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為你戴上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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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為你戴上王冠
撕裂的傷口愈合，冕花用前肢撐起身體，她變成一朵燒焦的花，翡翠成了殘破的竹葉。
“我們贏了。”
擡起前肢，擦去冕花頭部的灰塵，她的目光停留在翡翠受傷的前肢。
轉過身，冕花從掉落的戰甲中撿起一塊較為幹凈的環形碎片。用口器咬住放在翡翠頭頂。
在她的怔楞中說：“給我你的答覆。”
“我想要的不是朋友這個身份。”
“你對我說了那麽多求偶的話，別用朋友來敷衍我。”
四足暫時還無法活動，冕花挺起前胸，靠近無措的翡翠。她總是用這副無辜又警惕的模樣接近她。
她緩慢觸碰翡翠口器，先是觸須接觸而後咬住她的口器，臉頰。
“我的女王。”冕花輕聲說。
她抱住翡翠，不強勢，有些無力地將身體倚靠住對方。
“回應我。”
翡翠回神，下意識低下頭，“你…”
“我…我們是雌蟲。”
“我知道。”冕花說：“脫離繁衍本能。違背自然造物主賦予的生物準則，拋開這一切，以一只雌蟲的身份…”
“我愛你。”
前肢捧起翡翠的頭，她溫柔地咬住她的口器，翡翠沒有躲。
“我不會吃掉你。”她說：“我會一直陪著你。”
翡翠收縮前肢和足，略有緊張地感受口器傳來的觸感。她把偽瞳孔移動到覆眼上方，不敢與冕花對視。
愛…
冕花說愛她。
腹部尖擺動，清理出一片幹凈的空地，她忍不住分神給星艦能源散發的微光。可冕花不斷壓向她的動作總是能將她的意識拉回來。
也許，她在給她推開她的機會，就像之前那樣。
翡翠張開前肢，試探性地抱住冕花。
金知用足擋住覆眼，圓溜溜的眼睛只有中間部分能被擋住，他依舊看得很清楚，並且目不轉睛。
從星艦入口趕來的蟲族受傷不嚴重。留在駕駛艙，將柱尾蠍們關進一處艙室內。
留下一部分蟲族看管，其餘帶著受傷的蟲族飛往傳來爆炸聲的主操控臺這裏。
她們得到了勝利，所以要為她們的領導者歡呼。
在連接超級電腦的管道洩漏下，翡翠她們頭頂溢散殘存的能源光芒，猶如一片藍色霧霭，泛著螢火蟲尾燈一般閃爍的光輝。
而在那光輝之下，雌蟲們看見的並非兩位主導勝利的王者。
朦朧的光順著裂縫傾瀉，形似彩帶般的瀑布，披蓋在她們身上。
所能看見的，只有一對相擁在一起的雌蟲。
“她們在做什麽？”褐菱獵蝽問。
“清理口器裏的臟東西。”豆蕪菁嚴肅地說。
蝗蟲向她們搖頭，得意地仰起觸角，她們都不明白這代表什麽，雖然她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知道其他蟲族都不知道的秘密，冕花喜歡翡翠。
廢墟中，又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她們在親吻。”
金知鉆進他的懸浮椅中，用足把花瓣合上。
親吻？
雌蟲們好奇地探頭伸進裂縫中，觀察她們相互‘啃咬’的行為。
翡翠稍加用力推開冕花，腹部不安地貼在地板上，消解那裏的溫度。
她試圖讓聲音依舊保持平靜。
“我將向議會申請103星獨立。”
“自此之後，103星不再是一顆垃圾星球。它屬於我們。”
翡翠鉤住冕花的前肢，對方目光略微遺憾地從她口器上移開。
雌蟲面面相覷，而後整齊伏低身體。
“女王。”
翡翠對冕花說：“我們去見銀月。”這一切都結束了，她們真的做到了。
路過懸浮椅時，翡翠擡起中足，重重敲擊表面，金知也不冒出頭，在裏面操控懸浮椅跟上她們。
進入飛船，轉向星艦前方，一部分蟲族留在星艦內，她們要找一找有什麽好東西可以拆卸下來，帶回103星。
漂浮斷裂金屬蛛絲的黑暗中，屏障散發若隱若現的光芒。
銀月攤開足，仰面躺著。視線虛無投射出去，融入這無邊的黑暗中。
她知道翡翠贏了，嗓音沙啞地幹咳幾聲，她有些累了。
飛船飛到近前，翡翠第一時間註意到她腹部一塊殘缺的傷口，戰甲都已經消失不見。
“銀月。”
翡翠穿過脆弱的屏障，它閃爍幾下，失去了保護主蟲的作用。
“金知，治療液。”
銀月阻止她，足搭在翡翠前肢上面。“這是我為自己選擇的結局。”
“我做了一件錯事，現在你替我彌補了它。”
足費力地托起翡翠的臉。“翡翠，帶著和平走下去，我相信你能改變這一切。”
翡翠的身影開始模糊。“蟲族不需要摧毀一切的女王。”
“而是能讓萬物覆蘇的女王。”
“將我葬在星空。”
“銀月！”戰甲失去控制，顏色逐漸黯淡。翡翠將頭倚靠在銀月腹部，沈默不語。
