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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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
穆厘回到小院，道明從房裏出來，看到他疑惑了一下，“沒跟林秀才去吃飯啊？”
“嗯？”穆厘還在想那幾個人是誰呢，道明這麽一問讓他沒反應過來，“誰？吃什麽飯？”
“吃中飯，”道明笑了一下，“林秀才啊。”
“正想去，不過他剛有事。”穆厘說完覺得哪裏不對，“你怎麽知道我要跟林秀才去吃飯？”
“你一巴掌差點兒把林秀才拍飛的事情已經傳遍道觀上下了。”道明說。
“這前後，也不到半小時吧？這麽誇張？你們道士……”穆厘無語道：“平時不都挺忙的？”
這時從隔壁的房間又出來一個道士，叫道言，見了穆厘也楞了一下，問道，“厘哥怎麽沒和林秀才去吃飯？”
穆厘無奈道：“指不定我就是打個招呼沒想著要一起吃飯呢？”
道明笑了兩聲，“主要是林秀才來道觀多次，從未見過他與人有交情，更別提有人膽敢從背後拍一巴掌這種事，簡直是，奇談。”
“我們還道你二人會不會一塊去中飯。”道言也笑了，“正打算到膳食堂圍觀去。”
聽他們這種描述，穆厘都懷疑說的是不是林以玖，這跟他認識的人完全不一樣。
道明說：“沒想到你跟林秀才是舊識啊？”
穆厘說：“上山之前認識的，算是朋友。”
“哎？”道淵從小院外進來，見他們幾個站在樹下不知聊什麽，正要問，穆厘回頭對他說：“不與林秀才吃午飯，道淵大師兄別問。”
道淵一楞，隨即笑說：“不問，他父親來了，這幾日怕是見不到人了。”
“父親？”原來剛剛在圓形拱門處看到的人，是林以玖的家人？
見到家人，不應該開心麽？穆厘心想要是能讓他再見一次他爸爸媽媽妹妹，什麽代價他都願意付。
道淵說：“是呀，也不知怎麽突然來了，明明好些年沒來過了。”
道明說：“大約是林秀才做完了儀式沒回家吧，留在這兒修行，不也是首回？”
道淵說：“這倒是。”
“餓死了，別聊了快去吃飯吧。”道言攬過道明的肩拖著人走了兩步，“厘哥今天去買的什麽菜啊？”
穆厘說：“豆腐。”
“又是豆腐？不會還有豆芽吧？”道明長叫一聲，“太上老君的仙丹呢？給我來一粒，這飯真真是沒法吃下去了。”
“道明師兄辟谷吧。”
道明很嚴肅地跟他說：“那破豆腐，運上山一點沒碎，你就沒有懷疑這豆腐有問題嗎？”
穆厘說：“就不能是我拉車技術好？”
“不！不可能！這豆腐比我都要老！”
被道明叫的，穆厘都懷疑他買的豆腐有問題，明明吃起來還挺嫩的；這一頓吃完，穆厘肚裏塞了不少豆腐，打個嗝都是黃豆味。
吃完午飯後，觀裏進入午睡時間，有的道士會去大殿念經，有的選擇回房午睡，到了下午，有的道士要下山幹活兒，有的要跟著師父習道和迎接香客。
穆厘不入道，吃了午飯就打算回房裏睡一覺，來了道觀之後，感覺自己都心平氣和了許多。
“論環境對人的作用有多大？請以此主題寫一篇文章。確定立意，明確文體，不得抄襲，不少於800字。”穆厘從裏邊撩了根小野草放進嘴裏。
想想他高考都還沒開始就來了這裏，也不知道今年的高考題目是什麽，他雖然是學渣，但還挺想體驗一把過那條獨木橋是什麽感覺。
不過這些都與現在的他無關了。
道觀裏的草，居然給了他一種平靜安然的感覺，大概是經書聽多了。
“為何不下山？”
前方傳來聲音，穆厘頓了一下，擡頭往那邊看去，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人，前面有一條小彎路，被竹子遮住了，穆厘看不到另一個人是誰，就連白衣也是只能看到衣擺。
雖然只有衣擺，但穆厘認出了這人是林以玖，另一個人，穆厘估摸著應該是他的父親。
兩人正往穆厘的方向走來。
穆厘一個閃身躲進了竹子叢裏，沒等他想清楚為什麽要躲的時候，他就已經躲進來了。
大概也是上輩子刻入靈魂的習慣。
“觀裏清凈，於讀書有益。”這是林以玖。
他的父親聽了這話，許久沒出聲，走了一段之後，才繼續說，“好，這些時日莫要勞煩觀裏的師父。”
“是。”
兩人從竹子前走過，穆厘往後靠了靠，又聽到林以玖的父親說，“書院裏的同窗可還繼續問你要銀錢？”
“嗯。”
“錢財罷了，給他們便是，莫要耽誤了讀書。花些錢，買清凈。”林以玖的父親皺著眉，叮囑了一句：“莫要與人動手，讀書為重，傷了臉面傷了手，怕是要耽誤學業。”
“是。”
聽到這，兩人已走遠，穆厘從竹子叢跳出來，身上沾了幾片枯竹葉，他隨意拍了拍，沒拍幹凈也不管了，他剛要走，又回頭看了看遠去的背影，離得遠，那兩人沒註意到有人在附近。
穆厘一直以為林以玖被書院裏的學生欺負沒人知道，那些人才能這麽囂張一次又一次地勒索，結果不是沒人知道，而是知道，但選擇拿錢消災。
也難怪林以玖給錢袋給得這麽痛快，仿佛身上備著那些錢就為了每個月按時交保護費。
