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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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舒黎瞳孔收縮, 難以置信。
王不僅欺騙了他，還把自己的靈魂和他的靈魂綁在了一起？
怎麽可能！
可是，火神身為尊貴的天神, 沒有理由捉弄他。
“哦，對了——”似乎嫌他的震驚不夠多, 火神又道, “如果我沒記錯, 萊恩特最初只創造了精靈族，並無妖精族。過了幾千年, 他突然心血來潮, 創造妖精族。據說，是弗瑞斯向他建議, 想要一個新的光之種族, 和精靈族比鄰而居，共同宣揚光神在奧斯汀大陸的威名。”
舒黎微微張嘴，腦袋已經宕機了。
他看過古籍，知道妖精比精靈晚出生, 但怎麽都想不到，是精靈王建議光神創造妖精族。
“本來我還奇怪，弗瑞斯哪裏來的奇思妙想，原來他很早之前見過你。”火神支著頭，打量小妖精背後那對泛著淡淡熒光的翅膀。
確實可愛又漂亮。
沒想到古板的弗瑞斯，愛好這麽別致。
舒黎腦子都成糨糊了，陷入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死循環中。
他第一次進入幻境是聽了《創世之歌》，看到少年精靈王為天神彈奏豎琴。
如果幻境不是幻境, 是真實存在的，那麽, 當時精靈王看到了他，發現有妖精這麽一種生物，才請光神創造了妖精族？
萬一他當時沒有穿越時空，是不是就沒有妖精族了？
而且從本質上說，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並非純粹的妖精。
舒黎糾結地抓頭發，碰到現出原形的小花冠，暫時拋開這個死循環，望向王座上的火神。“您的意思是……我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為什麽是我，不是別人？”
雖然他以勇者自居，但更多地是為了鼓勵自己在異世界堅強地活下去，努力變強，尋找回家之路。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精靈王的羈絆這麽深，連靈魂都綁到了一起？
精靈王……為什麽要這麽做？
舒黎坐立不安，恨不得趕緊回去問問王。
“唔，從某種意義上說，你並沒有穿越時空的能力。”火神給了這麽一個答案。
“我沒有穿越時空的能力？”舒黎楞怔。
可他此時此刻，穿越了啊！
火神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小妖精面前，低頭看著他，幽深的金眸仿佛能洞悉一切。
舒黎被他看得靈魂都顫抖了，倔強地挺直腰背，接受他的審視。
“你叫斯佩瑞恩？”
“是……是的。”
“你說諸神之戰後，天神成功封印了黑暗之神，卻也損失慘重，回天界後斷了與人界的通道？”火神沈聲問。
“是的。”舒黎篤定應道。
火神擡眼，透過他背後的窗戶，望著外面昏暗的天空。
“你要知道，時間不可逆。即使我現在知道了未來，恐怕也無法改變結果。母神伊絲芙創造世界，規則便自然形成，誰都無法更改和違抗，包括天神和精靈王，一切只能遵循一個方向發展。如果非要改變，那麽只有兩種選擇。”
“什麽選擇？”舒黎不禁問。
火神收回視線，看著小妖精單純的臉道：“一，召喚規則之外的人，改變結果。二，付出慘重的代價，讓時間回溯，從頭再來。”
舒黎不由自主地握緊雙手，心裏有些駭然。
火神……看透了他靈魂的本質？
瞧出小妖精眼裏的慌亂，火神輕拍他瘦弱的肩膀，哈哈一笑：“別緊張，你的王應該不會傻傻地去做這兩種選擇，要不然……”
舒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不然，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火神低語。
無異於向惡魔獻祭了自己的靈魂。
舒黎輕籲了口氣。
雖然腦子裏還有一堆疑問，但他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太久了，必須盡快回去。
除了向精靈王詢問答案，還得給母樹凈化，轉移三號果子。
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完成。
“尊貴的火神大人，感謝您為我解惑。”舒黎強迫自己冷靜，向高大的紅發天神行禮。
“不用客氣。”火神揚眉。弗瑞斯自己古板就算了，連小妖精都教的一板一眼。
舒黎微微蹙眉，問道：“我想回去，不知道有什麽辦法？”
之前穿越時空，大都是被精靈王送回來，這次精靈王不在，自己該怎麽離開？
火神道：“怎麽來怎麽回去。”
“啊？”舒黎滿頭問號。
他是被傳送陣傳來的啊！
