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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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雙方列隊敬禮的時候，氣氛意外的緊張。
淺羽杏香站在黑尾鐵朗的身側，她向著烏野那邊微微探頭，一眼就找到了隊列中站得筆直的西谷夕。
西谷夕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在烏野其他人都穿了黑色外套的前提下，格外顯眼。
讓人一眼就會註意到。
或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烏野的比賽，所以當看到站在烏野隊列中，少年面對音駒時臉上流露出的濃濃勝負欲，就不由多看了幾眼。
她見過學長開心的樣子，慌張的樣子，也見過他在訓練時專註的樣子。
原來在她面前總是容易害羞的學長，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淺羽杏香眨了眨眼，想再偷偷看一眼，就對上了向她看過來的西谷夕的眼睛，他先是楞了楞，接著緊鎖的眉頭松開，沖著她笑著比了個大拇指。
之前那副嚴肅的表情蕩然無存，自信滿滿的樣子連帶著她也被感染了，心情雀躍起來，淺羽杏香也回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西谷夕整個人瞬間明媚了不止一個度。
僅僅只是得到了一個加油，他就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無論什麽樣的對手，無論是不是正式比賽，西谷夕覺得自己都會全力以赴，但他沒想到自己的極限遠不止於此。
絕對不會輸！
杏香都那樣給他加油了！
說起來，杏香今天的外套是不是和音駒的運動服有些像？
沒等西谷夕看清，音駒的主將忽然向前一步將少女的身影整個擋住，他朝著對面的澤村大地伸出了手，面帶笑容地道：“今天請多多關照了。”
在一眾穿著音駒紅色外套的排球部成員之中，只有他單穿著T恤。
西谷夕註意到了這一點，另外這個人的身高很高，亂翹的黑發很有記憶點，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莫名覺得音駒的主將看著有些眼熟，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澤村大地也笑著表示：“彼此彼此，請多多關照。”
雙方主將友好握手。
西谷夕的目光毫不掩飾，和對方主將握完手的黑尾鐵朗站直了身體，似有所感地瞥了過去。
視線交錯時，西谷夕看到音駒主將沖自己輕輕勾了下嘴角。
雙方敬禮完畢，兩隊的主將也都握手問好了，隊員們陸陸續續往體育館走，淺羽杏香也順勢為雙方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學長，這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在音駒的幼馴染，鐵朗雖然是三年級，但小時候我們家住的很近，所以是一起玩到大的。”
西谷夕看清了少女身上披著的音駒外套。
在介紹到另一邊時，淺羽杏香稍微有點不好意思：“這是我正在交往的夕學長，也是烏野排球部的自由人，夕學長平時很照顧我，學長的排球也很帥氣……咳咳，那個，總之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黑尾鐵朗挑了挑眉。
雙方視線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先有行動的是西谷夕，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西谷夕。”
“黑尾鐵朗。”兩人簡單的握了個手，黑尾鐵朗一改之前的官方笑容，他姿態輕松地笑著道，“小杏好像很喜歡烏野的排球，我很期待烏野的表現。”
“你們最好不要掉以輕心，現在的烏野很強！”西谷夕的笑容張揚自信，充滿朝氣，“我會接下所有的扣球！你們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吧！”
什麽嘛，小杏竟然喜歡這種熱血的類型嗎？
嗯……說得倒是挺不錯的。
黑尾鐵朗不討厭這種類型的家夥，他正準備隨便客套兩句友好收尾，就見自家幼馴染已經徹底叛變了，認真仰著腦袋沖他連連點頭的樣子，就像是說“沒錯，烏野很厲害”一樣。
“……”
