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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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寧哥，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阿廖開口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曲霽寧。
此時此刻，阿廖、高餘、維洛還有德溫等幾人圍在曲霽寧身邊，其他人都聽從阿廖、高餘還有曲霽寧做出的決定。
曲霽寧沒有貿然發表言論，雖然他活了幾百年，在很多事情上擁有獨到的見解，但他並不擅長指揮戰鬥。
洞悉戰場上的瞬息萬變，讓成百上千人按照自己的命令行動，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因此，曲霽寧反而問兩人，“你們的看法呢？”
高餘：“左右不過兩個選擇，要麽去幹蟲獸，要麽去伏擊其他隊伍。”
“我傾向於去伏擊其他對手，戰士如果被蟲族幹掉和被其他對手幹掉都會掉一半積分，但蟲獸不會加分。”
“這多可惜啊，與其被蟲族白白洗分，還不如我們去收割。”
一群學生頻頻點頭，覺得高餘說得有道理。
曲霽寧又問：“阿廖，你覺得呢？”
阿廖開口：“高餘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有兩個問題。”
“首先，剩下來的人全都實力不俗，不是那麽容易收割的。”
“其次是距離，蟲獸縮圈也要一定的時間，在這之前我們很難找到太多隊伍，並且擊敗他們，拿走他們的積分。”
“收益與付出不成正比。”
高餘皺眉：“那你的意思是，去殺蟲獸？”
阿廖：“我在想有沒有什麽收益最大化的方法。”
“往屆積分的最高紀錄是兩萬，我在想，有沒有打破這個記錄的可能。”
高餘：“哈？”
他算是看出來了，阿廖的腦回路還真是特麽的與眾不同。
怪不得他能被坑三遍！
高餘掏了掏耳朵。
“阿廖，你說真的？”
“我們戰鬥系一共十萬人，也就十萬積分，但是每淘汰一個人，只能拿到對方身上一半的積分，還要有那麽多人來瓜分，最後能拿到一萬積分以上的，都是人中龍鳳了。”
“蟲獸的積分倒是按等級來算的，等級越高，積分就越高，可是蟲獸才有多少，當年能拿到兩萬積分的那個學長，直到現在都沒人打破他的紀錄好嗎？”
“你的想法根本沒有可能。”
阿廖：“有可能。”
“以前沒有人做到，那是因為往屆的學長們，直到比賽結束，都沒有把賽區裏面的蟲獸獵殺幹凈。”
“大量的積分被浪費了。”
“如果能把蟲獸的積分全都拿到，一定能超過兩萬積分。”
高餘的表情更怪異了。
“阿廖，你還不如說把所有對手全都淘汰呢，這個比較有希望。”
可惜這個時候並沒有人附和高餘的冷笑話。
曲霽寧若有所思。
每一只蟲族就代表著一枚蟲核，剛入校的學生獲得蟲核的途徑並不多，像軍訓比賽這樣，教官將大量蟲獸打包送上門的機會，僅此一次，
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如果不能將賽區中的蟲獸全都殺完，等比賽結束，蟲獸會被教官們重新回收，豈不相當於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
曲霽寧可恥地心動了。
他和阿廖不愧是一路人，要麽不做，只要做了，胃口輕易不能滿足。
“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有人立即看向曲霽寧。
高餘：“寧同學，你讚同阿廖的說法？”
曲霽寧：“只有我們這些人，自然做不到將賽區中所有蟲獸全都殺死。”
“但如果剩下的兩萬人合作呢？”
“兩萬戰士，還沒辦法將投入賽區的蟲族徹底清除嗎？”
“這樣一來，蟲獸的積分就全都被集中到戰士系學生們身上了，解決完蟲獸再內部解決誰是第一誰是第二的問題，就能最大程度拿到更多的積分。”
阿廖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看著曲霽寧道：“寧哥，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我們怎麽做到讓兩萬人聽我們的話？大家都是對手，不打起來都不錯了。”
曲霽寧：“為什麽不能？”
“在這個比賽中，所有人不都是為了積分嗎？這種把蛋糕做大的事情，為什麽會有人反對？”
“而且我們也不需要說服所有人，只需要說服大多數就夠了。”
