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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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她想不明白楚越到底為何這樣, 明明分開的時候，他還笑著跟她說話。
明明昨日他還那麽好，把楚府的家產都交給她管, 哪有說翻臉就翻臉的。
她想要從床上下來, 腳還沒離地，就被摁了回去，又俯身禁錮她的手臂, 教人動彈不得。
溫菡玉還沒完全適應黑暗, 她看不清楚越的臉，只能先詢問他：“夫君，你怎麽了？”
他怎麽了？到現在還想裝糊塗，想糊弄過去？他楚越豈是那麽好糊弄的，她的所作所為，仿若一把鋒利的刀紮在他的心口上。
溫菡玉被楚越禁錮的姿勢真的很不舒服，她試圖抗拒, 可再怎麽掙紮都是徒勞：“你松……開我？我有些難受了。”
他聲音低沈：“你以為我不難受嗎？溫菡玉, 你以為我就好受嗎？”
“莫名其妙，你真討厭，快點放開我。”
回去的路上，楚越心裏經過一番掙紮，已經想好了對策，若溫菡玉不再見她這位表哥，跟他承認錯誤，或者哄一哄他, 此事也不是不能過去, 他就當她不懂事，大不了讓彭言之遠離京城, 天各一方。
可她依舊裝傻充楞，還說他討厭，他既然那麽討厭，那當初為何還要嫁給他，可再怎麽樣，她也他的心頭寶，從前是，現在亦是，縱然已經怒火中燒，也一再克制自己，不忍對她太過粗魯，可眼前的女子卻擡腿踢他。
糾纏之時，他動了妄念，一刻也抵擋不了身下之人的誘惑，啄住她的唇，只想與她抵死不休，纏綿到底。
溫菡玉有些搞不清狀況，她第一次被楚越吻的不能呼吸，他霸道強勢，蠻橫粗魯，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忽然間，她想到一直忽略的一件事，他是不是又吃彭言之的醋了。
想到這裏，溫菡玉欲以解釋：“夫君……你聽我說……唔……聽我……說”
他趁虛而入，溫菡玉已經沒有力氣對抗，腦袋也暈乎乎的，今晚的他，如嗜血餓狼，啃噬掉所有的理智，蠻橫的扯掉她的衣物，光滑的絲綢到他手裏，成了一片片的布條。
她不喜歡這樣的方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咬了他一口。
他悶哼一聲，依舊我行我素，不知饜足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
初試雲雨時，他可不是這樣，無疑想用這樣的方式懲戒她。
窗外的明月照進房內，一片月光灑落到拔步床前，一室清輝幾乎柔亮了整個房間。
眼淚眼模糊了雙眼，她不喜歡他兇狠的模樣，卻不聽使喚的跟隨他從黑暗的深淵沖破雲端。
在楚越的認知裏，他對溫菡玉感情就是一塊白璧無瑕的美玉，如今被人弄臟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掉那些汙濁，她是他的，從裏到外，都是他的。
風息浪止後，楚越方起身把燈點燃，隨意披了一件衣物，本想去浴室，走之前，忍不住的掀開搭在溫菡玉臉上的錦被。
她發絲淩亂，臉頰一片潮紅，枕上打濕了一片，兩滴眼淚正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楚越欲要把溫菡玉臉上的淚珠拭去，卻被她一個轉臉，躲了過去。
楚越沒走，在溫菡玉身邊坐下，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以後，不要再見彭言之了，玉之堂也不要去了，要聽話。”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哪來那麽多醋意，她只是見一面而已。
見溫菡玉始終不語，想來是默認了，楚越剛要起身，卻聽到溫菡玉小聲的抽泣。
她的哭聲，像貍奴的爪，撓著她的心，一下一下，比她看見船上的一幕還要難受。
看到溫菡玉流淚，他就後悔了自己的沖動，今晚也不是真的想罰她，只是沒有控制自己，今夜，只是正常的索取而已。
