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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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姐姐
是啊，自己在堅持什麼呢？
司年歲想不通，但或許是為了在此刻緩解魏纖溪的低血糖吧，但是巧克力球也沒送出去，因為女人性子裏的不愛麻煩人和從前如出一轍，“不用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笑笑，走了。”
“好，媽媽，姐姐再見。”
母女一高一矮的背影看上去溫馨而和諧，司年歲克制著想要追上去的沖動，安安靜靜地看著魏纖溪的背影出神，她在想，魏纖溪真的離婚了嗎？
雖然這麼想很卑鄙，但是魏纖溪和紀沈離婚卻是司年歲一直翹首以盼的。
倒不是希望魏纖溪過得不好，畢竟至少她結婚時，司年歲是真心祝福的，但是近年來刻意關註或者無意得知的黑料都表明紀沈並不是良配，她心裏的天平便不知不覺間傾斜了。
轟塌的瞬間則是昨晚，那個進出法院的身影疲憊而消瘦，和司年歲以為的幸福美滿完全背道而馳，她甚至會卑劣地去想，憑什麼？
紀沈到底憑什麼讓魏纖溪染塵？
平日裏這些想法只會在夜間不受控地跑出來，勸說她、蠱惑她，但親眼所見往往更加真實，司年歲見了魏纖溪才知道她如今到底有多狼狽，根本看不到一點曾經的意氣風發。
魏纖溪帶著魏平樂上了車，司年歲猜測是要去幼稚園，就是沒想到原來她的車就停在自己旁邊，一黑一白，居然看著還挺相襯。
沒想到僅僅是兩輛車呆在一起就能引起隱秘的愉悅，司年歲感覺自己真是有點瘋了，趕忙搖搖頭刷門禁卡上了樓。
她住的位置很好記，六棟二單元602，一梯兩戶的設計還挺讓人滿意，她看了眼601門口貼著的對聯，毛筆字格外秀美，筆鋒卻淩厲，對方應該是一個很會生活的女人，希望不會很吵。
上次來時就讓陳叔把行李送了過來，不過司年歲的東西也不多，洗漱用品和幾套衣服便是全部，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左識已經睡醒了，在看到消息後發來了無數個問號，說她還真是惡趣味，去自己家的公司當小職員。
司年歲無奈笑笑，這倒不是她所想，只是回來以後一直不曾公布身份，所以一個普通的應屆畢業生去實習，經年娛樂似乎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會碰上魏纖溪。
魏纖溪一直是司年歲規規矩矩的人生中最出格的那個選項，初遇時從沒想過她會占據自己的絕大部分註意力，但是如今已經很難改變，那不如順其自然。
微信上有一個新的好友申請，原來是新公司的實習生導師，司年歲點了同意，發去“甯前輩好”。
負責帶她的導師叫甯不期，看朋友圈的風格似乎是個不茍言笑、做事俐落的酷颯姐姐，她發來了一個pdf，是一個綜藝節目的臺本，“明天你來公司後，就跟著季清月去錄這個，機靈一點，好好表現。”
季清月？
隨手在百度中打下這個名字，彈出來的照片笑容燦爛，是很典型的甜妹顏，司年歲沒聽說過她，應該是個十八線藝人，看來實習生的待遇就是這樣吧，去給小糊豆當助理。
並不在乎，回了個“好的”後，司年歲看起臺本來，是去一個外國語高中錄制的綜藝，名為《同學你好》，參演的藝人需要換上校服與學生一起上課，體驗高中生活，而季清月在其中的人設是“甜美學霸”。
流覽完以後，手機上卻彈出來了微信電話，司年歲看是寧不期，就點了接聽，“前輩，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
和猜測的一樣，寧不期的聲音偏冷，很是公事公辦，司年歲“嗯”了一聲，問：“是有關明天節目的布置問題嗎？”
“對，我們剛接到通知，有個道具組的成員請了病假，你今天可以來幫幫忙嗎？會算加班費的。”
“好，我現在過去嗎？”
“你十點半到學校門口就好。”
擡腕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好在這裏距離錄制的學校很近，司年歲又看了看熱搜，有關魏纖溪被出軌的詞條又一次出現在了文娛榜上，甚至紀沈的緋聞也被關聯著穩步上升，她逐漸斂眉，本就生得眉眼間距較近，這下更是生人勿近，周身氣場寫滿了不悅。
不過現在的輿論是有利於魏纖溪的，而且左識她們肯定還沒起來，她也就沒有幹預，穿上外套後開車去了學校。
到達的時候正好是十點二十多，校門口停了輛貨車，寧不期站在保安亭處，似乎是在溝通著什麼，司年歲停好車，也走了過去，“甯前輩您好，我是司年歲，您叫我小司或者年歲都可以。”
寧不期本人比起照片中還要精致許多，棕色的大波浪搭配純黑的皮質短款外套，在剛剛入春的季節裏仍然露著雙腿，長靴顯得本就高挑的身姿更為頎長，她化著淡妝，看過來時眉目銳利，“年歲，不用叫我前輩，叫我甯姐就行。”