雖然說著希望雙方能友好相處，但淺羽杏香也知道烏野和音駒只要在球場上那就是對手，甚至兩校之間似乎還有更深的淵源，說不定氣氛會很緊張也說不一定。
結果她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雙方的交談似乎非常友好，可惜研磨被日向同學叫住了，不然就能一起介紹了。
淺羽杏香有些遺憾地這麽想著。
他們一起走進體育館，正準備分開去各自隊伍的時候，黑尾鐵朗根本不等她反應就按上了她的肩，帶著她就要往音駒的方向走。
“鐵朗？”
黑尾鐵朗邊走邊道：“山本特地準備了椅子，小杏就坐音駒這邊看吧。”
烏野和音駒的練習賽淺羽杏香是非常期待的，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近距離看學長打球，學長是自由人，坐在音駒那邊可能看不太清。
但研磨他們也是難得有機會來烏野，下一次再見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她僅僅遲疑了片刻，被動地向著音駒剛邁了兩步，垂在身側的手腕便被一只手扣住，讓她再也無法向著音駒走出半步。
西谷夕怕弄疼她，在她腳步停下後手上的力道便松開了不少，只是拉住她的手卻始終沒放。
他語氣誠懇，卻毫不退讓。
“我想要杏香坐在烏野這邊，好好看著我。”
“！”
黑尾鐵朗沈默片刻，看了一眼已經被對方這番話說得燒紅了臉的幼馴染，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松開手：“說出這種話，那你可要好好表現，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啊，當然。”
對上烏野自由人看過來的視線，黑尾鐵朗忍不住笑了笑。
怎麽自由人全都是這種德性？
不給對手留下可乘之機，盯上的東西，死咬住都不肯放。
球場上這樣，球場下也一樣。
這倒是真的讓人開始期待起一會兒的練習賽了。
看到黑尾鐵朗一個人走了回來，孤爪研磨看了一眼烏野的方向，有些疑惑地問道：“小杏呢？”
“嗯……被烏鴉劫走了。”
孤爪研磨：……
大約是看出了孤爪研磨臉上的無語，黑尾鐵朗無所謂地笑笑：“有什麽關系。”
他說。
“不管怎麽樣，最顯眼的總是贏的一方吧？”
雙方換好了球衣
各自做著賽前準備。
西谷夕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看對方覺得眼熟了，他曾經無意中在杏香的手機裏看到過那個人的照片。
原來當時的照片是她的幼馴染，而她的幼馴染又恰好是音駒的主將。
從小就認識的話，關系一定很好。
彼此認識的時間更長，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西谷夕努力說服自己，太小心眼的男人會很遜，可無論他怎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視線卻還是十分誠實地落在了少女肩上那件紅色的外套上。
好在意。
西谷夕調整著護肘，簡單地做了幾個拉伸。
雖然杏香讓他把她送的護肘當做備用，但西谷夕還是收到的第一時間就立刻用上了，一直以來的訓練中，這份禮物也好好地在保護著他的身體。
他曾經提過是否能在護肘上用最顯眼的顏色寫上雙方的名字，最終被光聽到這個提議就羞紅了臉的杏香給否決了，這讓他格外遺憾。
西谷夕恨不得在身上最顯眼的位置打上對方的記號，告訴全世界他得到了多麽令人羨慕的偏愛。
不過就算提議被否決，在自己最喜歡的運動中能貼身穿戴最喜歡的人送的禮物，依舊是一件光是想到就讓他開心的事。
西谷夕不知怎麽就想起了這些，他看了看自己的護肘，接著又看向了坐在了烏野這邊的少女。
對方看到他，帶著好看的笑容沖他開心地擺了擺手。
西谷夕突然不糾結了。
他找到自己放在場邊的包，將放在包裏的外套取了出來。
淺羽杏香正和坐到她身邊的清水潔子說著話，忽然就見西谷夕就抱著一件外套跑了過來。
他在她面前站定，手裏烏野的排球部外套被他遞到了她的眼前。
“杏香，如果覺得冷的話可以用我的外套！”西谷夕一臉認真道。
淺羽杏香楞了一下，她有些困惑，但又下意識地從學長的手裏將外套接了過來，夕學長來的路上沒有穿著外套，所以外套上自然也沒有溫度。
手指無意識地捏了捏外套布料，冰涼涼的，想到這是學長平時一直穿的，又忍不住覺得燙手。
還沒等她問清楚，西谷夕就跑回球場上了。
西谷夕不想說什麽“不想看到你穿著別人的外套”，也沒有說“希望你能穿上我的外套”，那樣就好像是在要求杏香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一樣。
西谷夕只是覺得，在杏香需要外套的時候，至少自己必須在她可以選擇的選項之中。
如果杏香能穿上自己的外套，那他當然會很高興，他才不想看到喜歡的女孩子穿別人的外套。
