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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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路知隨當然表示拒絕：“不用了白領事，我跟淩序兩個人進去就夠了。”
“我也不只是為了陪著你們，”白荀道，“還想順便看看主機修覆的怎麽樣了。”
這個理由……他們的確沒有立場拒絕。
“那隨便你吧。”
路知隨只能悶悶地甩下這句話，扶著淩序朝心理測量室走去，白荀則跟個鬼魂一樣，笑瞇瞇的跟在他們二人身後。
短短的幾步路中，路知隨還在想著辦法試圖渡過這道難關。
但他想來想去覺得今天除非有人把總部給炸了，不然淩序是肯定躲不過心理測驗的。
他懷著沈重的心情，推開了心理測驗室的大門——
然後他聽到了“嘭”的一聲巨響。
路知隨有些懵，他這是言出法隨，真的有人把總部給炸了？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火花的存在，他於是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心理測驗室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滿地狼藉，而有一個人現在就站在混亂的中心裏。
正是白葳。
“白葳？你怎麽在這兒？”
路知隨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有一人掠過他走到了白葳身前，是白荀。
白葳手上高舉著一個小型儀器，看上去是想將儀器往地下砸，急得心理測驗室的醫生一邊護住儀器，一邊不停地求她。
聽到白荀的話，白葳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怎麽？總部是白領事的私人產業，我還不能來了？”
心理測驗室的醫生則趁此機會將白葳手裏的儀器奪下來，緊緊地護在胸前。
他又往後退了好幾步，仿佛白葳是什麽吃人的魔鬼。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荀道。
路知隨看看白葳又看看白荀，這兄妹倆的關系遠比他想象中還差，白荀一看到白葳出現，連慣常的笑容都不覆存在了。
白荀也不再搭理白葳，只問一旁瑟瑟發抖的醫生：“謝醫生，發生什麽事了？”
謝醫生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剛剛白醫生說要暫時接管這裏，但這事沒幾位領事的同意我也不敢答應啊，白醫生就……就采取了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
謝醫生這話說得算是很委婉了。
白荀看了看整個心理測量室。
地上滿是砸碎的試管和儀器，撒漏出藥劑還在地上流淌著，辦公桌上全是碎紙，病床上的被褥更是全被人掀翻。
如果他們進來的再晚一點，白葳可能就要去霍霍腦機上的主機儀器了。
這要給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以為異能者聯盟總部被人搶劫了。
白葳聽著謝醫生的描述，倒有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她揚起下巴看白荀：“情況就是這樣。論資格我可是精神科權威醫生；論經驗，我也在第五區異能者健康中心工作多年了……反正比你請的這個廢物醫生強得多了。”
“暫時接管這裏，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吧？白、領、事。”
說著，她又輕巧一笑：“如果你不讓我接管，我也有別的辦法讓你答應。”
白葳這話帶著明晃晃的威脅，但她偏偏又是領事人的妹妹，白家的女兒。念著白家的功勞，就算白葳把整個總部掀翻，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
白荀閉了閉眼，又沈了口氣，似乎在忍耐著什麽：“腦機的主機儀器出過問題，我們才剛剛修覆，還沒測試過是否已經覆原……”
他正找著理由試圖拒絕白葳，白葳卻開口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剛剛看過了，沒什麽問題，你找的這個廢物醫生還是有點用的……啊，我指的是當修理工這方面。”
白葳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損，路知隨差點崩不住笑出聲來。
白荀的臉更是黑得嚇人：“那我也無話可說了，總部歡迎你的來到，白醫生。”
他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不必歡迎我，”白葳道，“其實我也根本不想來，更不願意見到你。”
白荀冷哼一聲，也不管路知隨和淩序二人了，轉身徑直走出了心理測驗室。
那縮在角落的謝醫生看見白荀都走了，也悄悄跟著白荀身後，準備離開。
誰知道他才剛剛挪了一步，便被白葳給叫住了。
“誒，你，說你呢廢物醫生，記得把這裏打掃一下，我好給他們做心理測驗。”
被叫廢物醫生雖然很不爽，但眼前這人可是白葳，謝醫生就算再不滿，也得把委屈吞下去，乖乖打掃心理測驗室。
