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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承大財自殺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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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承大財自殺被救

“你派人盯著去。”他一頓,眼神閃過一抹狠戾的紅光,“不能讓郝多愉知道!”

他萬萬沒想到,郝多愉竟敢背叛他!

屋與面容一扭,“多諾呢?他真不管他寶貝侄子的死活了。”

屋漸猛地擡起頭,提起下擺沖出去。

等他來到多諾住的院子裏時,才知已人去樓空。

屋漸喊來院子裏的下人,“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下人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的回應,“郝捕頭說您知道。”

屋漸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眼底凝聚上血色。

屋與氣的渾身的肥肉都在抖,不自覺捏起蘭花指道,“來人啊!將郝多愉給我抓起來!”

“不許抓!”屋漸擡頭,正對上屋與的蘭花指,他的腦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一般,瞪大著眼臉色漲紅,“你比的那什麽東西!你是男的!不是太監!”

屋與似是這才反應過來,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想解釋卻無從解釋,只是我我我了半天。

屋漸氣到手腳發麻,嘴一張還想說什麽,話還未出口,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天氣越來越熱,棠哥兒時常被熱醒,承雋尹思想來去,便拖人買來硝石,打算試試混沌天書上所言的硝石制冰。

棠哥兒坐在屋檐下看承雋尹搗鼓的滿頭熱汗,心疼道:“夫君,你要不歇會吧。”

承雋尹隨手將汗擦掉,“沒事,很快就好。”

在夏日,冰是個稀罕物。

山香縣夏天不算非常熱,但每年夏季都還要熱死幾個人。

而靠近邊境那一帶的縣城,每年夏季都會熱死成百上千人,這成百上千人中,有一大半人都是蟬鐵縣人。

若硝石制冰真能成功,他雖無法顧及到邊境那一帶,但好歹也能救下山香縣數條人命。

棠哥兒扁了扁嘴,撐著腰站起來,頂著太陽走到承雋尹身側,用羅帕輕輕擦拭掉承雋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承雋尹見棠哥兒來,眉頭一皺,“太陽這麽大,你快回去,別曬著了。”

棠哥兒彎起眉眼,“不是快好了嗎?你就讓我陪你一會吧。”

承雋尹無奈,只好加快手頭上的速度,沒一會就把活幹完,拉著棠哥兒回屋檐下。

見棠哥兒白嫩細膩的臉被曬紅,他又沈著臉取冰涼的井水,“坐下,我給你洗洗臉。”

棠哥兒乖乖巧巧的坐著,閉著眼睛,把臉湊到承雋尹面前。

承雋尹看著棠哥兒黑長的睫毛在他面前輕輕扇啊扇,鼻子一熱,有什麽東西順著流下來,滴到了盆裏。

棠哥兒感覺承雋尹久久沒有動靜,奇怪的睜開眼,嚇得驚叫,“夫君,你怎麽流血了!”

承雋尹尷尬的擦掉鼻血,“上火了,沒什麽事。”

棠哥兒不滿的皺起眉頭,“夫君,你需要休息,不能整日忙活。”

“好。”承雋尹應著,心虛的不敢看棠哥兒。

門外傳來一聲雜亂的腳步聲和些許議論聲,承雋尹和棠哥兒面面相覷。

棠哥兒眼一眨,將手搭在承雋尹身上。

承雋尹將棠哥兒從椅子上扶起來,護著他往外走。

在角落納涼的饕餮見棠哥兒往外走,甩甩尾巴,吐著舌頭慢悠悠的跟著棠哥兒身後。

夏天一到,饕餮和小爪都被熱的直哈哈,平時能不動就不動,但若是棠哥兒一有動靜,它們便會立起耳朵。

特別是饕餮,知道棠哥兒快生了,對棠哥兒寸步不離。

門外,村人們著急忙慌的往一個方向走,承雋尹抓住往反方向走的王嬸問,“這是怎麽了?”

“承大財投河自殺,被我家男人給救上來了,我正要去請劉郎中來救人呢。”

王嬸扔下這話便走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馬虎不得。

棠哥兒邊往河邊走邊問:“承大財他不是走不了嗎?怎麽自殺?”

承汪家到河邊可是有段距離的。

承雋尹眸色深深,“到那便知道了。”

他們到河邊的時候,河邊已經圍了一群人,見他們來,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

借著人群讓出來的路,承雋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看著瘦到皮包骨,臉色發黑,眼眶凹陷,頭發幹枯淩亂的承大財時,承雋尹差點沒敢認。

承大財被關豬圈後,他就沒有再過多關註承大財,這還是他繼承大財被抓後第一次看到承大財,如此算來,已是兩月有餘。

這麽短的時間,承大財竟變成這副模樣。

乍一看,旁人怕是會以為承大財已過不惑之年。

梁氏趴在承大財身側哭吼,“兒啊,你別死啊,你不能死啊!”

