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客來種田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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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仙客來種田第一天
說完收費，管事又道：“不知幾位公子年幾何？若是到了舞象之年，便與仙無緣了。”
入學年齡限十六歲以下……宋愛田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年齡，便問南流景，“我多大了？”
南流景笑的很甜：“我還差六個月滿十六歲，田田你比我大兩個月。”
沈重一擊×2！宋愛田低頭思索，他們豈不是只有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賺夠二百下品靈石，不然就超齡了……
現代學校都有助學補助和貸款，宋愛田果斷問道：“請問這位大爺，什麽途徑可以賺到靈石？”
大爺……管事面容微微扭曲，勉強道：“可以賒賬先行測靈根。若是兩位公子都有靈根，便可在宗門大選前，做仙門安排的幾份營生還債。”
宋愛田眼神犀利：“沒有靈根呢？”
好像學堂的夫子！管事有些不敢和他對視，眼神飄忽道：“那就只能賣予我們散修盟為奴了。”
宋愛田：……
這什麽霸王條款！
南流景望著宋愛田臉上凝重的表情，正暗暗揣測對方會怎麽做時，就被宋愛田一把拽了出來。
只聽宋愛田大聲道：“我們賒賬，他先測！”
南流景：？？？
宋愛田低聲耳語：“你測完，我再測，就算我沒有靈根也沒事。”
南流景這個主角可是變異冰靈根，比天靈根還牛，妥妥的大帝之資，呸，未來大能！他自己就算沒靈根，管事估計也沒勇氣讓未來大能的小夥伴賣身為奴。
管事掏出一個玉璧般的圓盤，讓南流景把手放上去，磕磕絆絆地念動法訣，只見玉璧發出極為濃郁的藍光，還滲出細碎的冰淩。
管事瞬間掛起諂媚地笑：“恭喜這位公子，此乃變異冰靈根，變異靈根乃是靈根之首，天靈根都不敢與之爭鋒，未來修真界定有公子一席之地！兩位公子測靈根的費用就不必提了，記在我們散修盟賬上。”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人情債難還，我寧願還錢。
不過輪到他測靈根的時候……玉璧十分平靜，一絲光都沒有散發出來。
宋愛田想到自己的倒黴運氣，面如寒霜道：“這玉璧有問題？”
管事長滿褶子的臉微微泛起紅色：“咳，仙緣盤沒問題，是在下學藝不精。當年，鄙人未能在十六歲前引氣入體，無緣宗門大選，只能成為一介散修，術法上時常有所紕漏，讓二位見笑了。”
宋愛田：……
沈重一擊×3！原來除了要有靈根，還得在十六歲前引氣入體，不然連參加入學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自學了。
為了避免第二次測試也失敗，宋愛田果斷牽住了南流景的手。
南流景一臉真誠道：“田田，你最近對我真熱情。”
宋愛田眼角抽了抽，沒有回話，把另一手放在了仙緣盤上。在主角的氣運加持下，仙緣盤先是發出綠光，又發出藍光，再發出黃光，好像夜店彩燈一般循環切換。
管事斟酌一下措辭道：“這位公子是水土木的三靈根，雖說是修真界最多的靈根，但好歹進入修真界了。”
這就是炮灰的待遇！宋愛田也不氣餒，水土木的三靈根也不錯，一看就適合種田。他有芥子空間在手，只要多賺靈石，三個月內還清債務引氣入體不成問題。
然而管事惋惜道：“大宗門甚少收取三靈根弟子，除非該弟子交予宗門高昂束脩。兩位公子恐怕要進入不同的宗門了。”
“多高昂？”宋愛田連眨了幾下眼，心想這不就是優等生免費入學，差生只能交高費入學嗎？
管事想了想道：“好似天星宗，一年收取五十塊上品靈石。”
沈重一擊×4！宋愛田有點窒息了，不同品質的靈石兌換比例都是一百，天星宗一年的學費差不多要50萬下品靈石。其他大宗門或許沒那麽高，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他還是想辦法趕緊賺靈石吧！
宋愛田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都提供哪些工作…營生？”
管事解釋得分外詳細：“其一是在酒樓做夥計，負責招待修士和尚未引氣入體的富家公子，月俸僅有10枚下品靈石。其二是做各門派駐紮修士的仆役，月俸20到30枚下品靈石不等。
