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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玖特別熱衷布置他們的小家，街市買東西，看到獨特的瓷碗總要停下仔細對比，一雙筷子都能讓他挑出與眾不同。
街邊賣花的、賣小擺件的小販在他這裏準能推銷出去，每一樣，他都要轉頭問穆厘的想法，大到要換的新床，小到擺放筷子的擺件花樣，樣樣不落。
這種溫馨簡單的事情，往往蘊含著最大的幸福。
沿著街市逛了一圈，兩人手上拎了不少東西，等把東西送回家，又到東街雇用仆役，倆人好歹一個正五品一個正八品，沒有幾個接待的仆役說不過去。
不過兩人都不太喜歡別人近身伺候，因此最後只定了三人。看門護院的大叔，負責日常的大娘，還有大娘大叔的兒子，負責打掃書房和接待，三人都被安排在了前院的房子裏。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讓從前冷冷清清的小院，充滿溫馨。
休整第三日，一封從京城來的信件被送進小院，彼時林以玖正在書房整理他帶來的一大箱書籍，書房裏的書架只有兩排，再沒有從前密密麻麻不透光的壓抑感，墻上掛的也不再是字帖，而是林以玖自己畫的生活小圖。
路邊的小花，窗外的陽光，後院的清竹等等，窗子一打開，房間裏處處是光。
穆厘拿著信進書房，“你的信。”
他把信遞給林以玖，餘光瞟到整理好的書架，書架上除了書還擺了幾盆小花，看著很可愛，生機勃勃。
穆厘隨手抽了一本書，封面沒看直接打開，一條白裏透紅的大腿就這麽刺激地出現在他眼前。大腿擡起稍稍彎折，腿根紅印清晰可見，勾畫肌肉的線條流暢，紅墨筆法精湛，栩栩如生。
穆厘猛抽了一口氣，迅速把書合上——封面，眼熟。
這特麽……這本書……
不是，林以玖的書架上怎麽會有這種書！
買錯了？買錯了吧？
畢竟封面看起來就像一本《風景畫獨門技巧解析》，封面如此風雅，而林以玖的畫作也多是風景畫，買錯了也……很有可能，吧？
穆厘的大腦停擺了一會，耳邊傳來林以玖走過來的聲音，他連忙把書塞回去，背對著林以玖，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誰寄來的信啊？”
“單齊玉的信。”
“啊？”穆厘回過身，看到林以玖捏著那封信沒有立即打開，面露沈思，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看。
他腦中的旖旎全部消散，剛想說要不要他回避，就被林以玖伸手攬了過去。
林以玖低頭親了穆厘一口，“陪我看。”
穆厘坐在床榻上，林以玖在身後抱著他，下巴壓在他肩窩上，有點癢，不過穆厘沒動，他動手拆開了信件。
果不其然，信裏的內容和林家有關。
秦大人曾說過三年前林家敗落，而後京城只剩林以玖一人的林家，其父親和家人從此在京城銷聲匿跡。有人曾猜測林以玖弒父，不過這個實屬無稽之談，因為有人見過其弟弟妹妹在錦城生活，且生活無憂。
如果林以玖弒父，林以玖的親弟親妹怎麽可能忍得下？更多人是覺得林知岳踢到了鐵板被迫退出京城。
信件上沒寫這些內容，只說了林以玖的後娘突然變賣了家產，帶著一雙兒女離開了錦城到別處生活，而林知岳也不在老家，想必已被林以玖的後娘接走。
信的最後還問了穆厘是否安好，什麽時候能回錦城或者京城，還說了單齊玉自己在京城遇到的趣談等等。
最後落款的時間，是林以玖出京城後的第五日。
也就是說，在林以玖離開京城不久，林以玖的後娘就變賣家產離開了錦城。
三張紙很快就看完了，穆厘把第二張信抽出來，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對，“為什麽……是林夫人變賣了家產？”
而不是林知岳？
林以玖接過穆厘手裏的信，垂眼看著信裏那一行“林知岳已離開老家”，緩聲道：“因為他癱了。”
“什麽——”穆厘猛地轉過身看向林以玖，林以玖並沒有看他，而是低著頭折信，雙眉緊蹙。
“這是怎麽回事？林……你爹，不是，他怎麽會癱了？”
“太醫說是氣血攻心，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是因為三年前，林家敗落的事情？”
“是。”林以玖丟開信，拉著穆厘的手指，緩緩說：“五年前，我考了狀元之後，父親一家也從錦城搬至京城，他在京城買了一處宅子，隔了好條街，給我也置辦了一處宅邸，就像在錦城一樣。”
