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90章 蕪瀅滿的癡心妄想

關燈
第90章 蕪瀅滿的癡心妄想

蕪同知手都在哆嗦,“這這這這、大人,這不妥啊!”

他含淚控訴,“我們一個月俸祿不過幾十兩銀子,靠著這些錢,我們還要養活一家老小,這一千兩黃金,我們如何出的起啊。”

通判也跟著訴苦,“大人,您要我們一千兩黃金,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承雋尹似笑非笑道,“聽聞蕪同知府裏繁花錦簇,名花更是不知凡幾,本官倒是好奇,蕪同知那麽點俸祿,如何在養一家老小外還能養的起那麽多名貴的花呢?”

蕪同知臉色一白,冷汗直冒。

承雋尹又看向通判,“通判大人後院小妾數十個,聽說前些日子還包下了妓院的哥兒,日日到那妓院去尋歡作樂。”

他一頓,慢悠悠道,“通判大人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通判嚇得臉都僵了。

承雋尹慢悠悠的掃過其它官員,官員們低著頭,將腦袋縮的跟鵪鶉似的,生怕被承雋尹點名。

承雋尹卻神色一緩,笑了,“各位大人別緊張啊,若是大人們所管轄的土地收到的田稅多,我定會給舅舅寫信,在他面前給你們美言幾句。”

蕪同知忙問問:“敢問您的舅舅上朝時站在何處?”

上朝站的越靠前,官越大。

“他不用站。”承雋尹漫不經心的說:“他坐著就行。”

眾官員倒吸一口涼氣,整個朝上能坐的就只有一位,那就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啊。

州判驚呼,“難道您就是勇真王爺?”

京城距離此處甚遠,京城那邊的消息傳的也慢,他們只知皇上認回了流落民間的侄子,賜為勇真王,卻不知這勇真王是何模樣。

蕪同知後知後覺的呢喃,“難怪……”

難怪當時鄒同知去了蟬鐵縣一趟後回來便魂不守舍,閉門不出。

鄒同知被易桖牽連時,官兵上鄒府抓人才知鄒同知早已逃跑,官府追出去近百裏地才追到鄒同知。

由此可見,鄒同知是在易桖還沒被定罪時就開始逃跑。

他們還在想鄒同知是不是事先得到什麽消息,現在想來,定是鄒同知在蟬鐵縣得罪了承雋尹,回來才想著馬上逃命啊。

眾官員面面相覷,一陣後怕,幸虧他們還沒有真正把承大人得罪死了,否則他們怕是得落得和當初的鄒同知同樣的下場。

“既然各位大人都沒有異議,那我們現在開始分田簽字吧。”承雋尹拍拍手,狗困將率先寫好的文書一本本放在各官員面前,“各位大人可得看仔細了再簽。”

官員們看著上面劃分給他們的土地,皆眼前一黑。

都是府衙裏當官的,他們比誰都知道這些田今年收上來的田稅情況有多差,承雋尹讓他們在一年之內收上翻好幾番的稅收,這無異於要他們去天上摘月亮,難如登天啊!

州判拿著筆的手在發顫,“大人,若是收不上讓您滿意的田稅,可有其它補救的方法?”

承雋尹嘆道,“我知道各位大人都不容易,所以我只管收上來的稅收是否能讓我滿意,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眾官員一楞,終於明白了承雋尹的言外之意。

若是田稅不夠,他們可以自掏腰包!

眾官院皆松了口氣,好歹還有辦法保住頭頂上的烏紗帽。

蕪同知十分肉疼,“大人,聽聞蟬鐵縣在大人的治理下,今年收上來的稅收極高,不知大人是用了啥法子,可否能提點我們一二?”

“提點談不上。”承雋尹只道,“你們用什麽方法,我便用什麽方法,沒什麽不一樣的。”

眾官員內心一陣苦澀。

他們所知道的肥田之法根本不全,否則今年稅收情況又怎會如此慘淡?