楚越想了想道：“今晚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了，以後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她還是理人，楚越終於意識一個問題，他不怪她，可她在怪他。
“你要明白你已經成婚了，我不要求你三從四德 ，但至少你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你們不是小時候了，與你親密的人只能是我，你要懂得什麽是分寸，你的手不能讓旁人碰，更不能把腦袋靠到旁人的肩膀上，還有……”楚越說不下去了，沈默片刻道：“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你怕是無法在見到你的這位表哥。”
“她不是我表哥，她是我表姐……”溫菡玉轉過身，雙目猩紅的怒視著楚越。
楚越失笑一聲，半信半疑的問道：“彭言之是女子，怎麽可能？這種拙劣的理由你都想的出來。”
彭言之初到京城時，楚越就留意過，除了長得比男子秀氣外，其他跟女子一點都不沾邊。
“她聲音可不像女子。”楚越道。
“那是因為喝了藥，近些年嗓子一直都比較低沈。”
“他胸部也瞧著平坦，和男子無疑。”楚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溫菡玉，眼睛在她身上略過。
溫菡玉：“你看我作甚，從小束胸的緣故。”
“她還有有結喉呢，你要怎麽解釋？哪個女子有結喉，”
“粘上去的，假的，表姐自小就被當做男子培養，言談舉止早已經和尋常男子沒什麽兩樣，一般人自然瞧不出來，這是彭家的秘密，就連姚師傅都不知道。”
楚越更疑惑了：“好好的為何女扮男裝呢”
“在表姐還未出生的時候，舅舅就意外去世了，彭家不能沒有男丁，否則，就會失去窯廠，家產也會被叔父們霸占，此事，也是舅母的無奈之舉，你能理解嗎”
他當然能理解，可是太能理解了，楚越伸出手，想要去抱溫菡玉，卻被她躲了過去：“你怎麽不早點說，害的為夫心裏好苦呀，一度以為你心裏的人不是我，我真的很害怕你因為她不要我。”
“我說了，這是彭家的秘密，成婚前，我們又不是一家人，你沒權利知道，今日我告訴你，若消息從你這裏出去，我溫菡玉跟你沒完。”說完這些話，溫菡玉拉著錦被把子裹起來，背對著楚越。
楚越心情挺覆雜的，得知彭言之的身份，他心裏豁然開朗，同時為自己今日不理智的行為感到後悔。
他從背後抱住溫菡玉，語氣輕柔：“方才我粗魯了些，是不是弄疼你了？”
“……”
“是我眼拙，沒能辨別出來，你若不解氣，我讓你打。”
她這麽好糊弄的，兩句話就不生氣了，她求他輕點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憐香惜玉。
雖然不想理他，但心裏藏滿了委屈，忍不住控訴道：“你上次跟我說，你唯一的優點就是脾氣好，不會對我發火，不會兇我，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全忘了，日後我還如何相信你，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從現在開始，我要和你分開睡，你離我遠點。”
“阿玉，我愛你，我很害怕失去你，我見不得別的男子覬覦你，這等於要了我的命，今晚你若不給我續命，我會難過致死。”
才不信他的鬼話，她實在累得很，不想和楚越拉扯，剛要躺下，卻被楚越橫抱著出了拔步床。
“要不我倆一起沐浴吧，我幫你。”
“……”
昨晚上清水院的動靜有些大，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吉星和佳月擔心了一個晚上。
兩人回來時就聽到自家姑娘的哭聲，想敲門看看怎麽回事，卻被房嬤嬤攔在門外，還說夫妻之間的正常現象。
今日一早，幫溫菡玉換衣的時候，看到了一片片紅痕，吉星氣的準備去楚夫人那裏告狀。
房嬤嬤把人拉住勸道：“哎呦，這種事怎麽去告狀，要羞死人了，少夫人臉皮薄，你去了只會讓她掛不住臉面。”
昨晚從浴房裏出來，楚越在她耳邊叨叨個沒完，又是發誓又是做保證。