穆厘皺著眉，有點心疼，即使考取了狀元，林知岳也從未想過讓林以玖回家，哪怕只是一點虛浮表面的溫暖也不願給。
“不過我沒有去住。”林以玖笑了笑，“我自己租了一座小院，不大，但我很喜歡。”
“開始那兩年，父親讓我幫他和朝中的大臣牽線，他看中了幾處生意，只要搭上線，林家就能在京城穩住腳。”
穆厘問：“你去搭了？”
“搭了。”
林以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穆厘又怎麽想不到這其中的艱辛？林以玖再風光，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新科狀元，做了京官，入了翰林院，也就是個從六品的官。
在京城那塊遍地是貴人的地方，一步不慎，就有可能惹來些不該得罪的人。
“因為我想要林家，風光無限。”林以玖說。
“只有在最風光的時候被拽下來，拽到泥潭裏，才會讓人永生難忘。”林以玖笑容裏多了些譏諷。
穆厘湊過來親他，親得有點重，林以玖斂起笑，專心和穆厘接了個吻。
親吻間隙，林以玖垂下的雙眸裏浮現幾分迷茫，“阿厘，我學不乖了，你還喜歡我麽？”
穆厘的心驀地一疼，他雙手抱著林以玖的臉頰，繼續親他，“喜歡，我只喜歡你。”
“我也喜歡阿厘，我知道阿厘不想讓我這麽做。”林以玖呢喃道：“阿厘心善，即使父親逼你走，你也不曾因此恨過父親一絲一毫，你只怪他給我下了藥，你只心疼我。”
“我不止心疼你啊。”穆厘說：“我還很喜歡你啊。”
林以玖沒忍住，側頭咬了一口穆厘的臉，嘗到了滿心的甜，“三年前，我決定收網，我想把父親送回錦城，只是我沒想到父親瞞著我搭了別的線，他以為那樣就可以不用依靠我。”
“誰知這樁生意不過是個幌子，皇上震怒，給我降了官，林家迅速敗落，父親被下了獄，在獄中氣血攻心，出獄時就已經癱了，眼神清明，只是不能說話，半邊身子不能動。”
“那時，後娘求我救救我父親，我救了，只是沒來得及，請了太醫也束手無策。”
“後娘見狀，就將父親送回了老家，以父親的名義與我分了家，從此婚喪嫁娶，再無瓜葛。”
穆厘皺了皺眉頭，“她是怕你分家產？”
“是，不過我不怪她，她得為自己的孩子考慮，我不是她的孩子，她不需要考慮我。”林以玖笑笑，“我也，不需要林家的任何。”
穆厘兩手把林以玖的臉擠成一團，笑道：“不稀罕，你夫君我可是木瓜鏢局總鏢頭，每個月還有府衙給的俸祿，足夠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以玖嘴巴擠著說不了話，只有雙眸彎著，笑意吟吟。
穆厘松開手，雙手往前，攬住林以玖的脖子，看著林以玖的雙眸，認真地說：“林以玖，你很好很乖，很值得。”
林以玖帶笑的眸子裏點點細閃，他攬過穆厘的腰，自下而上親吻穆厘的下顎，喉結，側頸，頸窩，一點一點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跡。
他在親吻自己的寶貝。
“阿厘，看到了吧？”
穆厘被親得有些情動，聞言雙眼睜開一條小縫，他微微仰頭看著房頂，有些茫然，“什麽？”
“那本書。”
“……”
“想試試麽？”林以玖一邊仰頭親他一邊問。
穆厘內心震了一下，全身都紅了，泛紅的指尖掐著林以玖的後脖。他都不知道該震驚這本書真的是林以玖買的，還是震驚林以玖的直白。
最後他頂著林以玖的前額，羞赧地說：“家裏、家裏沒有準備東西……”
林以玖一頓，把人勾下來深吻，“阿厘剛剛看了哪一頁？”
線條流暢優雅的畫重回腦子裏，穆厘只覺得心跳震得他快要耳鳴，“不記得了，我……沒仔細看。”
林以玖把手探進穆厘的衣擺裏，食指撩了一下側腰，引得穆厘輕顫了一下。有些冰涼的手指忽然挑起，勒在腰間的布條散開，修長的手指輕巧探路。
他喜歡在穆厘的耳邊說話，“晚上一起細細研讀，好不好？”
穆厘不說話，他說不出話。
只能喘。
緊緊抓著林以玖肌肉線條同樣流暢的雙臂，喘。
“現在，提前來預習一下。”
穆厘抓不到林以玖的雙臂了，只能抓到他的頭發，他一只手臂蓋在額前，半闔的眼眸泛著水光，另一只的五指陷在林以玖柔順濃墨的長發裏，隨著林以玖的腦袋，起起伏伏，松松緊緊。
林以玖吞咽的時候帶了點聲響，“這是書中第三頁所繪，阿厘覺得此畫如何？”
“……”穆厘蓋著臉，雙眼緊閉，耳後一片通紅，“……挺好。”
