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死而覆生的員外千金（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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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死而覆生的員外千金（二十七）
林菀真是喜歡極了柳如煙這種張牙舞爪、虛張聲勢放狠話時候的樣子。
柳如煙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將林菀關起來呢？
而且，即便是打造的最堅硬的籠子，依照林菀如今的能力她也有實力能輕輕松松破開束縛。
大概是內心越沒有什麼就越想著扳回一局所以柳如煙才會放出這樣的狠話。
林菀照顧著自家大小姐的自尊心，並沒有將話戳穿縱然不明白為何大小姐明明自身條件如此優秀卻總是如此患得患失卻仍然體貼地順著大小姐的話往後說——
“好好好！如若我到時候做出了背棄你的事情，別說把我鎖起來你就是把我吊起來我都沒有異議……”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古怪因為柳如煙看著她的視線當下就變了，林菀晃了晃腦袋本能地一陣瑟縮，便見到柳如煙又彎著唇笑了起來。
“菀菀真好……”
她湊過來依偎在林菀身邊眼睛裏總算是露出了笑將這一件事情揭了過去：“你放心，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我日後必定會竭力待你好的。”
“你已經對我很好了。”作為伴侶關系中實力強大的那一個林菀不吝惜表達自己的大度。
柳如煙這時候似乎緩過了神來意識到了她自己的無理取鬧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倚靠著林菀開始散漫地聊著天似乎想轉移話題——
“我自小就被母親規訓長大她告訴我說我這輩子最大的任務就是尋一個如意郎君，縱然我心中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日子也那樣一日一日過去……”
“他們說我該嫁給宋書，說宋書雖然現在沒有錢權，但未來前途無量，我心中很不情願，又好像又沒什麼可以反對的理由，但後來……我知道了宋書的秘密。”
柳如煙說到這裏，擡起頭，視線緊盯著林菀的眼。
林菀看著柳如煙的眼神摻雜上了幾分明顯的同情，被柳如煙看了個正著——
“啊，原來你知道啊！”
林菀乾笑了一聲：“我確實看到過宋書和他旁邊的婢女拉拉扯扯，怕你傷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柳如煙眼神黯了黯，又盯著林菀看了一會，見到林菀的表情不似作偽，她垂下了眼：“不是這件事，菀菀，其實……宋書是我父親流落在外的兒子。”
林菀瞪大了眼，怎麼也沒想到宋書的身份會是這樣！
但仔細一想，其實過往的很多事情已經有了端倪——
柳員外對宋書，確實比對待柳如煙要好很多……
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林菀心中忍不住充滿了憤懣。
之前那些年，心中守著這樣的秘密，眼見著柳員外厚此薄彼，柳如煙心中又該多麼難過……
“你——”
林菀看著柳如煙的視線裏染上了幾分明顯的心疼，無措地拍了拍柳如煙的肩，小聲安慰：“你莫要難過……柳員外有眼無珠，但我和柳夫人都知道你的好，我們會一直待你好的……”
“我當然知道，”柳如煙對上林菀關切的視線，又彎唇笑了起來，溫溫柔柔繼續開口：“知道宋書是父親的兒子之後，我就病倒了。”
“菀菀，我當時很難過，覺得自己死了其實也沒什麼關系，但或許是上天憐憫，後來我重新醒了過來，遇到了你——”
“我其實當時並沒有多麼想要活下去，但你為了讓我能夠活下去，竭盡全力守護著我，我便不知不覺中也生了一份心力。”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一直看在眼裏。”
“遇到你之後，我忽然就不想死了。”
柳如煙摸了摸林菀的臉頰，語調充滿著感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每天都希望看到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只做我自己。”
“直到前段時間，我才意識到為什麼一遇到你，我整個人便會變得不一樣。”柳如煙摸了摸林菀通紅的耳朵，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我早該想到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心悅菀菀。”
“所以，菀菀，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
“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有自己仍然活著的感覺……”
林菀聽著柳如煙的自我剖析，心中無比感動，她以為的嬌嬌大小姐，原來曾經也有那麼多晦澀難熬的時刻。
她似乎懂了柳如煙患得患失的情緒來源——天殺的柳員外給了柳如煙極大的精神傷害，所以柳如煙才一直沒什麼安全感。
柳如煙難得跟自己吐露心扉。
林菀一顆心軟成了一灘水，嗓子也有一些啞，偏偏這時候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畢竟如今的她已經安慰不到曾經絕望悲傷的柳如煙。
林菀只能徒勞地撫摸柳如煙的脊背，小聲告訴她：“未來一切都會好的，我答應陪在你身邊，便不會食言。”
柳如煙“嗯”了一聲，大抵是終於放下了那些過往，她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平靜，並不像是特別傷心的樣子，摸了摸林菀的頭，像是不經意詢問出聲——
“我小時候的那些日子，不想也罷。”
“菀菀，你呢？”她偏頭看林菀，神情無比無辜：“你性子這般好，幼時過得一定極為和美……”
林菀對上柳如煙的視線，忍不住就順著柳如煙的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父母，也有許多缺點，但對於唯一的女兒，他們從來不吝惜，會讚成女兒做下的所有決定。
林菀的生活對比起柳如煙來顯得極為輕松——她擁有著人間正常的愛，也願意向其餘人表達愛意。
所以在發現整個世界都毀滅之後，縱然存在太多蹊蹺，林菀還是答應了世界意識，成為了任務者。
因為她沒辦法承受那麼多親朋突然間死亡，沒辦法看著自己熟悉的世界分離崩析……
