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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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換了衣服的步樊身上只有兩件衣物，一件紐扣上衣，一條褲子，裏頭空襠。
現在他的褲子被脫了下來，連徽穿著正好到胯部的衣服，到了步樊身上，能蓋住大腿半掌的寬度。
步樊靠在矩形的流理臺上，他腿長，這個高度能半坐半站在邊沿上，有衣料隔著，不算涼：“幾點了？”
“還沒有早飯。”連徽的手掌扣住步樊的腰，俯身和他交頸並頭，然後下巴抵上步樊的後頸，低頭吻上了那塊活潑跳動的腺體。
好吧，現在這個點，他被燥醒理所當然。
想到這兒，步樊的註意力又從自己的腺體轉到下方，他剛擡手，就被連徽霸道地握住，扣在一邊。
“……”步樊心癢難耐，委屈道，“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不讓我自己來。”
聽到omega的抱怨，連徽失笑，從他的腺體附近離開，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面對面：“幫你。”
再次和他接吻。
就像步樊醒來之前夢到的那樣。
或許是因為研究所的囚犯用途特殊，所以對囚室的清潔和布局都比較“大方”，再加上連徽喜歡搞衛生，步樊也很喜歡這裏。
衛生間很大很幹凈，幹濕分離成三個區域，因為通風系統下增添了晾衣區，比步樊住過的酒店衛生間還大點。
浴室正對著步樊，是一面玻璃做隔斷，裏面沒有開燈，漆黑一片，玻璃就變成了鏡子。
很刺激，步樊看著鏡子。
他垂著眼簾，動情地望著那張被衣擺半遮的臉。
睫毛很長，鼻梁優越。
那是湍急河流中唯一地浮木，步樊抓住了他的頭發，催促他。
洪流的噴發帶走了步樊的一部分焦躁和郁悶。
連徽拂落懸掛在步樊眼底的一大滴眼淚，我見猶憐，“要洗漱嗎？”他問步樊。
延遲了三四秒，步樊眨眨眼：“要。”
早飯準點送來，步樊站在連徽身後，看著他取餐。
門口傳來加工的聲音，步樊走過去拍拍門，這扇門有些厚，要大聲喊才能對話：“誰在外面？”
“步樊？”曲番確認的人，繼續在門上修些什麽，“上頭剛下的指令，為保護研究員單位生命安全，囚室需要安裝保險鎖。”
步樊：“保險鎖？！”
連徽提著飯盒，站在不遠處：“什麽？”
步樊：“是兩個月前新出的一種設備，有一個感應器，如果檢測到alpha信息素濃度高於設定值，就會自動上鎖，防止失控的alpha傷人。”
連徽無所謂，把手裏的兩份早飯提高：“你的同事對你老呆在囚室裏沒意見嗎？還這樣心甘情願幫你帶飯。”
“你狂暴起來破壞力驚人，”步樊舉手接過其中一份，坐到擔架床上打開，“他們巴不得我一直跟你呆在一次，我就是你們之間的緩沖帶。”
吃飽喝足，囚室裏的燈光開始讓步樊心焦：“你總呆在這裏，是怎麽保持心態的。”
“我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連徽側身看著他，滿眼深情，“後來總能看到你，心情就很好。”
步樊臉一熱：“你！胡說八道，剛開始你看我的眼神可兇了。”
連徽就是很喜歡看著他，眼神也很溫柔：“你躲得好快，如果你不躲開，就能看到不兇的。”
這光像烤燈，照得步樊很不舒服。
他匆匆吃了個半飽，要放下筷子，又被連徽餵了一口玉米汁：“多吃點，本來就瘦了。”
步樊量了量自己的腰圍，圈一圈自己的手腕，沒有很明顯的變瘦。他想，如果沒有連徽，可能瘦得更快吧。
心情不好，營養吸收就不好，怎麽胖得起來？
又勉強地喝了半杯，步樊堅定地拒絕，起身往衛生間裏去。
連徽還在吃。
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水龍頭，冷冽的活水流過步樊的指縫，他鞠一捧水，又洗了臉。
鏡子裏的自己肉眼可見的憔悴但眼睛還算亮，臉上的肉都少了一點，不明顯。
步樊忽然覺得身體黏膩，他又進了浴室。
病號服放在外面的臺子上，熱水從肩背澆下來，蒸騰的霧氣模糊了玻璃。
步樊擠了一團沐浴露，在身上塗抹。
就在他專註把泡泡塗勻在胸前的時候，後背覆上一只寬大的手，那手掌心的溫度比熱水要涼一些。
步樊一激靈，轉身看到連徽健壯美好的肌肉，做一番吞咽。
淋浴灑灑的放水下來，他們的頭發絲上落滿了水珠。
浴室裏有一張高腳凳，對於連徽的身高來說，不算很高，只是步樊坐上去剛剛好。
如果，再加一層連徽牌“坐墊”，步樊就要踮腳了。