林以玖聲音有點啞，“好阿厘，給我畫一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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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溫馨簡單的事情，往往蘊含著最大的幸福。
沿著街市逛了一圈，兩人手上拎了不少東西，等把東西送回家，又到東街雇用仆役，倆人好歹一個正五品一個正八品，沒有幾個接待的仆役說不過去。
不過兩人都不太喜歡別人近身伺候，因此最後只定了三人。看門護院的大叔，負責日常的大娘，還有大娘大叔的兒子，負責打掃書房和接待，三人都被安排在了前院的房子裏。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讓從前冷冷清清的小院，充滿溫馨。
休整第三日，一封從京城來的信件被送進小院，彼時林以玖正在書房整理他帶來的一大箱書籍，書房裏的書架只有兩排，再沒有從前密密麻麻不透光的壓抑感，墻上掛的也不再是字帖，而是林以玖自己畫的生活小圖。
路邊的小花，窗外的陽光，後院的清竹等等，窗子一打開，房間裏處處是光。
穆厘拿著信進書房，“你的信。”
他把信遞給林以玖，餘光瞟到整理好的書架，書架上除了書還擺了幾盆小花，看著很可愛，生機勃勃。
穆厘隨手抽了一本書，封面沒看直接打開，一條白裏透紅的大腿就這麽刺激地出現在他眼前。大腿擡起稍稍彎折，腿根紅印清晰可見，勾畫肌肉的線條流暢，紅墨筆法精湛，栩栩如生。
穆厘猛抽了一口氣，迅速把書合上——封面，眼熟。
這特麽……這本書……
不是，林以玖的書架上怎麽會有這種書！
買錯了？買錯了吧？
畢竟封面看起來就像一本《風景畫獨門技巧解析》，封面如此風雅，而林以玖的畫作也多是風景畫，買錯了也……很有可能，吧？
穆厘的大腦停擺了一會，耳邊傳來林以玖走過來的聲音，他連忙把書塞回去，背對著林以玖，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誰寄來的信啊？”
“單齊玉的信。”
“啊？”穆厘回過身，看到林以玖捏著那封信沒有立即打開，面露沈思，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看。
他腦中的旖旎全部消散，剛想說要不要他回避，就被林以玖伸手攬了過去。
林以玖低頭親了穆厘一口，“陪我看。”
穆厘坐在床榻上，林以玖在身後抱著他，下巴壓在他肩窩上，有點癢，不過穆厘沒動，他動手拆開了信件。
果不其然，信裏的內容和林家有關。
秦大人曾說過三年前林家敗落，而後京城只剩林以玖一人的林家，其父親和家人從此在京城銷聲匿跡。有人曾猜測林以玖弒父，不過這個實屬無稽之談，因為有人見過其弟弟妹妹在錦城生活，且生活無憂。
如果林以玖弒父，林以玖的親弟親妹怎麽可能忍得下？更多人是覺得林知岳踢到了鐵板被迫退出京城。
信件上沒寫這些內容，只說了林以玖的後娘突然變賣了家產，帶著一雙兒女離開了錦城到別處生活，而林知岳也不在老家，想必已被林以玖的後娘接走。
信的最後還問了穆厘是否安好，什麽時候能回錦城或者京城，還說了單齊玉自己在京城遇到的趣談等等。
最後落款的時間，是林以玖出京城後的第五日。
也就是說，在林以玖離開京城不久，林以玖的後娘就變賣家產離開了錦城。
三張紙很快就看完了，穆厘把第二張信抽出來，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對，“為什麽……是林夫人變賣了家產？”
而不是林知岳？
林以玖接過穆厘手裏的信，垂眼看著信裏那一行“林知岳已離開老家”，緩聲道：“因為他癱了。”
“什麽——”穆厘猛地轉過身看向林以玖，林以玖並沒有看他，而是低著頭折信，雙眉緊蹙。
“這是怎麽回事？林……你爹，不是，他怎麽會癱了？”
“太醫說是氣血攻心，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是因為三年前，林家敗落的事情？”
“是。”林以玖丟開信，拉著穆厘的手指，緩緩說：“五年前，我考了狀元之後，父親一家也從錦城搬至京城，他在京城買了一處宅子，隔了好條街，給我也置辦了一處宅邸，就像在錦城一樣。”
穆厘皺著眉，有點心疼，即使考取了狀元，林知岳也從未想過讓林以玖回家，哪怕只是一點虛浮表面的溫暖也不願給。
