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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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四下裏安靜後, 徐瑞汐指著自己頭上的玉簪道：“你瞧，好不好看。”
溫菡玉仔細瞧了瞧：“好看。”
徐瑞汐害羞的咬了一下唇角，又把手腕給溫菡玉看, 她戴了一個白玉手鐲, 纖細的手腕與這白玉鐲子相得益彰，平日裏的徐瑞汐甚少這麽彰顯自己的首飾，溫菡玉覺得鐲子來歷不一般。
“晶瑩剔透, 水頭很足嘛, 哪裏買的？”溫菡玉問。
徐瑞汐抿嘴笑了一下：“這是霍公子送我的，還說要我天天戴著，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你是木頭嘛，她心悅你，喜歡你，再明顯不過了，不過他就沒說何時向徐家提親？”
徐瑞汐搖了搖頭：“沒有, 總共也沒見幾次面嘛。”
溫菡玉想了一下, 八月十五的時候，徐瑞汐這事有了苗頭，算下來，也差不多快四個月了。
“想必國喪期過後，他就來提親了，如此，你也算覓得良緣了。”
“竟然打趣我。”徐瑞汐白了一眼溫菡玉，又認真問道：“阿玉, 我就是想問問你, 成婚以後，你的日子過的好嗎？楚大人對你好嗎？, 成婚前開心，還是成婚後開心？”
溫菡玉笑了笑：“你想拿我做參考嗎？你應該根據自己的心意走，而不是問旁人，每個人都不同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溫菡玉想了想，成了婚，日子的確不一樣了，有了楚越，自然有了不一樣的體驗，遇到事的時候，他還會護著自己，有種被人遮風擋雨的感覺。
“我夫君甚好。”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說嘛，楚大人是君子，冰清玉潤般的人物，怎麽會對你不好呢。”
溫菡玉只笑笑，沒再說話，冰清玉潤這等優美的詞用到楚越的身上已經不大合適了，昨晚上，他雖然沒做什麽，但說了一晚上的騷話，什麽比翼雙飛燕，交枝連理花，緣分為何這麽奇妙。
“對了，最近傅萱給你寫信了嗎？”溫菡玉問。
“收到一封，她應該過的不錯，隔壁有個私塾，裏面開設了女學，她每隔一日教一些小女娃讀書呢。”
和她知道的一樣多，溫菡玉因為忙，還沒來記得回信，今日回去，好好的寫一封回信。
臘月初一這日，也是國喪期結束的時候，天氣陰沈沈的，到了正午時分，天空飄起了雪花。
即使天氣嚴寒，依然阻擋不了大夥聚會的興致。
溫菡玉受邀，去了周夫人在西樓舉行的冬日宴上，來參加宴席的大都是成了婚的官眷。
以前都是t和一眾未婚的小友相聚，溫菡玉還是很期待的，在周夫人的引薦下，認識了其他幾位夫人。
這裏的人大都已經熟識，話也多，溫菡玉大多時候都在聽她們聊天。
聊的大致內容是府宅裏的一些瑣事，自家夫君娶了幾房妾室，如何和妾室鬥法，如何坐穩了主母的位置，溫菡玉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這些真人真事，比話本都要精彩。
一官眷道：“楚夫人，你可要註意了，小心自家夫君被一些妖艷賤貨惦記上。”
溫菡玉只顧聽旁人的事了，哪裏想到這些事會引到自己身上，她尷尬一笑：“我覺得不會的。”
接著，幾位夫人要給她出主意，怎麽防止楚越納妾，如何安插自己的眼線，怎麽掌握他所有的行蹤。
溫菡玉不認同這些做法，覺得實在不妥：“這樣，是不是就失去了彼此之間的信任，傷了夫妻間的情分。”
“楚夫人，等新婚燕爾的時期已過，咱們就是樹上敗了的桃花，折掉後就被扔到一旁，他還要重新折其他的花，哪裏還有夫妻情分，你年紀小，自然不懂，等你懂了，就是以淚洗面的時候。”
“是呀是呀，初婚時喊你親卿，到如今相看兩厭。”