“要達到目的也非常簡單……”
說啊！說啊！
不管是高餘還是直播間的觀眾全都急死了，到底要怎麽才能做到？
阿廖接過曲霽寧的話：“把賽區中的蟲獸引到一個地方就夠了。”
“現在賽區中剩下的人全都是高手，想要獲得更多積分，他們肯定會鎖定蟲獸。”
“察覺到賽區裏的蟲族都往一個地方聚集，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跟上來。”
曲霽寧：“而要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一個誘餌。”
意識到曲霽寧在想什麽，阿廖忽地臉色一變。
“寧哥，你想去當誘餌？”
“不行，太危險了！”
阿廖雖然想出了這個辦法，但他從來沒想過要讓曲霽寧去當誘餌。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曲霽寧看了阿廖一眼，瞧到對方眼裏的緊張，不由失笑。
“賽區中有那麽多S級、A級精神體的學生，如果我不出手，很難將所有蟲獸吸引到一起。”
“用鮮血和仇恨也能達到同樣的目的，我從來沒打算讓你去當誘餌！”
阿廖說的方式又叫“遛蟲族”，不管是正規戰場上，還是民間組織清除蟲族的隊伍，都會經常使用到這種方式。
通過攻擊蟲獸，染上蟲族的血腥味，一邊殺一邊跑，蟲獸很快就會被激怒，跟著撕咬上來，變成一長串。
作為新生，沒有真正獵殺過蟲族的高餘不知道這種方式，但是從十歲開始就離開中央星系，游走在獵殺蟲族混亂地帶的阿廖，對於這種方式可謂無比熟悉。
曲霽寧並沒有動搖。
“可是這樣更耗費精力不是嗎？”
“你的力量還要留下來對付其他對手，不然豈不是白給別人作嫁衣？”
阿廖心裏有點著急了。
積分重要，但是曲霽寧在他心裏更重要。
對於阿廖來說，他篤定曲霽寧一定能成為神級，一切事物的重要程度都要排在曲霽寧後面。
如果因為在這場比賽之中貪圖多拿一些積分，導致曲霽寧受傷，這是阿廖萬萬不能接受的。
一心想著怎麽打消曲霽寧以身試險的想法，一著急，阿廖不由道：“寧哥，你怎麽確定你的精神力一定能誘惑蟲族！比起用你當誘餌，還是讓我和高餘出手更合適。”
“有高餘在，我不會陷入耗盡力量的地步！”
剛說完，他不由口中一澀，意識到自己竟然口不擇言，懷疑曲霽寧的實力。
阿廖不由狠狠瞥了高餘一眼，示意高餘跟他一起說服曲霽寧。
高餘心裏無語。
怎麽又扯到他。
“對啊，寧同學，有其他方法，還是不要讓你去涉險。”
高餘幹巴巴地說。
曲霽寧一笑，對於阿廖剛才的話他也不生氣，因為對方關心自己的心意，很容易看出來。
曲霽寧知道阿廖沒有懷疑他的實力不足。
不過他依然堅持用自己當誘餌，放著上上策不用，偏要用中上策，這不符合曲霽寧的觀念。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別爭了，就按照我說的做，你們兩人的力量，要留到最後搶奪積分。”
“我和宋月還有一個賭約，為了繼續跟萬鴻導師學習，我一定要贏。”
“阿廖，你明白嗎？”
阿廖第一次意識到，如果曲霽寧做了什麽決定，他根本沒辦法說服對方。
看著曲霽寧那張出眾的臉，阿廖只能妥協。
“好吧，寧哥。”
“按你說的做，不過如果吸引蟲獸不成功，就要選擇我的方式。”
曲霽寧點點頭，這他沒意見。
阿廖再次啟動機甲，遛蟲族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需要極高的機動速度，必須駕駛機甲。
作為誘餌，這次曲霽寧要和阿廖一起進入機甲之中。
機甲一開始設計出來，就不是為了給戰士之外的人坐的，但是為了應付某些意外，駕駛艙裏的空間又有一些餘量，完全可以再塞一個人進去。
只不過這樣的話，空間就會變得擁擠，不便於戰士做出一些精細的操作。
好在這次不是為了戰鬥，只需要做到高速地移動即可。
在外人面前，曲霽寧沒辦法使用妖力，只能維持柔弱脆皮的治愈師形象，讓阿廖抱著他跳上機甲。
將曲霽寧放入駕駛艙之後，阿廖眼神左右漂移，訥訥地對曲霽寧說：“寧哥，委屈你忍一下，機甲駕駛艙裏的空間比較有限。”
曲霽寧是誰？
他都是一只活了幾百年，見過不知道多少輪歲月更替的花妖了，怎麽可能會因為一些親密動作感到羞澀。
看著阿廖不自在的樣子，反倒讓他覺得挺有趣。
也許這就是少年的感覺。
“我要怎麽做？”
“你是戰士，在機甲之中，一切以你為準。”
阿廖腦子都有點空白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好使的腦子，有點不好使。
“那...麻煩寧哥，坐在我的腿上。”
“這樣嗎？怎麽坐對你的幹擾最少？”
阿廖：......
