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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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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刺殺

“這……不太好吧?”

席樂就算是個穿來的也能明白“雄主”這個詞語在蟲族語境中,和“老公”兩個字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芬禮爾熟練地揪住了雄子項圈上垂墜下來的鎖鏈,“你不願意?”

手裏的游戲機掉落在底。

席樂被強迫著望向他,呼吸有些困難,“怎麽會不願意!我只是擔心別蟲會說你閑話。”

雌蟲重重的喘息聲縈繞在耳邊。

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芬禮爾放松身體靠在了椅背上,手指卻纏繞著鎖鏈不肯放手,“也許是最近我對你的寬容給了你錯覺。”

“納特·希勒,你沒有反抗的資格。”

“我,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違背你。”

為了讓自己感覺更舒服些,席樂不得不微微扭轉身子跪坐在地上。

頭高高地仰起,全靠那根又短又細長的玩意兒維持著力度。

芬禮爾神聖而不容侵犯的樣子映入眼底。

也許是為了出門,他今日穿著了正裝,帶著白手套的纖長的手指描摹著雄子的臉蛋,“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舒心。”

席樂不知怎的就感覺身體有些熱。

在宅邸裏頭芬禮爾通常都只著最裏面的襯衣,雖然更能顯現出他傲人的身材,可是西裝質地的軍服貼身,雙肩突出的軍銜……

就連皮質的,鋥亮到能倒映出席樂樣子的長靴。

大衣於雙膝兩側略微垂下,無不為芬禮爾增加了禁欲的上位者的感覺。

空氣中的信息素開始不同尋常。

那條從不聽命於席樂的尾勾纏上了雌蟲的鞋尖,他只能斜眼看著這失禮的東西像是只長條泰迪一樣對著長靴又蹭又撓。

直到它鉆進了縫隙之間。

頭頂上的燈光穿不過芬禮爾頭上軍帽的帽檐,於是變成了一道陰影落在了鼻尖。

席樂發出悶哼的同時,芬禮爾已經把尾勾直接抓在了手上。

他似乎是並不理解,用力扯過了鎖鏈,兩只蟲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一樣的距離,“為什麽這樣你都可以發|情?”

可席樂只想逃走,他也覺得自己很是丟臉。

明明芬禮爾就是嘲諷的語氣,可是下半身卻越發興奮,甚至……

雄子被雌蟲一腳踹開。

那處還硬的發疼,可是芬禮爾這回一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去洗幹凈,我可不想等會被蟲誤會。”

被丟到一邊的尾勾可憐兮兮地想要挽留。

但是這回雌蟲直接被光腦引導進去了星船的房間,然後重重關上了門。

躺在地上席樂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了芬禮爾。

難道真的是自己最近太過放肆了嗎?

可是……他明明在床上表現得很喜歡。

雌蟲離開這個空間後,席樂發|情的跡象就好了許多。

還好小甲非常貼心地給他準備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雄子得以換上一條全新的褲子。

星船外頭的空間只剩下一個人時,就非常地空曠。

雄子大概是累了,於是就坐在芬禮爾的座位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而一墻之隔的房間裏頭,雌蟲聽著光腦播放著雄子的狀況。

同時跟安德魯確認:“都準備好了嗎?”

“是,一切都準備就緒。”

·

席樂跟在芬禮爾身後。

還沒出去,就聽見門外好大一聲:“歡迎光臨大蟲商城!”

星船門口噴射著白煙緩緩打開,隨著白色逐漸淡去,其後面五顏六色堪稱光汙染的明亮色彩撞入了席樂的眼睛裏,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天哪,你們快看,那是斯萊特閣下吧?”

“是啊是啊,太好了看樣子他身體恢覆的不錯。”

“不過他身後跟著的那個雌侍是誰啊,不是說上將從來不會拿‘牧羊圈’對待下屬的嗎?”

到處都是星船飛馳而過的轟鳴聲,同時也有從商場裏傳出的不知道是什麽旋律的歌聲。

街上到處都是蟲,也有許多的蟲往他們的方向望過來。

接待的雌侍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並沒有像路蟲一樣發出驚叫。

只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上將身後的席樂一眼,“斯萊特閣下,請跟我來。”

席樂一路都被各種蟲註視著,可是芬禮爾被那個雌侍領著往前。

他又不熟悉這種懸浮代步車應該如何使用,所以前進得很是磕磕絆絆。

在不知道席樂多少次從懸浮車上面摔下去之後。

芬禮爾似乎終於受不住了回頭道:“你是笨蛋嗎?”