現在埃達斯神廟不在地底，也沒有梅奧卡特陣，怎麽辦？
見小妖精呆楞，火神嘴角一揚，打了個響指，說道：“隨我來。”
“是……”
舒黎跟上他的腳步，一起離開殿堂，重新回到廣場。
假寐中的火龍地蜥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瞅著火神身後的小妖精。
火神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指尖燃起一團火焰，隨手往地上一丟，那團火焰立即在地上畫起了魔法陣。
舒黎驚訝，看著火焰閃爍了幾下，地上出現精致覆雜的紋路，正是梅奧卡特陣。
這就是天神的力量嗎？
即使是精靈王，恐怕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
“站進去，努力回想萬年後的地下宮殿。”火神強調，“埃達斯神廟是如今的叫法，萬年後沈入地底的宮殿，不配稱為神廟。”
舒黎愕然。
他當時進入傳送陣，心心念念的全是埃達斯神廟，因為叫錯名字，所以觸發了穿越時空的條件？
也就是說，這次的穿越可謂是一場烏龍，意外地見到火神，從他口中得到了匪夷所思的信息。
火神擡頭看越來越暗的天空，催促：“快進去，別發呆。”
陰魂不散的黑暗之神又來了。
舒黎立即進入傳送陣，正要默念地下宮殿，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火之精靈的下落。
“尊貴的火神大人，請問我該去哪裏尋找火之精靈？”
這一趟的目的是火之精靈，他實在不想放棄。
“火之精靈？”火神側首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火龍地蜥，火龍地蜥翹起腦袋，瞳孔豎成一條線。
“是的，我想得到火之精靈的認可，學會無聲火系魔法！”舒黎認真地道。
火神聞言，哈哈一笑：“小家夥，火之精靈我暫時有用，現在不能給你。不過——可以先送你一點東西。”
他輕彈手指，一團火焰倏地裹住舒黎。
全身著火，舒黎嚇了一大跳，正要念水系魔法，耳邊響起火神的聲音。
“別動，別反抗，接受火焰的洗禮。”
舒黎發現火焰沒有燒壞自己，便聽話地站著不動。
當火焰漸漸熄滅時，他的右手背多了一個金色的火焰圖騰，圖騰閃現兩下，消失不見了。
“這是……”舒黎看著自己潔白如初的手背。
“火神之印。”火神道，“有了它，你不僅無懼任何火焰，還能驅使火之精靈。”
舒黎困惑：“可是……我還沒有找到火之精靈，怎麽驅使？”
火神卻不再回答他的問題，縱身一躍，跳到火龍地蜥的背上，火龍地蜥起身，展開寬大的翅膀，拔地而起，飛向天空。
“快回去吧！小斯佩瑞恩——”
火神的聲音從天空傳來，下一秒，防禦罩洞開，他騎著火龍地蜥沖了出去，迎擊從天而降的恐怖黑暗。
大戰，一觸即發。
舒黎不敢再遲疑，站在傳送陣的中心，默念萬年後的地下宮殿。
梅奧卡特陣亮起絢麗的光芒，啟動傳送功能，他的身體逐漸地模糊。
舒黎做好回去的準備，眼前一晃，出現了一條漆黑的通道。
是時空隧道嗎？
正當他疑惑時，突然前方冒出一股陰冷的氣息，來不及反應，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雙蒼白的手，毫無預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
舒黎被冰冷的手抓得毛骨悚然。
{嘻嘻，抓住了——}
詭異的、陰森的、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舒黎呼吸一窒，心臟幾乎驟停，渾身僵硬。
誰？
誰抓住了他？
他劇烈掙紮，可無論如何都掙不脫那雙冰冷的手，黑暗從四面八方湧來，仿佛要將他吞沒。
{呵呵——竟然是一只小妖精——}
那個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即，出現一張俊美卻充滿陰鷙的男人臉龐，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陰惻惻地註視他。
舒黎呼吸急促，渾身汗濕，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宛如被毒蛇盯住了般，有一種要被吞噬的恐懼感，他腦袋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會魔法，像木偶般，任對方擺布。
快啊！
快動一下，用魔法攻擊啊！
