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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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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這個手最後還是沒有牽成,倒不是溫餘不願意,他還沒開口呢,陸鳴滄就笑呵呵的搶了一個野果跑開了,朗聲說了一句開玩笑的,溫餘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嘴,轉過了身。

一番辛苦下來,收獲也算頗豐,他們並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所以也只是準備了一兩天的食物,而且他們兩個都沒有可以用作儲存食物的背包,即便是想多拿也拿不了。

而除了食物和水,陸鳴滄還零零碎碎的撿了一些東西,一根細瘦的枯樹,幾根樹枝,幾片野生粽葉,香蒲葉,還在溫餘的幫助下獲得了一棵青竹。

他們找了個休息的地方後,陸鳴滄就開始忙起來。

他準備給自己制作一個武器,一副弓箭。

正好溫餘還需要時間恢覆,他閑著也是閑著,給自己增加點在野外的生存存活率不是壞事。

不過等陸鳴滄打算開始做弓箭的時候才想起來,他答應了要幫溫餘安撫精神力。

難道要在這裏多留一天?

陸鳴滄有些躊躇不定。

看似一兩天時間很短暫,但在這危險的叢林裏,每一刻都是未知的,尤其在知道異蟲王的存在後,這裏的每個蟲都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他們需要盡快和其他蟲匯合,商討出解決的方法,所以根本容不得他們浪費時間。

對陸鳴滄想做弓箭的想法,溫餘則表現的是支持的態度。

“想做就做,不是壞事。”

他很平靜的表示。

“可你的精神力安撫……”陸鳴滄遲疑道。

他清楚,弓箭和溫餘的戰力相比,必定是後者更為重要。

但溫餘卻說。

“沒事,短時間的淺層安撫和自我修養差不了多少。”

陸鳴滄毫無防備的被溫餘這樣一句話噎住,心情有些微妙。

他神色覆雜的看了對方一眼,溫餘的情緒一直很冷淡,面色平靜,除了那雙灼熱耀眼的紅眸,整個蟲就差貼上一個生蟲勿近,高冷之花的標簽了。

可就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正經,陸鳴滄的心情才更加覆雜,有點小郁悶。

他聽懂了溫餘的意思,其實這些他自己也能思考出來。

但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對方嚴肅認真的告訴他自己的信息素對他的精神力有作用,他需要幫他做精神力安撫這件事上,以至於他都忘了這有效的安撫前提是他抽取了過量的信息素,差點也把自己弄死。

而在巨大的等級差異面前,淺層的信息素安撫實際上作用極其微小。

雖然還不熟悉,但陸鳴滄知道,溫餘的言語裏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他是認真的在支持自己做弓箭的想法,且實事求是,一針見血。

陸鳴滄淺淺的嘆了口氣,心裏冒出了一個怪異的直覺。

這雌蟲,克他。

【哈哈哈哈哈哈,打臉了,陸哥的表情真是笑死我了。】

【第一次看到陸哥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關鍵少將其實並沒有懟他的意思,果然真相才是最傷蟲的。】

【少將沒說錯啊,B級雄蟲安撫S級雌蟲本來就艱難,淺層安撫和隔靴搔癢差不多。】

【可明明是溫餘少將自己定下的淺層安撫的要求,都沒作用為什麽還要讓陸鳴滄幫忙?】

【朋友,你找到了華點。】

【我早就想說這事了,真不怪我陸哥自大,就是少將之前的言語有誤導性,我還想呢,這得多少的適配性,能讓B級雄蟲對S級雌蟲在淺層安撫狀態就能產生有效作用,我納悶了一陣,還去問了老師,然後得到的回答就是不可能,除非百分百匹配度,天命之番。】

【蟲族都多少年沒出過天命之番了,自從黑暗時代過後,雄蟲和雌蟲的匹配度就極少出現超過七十的,百分百匹配度做夢呢!】

【雖然但是,真的好好笑啊,果然真誠克一切。】

雖然明白是自己想多了,但陸鳴滄還是保持著一個雙贏合作者的態度,收斂起臉上其餘的表情,略微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提議。

淺層安撫其實就是皮膚接觸,通過接觸點傳輸信息素進行安撫,而皮膚接觸實際上並不代表必須只能是牽手,只是牽手更加方便而已,所以如果真的要進行淺層安撫,其實也可以有其他方法。

能安撫多少是多少,蚊子腿也是肉。

陸鳴滄看著面前容貌冷艷,昳麗的白發青年,開口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觸碰這個地方,短暫的淺層安撫確實沒太大作用,但累積起來也許會有點作用吧。”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看著金發雄蟲指向的那段暴露在空氣中的那白皙脖頸,溫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幽深,他置於身側的手指下意識的蜷曲了一下,仿佛已經感受到那細膩皮膚下熾燙的溫度,血液的流動,以及脈搏跳動的感觸。