承雋尹起身道,“時辰已晚,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話落,狗困便上前將官員簽好字的文書收回來。

官員們苦著臉辭行,承雋尹知道,今晚上他們誰都別想睡一個好覺了。

承雋尹走出包間,便感覺一陣冷意襲來。

他嘆道,“天冷了。”

該燒上火炕了,否則棠哥兒又得冷的睡不著。

身上一暖,棠哥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啊,夫君要記得多帶件衣裳。”

承雋尹愕然回頭,棠哥兒站在燈下,燈光映出他被冷風吹的微紅的鼻尖,月牙般的雙眼含著溫柔的笑意。

他擡手將棠哥兒裹進披風內,“怎麽還沒回?”

棠哥兒還未回應,熙哥兒便迫不及待道,“主夫一天沒回去了,一直在等你呢。”

棠哥兒解釋道,“今天人多,我不敢走。”

承雋尹知道這只是借口,他抓住棠哥兒的手,觸到棠哥兒指尖溫熱,他眉頭一松。

棠哥兒抿唇,笑而不語。

他知道夫君定會抓他手檢查,早早的便抱著湯婆子暖手了。

蕪同知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關蕪瀅滿禁閉,蕪瀅滿哭訴道,“爹爹,我去那是為了跟承大人見面呀,您不是一直想讓我嫁給承大人嗎?”

蕪同知怒道,“別想了,你知道承雋尹是什麽身份嗎?”

一旁的蕪夫人愕然,“夫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蕪同知吼道,“承雋尹是皇上的親侄子,皇上親賜的勇真王爺!難道你還想當王妃嗎?你什麽身份?你爹我什麽身份?”

若承雋尹只是蟬州知府,蕪瀅滿自然有嫁進承府的可能。

可承雋尹是王爺,是皇親國戚!他這個同知在蟬州是有身份有地位,放在京城屁都不是!

“京城那麽多貴女千金,無論如何這王妃都輪不到你來當!”

傳聞皇上極為重視勇真王,這王妃可不是誰說當就能當的。

蕪夫人神色震驚,蕪瀅滿卻是狂喜。

“他是王爺?他竟是王爺!”

王爺啊!若是她能嫁給承雋尹,她生下的孩子便是世子,一出生便是皇親國戚啊。

蕪夫人皺眉問:“若你所說是真,景棠雲怎麽還能坐在正位上?難道皇上他就允許嗎?景棠雲他不過是一個農村哥兒啊。”

蕪同知在承雋尹上任前,派人去查過承雋尹和景棠雲。

由於時間有限,查出來的東西不多,只知道承雋尹和景棠雲是山香縣人士,景棠雲是承雋尹未當官前娶的夫郎,兩人育有一子。

蕪同知聲音一沈,“你別忘了,當今國母也是個哥兒!”

他們世家貴族私底下都不認同哥兒當主母,但是當今聖上是個例外。

他警告道,“既然景棠雲如今還坐在正位上,那便代表聖上默許此事,且景棠雲還為承雋尹誕下一子,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麽想法,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別妄想去動搖景棠雲的地位。”

蕪瀅滿像是被當頭潑了桶冷水,她不甘的攥拳,“景棠雲可以,為什麽我不行?我也可以為他生兒子!”

蕪同知聲音冷漠,“因為景棠雲在承雋尹落魄時嫁給他,而承雋尹很明顯是個重情念舊的人。”

蕪夫人思索半晌道,“夫君,你說的對,瀅滿確實夠不上正妃的位置,那側妃呢?”

她看向蕪同知,聲音溫柔,眼底暗藏野心,“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雖是王爺,可他現在也是蟬州知府,您是他的手下,多的是機會讓他和瀅滿接觸,這男人再重情,他也不可能對女色無動於衷,若是瀅滿真能當上承雋尹的側室,日後再為他生個一兒半女,您身為瀅滿的爹爹,在朝中的地位不也跟著水漲船高?”

