧靜，走至清水院門前，瞧見吉星托著案子行至長廊，瞧見他時，扭身就走，眼神裏滿是不屑。
吉星都敢這般對他，更別說溫菡玉了，楚越頓住腳步，盤算著見了面該怎麽解釋。
丁展忽然道：“公子，您怕了？”
“我怕什麽，還有，你怎麽總是跟著我，一邊去。”
丁展揚了揚手裏的案卷：“方才不是您要我帶回書房了嗎？”
楚越沒理會她，來到明間，沒瞧見溫菡玉的身影，來到東次間，依舊沒人，門外灑掃的婆子說，溫菡玉應該在姚師傅哪裏。
只要她在就好，楚越站在廊下，頭一次仔細瞧清水院，比起成婚前，這裏早已變了一樣，種了各種綠植花草，造了彎曲的甬道，還多了兩處花壇，與她相處這麽久，早已習慣了她的任何改制。
這廂溫菡玉進了院子，發現廊下立著的人，頓住腳步，兩人就這麽瞧著彼此。
那婆子過來道：“夫人，咱們大人到處找您呢。”
溫菡玉這才走了過去，來到楚越面前停下。
楚越剛要開口，溫菡玉搶先說道：“要不……回房說吧。”
溫菡玉前腳剛進入房內，楚越後腳跟上，隨即把門關上。
房內的光線昏暗，溫菡玉拿出火折子，點燃了一盞燈。
楚越站在她身後道：“夫人，委屈你了？往後，這等事不會再發生了。”
溫菡玉回過身，搖了搖頭：“不委屈，委屈的是你，是我沒能力給楚家延續香火，按理說，是該給你納妾的。”
“胡說什麽呢？我楚越是那等人嗎？若不是你，我這輩子都沒想過娶妻的，”
“哎呀，正常人家不都是嗎但我不想你納妾。”
楚越稍稍松了口氣：“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那梁大人已經被我罵過了，以後，這等事不會發生。”
“那若我一直生不……”
楚越堵住溫菡玉的唇：“這等話不許說，我們會有t孩子，你放心好了。”
她也早料到楚越這麽處理，處處都維護她。
深夜，皎潔的月光透過格子窗，落進房內。
溫菡玉頭一次失眠了。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從餘嬤嬤告訴她不能有孕的原因，她痛恨過他們，也掙紮過，到現在已經可以坦然接受。
可他不能看著楚越沒有子嗣，而她還坐著楚少夫人的位置，什麽也不能為他做，還看他被人恥笑。
她不想楚越納妾，她接受不了楚越與其他女子有了牽絆。
她心眼子小，容不下任何人在她面前靠近他。
可他又這般好，她不能自自私的占有他，畢竟他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整個楚家，需要他去支撐。
越想心頭越亂，溫菡玉悄悄起身，來到房外，坐在廊下，一時情緒上頭，忍不住小聲啜泣。
不知何時，身上披了一件衣物。
溫菡玉擡眼，看到身後之人是楚越：“夫君。”
楚越坐在溫菡玉旁邊，讓她靠著自己：“我知道你難過，若是想哭，就哭吧，你若心裏有恨，可以打我罵我。”
溫菡玉擦了擦眼淚：“不關你的事，我只是想念母親了，夫君，姚師傅過幾日就離京了，我想和他一起回淅水，可以嗎？”
楚越把她抱緊懷裏：“不能，我舍不得你，這樣吧，我把岳母大人接回來。”
溫菡玉搖了搖頭：“我就想回淅水，我想見的人並非母親一人，還有舅母和表姐，你讓我回去吧。”
楚越允諾：“一年之內，我爭取帶你回去一次，好不好。”
溫菡玉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流淚，眼淚沾濕了楚越胸前的衣衫，哭的他的心都碎的。
他不想她離開那麽久，在她耳邊懇求：“你若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行嗎？”
她能說是因為他太好了嗎？讓她有種深深的負罪感，她的心沈溺兩處，一處是他無休止的寵愛，一處是無能為力後的掙紮。
楚越糾結了兩日，看著溫菡玉郁郁寡歡，終於還是妥協了。
“我讓丁展跟著你，三個月之內，你要回京，行嗎？”
溫菡玉點了點頭，攬著楚越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徐瑞汐的婚事還要大半月舉行，她怕是等不到了，備了一份厚禮，提前送了過去。
那片桃花林，她也買下了，暫時交給許氏替她打理，玉之堂又有溫程旭替她盯著，暫且不用太操心。
前前後後，料理了四五日。
明日，溫菡玉離開，楚越也準備了一番，除了丁展外，又加派兩個武藝高強的心腹跟隨。
溫菡玉去了一趟溫府，和許氏告別後，把楊媽媽也帶了回來。
今日，楚越告了假，早朝後就回來了，溫菡玉來到書房，和楚越商議只帶她自己的人，把房嬤嬤和丁展都留下，給出的理由是，怕他們在淅水不習慣。
楚越正在執筆寫一封信，這封信是給淅水知府的，要他們在溫菡玉去了淅水之後，多多幫襯。