宴席結束後，她們又去後院品茶，直到申時初才結束。
等眾人回去時，天地之間，素白一片，溫菡玉踩了一腳，雪已經沒過腳踝。
眾位夫人站在門廊下等著，自家小廝會從從後院趕著馬車過來接人，這會還有時間，眾人一面賞雪，一邊談論今日的天氣。
一輛馬車正停在西樓門口，馬車的車蓋上覆蓋了一層雪。
溫菡玉沒註意，只聽有人到了一句：“那不是楚大人嗎？”
溫菡玉也看過去，楚越正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穿過街道，來到眾人面前。
“楚大人，好巧呦。”
“楚大人也是來吃茶的。”
“不巧，我來接我夫人。”
眾人朝著溫菡玉投去羨慕的目光，大夥七嘴八舌的誇讚起她和楚越，什麽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溫菡玉都不好意思，忙和眾人道別。
吉星和佳月乘著之前的馬車走在前面，溫菡玉和楚越上了後面的馬車。
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多，馬車行的緩慢，楚越的手一向是溫熱的，今日摸著有些涼，想到那車蓋上的雪，想來他來到西樓好一會了。
“夫君，你等了好久是嗎？”
“沒等多久。”
這會湯婆子也不怎麽熱了，溫菡玉握著楚越的手，想給他取暖，奈何他的手掌寬大，只能暖一只手。
“今日為何下值這麽早？”
“今日大雪，官署沒什麽事，都回來挺早的。”
這麽說，那麽多人裏，只有楚越來接她了，溫菡玉心裏很高興，但想到那幾位夫人的話，心裏又略過一絲惆悵。
“你怎麽了？不開心嗎？”
很明顯嗎她並沒有把心事表露在臉上，還是被他察覺到了，果然在楚大人面前，藏不住任何心事。
“我挺開心的，只是和那些夫人品茶聊天，她們聊的都是府裏的妾室，夫君……”剩下的話溫菡玉不知該怎麽說。
“哦，原來這樣呀。”
楚越直接把溫菡玉抱到自己腿上，緊摟著她道：“我當然理解你的心情，你知道嗎？我吃你表姐的醋吃了好久，我就怕你心裏沒有我，不想任何人覬覦你，我很在乎你，一輩子雖然很長，但我向你保證，這輩子，我楚越只屬於你溫菡玉一個人，別的人再好都沒用。”
溫菡玉聽的心花怒放，又把腦袋貼在楚越的胸口上：“是我想太多了，我不應該這麽想你的。”
“我知道，你在意為夫對嗎？”
溫菡玉點了點頭，迎著楚越的目光，眨了一下眼睛。
楚越低下頭，在溫菡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她玉腮微微泛紅，半睜著雙眸，媚眼如絲的模樣，教人忍不住想靠近，楚越慢慢靠近，輕觸了一下她的唇，如蜻蜓點水一般。
只這一下，那能夠，溫菡玉伸出手臂，攀升楚越的後頸，從被動變主動。
剛要施展拳腳，馬車忽然停下，外面的車夫道：“公子，下面是個滑坡，您和夫人可否走一段路。”
楚越下了馬車看了一眼，這坡很長，若是控制不好，的確容易出事故。
等溫菡玉接下馬車，看著腳下的雪，忽然就不想坐馬車了：“要不，咱們走著回去吧，路也不遠了，行嗎，夫君我想踩著雪走。”
溫菡玉的語氣裏帶著央求，雖然冷，雪中漫步，倒也不錯。
楚越把鬥篷從車裏拿出來，幫溫菡玉披上，又幫她帶上兜帽，左右看了看：“那你抓緊我的手，可不要摔倒了。”
溫菡玉點了點頭，跟著楚越從陡坡的一側慢慢走。
楚越記得，兩年前，她第一次見溫菡玉，也是下雪的時候。
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楚越很想知道，若是溫菡玉知道，他們兩年前，在浮光縣，他們就已經見過，不知溫菡玉什麽反應。
察覺到楚越越走越慢，溫菡玉疑惑道：“夫君，你走不動了？”
楚越停下腳步，撣落溫菡玉兜帽上的雪花，看著她的眼睛問：“嗯，浮光縣遭遇災荒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裏？”
“……”這個問題，楚越似乎不止一次的問她。
