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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驚!棠哥兒的家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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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驚!棠哥兒的家人還活著?

小二倒是不知道這件事,他疑惑道:“官府為何會送媒給那阿婆?”

“阿婆窮啊!聽說縣太爺下的令,只要是縣衙裏窮苦的人家都有送。”

她話音一轉,笑道,“阿婆的兒子丈夫都被狗官害死了,沒田也沒錢,我們這些鄰裏都覺得她熬不過這次冬天,現在看來啊,阿婆這是晚年轉運,遇上好官了!”

小二頷首表示讚同。

陳又格只覺得臉疼。

他真沒想到那黑乎乎的東西這麽有用。

他一拍小二的腦門,“還楞著幹什麽,去買些回來試試!”

小二摸了摸發疼的腦門,“好好,這就去。”

沒一會,小二回來了。

陳又格見小二兩手空空,臉色一沈,“煤炭呢?”

小二哭喪著臉道,“賣光了,想買得明日。”

陳又格猛地提高聲調,“這才什麽時候!怎麽會賣的這麽快!”

小二小聲嘟囔,“東西好唄。”

陳又格臉都黑了。

隔日,陳又格讓小二一大早就守在店門口,沒成想還是買不到。

小二哭訴,“他們都不睡啊,我去的時候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陳又格咬牙問:“這麽冷的天,他們也不怕凍死!”

小二道:“阿木怕人凍死,就在門口點了個煤炭,頓時更多人圍著煤炭烤火了。”

陳又格:“……”

他在店裏來回踱步幾下,“明日你也別睡,去排!”

小二哭喪著臉,“啊……”

陳又格暴躁的吼,“啊什麽啊!給你加錢!”

小二只好苦哈哈的去了。

陳又格心裏頭煩躁,又往酒樓裏去了。

商會的人坐在老地方,見著他來,氣氛詭異。

不知是誰先開的口,問:“煤炭你們買了嗎?”

酒樓老板重重的哼了聲,“煤炭一文錢就能有一斤!如此價賤,是為賤民用的東西,我才不稀得用。”

有不少人附和,陳又格見此心情好上許多,“價格如此低,他賣上一整天又能掙到多少銀錢?果然還是個哥兒,不會做買賣,尋個樂子罷了。”

不少人頷首表示讚同,陳又格心情頗好的回去,讓小二不用去熬夜排隊了。

小二雖然疑惑,但並沒有說什麽。

第二天,陳又格往酒樓裏走,剛走進熟悉的包廂,就感覺渾身一暖,像是被熱氣包圍住,暖和的他只想打瞌睡。

他正納悶這是用了多少柴火才讓屋子裏這麽暖和,定睛一看,眼前赫然是一盆熟悉的煤炭。

酒樓老板正坐在椅子上喝著小酒哼著歌,快活的很。

陳又格的臉都綠了,“你不是說不用這賤民用的玩意嗎?”

酒樓老板一點都不心虛,“說笑而已,好東西誰不喜歡?”

他反問,“陳老板不會當真了吧?”

陳又格呼吸一滯,壓根沒臉應,氣呼呼的就走了。

路過死對頭的米鋪,他發現裏頭人多的很,偷偷摸摸走進去一看,竟是因為裏頭擺放著一個奇奇怪怪的鐵爐,鐵爐裏裝著燃燒的煤炭。

不少人都圖這裏暖和往這裏走,多多少少的也會買上一些米糧。

“喲,這不是陳老板了?怎麽來我這了?”紀掌櫃笑呵呵的走來,見陳又格盯著鐵爐瞧,好心情的介紹道:“這是煤爐,你別看他小小一個,實際上可好用了,這裏頭的東西是煤炭,現在整個蟬鐵縣應該沒有人不認識這樣東西了吧?”

他一頓,故作驚訝的問:“難道陳老板還沒用上煤炭嗎?”