蕪同知動搖了,蕪夫人繼續道,“您都說了,這聖上極為重視承雋尹,而這男人啊,最受不了的就是枕邊風,若到時候讓瀅滿為您吹吹風,讓承雋尹在皇上面前為您美言幾句,您何愁升不了官?”

蕪同知沈默。

蕪瀅滿激動的說:“爹爹!娘說的沒錯。”

在遇到承雋尹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甘願成為旁人的側室。

可承雋尹不一樣,承雋尹是王爺,是皇親國戚!

能成為王爺的側妃,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福氣?

蕪同知瞪她,“若你今日不在承雋尹面前鬧出那等醜聞,我又何愁承雋尹看不上你?”

蕪瀅滿心口一涼,她想到什麽,牙關一咬,“爹,我能挽回!我能讓承雋尹對我心生好感並厭棄棠哥兒。”

蕪同知沈聲問:“此事你可有把握?”

“有!”蕪瀅滿篤定的強調,“我有!”

蕪同知思索許久道,“好,我不關你禁閉,但你最近最好別給我惹事。”

蕪瀅滿一喜,“好。”

天剛亮,承雋尹便和棠哥兒一起坐馬車出門了。

棠哥兒窩在承雋尹懷裏,直打哈欠。

承雋尹怨道,“你啊你,好好的床不睡,大冷的天非要跟我一起出門。”

棠哥兒雙手摟住承雋尹的脖子,軟軟的說:“工人們都在等我,我哪裏能遲到呀。”

承雋尹抱著他,輕拍他的後背,“你可以不安排他們那麽早到。”

棠哥兒往承雋尹懷裏蹭了蹭,嘿嘿笑道:“想跟夫君一起出門。”

承雋尹心都軟了,“你啊,最會拿捏我了。”

棠哥兒抿唇偷笑。

到了府衙,承雋尹偷偷親了棠哥兒一口才跳下馬車。

他理了理衣裳,正要走進府衙,卻聽馬蹄聲傳來。

他回頭看去,只見高頭大馬上,一人身穿鐵甲,臉色冷沈,一雙鷹眸煞氣逼人。

馬上的人翻身而下,以近兩米的個頭俯視承雋尹,“承大人,久仰大名。”

承雋尹微微瞇起眼睛,淡笑道,“吳大人,久仰了。”

吳茜掠,正四品州牧,掌管蟬州軍事大權。

兄長走前曾提醒過他,蟬州的州牧是向絕的人。

他任職蟬州知府後,就一直等著吳茜掠來找他,今天終於讓他等到人了。

他和和氣氣的問:“進去坐坐?”

“不必了。”吳茜掠神色冷漠,“聽說大人前陣子讓你手下的都頭去剿匪了?”

承雋尹頷首。

吳茜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嘲諷似不屑,“大人可剿到匪了?”

承雋尹眸色一沈,“並無。”

吳茜掠追問,“是剿不到匪,還是壓根就沒有匪?”

承雋尹問:“吳大人此話何意?”

“蟬州乃我管轄地區,有沒有山匪我比你還清楚。”吳茜掠鷹眸微深,“承大人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剿匪,我倒想問問承大人,你是在怪我辦事不利還是惡意汙蔑我?”

承雋尹氣笑了,“我來時隨行中人便被山匪劫走,難道我不該讓手下的人去剿匪?山匪在蟬州境內囂張妄為,吳大人你身為蟬州的州牧,明知有匪卻不去剿反而來這汙蔑我,你又意欲何為?”

吳茜掠絲毫不退讓,“承大人口口聲聲說有山匪,證據呢?空口無憑,我憑什麽信你?”

承雋尹似是急眼了,“那我若是能拿出證據呢?”

“那我便出兵剿匪!”吳茜掠的聲音鏗鏘有力。

“好。”承雋尹嘴角微勾,神色一緩,絲毫不見剛才激動的模樣,“我若是拿出證據,還望吳大人信守承諾。”

他一頓,強調道,“出兵剿匪。”

他正愁沒人幫他剿匪,吳茜掠倒好,送上門來了。

吳茜掠面容一扭,“你激我?”