他都快結巴了，耳朵更是爆紅。
“面對著我坐，然後抓緊我。”
曲霽寧：“原來是這樣。”
他坐在阿廖的腿上轉動一下身體，然後伸手抓著阿廖的腰，察覺到手下的肌肉驟然一緊。
曲霽寧又忍不住想笑。
聽到曲霽寧的笑聲，看到他自然的神態，阿廖不知為何覺得一盆涼水潑下來，快要從耳朵蔓延到臉上的緋紅也飛快褪下去。
他意識到一件事情，比起自己的緊張，心臟狂跳，曲霽寧好像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這代表著什麽？
僅僅十八歲，沒有對誰動過心的阿廖不太明白，但他敏感地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什麽？
阿廖也想不明白，是想要曲霽寧和他一樣緊張羞澀嗎？
猛地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阿廖告誡自己，然後對曲霽寧道：“寧哥，我行動了。”
機甲啟動，曲霽寧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不再是機甲內艙的場景，而是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的外界實時傳輸景象。
人眼是做不到三百六十度視野的，曲霽寧這一瞬間，甚至有點暈機甲。
他抓著阿廖腰的手不由一緊，努力適應。
而感受到曲霽寧的小動作，阿廖忽然覺得平衡，心情一下子明媚柔和起來。
曲霽寧好歹是妖，努力適應一段時間之後，便不再眩暈。
然後他發現，這種視角也挺有趣。
這是人類在和蟲族的戰鬥中，犧牲了無數戰士才一遍遍精進的技術。
處在蟲潮之中，有任何一個角度的盲區，都可能導致一個強大戰士的死亡。
久而久之，戰士機甲就變成這樣全天候視野的模式，務必不存在任何一個視野死角。
光是從這個戰鬥視野的廣度來看，就知道人類和蟲族的戰鬥有多殘酷。
蟲族會啃噬人類的精神力，在蟲族的眼中，越是高等級的戰士就越像夜晚之中的熾光燈一樣明顯。
正是利用這一點，第一軍校的教官們將大量的蟲族投入賽區之中，起到縮圈的目的。
而相對的，蟲族的精神力在人類戰士或治愈師眼中，也堪比一盞盞張牙舞爪的信號燈。
機甲上也有偵察定位蟲族的功能，想要找到對方輕而易舉。
曲霽寧和阿廖很快就找到幾只巨大的蟲獸。
“四只環紋覆面蛛。”
阿廖一邊操縱著機甲，一邊為曲霽寧解說。
巨大的樹木之間，四只身軀和民用懸浮車一樣大的覆面蛛擁有粗壯的附肢，撲哧一聲噴出一大口黏稠的蛛絲，以極快的速度在森林中跳來跳去。
而它們每次起跳，尖銳的附肢就會在樹幹上留下一排深深的孔洞。
每次看到這個世界的蟲族，曲霽寧就會被它們的醜陋再一次刷新審美下限。
“寧哥，準備好了嗎？”
曲霽寧下意識一點頭，下巴壓在阿廖的肩膀上。
“準備好了，來吧。”
轟——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以機甲為核心，直接擴散出去，下方的四只蟲獸瞬間被驚擾，附肢曲起，猛地朝機甲彈射撲來。
覆面下方，巨大的口器相互撞擊，發出令人驚悚的哢嗒聲。
可惜阿廖早就嚴陣以待，怎麽可能讓這些可惡的蟲獸得逞，在環紋覆面蛛撲過來之際，機甲早就像一道光一樣，疾射出去。
“寧哥的精神力好強！”
看著機甲操控界面上代表著蟲獸，開始躁動的紅點，阿廖忍不住在心裏暗嘆。
不只是他們遇到的這四只蟲獸，附近離得較近的蟲族，全都被曲霽寧釋放的精神力吸引了。
機甲在巨大的樹木之間穿梭，飛行軌跡詭異多變，但一直維持著一個既不讓覆滅蛛跟上，也不會將覆面蛛甩開的速度。
阿廖看著操控上紅點比較密集的方向，對曲霽寧道：“寧哥，東南方向蟲獸最多，我們現在過去？”
曲霽寧也察覺到東南邊蟲獸數量最多，但是他卻說：“不，直接往前走！”
阿廖此時完全聽曲霽寧吩咐，緊急一個扭轉，將準備往東南方轉向的機甲直接拉回來，繼續朝前沖去。
阿廖：“寧哥，為什麽要往這個方向？”
曲霽寧：“教官們投放的蟲獸太多了，只靠我們兩個人可不夠。”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繼續往前你就知道了！”
機甲的速度無可比擬，很快他們後面就不止原來那四只覆面蛛了，而是近二十只巨大的蟲獸，極其駭人。
沿途他們也路過一支隊伍，察覺到有機甲朝他們沖過來，這支隊伍還以為是敵人，下一秒察覺到龐大的蟲獸精神力，差點沒被嚇破膽。
一陣慌亂往遠處撤，然後才發現那群蟲獸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而是直接追著最前面的機甲拔山倒海地追去。
