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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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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打一架

尊敬的匿名雄子閣下:

我院已為您匹配到合適的雌蟲進行治療, 請您及時核對以下信息。

【治療地點:帝國學院附屬酒店708】

【治療時間:X月X日18:00】

【雌蟲身份信息:匿名】

【雌蟲等級:S】

【匹配率:?%(保密)】

【特殊備註:精神海瀕臨崩潰,希望雄子能夠對其精神海進行一定程度的安撫】

為保障雙方的隱私信息,請您……

席樂懷著忐忑的心情刷開了房門。

前臺還告訴自己是情侶套房, 結果轉悠了一圈, 除了玫瑰花和床上天花板的大片鏡子外, 預想之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這讓他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果然,誰願意做這種事啊……”

要不自己還是現在走吧。

不安感越發沈重,他正準備關門離開。

走廊盡頭的電梯突然“叮”了一下, 隨之而來的就是拖車滾輪於地毯接觸的軲轆聲,由遠及近。

服務員拖著一個大大的箱子於708面前,或者說是席樂面前站定。

“您好,酒店服務。”是經過訓練的字正腔圓。

雄子想把門關上裝作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服務員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身子若有若無地制止住了他的動作,“您是708的顧客吧。”

“是,但我現在決定先退……”

比一只蟲還高的箱子瞬間被拉到了席樂跟前,服務員從旁邊抽出夾板讓雄子簽名,“這是來自帝國醫院為您準備的, 還請您快些收下。”

“帝國醫院?”席樂頓感不妙。

·

席樂圍著這個黑色的大箱子轉了一圈。

由於剛才那個服務員跑得實在太快, 他又不好意思放著這麽大一個箱子在外面堵住走廊, 雄子只能先將這個箱子拖進來。

觀察了一下, 正面有個可以打開的密碼鎖門,側面還有個網狀的通氣口,但是外面看裏面什麽都看不到。

耳朵貼上去也沒什麽聲音。

但是剛才拖進來房間的時候裏頭的東西跟著撞了一下, 絕對是有東西的。

席樂盯著這個黑色箱子實在是有些……害怕, 他有一個危險的想法,可是他壓根就不敢繼續往那裏想, 於是他慫慫地撥通了某個電話,“餵?是帝國醫院嗎?”

“是的閣下,請問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到您?”

席樂把事情簡單跟客服說了一嘴,對方的回答卻很籠統:“考慮到您對身份隱私要求較高,我們醫院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去配合您的要求進行治療。”

雄子的內心咯噔一聲,越發覺得這個箱子恐怖,又離得遠了些,“裏面不會是只蟲吧?你們這樣做真的沒事嗎?”

客服的聲音依舊清脆甜美,因為席樂一直在專心聽他說話,所以沒註意到黑箱子上面密碼鎖的燈光亮了一下,隨後仿佛是有什麽輕微氣體噴出的聲音。

“閣下,這只是一種治療手段。您放心好了,我們醫院充分尊重患者的個蟲意願。您的搭檔也是能夠從中獲益,在知悉所有信息的情況下簽署了相應協約。他已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

“那我?”

“您是尊貴的雄子,對方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們醫院會替您全權負責。”哈,蟲族社會。

掛斷電話,席樂已經快被雷得外焦裏嫩,早知道就不聽勞儂的去什麽醫院檢查了,現在搞得這麽尷尬。

面對這種情況,他只能先嘗試和裏面那只蟲溝通。

“您好?我知道您是醫院為我匹配的雌蟲了,”席樂抓耳撓腮,“但是我……暫時還沒做好準備,很抱歉,只能讓你白來一趟了。”

裏頭沒有回應,讓席樂有點摸不準裏面蟲的想法,“如果您覺得裏面不舒服,我也可以先將您放出來,反正醫院不知道,後續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咚。”是什麽東西磕碰到箱子的聲音。

席樂甚至覺得這個箱子要倒了,趕緊走上前扶住,然後連車帶箱子卡去了墻角裏。

雄子輕輕敲擊了幾下,“您在裏面還好嗎?”

幾乎說不上是回應,但貼在箱子上的確能聽到一點點小小的回應。

“你是說不了話嗎?”