“嗯，甯姐。”
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司年歲問：“怎麼車停在門口，是不讓進去嗎？”
“對，貴族學校的規定，外來車輛禁止入內。”
見司年歲聽完寧不期的話後似乎是想要游說自己，保安立馬擺手，“別，小姑娘，這是校領導的規定，放你們進去了我這工作可就沒了。”
大家都是打工人，沒必要互相為難，寧不期點點頭，“車內有準備小推車，看來只能一趟趟運進去了。”
司年歲倒也不推諉，“好。”
返回去說明情況後，車內又下來了四個人，胸`前都掛著經年娛樂的牌子，上面有名字、照片和所在的道具組，司年歲正在幫忙把拍攝所需的道具放在小推車上，視線內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女人。
是兩個小時前剛剛見過的魏纖溪，這個時候才有餘裕去關註她的衣著，純黑色的半高領修身毛衣外套了件灰色的毛呢風衣，暗色系顯得皮膚更白了，似乎是刻意塗過口紅，此刻的她終於有了三分當年的神采，但終究是收斂了明艷，在歲月的洗禮下化為了一片溫柔。
司年歲耳朵很尖，聽到了對方是在和保安說：“不好意思，我在幼稚園因為一些私事耽誤了一會兒，現在打卡可以嗎？”
“可以的，還好魏老師你是今天下午的課。”
隨後就是機器“打卡成功”的聲音，司年歲感慨似的笑了，沒有想到這世界如此小，這錄綜藝的學校竟然就是魏纖溪這麼多年任職的地方嗎？
魏纖溪很快就反身回去開車，不過似乎是因為貨車堵在了門口，她斂眉看去，竟然看見了早晨時那個熱心腸的漂亮女大學生。
察覺到她的視線，司年歲也很快走了過去，神情禮貌，眸光澄澈，“您好，請問您還記得我嗎？”
當然指的只是早上的巧克力事件，畢竟有關過往根本就不必去問，司年歲隱忍著心裏的炙熱，目光平靜地打量著闊別多年的女人。
魏纖溪點了點頭，細長的指尖指著校門口的貨車，“這是？”
“是這樣的，我們明天要來這所高中拍綜藝，現在是來提前準備道具的，但是學校規定外來車輛不能進去，所以，您可以幫幫我們嗎？”
一番話說的誠懇，司年歲根本不害怕被拒絕，畢竟魏纖溪還在圈內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拍戲那段時間也是時不時的請全組喝奶茶，更何況，自己上午也算幫過她，她自然會固執地回禮，以免欠下人情。
“嗯，你們把東西放我後備箱裏面吧。”
車輛“滴”了一聲，後備箱的蓋子就擡了起來，司年歲回頭看面露疑惑的寧不期，笑道：“甯姐，搞定了。”
魏纖溪也並沒有閑著，幫忙把東西都移到自己車上後，她讓司年歲坐上副駕，告知要去的地方，寧不期他們則是要走進去，因為後座也堆滿了道具。
扣上安全帶的那一瞬間，司年歲笑得燦爛，面上是恰到好處的感激，“真是謝謝您，不然我們今天可就麻煩了。”
“沒事的，你今天早上也幫了我。”
四周的環境很符合貴族學校的定義，修建得如同精致典雅的城堡，司年歲很是自然地拋出問題，“您是這裏的老師嗎？”
“嗯，我教音樂。”
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沈默，只答不問，魏纖溪很快就開到了明天錄制綜藝的教學樓下，看向司年歲，“我們在這裏等你的同事嗎？”
並不像面對旁人那樣能不麻煩就絕不麻煩，司年歲刻意地想要“欠”魏纖溪更多，這樣不就有來往的理由了嗎？
佛蘭克林效應，指那些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反而要比那些得到過你幫助的人更願意再次幫助你，更容易喜歡你。
“嗯，麻煩您了。”
“沒關系，我現在不忙。”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保持沈默，就在司年歲猶豫著要不要告知對方自己的姓名時，魏纖溪的電話響起，沒有備註，似乎是個陌生來電，因為她皺了皺眉，果斷地點擊了紅色的按鈕。
“對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紹，我姓魏，看樣子應該大你快十歲，你叫我魏姐就好。”
或許還是考慮到了多年前至少是個知名人物，所以魏纖溪沒有告知全名，司年歲笑了笑，藏著執拗看向那雙漂亮柔靜的狐貍眼，“我姓司，叫司年歲，今年二十一，魏姐姐叫我年歲或者歲歲都行。”
魏纖溪，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嗎？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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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在堅持什麼呢？
