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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獎勵(打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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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獎勵(打勾)

萊茵放下碗筷時, 陸澤也幹好了手中的事情,他光腦終端, 擡頭朝萊茵輕聲道:“吃飽了嗎?”

聞言,正在摸索桌上碗筷的萊茵一楞,隨後點頭:“吃飽了。”

說完,萊茵覺得自己這回話顯得太過死板,想到自己不僅睡了懶覺還讓雄蟲親自做飯,他抿緊唇, 口中徘徊許久的讚美終於說出:“您的手藝很好,多虧了您我吃的很飽,請您稍微坐一坐,我去清理碗筷。”

陸澤起身按住了萊茵摸索的手,聲音淡淡:“放著, 不用你洗碗。”

說著, 陸澤附身, 右手極其自然地往雌蟲懷中一伸, 隨後按了按對方微凸的小腹,手心的熱度透過輕薄的布料清晰可聞, 讓萊茵忍不住想起昨晚的力道,他抖了抖。

得益於敏銳的觀察,陸澤發現面前的雌蟲有心口不一的壞習慣。

萊茵沙啞的嗓音微顫, 但是語氣卻很固執:“本來就不應該麻煩您起早準備飯菜,是因為我的失職才使得您勞累, 您已經做了早飯, 剩下的理應由我來處理。”

確認萊茵是真的吃飽了, 陸澤微微勾起唇,聞言他擡起頭看見萊茵飄著紅暈的臉頰上堅定的表情, 本要移開的手指頓了頓,旋即繞著微凸的弧度揉了一圈:“乖乖坐著,這些東西會有機器管家過來處理。”

就在剛剛吃飯的期間,陸澤已經下單買了星網上銷量最高的機器管家,陸澤不喜歡有侍從打擾他和萊茵,但是萊茵總歸有獨處的時間,因此他訂購了能夠完成大部分家庭瑣事的機器管家。賣家在得知他的身份是雄蟲後,滿口保證立刻加急,今天下午之前保證把機器管家送上門來,至於這些臟碗臟碟子自然就輪不到萊茵動手。

雖然一開始陸澤的本意是為了確保萊茵是否吃飽了,但是這撫摸不知何時越了線,指腹按壓的地方微微下移,隔著薄薄的肌肉組織,按在了萊茵的腹部。

陸澤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氣音,垂眸,只見萊茵閉著眼睛咬著唇,面頰越發得艷麗。

雌蟲的生殖腔,一個能夠孕育生命的奇妙地方。

冰涼鏡片後的眼眸閃過一絲暗芒,陸澤微微加重了力道,果然下一刻他從雌蟲口中聽到了昨晚類似的聲音。

(也不是什麽不能聽的,就是抽氣聲,試想制造傷口的罪魁禍首突然往你肚子上一摁,嗯……)

萊茵攥著餐桌桌布的手指忍不住蜷曲,他本泛著難以啟齒的疼,此刻被如此不輕不重的按壓,鈍疼中又泛著酸,讓他忍不住淚濕羽.睫。

(摁疼了,自然會哭的,沒有毛病)

腹部那處的手掌人就不急不緩地按壓,只不過這一次的力度大了些,萊茵睫毛顫抖地更加劇烈了,他悶哼一聲揪著餐布的手指顫巍巍地探向了陸澤。

(就揉了揉肚子)

手背上覆上的指尖冰涼,陸澤微微偏頭,他等待著萊茵的話語。

“您別按了,”萊茵仰著頭,凝著細碎的淚珠將他纖長濃密的睫毛黏在了一起,他張開的唇微微喘著氣,和他那顫抖著握著陸澤的手一樣帶著難以察覺的祈求:“我難受……”

有什麽已經閉合的東西在這按壓之下酸酸漲漲地被再度打開。

(還能是啥,傷口!)

陸澤按壓的力度倏然消失,嗓音淡淡:“疼?”