不等她答，楚越緊跟著問道：“你是不是親自去施粥了？”
那次是偷著去的，去之前母親不願意，溫菡玉想了想道：“你是從母親那裏知道的吧？因為這件事，我被母親關了好幾日呢。”
“不是。”
“那是楊媽媽？吉星還是佳月？”
楚越捧著溫菡玉的臉：“你好好的看看我？有沒有覺得我似曾相識，你認真一點想。”
溫菡玉仔細打量著楚越，雪花蓋在他的眉毛上，都要染白了，四下裏無人，溫菡玉踮起腳尖在，親了楚越一口：“夫君，你瞧著好美呀。”
楚越無奈道：“溫菡玉，你能不能認真一些看我？回想一下，有沒有覺得我很熟悉，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沒？”
“要不我們回家想吧，怪冷的。”
楚越覺得讓她主動想起自己，怕是做不到了，他牽起溫菡玉的手道：“你施粥的時候，有沒有見這樣一個人，他一身襤褸，蓬頭垢面，在粥棚的草垛下歇息，當時，你還遞給他一碗粥，說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話，記得嗎？”
聽到這裏，溫菡玉再次看向楚越的眉眼，莫不是當初那個人是楚越。
“你就是他？”溫菡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越，原來他得夫君早就出現過，可她一直都不知道。
楚越牽起溫菡玉的手，繼續往前走，一路上，溫菡玉一直都問個不停。
問他為何狼狽成那個樣子，問他浮光縣的縣令如何處置了，問他是不是從那時就一直記得自己，問他是不是因為一碗粥，才願意幫她找姚師傅的，問他為何不早些說這件事。
問了那麽多，唯獨沒有問，是不是當時對她一見傾心過。
楚越講了一路，走至楚府時道：“我若當時問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可曾婚配，你可願意告訴我。”
溫菡玉看著腳下的雪，道：“夫君，我也不知道，但第一次在西樓外廊上見你，就被你吸引住了。”
楚越聽了心裏很受用，抓緊了溫菡玉的手道：“走吧，趕緊回家，一會我去書房一趟，晚膳不吃了，不過，你要等著我回房，可先別睡。”
溫菡玉答應道：“好，我等你。”
夜深了，風雪還未停歇，廊下的紅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溫菡玉泡了澡，換了身衣物，把玉之堂送來的賬冊看完勾畫後交給吉星，打發所有人都去歇息。
她躺在床上，努力回想兩年前，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忽然間，覺得緣分妙不可言，只怪她那時眼拙，不識楚越這塊璞玉。
今日和那些夫人談天說地，不知為何，甚為心累，加上午間沒有休息，本想等楚越一起回來睡呢，這會眼皮子撐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撫摸她的腰。
溫菡玉知道是楚越，從溫府回來後，每晚都會抱著她睡，但因國喪期，也只是抱著她睡，沒敢做別的。
可今晚，他有些變本加厲了，不知不覺中，寢衣也被他褪了個幹凈。
溫菡玉昏沈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她睜開眼，借著紗賬外的一盞燈，看到了楚越的臉，他雙眸晦暗，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
民間的國喪期已經結束，一切禁令取消，他修身養t性這麽久，自然不會放過今日良辰。
他附耳過來，聲音低沈，氣息溫熱：“回府時，我不是告訴你等我的嗎？阿玉，你怎麽能睡呢？”
“我等了呀。”溫菡玉眨了眨眼睛。
“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