即便如此，她心裏不夠暢快。
佳月本要給溫菡玉上妝，遮住眼睛上的紅腫，溫菡玉拒絕了。
昨日跟公婆約定好，今早一起吃早膳，膳夫要做錦陽那邊的小吃，她本打算讓佳月替她傳話不去，可看到銅鏡裏的自己，心裏又有了主意，頂著滿身不適去了沁宜堂。
楚越人在書房，一直留意這邊的情況。
見溫菡玉出了門，也追了出去：“夫t人，你在房裏好好休息，咱們在清水院用早膳。”
“我要陪婆母用膳，不能不去。”
“那咱們一起。”楚越去拉溫菡玉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他倒是不在意溫菡玉擺臉子，把吉星佳月留下，跟著出了清水院的門，小聲問道：“你好些了嗎？還疼嗎？要不我抱著你走，如何？”
還嫌不夠丟人，如此招搖，府裏的人都知道了，新進門的少夫人連路都不會走，還要夫君抱著，不成體統。
到了沁宜堂，楚夫人就註意到溫菡玉紅腫的眼睛，還未等她去問，這邊楚騫招呼道： “一會飯菜都涼了，快些進來吧。”
等人都坐下，楚騫先招呼丫鬟把煨在火上的湯給端上來，這才註意到溫菡玉的眼睛，又紅又腫。
夫妻兩人對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楚越和溫菡玉，順便明白了怎麽回事，楚騫問道：“你欺負你媳婦了？”
“……”楚越把目光轉移到溫菡玉身上，他昨晚是沒控制自己，但也不全是欺負，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楚越：“嗯……也不算……”
溫菡玉道：“父親，沒……欺負我。”
“真的沒欺負？我們楚家的男子不欺負女子，你不要怕，到了這裏有人給你做主，我現在還有的是力氣，跟他幹仗一點問題也沒有。”
聽了這些話，溫菡玉看了一眼楚越，眼神躲閃，神情慌亂，低頭說了一句：“真沒有。”
明眼人一看，就是被逼迫的，這還了得，楚騫一拍桌子，嚇的上湯的丫鬟又退了出去。
“楚潭清，你怎麽這麽不是東西，剛娶回來的媳婦你就欺負她，還把她嚇成這樣，我還納悶，成婚前你讓我和你母親早些回錦陽去，不要我倆打擾你夫妻二人的新婚，我以為你是真的心疼媳婦，原來是想著欺負她，這才幾日，你把楚家男人的臉丟盡了。”
楚越沒想到，自己那些小心思被親爹抖落個幹凈，一時尷尬又無語，這老頭，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溫菡玉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而自家母親，看好戲似的盯著他笑。
“兒子錯了。”
“不是一句錯了就能饒了你，給我回跨院裏去，挨罰。”
溫菡玉以為就數落幾句，誰知道飯都沒吃，父子兩人就走了。
她欲要解釋，卻被楚夫人拉住手：“甭管他們，咱們用早膳。”
回到清水院的時候，楚越也回來了，溫菡玉不了解楚家的家規，回來的時候得知楚越挨了鞭子，回到房裏，就瞧見他趴在床上，上衣已經褪下，身上有好幾道紅痕，甚是醒目。
溫菡玉實在慚愧，本可以小事化了，如今因她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該怎麽做了。
楚越指了指旁邊的藥瓶：“勞煩夫人幫我上藥。
溫菡玉拿起藥瓶，小心翼翼的塗抹，卻聽楚越道：“昨晚我幫你上藥，如今你幫我，我們倆也算有來有往。”
騷話連篇，溫菡玉頓時無語了，她快速塗抹完，把藥瓶放在一旁。
“你若心裏還不痛快，你就再打我幾下，直到解氣為止。”
“你我夫妻一場，犯得著一直過不去嗎？我不知楚家的懲罰這麽重，早知道……”說什麽都晚了，溫菡玉又道：“你想吃什麽，我給你送來。”
“這麽說，你原諒我了。”楚越側身看著溫菡玉，眼睛裏閃著柔和的光。
溫菡玉點了點頭：“我溫菡玉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