席樂實在擔心裏頭的蟲出了什麽事,拿起上面貼著的小紙條,“祝願閣下擁有一次難忘的體驗,密碼XXXXX。”

嗯……很難評。

雄子趕緊嘀嘀嘀地就打開了密碼鎖。

然後,他就傻柱了。

看完後的第一眼,砰的一聲,箱子再度關上,發出什麽器械碰到盒子咣當咣當的聲音。

“靠。”席樂閉上眼睛,說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回不去現實世界他真的在這裏要呆不下去了。

這裏還有沒有王法啊,直接全|裸著個蟲在裏面是怎麽回事啊?!

放在現世他絕對會因為這個坐牢的……

席樂最終還是打開了那扇門,然後雌蟲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跟八爪魚似的在自己身上亂摸,雌蟲嘴上被堵了東西,眼睛也被蒙住了。

從箱子裏面的架構來看,不難看出他原本可能是被綁在了裏面……而箱子那扇門上掛著的,全是不可言說的各種器械。

什麽鞭子手銬的也就算了,還有一些席樂都不敢在心裏面念出名字的也有。

怪變態的你們帝國醫院。

但顧不上吐槽,席樂目前面對的是自我貞潔的安危,“不是,大哥我求你了你別這樣。”

其實蟲族再正常情況下,身體架構都是跟地球人一樣的,但席樂就是不敢看啊。

況且那只手熟練地很,不僅一下就把他卷到一起的尾勾給抓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席樂的錯覺,他感覺對方的手似乎頓了一下,但隨後十分熟練地隔開了繩子,仿佛拆開過了無數次。

“靠,別捏啊!”

席樂感覺死去已久的尾勾好像跟觸電似的,連帶著他都酥了一身。

雄子把頭扭向另一邊,眼疾手快地就從箱子門那一面取下來手銬給雌蟲戴上。

哢噠一聲,果然雌蟲的行動範圍和力度被限制住許多。

雄子也懶得在乎什麽紳士風度了,再一順手抓來了辮子就是往地上抽,惡狠狠地兇道:

“你別亂動,不然我把你關回去。”

雌蟲可能是掂量了一下,有“武器”的情況下打不過,沒有再掙紮。

緩過來之後,路過酒店的通風口時,席樂才發現自己熱出來一身汗,不對,是那雌蟲的狀態明顯不正常,而且看著……怎麽有點眼熟?

絕對是錯覺吧。

“那個,你先把浴袍穿上吧。”手銬已經被解開了。

席樂回過頭看了眼乖乖坐在那裏的蟲,心想著要不就這麽逃跑?

“我靠,你蒙著眼怎麽能撲上來的?”

但這蟲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雌蟲目標明確,就是專門“攻擊”他的尾勾,搞得席樂是又羞又燥,“你別碰那裏!”

雄子差點沒被扛著跑,感謝帝國學院的實戰訓練讓他居然能在第一時間從雌蟲的雙臂下溜走。

和剛才離去時不同,空氣中逐漸開始有了暧昧的氣息。

席樂對這種狀況簡直不能再熟悉,是信息素的氣味!

這只雌蟲發|情了!

和從前在芬禮爾發|情時候被動的局面不同。

席樂現在尾勾萎縮,感受不到雌蟲的信息素,又在學院學習了一些防身術,清醒狀態下至少不會落太多的下風。

席樂有意地避讓,兩只蟲一進一退地進了浴室,看準時機就把雌蟲撞在了角落。

趁著這地面滑的要死,雌蟲一時半會在地上起不來,席樂趕緊打開開關,上面落下來水的同時也不忘抄起花灑對著那個方向沖。

“唰啦啦——”

“媽的,冷靜一點沒有?!”