“不過我沒有去住。”林以玖笑了笑，“我自己租了一座小院，不大，但我很喜歡。”
“開始那兩年，父親讓我幫他和朝中的大臣牽線，他看中了幾處生意，只要搭上線，林家就能在京城穩住腳。”
穆厘問：“你去搭了？”
“搭了。”
林以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穆厘又怎麽想不到這其中的艱辛？林以玖再風光，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新科狀元，做了京官，入了翰林院，也就是個從六品的官。
在京城那塊遍地是貴人的地方，一步不慎，就有可能惹來些不該得罪的人。
“因為我想要林家，風光無限。”林以玖說。
“只有在最風光的時候被拽下來，拽到泥潭裏，才會讓人永生難忘。”林以玖笑容裏多了些譏諷。
穆厘湊過來親他，親得有點重，林以玖斂起笑，專心和穆厘接了個吻。
親吻間隙，林以玖垂下的雙眸裏浮現幾分迷茫，“阿厘，我學不乖了，你還喜歡我麽？”
穆厘的心驀地一疼，他雙手抱著林以玖的臉頰，繼續親他，“喜歡，我只喜歡你。”
“我也喜歡阿厘，我知道阿厘不想讓我這麽做。”林以玖呢喃道：“阿厘心善，即使父親逼你走，你也不曾因此恨過父親一絲一毫，你只怪他給我下了藥，你只心疼我。”
“我不止心疼你啊。”穆厘說：“我還很喜歡你啊。”
林以玖沒忍住，側頭咬了一口穆厘的臉，嘗到了滿心的甜，“三年前，我決定收網，我想把父親送回錦城，只是我沒想到父親瞞著我搭了別的線，他以為那樣就可以不用依靠我。”
“誰知這樁生意不過是個幌子，皇上震怒，給我降了官，林家迅速敗落，父親被下了獄，在獄中氣血攻心，出獄時就已經癱了，眼神清明，只是不能說話，半邊身子不能動。”
“那時，後娘求我救救我父親，我救了，只是沒來得及，請了太醫也束手無策。”
“後娘見狀，就將父親送回了老家，以父親的名義與我分了家，從此婚喪嫁娶，再無瓜葛。”
穆厘皺了皺眉頭，“她是怕你分家產？”
“是，不過我不怪她，她得為自己的孩子考慮，我不是她的孩子，她不需要考慮我。”林以玖笑笑，“我也，不需要林家的任何。”
穆厘兩手把林以玖的臉擠成一團，笑道：“不稀罕，你夫君我可是木瓜鏢局總鏢頭，每個月還有府衙給的俸祿，足夠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以玖嘴巴擠著說不了話，只有雙眸彎著，笑意吟吟。
穆厘松開手，雙手往前，攬住林以玖的脖子，看著林以玖的雙眸，認真地說：“林以玖，你很好很乖，很值得。”
林以玖帶笑的眸子裏點點細閃，他攬過穆厘的腰，自下而上親吻穆厘的下顎，喉結，側頸，頸窩，一點一點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跡。
他在親吻自己的寶貝。
“阿厘，看到了吧？”
穆厘被親得有些情動，聞言雙眼睜開一條小縫，他微微仰頭看著房頂，有些茫然，“什麽？”
“那本書。”
“……”
“想試試麽？”林以玖一邊仰頭親他一邊問。
穆厘內心震了一下，全身都紅了，泛紅的指尖掐著林以玖的後脖。他都不知道該震驚這本書真的是林以玖買的，還是震驚林以玖的直白。
最後他頂著林以玖的前額，羞赧地說：“家裏、家裏沒有準備東西……”
林以玖一頓，把人勾下來深吻，“阿厘剛剛看了哪一頁？”
線條流暢優雅的畫重回腦子裏，穆厘只覺得心跳震得他快要耳鳴，“不記得了，我……沒仔細看。”
林以玖把手探進穆厘的衣擺裏，食指撩了一下側腰，引得穆厘輕顫了一下。有些冰涼的手指忽然挑起，勒在腰間的布條散開，修長的手指輕巧探路。
他喜歡在穆厘的耳邊說話，“晚上一起細細研讀，好不好？”
穆厘不說話，他說不出話。
只能喘。
緊緊抓著林以玖肌肉線條同樣流暢的雙臂，喘。
“現在，提前來預習一下。”
穆厘抓不到林以玖的雙臂了，只能抓到他的頭發，他一只手臂蓋在額前，半闔的眼眸泛著水光，另一只的五指陷在林以玖柔順濃墨的長發裏，隨著林以玖的腦袋，起起伏伏，松松緊緊。
林以玖吞咽的時候帶了點聲響，“這是書中第三頁所繪，阿厘覺得此畫如何？”
“……”穆厘蓋著臉，雙眼緊閉，耳後一片通紅，“……挺好。”
林以玖聲音有點啞，“好阿厘，給我畫一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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