楚越從床上起身，把溫菡玉拉進懷裏：“我就知道你心裏在意我，我不餓，你現在別走，和我單獨呆一會，我們倆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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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楚越到底為何這樣, 明明分開的時候，他還笑著跟她說話。
明明昨日他還那麽好，把楚府的家產都交給她管, 哪有說翻臉就翻臉的。
她想要從床上下來, 腳還沒離地，就被摁了回去，又俯身禁錮她的手臂, 教人動彈不得。
溫菡玉還沒完全適應黑暗, 她看不清楚越的臉，只能先詢問他：“夫君，你怎麽了？”
他怎麽了？到現在還想裝糊塗，想糊弄過去？他楚越豈是那麽好糊弄的，她的所作所為，仿若一把鋒利的刀紮在他的心口上。
溫菡玉被楚越禁錮的姿勢真的很不舒服，她試圖抗拒, 可再怎麽掙紮都是徒勞：“你松……開我？我有些難受了。”
他聲音低沈：“你以為我不難受嗎？溫菡玉, 你以為我就好受嗎？”
“莫名其妙，你真討厭，快點放開我。”
回去的路上，楚越心裏經過一番掙紮，已經想好了對策，若溫菡玉不再見她這位表哥，跟他承認錯誤，或者哄一哄他, 此事也不是不能過去, 他就當她不懂事，大不了讓彭言之遠離京城, 天各一方。
可她依舊裝傻充楞，還說他討厭，他既然那麽討厭，那當初為何還要嫁給他，可再怎麽樣，她也他的心頭寶，從前是，現在亦是，縱然已經怒火中燒，也一再克制自己，不忍對她太過粗魯，可眼前的女子卻擡腿踢他。
糾纏之時，他動了妄念，一刻也抵擋不了身下之人的誘惑，啄住她的唇，只想與她抵死不休，纏綿到底。
溫菡玉有些搞不清狀況，她第一次被楚越吻的不能呼吸，他霸道強勢，蠻橫粗魯，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忽然間，她想到一直忽略的一件事，他是不是又吃彭言之的醋了。
想到這裏，溫菡玉欲以解釋：“夫君……你聽我說……唔……聽我……說”
他趁虛而入，溫菡玉已經沒有力氣對抗，腦袋也暈乎乎的，今晚的他，如嗜血餓狼，啃噬掉所有的理智，蠻橫的扯掉她的衣物，光滑的絲綢到他手裏，成了一片片的布條。
她不喜歡這樣的方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咬了他一口。
他悶哼一聲，依舊我行我素，不知饜足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
初試雲雨時，他可不是這樣，無疑想用這樣的方式懲戒她。
窗外的明月照進房內，一片月光灑落到拔步床前，一室清輝幾乎柔亮了整個房間。
眼淚眼模糊了雙眼，她不喜歡他兇狠的模樣，卻不聽使喚的跟隨他從黑暗的深淵沖破雲端。
在楚越的認知裏，他對溫菡玉感情就是一塊白璧無瑕的美玉，如今被人弄臟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掉那些汙濁，她是他的，從裏到外，都是他的。
風息浪止後，楚越方起身把燈點燃，隨意披了一件衣物，本想去浴室，走之前，忍不住的掀開搭在溫菡玉臉上的錦被。
她發絲淩亂，臉頰一片潮紅，枕上打濕了一片，兩滴眼淚正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楚越欲要把溫菡玉臉上的淚珠拭去，卻被她一個轉臉，躲了過去。
楚越沒走，在溫菡玉身邊坐下，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以後，不要再見彭言之了，玉之堂也不要去了，要聽話。”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哪來那麽多醋意，她只是見一面而已。
見溫菡玉始終不語，想來是默認了，楚越剛要起身，卻聽到溫菡玉小聲的抽泣。
她的哭聲，像貍奴的爪，撓著她的心，一下一下，比她看見船上的一幕還要難受。
看到溫菡玉流淚，他就後悔了自己的沖動，今晚也不是真的想罰她，只是沒有控制自己，今夜，只是正常的索取而已。