這支隊伍不禁感到驚疑無比，關註他們的直播間觀眾也同樣一頭霧水。
接著直播間的觀眾發現，他們的直播間不知道從哪裏驟然湧進來一大群人。
這些人十分激動，簡直像是陷入了某種躁動的群體情緒，一進來就給直播間的人科普阿廖和曲霽寧正在幹什麽，他們的計劃是什麽。
科普完之後他們就跑了，這些觀眾對這支隊伍的表現根本沒興趣，他們只是追著曲霽寧和阿廖露面的直播頻道來的。
就像一群在瓜田裏滿地亂竄的猹。
而經過他們的科普，也把原直播間觀眾們的興趣勾引出來，齊刷刷地跑到阿廖的直播間裏。
看不到直播情況，這支隊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因為這種操蛋的原因，他們的觀眾都快跑光了。
“快到了。”
曲霽寧在心裏思忖著。
他已經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精神力。
十公裏之外，謝麗爾作為第一軍校治愈系新生首席班，和宋月一樣同為A+級的治愈師，她尋找求的合作對象是衛宮陽。
戰士系最強的學生之一，和貝維斯一樣，擁有S級的精神體。
一個A+級治愈師，一個S級戰士，兩人同樣敏銳地察覺到賽區之中，突然出現的大量精神力，意識到決賽開始了。
分析出這個信息之後，謝麗爾、衛宮陽也和之前的曲霽寧、阿廖他們一樣，商量接下來要怎麽行動。
兩人決定去狩獵蟲獸，準備趕在蟲獸將他們包圍起來之前，盡量拿到更多的積分。
然而還沒等他們行動，謝麗爾和衛宮陽卻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正在逼近，兩人立即臉色一變。
衛宮陽：“防禦！”
沒等他們做好準備，阿廖駕駛的機甲已經來到眼前。
此時後面追著機甲跑的大量蟲族還有一段距離。
曲霽寧並沒有讓阿廖停下來。
他已經看到謝麗爾了，但是隔著機甲，謝麗爾卻不知道裏面是曲霽寧。
直到曲霽寧的聲音響起。
“謝麗爾，是我，曲霽寧。”
“十號高地，我的隊伍在那裏等你們！”
兩句話落下，機甲已經完全越過他們，謝麗爾臉上出現驚慌的神色，立即抓住身邊的衛宮陽道：“後面有數百只蟲獸追來了，我們馬上撤！”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加興奮，他們沒想到曲霽寧和阿廖竟然撞上衛宮陽的隊伍。
也有觀眾感到驚訝，叫喳喳地發出疑問。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曲霽寧和謝麗爾只說了兩句話吧，為什麽謝麗爾就知道後面有上百只蟲獸追來了？”
“撤得那麽及時？”
“哪裏來的鄉巴佬？那麽孤陋寡聞。”
“你不知道治愈師之間有特殊的通話技巧嗎？”
“表面上曲霽寧只和謝麗爾說了兩句話，實際上誰知道他們交流了多少信息。”
“謝麗爾是A+級，曲霽寧至少A級，他們的精神力交流速率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治愈師的能力，有的實在是太好用了！”
有人不由感嘆道，他們戰士就沒辦法這樣互相交流。
“可是我怎麽覺得，曲霽寧不只是告訴謝麗爾後面有蟲獸……”
機甲之中，阿廖也在問：“寧哥？剛才那是？”
曲霽寧：“謝麗爾，首席班四十四個人，一共十個A+級，她就是其中之一。”
“寧哥，你是專門來找謝麗爾的對嗎？”
“你跟她說了什麽？”
曲霽寧勾唇一笑：“猜對了。”
“至於和謝麗爾說了什麽？我告訴了她我們的計劃。”
阿廖瞬間了悟。
“謝麗爾身邊的人是衛宮陽，戰士系的S級，最強的戰士之一，懷特比他還差得多。”
“寧哥，你想拉他們一起合作？”
“但謝麗爾能影響衛宮陽嗎？”
曲霽寧：“怎麽不能，戰士系只是S級就有二十位，治愈系的A+級才有十個，衛宮陽會加入我們的。”
“共同做大蛋糕，我相信謝麗爾選擇合作的人，不會那麽目光短淺。”
“接下來往西北方向，我們去找孔熠和愛德華，另外兩個A+級。”
跟在阿廖和曲霽寧後面的蟲獸已經來到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數字，好在這些蟲獸雖然看起來駭人，但都是Ⅰ到Ⅲ級的蟲獸。
在曲霽寧構建的精神屏障守護下，阿廖遛它們就跟遛狗似的。
而直播間的觀眾很快發現，這樣瘋狂的做法，不只有阿廖和曲霽寧兩個人在做。
衛宮陽、莎羅、展豐，這幾位在戰士系排得上名號的S級學生，全都開始和阿廖一樣專門去遛蟲族了！
而與他們合作的治愈師，正是曲霽寧有過交情的謝麗爾、愛德華以及孔熠。
某些事情，阿廖很難做到。
戰士之間總是針鋒相對的。