其三是在酒樓做樂師，不過這項營生需善歌舞器樂，實在不濟懂些百戲也可，月俸有30枚下品靈石，算上打賞恐怕收益頗豐。其四便是在城中晉江庵為醫修打下手，月俸最高，有50枚下品靈石。”
說到這，管事的視線忍不住轉向宋愛田，問道：“不知兩位公子瞧上哪項營生？若是沒想好，可在城裏逛逛，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沈重一擊×5，50萬和50枚，宋愛田算了一筆賬後繼續窒息，他打八百年工都賺不夠一年的學費，這比出國留學還貴！他又有暈血的毛病，沒辦法做工資最高的醫修助手！
靈石、靈石！測靈根要靈石，學費要靈石，三靈根快速引氣入體恐怕要借助靈液，還要靈石！果然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
紅磚綠瓦，樓閣飛檐，宋愛田眼睛一眨不眨地環視著這一方好似存在於清明上河圖上的鬧市街景，穿行在車水馬龍的人流之中。可惜滿心滿眼只有錢的他，看的不是美景而是商機。
他身旁的南流景對逛街實在興趣缺缺，忍不住問道：“田田，你看出什麽了嗎？”
宋愛田嘆氣：“擺攤恐怕賺不到什麽靈石，街上都見不到修士……”
話還沒說完，天上便有兩道殘影飛過，其中一個還大喝道：“狗賊拿命來！吃我一劍！”
然後宋愛田就見一道銀白如蛟龍般的劍光直奔自己而來！！！
兄弟，你對準啊！！！
總是遭遇天道殺的宋愛田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應對辦法，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很誠實地擡起了手。南流景的反應也很快，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的手。
劍光出現了微不可見的偏移，與宋愛田擦肩而過，將他身後青年推動的板車攔腰斬斷，留下一道入地半尺深的劍痕。
車上裝的幾袋“珍珠”也灑落一地，引來眾人爭搶。
好險！宋愛田長籲一口氣，松開南流景的手，蹲下隨手撿起一顆“珍珠”，發現這更像某種植物的種子。
“不要搶我的靈米！”小眼睛青年一邊哭喊，一邊推搡地上搶米的眾人，可惜勢單力薄，任憑他如何掙紮也於事無補。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捕快來了！”
便有不少穿紅著綠的男男女女捂著臉躲到了一邊。宋愛田身旁穿著綾羅綢緞的蓄須男子更是把手上捏著的靈米塞進嘴裏吞下，裝作搶米事件與自己無關。
宋愛田：……
既然要臉，又何必做出這樣的事呢。
捕快的到來終於讓這場鬧劇落下了帷幕，宋愛田幫忙把地上還剩的靈米收攏起來，交給神情呆滯的小眼睛青年問道：“你還好吧？”
小眼睛青年掂量了一下僅存的靈米，哭道：“一點也不好，我爹肯定會打死我的！”
不太會安慰人的宋愛田：“好歹是你爹。”雖然有時候親爹……
“對，好歹是我親爹！而且那個修士說不定是個好人，願意賠償呢。”小眼睛青年自我安慰道，把眼淚憋了回去。
宋愛田把玩著手上的靈米，好奇問道：“這東西有什麽用？大家就好像……見到糧食的流民一般。”
小眼神青年撓撓頭：“沒什麽大用，不過這是修士吃的米，大家便覺得自己吃了也大有裨益。”
修士吃的米！宋愛田好像尋找到自己的飛升之道了，追問：“這是附近村民種的米嗎？還是修士種的米？”
小眼睛青年邊搖頭，邊擺手：“帶靈氣的植物哪能種啊？這是附近迷霧林天生天長的珠靈米。我們滄州城就因為能產出這種米，才成為凡人地界裏僅有的八座尋仙城之一。”
宋愛田屏住呼吸：“所有帶靈氣的植物都不能？”
小眼神青年點點頭。
帶靈力的植物不能種！！！宋愛田夢想破滅。
他有暈血的毛病，不適合打打殺殺，本想如部分修真文中那樣做一名靈植師。沒想到這是個仍處於采集捕獵階段的原始修真世界，根本沒有靈植師這樣農耕修真社會才有的職業。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不對……他的芥子空間明明種出靈草了，說明帶靈氣的植物並不是不能種植，只是人們還沒有研究清楚其中的奧秘！
在低產量的采集社會，農業的超量生產絕對是碾壓級。只要利用芥子空間種植一些稀有靈草，他就能大賺特賺。沒有賽道，就開創賽道，沒有靈植師，他可以做修真界第一個靈植師！
這是屬於他的和平修仙之道！
宋愛田依舊是那張面癱臉，只有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南流景探出頭，笑道：“田田，想到什麽了嗎？”