承雋尹謙笑道,“哪敢啊吳大人。”

“好!”吳茜掠氣的臉頰鼓動,“我等著你拿出證據來,但本官也奉勸大人,”吳茜掠靠近承雋尹,壓低聲音,“手別伸太長!”

承雋尹眸色一冷,見著吳茜掠策馬而去,他理了理衣裳,擡步走進府衙。

狗困忿忿不平,“大人,他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承雋尹神色淡然,“他跟我同是正四品官員,又何須把我放在眼裏?”

他愁的是,吳茜掠到底是真不知道有匪,還是明知有匪特意隱瞞。

若是前者便是幸事,但若是後者……

他低垂的手一緊。

軍匪勾結,苦的是百姓,危的是朝廷。

遠處,棠哥兒放下簾子,“可以走了。”

剛才馬車走到一半他便聽到馬蹄聲,出於好奇,他便讓馬夫停下,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熙哥兒擔憂,“那人看上去好像很不好惹。”

棠哥兒安撫道,“夫君招惹的人,哪個好惹過了?”

熙哥兒:“……”

外頭傳來爭論聲,棠哥兒撩開簾子。

一個瘦弱的書生被小二單手扔出店面,“滾!再敢來老子打死你!”

棠哥兒眉頭一擰,擡眸看了眼店面的牌匾——‘曇記糧鋪’。

書生跌坐在地上渾身發顫,也不知是怕的還是氣的。

糧鋪正在進貨,人高馬大的小二們輕而易舉的扛起沈重的米糧從書生身旁走過。

棠哥兒眸色一沈,“停車。”

馬夫將車停下,棠哥兒緩步走到書生旁,熙哥兒忙將書生拉起來,“怎麽回事?”

書生指著糧鋪,忍著恐懼罵道,“它賣給我的米裏摻了土,我去找他們對峙,他們還威脅我!”

棠哥兒看向糧鋪,正巧跟糧鋪的小二對上眼,小二兇神惡煞的警告,“別多管閑事!”

熙哥兒怒道,“你什麽態度啊?米糧裏摻土還敢這麽囂張?”

小二有恃無恐,“你有證據證明他的米是從我們店裏買的嗎?”

棠哥兒眉頭一皺,“熙哥兒,我們是來買米,不是來惹事的。”

熙哥兒不甘的閉上嘴,小二痞笑道,“這位夫郎說的對。”

棠哥兒沒理會他,只對書生道,“若有冤屈便去報官。”

書生眼含淚水,並未吭聲。

小二嗤笑一聲,似是不屑,又似是篤定了書生不敢去告官。

棠哥兒擡步往糧鋪裏走,入目所及的米糧顆粒飽滿,也並未摻上其它東西。

熙哥兒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主夫,那小二在後頭盯著咱。”

若不是心裏有鬼,小二何須跟盯賊似的盯著他們。

棠哥兒也心知這個理,但他逛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不對,正要走,卻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被其它小二引著往後頭走,他心口一凜,正要跟上卻被小二攔下。

小二伸出一只手擱在他身前,“這位夫郎,裏頭不能進。”

棠哥兒垂眸看著小二袖口處半遮半掩的傷痕,眸色一暗,“為何不能進?”