但走治愈師的路子，由曲霽寧來主導，這些事情就能變得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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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哥，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阿廖開口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曲霽寧。
此時此刻，阿廖、高餘、維洛還有德溫等幾人圍在曲霽寧身邊，其他人都聽從阿廖、高餘還有曲霽寧做出的決定。
曲霽寧沒有貿然發表言論，雖然他活了幾百年，在很多事情上擁有獨到的見解，但他並不擅長指揮戰鬥。
洞悉戰場上的瞬息萬變，讓成百上千人按照自己的命令行動，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因此，曲霽寧反而問兩人，“你們的看法呢？”
高餘：“左右不過兩個選擇，要麽去幹蟲獸，要麽去伏擊其他隊伍。”
“我傾向於去伏擊其他對手，戰士如果被蟲族幹掉和被其他對手幹掉都會掉一半積分，但蟲獸不會加分。”
“這多可惜啊，與其被蟲族白白洗分，還不如我們去收割。”
一群學生頻頻點頭，覺得高餘說得有道理。
曲霽寧又問：“阿廖，你覺得呢？”
阿廖開口：“高餘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有兩個問題。”
“首先，剩下來的人全都實力不俗，不是那麽容易收割的。”
“其次是距離，蟲獸縮圈也要一定的時間，在這之前我們很難找到太多隊伍，並且擊敗他們，拿走他們的積分。”
“收益與付出不成正比。”
高餘皺眉：“那你的意思是，去殺蟲獸？”
阿廖：“我在想有沒有什麽收益最大化的方法。”
“往屆積分的最高紀錄是兩萬，我在想，有沒有打破這個記錄的可能。”
高餘：“哈？”
他算是看出來了，阿廖的腦回路還真是特麽的與眾不同。
怪不得他能被坑三遍！
高餘掏了掏耳朵。
“阿廖，你說真的？”
“我們戰鬥系一共十萬人，也就十萬積分，但是每淘汰一個人，只能拿到對方身上一半的積分，還要有那麽多人來瓜分，最後能拿到一萬積分以上的，都是人中龍鳳了。”
“蟲獸的積分倒是按等級來算的，等級越高，積分就越高，可是蟲獸才有多少，當年能拿到兩萬積分的那個學長，直到現在都沒人打破他的紀錄好嗎？”
“你的想法根本沒有可能。”
阿廖：“有可能。”
“以前沒有人做到，那是因為往屆的學長們，直到比賽結束，都沒有把賽區裏面的蟲獸獵殺幹凈。”
“大量的積分被浪費了。”
“如果能把蟲獸的積分全都拿到，一定能超過兩萬積分。”
高餘的表情更怪異了。
“阿廖，你還不如說把所有對手全都淘汰呢，這個比較有希望。”
可惜這個時候並沒有人附和高餘的冷笑話。
曲霽寧若有所思。
每一只蟲族就代表著一枚蟲核，剛入校的學生獲得蟲核的途徑並不多，像軍訓比賽這樣，教官將大量蟲獸打包送上門的機會，僅此一次，
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如果不能將賽區中的蟲獸全都殺完，等比賽結束，蟲獸會被教官們重新回收，豈不相當於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
曲霽寧可恥地心動了。
他和阿廖不愧是一路人，要麽不做，只要做了，胃口輕易不能滿足。
“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有人立即看向曲霽寧。
高餘：“寧同學，你讚同阿廖的說法？”
曲霽寧：“只有我們這些人，自然做不到將賽區中所有蟲獸全都殺死。”
“但如果剩下的兩萬人合作呢？”
“兩萬戰士，還沒辦法將投入賽區的蟲族徹底清除嗎？”
“這樣一來，蟲獸的積分就全都被集中到戰士系學生們身上了，解決完蟲獸再內部解決誰是第一誰是第二的問題，就能最大程度拿到更多的積分。”
阿廖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看著曲霽寧道：“寧哥，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我們怎麽做到讓兩萬人聽我們的話？大家都是對手，不打起來都不錯了。”
曲霽寧：“為什麽不能？”
“在這個比賽中，所有人不都是為了積分嗎？這種把蛋糕做大的事情，為什麽會有人反對？”
“而且我們也不需要說服所有人，只需要說服大多數就夠了。”