楚越想了想道：“今晚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怪你了，以後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她還是理人，楚越終於意識一個問題，他不怪她，可她在怪他。
“你要明白你已經成婚了，我不要求你三從四德 ，但至少你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你們不是小時候了，與你親密的人只能是我，你要懂得什麽是分寸，你的手不能讓旁人碰，更不能把腦袋靠到旁人的肩膀上，還有……”楚越說不下去了，沈默片刻道：“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你怕是無法在見到你的這位表哥。”
“她不是我表哥，她是我表姐……”溫菡玉轉過身，雙目猩紅的怒視著楚越。
楚越失笑一聲，半信半疑的問道：“彭言之是女子，怎麽可能？這種拙劣的理由你都想的出來。”
彭言之初到京城時，楚越就留意過，除了長得比男子秀氣外，其他跟女子一點都不沾邊。
“她聲音可不像女子。”楚越道。
“那是因為喝了藥，近些年嗓子一直都比較低沈。”
“他胸部也瞧著平坦，和男子無疑。”楚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溫菡玉，眼睛在她身上略過。
溫菡玉：“你看我作甚，從小束胸的緣故。”
“她還有有結喉呢，你要怎麽解釋？哪個女子有結喉，”
“粘上去的，假的，表姐自小就被當做男子培養，言談舉止早已經和尋常男子沒什麽兩樣，一般人自然瞧不出來，這是彭家的秘密，就連姚師傅都不知道。”
楚越更疑惑了：“好好的為何女扮男裝呢”
“在表姐還未出生的時候，舅舅就意外去世了，彭家不能沒有男丁，否則，就會失去窯廠，家產也會被叔父們霸占，此事，也是舅母的無奈之舉，你能理解嗎”
他當然能理解，可是太能理解了，楚越伸出手，想要去抱溫菡玉，卻被她躲了過去：“你怎麽不早點說，害的為夫心裏好苦呀，一度以為你心裏的人不是我，我真的很害怕你因為她不要我。”
“我說了，這是彭家的秘密，成婚前，我們又不是一家人，你沒權利知道，今日我告訴你，若消息從你這裏出去，我溫菡玉跟你沒完。”說完這些話，溫菡玉拉著錦被把子裹起來，背對著楚越。
楚越心情挺覆雜的，得知彭言之的身份，他心裏豁然開朗，同時為自己今日不理智的行為感到後悔。
他從背後抱住溫菡玉，語氣輕柔：“方才我粗魯了些，是不是弄疼你了？”
“……”
“是我眼拙，沒能辨別出來，你若不解氣，我讓你打。”
她這麽好糊弄的，兩句話就不生氣了，她求他輕點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憐香惜玉。
雖然不想理他，但心裏藏滿了委屈，忍不住控訴道：“你上次跟我說，你唯一的優點就是脾氣好，不會對我發火，不會兇我，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全忘了，日後我還如何相信你，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從現在開始，我要和你分開睡，你離我遠點。”
“阿玉，我愛你，我很害怕失去你，我見不得別的男子覬覦你，這等於要了我的命，今晚你若不給我續命，我會難過致死。”
才不信他的鬼話，她實在累得很，不想和楚越拉扯，剛要躺下，卻被楚越橫抱著出了拔步床。
“要不我倆一起沐浴吧，我幫你。”
“……”
昨晚上清水院的動靜有些大，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吉星和佳月擔心了一個晚上。
兩人回來時就聽到自家姑娘的哭聲，想敲門看看怎麽回事，卻被房嬤嬤攔在門外，還說夫妻之間的正常現象。
今日一早，幫溫菡玉換衣的時候，看到了一片片紅痕，吉星氣的準備去楚夫人那裏告狀。
房嬤嬤把人拉住勸道：“哎呦，這種事怎麽去告狀，要羞死人了，少夫人臉皮薄，你去了只會讓她掛不住臉面。”
昨晚從浴房裏出來，楚越在她耳邊叨叨個沒完，又是發誓又是做保證。
即便如此，她心裏不夠暢快。
佳月本要給溫菡玉上妝，遮住眼睛上的紅腫，溫菡玉拒絕了。