宋愛田小鹿般的圓眼映出烈日驕陽：“南流景，我們現在就回去找管事！做樂師！”
並不想吹拉彈唱的南流景笑容僵在了臉上：“田田，我們可什麽才藝也不會。”
宋愛田：“這個不重要！”
想逃離，又無法逃離的南流景：？？？
……
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尋找仙緣。能到尋仙城，修士們便默許此人與仙有緣了，願意與對方結份善緣。
不過，仙客來酒樓的胖掌櫃心想，有些善緣，不結也罷。
聽著走調破音的“一條大河，波浪寬……”，胖掌櫃捂著耳朵，小眼睛擠成一條縫，表情痛苦道：“停停停！這位公子，你放過我的耳朵吧，這曲子也太……另類了。”
“哦。”宋愛田在心裏對《一條大河》的原唱和詞曲作者默默說了聲對不起，是他五音不全毀了這首歌。
可是他一共就會三首歌——國歌，軍歌，一條大河……只能對不起《一條大河》了。
宋愛田十分鎮定地垂死掙紮：“我還能表演橫笛。”
至少他知道怎麽按笛子上的孔，能發出哆來咪發唆拉西的音。
胖掌櫃皮笑肉不笑：“咳，我們先聽聽另外這位公子的曲子。”
聽完後，胖掌櫃的小眼睛徹底失去了光芒，陷入自我懷疑當中，這是人類能唱出的聲音？
他緩了好一會，建議道：“不然兩位公子去晉江庵轉一轉？幫醫修打下手月俸也不少。我這座小廟可容不下二位大佛。”
這樣的歌技，賺不到錢還好說，別要了他客人的命。
這個結果在宋愛田的預料當中，畢竟他最擅長的才藝展示是插秧、做農藥、撒農藥……唱歌跳舞屬實不在他的業務範圍之內。
只能劍走偏鋒了，他雖然不喜蠅營狗茍之事，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畢竟樂師是目前最適合他施展才華的工作了！
宋愛田光明正大地表示願意給對方回扣：“我們不要底薪。”
胖掌櫃小眼睛微亮：還有這樣的好事？不要底薪的話，上面發下來的那份靈石，他不就能自己留著了？
不過做這樣的事，他是要擔風險的，想想後果，胖掌櫃又一聲不吭了。
宋愛田繼續道：“我們收的打賞也可以給你一成。”
掌櫃覺得不太對了，胖乎乎的身子往後輕巧一跳，捂著心口道：“你們不要走歪門邪道，我們這兒可是正經酒樓，不是煙花之地！樂師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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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年齡限十六歲以下……宋愛田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年齡，便問南流景，“我多大了？”
南流景笑的很甜：“我還差六個月滿十六歲，田田你比我大兩個月。”
沈重一擊×2！宋愛田低頭思索，他們豈不是只有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賺夠二百下品靈石，不然就超齡了……
現代學校都有助學補助和貸款，宋愛田果斷問道：“請問這位大爺，什麽途徑可以賺到靈石？”
大爺……管事面容微微扭曲，勉強道：“可以賒賬先行測靈根。若是兩位公子都有靈根，便可在宗門大選前，做仙門安排的幾份營生還債。”
宋愛田眼神犀利：“沒有靈根呢？”
好像學堂的夫子！管事有些不敢和他對視，眼神飄忽道：“那就只能賣予我們散修盟為奴了。”
宋愛田：……
這什麽霸王條款！
南流景望著宋愛田臉上凝重的表情，正暗暗揣測對方會怎麽做時，就被宋愛田一把拽了出來。
只聽宋愛田大聲道：“我們賒賬，他先測！”
南流景：？？？
宋愛田低聲耳語：“你測完，我再測，就算我沒有靈根也沒事。”
南流景這個主角可是變異冰靈根，比天靈根還牛，妥妥的大帝之資，呸，未來大能！他自己就算沒靈根，管事估計也沒勇氣讓未來大能的小夥伴賣身為奴。
管事掏出一個玉璧般的圓盤，讓南流景把手放上去，磕磕絆絆地念動法訣，只見玉璧發出極為濃郁的藍光，還滲出細碎的冰淩。
管事瞬間掛起諂媚地笑：“恭喜這位公子，此乃變異冰靈根，變異靈根乃是靈根之首，天靈根都不敢與之爭鋒，未來修真界定有公子一席之地！兩位公子測靈根的費用就不必提了，記在我們散修盟賬上。”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人情債難還，我寧願還錢。
不過輪到他測靈根的時候……玉璧十分平靜，一絲光都沒有散發出來。