寫完信後，他給了溫菡玉一個不滿的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溫菡玉看楚越放下筆，來到長案前，語氣清軟：“那讓餘嬤嬤留下吧，楊媽媽會跟我一起回去，身邊一個就夠了，主要是房嬤嬤年歲大了，不易奔波。”
楚越點了點頭：“既然夫人如此善解人意，那就依了你吧。”
溫菡玉眨了眨眼，正要走時，被楚越一把拉住，她身上披了一件綠色輕紗，楚越的手稍稍用力，那輕紗隨之滑落，露出光滑細膩的鎖骨。
兩人之間隔著長案，若不然，早就把她攬過來。
“夫君，可是有事？”
“你就這麽走了？”
溫菡玉繞過長案，來到楚越身邊，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楚越環著她的細腰，把她推至長案上，俯下身，用力吮著她唇。
窗子透過來的那束光正打在長案上，溫菡玉的肌膚，白的發光，這麽瞧著，還有些晃眼。
楚越捧著她的臉，想到明日她離開，心疼稍稍疼了一下。
“夫人，我現在可以反悔嗎？”
溫菡玉把手撫上他的眉眼，問道：“你在大殿之上，被人說有隱疾，為何不澄清一下。”
“這有什麽好澄清的人，總歸我們夫妻一體，我楚越不能讓一個女子擋在我前面，自己做縮頭烏龜吧。”
溫菡玉不知該說什麽好，勾著他的後頸，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的很快，眼神裏的盛滿了渴望，以後，這樣的日子怕是不會再有了，這樣的楚越，怕是也見不到了。
臨近分開，卻喜歡上霸道的占有欲，在這個熱烈的夏日，激情的午後，肆意宣洩，試圖在每一次瘋狂了裏，抵達彼此靈魂最深處。
光影流轉，從窗子處移動的東墻之上。
書房裏一場交流也漸漸落幕。
楚越在她耳邊，講述自己子在我未來的日子裏，會如何思念。
溫菡玉眼睛裏冒著淚花，她大抵也會如此，但她不敢說出來。
翌日，楚越把溫菡玉送出城外，馬車會行至洛城，再換乘官船，這是溫菡玉制定的路線，其實原本不必這麽麻煩的，中間還要再次乘船。
溫菡玉說這樣會快一些，來京城時，走的也是這條路。
因朝中有急務，他不能送她到洛城，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可楚越不願意下馬車。
抓著溫菡玉的手說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總是做一些讓人出其不意的事，好好的回什麽淅水。”
溫菡玉湊過去，在楚越唇上吻了一下，又忍不住的掉了淚珠子。
楚越一時間不該怎麽辦了，以為溫菡玉是想趕快離開，才急哭的，替她抹了淚後，道：“好了，我回去就是，夫人，要記得常常給我寫信。”
待他下了馬車，溫菡玉即可讓車夫趕路，長痛不如短痛，再纏下去，永遠也不到頭。
身後的楚越微微嘆息，走的這般利索，他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淚珠子也是一顆顆的往下掉。
原本，溫菡玉是想和楚越商議和離的，可每次看見他，就說不出口，她知道，若是說出這句話，又是一場無休止的纏鬥，不如先離開了好。
彼此遠離，且冷靜一下，過一段時間，或許都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她不能因為楚越的愛，霸占他一輩子，他還有楚家給予的使命，若不和離，就成了他的拖油瓶了。
如今尚且相知相愛，多年後呢，還會這般好嗎？
離開京城，溫菡玉除了不舍，還有一些釋然。
楚越回去之後，公務接踵而至，夜晚也是在官署留宿，溫菡玉離開，他也不想回清水院裏。
直到兩日後，看到丁展回來了。
他心中大喜，難道是溫菡玉反悔了，抱著一絲希望，楚越問：“你怎麽回事？是夫人改變主意了嗎”
丁展搖了搖頭：“公子，別提了，夫人到了洛城，說要游玩兩日，可兩日後，忽然就走了，把咱們的人都留下了，一個都沒帶，而且，還留下一封信，讓我轉告您，東次間紅漆箱子裏，有她給您的東西，還有一封信，要您好好看一看呢。”
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楚越放下手中的事，大步來到馬棚裏，騎上馬兒直奔楚府。
來到清水院，轉至房間裏，打開紅漆箱子，裏面放了一些賬冊，都是楚府的產業，也包括他的聘禮，在最底層尋到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面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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