“要達到目的也非常簡單……”
說啊！說啊！
不管是高餘還是直播間的觀眾全都急死了，到底要怎麽才能做到？
阿廖接過曲霽寧的話：“把賽區中的蟲獸引到一個地方就夠了。”
“現在賽區中剩下的人全都是高手，想要獲得更多積分，他們肯定會鎖定蟲獸。”
“察覺到賽區裏的蟲族都往一個地方聚集，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跟上來。”
曲霽寧：“而要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一個誘餌。”
意識到曲霽寧在想什麽，阿廖忽地臉色一變。
“寧哥，你想去當誘餌？”
“不行，太危險了！”
阿廖雖然想出了這個辦法，但他從來沒想過要讓曲霽寧去當誘餌。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曲霽寧看了阿廖一眼，瞧到對方眼裏的緊張，不由失笑。
“賽區中有那麽多S級、A級精神體的學生，如果我不出手，很難將所有蟲獸吸引到一起。”
“用鮮血和仇恨也能達到同樣的目的，我從來沒打算讓你去當誘餌！”
阿廖說的方式又叫“遛蟲族”，不管是正規戰場上，還是民間組織清除蟲族的隊伍，都會經常使用到這種方式。
通過攻擊蟲獸，染上蟲族的血腥味，一邊殺一邊跑，蟲獸很快就會被激怒，跟著撕咬上來，變成一長串。
作為新生，沒有真正獵殺過蟲族的高餘不知道這種方式，但是從十歲開始就離開中央星系，游走在獵殺蟲族混亂地帶的阿廖，對於這種方式可謂無比熟悉。
曲霽寧並沒有動搖。
“可是這樣更耗費精力不是嗎？”
“你的力量還要留下來對付其他對手，不然豈不是白給別人作嫁衣？”
阿廖心裏有點著急了。
積分重要，但是曲霽寧在他心裏更重要。
對於阿廖來說，他篤定曲霽寧一定能成為神級，一切事物的重要程度都要排在曲霽寧後面。
如果因為在這場比賽之中貪圖多拿一些積分，導致曲霽寧受傷，這是阿廖萬萬不能接受的。
一心想著怎麽打消曲霽寧以身試險的想法，一著急，阿廖不由道：“寧哥，你怎麽確定你的精神力一定能誘惑蟲族！比起用你當誘餌，還是讓我和高餘出手更合適。”
“有高餘在，我不會陷入耗盡力量的地步！”
剛說完，他不由口中一澀，意識到自己竟然口不擇言，懷疑曲霽寧的實力。
阿廖不由狠狠瞥了高餘一眼，示意高餘跟他一起說服曲霽寧。
高餘心裏無語。
怎麽又扯到他。
“對啊，寧同學，有其他方法，還是不要讓你去涉險。”
高餘幹巴巴地說。
曲霽寧一笑，對於阿廖剛才的話他也不生氣，因為對方關心自己的心意，很容易看出來。
曲霽寧知道阿廖沒有懷疑他的實力不足。
不過他依然堅持用自己當誘餌，放著上上策不用，偏要用中上策，這不符合曲霽寧的觀念。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別爭了，就按照我說的做，你們兩人的力量，要留到最後搶奪積分。”
“我和宋月還有一個賭約，為了繼續跟萬鴻導師學習，我一定要贏。”
“阿廖，你明白嗎？”
阿廖第一次意識到，如果曲霽寧做了什麽決定，他根本沒辦法說服對方。
看著曲霽寧那張出眾的臉，阿廖只能妥協。
“好吧，寧哥。”
“按你說的做，不過如果吸引蟲獸不成功，就要選擇我的方式。”
曲霽寧點點頭，這他沒意見。
阿廖再次啟動機甲，遛蟲族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需要極高的機動速度，必須駕駛機甲。
作為誘餌，這次曲霽寧要和阿廖一起進入機甲之中。
機甲一開始設計出來，就不是為了給戰士之外的人坐的，但是為了應付某些意外，駕駛艙裏的空間又有一些餘量，完全可以再塞一個人進去。
只不過這樣的話，空間就會變得擁擠，不便於戰士做出一些精細的操作。
好在這次不是為了戰鬥，只需要做到高速地移動即可。
在外人面前，曲霽寧沒辦法使用妖力，只能維持柔弱脆皮的治愈師形象，讓阿廖抱著他跳上機甲。
將曲霽寧放入駕駛艙之後，阿廖眼神左右漂移，訥訥地對曲霽寧說：“寧哥，委屈你忍一下，機甲駕駛艙裏的空間比較有限。”
曲霽寧是誰？
他都是一只活了幾百年，見過不知道多少輪歲月更替的花妖了，怎麽可能會因為一些親密動作感到羞澀。
看著阿廖不自在的樣子，反倒讓他覺得挺有趣。
也許這就是少年的感覺。
“我要怎麽做？”
“你是戰士，在機甲之中，一切以你為準。”
阿廖腦子都有點空白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好使的腦子，有點不好使。
“那...麻煩寧哥，坐在我的腿上。”
“這樣嗎？怎麽坐對你的幹擾最少？”
阿廖：......