“我真的不會。”

席樂不知道芬禮爾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明明之前相處得都非常地好,今天卻像是故意在對他使用冷暴力。

“你站在我前面。”

雌蟲像是在教小朋友一樣,“保持平衡。”

“我真的不行。”

但可惜席樂身體好像真的不協調,最後只能通過靠著身後的芬禮爾來控制懸浮車前進。

只是這些動作落在路過的蟲眼睛裏,那就是一直清心寡欲的上將竟然擁有了一只戴著“牧羊圈”的雌蟲!

這可是特大新聞!

這得讓多少雌蟲的少女夢碎啊!

和已經被驚呆了的路蟲不同,席樂陷入了深深的內耗之中。

哪怕懸浮車這麽狹隘的空間之內,雌蟲依舊和他的身體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就和在星船裏面的時候一模一樣。

席樂來到異世界後本來就視芬禮爾為唯一“親近”和“認識”的“人”。

因此一直以來,才會對他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敏感,“上將閣下,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芬禮爾沒有回答,席樂也不願意再自討沒趣。

這個時候旁邊的雌侍領著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光腦店,開始天花亂墜地一通介紹。

“有喜歡的嗎?”芬禮爾問他。

“我喜歡哪一個,很重要嗎?”

反正最後都是由雌蟲決定的,他接受不接受,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早知道昨天就不把光腦的事情主動告訴他了……

思來想去,引起芬禮爾態度改變的就是這個事情。

果然主動提起之後,就會引起雌蟲的懷疑。

面前嘗試與他溝通設計光腦的雌蟲喋喋不休,席樂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上將,我有些不舒服。”

最開始接待他們的雌侍被芬禮爾使了個顏色,“閣下,休息室在這邊,還請您跟我來。”

·

不僅僅是芬禮爾不對勁,席樂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對勁。

心臟砰砰直跳,說不出的心慌。

休息室的位置很隱蔽,專門給他的房間裏也空無一蟲。

難不成是因為太久沒出門,又或者是大街上那些奇形怪狀的蟲族形態嚇到了自己?

“咚咚咚。”

外頭有蟲敲了幾下之後直接推著餐車進來了,“閣下,請問您需要水嗎?”

席樂的確有些口幹舌燥,於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誰知道接過被子的一瞬間,他發現下面墊著什麽東西。

雄子瞪大眼睛,卻只得到那只雌侍不變的微笑應對,“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按響餐鈴即可,祝您用餐愉快。”

席樂不敢輕舉妄動,這杯水更是不敢喝了。

等到那只蟲退出去之後,紙條被打開,上面的內容是:

[我親愛的兒子,你過的還好嗎?——拉F。]

席樂很想看清楚上面寫著的名字,卻發現上面的字跡已經開始慢慢消退了。

從右至左,用某種特殊筆水寫出來的。

翻過來看,上面還殘存著一張潦草的圖片,指向的位置似乎是剛才來休息室路過的一個通風管道。

這樣的情形,讓席樂不得不懷疑,可能是有蟲想要就自己出去。

伊塔國的蟲?

唯一能夠與外界聯系的餐鈴看樣子也被對方所控制了。

席樂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芬禮爾會知道這件事情嗎?

如果自己能夠逃走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再過著這麽膽戰心驚的生活了。

席樂承認,他有過那麽一瞬間的動搖。

可是想起了芬禮爾和他肚子裏面的蟲蛋之後,雄子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單純想想就可以的。

“轟隆——”

震天動地的聲響,晃動的桌子讓其上面放著的水杯摔得粉碎。

“天哪,爆炸了,快跑啊!”

在求生欲面前,席樂的第一反應也是要往外面逃跑。

只不過,有蟲比他行動的更快。

剛才那一只來送水的雌侍打開了門,“三皇子閣下,您怎麽還不離開?您難道是已經背叛了伊塔國嗎?”

席樂瞳孔驟縮。

從對方手上拿著的槍械來看,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推翻之前的想法了,這只蟲不像是來救自己的,倒像是來殺蟲滅口的。

“什麽三皇子,什麽伊塔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雌蟲給槍械上膛,語氣之中似乎還有些惋惜,“看來真的失憶了啊。”

“你是誰,你究竟為什麽要殺我?”

席樂覺得今天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了,但是在死之前他也是想做一個明白鬼的。

很可惜,這只雌蟲已經不願意再透露更多。

眼瞧著他已經慢慢地舉起了槍,席樂害怕地閉上了眼睛,死之前想的竟然:

也是萬一他死了的話芬禮爾肚子裏的蟲蛋該怎麽辦。

“永別了,閣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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