劉郎中匆匆趕來,推開梁氏,拿針往承大財身上紮了幾下,承大財胸口劇烈起伏一瞬,瘋狂往外嗆水。

沒一會,承大財睫毛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空洞,看到這麽多人圍著他,眼裏也沒有什麽波動,只是念叨道,“為什麽不讓我死,為什麽?”

梁氏推開劉郎中,撲到承大財身上,著急忙慌的詢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承大財看到她,情緒竟陡然激動起來。

“又是你!又是你!你為什麽不放過我!你讓我死!你讓我死啊!”

梁氏哭聲悲戚,“兒啊,娘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我不要你的照顧!”承大財用力的推開梁氏,指著梁氏字字泣血,“我死了我還能投個好胎,我活著我還能有什麽?有你這樣粗鄙的娘嗎?還是有我這殘破的身體?”

他含淚控訴,滿臉恨意,“你當初為什麽要生我?你若是不生我,我現在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我不需要吃苦,我能有數不盡的錢揮霍,我能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我還能科舉當官,我一輩子都是人上人!”

梁氏手腳發麻的跌坐在地上,顫抖著嘴說不出反駁的話。

劉郎中聽不下去了,怒斥道:“承大財,子不嫌母醜!你現在成這副模樣,怪不了旁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梁氏一把將劉郎中推開,“誰讓你教訓我兒子的?你滾開!”

劉郎中頓時氣的說不出話。

承大財沒有理會梁氏,而是撐著手往河邊爬,看上去是想再次跳河,梁氏又鬼哭狼嚎的去攔住承大財,承大財的腿廢了,沒法推開梁氏,只能放軟語氣道,“娘!你留下我不就是想讓我傳宗接代嗎?可你看我這樣誰願意嫁給我?我活著也只是拖累,你讓我去死吧,我求你了!”

他真不想活了。

他死了,下輩子或許還能投個好胎。

他活著,卻是生不如死。

梁氏淚流滿面的搖頭。

眾人見識過劉郎中的下場後,沒一個願意去幫忙。

“我願意嫁給你。”蕓哥兒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極為突兀。

承大財和梁氏一齊看向蕓哥兒,蕓哥兒神色憔悴,眼底卻透著點不易察覺的光,“承大財,我嫁給你,下輩子我伺候你,你願意娶我嗎?”

梁氏反應較快,“願意!他願意的!”

穆氏聲音尖銳,“蕓哥兒!你瘋了不成!”

蕓哥兒掙開穆氏的手,執著的看著承大財,承大財看著蕓哥兒,一聲不吭,卻沒有再尋死。

事情就以如此離譜的方式收場。

回去路上,棠哥兒擰眉道:“夫君,承大財不想娶蕓哥兒。”

承大財不掙紮,只是知道自己這次沒法再尋死了。

承雋尹回道,“蕓哥兒也並不是真心想嫁給承大財。”

蕓哥兒被休回娘家後過的淒慘,他只是想快點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讓自己日後能過的好點。

但他卻不知,嫁給承大財並不會讓他的日子比現在好過多少。

梁氏將承大財扛回去後,生怕蕓哥兒反悔,拿上家裏所有能拿的東西,便讓媒婆去提親。

穆氏本不願意,但蕓哥兒哭著跟穆氏訴說委屈後,穆氏到底還是心疼蕓哥兒,硬是頂著木匠的壓力,應下了這門親事。

梁氏心滿意足的回去,打開門卻見承大財正拿著剪刀往自己脖子上捅。

梁氏嚇得魂都要沒了,下意識沖過去奪走承大財手上的剪刀扔在地上,又擡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承大財臉上。

“承大財,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可以!”

她的手在抖,心在疼。

“娘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若死了,我便只能陪著你一起死!可我不想死!你也不能死!”

她嘶吼著,崩潰著。

承大財楞楞的看著她,忽而吐出一句,“你只有我這一個兒子,那承雋尹呢?他是誰?”

梁氏眼神一虛,承大財激動的拽住梁氏的衣領,“告訴我!承雋尹是誰!”

梁氏看著他,嘴唇一啟。

一刻鐘後,承大財紅著眼,眼裏半是嫉妒,半是興奮。

他嫉妒承雋尹的身份不凡,興奮的則是,這不凡的身份,不再會是承雋尹的。

他問:“娘,你想我活著嗎?”

梁氏用力的點頭,“娘想啊。”

“那娘答應我一件事。”承大財說的很慢,語氣帶著引誘。

梁氏迫不及待道,“無論什麽事,娘都答應你,只要你活著!”