他都快結巴了，耳朵更是爆紅。
“面對著我坐，然後抓緊我。”
曲霽寧：“原來是這樣。”
他坐在阿廖的腿上轉動一下身體，然後伸手抓著阿廖的腰，察覺到手下的肌肉驟然一緊。
曲霽寧又忍不住想笑。
聽到曲霽寧的笑聲，看到他自然的神態，阿廖不知為何覺得一盆涼水潑下來，快要從耳朵蔓延到臉上的緋紅也飛快褪下去。
他意識到一件事情，比起自己的緊張，心臟狂跳，曲霽寧好像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這代表著什麽？
僅僅十八歲，沒有對誰動過心的阿廖不太明白，但他敏感地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什麽？
阿廖也想不明白，是想要曲霽寧和他一樣緊張羞澀嗎？
猛地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阿廖告誡自己，然後對曲霽寧道：“寧哥，我行動了。”
機甲啟動，曲霽寧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不再是機甲內艙的場景，而是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的外界實時傳輸景象。
人眼是做不到三百六十度視野的，曲霽寧這一瞬間，甚至有點暈機甲。
他抓著阿廖腰的手不由一緊，努力適應。
而感受到曲霽寧的小動作，阿廖忽然覺得平衡，心情一下子明媚柔和起來。
曲霽寧好歹是妖，努力適應一段時間之後，便不再眩暈。
然後他發現，這種視角也挺有趣。
這是人類在和蟲族的戰鬥中，犧牲了無數戰士才一遍遍精進的技術。
處在蟲潮之中，有任何一個角度的盲區，都可能導致一個強大戰士的死亡。
久而久之，戰士機甲就變成這樣全天候視野的模式，務必不存在任何一個視野死角。
光是從這個戰鬥視野的廣度來看，就知道人類和蟲族的戰鬥有多殘酷。
蟲族會啃噬人類的精神力，在蟲族的眼中，越是高等級的戰士就越像夜晚之中的熾光燈一樣明顯。
正是利用這一點，第一軍校的教官們將大量的蟲族投入賽區之中，起到縮圈的目的。
而相對的，蟲族的精神力在人類戰士或治愈師眼中，也堪比一盞盞張牙舞爪的信號燈。
機甲上也有偵察定位蟲族的功能，想要找到對方輕而易舉。
曲霽寧和阿廖很快就找到幾只巨大的蟲獸。
“四只環紋覆面蛛。”
阿廖一邊操縱著機甲，一邊為曲霽寧解說。
巨大的樹木之間，四只身軀和民用懸浮車一樣大的覆面蛛擁有粗壯的附肢，撲哧一聲噴出一大口黏稠的蛛絲，以極快的速度在森林中跳來跳去。
而它們每次起跳，尖銳的附肢就會在樹幹上留下一排深深的孔洞。
每次看到這個世界的蟲族，曲霽寧就會被它們的醜陋再一次刷新審美下限。
“寧哥，準備好了嗎？”
曲霽寧下意識一點頭，下巴壓在阿廖的肩膀上。
“準備好了，來吧。”
轟——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以機甲為核心，直接擴散出去，下方的四只蟲獸瞬間被驚擾，附肢曲起，猛地朝機甲彈射撲來。
覆面下方，巨大的口器相互撞擊，發出令人驚悚的哢嗒聲。
可惜阿廖早就嚴陣以待，怎麽可能讓這些可惡的蟲獸得逞，在環紋覆面蛛撲過來之際，機甲早就像一道光一樣，疾射出去。
“寧哥的精神力好強！”
看著機甲操控界面上代表著蟲獸，開始躁動的紅點，阿廖忍不住在心裏暗嘆。
不只是他們遇到的這四只蟲獸，附近離得較近的蟲族，全都被曲霽寧釋放的精神力吸引了。
機甲在巨大的樹木之間穿梭，飛行軌跡詭異多變，但一直維持著一個既不讓覆滅蛛跟上，也不會將覆面蛛甩開的速度。
阿廖看著操控上紅點比較密集的方向，對曲霽寧道：“寧哥，東南方向蟲獸最多，我們現在過去？”
曲霽寧也察覺到東南邊蟲獸數量最多，但是他卻說：“不，直接往前走！”
阿廖此時完全聽曲霽寧吩咐，緊急一個扭轉，將準備往東南方轉向的機甲直接拉回來，繼續朝前沖去。
阿廖：“寧哥，為什麽要往這個方向？”
曲霽寧：“教官們投放的蟲獸太多了，只靠我們兩個人可不夠。”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繼續往前你就知道了！”
機甲的速度無可比擬，很快他們後面就不止原來那四只覆面蛛了，而是近二十只巨大的蟲獸，極其駭人。
沿途他們也路過一支隊伍，察覺到有機甲朝他們沖過來，這支隊伍還以為是敵人，下一秒察覺到龐大的蟲獸精神力，差點沒被嚇破膽。
一陣慌亂往遠處撤，然後才發現那群蟲獸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而是直接追著最前面的機甲拔山倒海地追去。
這支隊伍不禁感到驚疑無比，關註他們的直播間觀眾也同樣一頭霧水。