脖子對於大多數動物來說,都是最脆弱的部位,將自己的脖子暴露給別的蟲,代表著失去自由,被掌控,被支配。

對雌蟲來說,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因為脖頸部分也是蟲紋所在之處,那是極敏感的一個地方,只有最親近的蟲才能觸碰,未經允許隨意觸碰他蟲蟲紋是可以被定罪為騷擾的。

雖然陸鳴滄是雄蟲,沒有蟲紋,但也同樣應該清楚其中的含義,可他卻如此輕松隨意的讓他觸碰那裏,這讓溫餘的心情一下子忽上忽下的覆雜起來。

既驚訝又喜悅,緊接著就是疑惑以及陡然竄升的憤怒。

他是不知道他的話代表的含義嗎?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事出有因,為了精神力安撫,誰都可以隨意觸碰他的脖頸?

一股暴戾襲上溫餘的心頭,他的表情驟然沈冷了下來,瑩亮的紅眸深如血色,其間的光亮更閃爍了,如實質的散逸開紅色的芒,一看就知道是精神力翻湧的狀態。

他雙拳緊攥,冷肅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陸鳴滄,一步一步踏前,靠近,直至雙方的距離只剩尺寸。

陸鳴滄當然註意到了溫餘不太對勁的反應,有些訝異的迷茫了一下,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間臉色驟變,甚至激得溫餘精神力都紊亂起來。

他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是自己的言行惹惱了溫餘,極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陸鳴滄嘗試著補救。

“我只是給一個提議,你不同意就算了,如果是我又哪裏冒犯到了你,我道歉。”

溫餘的臉色並沒有好轉,他擡起手,慢慢的用手掌攬住了陸鳴滄的側頸,皮膚與皮膚觸碰的一剎那,陸鳴滄本能的閃躲了一下,雙方的目光在空氣中交觸,電光火石。

氛圍一下子凝滯了下來。

溫餘並沒有挪開手,卻也沒有用力,只是保持著一個貼合的姿態。

掌下的觸感光滑細膩,比預想中的更加的灼熱,脈搏一下一下強健而有力,順著手掌逐漸與自己腕下的跳動相吻合,這一霎那,溫餘竟有一種彼此血液交融的錯覺。

熾熱而鮮活的生命,被他掌控著,屬於他的,他可以肆意破壞,占有的生命,這種感覺,讓溫餘感到愉悅而上癮。

可只要一想到這樣的行為,觸感,其他蟲也可以得到時,溫餘的內心就控制不住的蔓延開陰鷙的暴。虐欲。望。

“誰都可以這樣碰你嗎?”

低啞的話語沈沈的響起,冷的猶如淬冰的刀劍,仿佛下一刻就能把陸鳴滄淩遲處死。

【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他倆絕對有j情!沒有我直播吃s!】

【“誰都可以這樣觸碰你嗎?”我去,這什麽霸總的嫉妒言論,威懾力max!少將威武!】

【捏脖子捏脖子了!好澀啊這個畫面,嘶哈嘶哈,我可以!】

【站一秒少將攻,少將也太帥了!嗚嗚嗚,我也好希望有蟲這樣咚我啊!】

【攔路cp雄。起!高戰力cp雄。起!陸上魚cp雄。起!】

【快鯊了我給他倆助助興!】

【昨天親嘴,今天摸脖子,我懂了,他倆的順序是從上到下的,所以下一步該抱抱了,然後就是嘿嘿嘿,提問,你最期待哪一步?】

【搶答,嘿嘿嘿!我們要嘿嘿嘿!希望加快進度,下午擁抱,傍晚牽手,晚上正好全套,特別合適。】

【懂得都懂,嘿嘿嘿!刷起來!】

【嘿嘿嘿!】

陸鳴滄沒明白溫餘是什麽意思,他們說的似乎不是同一個話題,但這並不妨礙本能激發的求生欲。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有病,隨便給蟲送脖子。”

陸鳴滄聲音冷靜,話語中夾雜著調節氛圍的冷笑話。

也不知是冷笑話起了作用還是哪句話起了作用,溫餘的表情轉好了一些,猩紅的眼眸也沒那麽嚇蟲了,只是依舊深沈。

“只有我可以?”他的聲音是低沈的,帶著點沙啞,有種撩撥蟲心的誘惑力。

陸鳴滄直覺這對話不對勁,但在那壓迫性極高的目光註視下,他還是給予了對方肯定的答覆。

“嗯,你可以碰,我們是搭檔。”

【噢噢噢!我們是cp!】

【這話,這情景,不說一句在一起也太浪費了!】

【在這場生存游戲裏,我居然磕愛情!】

最後一句是陸鳴滄留心加上的,為了讓他和溫餘之間的氛圍顯得不那麽怪異。

為此,他還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般的詢問了一句。

“你還好吧?”