司年歲想不通，但或許是為了在此刻緩解魏纖溪的低血糖吧，但是巧克力球也沒送出去，因為女人性子裏的不愛麻煩人和從前如出一轍，“不用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笑笑，走了。”
“好，媽媽，姐姐再見。”
母女一高一矮的背影看上去溫馨而和諧，司年歲克制著想要追上去的沖動，安安靜靜地看著魏纖溪的背影出神，她在想，魏纖溪真的離婚了嗎？
雖然這麼想很卑鄙，但是魏纖溪和紀沈離婚卻是司年歲一直翹首以盼的。
倒不是希望魏纖溪過得不好，畢竟至少她結婚時，司年歲是真心祝福的，但是近年來刻意關註或者無意得知的黑料都表明紀沈並不是良配，她心裏的天平便不知不覺間傾斜了。
轟塌的瞬間則是昨晚，那個進出法院的身影疲憊而消瘦，和司年歲以為的幸福美滿完全背道而馳，她甚至會卑劣地去想，憑什麼？
紀沈到底憑什麼讓魏纖溪染塵？
平日裏這些想法只會在夜間不受控地跑出來，勸說她、蠱惑她，但親眼所見往往更加真實，司年歲見了魏纖溪才知道她如今到底有多狼狽，根本看不到一點曾經的意氣風發。
魏纖溪帶著魏平樂上了車，司年歲猜測是要去幼稚園，就是沒想到原來她的車就停在自己旁邊，一黑一白，居然看著還挺相襯。
沒想到僅僅是兩輛車呆在一起就能引起隱秘的愉悅，司年歲感覺自己真是有點瘋了，趕忙搖搖頭刷門禁卡上了樓。
她住的位置很好記，六棟二單元602，一梯兩戶的設計還挺讓人滿意，她看了眼601門口貼著的對聯，毛筆字格外秀美，筆鋒卻淩厲，對方應該是一個很會生活的女人，希望不會很吵。
上次來時就讓陳叔把行李送了過來，不過司年歲的東西也不多，洗漱用品和幾套衣服便是全部，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左識已經睡醒了，在看到消息後發來了無數個問號，說她還真是惡趣味，去自己家的公司當小職員。
司年歲無奈笑笑，這倒不是她所想，只是回來以後一直不曾公布身份，所以一個普通的應屆畢業生去實習，經年娛樂似乎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會碰上魏纖溪。
魏纖溪一直是司年歲規規矩矩的人生中最出格的那個選項，初遇時從沒想過她會占據自己的絕大部分註意力，但是如今已經很難改變，那不如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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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帶她的導師叫甯不期，看朋友圈的風格似乎是個不茍言笑、做事俐落的酷颯姐姐，她發來了一個pdf，是一個綜藝節目的臺本，“明天你來公司後，就跟著季清月去錄這個，機靈一點，好好表現。”
季清月？
隨手在百度中打下這個名字，彈出來的照片笑容燦爛，是很典型的甜妹顏，司年歲沒聽說過她，應該是個十八線藝人，看來實習生的待遇就是這樣吧，去給小糊豆當助理。
並不在乎，回了個“好的”後，司年歲看起臺本來，是去一個外國語高中錄制的綜藝，名為《同學你好》，參演的藝人需要換上校服與學生一起上課，體驗高中生活，而季清月在其中的人設是“甜美學霸”。
流覽完以後，手機上卻彈出來了微信電話，司年歲看是寧不期，就點了接聽，“前輩，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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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剛接到通知，有個道具組的成員請了病假，你今天可以來幫幫忙嗎？會算加班費的。”
“好，我現在過去嗎？”
“你十點半到學校門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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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輿論是有利於魏纖溪的，而且左識她們肯定還沒起來，她也就沒有幹預，穿上外套後開車去了學校。
到達的時候正好是十點二十多，校門口停了輛貨車，寧不期站在保安亭處，似乎是在溝通著什麼，司年歲停好車，也走了過去，“甯前輩您好，我是司年歲，您叫我小司或者年歲都可以。”