她不知道銀月身上發生過什麽。但死亡對於蟲族而言不是結束。她尊重銀月的選擇。
托住銀月的身體，將她舉起，103星蟲族跟在翡翠身後，茫茫宇宙中，誰知道這裏在舉行無聲的葬禮？
銀月被安置在一塊隕石內部，翡翠將星艦能源一同放入，希望能源能保護銀月的身體。讓她在宇宙肆意遨游，在未來某一日經過她創造的和平星球。
“我們回去。”把消息帶給那群焦急等待的蟲族。
自遠處傳來一陣波動，數艘小型星艦空間跳躍至103星前，距離翡翠她們飛船並不遠，卻恰好擋住她們前進的路線。
星艦向她們飛來，屬於銀板蛛一族的星艦外表，讓翡翠留在原地等待。
星艦停在飛船前，通道打開，一對銀板蛛走出，列隊兩旁。
其餘星艦也有銀板蛛走出，一排排靜立，直到她們的女王緩慢走下，來到翡翠她們身前不遠處。
她與銀月大致相同，只不過腹部更艷紅，仿佛熟透的草莓。
“你就是我的艦長看中的雌蟲。”她像是習慣公式化的談吐。平淡得猶如機器發出的聲音。
“艦長？”
“塞赫麥特號艦長。銀板蛛一族十大星艦之一的艦長。”
翡翠若有所悟。所以銀月說的錯事，是當年銀板蛛一族…
“所以銀月來到103星。”翡翠直視她。“你辜負了她。”
女王依舊淡漠。“不夠強大，被毀滅的就是銀板蛛一族。”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改變她，讓我的艦長習慣說著和平這種空話。”
“我給她時間回來，她卻選擇了你。”
“一只廢棄星球的弱小雌蟲。”
“我不知道她想從你身上得到怎樣的結果。”
“但從這次事件上來看，你顯然讓蟲很失望。”
冕花向前走去，翡翠拉住她。
“讓銀月失望的是你。”
“她本來不該這麽痛苦，失意地滯留在103星。”翡翠反唇相譏。
“是你促成這一切。”她說：“本該了解她的你，卻替她做出她不會做的決定。”
“你太傲慢。”
女王頓住，放下螯肢，覆眼冰冷地凝視翡翠，又移向站在她身邊的冕花。恍惚間，身影模糊，似乎變成兩只幾乎一樣的銀板蛛。
她的選擇沒有錯，只有不斷變強，提高在議會的地位，才能帶領不夠強大的銀板蛛一族走向沒有衰敗的未來。
銀月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想法。
她要的是能讓她們安穩生存的世界。
“一面之詞。”
“弱小只會帶來毀滅。”
“就像你們。因為弱小連反抗也需要依靠別蟲的幫助，損失慘重也不過暫時保住你們的星球。”
“讓她求到我這裏。”女王輕笑：“這就是她看中的你，所能做的事？”
“銀月所看重的並不是我強大與否。而是我願意帶來她想要的和平。”
“我願意聽她的聲音。”翡翠說：“而你置若罔聞。”
女王靜立原地，目光渙散一瞬，但很快重新凝結。在這裏與一只雌蟲討論問題，真是無聊。
她轉身向回走：“隨你去說，無力的言語並不能改變什麽。”
“你依舊不堪一擊，抵擋不住柱尾蠍一族的攻擊。”女王漫不經心地說：“很快，戰火會降臨103星，也許你的言語能幫到你。”
“抵抗強大的蟲族。”
翡翠看著她的背影，緩緩說道：“所以，你永遠地失去了她。”
女王停住步伐，木然回頭，望向虛空散亂的蛛絲。久久地凝望不語。
不知多久以後，大夢初醒一般撐起身體，繼續向入口走去。
“我會向議會提出申請，今日後103星歸你所有。”
“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
女王走進星艦，裏面傳來近乎嘆息般的呢喃：“珍珠，你留在103星。”
“是！”她從蛛絲上面移開目光。艦長…
她看向翡翠。好吧，她會留下代替艦長完成她的心願。
這樣，艦長就不會再有遺憾。
星艦消失，珍珠走到翡翠身旁，向她介紹自己。
103星百廢待興，歡迎任何蟲族的加入，尤其她還是銀月的下屬。
“我們回家。”翡翠偏頭，露出微笑。“一起建設103星。”
將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用漫長的時間改變這顆荒蕪的星球。
好在，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翡翠低頭，取下環形戰甲，戴在冕花頭頂。
103星會迎來兩位女王，與過往歷史中的女王們完全不同。
因為她們是一對戀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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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了。又一本長篇小說。