宋愛田想到自己的倒黴運氣，面如寒霜道：“這玉璧有問題？”
管事長滿褶子的臉微微泛起紅色：“咳，仙緣盤沒問題，是在下學藝不精。當年，鄙人未能在十六歲前引氣入體，無緣宗門大選，只能成為一介散修，術法上時常有所紕漏，讓二位見笑了。”
宋愛田：……
沈重一擊×3！原來除了要有靈根，還得在十六歲前引氣入體，不然連參加入學考試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自學了。
為了避免第二次測試也失敗，宋愛田果斷牽住了南流景的手。
南流景一臉真誠道：“田田，你最近對我真熱情。”
宋愛田眼角抽了抽，沒有回話，把另一手放在了仙緣盤上。在主角的氣運加持下，仙緣盤先是發出綠光，又發出藍光，再發出黃光，好像夜店彩燈一般循環切換。
管事斟酌一下措辭道：“這位公子是水土木的三靈根，雖說是修真界最多的靈根，但好歹進入修真界了。”
這就是炮灰的待遇！宋愛田也不氣餒，水土木的三靈根也不錯，一看就適合種田。他有芥子空間在手，只要多賺靈石，三個月內還清債務引氣入體不成問題。
然而管事惋惜道：“大宗門甚少收取三靈根弟子，除非該弟子交予宗門高昂束脩。兩位公子恐怕要進入不同的宗門了。”
“多高昂？”宋愛田連眨了幾下眼，心想這不就是優等生免費入學，差生只能交高費入學嗎？
管事想了想道：“好似天星宗，一年收取五十塊上品靈石。”
沈重一擊×4！宋愛田有點窒息了，不同品質的靈石兌換比例都是一百，天星宗一年的學費差不多要50萬下品靈石。其他大宗門或許沒那麽高，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他還是想辦法趕緊賺靈石吧！
宋愛田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都提供哪些工作…營生？”
管事解釋得分外詳細：“其一是在酒樓做夥計，負責招待修士和尚未引氣入體的富家公子，月俸僅有10枚下品靈石。其二是做各門派駐紮修士的仆役，月俸20到30枚下品靈石不等。
其三是在酒樓做樂師，不過這項營生需善歌舞器樂，實在不濟懂些百戲也可，月俸有30枚下品靈石，算上打賞恐怕收益頗豐。其四便是在城中晉江庵為醫修打下手，月俸最高，有50枚下品靈石。”
說到這，管事的視線忍不住轉向宋愛田，問道：“不知兩位公子瞧上哪項營生？若是沒想好，可在城裏逛逛，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沈重一擊×5，50萬和50枚，宋愛田算了一筆賬後繼續窒息，他打八百年工都賺不夠一年的學費，這比出國留學還貴！他又有暈血的毛病，沒辦法做工資最高的醫修助手！
靈石、靈石！測靈根要靈石，學費要靈石，三靈根快速引氣入體恐怕要借助靈液，還要靈石！果然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
紅磚綠瓦，樓閣飛檐，宋愛田眼睛一眨不眨地環視著這一方好似存在於清明上河圖上的鬧市街景，穿行在車水馬龍的人流之中。可惜滿心滿眼只有錢的他，看的不是美景而是商機。
他身旁的南流景對逛街實在興趣缺缺，忍不住問道：“田田，你看出什麽了嗎？”
宋愛田嘆氣：“擺攤恐怕賺不到什麽靈石，街上都見不到修士……”
話還沒說完，天上便有兩道殘影飛過，其中一個還大喝道：“狗賊拿命來！吃我一劍！”
然後宋愛田就見一道銀白如蛟龍般的劍光直奔自己而來！！！
兄弟，你對準啊！！！
總是遭遇天道殺的宋愛田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應對辦法，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很誠實地擡起了手。南流景的反應也很快，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的手。
劍光出現了微不可見的偏移，與宋愛田擦肩而過，將他身後青年推動的板車攔腰斬斷，留下一道入地半尺深的劍痕。
車上裝的幾袋“珍珠”也灑落一地，引來眾人爭搶。
好險！宋愛田長籲一口氣，松開南流景的手，蹲下隨手撿起一顆“珍珠”，發現這更像某種植物的種子。
“不要搶我的靈米！”小眼睛青年一邊哭喊，一邊推搡地上搶米的眾人，可惜勢單力薄，任憑他如何掙紮也於事無補。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捕快來了！”