陳又格扯著嘴角假笑,敷衍兩句就匆匆離開。

回到店裏,店鋪裏空蕩蕩的,一個客人都沒有,小二支著手在櫃臺前犯困,他怒吼出聲,“睡什麽睡!給我起來!”

小二嚇得站起來,“怎、怎麽了掌櫃的?”

陳又格命令道,“晚上熬夜排隊去,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在咱店裏看到煤炭!”

他一頓,又道:“還有那什麽煤爐,也馬上去給我定一個。”

小二糾結的說:“掌櫃,您有所不知,這煤爐的單子都排到下個月去了。”

他昨天便也想過去訂一個,結果壓根訂不到啊。

陳又格眼前一黑。

悔不當初啊!

煤炭不夠賣,承雋尹便讓郝多愉負責招人,又專門找工匠去煤礦附近的空地蓋房子。

考慮到蟬鐵縣裏的村莊窮人更多,承雋尹專門交代郝多愉要把招工的消息傳到蟬鐵縣的每個村莊。

郝多愉因此忙的暈頭轉向,但效果顯著。

招工這天,蟬鐵縣前所未有的熱鬧,身穿麻衣的漢子們頂著大雪目光灼灼的看著站在榜下的郝多愉。

郝多愉扯著嗓子喊,“一天十五文,提供住宿和吃食,只招年輕力壯的漢子,想報名的排隊過來。”

縣裏人聽到這話,當即沖在最前面。

村裏的人卻猶豫不決,他們都怕這又是一場新騙局。

瞧見縣裏的人爭先恐後的排隊,村民們也急了,有機靈的村民問看熱鬧的然婆婆,“他們不怕被騙嗎?”

然婆婆笑道,“哎喲,這次的縣令大人可不是之前的那個狗官,難道你沒聽說他把原本縣衙裏那些幹壞事的人全給革職處置了嗎?”

另一個阿婆插話,“是啊,承大人有了煤炭,縣衙裏都沒舍得用就先分給我們這些窮苦人家。”

她說著便紅了眼眶,“若不是大人,我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喲。”

村民們面面相覷,問話的村民牙關一咬,上前排隊。

反正日子都苦成這樣了,大不了再賠上他一條賤命。

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可這次招的人數有限,最後竟只招到問話的村民。

問話的村民因此也成了這次唯一一個被招去挖礦的村民。

招完人後,郝多愉又天天往煤礦跑,他每日要負責運送煤炭,還要監督工匠蓋房子,又要發工錢。

待棠哥兒下次再瞧見郝多愉時,竟發現他瘦了一大圈,在這寒冬臘月,郝多愉竟還黑了。

郝多愉坐在店裏喝茶,“大人不是說要過來嗎?”

棠哥兒坐在櫃臺上,聞言擡眸往店門口一看,“來了。”

郝多愉回頭,瞧見承雋尹時眼裏溢滿了怨氣。

承雋尹自覺心虛,主動道:“煤炭的事你提拔幾個手下幫你負責吧。”

他一頓,又道:“人手不夠就再多招幾個人。”

郝多愉神色微緩,“師爺和賬房先生招到了嗎?”

“招到了。”承雋尹走到棠哥兒身側,借著櫃臺的掩飾,輕輕摟住棠哥兒的腰,面上卻一本正經的回應,“煤炭一事讓蟬鐵縣的讀書人對官府改變了看法,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有人來官府自薦,我也從中選了好多人才。”

郝多愉心底松了口氣,“那你也能輕松些了。”

這段時間他累,承雋尹也累。

整個縣衙的文職類活計幾乎都要承雋尹一個人來承擔,他也真怕承雋尹撂挑子不幹。

“大人!不好了!”狗困神色慌張的跑進店裏,“死人了!煤炭害死人了!”