上次還為了這事兒說了林以玖一頓，他面上應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心裏怎麽想。
不過這種事情，穆厘也不好管太寬，提醒一下就夠了，至於林以玖怎麽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午覺過後，在香客上山之前留了一段時間給眾道士練功，道觀的日常，除了文，武也需跟上。
按照“三道”的說法，要是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怎麽能在儀式上唱得穩跳得久？
穆厘被迫加入。
按照“三道”的說法，要是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怎麽能競爭得過菜場裏富有經驗的大叔大娘？
穆厘長得高，看著也不瘦弱，但是再結實也是少年人的體魄，看著就應該多練武。
“三道”帶人去無極殿，路上道淵叮囑了一番。
“若是其他師門的師兄弟出手沒輕沒重的，也不用管他們臉色，盡管告知我們。”
穆厘點頭，走了幾步，又問：“要是我出手沒輕沒重的呢？”
道淵斜乜了穆厘一眼，“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
穆厘想給自己挑個好對手，道淵指了個人給他，聽說是他們院子裏身手最好的，出手最沒輕沒重的。
他興致沖沖地跑過去，剛想喊人，那人就轉過臉來，抱臂笑說，“聽說你要找我練武？”
喲！還是熟人。
穆厘抱著拳嘿嘿笑了幾聲：“道言師兄來切磋幾下啊？”
道言齜牙一笑，擺開架勢，“來來來！”
一招過後，道言捂著臉頰，狠狠譴責他：“我還沒喊開始呢！而且，切磋切磋！不能打臉！”
“好好好。”穆厘雙拳放在臉頰附近，膝蓋微微彎曲，原地蹦了幾下，笑說：“道言師兄喊開始吧。”
“開始！”道明突然喊。
話音剛落，道言便出了招，他出招不算太快，這個速度，穆厘有把握能避開，他稍側身躲開了第一招，剛想反擊，誰知道言忽然變了招式速度極其快地沖他腹部襲來，這一招來得突然，穆厘避不開，右手立即出拳朝道言面部突擊，道言不得不回防，招式就此被化解。
“你的招式，有些意思。”道言膝蓋微曲，馬步架開，以掌為刃，擋在身前。
穆厘輕跳幾下，看準機會迅速出拳，“你們這個是太極？還是什麽？”
“以柔化剛，具體是什麽不重要。”道言四兩撥千斤，穆厘的拳被他牽到一旁，攻勢化解後，他一改之前緩慢的動作，再一次出掌。
這一掌打中了穆厘，不過穆厘反手的一拳，他也沒有避開。
兩人對打的招式，一剛一柔，一快一慢，一時之間不分勝負，周圍的道士都被吸引過來。
道言的招式他們都認識，但穆厘的出拳方式著實讓他們驚訝。
道明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揮舞著雙臂，“厘哥給他點顏色瞧瞧！”
“一會就給你點顏色瞧瞧。”道言邊喊邊出手，神色認真了幾分。
穆厘見狀更是興奮，出拳格擋都上了心。
切磋向來是點到為止，戰至最後，兩人也不曾分高下。
所有道士都看得十分盡興，穆厘也打得痛快，甚至還拉著道言的手，肩膀撞肩膀，對道言說：“你這些招式，教教我！”
道明一聽，伸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就見道言狂笑三聲，重重拍著穆厘的肩膀：“少年人就是要這麽有激情有熱情有豪情！來！現在我便將全身武藝傳授於你！”
“哼！哈！謔！燃起來吧！少年！”道言高喊。
穆厘的熱情被激起，心想高考他沒能參加有些遺憾，但是學了武，指不定可以去考武考！都是考試，沒差的嘛！
他齜牙大笑，揮拳高喊：“好！”
道明心想，完了，道言師兄平日裏就是一普通小道士，但他的的武學熱情一旦被燃燒，今日的武學課必定是一堂充滿了激情的武學課。
天知道他們上武學課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壓根沒有稱霸武林的想法。
道淵還算冷靜，及時出來制止，“厘哥還得下山買菜，習武之事，不急。”
道言雙手叉腰，大手一揮，絲毫不受影響，“沒關系！我等你！厘哥，我就在無極殿等你下山買菜凱旋歸來！”
“好！道言師父一定等我回來！我去去就回！”
“……”一眾道士齊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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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厘回到小院，道明從房裏出來，看到他疑惑了一下，“沒跟林秀才去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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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中飯，”道明笑了一下，“林秀才啊。”