陸澤想起昨晚雌蟲的哭聲,從最開始還能控制的細小的嗚咽到後頭忍不住的顫抖破碎,他罕見地失了理智。伏在雌蟲身上用著言語誘哄安撫著,那沙啞破碎、讓他有些心煩意亂的哭腔被他堵在唇齒之間。

陸澤靜靜地註視著些微發抖的雌蟲,萊茵可能並不知道他此刻的這副模樣在陸澤眼中有多麽誘惑和引人犯罪,後者掃過他身上的視線仿佛都在叫囂著欲|望。

可萊茵看不見,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在聽見他說難受後,腹部上驟然消失的壓力,還有耳畔好聽的詢問他是否疼的話語,他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深。想到自己剛剛不知廉恥說了什麽話,萊茵心裏唾棄自己嬌氣,明明是上個戰場的軍雌,怎麽會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

萊茵微微搖了搖頭:“抱歉,是我放肆了,不疼,您很溫柔。”

萊茵這話其實並非假話,比起他曾經聽過的那些駭人聽聞的雌蟲慘案,陸澤對他著實溫柔,甚至毫不誇張地說,從昨天到今天萊茵都覺得這些只是自己的一場夢,他忽然有些害怕這夢會突然碎了。

陸澤搭在萊茵腹部的手指驟然用了幾分力,聽見雌蟲忍不住、明顯帶著疼痛的悶哼,他眼眸深深:“撒謊。”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說撒謊了,而上一次的結果就是陸澤口讓萊茵造成誤解的“懲罰”,雖然後續證明那不過是夫夫間的情趣,但是萊茵依舊不敢試探,因為雄蟲是一種隨時都會變卦的生物。萊茵忍住想要蜷縮腹部的疼痛,反而迎了上去,他靠近了陸澤的懷中,仍舊嘴硬:“我沒撒謊,您真的很溫柔。”

陸澤勾起唇,笑了,顯然萊茵的行為取悅了他。

指腹揉上萊茵眼角的小痣,他用指節輕輕擦去對方眼尾的濕意,低沈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誘惑:“吃了什麽,嘴巴這麽甜?”

隨後萊茵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擡起,一個溫柔炙熱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昨夜的教導讓他下意識張開嘴巴,於是乎他得到了一個粘膩纏綿的吻。

靈活的舌尖在唇齒間游走,抽離時分勾出一縷銀絲,陸澤揉了揉萊茵紅腫的唇,擦去唇邊因為親吻溢出的水漬,摸了摸他的銀發:“嘴甜的乖孩子有獎勵。”

萊茵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手腳發軟,大腦一片空白,聽到自己有獎勵時都沒反應過來,他茫然無辜的表情讓他再一次得到了一個吻。

這下子,漿糊一般的大腦更加無法思考了。

腹部上停頓的手再一次按壓,只不過這一次帶來的除了酸脹的難受之外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隱秘的口口。

萊茵動了動腰,這個微小的動作細節被陸澤盡收眼底,他唇邊的笑容染上一絲邪氣,隨機整個手掌倏忽加重力道。

“啊……”

萊茵顫抖地弓起了腰,片刻的輕顫過後他充滿紅暈的臉龐忽然一變,隨後那張漂亮的臉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

(就是又抽了一口氣,變了臉色)

那種表情像是什麽呢,很難受,但不像是痛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強烈的震驚,仿佛發生了一件顛覆認知的事情。

(想象一只貓被揉了肚子)

這個反應倒是出乎了陸澤的預料,他放在萊茵腹部的手指微動,他是醫生自然知道自己剛剛的按壓力度並不會造成什麽實際的傷害,但是萊茵的神情讓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然而,陸澤抽手的這個動作卻讓萊茵產生了誤解,他忽地抓住了陸澤的手,剛剛揚起的頭垂下擋住了所有神情,聲音微若蚊蠅:“不能再按了。”

像是害怕被拒絕,他再一次說出請求,他眼尾帶著紅,睫毛顫顫,抿著唇像是廢了極大的力氣控制自己:“真的,請您不要再按了。”

拒絕的聲音沒有痛苦,但是倒是參雜了其他的情緒,陸澤微微挑眉,從他的角度俯視他看到了銀發下那通紅的耳朵,艷麗的顏色徑直向外擴散蔓延,連帶著白皙修長的脖頸都紅了一個度,陸澤聲音玩味道:“為什麽?”

雄蟲似乎是故意的,故意湊近他耳邊講話,氣流落在敏感的耳垂,渾身仿佛都被一股熱氣包裹。

口口口口難以控制地流下。

(水!是我的淚水,熱騰騰,不受控制地流下。)

拒絕總得有緣由,陸澤靜靜地註視著,嗓音還是依舊的充滿誘惑,他被萊茵按住的手指微微彎起,在平坦的小腹上點了點,像是威脅又像是哄騙:“告訴我為什麽不能按,我就不按了。”

萊茵羞憤欲死,腹部手掌滾燙的溫度像是隨時要落下的刀刃,可是那原因著實難以啟齒,讓他說出那種話不如讓他一頭撞死。

陸澤觀察著萊茵的表情變化,那些細節仿佛在他眼中一一放大,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的指尖微微用力。

下一刻萊茵握著他的手再一次抓緊,隨後陸澤聽到了一聲好似帶著顫抖哭腔的聲音:“流出來了。”

“流出來了?”