正當他焦灼之時，頭上的小花冠綻放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下一秒，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精靈王以保護的姿勢，出現在他的身後，手裏握著一柄劍，幹凈利落地斬斷了那雙蒼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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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僅欺騙了他，還把自己的靈魂和他的靈魂綁在了一起？
怎麽可能！
可是，火神身為尊貴的天神, 沒有理由捉弄他。
“哦，對了——”似乎嫌他的震驚不夠多, 火神又道, “如果我沒記錯, 萊恩特最初只創造了精靈族，並無妖精族。過了幾千年, 他突然心血來潮, 創造妖精族。據說，是弗瑞斯向他建議, 想要一個新的光之種族, 和精靈族比鄰而居，共同宣揚光神在奧斯汀大陸的威名。”
舒黎微微張嘴，腦袋已經宕機了。
他看過古籍，知道妖精比精靈晚出生, 但怎麽都想不到，是精靈王建議光神創造妖精族。
“本來我還奇怪，弗瑞斯哪裏來的奇思妙想，原來他很早之前見過你。”火神支著頭，打量小妖精背後那對泛著淡淡熒光的翅膀。
確實可愛又漂亮。
沒想到古板的弗瑞斯，愛好這麽別致。
舒黎腦子都成糨糊了，陷入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死循環中。
他第一次進入幻境是聽了《創世之歌》，看到少年精靈王為天神彈奏豎琴。
如果幻境不是幻境, 是真實存在的，那麽, 當時精靈王看到了他，發現有妖精這麽一種生物，才請光神創造了妖精族？
萬一他當時沒有穿越時空，是不是就沒有妖精族了？
而且從本質上說，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並非純粹的妖精。
舒黎糾結地抓頭發，碰到現出原形的小花冠，暫時拋開這個死循環，望向王座上的火神。“您的意思是……我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為什麽是我，不是別人？”
雖然他以勇者自居，但更多地是為了鼓勵自己在異世界堅強地活下去，努力變強，尋找回家之路。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精靈王的羈絆這麽深，連靈魂都綁到了一起？
精靈王……為什麽要這麽做？
舒黎坐立不安，恨不得趕緊回去問問王。
“唔，從某種意義上說，你並沒有穿越時空的能力。”火神給了這麽一個答案。
“我沒有穿越時空的能力？”舒黎楞怔。
可他此時此刻，穿越了啊！
火神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小妖精面前，低頭看著他，幽深的金眸仿佛能洞悉一切。
舒黎被他看得靈魂都顫抖了，倔強地挺直腰背，接受他的審視。
“你叫斯佩瑞恩？”
“是……是的。”
“你說諸神之戰後，天神成功封印了黑暗之神，卻也損失慘重，回天界後斷了與人界的通道？”火神沈聲問。
“是的。”舒黎篤定應道。
火神擡眼，透過他背後的窗戶，望著外面昏暗的天空。
“你要知道，時間不可逆。即使我現在知道了未來，恐怕也無法改變結果。母神伊絲芙創造世界，規則便自然形成，誰都無法更改和違抗，包括天神和精靈王，一切只能遵循一個方向發展。如果非要改變，那麽只有兩種選擇。”
“什麽選擇？”舒黎不禁問。
火神收回視線，看著小妖精單純的臉道：“一，召喚規則之外的人，改變結果。二，付出慘重的代價，讓時間回溯，從頭再來。”
舒黎不由自主地握緊雙手，心裏有些駭然。
火神……看透了他靈魂的本質？
瞧出小妖精眼裏的慌亂，火神輕拍他瘦弱的肩膀，哈哈一笑：“別緊張，你的王應該不會傻傻地去做這兩種選擇，要不然……”
舒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不然，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火神低語。
無異於向惡魔獻祭了自己的靈魂。
舒黎輕籲了口氣。
雖然腦子裏還有一堆疑問，但他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太久了，必須盡快回去。
除了向精靈王詢問答案，還得給母樹凈化，轉移三號果子。
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完成。
“尊貴的火神大人，感謝您為我解惑。”舒黎強迫自己冷靜，向高大的紅發天神行禮。
“不用客氣。”火神揚眉。弗瑞斯自己古板就算了，連小妖精都教的一板一眼。
舒黎微微蹙眉，問道：“我想回去，不知道有什麽辦法？”
之前穿越時空，大都是被精靈王送回來，這次精靈王不在，自己該怎麽離開？
火神道：“怎麽來怎麽回去。”
“啊？”舒黎滿頭問號。
他是被傳送陣傳來的啊！