浴室被他們打得一片狼藉,席樂抹了一把臉上被殃及到的水,這才有空去查看這只雌蟲到底什麽情況。

雌蟲的身材很好,一看就是富有力量感的肌肉,席樂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怎麽能和這樣的蟲打成了五五開的。

黑發濕噠噠地被水淋刷著。

眼睛上的布條大概是在打架的時候被扯開,又被沖了水,濕噠噠地落在了鼻子上,露出來一對略帶迷茫的翠綠色眼珠。

“咚——”

花灑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跟個噴泉似的到處亂嗞。

“您的搭檔也是能夠從中獲益,在知悉所有信息的情況下簽署了相應協約。他已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

客服的聲音還在雄子的腦海當中回蕩。

水嘩啦啦地濺進芬禮爾的眼睛。

他聽見雄子的聲音突然放大,似乎是生氣了,整間浴室都能聽見回音,“幾次?”

“你做這種事情……做了幾次!?”

·

不知道是從淋浴間帶出來的水,還是身下水床的水滲了出來。

天花板裏的鏡子倒映著糾纏在一起的兩粘膩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麽相愛的戀侶。

席樂本想用陰陽怪氣的話語嘲諷身上雌蟲,但芬禮爾在情事上比他更加熟練,聲音一出來就變了味,“老,師……我真是沒有想到來的蟲會是您啊?”

芬禮爾也是有怨氣的,“卡爾同學……不也隱瞞了自己是雄子的事情嗎?”

他這話說得無所謂,也並不是席樂滿意的答案,雄子趁著芬禮爾失神猛地將雌蟲壓在身下,“你總是懂得怎麽讓我生氣的。”

所幸床上到處都是用以增加情趣的東西。

席樂報覆般將領帶系在了雌蟲脖子上,處於清醒狀態的芬禮爾竟然完全沒反抗,和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一來一往間,雌蟲半跪著仰頭,為了保持正常呼吸。

他用黑布蒙著眼,被迫伸著舌尖講話的樣子,像是在索吻。

看到芬禮爾這熟練的樣子,席樂心中真的無名火起。

下意識就用手敲開了他的嘴,“沒想到老師這麽欲求不滿,米詩尤如果長大後知道他的雌父是你這樣的蟲,他會怎麽想?”

“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提小米……”

雄子似乎在和他的舌頭在玩老鷹捉小雞,芬禮爾的話都說不明白,“你又為什麽要做這些?你比我……好的到哪裏去?”

“行,你說的,那我們現在就誰也別說誰。”

空氣中雌蟲的信息素濃度不斷飆升。

原本跟死了一樣的尾勾久旱逢甘霖,本能地就想往溫暖的地方游走。

舌根被伸進來的手指刺|激的同時,芬禮爾也不甘示弱地揪住了雄子的尾勾,雙方就這麽互相折磨,誰也不肯讓著誰。

所幸酒店的空調足夠低,低到兩只蟲都足以在欲望中依舊保持清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雌蟲摘下來了一直蒙著的布條。

席樂說不想看見他的眼睛,哪怕這東西已經濕漉漉的,一點都不舒服,芬禮爾還是一直系著。

空氣中彌漫著雄雌信息素交纏在一起的氣味。

他們兩個的精神狀態很好又都不太好,好是因為對方信息素的滋養,不好是因為……

席樂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抱著被子睡了過去,身上都是雌蟲弄出來的抓痕。

芬禮爾的腰間狀態也不太好,某只蟲似乎想要把他腰給掐斷,在上面留了深深的指印。

雌蟲沒忍住打開酒店抽屜拿出煙盒,這是頂級套間裏通常會配備的東西。

打火機點燃後的小小火苗好像突然為芬禮爾開辟了一小點可以呼吸的空間,隨著香煙被點然後,這個空間開始逐漸變大。

“咳咳咳。”酒店提供的東西很一般,但能讓芬禮爾獲得短暫地平靜。

當然,這指的是心靈上的平靜。

旁邊的雄子一直沒動靜,他還記得席樂的習慣,於是俯下身問道,“要一起洗洗嗎?”

席樂都剛進入到睡夢當中又被吵醒,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房間渲染著黃色的燈光,床頭的那一盞最為明亮。

聲音好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睡眼惺忪間,隔著濃密的睫毛,雄子什麽都看不清。

他以為自己回到了芬禮爾的宅邸,下意識將被子扯過,無意識說出間斷的字詞:

“芬,爾……泥饒了我……小米,要,我,治病……”

雌蟲身體一顫。

跟著煙蒂一同落到腳背的,還有不知道從哪裏掉下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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