承大財的臉上露出了他多日來唯一的一個笑容,“若是承雋尹的家人找上門,你便跟他們說,我才是承雋尹。”

梁氏瞳孔一縮。

承大財問:“娘,你懂了嗎?”

梁氏痛苦的搖頭,“大財,你是娘親生的啊,娘不能接受你喊別的女人娘!”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承大財的神色逐漸癲狂,“她死了,但我還活著,我是她的兒子,我理應享受榮華富貴,難道你不希望我過的好嗎?若我過的好了,難道我還能不管你們嗎?你們難道不想跟我一起過人上人的日子嗎?”

梁氏依舊猶豫不決,她怕。

承大財一字一句道,“娘,你難道真沒想過,若是承雋尹被認回去,你甘心他過好日子而我們卻活的如同爛泥嗎!”

梁氏瞳孔一震,“我不想!”

她握緊手,身體因激動而微抖,“大財,娘聽你的。”

承大財嘴角的弧度擴大,“你告訴我,這件事,除了你和爹,還有誰知道?”

“小梁氏。”梁氏陷入了回憶當中,“遇到那個女人時,小梁氏和我在一塊。”

當年,她和小梁氏去縣裏賣菜,回村路上,她的肚子開始疼,她知道自己要生了,但當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只能借著雜草的掩護,讓小梁氏助她生產,她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承雋尹的娘親。

即使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個女人即使落難,卻依舊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她知道女人非富即貴,所以當女人將承雋尹托付給小梁氏後,她將承雋尹要了過來。

她告訴小梁氏,“你憑空帶一個孩子回村,讓村裏人怎麽看你?你又怎麽跟村裏人解釋?你把孩子給我,我告訴所有人這次我生的是雙胎,沒有人會懷疑。”

小梁氏信了,並把女人給小梁氏的所有東西都給了她。

她從未見過那麽多的錢,拿到錢的那一刻,她信誓旦旦的答應小梁氏會將承雋尹當親兒子對待。

在最開始的幾年時間裏,她確實如此。

但人都是自私的,當她意識到承大財處處比不過承雋尹時,她開始對承雋尹產生厭惡的情緒。

當她察覺承雋尹的家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找過來時,她開始改變對承雋尹的態度。

承大財抓住梁氏的手,眼神陰狠,“娘,小梁氏不能活。”

梁氏手一抖,她下意識的想抽回手,但承大財卻不願放開她。

承大財在逼迫她答應。

梁氏聲音短促,“兒啊,承雋尹的家人這麽多年都沒有找過來,他們不可能再找過來了。”

“他們會的!”承大財一字一句道,“山不就我我就山!娘,我會跟他們相認的!”

只要找到他的家人,他的腿就算一輩子都治不好,他也不怕了。

梁氏看著承大財黑沈的眼,嘴唇蠕動半晌,終究還是妥協了,“好……”

承大財松開梁氏的手,“娘,我跟蕓哥兒的親可是定下了?”

梁氏用力的點頭,“定了定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嫁過來!以後就有人能更好的伺候你了。”

“退了。”

“啊?”

承大財強調道,“退了。”

他問:“難道你想讓我這等身份的人跟一個村哥兒成親嗎?若是被我家裏的人知道,他們會怎麽看我?”

還未認親,承大財便已將自己帶進了承雋尹的角色。

正中午,天正熱。

院子裏的蕓哥兒卻感覺從腳底透著寒,他兩手提著滿滿的東西,楞怔的看著眼前緊閉的廂門。

這些東西是剛才梁氏帶過去他家提親的,他希望他嫁過來後,梁氏能對他好點,便將這些東西又偷偷拿了回來。

現在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廂房的門口傳來響動,他被迫拉回思緒,提著兩手的東西狂奔而出。

不知跑了多久,他才停下來,靠在土墻上直喘氣。

“你沒事吧?”憨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蕓哥兒回頭,只見一滿臉皺紋的漢子正眼含善意的看著他。

蕓哥兒認得他,他是小梁氏的男人,承忍。

想到剛才聽到的話,他心裏一慌,搖搖頭跑了。

承認疑惑的撓了撓頭,又很快將這事拋之腦後。

隔天,梁氏又大張旗鼓的來木家退親。

穆氏氣的破口大罵,蕓哥兒卻平靜的將梁氏帶來的東西都還給梁氏,沒有任何情緒的把這親退了。

蕓哥兒因此成為十裏八鄉的笑料,木匠覺得臉上無光,對蕓哥兒的態度越發惡劣,蕓哥兒卻不反悔跟承大財退婚。

聽完承大財的話,他只覺得慶幸。

慶幸他在掉入承大財這個火坑前提前得知承大財的本性。

若是他真嫁給承大財,他只怕自己命都難保。

棠哥兒和承雋尹聽完此時後面面相覷,滿臉問號。

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事情發展竟還能更離譜。

棠哥兒微嘆,“夫君,芝麻豆子辣椒都該收了吧?”