便有不少穿紅著綠的男男女女捂著臉躲到了一邊。宋愛田身旁穿著綾羅綢緞的蓄須男子更是把手上捏著的靈米塞進嘴裏吞下，裝作搶米事件與自己無關。
宋愛田：……
既然要臉，又何必做出這樣的事呢。
捕快的到來終於讓這場鬧劇落下了帷幕，宋愛田幫忙把地上還剩的靈米收攏起來，交給神情呆滯的小眼睛青年問道：“你還好吧？”
小眼睛青年掂量了一下僅存的靈米，哭道：“一點也不好，我爹肯定會打死我的！”
不太會安慰人的宋愛田：“好歹是你爹。”雖然有時候親爹……
“對，好歹是我親爹！而且那個修士說不定是個好人，願意賠償呢。”小眼睛青年自我安慰道，把眼淚憋了回去。
宋愛田把玩著手上的靈米，好奇問道：“這東西有什麽用？大家就好像……見到糧食的流民一般。”
小眼神青年撓撓頭：“沒什麽大用，不過這是修士吃的米，大家便覺得自己吃了也大有裨益。”
修士吃的米！宋愛田好像尋找到自己的飛升之道了，追問：“這是附近村民種的米嗎？還是修士種的米？”
小眼睛青年邊搖頭，邊擺手：“帶靈氣的植物哪能種啊？這是附近迷霧林天生天長的珠靈米。我們滄州城就因為能產出這種米，才成為凡人地界裏僅有的八座尋仙城之一。”
宋愛田屏住呼吸：“所有帶靈氣的植物都不能？”
小眼神青年點點頭。
帶靈力的植物不能種！！！宋愛田夢想破滅。
他有暈血的毛病，不適合打打殺殺，本想如部分修真文中那樣做一名靈植師。沒想到這是個仍處於采集捕獵階段的原始修真世界，根本沒有靈植師這樣農耕修真社會才有的職業。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不對……他的芥子空間明明種出靈草了，說明帶靈氣的植物並不是不能種植，只是人們還沒有研究清楚其中的奧秘！
在低產量的采集社會，農業的超量生產絕對是碾壓級。只要利用芥子空間種植一些稀有靈草，他就能大賺特賺。沒有賽道，就開創賽道，沒有靈植師，他可以做修真界第一個靈植師！
這是屬於他的和平修仙之道！
宋愛田依舊是那張面癱臉，只有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南流景探出頭，笑道：“田田，想到什麽了嗎？”
宋愛田小鹿般的圓眼映出烈日驕陽：“南流景，我們現在就回去找管事！做樂師！”
並不想吹拉彈唱的南流景笑容僵在了臉上：“田田，我們可什麽才藝也不會。”
宋愛田：“這個不重要！”
想逃離，又無法逃離的南流景：？？？
……
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尋找仙緣。能到尋仙城，修士們便默許此人與仙有緣了，願意與對方結份善緣。
不過，仙客來酒樓的胖掌櫃心想，有些善緣，不結也罷。
聽著走調破音的“一條大河，波浪寬……”，胖掌櫃捂著耳朵，小眼睛擠成一條縫，表情痛苦道：“停停停！這位公子，你放過我的耳朵吧，這曲子也太……另類了。”
“哦。”宋愛田在心裏對《一條大河》的原唱和詞曲作者默默說了聲對不起，是他五音不全毀了這首歌。
可是他一共就會三首歌——國歌，軍歌，一條大河……只能對不起《一條大河》了。
宋愛田十分鎮定地垂死掙紮：“我還能表演橫笛。”
至少他知道怎麽按笛子上的孔，能發出哆來咪發唆拉西的音。
胖掌櫃皮笑肉不笑：“咳，我們先聽聽另外這位公子的曲子。”
聽完後，胖掌櫃的小眼睛徹底失去了光芒，陷入自我懷疑當中，這是人類能唱出的聲音？
他緩了好一會，建議道：“不然兩位公子去晉江庵轉一轉？幫醫修打下手月俸也不少。我這座小廟可容不下二位大佛。”
這樣的歌技，賺不到錢還好說，別要了他客人的命。
這個結果在宋愛田的預料當中，畢竟他最擅長的才藝展示是插秧、做農藥、撒農藥……唱歌跳舞屬實不在他的業務範圍之內。
只能劍走偏鋒了，他雖然不喜蠅營狗茍之事，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畢竟樂師是目前最適合他施展才華的工作了！
宋愛田光明正大地表示願意給對方回扣：“我們不要底薪。”
胖掌櫃小眼睛微亮：還有這樣的好事？不要底薪的話，上面發下來的那份靈石，他不就能自己留著了？
不過做這樣的事，他是要擔風險的，想想後果，胖掌櫃又一聲不吭了。
宋愛田繼續道：“我們收的打賞也可以給你一成。”
掌櫃覺得不太對了，胖乎乎的身子往後輕巧一跳，捂著心口道：“你們不要走歪門邪道，我們這兒可是正經酒樓，不是煙花之地！樂師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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