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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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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想……怎麽吃?

柳雲詩有些疑惑, 吃羊排不就是正常吃飯一樣麽,難不成南硯這次烤的羊排和從前的不一樣?

還不待她想清楚,“顧璟舟”已經重新將她抱進了懷裏。

“夫君還是先帶詩詩好好盥洗一番吧, 身上都——”

他壓在她耳畔,故意用氣音笑著說, “濕透了”。

不僅身上濕透了, 被褥也濕透了, 她就像是吸滿了露水的花瓣一般, 隨意一捯便能擠壓出汁水。

更別提最後澆了他滿身。

明明很正常的三個字, 經由他口中慢條斯理地說出來就變了味兒。

柳雲詩兩靨生紅,下意識在他腰上狠捏了一下,“還不是都怪你!”

從前她每次捏他, 他都會笑著下意識躲一下, 然而這次她用了力氣捏, 卻發現他抱著自己的手依舊很穩。

柳雲詩“咦”了一聲,又捏了捏,“南硯,你現在居然不怕癢了?”

“顧璟舟”撥開她的手,語氣似乎有些冷, “詩詩, 我方才不是跟你說過了,成婚之後便只能叫我夫君了。”

柳雲詩不滿, 許是看不見人,方才的那種羞恥感已經漸漸淡去,她嬌哼一聲:

“叫夫君就叫夫君, 你兇什麽?”

她微微撅著唇,兩頰玉雪粉白, 被吻得又濕又潤的紅唇飽滿軟糯,看著便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嘗。

季辭的視線在她臉上緩慢掃過,眸中笑意逐漸被幽深的黯色取代。

他將她汗濕的鬢發撥至耳後,然後手指順著頸側緩慢游移,指尖帶起她輕微的顫栗,看她緊張地攥住自己的衣裳。

他抓住一端,輕輕動了一下。

“唔!”

懷中的小姑娘瞬間蹙起眉,抓住他的手臂。

“快、快拿出去。”

灼熱沖擊著,幾乎決堤一樣。

可男人似乎故意懲戒她一般……

柳雲詩瞬間軟進了他懷中,張著小嘴無力喘息。

“夫君從前還未發現,詩詩這般會同人撒嬌。”

季辭因動作用力手背上隱現青筋,柳雲詩忍不住再度嬌泣出聲。

她根本沒意識到,他在自己耳邊說了句什麽,只覺得方才那種感覺再度襲來。

她哭著抓緊他,哼唧,“吃、吃不下了,夫君……太撐了……”

“撐麽?”

她聽見“顧南硯”發出一聲疑惑的問,似乎是當真不知道她撐了一般,“咦”了一聲,冷白的指尖消失在視線裏。

他壓著眼簾看了一下,喉結輕滾,眼底驟然幽深,故意在她耳畔輕笑:

“但是詩詩都這麽撐了,依然能吃下這麽多——”

他吻了吻她的唇瓣,意有所指道:

“說著不要,這張嘴卻還在貪婪地吃,是方才沒將詩詩餵飽麽?那碗粥……詩詩可都是趁熱吃進去的。”

柳雲詩蹙眉,想擠出去卻偏偏不小心弄得更深。

她都快哭出來了,氣得在“顧璟舟”身上隨意拍打了幾下,掙紮著就要從他的懷中下來。

“別動,詩詩——”

“顧璟舟”制止住她,語氣聽來十分嚴肅,“好像……拿不出來了。”

“……什、什麽意思?”

柳雲詩聞言倏然停止動作,小臉一白,手探過去摸到的是他的手腕。

她原本憋著的淚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你、你……你別嚇我!”

季辭低頭看了眼,紅艷艷的小嘴還在蠕動著做出吞咽的動作,他嘖了一聲,視線順著落回她慘白的梨花帶雨的臉上。

他定定凝視了她片刻,神情從覆雜逐漸變為心疼,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溫柔哄道:

“騙你的,別哭了。”

他原本想好了許多折磨她的法子,以報覆她對他的欺騙和拋棄,然而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看著她哭得無助的小模樣,他便不忍心了。

從前他對於背叛過他的人,剝皮抽筋都是最輕的,偏偏對她,掐得重一些都怕她哭得傷心。

季辭輕嘆一聲,將東西取了出來,“好了,不哭了。”

熱意汩汩,空氣中似麝非麝的味道更為濃烈,夾雜著某種不易察覺的腥味。

柳雲詩咬著唇小聲啜泣,難堪地將臉埋進他懷中。

飽脹感驟然消失,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起身將自己抱進盥室。

柳雲詩原本以為,以“顧璟舟”的性子,免不得要在浴池中將自己折騰一番。

誰料想,他只是安靜地幫自己擦洗。

偶爾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有種莫名被灼燒的壓迫感,使她忍不住想起了那個人。

她在他又一次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抿了抿唇,忍不住小聲問:

“南……夫君,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

“嗯。”

“顧璟舟”將她的腿擡至肘彎,裏裏外外仔細洗掉黏膩,“你說。”

柳雲詩面色微微發燙,極力忽視他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問:

“楚郁姐她們,是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

話音剛落,柳雲詩就緊咬住唇,幾乎是凝聚了全身心的註意力去感受身前男人是否有異樣。

然而他什麽表現都沒有,只是一邊繼續替她擦洗,一邊冷笑一聲問:

“詩詩到底是想問楚郁有沒有離京,還是想問季辭?”