這句話似乎也讓溫餘回過了神,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驟然僵硬了起來,楞住了般,紅彤彤的眸光也收斂了起來,暗芒散去,又變回了那個瑩瑩微光的狀態。

在註意到彼此間極近的,仿佛要鼻尖相觸的距離後,陸鳴滄還看到了溫餘驟縮的瞳孔,他倏的退後了兩步,貼在陸鳴滄脖頸的手也松了下來。

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斂下眸中的情緒,溫餘脊背挺直,站立在陸鳴滄的面前一聲不吭。

燦烈的陽光照得他全身都仿佛發著光,除了一身黑色輕甲,白色是他身上最多的色彩,而當他斂下那雙璀璨的紅色眼瞳後,剩下的暈染在臉頰的粉色便顯得格外矚目。

他這是不好意思了?

陸鳴滄瞇著眼睛,目光探究的掃過溫餘漂亮的臉。

對方那罰站似的姿勢讓陸鳴滄感到有趣又好笑。

陸鳴滄一直以為溫餘是個情緒不明顯的蟲,他的身上天然的帶著一種冷冽嚴肅的氣場,又經常面無表情,說著簡潔酷酷的言語,一開始陸鳴滄以為是因為他討厭自己,相處後便知道那是溫餘本身的性格,對誰都很疏冷,像一座冒著冷氣的冰山。

可現在一看,似乎也不完全是這樣。

就如同他那自帶冷感的白色頭發與泛著熱意的紅色眼眸,外貌上的矛盾感同樣體現在了性格之上。

陸鳴滄清楚,這樣的溫餘是極其吸引蟲的,會讓蟲產生探索與征服的欲。望,未知代表著危險,同樣也代表著挑戰,而成功占有的愉悅會勝過所有一切。

幸好這樣的美麗是帶刺的。

溫餘並不柔弱,他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不知為什麽,陸鳴滄竟然悄然的松了一口氣。

正欲開口說些什麽調節一下凝固的氣氛,溫餘清冷的聲音便提前響起了。

“抱歉,情緒被精神力影響了。”

他說的簡單又模糊,沒解釋自己的精神力為什麽突然紊亂,又為什麽這麽在意陸鳴滄的脖頸被誰觸碰。

似察覺到了什麽後,溫餘又補充般的囑咐了陸鳴滄一句。

“脖頸是很危險的位置,不要讓任何蟲觸碰。”

【我懂,我來給少將解釋,任何蟲指除了溫餘以外的任何蟲形生物。】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情緒失控是為什麽呀少將?不解釋一下?】

【因為吃醋!噫,少將的醋勁居然這麽大!】

陸鳴滄也沒有深問,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又等了幾秒鐘,誰也沒有說話,陸鳴滄彎腰撿起地上的枯樹,一邊用折刀將枯樹上的分叉砍斷,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

“那我先做自己的事情了,你隨意。”

說完,蹲下。身投入到了弓箭的制作中,溫餘則看了他一會兒才退到一側,倚靠著一棵樹,半闔著眼眸,似在假寐。

一時間,只剩下陸鳴滄伐木折枝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著。

陸鳴滄做著弓的主體,他將枯樹砍成了合適的長度,劈成兩半,磨平截面,變成適宜手掌抓握的尺寸,然後將兩端削薄,頂處鑿出留給弓弦捆綁的凹口,大致做出弓的軀幹部分後,又細細打磨了一遍才算完成。

【陸哥真的好厲害啊!學到了!】

【這方法好像是很古老了,陸鳴滄對古歷史很有研究嗎?】

【我只在乎愛情,陸哥你快看看少將啊,他再偷看你!你快理理他,哄哄他!不然你雌君沒了!】

【別鬧,做正事兒呢,認真的雄蟲真帥啊,哦不對,雄蟲是雄蟲,陸哥是陸哥。】

【這真能做成嗎?會有用嗎?別搞個花架子結果屁用沒有。】

【我信陸哥。】

正在試著弓的韌性,身後突然飄過來一道聲音,正是在休息的溫餘的聲音。

“你生氣了嗎?”