陸澤微微楞神,隨後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挑起了萊茵的下巴,看著那雙閉著眼滿臉寫著羞憤的漂亮臉蛋,陸澤咧開了嘴。

就像彈簧總會有個限度,做什麽都不能太過,老話總說過猶不及,但是陸澤並不在意這些東西。

昨夜雌蟲累的昏了過去,最後是陸澤幫他簡單清洗了一下,但也只是簡單地除去了表面的“汙濁”。

雌蟲雖然擁有地球男性類似的外表,但是本質還是能夠繁衍的物種,兩者之間終究是不同的。

“哈哈,原來是流出來了。”

“………”

這是陸澤來到這裏第一次開懷大笑,而此刻讓他心情如此之好的萊茵低著頭腳趾扣地,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地板扣出一個洞直接鉆進去。

陸澤抹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傾身朝椅子上的萊茵壓去,帶著侵略性的視線掃過萊茵顫抖的眼,緋紅的面頰,最後落在抿得緊緊的嘴唇,他俯身吻住了對方。

明明別墅的大廳格外的空曠,可是萊茵卻覺得四周不停有空氣逃跑,呼吸因為缺氧變得急促炙熱。

並排坐著的他們不知何時已經變換萊茵坐在陸澤腿上的姿勢,靠在陸澤懷中的萊茵喘著細氣,口中無意識地發出類似小狗一般的嗚嗚聲。

胸膛起伏間,從陸澤的角度能看見萊茵精致的鎖骨之上他昨夜留下的痕跡,仿佛春天尚未長出葉子的花樹,一片片全是紅色的吻痕,格外色|情。

冰冷鏡片後的眼眸暗沈的可怕,陸澤閉了閉眼,摟進了縮進懷中的萊茵,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萊茵對他的吸引力有如此之大,以至於讓他做了許多他從未做過的事情。

為別人做飯,清洗,推遲工作計劃,甚至是縱.欲。

陸澤推了推因為親吻而滑落的金絲眼鏡,視線掃過餐桌的棱角,長方形的大理石餐桌只簡單的鋪了一層淺色的餐布,觸感又冷又硬,除了傷到雌蟲起不到任何調情的作用,他抱著懷中的雌蟲起身。

意識有些迷蒙的雌蟲乖乖地縮進他的懷中,像是一種極其膽小的小動物尋到了安全的巢穴,這乖巧的模樣惹得陸澤低頭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個獎勵。

路過大廳的時候,陸澤看到了堂而皇之立在客廳茶幾上的醫藥箱,拜訪的位置格外顯眼,因為蟲族奇怪荒謬的婚姻關系,每逢一堆新人成功結契,醫藥箱就是必備的物件。因此細心的托利奇內務官也給他們準備了這個,不過為何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陸澤認為怕是皇室在“善意地”提點他不要太過火。

畢竟無論是在加納晚宴之後還是在花園約會後,內務官托利奇都好幾次旁敲側擊地對他說過很多類似的話語。大致意思無非是只有皇室的寵愛才是經年不衰財富和權勢的源泉,萊茵身為當今蟲帝陛下的侄子就算性格有什麽地方不太好,孤僻冷漠也請看在皇室的面子上不要太過火。

太過火嗎?

語言中是博大精深,一語雙關。如果蟲帝陛下擔心的是怕萊茵的性子不討他喜歡承受責罵刑罰,那麽他可以放心了,萊茵的性子很合他心意。但如果這過火指的是其他方面……

陸澤垂眸看了眼軟在自己懷中仿佛化為一灘水的雌蟲,輕輕笑了笑。

如果是其他方面,那他就不能保證了。

右手輕輕卷起萊茵的褲腳,指腹撫摸雌蟲小腿上腿上那些磕碰出來的傷口,感受到輕顫的陸澤擡手拿起了醫藥箱,旋即抱著萊茵上了樓。

既然昨天晚上沒有洗幹凈,那麽今天他當然得做出相應的補償,畢竟,清理不當可是他的失職。

陸澤想著,腳步輕快地推開了主臥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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