太小心眼的男人會很遜？
那種事怎麽樣都好。
淺羽杏香還沒從“得到了夕學長的外套”這件事中回過神來，一旁的清水潔子猶豫了一下，小聲開口：“或許西谷是在介意。”
“介意？”她茫然地重覆。
淺羽杏香註意到清水潔子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肩上，她順著看過去才發現自己還披著鐵朗的外套。
雖然是幫忙保管，但是坐在烏野這邊卻披著音駒的外套是不是也太沒神經了一點？！
她連忙把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向清水學姐解釋道：“音駒的朋友讓我幫忙保管一下，我不小心給忘記了……”
淺羽杏香看著手裏黑紅兩套運動外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學長是在介意？
介意她穿著音駒的外套，還是說……
是在吃醋？
-
回到隊伍的西谷夕看向了音駒的方向。
杏香之前提到在音駒的幼馴染有兩個，一個副攻手，一個二傳手。
想起翔陽剛才吵吵鬧鬧的和音駒的人說話，應該是在音駒有認識的人，於是西谷夕幹脆去找翔陽問了問。
日向翔陽四處望了望，指向了音駒的一個方向。
遠遠的，周圍還有一群音駒的人擋著，西谷夕只能看到對方那頭長出了黑發的金色布丁頭。
金色帶一點黑色的頭發，打排球，是她從小到大相處的親近的人。
……
結束了音駒那過於羞恥的戰前動員，孤爪研磨正想提議下次還是不要做了，就感覺到一股來自烏野的，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這是幹什麽……
烏野是不是也太有幹勁了……
他實在不擅長應付這種，往黑尾鐵朗身後挪了挪，想借著對方擋住視線。
原本以為這是針對音駒的關註，結果沒多久孤爪研磨就發現他搞錯了，他有些遲疑地沖黑尾鐵朗問道：“小黑，為什麽烏野的自由人一直在盯著我……？”
結束戰前動員，黑尾鐵朗帶著隊員走上排球場，他一邊走一邊向著烏野那邊看去，隨口回答道：“可能是聽小杏提過，所以好奇吧。”
面對孤爪研磨的不解，黑尾鐵朗故作意外：“小杏在和烏野的自由人交往，這件事小杏沒有和你說嗎？”
“……”
孤爪研磨無視了黑尾鐵朗那副“這回我可比你先知道”的笑，慢慢停下腳步，他迎著烏野自由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被烏鴉劫走了。]
“原來指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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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一眼就會註意到。
或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烏野的比賽，所以當看到站在烏野隊列中，少年面對音駒時臉上流露出的濃濃勝負欲，就不由多看了幾眼。
她見過學長開心的樣子，慌張的樣子，也見過他在訓練時專註的樣子。
原來在她面前總是容易害羞的學長，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淺羽杏香眨了眨眼，想再偷偷看一眼，就對上了向她看過來的西谷夕的眼睛，他先是楞了楞，接著緊鎖的眉頭松開，沖著她笑著比了個大拇指。
之前那副嚴肅的表情蕩然無存，自信滿滿的樣子連帶著她也被感染了，心情雀躍起來，淺羽杏香也回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西谷夕整個人瞬間明媚了不止一個度。
僅僅只是得到了一個加油，他就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無論什麽樣的對手，無論是不是正式比賽，西谷夕覺得自己都會全力以赴，但他沒想到自己的極限遠不止於此。
絕對不會輸！
杏香都那樣給他加油了！
說起來，杏香今天的外套是不是和音駒的運動服有些像？
沒等西谷夕看清，音駒的主將忽然向前一步將少女的身影整個擋住，他朝著對面的澤村大地伸出了手，面帶笑容地道：“今天請多多關照了。”
在一眾穿著音駒紅色外套的排球部成員之中，只有他單穿著T恤。
西谷夕註意到了這一點，另外這個人的身高很高，亂翹的黑發很有記憶點，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莫名覺得音駒的主將看著有些眼熟，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澤村大地也笑著表示：“彼此彼此，請多多關照。”