接下來，暫時不寫百合文了，新文也先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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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贏了。”
擡起前肢，擦去冕花頭部的灰塵，她的目光停留在翡翠受傷的前肢。
轉過身，冕花從掉落的戰甲中撿起一塊較為幹凈的環形碎片。用口器咬住放在翡翠頭頂。
在她的怔楞中說：“給我你的答覆。”
“我想要的不是朋友這個身份。”
“你對我說了那麽多求偶的話，別用朋友來敷衍我。”
四足暫時還無法活動，冕花挺起前胸，靠近無措的翡翠。她總是用這副無辜又警惕的模樣接近她。
她緩慢觸碰翡翠口器，先是觸須接觸而後咬住她的口器，臉頰。
“我的女王。”冕花輕聲說。
她抱住翡翠，不強勢，有些無力地將身體倚靠住對方。
“回應我。”
翡翠回神，下意識低下頭，“你…”
“我…我們是雌蟲。”
“我知道。”冕花說：“脫離繁衍本能。違背自然造物主賦予的生物準則，拋開這一切，以一只雌蟲的身份…”
“我愛你。”
前肢捧起翡翠的頭，她溫柔地咬住她的口器，翡翠沒有躲。
“我不會吃掉你。”她說：“我會一直陪著你。”
翡翠收縮前肢和足，略有緊張地感受口器傳來的觸感。她把偽瞳孔移動到覆眼上方，不敢與冕花對視。
愛…
冕花說愛她。
腹部尖擺動，清理出一片幹凈的空地，她忍不住分神給星艦能源散發的微光。可冕花不斷壓向她的動作總是能將她的意識拉回來。
也許，她在給她推開她的機會，就像之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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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星艦入口趕來的蟲族受傷不嚴重。留在駕駛艙，將柱尾蠍們關進一處艙室內。
留下一部分蟲族看管，其餘帶著受傷的蟲族飛往傳來爆炸聲的主操控臺這裏。
她們得到了勝利，所以要為她們的領導者歡呼。
在連接超級電腦的管道洩漏下，翡翠她們頭頂溢散殘存的能源光芒，猶如一片藍色霧霭，泛著螢火蟲尾燈一般閃爍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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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光順著裂縫傾瀉，形似彩帶般的瀑布，披蓋在她們身上。
所能看見的，只有一對相擁在一起的雌蟲。
“她們在做什麽？”褐菱獵蝽問。
“清理口器裏的臟東西。”豆蕪菁嚴肅地說。
蝗蟲向她們搖頭，得意地仰起觸角，她們都不明白這代表什麽，雖然她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知道其他蟲族都不知道的秘密，冕花喜歡翡翠。
廢墟中，又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她們在親吻。”
金知鉆進他的懸浮椅中，用足把花瓣合上。
親吻？
雌蟲們好奇地探頭伸進裂縫中，觀察她們相互‘啃咬’的行為。
翡翠稍加用力推開冕花，腹部不安地貼在地板上，消解那裏的溫度。
她試圖讓聲音依舊保持平靜。
“我將向議會申請103星獨立。”
“自此之後，103星不再是一顆垃圾星球。它屬於我們。”
翡翠鉤住冕花的前肢，對方目光略微遺憾地從她口器上移開。
雌蟲面面相覷，而後整齊伏低身體。
“女王。”
翡翠對冕花說：“我們去見銀月。”這一切都結束了，她們真的做到了。
路過懸浮椅時，翡翠擡起中足，重重敲擊表面，金知也不冒出頭，在裏面操控懸浮椅跟上她們。
進入飛船，轉向星艦前方，一部分蟲族留在星艦內，她們要找一找有什麽好東西可以拆卸下來，帶回103星。
漂浮斷裂金屬蛛絲的黑暗中，屏障散發若隱若現的光芒。
銀月攤開足，仰面躺著。視線虛無投射出去，融入這無邊的黑暗中。
她知道翡翠贏了，嗓音沙啞地幹咳幾聲，她有些累了。
飛船飛到近前，翡翠第一時間註意到她腹部一塊殘缺的傷口，戰甲都已經消失不見。
“銀月。”
翡翠穿過脆弱的屏障，它閃爍幾下，失去了保護主蟲的作用。
“金知，治療液。”
銀月阻止她，足搭在翡翠前肢上面。“這是我為自己選擇的結局。”
“我做了一件錯事，現在你替我彌補了它。”
足費力地托起翡翠的臉。“翡翠，帶著和平走下去，我相信你能改變這一切。”