溫菡玉抿唇，擡眼看著楚越的眼睛，貝齒輕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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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裏安靜後, 徐瑞汐指著自己頭上的玉簪道：“你瞧，好不好看。”
溫菡玉仔細瞧了瞧：“好看。”
徐瑞汐害羞的咬了一下唇角，又把手腕給溫菡玉看, 她戴了一個白玉手鐲, 纖細的手腕與這白玉鐲子相得益彰，平日裏的徐瑞汐甚少這麽彰顯自己的首飾，溫菡玉覺得鐲子來歷不一般。
“晶瑩剔透, 水頭很足嘛, 哪裏買的？”溫菡玉問。
徐瑞汐抿嘴笑了一下：“這是霍公子送我的，還說要我天天戴著，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你是木頭嘛，她心悅你，喜歡你，再明顯不過了，不過他就沒說何時向徐家提親？”
徐瑞汐搖了搖頭：“沒有, 總共也沒見幾次面嘛。”
溫菡玉想了一下, 八月十五的時候，徐瑞汐這事有了苗頭，算下來，也差不多快四個月了。
“想必國喪期過後，他就來提親了，如此，你也算覓得良緣了。”
“竟然打趣我。”徐瑞汐白了一眼溫菡玉，又認真問道：“阿玉, 我就是想問問你, 成婚以後，你的日子過的好嗎？楚大人對你好嗎？, 成婚前開心，還是成婚後開心？”
溫菡玉笑了笑：“你想拿我做參考嗎？你應該根據自己的心意走，而不是問旁人，每個人都不同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溫菡玉想了想，成了婚，日子的確不一樣了，有了楚越，自然有了不一樣的體驗，遇到事的時候，他還會護著自己，有種被人遮風擋雨的感覺。
“我夫君甚好。”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說嘛，楚大人是君子，冰清玉潤般的人物，怎麽會對你不好呢。”
溫菡玉只笑笑，沒再說話，冰清玉潤這等優美的詞用到楚越的身上已經不大合適了，昨晚上，他雖然沒做什麽，但說了一晚上的騷話，什麽比翼雙飛燕，交枝連理花，緣分為何這麽奇妙。
“對了，最近傅萱給你寫信了嗎？”溫菡玉問。
“收到一封，她應該過的不錯，隔壁有個私塾，裏面開設了女學，她每隔一日教一些小女娃讀書呢。”
和她知道的一樣多，溫菡玉因為忙，還沒來記得回信，今日回去，好好的寫一封回信。
臘月初一這日，也是國喪期結束的時候，天氣陰沈沈的，到了正午時分，天空飄起了雪花。
即使天氣嚴寒，依然阻擋不了大夥聚會的興致。
溫菡玉受邀，去了周夫人在西樓舉行的冬日宴上，來參加宴席的大都是成了婚的官眷。
以前都是t和一眾未婚的小友相聚，溫菡玉還是很期待的，在周夫人的引薦下，認識了其他幾位夫人。
這裏的人大都已經熟識，話也多，溫菡玉大多時候都在聽她們聊天。
聊的大致內容是府宅裏的一些瑣事，自家夫君娶了幾房妾室，如何和妾室鬥法，如何坐穩了主母的位置，溫菡玉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這些真人真事，比話本都要精彩。
一官眷道：“楚夫人，你可要註意了，小心自家夫君被一些妖艷賤貨惦記上。”
溫菡玉只顧聽旁人的事了，哪裏想到這些事會引到自己身上，她尷尬一笑：“我覺得不會的。”
接著，幾位夫人要給她出主意，怎麽防止楚越納妾，如何安插自己的眼線，怎麽掌握他所有的行蹤。
溫菡玉不認同這些做法，覺得實在不妥：“這樣，是不是就失去了彼此之間的信任，傷了夫妻間的情分。”
“楚夫人，等新婚燕爾的時期已過，咱們就是樹上敗了的桃花，折掉後就被扔到一旁，他還要重新折其他的花，哪裏還有夫妻情分，你年紀小，自然不懂，等你懂了，就是以淚洗面的時候。”
“是呀是呀，初婚時喊你親卿，到如今相看兩厭。”
宴席結束後，她們又去後院品茶，直到申時初才結束。