現在埃達斯神廟不在地底，也沒有梅奧卡特陣，怎麽辦？
見小妖精呆楞，火神嘴角一揚，打了個響指，說道：“隨我來。”
“是……”
舒黎跟上他的腳步，一起離開殿堂，重新回到廣場。
假寐中的火龍地蜥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瞅著火神身後的小妖精。
火神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指尖燃起一團火焰，隨手往地上一丟，那團火焰立即在地上畫起了魔法陣。
舒黎驚訝，看著火焰閃爍了幾下，地上出現精致覆雜的紋路，正是梅奧卡特陣。
這就是天神的力量嗎？
即使是精靈王，恐怕也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
“站進去，努力回想萬年後的地下宮殿。”火神強調，“埃達斯神廟是如今的叫法，萬年後沈入地底的宮殿，不配稱為神廟。”
舒黎愕然。
他當時進入傳送陣，心心念念的全是埃達斯神廟，因為叫錯名字，所以觸發了穿越時空的條件？
也就是說，這次的穿越可謂是一場烏龍，意外地見到火神，從他口中得到了匪夷所思的信息。
火神擡頭看越來越暗的天空，催促：“快進去，別發呆。”
陰魂不散的黑暗之神又來了。
舒黎立即進入傳送陣，正要默念地下宮殿，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火之精靈的下落。
“尊貴的火神大人，請問我該去哪裏尋找火之精靈？”
這一趟的目的是火之精靈，他實在不想放棄。
“火之精靈？”火神側首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火龍地蜥，火龍地蜥翹起腦袋，瞳孔豎成一條線。
“是的，我想得到火之精靈的認可，學會無聲火系魔法！”舒黎認真地道。
火神聞言，哈哈一笑：“小家夥，火之精靈我暫時有用，現在不能給你。不過——可以先送你一點東西。”
他輕彈手指，一團火焰倏地裹住舒黎。
全身著火，舒黎嚇了一大跳，正要念水系魔法，耳邊響起火神的聲音。
“別動，別反抗，接受火焰的洗禮。”
舒黎發現火焰沒有燒壞自己，便聽話地站著不動。
當火焰漸漸熄滅時，他的右手背多了一個金色的火焰圖騰，圖騰閃現兩下，消失不見了。
“這是……”舒黎看著自己潔白如初的手背。
“火神之印。”火神道，“有了它，你不僅無懼任何火焰，還能驅使火之精靈。”
舒黎困惑：“可是……我還沒有找到火之精靈，怎麽驅使？”
火神卻不再回答他的問題，縱身一躍，跳到火龍地蜥的背上，火龍地蜥起身，展開寬大的翅膀，拔地而起，飛向天空。
“快回去吧！小斯佩瑞恩——”
火神的聲音從天空傳來，下一秒，防禦罩洞開，他騎著火龍地蜥沖了出去，迎擊從天而降的恐怖黑暗。
大戰，一觸即發。
舒黎不敢再遲疑，站在傳送陣的中心，默念萬年後的地下宮殿。
梅奧卡特陣亮起絢麗的光芒，啟動傳送功能，他的身體逐漸地模糊。
舒黎做好回去的準備，眼前一晃，出現了一條漆黑的通道。
是時空隧道嗎？
正當他疑惑時，突然前方冒出一股陰冷的氣息，來不及反應，黑暗之中出現了一雙蒼白的手，毫無預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
舒黎被冰冷的手抓得毛骨悚然。
{嘻嘻，抓住了——}
詭異的、陰森的、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舒黎呼吸一窒，心臟幾乎驟停，渾身僵硬。
誰？
誰抓住了他？
他劇烈掙紮，可無論如何都掙不脫那雙冰冷的手，黑暗從四面八方湧來，仿佛要將他吞沒。
{呵呵——竟然是一只小妖精——}
那個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即，出現一張俊美卻充滿陰鷙的男人臉龐，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陰惻惻地註視他。
舒黎呼吸急促，渾身汗濕，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宛如被毒蛇盯住了般，有一種要被吞噬的恐懼感，他腦袋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會魔法，像木偶般，任對方擺布。
快啊！
快動一下，用魔法攻擊啊！
正當他焦灼之時，頭上的小花冠綻放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下一秒，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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