承雋尹貼在他肚子上,“快了。”

他擡頭問,“他怎麽沒反應。”

棠哥兒將手放到肚皮上,輕聲喚,“寶寶呀。”

話音剛落,棠哥兒便感覺有什麽東西隔著肚皮貼住了他的手心。

他小心翼翼的將手擡起來,用眼神示意承雋尹,承雋尹趁機把臉放在肚皮上凸起小手印的地方。

當承雋尹的臉放上去的那一刻,小手印消失了。

棠哥兒沒忍住笑出聲,承雋尹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道,“棠哥兒,他定是對我有意見!”

棠哥兒眨巴著眼,沒吭聲。

寶寶不愛搭理夫君。

他以前以為只是巧合,可次次都是這樣,他都不好意思替寶寶狡辯了。

承雋尹故作兇狠的對著棠哥兒的肚皮威脅道,“等你出來,我定要打你屁屁!把你打哭!”

棠哥兒捂著肚子,“不許!”

承雋尹看著棠哥兒護犢子的模樣,眼神幽怨,“棠哥兒,他這還沒出來你就護上了?”

棠哥兒嘆氣,“夫君呀,你跟寶寶吃什麽醋!”

承雋尹抱著棠哥兒,輕聲道:“我不會跟他吃醋,因為你是我一個人的夫郎。”

棠哥兒伸出手指,“夫君可要說到做到。”

承雋尹勾住他的手指,言之鑿鑿,“當然。”

饕餮翻了個白眼,將頭扭到另一邊去。

它打賭,承雋尹要是不吃醋,它跟承雋尹姓!

棠哥兒覺得熱,委屈巴巴道,“夫君,你別抱我。”

承雋尹傷心了,他被棠哥兒嫌棄了。

為了能繼續抱棠哥兒,他當即起身去竈房。

當看到木盆裏的一大塊冰塊時,他笑了。

他將冰塊抱出來,當棠哥兒看到冰塊時,棠哥兒眼睛都睜大了。

承雋尹只問,“棠哥兒,現在我能抱你嗎?”

棠哥兒羞澀道,“夫君若想抱我,我又怎麽會拒絕?”

承雋尹低頭看著手中的冰塊,“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我什麽呀?”棠哥兒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承雋尹默默將冰塊放在廂房的角落,沒敢將後半句話說出來。

棠哥兒直勾勾的盯著冰塊,咽了咽口水,“夫君,這冰塊能吃嗎?”

承雋尹笑道,“能吃,但你現在不能吃。”

棠哥兒遺憾的點了點頭,又道,“夫君呀,我想吃西瓜了。”

他低頭看著肚子,輕輕拍了拍,“像我肚子這麽大的西瓜。”

承雋尹:“……我去給你找。”

天蟲村不種西瓜,想吃西瓜得去縣裏買。

若要去縣裏來回,時間太長,他放心不下棠哥兒一人在家裏,便只能去村裏頭問問,看誰家有。

奈何他問遍了整個村子,卻問不到一顆西瓜,他正拿著錢,想請村裏人幫忙跑個腿,就看到有什麽東西朝自己沖來。

他瞇起眼睛,仔細一看,原來是饕餮叼著一顆又大又圓的西瓜跑來。

即將跑到他面前時,饕餮特意放慢速度,耳朵一豎,眉頭一挑,嘴角一咧,慢悠悠且嘚瑟的從他面前走過。

承雋尹:“……”拳頭硬了。

回到家時,棠哥兒已經吃上了西瓜。

看到承雋尹,棠哥兒立刻將冰鎮好的最大的一塊西瓜遞給承雋尹,兩只眼睛都笑彎了,“夫君,吃西瓜。”

承雋尹接過西瓜,眉眼一柔。

棠哥兒用羅帕輕輕擦掉承雋尹脖子上的細汗,興奮的說:“夫君,饕餮好厲害呀,這瓜是它找到的。”

承雋尹手一頓,將嘴裏的西瓜咬的哢哢作響,笑瞇瞇道,“山裏應該有一片西瓜田,若是西瓜爛在山裏也可惜,要不讓饕餮幫忙帶下來吧。”

饕餮渾身一僵。

“饕餮呀……”棠哥兒看向饕餮,兩眼亮晶晶的,饕餮用爪子捂著眼不看他,但沒一會就受不了,垂頭聳肩的往外走。

這麽熱的天去摘瓜,這是要熱死本饕餮啊!

棠哥兒心軟了,“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麽熱的天。”

饕餮腳步一頓,爪子緊張的摳住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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