翡翠的身影開始模糊。“蟲族不需要摧毀一切的女王。”
“而是能讓萬物覆蘇的女王。”
“將我葬在星空。”
“銀月！”戰甲失去控制，顏色逐漸黯淡。翡翠將頭倚靠在銀月腹部，沈默不語。
她不知道銀月身上發生過什麽。但死亡對於蟲族而言不是結束。她尊重銀月的選擇。
托住銀月的身體，將她舉起，103星蟲族跟在翡翠身後，茫茫宇宙中，誰知道這裏在舉行無聲的葬禮？
銀月被安置在一塊隕石內部，翡翠將星艦能源一同放入，希望能源能保護銀月的身體。讓她在宇宙肆意遨游，在未來某一日經過她創造的和平星球。
“我們回去。”把消息帶給那群焦急等待的蟲族。
自遠處傳來一陣波動，數艘小型星艦空間跳躍至103星前，距離翡翠她們飛船並不遠，卻恰好擋住她們前進的路線。
星艦向她們飛來，屬於銀板蛛一族的星艦外表，讓翡翠留在原地等待。
星艦停在飛船前，通道打開，一對銀板蛛走出，列隊兩旁。
其餘星艦也有銀板蛛走出，一排排靜立，直到她們的女王緩慢走下，來到翡翠她們身前不遠處。
她與銀月大致相同，只不過腹部更艷紅，仿佛熟透的草莓。
“你就是我的艦長看中的雌蟲。”她像是習慣公式化的談吐。平淡得猶如機器發出的聲音。
“艦長？”
“塞赫麥特號艦長。銀板蛛一族十大星艦之一的艦長。”
翡翠若有所悟。所以銀月說的錯事，是當年銀板蛛一族…
“所以銀月來到103星。”翡翠直視她。“你辜負了她。”
女王依舊淡漠。“不夠強大，被毀滅的就是銀板蛛一族。”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改變她，讓我的艦長習慣說著和平這種空話。”
“我給她時間回來，她卻選擇了你。”
“一只廢棄星球的弱小雌蟲。”
“我不知道她想從你身上得到怎樣的結果。”
“但從這次事件上來看，你顯然讓蟲很失望。”
冕花向前走去，翡翠拉住她。
“讓銀月失望的是你。”
“她本來不該這麽痛苦，失意地滯留在103星。”翡翠反唇相譏。
“是你促成這一切。”她說：“本該了解她的你，卻替她做出她不會做的決定。”
“你太傲慢。”
女王頓住，放下螯肢，覆眼冰冷地凝視翡翠，又移向站在她身邊的冕花。恍惚間，身影模糊，似乎變成兩只幾乎一樣的銀板蛛。
她的選擇沒有錯，只有不斷變強，提高在議會的地位，才能帶領不夠強大的銀板蛛一族走向沒有衰敗的未來。
銀月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想法。
她要的是能讓她們安穩生存的世界。
“一面之詞。”
“弱小只會帶來毀滅。”
“就像你們。因為弱小連反抗也需要依靠別蟲的幫助，損失慘重也不過暫時保住你們的星球。”
“讓她求到我這裏。”女王輕笑：“這就是她看中的你，所能做的事？”
“銀月所看重的並不是我強大與否。而是我願意帶來她想要的和平。”
“我願意聽她的聲音。”翡翠說：“而你置若罔聞。”
女王靜立原地，目光渙散一瞬，但很快重新凝結。在這裏與一只雌蟲討論問題，真是無聊。
她轉身向回走：“隨你去說，無力的言語並不能改變什麽。”
“你依舊不堪一擊，抵擋不住柱尾蠍一族的攻擊。”女王漫不經心地說：“很快，戰火會降臨103星，也許你的言語能幫到你。”
“抵抗強大的蟲族。”
翡翠看著她的背影，緩緩說道：“所以，你永遠地失去了她。”
女王停住步伐，木然回頭，望向虛空散亂的蛛絲。久久地凝望不語。
不知多久以後，大夢初醒一般撐起身體，繼續向入口走去。
“我會向議會提出申請，今日後103星歸你所有。”
“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
女王走進星艦，裏面傳來近乎嘆息般的呢喃：“珍珠，你留在103星。”
“是！”她從蛛絲上面移開目光。艦長…
她看向翡翠。好吧，她會留下代替艦長完成她的心願。
這樣，艦長就不會再有遺憾。
星艦消失，珍珠走到翡翠身旁，向她介紹自己。
103星百廢待興，歡迎任何蟲族的加入，尤其她還是銀月的下屬。
“我們回家。”翡翠偏頭，露出微笑。“一起建設103星。”
將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用漫長的時間改變這顆荒蕪的星球。
好在，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翡翠低頭，取下環形戰甲，戴在冕花頭頂。
103星會迎來兩位女王，與過往歷史中的女王們完全不同。
因為她們是一對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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