在白葳的監視下，他的動作很快，還不到二十分鐘，整個心理測驗室就煥然一新，之前被砸碎的儀器和試劑也換了新的。
眼見一切準備妥當，白葳趕走謝醫生，又指了指腦機儀器下的單人床：“可以開始做檢測了，你們誰先？”
淩序和路知隨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動彈。
路知隨道：“這畢竟是總部的機器，會不會……”
白葳知道他在擔憂什麽：“你們以為我是為了什麽而來的？有我在這，不必擔心。”
路知隨其實也很疑惑白葳突然的出現，聽了這話，他忙問：“你是特地為我們做心理測驗來的？”
“嗯，還是俞領事通知我的，”白葳先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移到淩序身上，“不過準確的說……是為了淩序，路局長你身上可沒有讓我特意來一趟的價值。”
俞領事……俞楠英又幫他們渡過了一次難關。
淩序出聲問：“所以我的異能不會被白荀發現了？”
白葳雙手懷抱在胸前，臉上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安心吧，有我親自給你做測驗，保證他連一絲痕跡也找不到。”
“多謝你了。”
“客氣什麽，我來這兒也不是沒有好處，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她說著，再次指了指小床，“好了，廢話少說，趕緊躺上去吧。”
路知隨通常會把這種事讓給別人，更何況現在淩序受得傷比他重，他對著淩序說：“你先吧。”
說完就走出心理診療室，等待著淩序測驗結束。
淩序躺上小床，由白葳為她帶上腦機，腦機內釋放出微弱的電流，讓她陷入沈睡中。
她的意識依舊來到了上次那片海。
想到這次有白葳在，她安心的任由自己漂浮在海中。
但她沒想到上次遇到的那快“墨團”這次也如約而至。墨團這回的動作謹慎了許多，在一個距離不遠不近的位置窺視著她。
淩序依舊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墨團觀察著自己。墨團看了淩序片刻，似乎覺得她沒什麽威脅，又開始試探性地靠近淩序。
它一步一步地走著，離淩序越來越近。
最終，它停在淩序身側，跟上次一樣分裂出一條黑色絲線想要觸碰淩序。
但這次黑色絲線離淩序皮膚還有十幾厘米時，像是碰到了什麽結界，竟然被猛地彈開了。
墨團快速收回絲線，身體微微顫抖著，好像在對著淩序喊疼，看著還怪可愛的。
上次並沒出現這種情況，淩序猜想，這大概是白葳的手筆。
此後墨團又變換各個方向，想要碰到淩序，但每次都會被彈開，最後墨團放棄了，就在原地觀望著淩序。
一直到淩序心理測驗結束，被白葳喚醒，墨團都沒有挪動過半步。
白葳將腦機從淩序頭上摘下來，見她睜了眼便問她：“我特意在腦機裏設置了一層防護，腦機裏那東西沒能靠近你吧？”
“沒有，”淩序道，“那到底是什麽？我在第五區使用腦機的時候並沒有見過。”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白葳回答，“但我發現那東西會趁異能者做腦機測試時悄悄覆制一份數據，並將這份數據發送到某個地方。”
“什麽地方？”
白葳搖頭：“這個地方被重重封鎖，我也沒找到，但我有種直覺……”
白葳突然湊近了淩序看著她：“這事跟我哥脫不了關系。”
“畢竟在異能者聯盟總部中，能有實力做到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不過我現在沒有證據就是了。”白葳聳肩。
看她那樣子，好像一抓到證據就準備把白荀拉下臺了。
但他們好歹是兄妹，關系為什麽會差成這樣？
淩序心中閃過一絲疑問，但她並沒有問出口，她不愛打聽別人的家事。
“好了，你這邊測驗的差不多了，可以去外面等著出結果了。”白葳又說。
淩序“嗯”了一聲，走出了心理測試室外。
路知隨一直在門外等著，他看上去很焦慮，在走廊裏不停的來回踱步。
看到淩序出來，路知隨還小跑著迎了上去：“怎麽樣？”
淩序擡頭看他：“有白醫生把關，應該很安全。”
“那就好。”路知隨這才長舒口氣，推開心理測試室的門走了進去。
路知隨測驗的時間比淩序還短一些，差不多過了十分鐘，他便從心理測驗室內走出來了。
這是路知隨第一次使用總部的腦機，他還不太適應，臉上看起來有些異色。
“那團黑黑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淩序點頭：“集中檢測那次我就發現了它的存在。”
“這東西剛剛差點碰到了我，還好白葳設置了防護層。”
路知隨回想起那畫面，就忍不住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他總覺得那細細的線條像是一種寄生蟲，試圖通過他的皮膚進入他的身體裏。
這種惡寒中又帶著點恐怖的感覺……老是會讓他聯想起詭物。
不過心理測驗都已做完了，路知隨便也不去想太多，他跟淩序在詭域裏待了那麽久，都還沒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過呢。
“你受了傷，就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吧，我等會把飯給你送上來……”