接著直播間的觀眾發現，他們的直播間不知道從哪裏驟然湧進來一大群人。
這些人十分激動，簡直像是陷入了某種躁動的群體情緒，一進來就給直播間的人科普阿廖和曲霽寧正在幹什麽，他們的計劃是什麽。
科普完之後他們就跑了，這些觀眾對這支隊伍的表現根本沒興趣，他們只是追著曲霽寧和阿廖露面的直播頻道來的。
就像一群在瓜田裏滿地亂竄的猹。
而經過他們的科普，也把原直播間觀眾們的興趣勾引出來，齊刷刷地跑到阿廖的直播間裏。
看不到直播情況，這支隊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因為這種操蛋的原因，他們的觀眾都快跑光了。
“快到了。”
曲霽寧在心裏思忖著。
他已經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精神力。
十公裏之外，謝麗爾作為第一軍校治愈系新生首席班，和宋月一樣同為A+級的治愈師，她尋找求的合作對象是衛宮陽。
戰士系最強的學生之一，和貝維斯一樣，擁有S級的精神體。
一個A+級治愈師，一個S級戰士，兩人同樣敏銳地察覺到賽區之中，突然出現的大量精神力，意識到決賽開始了。
分析出這個信息之後，謝麗爾、衛宮陽也和之前的曲霽寧、阿廖他們一樣，商量接下來要怎麽行動。
兩人決定去狩獵蟲獸，準備趕在蟲獸將他們包圍起來之前，盡量拿到更多的積分。
然而還沒等他們行動，謝麗爾和衛宮陽卻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正在逼近，兩人立即臉色一變。
衛宮陽：“防禦！”
沒等他們做好準備，阿廖駕駛的機甲已經來到眼前。
此時後面追著機甲跑的大量蟲族還有一段距離。
曲霽寧並沒有讓阿廖停下來。
他已經看到謝麗爾了，但是隔著機甲，謝麗爾卻不知道裏面是曲霽寧。
直到曲霽寧的聲音響起。
“謝麗爾，是我，曲霽寧。”
“十號高地，我的隊伍在那裏等你們！”
兩句話落下，機甲已經完全越過他們，謝麗爾臉上出現驚慌的神色，立即抓住身邊的衛宮陽道：“後面有數百只蟲獸追來了，我們馬上撤！”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加興奮，他們沒想到曲霽寧和阿廖竟然撞上衛宮陽的隊伍。
也有觀眾感到驚訝，叫喳喳地發出疑問。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曲霽寧和謝麗爾只說了兩句話吧，為什麽謝麗爾就知道後面有上百只蟲獸追來了？”
“撤得那麽及時？”
“哪裏來的鄉巴佬？那麽孤陋寡聞。”
“你不知道治愈師之間有特殊的通話技巧嗎？”
“表面上曲霽寧只和謝麗爾說了兩句話，實際上誰知道他們交流了多少信息。”
“謝麗爾是A+級，曲霽寧至少A級，他們的精神力交流速率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治愈師的能力，有的實在是太好用了！”
有人不由感嘆道，他們戰士就沒辦法這樣互相交流。
“可是我怎麽覺得，曲霽寧不只是告訴謝麗爾後面有蟲獸……”
機甲之中，阿廖也在問：“寧哥？剛才那是？”
曲霽寧：“謝麗爾，首席班四十四個人，一共十個A+級，她就是其中之一。”
“寧哥，你是專門來找謝麗爾的對嗎？”
“你跟她說了什麽？”
曲霽寧勾唇一笑：“猜對了。”
“至於和謝麗爾說了什麽？我告訴了她我們的計劃。”
阿廖瞬間了悟。
“謝麗爾身邊的人是衛宮陽，戰士系的S級，最強的戰士之一，懷特比他還差得多。”
“寧哥，你想拉他們一起合作？”
“但謝麗爾能影響衛宮陽嗎？”
曲霽寧：“怎麽不能，戰士系只是S級就有二十位，治愈系的A+級才有十個，衛宮陽會加入我們的。”
“共同做大蛋糕，我相信謝麗爾選擇合作的人，不會那麽目光短淺。”
“接下來往西北方向，我們去找孔熠和愛德華，另外兩個A+級。”
跟在阿廖和曲霽寧後面的蟲獸已經來到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數字，好在這些蟲獸雖然看起來駭人，但都是Ⅰ到Ⅲ級的蟲獸。
在曲霽寧構建的精神屏障守護下，阿廖遛它們就跟遛狗似的。
而直播間的觀眾很快發現，這樣瘋狂的做法，不只有阿廖和曲霽寧兩個人在做。
衛宮陽、莎羅、展豐，這幾位在戰士系排得上名號的S級學生，全都開始和阿廖一樣專門去遛蟲族了！
而與他們合作的治愈師，正是曲霽寧有過交情的謝麗爾、愛德華以及孔熠。
某些事情，阿廖很難做到。
戰士之間總是針鋒相對的。
但走治愈師的路子，由曲霽寧來主導，這些事情就能變得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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