寧不期本人比起照片中還要精致許多，棕色的大波浪搭配純黑的皮質短款外套，在剛剛入春的季節裏仍然露著雙腿，長靴顯得本就高挑的身姿更為頎長，她化著淡妝，看過來時眉目銳利，“年歲，不用叫我前輩，叫我甯姐就行。”
“嗯，甯姐。”
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司年歲問：“怎麼車停在門口，是不讓進去嗎？”
“對，貴族學校的規定，外來車輛禁止入內。”
見司年歲聽完寧不期的話後似乎是想要游說自己，保安立馬擺手，“別，小姑娘，這是校領導的規定，放你們進去了我這工作可就沒了。”
大家都是打工人，沒必要互相為難，寧不期點點頭，“車內有準備小推車，看來只能一趟趟運進去了。”
司年歲倒也不推諉，“好。”
返回去說明情況後，車內又下來了四個人，胸`前都掛著經年娛樂的牌子，上面有名字、照片和所在的道具組，司年歲正在幫忙把拍攝所需的道具放在小推車上，視線內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女人。
是兩個小時前剛剛見過的魏纖溪，這個時候才有餘裕去關註她的衣著，純黑色的半高領修身毛衣外套了件灰色的毛呢風衣，暗色系顯得皮膚更白了，似乎是刻意塗過口紅，此刻的她終於有了三分當年的神采，但終究是收斂了明艷，在歲月的洗禮下化為了一片溫柔。
司年歲耳朵很尖，聽到了對方是在和保安說：“不好意思，我在幼稚園因為一些私事耽誤了一會兒，現在打卡可以嗎？”
“可以的，還好魏老師你是今天下午的課。”
隨後就是機器“打卡成功”的聲音，司年歲感慨似的笑了，沒有想到這世界如此小，這錄綜藝的學校竟然就是魏纖溪這麼多年任職的地方嗎？
魏纖溪很快就反身回去開車，不過似乎是因為貨車堵在了門口，她斂眉看去，竟然看見了早晨時那個熱心腸的漂亮女大學生。
察覺到她的視線，司年歲也很快走了過去，神情禮貌，眸光澄澈，“您好，請問您還記得我嗎？”
當然指的只是早上的巧克力事件，畢竟有關過往根本就不必去問，司年歲隱忍著心裏的炙熱，目光平靜地打量著闊別多年的女人。
魏纖溪點了點頭，細長的指尖指著校門口的貨車，“這是？”
“是這樣的，我們明天要來這所高中拍綜藝，現在是來提前準備道具的，但是學校規定外來車輛不能進去，所以，您可以幫幫我們嗎？”
一番話說的誠懇，司年歲根本不害怕被拒絕，畢竟魏纖溪還在圈內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拍戲那段時間也是時不時的請全組喝奶茶，更何況，自己上午也算幫過她，她自然會固執地回禮，以免欠下人情。
“嗯，你們把東西放我後備箱裏面吧。”
車輛“滴”了一聲，後備箱的蓋子就擡了起來，司年歲回頭看面露疑惑的寧不期，笑道：“甯姐，搞定了。”
魏纖溪也並沒有閑著，幫忙把東西都移到自己車上後，她讓司年歲坐上副駕，告知要去的地方，寧不期他們則是要走進去，因為後座也堆滿了道具。
扣上安全帶的那一瞬間，司年歲笑得燦爛，面上是恰到好處的感激，“真是謝謝您，不然我們今天可就麻煩了。”
“沒事的，你今天早上也幫了我。”
四周的環境很符合貴族學校的定義，修建得如同精致典雅的城堡，司年歲很是自然地拋出問題，“您是這裏的老師嗎？”
“嗯，我教音樂。”
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沈默，只答不問，魏纖溪很快就開到了明天錄制綜藝的教學樓下，看向司年歲，“我們在這裏等你的同事嗎？”
並不像面對旁人那樣能不麻煩就絕不麻煩，司年歲刻意地想要“欠”魏纖溪更多，這樣不就有來往的理由了嗎？
佛蘭克林效應，指那些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反而要比那些得到過你幫助的人更願意再次幫助你，更容易喜歡你。
“嗯，麻煩您了。”
“沒關系，我現在不忙。”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保持沈默，就在司年歲猶豫著要不要告知對方自己的姓名時，魏纖溪的電話響起，沒有備註，似乎是個陌生來電，因為她皺了皺眉，果斷地點擊了紅色的按鈕。
“對了，一直忘了自我介紹，我姓魏，看樣子應該大你快十歲，你叫我魏姐就好。”
或許還是考慮到了多年前至少是個知名人物，所以魏纖溪沒有告知全名，司年歲笑了笑，藏著執拗看向那雙漂亮柔靜的狐貍眼，“我姓司，叫司年歲，今年二十一，魏姐姐叫我年歲或者歲歲都行。”
魏纖溪，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嗎？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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