眾人臉色微變,承雋尹抓住棠哥兒的手,安撫道:“沒事。”

棠哥兒抿著唇,眼裏溢滿擔憂。

承雋尹摸了摸他的頭,同郝多愉大跨步走出去。

他們跟著狗困來到鬧市,遠遠便瞧見一茅草屋外圍著一群人正對著屋裏指指點點,眼神覆雜。

承雋尹加快速度走過去,狗困喊道,“大人來了,讓讓。”

人群忙讓開一條路,承雋尹走進去,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趴伏在地上,抱著地上臉色死灰衣著襤褸的老婦痛哭,“娘!是兒不孝,是兒沒有照顧好你啊!”

承雋尹擰眉,“是何情況?”

男人紅著眼,咬牙切齒的瞪他,“狗官!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娘!你就是故意把這種被詛咒的東西賣給我們,不管我們的死活就為了掙那黑心錢,你跟他們沒有什麽區別!”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問:“什麽詛咒?”

男人大聲的說:“你們不知道嗎?這東西就是被山裏精怪詛咒過的東西,用它的人都會在睡夢中被精怪吸走魂魄,我娘親就是這麽死的!”

眾人嘩然。

狗困怒道,“胡說八道!我用煤炭這麽久,怎麽沒見我出事!”

他問旁人,“難道你們就沒有用煤炭嗎?你們出事了嗎?明明是他自己使用不當!”

郝多愉打開茅草屋的門,迎面一股氣味撲鼻而來,他怒了,“誰讓你們把屋子封這麽嚴實的!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他大吼道,“我送煤炭給你們用時都提醒過這煤炭必須通風使用,煤店賣炭時也提醒過你們!我問你,這煤炭是你買的還是你娘買的?”

男人眼神飄忽,“我買的,但是沒有人提醒我。”

一個精瘦的大嬸忽然咒罵道,“你放屁!你買煤炭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瞧著!阿木都提醒你好幾遍了!”

她看向承雋尹,“大人,你也可以去問問當時在煤店的其他人,好多人都聽見了。”

男人又狡辯道,“我沒聽到。”

大嬸又罵道,“你都應了你還沒聽到!你之前在縣衙裏吃香的喝辣的,可曾管過你娘的死活,被承大人革職後你又來偷你娘的錢,我還納悶你昨個兒怎麽會好心給你娘送炭?現在看來,你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男人徹底慌了,一遍遍道:“胡說八道!沒有證據,你憑什麽汙蔑我!”

“有、有證據。”一個小姑娘哆哆嗦嗦的從人群後探出頭,“我聽見你讓阿婆把屋子都封住,說這樣暖和。”

眾人大怒,對男人破口大罵。

男人慌了,跪地求饒,“大人,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想騙點錢過日子而已啊,求您放過我吧,我娘他是自願死的。”

若是平時承雋尹聽到這些話早一腳踹上去了,可是此時承雋尹卻看都沒看他,只直勾勾的盯著面黃肌瘦的小姑娘,瞳孔劇震。

郝多愉察覺他的反常,擋在他的面前,“大人,可要把人抓拿歸案?”

承雋尹回神,心口的情緒卻還無法平覆,“你先將人抓回去。”

郝多愉沒動,低聲提醒,“大人,棠哥兒還等著消息呢。”

承雋尹推開他,“你去跟他說聲。”

郝多愉見承雋尹盯著小姑娘看的眼都挪不開,心都涼了。

回去路上,他一直在想該怎麽替承雋尹瞞下這事,心裏又覺得對不起棠哥兒。

想來想去,他沒忍住罵道,“大人,你真該死啊!”

狗困:“……”我也覺得,但我不敢說。

兩人對視一眼,長嘆一聲。

果然再好的人有錢也會變壞。

將人押回衙門後,兩個人一起來到煤店門口,互相推搡。

“你先進去。”

“你先。”

“大人讓你來同主夫說的。”

“你才是大人的書童,他的事你不說誰說?”

熙哥兒雙手環胸,冷著臉問:“說什麽?”