柳雲詩乍然被他放下,腿一軟險些摔倒,慌慌張張穩住身形。

自然也就沒有註意到,他說的是“楚郁”,而非從前同顧璟舟一眼叫的“楚郁姐”。

她輕吸一口氣扶著他站穩,摸索著抱了上去,討好般在他喉結上吻了吻。

“想……問表哥有沒有離京。”

她的底氣不足。

從前她從不敢在顧璟舟面前提及季辭。

也不知道從前季辭對他說過什麽,但凡她與他在一起時露出一絲恍惚的神情,他整個人都會充斥著極強的占有欲,每每將她折騰得哭著求饒才肯罷休。

所以這次她問的時候,心中充滿忐忑。

但她覺得自己又不得不問,那種莫名的感覺總讓她心中難安。

正想著,下頜忽然被男人擡起,他的拇指在她脖頸上緩慢摩挲,偶爾被堅硬的指甲刮過,帶起一陣細小的顆粒。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見他笑問:

“詩詩在摸什麽呢?”

他帶著她的手來到他腰胯的位置,語氣透著危險:“是在摸這裏的傷口,還是——”

他頓了頓,水波蕩漾,柳雲詩在水聲中聽見他模糊不清的聲音,“這裏。”

柳雲詩腦中嗡的一聲,急忙想要收回手。

然而他好似早就猜到她會這樣一般,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死死按住。

青筋威脅般鼓跳,他吻

了上來,撬開她的唇將舌抵了進去。

涎液交換,他不斷吞吃她的小舌和唇瓣。

水面泛起一陣陣劇烈的波瀾,任她如何抗拒,他依舊不肯放手。

她被吻得眼尾泛紅,仰著覆滿紅痕的脖頸嗚咽著被迫承受,耳垂與頸側都染上一層薄粉色,不停地發顫,身子一個勁兒往他懷裏軟。

他松開她的唇,順著唇角往下。

柳雲詩抱著他的頭細密艱難地喘著,雙頰緋紅如染了桃花,腳趾驟然羞恥地蜷縮起來。

手心磨得有些疼,在被親吻的間隙她帶著一絲哭腔,顫聲喚他,“夫君……”

“嗯。”

季辭的聲音悶悶傳來,氣息越來越粗,噴灑在玉白起伏的肌膚上,惹得她嬌顫。

他低著眼簾,近在咫尺的眸間翻湧著身下眼盲之人看不到的兇險和占有欲。

水汽氤氳,池邊滿是濺出去的溫泉水,到處都濕噠噠黏膩膩的。

她被吻到承受不住,顫眨著泅紅的眼,急促得泣不成聲。

“摸到了嗎?”

季辭粗喘著放開她,嗓音沙啞。

柳雲詩徹底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他懷裏,緩了片刻,才後知後覺地擡頭,問他:

“什麽?”

“不是要摸腰胯上的那道疤痕麽?摸到了麽?”

季辭意味不明地輕輕揉搓她的掌心,隨後將她的手臂往自己腰上帶,“若是還不能確定,不妨再摸摸。”

“不、不用了……”

柳雲詩原本是想摸一摸那道疤來確定身前之人就是顧璟舟,但現下被他這麽一弄,她全然不敢再去試探。

她的喘息還未徹底平息,便聽他又湊在耳邊道:

“既然不想摸了,夫君方才也吃過了,那麽現在……是不是該換詩詩吃了。”

他的語氣低低的,一瞬間就讓柳雲詩想起自己前幾日曾答應他的話。

她為難地抿了抿唇,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同他商量:

“我、我今日有些累,我們改日可好?”

“詩詩覺得呢?”

季辭毫不將她偽裝的可憐放在眼裏,他的手輕輕撫上她柔軟的唇瓣,探進去壓住嫣紅舌尖,緩緩勾起一抹危險笑意:

“畢竟這件事,你早就答應過南硯啊。”

“是答應過你——”

柳雲詩微微仰頭還想狡辯,他的手指卻探進了喉眼,堵住了她的聲音。

她蹙緊眉,喉嚨不斷發緊,腦中炸煙花一般閃過許多難以言喻的畫面。

不知為何,柳雲詩的臉頰竟跟著熱了起來,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感覺。

她吞了吞口水,才說出一個“可”字,只感覺身子一空,整個人已經被“顧璟舟”抱起,放在了池邊的躺椅上。

然而他人卻站起身,繞到了躺椅一側。

他抓住她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內側嬌嫩的皮膚上撫摸了一下,語氣含著啞,強勢地不容置疑:

“自己來,讓我看看——”

“你答應了南硯什麽。”

那日即便要走,他都沒舍得讓她這樣,她卻答應了顧璟舟。

他忍到發瘋都沒碰的底線,她卻答應了那個野男人?!

季辭最後幾個字他說得輕。

柳雲詩本就聽力模糊,在微小的水聲中那些話便似真非真,朦朧地從耳畔劃走。

柳雲詩羞恥地抿了抿唇,緩緩伸出小舌……

“嘶——”

季辭沒忍住蹙了蹙眉,手背瞬間青筋暴起,眼瞼下氤氳起一層紅。

他呼吸急促,嗓子裏像著了火,“詩詩——”

他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杯冰鎮過的青梅酒,遞到她唇邊,盯著那泛著水潤光澤的紅唇,命令道:

“乖,喝了它。”

這一杯青梅酒,原本是他給她準備的,是他要喝的。

但現在——季辭微微勾唇,看那張櫻桃般的小嘴一點點將紫紅的酒液吞下——他覺得這樣似乎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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