“你感覺怎麽樣？”步樊摸著他的腺體柔聲問。
連徽扶著步樊的腰肢：“什麽感覺怎麽樣？”
步樊扯了扯他的耳朵：“暫時標記，需要補一下嗎？”
“我們天天呆在一塊兒，很滿足。”連徽躬身，低頭，在步樊身前輕輕咬下。
步樊一哆嗦：“……我洗好了。”
“嗯。”連徽放開他，關掉了淋浴。
水聲停止，步樊扯下一塊浴巾擦幹，往外走。
指尖碰到浴室玻璃門把手的時候，腰上橫過一條手臂，把他粗魯地圈了回去。
一個旋轉，他又驚慌地坐在了連徽大腿上：“！！”
“不許出去。”連徽在他頸窩咬了一口。
大而有力的懷抱讓步樊渾身發軟，omeg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
“你的體溫有些燙，”連徽看著懷中白裏透紅又紅的身體，摸摸步樊的臉，“是不是發燒了？”
步樊剛開始有些無措，很快又反應過來：“我……我的發情期，好像提前了。”
發情期的omega身體會發熱，這種情況被稱為結合熱。
不僅是omega渴求alpha的信息素，alpha也會被omega引誘。
步樊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腺體隔著一層皮膚，癢得很深，很難受：“連徽……”
“知道了。”連徽的體溫也被步樊的信息素熏蒸上升。
步樊感受到，連徽第二次刺破了那一塊薄薄的皮膚，往裏面註入alpha的信息素。
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含著淚，任由連徽掌控一切。
“……”
發情期的癥狀稍有緩解，“怎麽辦？”步樊很無助。
“我去幫你問抑制劑。”連徽順著他的脊椎安撫。
步樊被連徽抱著坐到了洗漱臺上，被連徽套上了那件大號的病號服。
他看見連徽的眼睛有些發紅，知道他在忍耐。
“他們不會給的，”步樊握住了連徽給他扣扣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忘了？”
連徽身形一頓。
上一次他被誘導易感期，步樊就是被同事推進來的。
如果不是正好……
如果裏面的人不是他……
步樊搭在他肩頭苦笑：“我懷疑，整個3區的omega，就是用來……唔。”
柔軟的舌頭裹挾著灼熱的氣息碾進，肆意掃蕩。
“……”
連徽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警報聲在4號艙急響，曲番臉上血色盡褪，又有劫後餘生之感：“這麽、這麽高的數值，鎖剛裝好就……還好，還好，裝的及時。還好……”
還好老師機智，算到了步樊的發情期區間。
這樣猛烈上漲的alpha信息素濃度，只有omega發情才會出現。
所以，是步樊發情期提前了。
他踉蹌地回到值班室裏，把指令文件找出來再次確認任務——160304S1標記期信息素曲線。
“這是上面給我將功折罪的任務，”李季風的叮囑言猶在耳，“小曲，證明你能成為我助理的機會僅這一次，如果失敗了，你就想想步樊的下場。裏面關著的那種alpha，3區還有三個。”
曲番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擦掉了額頭的冷汗，專註觀測信號圖。
根據這段時間的數據模型預測，160304S1的易感期並沒有過，只是剛好有步樊在，所以有一個短暫的潛伏。
現在步樊發情期撞上160304S1人工誘導的易感期，他們會不會玩成最後的永久標記？
曲番盯著屏幕上忙碌變化的數據和線條，又是喝水，又是擦汗，無比慶幸自己命好。
囚室的衛生間裏，連徽想把步樊抱出去。
“不要。”步樊視線已經模糊，他像一個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極度渴望著擁抱身前的alpha。
連徽脖子上青筋暴起，皮膚紅透，大顆的汗珠滾落：“外面的信息素濃度也一樣的，那扇門打不開了，他們進不來。”
步樊剛才的澡白洗了，現在渾身濕透：“……我知道。”
通風口設計了凈化裝置，信息素不會從風口溢出。
“就是不喜歡。”他說，不喜歡外面。
病號服就算了，帥哥穿什麽都好看。
擔架床算什麽意思？沒窗戶的臥室是什麽？
這裏最好，和普通的衛生間一樣。
是整座地獄裏，最像家的地方。
連徽聽他的，又把他放回來。
步樊靠在鏡子前面，雙腿並攏，疊在身前，兩手包裹住光潔的膝蓋，赤著腳踩住臺面的邊沿擋水層。