兩人齊齊一僵,狗困還鎮定些,訕笑著道,“就是說煤炭死人的事解決了。”

熙哥兒可不好糊弄,他冷笑一聲看向郝多愉,“你說。”

郝多愉皮都繃緊了,自上次被熙哥兒揪住後,他就特別怕熙哥兒,只覺得這熙哥兒比洪水猛獸還兇猛。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此時心虛的紅著臉,哆哆嗦嗦的一聲都不敢吭。

狗困瘋狂朝郝多愉眼神示意,那眼睛都快擠抽筋了,郝多愉還一句話都吭不出來。

熙哥兒越發察覺事情不對勁,一把提起郝多愉的衣領,逼問:“快說!”

一股幽香飄來,郝多愉呆呆的看著驟然在眼前放大的眉眼,他心跳的有些快,不自覺出聲說:“你好香啊。”

不僅香,還怪好看的。

熙哥兒的臉瞬間漲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流氓!”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一聲咒罵驚動了屋裏頭的棠哥兒。

棠哥兒出門時,只見郝多愉捂著臉,委屈的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而熙哥兒瞪著眼,氣鼓鼓的模樣十分嚇人。

棠哥兒沈默半晌,看向狗困,“這是怎麽了?”

狗困也懵,“我也不知。”

他也不知情況怎麽越變越覆雜了。

外頭風雪飄飄,棠哥兒讓他們都進來,待冷靜下來後才一一跟他們詢問事情經過。

郝多愉還賊心不死的想替承雋尹隱瞞,但被熙哥兒一瞪後,就嚇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都說出來了。

狗困滿臉絕望。

早知道他就一個人來了!

熙哥兒忿忿不平,棠哥兒卻冷靜的問:“那姑娘約莫幾歲大小?”

郝多愉思索半晌,十分耿直的說:“她躲在人後,看不真確,我只覺得她的眼睛好看的很,像帶著勾子一樣。”

若是旁的小姑娘他們定不會想歪,可那姑娘太好看了。

狗困道,“那姑娘約莫已是豆蔻年華了。”

郝多愉一驚,“那姑娘哪裏有那麽大?”

狗困嘆,“蟬鐵縣窮,我看那姑娘也是常年吃不飽的模樣,又哪裏能長的多好。”

但那姑娘好看就好看在那雙眼睛。

他一怔,猛地看向棠哥兒,瞳孔微張。

棠哥兒疑惑的看著他,“可是想到了什麽?”

狗困也不知這話該不該說,但見棠哥兒那雙如水般溫柔的眼眸直勾勾的註視著他,他就難以違背自己的內心,開口道:“她的眼睛,跟你極像。”

郝多愉才後知後覺道,“對對對!我就說那小姑娘看的怎麽就那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棠哥兒雙唇一抿,垂眸沈思。

另一邊,承雋尹已問清小姑娘的來歷。

小姑娘是被人遺棄在鬧市街頭的棄嬰,運氣好被一對無法生育的夫婦撿了。

他們日子過得雖窮,但也還算不錯,可前幾年的一場大雪奪走了夫婦二人的性命,獨留小姑娘一人孤單單的活在世上。

鄰裏街坊看她可憐,便時常接濟她,她人也勤快,有活就幹,就這麽饑一頓飽一頓的把自己給養活了。

承雋尹看著小姑娘,生怕嚇到她,輕聲細語的問:“你叫什麽?”

小姑娘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承雋尹,小聲應道,“我叫景蕁蕓。”

承雋尹心口一震。

鄰居補充道,“聽說這名字是她親生父母取的,撿到她時,這名就銹在繈褓上。”

景蕁蕓不明白承雋尹為什麽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著自己,有些害怕的往後挪了挪。

寒風凜冽,景蕁蕓冷的一個瑟縮。

承雋尹心頭一軟,看著這樣的景蕁蕓,他就想到了當初的棠哥兒。

他脫下披風搭在景蕁蕓身上,問:“你可願跟我回府?”

景蕁蕓楞楞的看著他,“我為何要跟你回府?”

承雋尹開門見山,“你跟我的夫郎長的極像,我懷疑你是他的妹妹,所以我想帶你回去查清楚這件事。”

景蕁蕓楞住,“若我不是呢?”