等眾人回去時，天地之間，素白一片，溫菡玉踩了一腳，雪已經沒過腳踝。
眾位夫人站在門廊下等著，自家小廝會從從後院趕著馬車過來接人，這會還有時間，眾人一面賞雪，一邊談論今日的天氣。
一輛馬車正停在西樓門口，馬車的車蓋上覆蓋了一層雪。
溫菡玉沒註意，只聽有人到了一句：“那不是楚大人嗎？”
溫菡玉也看過去，楚越正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穿過街道，來到眾人面前。
“楚大人，好巧呦。”
“楚大人也是來吃茶的。”
“不巧，我來接我夫人。”
眾人朝著溫菡玉投去羨慕的目光，大夥七嘴八舌的誇讚起她和楚越，什麽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溫菡玉都不好意思，忙和眾人道別。
吉星和佳月乘著之前的馬車走在前面，溫菡玉和楚越上了後面的馬車。
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多，馬車行的緩慢，楚越的手一向是溫熱的，今日摸著有些涼，想到那車蓋上的雪，想來他來到西樓好一會了。
“夫君，你等了好久是嗎？”
“沒等多久。”
這會湯婆子也不怎麽熱了，溫菡玉握著楚越的手，想給他取暖，奈何他的手掌寬大，只能暖一只手。
“今日為何下值這麽早？”
“今日大雪，官署沒什麽事，都回來挺早的。”
這麽說，那麽多人裏，只有楚越來接她了，溫菡玉心裏很高興，但想到那幾位夫人的話，心裏又略過一絲惆悵。
“你怎麽了？不開心嗎？”
很明顯嗎她並沒有把心事表露在臉上，還是被他察覺到了，果然在楚大人面前，藏不住任何心事。
“我挺開心的，只是和那些夫人品茶聊天，她們聊的都是府裏的妾室，夫君……”剩下的話溫菡玉不知該怎麽說。
“哦，原來這樣呀。”
楚越直接把溫菡玉抱到自己腿上，緊摟著她道：“我當然理解你的心情，你知道嗎？我吃你表姐的醋吃了好久，我就怕你心裏沒有我，不想任何人覬覦你，我很在乎你，一輩子雖然很長，但我向你保證，這輩子，我楚越只屬於你溫菡玉一個人，別的人再好都沒用。”
溫菡玉聽的心花怒放，又把腦袋貼在楚越的胸口上：“是我想太多了，我不應該這麽想你的。”
“我知道，你在意為夫對嗎？”
溫菡玉點了點頭，迎著楚越的目光，眨了一下眼睛。
楚越低下頭，在溫菡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她玉腮微微泛紅，半睜著雙眸，媚眼如絲的模樣，教人忍不住想靠近，楚越慢慢靠近，輕觸了一下她的唇，如蜻蜓點水一般。
只這一下，那能夠，溫菡玉伸出手臂，攀升楚越的後頸，從被動變主動。
剛要施展拳腳，馬車忽然停下，外面的車夫道：“公子，下面是個滑坡，您和夫人可否走一段路。”
楚越下了馬車看了一眼，這坡很長，若是控制不好，的確容易出事故。
等溫菡玉接下馬車，看著腳下的雪，忽然就不想坐馬車了：“要不，咱們走著回去吧，路也不遠了，行嗎，夫君我想踩著雪走。”
溫菡玉的語氣裏帶著央求，雖然冷，雪中漫步，倒也不錯。
楚越把鬥篷從車裏拿出來，幫溫菡玉披上，又幫她帶上兜帽，左右看了看：“那你抓緊我的手，可不要摔倒了。”
溫菡玉點了點頭，跟著楚越從陡坡的一側慢慢走。
楚越記得，兩年前，她第一次見溫菡玉，也是下雪的時候。
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楚越很想知道，若是溫菡玉知道，他們兩年前，在浮光縣，他們就已經見過，不知溫菡玉什麽反應。
察覺到楚越越走越慢，溫菡玉疑惑道：“夫君，你走不動了？”
楚越停下腳步，撣落溫菡玉兜帽上的雪花，看著她的眼睛問：“嗯，浮光縣遭遇災荒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裏？”
“……”這個問題，楚越似乎不止一次的問她。
不等她答，楚越緊跟著問道：“你是不是親自去施粥了？”