“正想去，不過他剛有事。”穆厘說完覺得哪裏不對，“你怎麽知道我要跟林秀才去吃飯？”
“你一巴掌差點兒把林秀才拍飛的事情已經傳遍道觀上下了。”道明說。
“這前後，也不到半小時吧？這麽誇張？你們道士……”穆厘無語道：“平時不都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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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厘無奈道：“指不定我就是打個招呼沒想著要一起吃飯呢？”
道明笑了兩聲，“主要是林秀才來道觀多次，從未見過他與人有交情，更別提有人膽敢從背後拍一巴掌這種事，簡直是，奇談。”
“我們還道你二人會不會一塊去中飯。”道言也笑了，“正打算到膳食堂圍觀去。”
聽他們這種描述，穆厘都懷疑說的是不是林以玖，這跟他認識的人完全不一樣。
道明說：“沒想到你跟林秀才是舊識啊？”
穆厘說：“上山之前認識的，算是朋友。”
“哎？”道淵從小院外進來，見他們幾個站在樹下不知聊什麽，正要問，穆厘回頭對他說：“不與林秀才吃午飯，道淵大師兄別問。”
道淵一楞，隨即笑說：“不問，他父親來了，這幾日怕是見不到人了。”
“父親？”原來剛剛在圓形拱門處看到的人，是林以玖的家人？
見到家人，不應該開心麽？穆厘心想要是能讓他再見一次他爸爸媽媽妹妹，什麽代價他都願意付。
道淵說：“是呀，也不知怎麽突然來了，明明好些年沒來過了。”
道明說：“大約是林秀才做完了儀式沒回家吧，留在這兒修行，不也是首回？”
道淵說：“這倒是。”
“餓死了，別聊了快去吃飯吧。”道言攬過道明的肩拖著人走了兩步，“厘哥今天去買的什麽菜啊？”
穆厘說：“豆腐。”
“又是豆腐？不會還有豆芽吧？”道明長叫一聲，“太上老君的仙丹呢？給我來一粒，這飯真真是沒法吃下去了。”
“道明師兄辟谷吧。”
道明很嚴肅地跟他說：“那破豆腐，運上山一點沒碎，你就沒有懷疑這豆腐有問題嗎？”
穆厘說：“就不能是我拉車技術好？”
“不！不可能！這豆腐比我都要老！”
被道明叫的，穆厘都懷疑他買的豆腐有問題，明明吃起來還挺嫩的；這一頓吃完，穆厘肚裏塞了不少豆腐，打個嗝都是黃豆味。
吃完午飯後，觀裏進入午睡時間，有的道士會去大殿念經，有的選擇回房午睡，到了下午，有的道士要下山幹活兒，有的要跟著師父習道和迎接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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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與現在的他無關了。
道觀裏的草，居然給了他一種平靜安然的感覺，大概是經書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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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往穆厘的方向走來。
穆厘一個閃身躲進了竹子叢裏，沒等他想清楚為什麽要躲的時候，他就已經躲進來了。
大概也是上輩子刻入靈魂的習慣。
“觀裏清凈，於讀書有益。”這是林以玖。
他的父親聽了這話，許久沒出聲，走了一段之後，才繼續說，“好，這些時日莫要勞煩觀裏的師父。”
“是。”
兩人從竹子前走過，穆厘往後靠了靠，又聽到林以玖的父親說，“書院裏的同窗可還繼續問你要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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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聽到這，兩人已走遠，穆厘從竹子叢跳出來，身上沾了幾片枯竹葉，他隨意拍了拍，沒拍幹凈也不管了，他剛要走，又回頭看了看遠去的背影，離得遠，那兩人沒註意到有人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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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林以玖給錢袋給得這麽痛快，仿佛身上備著那些錢就為了每個月按時交保護費。