“說不定明天我們還有一場硬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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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隨當然表示拒絕：“不用了白領事，我跟淩序兩個人進去就夠了。”
“我也不只是為了陪著你們，”白荀道，“還想順便看看主機修覆的怎麽樣了。”
這個理由……他們的確沒有立場拒絕。
“那隨便你吧。”
路知隨只能悶悶地甩下這句話，扶著淩序朝心理測量室走去，白荀則跟個鬼魂一樣，笑瞇瞇的跟在他們二人身後。
短短的幾步路中，路知隨還在想著辦法試圖渡過這道難關。
但他想來想去覺得今天除非有人把總部給炸了，不然淩序是肯定躲不過心理測驗的。
他懷著沈重的心情，推開了心理測驗室的大門——
然後他聽到了“嘭”的一聲巨響。
路知隨有些懵，他這是言出法隨，真的有人把總部給炸了？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火花的存在，他於是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心理測驗室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滿地狼藉，而有一個人現在就站在混亂的中心裏。
正是白葳。
“白葳？你怎麽在這兒？”
路知隨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有一人掠過他走到了白葳身前，是白荀。
白葳手上高舉著一個小型儀器，看上去是想將儀器往地下砸，急得心理測驗室的醫生一邊護住儀器，一邊不停地求她。
聽到白荀的話，白葳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怎麽？總部是白領事的私人產業，我還不能來了？”
心理測驗室的醫生則趁此機會將白葳手裏的儀器奪下來，緊緊地護在胸前。
他又往後退了好幾步，仿佛白葳是什麽吃人的魔鬼。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荀道。
路知隨看看白葳又看看白荀，這兄妹倆的關系遠比他想象中還差，白荀一看到白葳出現，連慣常的笑容都不覆存在了。
白荀也不再搭理白葳，只問一旁瑟瑟發抖的醫生：“謝醫生，發生什麽事了？”
謝醫生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剛剛白醫生說要暫時接管這裏，但這事沒幾位領事的同意我也不敢答應啊，白醫生就……就采取了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
謝醫生這話說得算是很委婉了。
白荀看了看整個心理測量室。
地上滿是砸碎的試管和儀器，撒漏出藥劑還在地上流淌著，辦公桌上全是碎紙，病床上的被褥更是全被人掀翻。
如果他們進來的再晚一點，白葳可能就要去霍霍腦機上的主機儀器了。
這要給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以為異能者聯盟總部被人搶劫了。
白葳聽著謝醫生的描述，倒有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她揚起下巴看白荀：“情況就是這樣。論資格我可是精神科權威醫生；論經驗，我也在第五區異能者健康中心工作多年了……反正比你請的這個廢物醫生強得多了。”
“暫時接管這裏，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吧？白、領、事。”
說著，她又輕巧一笑：“如果你不讓我接管，我也有別的辦法讓你答應。”
白葳這話帶著明晃晃的威脅，但她偏偏又是領事人的妹妹，白家的女兒。念著白家的功勞，就算白葳把整個總部掀翻，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
白荀閉了閉眼，又沈了口氣，似乎在忍耐著什麽：“腦機的主機儀器出過問題，我們才剛剛修覆，還沒測試過是否已經覆原……”
他正找著理由試圖拒絕白葳，白葳卻開口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剛剛看過了，沒什麽問題，你找的這個廢物醫生還是有點用的……啊，我指的是當修理工這方面。”
白葳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損，路知隨差點崩不住笑出聲來。
白荀的臉更是黑得嚇人：“那我也無話可說了，總部歡迎你的來到，白醫生。”
他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不必歡迎我，”白葳道，“其實我也根本不想來，更不願意見到你。”
白荀冷哼一聲，也不管路知隨和淩序二人了，轉身徑直走出了心理測驗室。
那縮在角落的謝醫生看見白荀都走了，也悄悄跟著白荀身後，準備離開。
誰知道他才剛剛挪了一步，便被白葳給叫住了。
“誒，你，說你呢廢物醫生，記得把這裏打掃一下，我好給他們做心理測驗。”
被叫廢物醫生雖然很不爽，但眼前這人可是白葳，謝醫生就算再不滿，也得把委屈吞下去，乖乖打掃心理測驗室。