“那便聽我夫郎的安排。”承雋尹放緩語氣,“我的夫郎名為景棠雲。”

景蕁蕓低垂的手一緊,“我跟你回去。”

她時常在想她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何要把她拋棄,是不是因為她的出生不受歡迎。

可她有時又自欺欺人的想,或許她的父母有無法言喻的苦衷。

在爹娘走後,她以為自己沒有親人了,每逢元宵佳節,她聽著旁人家中歡聲笑語,只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她渴望找到自己的親人。

即使這希望渺茫,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實現。

他們走後,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覺得景蕁蕓是走了狗屎運,有人又覺得這定是誤會。

畢竟縣令夫郎那麽尊貴的人怎麽可能跟一個棄嬰扯上關系。

煤炭賣完後,棠哥兒便帶著熙哥兒回府。

回去路上,他在馬車內聽到外頭鬧哄哄的,似是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熙哥兒看出棠哥兒的疑惑,問:“阿木,外頭是怎麽回事?”

阿木激動的說,“那些被狗官抓走的人回來了!”

棠哥兒聞言,輕輕撩開馬車的窗簾。

街上,相認的親人們有的抱頭痛哭,有的喜極而泣。

棠哥兒沒忍住為他們感到開心,忽而看到一對枯瘦如柴的夫夫茫然又暗含希望的走在人群裏。

他們似是想問路,但身旁的人都忙著激動,沒人搭理他們。

“停車!”棠哥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喊出聲的,他甚至來不及等車停下就沖下馬車,膝蓋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也沒察覺到疼痛,只執拗的往那對夫夫的方向沖去,張著嘴想喊什麽,喉嚨卻像被什麽東西堵住般,發不出一絲聲音。

待來到那對夫夫所在的地方後,他卻再也看不到那兩張熟悉的臉。

他像是剎那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無力又茫然的望著擁擠的人群。

“主夫!”熙哥兒好不容易追上來,便看到棠哥兒失魂落魄的站著。

熙哥兒嚇壞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吼道,“主夫,就算大人不忠,您也不能這麽折磨自己啊。”

棠哥兒搖搖頭,“你誤會了。”

他的目光掃過身邊所有人的臉,喃喃道,“我看到了,我明明看到了。”

熙哥兒只認為棠哥兒受不了刺激魔怔了,眼淚汪汪的把棠哥兒往回拉,“我們回府,請郎中來給你治療。”

棠哥兒讓熙哥兒拉著往回走,眼睛卻縷縷往後看,一雙眼已是蓄滿淚水。

他沒看錯,那就是爹和姆父。

他們還活著!

承雋尹帶著景蕁蕓回到府中,讓常嬤嬤負責照顧景蕁蕓。

景蕁蕓初到府中,有些害怕,但沒多久就適應了。

她似乎天生膽子就不小,也比旁人機靈,否則也沒法活到這麽大。

承雋尹急著跟棠哥兒說這事,聽聞棠哥兒回來後便著急忙慌的走出來,見到棠哥兒的一剎那,他渾身氣息一沈,臉色難看的嚇人。

“怎麽回事?”

熙哥兒扶著棠哥兒,聞言沒好氣的瞪了眼承雋尹,敢怒不敢言。

棠哥兒臉上的淚跡已幹,他失神的望著承雋尹,想說什麽,話還沒說出口就先哭出聲。

承雋尹大跨步走過去將棠哥兒抱起來,一邊往裏走一邊吼道,“叫郎中!快點!”

他把棠哥兒放在床上,焦急的詢問,“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我好嗎?你說不出來你抓著我的手告訴我。”

承雋尹被棠哥兒哭的心都要碎了,他抓著棠哥兒的手,哀求道:“你別嚇我,棠哥兒,我受不住。”

棠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的擠出一句,“我看見他們了,我明明看見了。”

承雋尹抱著棠哥兒,一邊給他順氣一邊問:“看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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