昨日跟公婆約定好，今早一起吃早膳，膳夫要做錦陽那邊的小吃，她本打算讓佳月替她傳話不去，可看到銅鏡裏的自己，心裏又有了主意，頂著滿身不適去了沁宜堂。
楚越人在書房，一直留意這邊的情況。
見溫菡玉出了門，也追了出去：“夫t人，你在房裏好好休息，咱們在清水院用早膳。”
“我要陪婆母用膳，不能不去。”
“那咱們一起。”楚越去拉溫菡玉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他倒是不在意溫菡玉擺臉子，把吉星佳月留下，跟著出了清水院的門，小聲問道：“你好些了嗎？還疼嗎？要不我抱著你走，如何？”
還嫌不夠丟人，如此招搖，府裏的人都知道了，新進門的少夫人連路都不會走，還要夫君抱著，不成體統。
到了沁宜堂，楚夫人就註意到溫菡玉紅腫的眼睛，還未等她去問，這邊楚騫招呼道： “一會飯菜都涼了，快些進來吧。”
等人都坐下，楚騫先招呼丫鬟把煨在火上的湯給端上來，這才註意到溫菡玉的眼睛，又紅又腫。
夫妻兩人對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楚越和溫菡玉，順便明白了怎麽回事，楚騫問道：“你欺負你媳婦了？”
“……”楚越把目光轉移到溫菡玉身上，他昨晚是沒控制自己，但也不全是欺負，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楚越：“嗯……也不算……”
溫菡玉道：“父親，沒……欺負我。”
“真的沒欺負？我們楚家的男子不欺負女子，你不要怕，到了這裏有人給你做主，我現在還有的是力氣，跟他幹仗一點問題也沒有。”
聽了這些話，溫菡玉看了一眼楚越，眼神躲閃，神情慌亂，低頭說了一句：“真沒有。”
明眼人一看，就是被逼迫的，這還了得，楚騫一拍桌子，嚇的上湯的丫鬟又退了出去。
“楚潭清，你怎麽這麽不是東西，剛娶回來的媳婦你就欺負她，還把她嚇成這樣，我還納悶，成婚前你讓我和你母親早些回錦陽去，不要我倆打擾你夫妻二人的新婚，我以為你是真的心疼媳婦，原來是想著欺負她，這才幾日，你把楚家男人的臉丟盡了。”
楚越沒想到，自己那些小心思被親爹抖落個幹凈，一時尷尬又無語，這老頭，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溫菡玉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而自家母親，看好戲似的盯著他笑。
“兒子錯了。”
“不是一句錯了就能饒了你，給我回跨院裏去，挨罰。”
溫菡玉以為就數落幾句，誰知道飯都沒吃，父子兩人就走了。
她欲要解釋，卻被楚夫人拉住手：“甭管他們，咱們用早膳。”
回到清水院的時候，楚越也回來了，溫菡玉不了解楚家的家規，回來的時候得知楚越挨了鞭子，回到房裏，就瞧見他趴在床上，上衣已經褪下，身上有好幾道紅痕，甚是醒目。
溫菡玉實在慚愧，本可以小事化了，如今因她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該怎麽做了。
楚越指了指旁邊的藥瓶：“勞煩夫人幫我上藥。
溫菡玉拿起藥瓶，小心翼翼的塗抹，卻聽楚越道：“昨晚我幫你上藥，如今你幫我，我們倆也算有來有往。”
騷話連篇，溫菡玉頓時無語了，她快速塗抹完，把藥瓶放在一旁。
“你若心裏還不痛快，你就再打我幾下，直到解氣為止。”
“你我夫妻一場，犯得著一直過不去嗎？我不知楚家的懲罰這麽重，早知道……”說什麽都晚了，溫菡玉又道：“你想吃什麽，我給你送來。”
“這麽說，你原諒我了。”楚越側身看著溫菡玉，眼睛裏閃著柔和的光。
溫菡玉點了點頭：“我溫菡玉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
楚越從床上起身，把溫菡玉拉進懷裏：“我就知道你心裏在意我，我不餓，你現在別走，和我單獨呆一會，我們倆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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