上次還為了這事兒說了林以玖一頓，他面上應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心裏怎麽想。
不過這種事情，穆厘也不好管太寬，提醒一下就夠了，至於林以玖怎麽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午覺過後，在香客上山之前留了一段時間給眾道士練功，道觀的日常，除了文，武也需跟上。
按照“三道”的說法，要是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怎麽能在儀式上唱得穩跳得久？
穆厘被迫加入。
按照“三道”的說法，要是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怎麽能競爭得過菜場裏富有經驗的大叔大娘？
穆厘長得高，看著也不瘦弱，但是再結實也是少年人的體魄，看著就應該多練武。
“三道”帶人去無極殿，路上道淵叮囑了一番。
“若是其他師門的師兄弟出手沒輕沒重的，也不用管他們臉色，盡管告知我們。”
穆厘點頭，走了幾步，又問：“要是我出手沒輕沒重的呢？”
道淵斜乜了穆厘一眼，“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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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致沖沖地跑過去，剛想喊人，那人就轉過臉來，抱臂笑說，“聽說你要找我練武？”
喲！還是熟人。
穆厘抱著拳嘿嘿笑了幾聲：“道言師兄來切磋幾下啊？”
道言齜牙一笑，擺開架勢，“來來來！”
一招過後，道言捂著臉頰，狠狠譴責他：“我還沒喊開始呢！而且，切磋切磋！不能打臉！”
“好好好。”穆厘雙拳放在臉頰附近，膝蓋微微彎曲，原地蹦了幾下，笑說：“道言師兄喊開始吧。”
“開始！”道明突然喊。
話音剛落，道言便出了招，他出招不算太快，這個速度，穆厘有把握能避開，他稍側身躲開了第一招，剛想反擊，誰知道言忽然變了招式速度極其快地沖他腹部襲來，這一招來得突然，穆厘避不開，右手立即出拳朝道言面部突擊，道言不得不回防，招式就此被化解。
“你的招式，有些意思。”道言膝蓋微曲，馬步架開，以掌為刃，擋在身前。
穆厘輕跳幾下，看準機會迅速出拳，“你們這個是太極？還是什麽？”
“以柔化剛，具體是什麽不重要。”道言四兩撥千斤，穆厘的拳被他牽到一旁，攻勢化解後，他一改之前緩慢的動作，再一次出掌。
這一掌打中了穆厘，不過穆厘反手的一拳，他也沒有避開。
兩人對打的招式，一剛一柔，一快一慢，一時之間不分勝負，周圍的道士都被吸引過來。
道言的招式他們都認識，但穆厘的出拳方式著實讓他們驚訝。
道明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揮舞著雙臂，“厘哥給他點顏色瞧瞧！”
“一會就給你點顏色瞧瞧。”道言邊喊邊出手，神色認真了幾分。
穆厘見狀更是興奮，出拳格擋都上了心。
切磋向來是點到為止，戰至最後，兩人也不曾分高下。
所有道士都看得十分盡興，穆厘也打得痛快，甚至還拉著道言的手，肩膀撞肩膀，對道言說：“你這些招式，教教我！”
道明一聽，伸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就見道言狂笑三聲，重重拍著穆厘的肩膀：“少年人就是要這麽有激情有熱情有豪情！來！現在我便將全身武藝傳授於你！”
“哼！哈！謔！燃起來吧！少年！”道言高喊。
穆厘的熱情被激起，心想高考他沒能參加有些遺憾，但是學了武，指不定可以去考武考！都是考試，沒差的嘛！
他齜牙大笑，揮拳高喊：“好！”
道明心想，完了，道言師兄平日裏就是一普通小道士，但他的的武學熱情一旦被燃燒，今日的武學課必定是一堂充滿了激情的武學課。
天知道他們上武學課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壓根沒有稱霸武林的想法。
道淵還算冷靜，及時出來制止，“厘哥還得下山買菜，習武之事，不急。”
道言雙手叉腰，大手一揮，絲毫不受影響，“沒關系！我等你！厘哥，我就在無極殿等你下山買菜凱旋歸來！”
“好！道言師父一定等我回來！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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