他整個人都要熟透了，眼睛只敢睜開一條縫，判斷連徽的方向和動作，帶著哭腔：“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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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衣服的步樊身上只有兩件衣物，一件紐扣上衣，一條褲子，裏頭空襠。
現在他的褲子被脫了下來，連徽穿著正好到胯部的衣服，到了步樊身上，能蓋住大腿半掌的寬度。
步樊靠在矩形的流理臺上，他腿長，這個高度能半坐半站在邊沿上，有衣料隔著，不算涼：“幾點了？”
“還沒有早飯。”連徽的手掌扣住步樊的腰，俯身和他交頸並頭，然後下巴抵上步樊的後頸，低頭吻上了那塊活潑跳動的腺體。
好吧，現在這個點，他被燥醒理所當然。
想到這兒，步樊的註意力又從自己的腺體轉到下方，他剛擡手，就被連徽霸道地握住，扣在一邊。
“……”步樊心癢難耐，委屈道，“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不讓我自己來。”
聽到omega的抱怨，連徽失笑，從他的腺體附近離開，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面對面：“幫你。”
再次和他接吻。
就像步樊醒來之前夢到的那樣。
或許是因為研究所的囚犯用途特殊，所以對囚室的清潔和布局都比較“大方”，再加上連徽喜歡搞衛生，步樊也很喜歡這裏。
衛生間很大很幹凈，幹濕分離成三個區域，因為通風系統下增添了晾衣區，比步樊住過的酒店衛生間還大點。
浴室正對著步樊，是一面玻璃做隔斷，裏面沒有開燈，漆黑一片，玻璃就變成了鏡子。
很刺激，步樊看著鏡子。
他垂著眼簾，動情地望著那張被衣擺半遮的臉。
睫毛很長，鼻梁優越。
那是湍急河流中唯一地浮木，步樊抓住了他的頭發，催促他。
洪流的噴發帶走了步樊的一部分焦躁和郁悶。
連徽拂落懸掛在步樊眼底的一大滴眼淚，我見猶憐，“要洗漱嗎？”他問步樊。
延遲了三四秒，步樊眨眨眼：“要。”
早飯準點送來，步樊站在連徽身後，看著他取餐。
門口傳來加工的聲音，步樊走過去拍拍門，這扇門有些厚，要大聲喊才能對話：“誰在外面？”
“步樊？”曲番確認的人，繼續在門上修些什麽，“上頭剛下的指令，為保護研究員單位生命安全，囚室需要安裝保險鎖。”
步樊：“保險鎖？！”
連徽提著飯盒，站在不遠處：“什麽？”
步樊：“是兩個月前新出的一種設備，有一個感應器，如果檢測到alpha信息素濃度高於設定值，就會自動上鎖，防止失控的alpha傷人。”
連徽無所謂，把手裏的兩份早飯提高：“你的同事對你老呆在囚室裏沒意見嗎？還這樣心甘情願幫你帶飯。”
“你狂暴起來破壞力驚人，”步樊舉手接過其中一份，坐到擔架床上打開，“他們巴不得我一直跟你呆在一次，我就是你們之間的緩沖帶。”
吃飽喝足，囚室裏的燈光開始讓步樊心焦：“你總呆在這裏，是怎麽保持心態的。”
“我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連徽側身看著他，滿眼深情，“後來總能看到你，心情就很好。”
步樊臉一熱：“你！胡說八道，剛開始你看我的眼神可兇了。”
連徽就是很喜歡看著他，眼神也很溫柔：“你躲得好快，如果你不躲開，就能看到不兇的。”
這光像烤燈，照得步樊很不舒服。
他匆匆吃了個半飽，要放下筷子，又被連徽餵了一口玉米汁：“多吃點，本來就瘦了。”
步樊量了量自己的腰圍，圈一圈自己的手腕，沒有很明顯的變瘦。他想，如果沒有連徽，可能瘦得更快吧。
心情不好，營養吸收就不好，怎麽胖得起來？
又勉強地喝了半杯，步樊堅定地拒絕，起身往衛生間裏去。
連徽還在吃。
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水龍頭，冷冽的活水流過步樊的指縫，他鞠一捧水，又洗了臉。
鏡子裏的自己肉眼可見的憔悴但眼睛還算亮，臉上的肉都少了一點，不明顯。
步樊忽然覺得身體黏膩，他又進了浴室。
病號服放在外面的臺子上，熱水從肩背澆下來，蒸騰的霧氣模糊了玻璃。
步樊擠了一團沐浴露，在身上塗抹。
就在他專註把泡泡塗勻在胸前的時候，後背覆上一只寬大的手，那手掌心的溫度比熱水要涼一些。
步樊一激靈，轉身看到連徽健壯美好的肌肉，做一番吞咽。
淋浴灑灑的放水下來，他們的頭發絲上落滿了水珠。
浴室裏有一張高腳凳，對於連徽的身高來說，不算很高，只是步樊坐上去剛剛好。
如果，再加一層連徽牌“坐墊”，步樊就要踮腳了。
“你感覺怎麽樣？”步樊摸著他的腺體柔聲問。