在白葳的監視下，他的動作很快，還不到二十分鐘，整個心理測驗室就煥然一新，之前被砸碎的儀器和試劑也換了新的。
眼見一切準備妥當，白葳趕走謝醫生，又指了指腦機儀器下的單人床：“可以開始做檢測了，你們誰先？”
淩序和路知隨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動彈。
路知隨道：“這畢竟是總部的機器，會不會……”
白葳知道他在擔憂什麽：“你們以為我是為了什麽而來的？有我在這，不必擔心。”
路知隨其實也很疑惑白葳突然的出現，聽了這話，他忙問：“你是特地為我們做心理測驗來的？”
“嗯，還是俞領事通知我的，”白葳先點了點頭，然後將視線移到淩序身上，“不過準確的說……是為了淩序，路局長你身上可沒有讓我特意來一趟的價值。”
俞領事……俞楠英又幫他們渡過了一次難關。
淩序出聲問：“所以我的異能不會被白荀發現了？”
白葳雙手懷抱在胸前，臉上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安心吧，有我親自給你做測驗，保證他連一絲痕跡也找不到。”
“多謝你了。”
“客氣什麽，我來這兒也不是沒有好處，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她說著，再次指了指小床，“好了，廢話少說，趕緊躺上去吧。”
路知隨通常會把這種事讓給別人，更何況現在淩序受得傷比他重，他對著淩序說：“你先吧。”
說完就走出心理診療室，等待著淩序測驗結束。
淩序躺上小床，由白葳為她帶上腦機，腦機內釋放出微弱的電流，讓她陷入沈睡中。
她的意識依舊來到了上次那片海。
想到這次有白葳在，她安心的任由自己漂浮在海中。
但她沒想到上次遇到的那快“墨團”這次也如約而至。墨團這回的動作謹慎了許多，在一個距離不遠不近的位置窺視著她。
淩序依舊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墨團觀察著自己。墨團看了淩序片刻，似乎覺得她沒什麽威脅，又開始試探性地靠近淩序。
它一步一步地走著，離淩序越來越近。
最終，它停在淩序身側，跟上次一樣分裂出一條黑色絲線想要觸碰淩序。
但這次黑色絲線離淩序皮膚還有十幾厘米時，像是碰到了什麽結界，竟然被猛地彈開了。
墨團快速收回絲線，身體微微顫抖著，好像在對著淩序喊疼，看著還怪可愛的。
上次並沒出現這種情況，淩序猜想，這大概是白葳的手筆。
此後墨團又變換各個方向，想要碰到淩序，但每次都會被彈開，最後墨團放棄了，就在原地觀望著淩序。
一直到淩序心理測驗結束，被白葳喚醒，墨團都沒有挪動過半步。
白葳將腦機從淩序頭上摘下來，見她睜了眼便問她：“我特意在腦機裏設置了一層防護，腦機裏那東西沒能靠近你吧？”
“沒有，”淩序道，“那到底是什麽？我在第五區使用腦機的時候並沒有見過。”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白葳回答，“但我發現那東西會趁異能者做腦機測試時悄悄覆制一份數據，並將這份數據發送到某個地方。”
“什麽地方？”
白葳搖頭：“這個地方被重重封鎖，我也沒找到，但我有種直覺……”
白葳突然湊近了淩序看著她：“這事跟我哥脫不了關系。”
“畢竟在異能者聯盟總部中，能有實力做到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不過我現在沒有證據就是了。”白葳聳肩。
看她那樣子，好像一抓到證據就準備把白荀拉下臺了。
但他們好歹是兄妹，關系為什麽會差成這樣？
淩序心中閃過一絲疑問，但她並沒有問出口，她不愛打聽別人的家事。
“好了，你這邊測驗的差不多了，可以去外面等著出結果了。”白葳又說。
淩序“嗯”了一聲，走出了心理測試室外。
路知隨一直在門外等著，他看上去很焦慮，在走廊裏不停的來回踱步。
看到淩序出來，路知隨還小跑著迎了上去：“怎麽樣？”
淩序擡頭看他：“有白醫生把關，應該很安全。”
“那就好。”路知隨這才長舒口氣，推開心理測試室的門走了進去。
路知隨測驗的時間比淩序還短一些，差不多過了十分鐘，他便從心理測驗室內走出來了。
這是路知隨第一次使用總部的腦機，他還不太適應，臉上看起來有些異色。
“那團黑黑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淩序點頭：“集中檢測那次我就發現了它的存在。”
“這東西剛剛差點碰到了我，還好白葳設置了防護層。”
路知隨回想起那畫面，就忍不住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他總覺得那細細的線條像是一種寄生蟲，試圖通過他的皮膚進入他的身體裏。
這種惡寒中又帶著點恐怖的感覺……老是會讓他聯想起詭物。
不過心理測驗都已做完了，路知隨便也不去想太多，他跟淩序在詭域裏待了那麽久，都還沒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過呢。
“你受了傷，就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吧，我等會把飯給你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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