“說不能進就不能進。”小二神色煩躁,“你若想買就買,不想買就滾蛋。”

饕餮炸毛呲牙,棠哥兒一邊安撫饕餮一邊道,“熙哥兒,我們走。”

熙哥兒惡狠狠的瞪了眼小二,緊跟在棠哥兒身後上了馬車。

一刻鐘後,馬車停了,棠哥兒走下馬車,走進還未掛上牌匾的店面。

店面裏,工人們紛紛起身看向他,目光灼灼。

棠哥兒擼起袖子,嘴角微勾,“今日教你們如何做……寬粉。”

竹子酒樓開張後,他要開的第二家店,是面館。

天氣漸冷,相信辣椒寬粉、辣椒面等吃食會收到百姓歡迎的。

府衙內,官員們焦頭爛額的圍著一桶糞水。

他們捂著口鼻,神色痛苦,還不得不仔細回憶當初使臣教導他們的肥田之法。

奈何他們折騰的滿頭大汗,還是拼湊不出一套完整的肥田之法。

承雋尹在遠處盯著他們,見他們稍有懈怠就在一旁提醒道,“唉,你們管著這麽多土地,要收上來的稅錢可不少啊。”

若畝產低,收上來的田稅不夠,便得他們自掏腰包了。

官員們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繼續討論,若論到哪個點有異議,還會吵的面紅耳赤。

不少官員吵的太激動,猝不及防的吸入一大口臭氣,頓時便惡心的撲到一旁狂吐,吐完還得繼續討論。

一天下來,官員們苦不堪言,承雋尹見時間差不多了,讓他們回去,蕪同知卻道,“大人,秋種迫在眉睫,我等必須盡快弄明白肥田之法啊。”

承雋尹笑了,“善。”

其它官員眼前一黑,在心裏將蕪同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承雋尹想看看蕪同知到底在賣什麽關子,也耐心的等著。

他一個時辰前有吃棠哥兒送來的湯面,這會兒也不餓,有的是時間陪他們耗。

天黑下來的時候,衙役來報,“外面有自稱是蕪小姐的人來給蕪同知送飯。”

承雋尹心裏明了,“讓她進來。”

他意味深長道,“總不能辜負了蕪小姐的一番孝心。”

蕪瀅滿打扮的光鮮亮麗,頭上的珠釵絢麗奪目,看上去不像是來送飯,倒像是來會情郎的。

看見承雋尹,蕪瀅滿施施然行了個禮,聲音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承大人好。”

承雋尹指著不遠處臭氣熏天的地方,“你爹在那。”

蕪瀅滿雖然心裏早猜到承雋尹因著上次的事不會給她好臉色,但見承雋尹如此冷漠,內心還是十分憋悶。

她看向不遠處的蕪同知,隱隱聞到那股令人惡心的味道,當即面容一扭。

“大人,我爹在忙,我不敢上去打擾他,可否能在這等候片刻?”

她垂下眼眸,微俯下身,脖子以下豐滿白嫩。

承雋尹不經意瞥見,眉頭一擰,別過頭。

“在場這麽多官員,也只有蕪小姐你一人來給蕪大人送飯,可見你孝心可嘉。”

蕪瀅滿心裏一喜,“大人過獎了。”

承雋尹又道,“時辰已晚,蕪大人想必已饑腸轆轆,蕪小姐特意送飯來,定見不得蕪大人挨餓,不如現在就送過去吧。”

蕪瀅滿臉上的笑容一僵,“爹爹他不太方便。”

承雋尹淺笑,眼底不帶笑意,“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餵他。”

蕪瀅滿不敢置信的擡起頭,“大人你!”

承雋尹反問,“我怎麽?”

蕪瀅滿委屈的咬緊下唇。

你怎可如此對我!

承雋尹不緊不慢道,“莫不是蕪小姐送飯來此,並不是真心,只是為了博得美名?”

蕪瀅滿急了,“並不是,大人您莫要誤會。”

她把心一橫,“我這就去。”

她如同赴死般走向蕪同知,還未靠近便被臭的幹嘔。

她眼含淚水的回頭,試圖博得承雋尹的憐惜,可承雋尹絲毫不憐香惜玉,只會疑惑的問:“怎麽不走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走到糞桶旁,她臉都白了。

蕪同知見她沒能留在承雋尹身邊,心底便覺得她沒用。

見她臉白如紙,沒忍住罵道,“嬌氣。”

現在的味道哪裏有剛才臭。

蕪同知絲毫沒有自己聞習慣的自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