溫餘的話出現的突兀,說出的言語更是讓蟲摸不著頭腦。

但陸鳴滄竟然莫名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而對溫餘這樣一種突襲般的怪異詢問,陸鳴滄也並不感到被打擾和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

對方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萌感。

像個又悶騷又直白的傲嬌。

總是在心裏憋著事,然後憋著憋著又憋不住,然後不看場合的,非常直白的把憋了一路的問題表達出來。

有點……可愛。

陸鳴滄轉過頭,臉上掛著淺笑,聲音輕快。

“我這樣是生氣嗎?”

溫餘沈默。

陸鳴滄手下未停,將撿來的,砍下來的樹枝木屑香蒲絨聚集在一起,用撿到的燧石在金屬折刀面上劃拉出火星,燃燒起火堆,然後在火堆兩側插。上兩根帶分叉的樹枝,將做好的弓體架了上去烤,一邊繼續對溫餘說。

“我沒生氣,我知道你是好意,說出來挺好的,不然我又要以為你討厭我了。”

“沒有。”

溫餘的聲音靠近了一些,陸鳴滄擡起頭,就看到白發雌蟲朝他走了過來,然後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的身形修長而挺拔,永遠都筆直的站立著,只是微低著頭,靜靜的註視著陸鳴滄。

陸鳴滄仰著頭,挑了挑眉,突然他將身側淩亂的樹枝整理了一下,留出來一個空位,他伸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朝溫餘發出邀請。

“要坐嗎?”

溫餘頓了幾秒,邁步走了過去,彎下腰坐在陸鳴滄的身側,這裏很雜亂,各種木材的碎屑,樹枝葉片圍坐一團,將空餘的位置顯得有些逼仄。

陸鳴滄和溫餘靠得很近,是只要活動手腳就能碰到彼此的近。

陸鳴滄的動作變得小心了一些,視線註意著身側的溫餘。

其實他也就是試探一下而已,發現對方並沒有露出反感厭惡的情緒後,陸鳴滄才放下心,再次隨意起來。

【不得不說,少將的腦回路也太奇怪了,我都沒聽懂他說的什麽意思,好突然啊。】

【哎嘿,我聽懂了,哈哈哈哈哈,少將也太可愛了叭!我好喜歡他!】

【坐一起了!坐一起了!做了!做了!】

【剛剛飄過去的朋友你在說什麽?做了什麽?我怎麽沒看懂呢?】

【你是懂省略的。】

【小臉一黃,嘿嘿嘿。】

【各位都是懂語言藝術的,在下佩服!】

其實對陸鳴滄來說,淺層安撫除了皮膚的接觸,還有一種另外的選擇。

他調動著身體內的信息素散發了出去,於是空氣中開始浮現出帶著微芒的光點,淺淡的紅色,在金色的陽光和橘紅的火光下並不顯眼,甚至可以說是幾不可尋。

這些光點像一條條水流的帶子,匯聚向身側的白發雌蟲,浸入對方的皮膚,身體。

皮膚接觸只是減少雄蟲對信息素調控的負擔,而短距離隔空安撫其實也屬於淺層安撫,但這對雄蟲對信息素的把控要求卻極大,負擔也更多,幾乎沒幾個雄蟲會這麽做。

但這對能自如控制自己信息素的陸鳴滄來說卻不是難題,只是負荷重一點,維持時間也更短暫一點而已,陸鳴滄覺得自己還是能把握住這個度的,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也沒和溫餘說什麽,一邊維持著信息素的輸送,一邊繼續弄他的弓箭。

可他才擡了一下手臂,手腕就被一股力度禁錮了住,是溫餘的手掌。

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麽,陸鳴滄先一步開口道。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溫餘怔怔的看著陸鳴滄沒說話。

作為被信息素籠罩的對象,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愉悅感。

他的身體,他的精神力喜歡這種感覺,但他也知道這種信息素安撫有多麽的負累。

跳動的心臟蔓延開一陣悸動的波瀾。

溫餘眼睫微顫,似下定了決心,他突然擡起了手臂,將手掌輕輕的貼在陸鳴滄光潔的脖頸之上,一個輕攬的姿勢。

猝不及防間,陸鳴滄“嘶”的輕呼了一聲。

他擡起眼簾,驚訝的看向溫餘,問道。

“你不是說脖子不能隨便碰嗎?”

溫餘這次挪開了目光,並沒有和陸鳴滄對視,他看著一旁燎燎灼熱的火焰,聲音也仿佛變得幹澀起來,又低又啞,壓抑著情緒。

“你不是說我可以嗎?”

陸鳴滄一聽,眉一挑,點點頭,夾雜著一種寵溺的無奈附和道。

“你說的對,你可以。”

游蕩的信息素被收攏了回去,通過頸側皮膚與皮膚的交疊,一點點滲透,融入,像涓涓細流,綿延而漫長。

而星網的直播間,又迎來了一波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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