雙方主將友好握手。
西谷夕的目光毫不掩飾，和對方主將握完手的黑尾鐵朗站直了身體，似有所感地瞥了過去。
視線交錯時，西谷夕看到音駒主將沖自己輕輕勾了下嘴角。
雙方敬禮完畢，兩隊的主將也都握手問好了，隊員們陸陸續續往體育館走，淺羽杏香也順勢為雙方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學長，這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在音駒的幼馴染，鐵朗雖然是三年級，但小時候我們家住的很近，所以是一起玩到大的。”
西谷夕看清了少女身上披著的音駒外套。
在介紹到另一邊時，淺羽杏香稍微有點不好意思：“這是我正在交往的夕學長，也是烏野排球部的自由人，夕學長平時很照顧我，學長的排球也很帥氣……咳咳，那個，總之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黑尾鐵朗挑了挑眉。
雙方視線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先有行動的是西谷夕，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西谷夕。”
“黑尾鐵朗。”兩人簡單的握了個手，黑尾鐵朗一改之前的官方笑容，他姿態輕松地笑著道，“小杏好像很喜歡烏野的排球，我很期待烏野的表現。”
“你們最好不要掉以輕心，現在的烏野很強！”西谷夕的笑容張揚自信，充滿朝氣，“我會接下所有的扣球！你們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吧！”
什麽嘛，小杏竟然喜歡這種熱血的類型嗎？
嗯……說得倒是挺不錯的。
黑尾鐵朗不討厭這種類型的家夥，他正準備隨便客套兩句友好收尾，就見自家幼馴染已經徹底叛變了，認真仰著腦袋沖他連連點頭的樣子，就像是說“沒錯，烏野很厲害”一樣。
“……”
雖然說著希望雙方能友好相處，但淺羽杏香也知道烏野和音駒只要在球場上那就是對手，甚至兩校之間似乎還有更深的淵源，說不定氣氛會很緊張也說不一定。
結果她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雙方的交談似乎非常友好，可惜研磨被日向同學叫住了，不然就能一起介紹了。
淺羽杏香有些遺憾地這麽想著。
他們一起走進體育館，正準備分開去各自隊伍的時候，黑尾鐵朗根本不等她反應就按上了她的肩，帶著她就要往音駒的方向走。
“鐵朗？”
黑尾鐵朗邊走邊道：“山本特地準備了椅子，小杏就坐音駒這邊看吧。”
烏野和音駒的練習賽淺羽杏香是非常期待的，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近距離看學長打球，學長是自由人，坐在音駒那邊可能看不太清。
但研磨他們也是難得有機會來烏野，下一次再見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她僅僅遲疑了片刻，被動地向著音駒剛邁了兩步，垂在身側的手腕便被一只手扣住，讓她再也無法向著音駒走出半步。
西谷夕怕弄疼她，在她腳步停下後手上的力道便松開了不少，只是拉住她的手卻始終沒放。
他語氣誠懇，卻毫不退讓。
“我想要杏香坐在烏野這邊，好好看著我。”
“！”
黑尾鐵朗沈默片刻，看了一眼已經被對方這番話說得燒紅了臉的幼馴染，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松開手：“說出這種話，那你可要好好表現，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啊，當然。”
對上烏野自由人看過來的視線，黑尾鐵朗忍不住笑了笑。
怎麽自由人全都是這種德性？
不給對手留下可乘之機，盯上的東西，死咬住都不肯放。
球場上這樣，球場下也一樣。
這倒是真的讓人開始期待起一會兒的練習賽了。
看到黑尾鐵朗一個人走了回來，孤爪研磨看了一眼烏野的方向，有些疑惑地問道：“小杏呢？”
“嗯……被烏鴉劫走了。”
孤爪研磨：……
大約是看出了孤爪研磨臉上的無語，黑尾鐵朗無所謂地笑笑：“有什麽關系。”
他說。
“不管怎麽樣，最顯眼的總是贏的一方吧？”
雙方換好了球衣
各自做著賽前準備。
西谷夕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看對方覺得眼熟了，他曾經無意中在杏香的手機裏看到過那個人的照片。
原來當時的照片是她的幼馴染，而她的幼馴染又恰好是音駒的主將。
從小就認識的話，關系一定很好。