那次是偷著去的，去之前母親不願意，溫菡玉想了想道：“你是從母親那裏知道的吧？因為這件事，我被母親關了好幾日呢。”
“不是。”
“那是楊媽媽？吉星還是佳月？”
楚越捧著溫菡玉的臉：“你好好的看看我？有沒有覺得我似曾相識，你認真一點想。”
溫菡玉仔細打量著楚越，雪花蓋在他的眉毛上，都要染白了，四下裏無人，溫菡玉踮起腳尖在，親了楚越一口：“夫君，你瞧著好美呀。”
楚越無奈道：“溫菡玉，你能不能認真一些看我？回想一下，有沒有覺得我很熟悉，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沒？”
“要不我們回家想吧，怪冷的。”
楚越覺得讓她主動想起自己，怕是做不到了，他牽起溫菡玉的手道：“你施粥的時候，有沒有見這樣一個人，他一身襤褸，蓬頭垢面，在粥棚的草垛下歇息，當時，你還遞給他一碗粥，說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話，記得嗎？”
聽到這裏，溫菡玉再次看向楚越的眉眼，莫不是當初那個人是楚越。
“你就是他？”溫菡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越，原來他得夫君早就出現過，可她一直都不知道。
楚越牽起溫菡玉的手，繼續往前走，一路上，溫菡玉一直都問個不停。
問他為何狼狽成那個樣子，問他浮光縣的縣令如何處置了，問他是不是從那時就一直記得自己，問他是不是因為一碗粥，才願意幫她找姚師傅的，問他為何不早些說這件事。
問了那麽多，唯獨沒有問，是不是當時對她一見傾心過。
楚越講了一路，走至楚府時道：“我若當時問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可曾婚配，你可願意告訴我。”
溫菡玉看著腳下的雪，道：“夫君，我也不知道，但第一次在西樓外廊上見你，就被你吸引住了。”
楚越聽了心裏很受用，抓緊了溫菡玉的手道：“走吧，趕緊回家，一會我去書房一趟，晚膳不吃了，不過，你要等著我回房，可先別睡。”
溫菡玉答應道：“好，我等你。”
夜深了，風雪還未停歇，廊下的紅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溫菡玉泡了澡，換了身衣物，把玉之堂送來的賬冊看完勾畫後交給吉星，打發所有人都去歇息。
她躺在床上，努力回想兩年前，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忽然間，覺得緣分妙不可言，只怪她那時眼拙，不識楚越這塊璞玉。
今日和那些夫人談天說地，不知為何，甚為心累，加上午間沒有休息，本想等楚越一起回來睡呢，這會眼皮子撐不住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撫摸她的腰。
溫菡玉知道是楚越，從溫府回來後，每晚都會抱著她睡，但因國喪期，也只是抱著她睡，沒敢做別的。
可今晚，他有些變本加厲了，不知不覺中，寢衣也被他褪了個幹凈。
溫菡玉昏沈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她睜開眼，借著紗賬外的一盞燈，看到了楚越的臉，他雙眸晦暗，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
民間的國喪期已經結束，一切禁令取消，他修身養t性這麽久，自然不會放過今日良辰。
他附耳過來，聲音低沈，氣息溫熱：“回府時，我不是告訴你等我的嗎？阿玉，你怎麽能睡呢？”
“我等了呀。”溫菡玉眨了眨眼睛。
“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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