連徽扶著步樊的腰肢：“什麽感覺怎麽樣？”
步樊扯了扯他的耳朵：“暫時標記，需要補一下嗎？”
“我們天天呆在一塊兒，很滿足。”連徽躬身，低頭，在步樊身前輕輕咬下。
步樊一哆嗦：“……我洗好了。”
“嗯。”連徽放開他，關掉了淋浴。
水聲停止，步樊扯下一塊浴巾擦幹，往外走。
指尖碰到浴室玻璃門把手的時候，腰上橫過一條手臂，把他粗魯地圈了回去。
一個旋轉，他又驚慌地坐在了連徽大腿上：“！！”
“不許出去。”連徽在他頸窩咬了一口。
大而有力的懷抱讓步樊渾身發軟，omega的信息素越來越濃。
“你的體溫有些燙，”連徽看著懷中白裏透紅又紅的身體，摸摸步樊的臉，“是不是發燒了？”
步樊剛開始有些無措，很快又反應過來：“我……我的發情期，好像提前了。”
發情期的omega身體會發熱，這種情況被稱為結合熱。
不僅是omega渴求alpha的信息素，alpha也會被omega引誘。
步樊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腺體隔著一層皮膚，癢得很深，很難受：“連徽……”
“知道了。”連徽的體溫也被步樊的信息素熏蒸上升。
步樊感受到，連徽第二次刺破了那一塊薄薄的皮膚，往裏面註入alpha的信息素。
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含著淚，任由連徽掌控一切。
“……”
發情期的癥狀稍有緩解，“怎麽辦？”步樊很無助。
“我去幫你問抑制劑。”連徽順著他的脊椎安撫。
步樊被連徽抱著坐到了洗漱臺上，被連徽套上了那件大號的病號服。
他看見連徽的眼睛有些發紅，知道他在忍耐。
“他們不會給的，”步樊握住了連徽給他扣扣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忘了？”
連徽身形一頓。
上一次他被誘導易感期，步樊就是被同事推進來的。
如果不是正好……
如果裏面的人不是他……
步樊搭在他肩頭苦笑：“我懷疑，整個3區的omega，就是用來……唔。”
柔軟的舌頭裹挾著灼熱的氣息碾進，肆意掃蕩。
“……”
連徽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警報聲在4號艙急響，曲番臉上血色盡褪，又有劫後餘生之感：“這麽、這麽高的數值，鎖剛裝好就……還好，還好，裝的及時。還好……”
還好老師機智，算到了步樊的發情期區間。
這樣猛烈上漲的alpha信息素濃度，只有omega發情才會出現。
所以，是步樊發情期提前了。
他踉蹌地回到值班室裏，把指令文件找出來再次確認任務——160304S1標記期信息素曲線。
“這是上面給我將功折罪的任務，”李季風的叮囑言猶在耳，“小曲，證明你能成為我助理的機會僅這一次，如果失敗了，你就想想步樊的下場。裏面關著的那種alpha，3區還有三個。”
曲番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擦掉了額頭的冷汗，專註觀測信號圖。
根據這段時間的數據模型預測，160304S1的易感期並沒有過，只是剛好有步樊在，所以有一個短暫的潛伏。
現在步樊發情期撞上160304S1人工誘導的易感期，他們會不會玩成最後的永久標記？
曲番盯著屏幕上忙碌變化的數據和線條，又是喝水，又是擦汗，無比慶幸自己命好。
囚室的衛生間裏，連徽想把步樊抱出去。
“不要。”步樊視線已經模糊，他像一個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極度渴望著擁抱身前的alpha。
連徽脖子上青筋暴起，皮膚紅透，大顆的汗珠滾落：“外面的信息素濃度也一樣的，那扇門打不開了，他們進不來。”
步樊剛才的澡白洗了，現在渾身濕透：“……我知道。”
通風口設計了凈化裝置，信息素不會從風口溢出。
“就是不喜歡。”他說，不喜歡外面。
病號服就算了，帥哥穿什麽都好看。
擔架床算什麽意思？沒窗戶的臥室是什麽？
這裏最好，和普通的衛生間一樣。
是整座地獄裏，最像家的地方。
連徽聽他的，又把他放回來。
步樊靠在鏡子前面，雙腿並攏，疊在身前，兩手包裹住光潔的膝蓋，赤著腳踩住臺面的邊沿擋水層。
他整個人都要熟透了，眼睛只敢睜開一條縫，判斷連徽的方向和動作，帶著哭腔：“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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