彼此認識的時間更長，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西谷夕努力說服自己，太小心眼的男人會很遜，可無論他怎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視線卻還是十分誠實地落在了少女肩上那件紅色的外套上。
好在意。
西谷夕調整著護肘，簡單地做了幾個拉伸。
雖然杏香讓他把她送的護肘當做備用，但西谷夕還是收到的第一時間就立刻用上了，一直以來的訓練中，這份禮物也好好地在保護著他的身體。
他曾經提過是否能在護肘上用最顯眼的顏色寫上雙方的名字，最終被光聽到這個提議就羞紅了臉的杏香給否決了，這讓他格外遺憾。
西谷夕恨不得在身上最顯眼的位置打上對方的記號，告訴全世界他得到了多麽令人羨慕的偏愛。
不過就算提議被否決，在自己最喜歡的運動中能貼身穿戴最喜歡的人送的禮物，依舊是一件光是想到就讓他開心的事。
西谷夕不知怎麽就想起了這些，他看了看自己的護肘，接著又看向了坐在了烏野這邊的少女。
對方看到他，帶著好看的笑容沖他開心地擺了擺手。
西谷夕突然不糾結了。
他找到自己放在場邊的包，將放在包裏的外套取了出來。
淺羽杏香正和坐到她身邊的清水潔子說著話，忽然就見西谷夕就抱著一件外套跑了過來。
他在她面前站定，手裏烏野的排球部外套被他遞到了她的眼前。
“杏香，如果覺得冷的話可以用我的外套！”西谷夕一臉認真道。
淺羽杏香楞了一下，她有些困惑，但又下意識地從學長的手裏將外套接了過來，夕學長來的路上沒有穿著外套，所以外套上自然也沒有溫度。
手指無意識地捏了捏外套布料，冰涼涼的，想到這是學長平時一直穿的，又忍不住覺得燙手。
還沒等她問清楚，西谷夕就跑回球場上了。
西谷夕不想說什麽“不想看到你穿著別人的外套”，也沒有說“希望你能穿上我的外套”，那樣就好像是在要求杏香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一樣。
西谷夕只是覺得，在杏香需要外套的時候，至少自己必須在她可以選擇的選項之中。
如果杏香能穿上自己的外套，那他當然會很高興，他才不想看到喜歡的女孩子穿別人的外套。
太小心眼的男人會很遜？
那種事怎麽樣都好。
淺羽杏香還沒從“得到了夕學長的外套”這件事中回過神來，一旁的清水潔子猶豫了一下，小聲開口：“或許西谷是在介意。”
“介意？”她茫然地重覆。
淺羽杏香註意到清水潔子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肩上，她順著看過去才發現自己還披著鐵朗的外套。
雖然是幫忙保管，但是坐在烏野這邊卻披著音駒的外套是不是也太沒神經了一點？！
她連忙把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向清水學姐解釋道：“音駒的朋友讓我幫忙保管一下，我不小心給忘記了……”
淺羽杏香看著手裏黑紅兩套運動外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學長是在介意？
介意她穿著音駒的外套，還是說……
是在吃醋？
-
回到隊伍的西谷夕看向了音駒的方向。
杏香之前提到在音駒的幼馴染有兩個，一個副攻手，一個二傳手。
想起翔陽剛才吵吵鬧鬧的和音駒的人說話，應該是在音駒有認識的人，於是西谷夕幹脆去找翔陽問了問。
日向翔陽四處望了望，指向了音駒的一個方向。
遠遠的，周圍還有一群音駒的人擋著，西谷夕只能看到對方那頭長出了黑發的金色布丁頭。
金色帶一點黑色的頭發，打排球，是她從小到大相處的親近的人。
……
結束了音駒那過於羞恥的戰前動員，孤爪研磨正想提議下次還是不要做了，就感覺到一股來自烏野的，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這是幹什麽……
烏野是不是也太有幹勁了……
他實在不擅長應付這種，往黑尾鐵朗身後挪了挪，想借著對方擋住視線。
原本以為這是針對音駒的關註，結果沒多久孤爪研磨就發現他搞錯了，他有些遲疑地沖黑尾鐵朗問道：“小黑，為什麽烏野的自由人一直在盯著我……？”
結束戰前動員，黑尾鐵朗帶著隊員走上排球場，他一邊走一邊向著烏野那邊看去，隨口回答道：“可能是聽小杏提過，所以好奇吧。”
面對孤爪研磨的不解，黑尾鐵朗故作意外：“小杏在和烏野的自由人交往，這件事小杏沒有和你說嗎？”
“……”
孤爪研磨無視了黑尾鐵朗那副“這回我可比你先知道”的笑，慢慢停下腳步，他迎著烏野自由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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