如今成為了任務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了……
林菀心中忍不住也生出了一些傷感。
她垂下眼，輕聲嘆息：“我幼時過得確實極為快樂，父母疼寵，朋友照顧，運氣也很好，似乎從來不知道憂愁為何物。”
也因此養成了她如今淡然的性格……
“菀菀幼時的家在哪？”縱然林菀竭力掩飾，柳如煙仍然是看清了她眼眸之中的那一番懷念。
柳如煙的眼眸不著痕跡的黯了黯，面上卻是微笑開口：“菀菀這般想念幼時的家，等到過段時間這裏的事情了結，我便陪著菀菀回家鄉看一看，可好？”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她的家鄉……
聽到柳如煙這麼開口，林菀只能收回游離的思緒，找了個藉口。
“我是因為大災離開故鄉的，中間又生了一次大病，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了過來，之後就忘掉了故鄉在哪……”
“這樣啊！”
柳如煙短促地笑了一聲，倒是並沒有再追問，而是輕飄飄繼續開口——
“若是有機會找到回去故鄉的方法，菀菀會回去嗎？”
柳如煙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但她的臉頰卻是側開，似乎有些不敢看林菀。
林菀瞬間便發現了——柳如煙估計是想試探自己，借此知道她在自己心底裏的分量，所以才這般幼稚試探。
大美人老婆時不時使小性子，自己能怎麼樣？
只能哄著老婆了。
“我這輩子回不去的。”
林菀嘆了口氣，拉住柳如煙的手，給柳如煙吃定心丸：“就算是回去了，我也會把你帶上，讓我父母見一見這樣漂亮聰明的女朋友……”
“我應該是前幾輩子做盡了好事，才換來這輩子和你相遇，當然不會舍得離開……”
果然如同她預料的那一般，柳如煙偏著頭，又笑了起來——
“菀菀，你真是慣會哄人。”
柳如煙乜了林菀一眼，嘆了口氣：“這麼會哄人的菀菀，說不定小時候也哄到了伴侶。”
“你不會回去之後，突然發現家中還有娃娃親吧？比如那個宋清……”
林菀也沒想到柳如煙將自己做夢時隨口說出來的一個名字記了這麼久，忍不住失笑：“這你放心，我們那個地方如今從不流行所謂的娃娃親，更講究戀愛自由……”
“這樣嗎？”
“那真好我就不需要擔心旁人會搶走菀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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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臉上的神情看起來無比懶散。
她將頭枕在林菀的肩膀上，看似笑著，其實內心根本沒有任何笑意，垂下的眼眸之中湧動著“果真如此”的瘋狂情緒。
她這麼一番話，一方面是為了得到林菀憐惜，另一方面是想要試探林菀的來歷。
而林菀言語間已經暴露了一些東西——林菀確實如同她猜測的那樣，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且，林菀所在的世界似乎陷入了危機，不然林菀不會皺眉，提起往事的時候一臉神傷……
她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明，危機感也在這一剎那抵達了巔峰。
但就算林菀所在的世界有著超越時代的武器，林菀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柳如煙仍是會阻止林菀。
她才不會因為所謂的大義就放棄自己的心上人。
幸好她並不是毫無辦法，她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她如今也能吸引到天道的註意。
假以時日，等到她日後變得強大，集齊這個世界所有的氣運值，整個世界便會化成一個巨大的籠子，將林菀籠罩在其中，嚴防死守，不讓林菀有一點回去故土的機會。
＊
林菀將這一段經歷看成是柳如煙對自己坦誠的開始，心中覺得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畢竟她如今已經知道了柳如煙這樣性格的原因。
一想起那些年柳員外對柳如煙的冷暴力，林菀就無比心疼，之後的時間也樂得縱容柳如煙一些，只想讓柳如煙高興。
比如說當柳如煙順水推舟提出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看到柳如煙眼裏的期待，林菀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這一點頭，林菀覺得自己將自己送入了火坑。
在家裏做那件事，和莊子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莊子裏的人很少，而此時柳府之中人來人往，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兩人的關系。
於是在煎熬的同時，林菀還得忍耐著不敢呼出聲來，感覺整個人就像是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甚至會忍不住咬住柳如煙的肩……
柳如煙的花樣越來越雜。
林菀有時候是真的納悶她從哪裏學來這麼多東西。
萬幸的是，或許是心情好了，抵抗力也增強了，柳如煙體內的貔獸一直沒再冒出來過。
偶爾柳如煙會說頭疼，然後誘著林菀半夜爬起來敲她的房門，但這也並不是大毛病。
而隨著一次一次兩人發生關系，林菀體內的靈力也越來越多……
林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努力增強實力。
她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無波地繼續過下去。
直到有一天，瘋瘋癲癲的宋書帶著那禍害了柳如煙的妖道，找上了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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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真是喜歡極了柳如煙這種張牙舞爪、虛張聲勢放狠話時候的樣子。
柳如煙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將林菀關起來呢？
而且，即便是打造的最堅硬的籠子，依照林菀如今的能力她也有實力能輕輕松松破開束縛。
大概是內心越沒有什麼就越想著扳回一局所以柳如煙才會放出這樣的狠話。
林菀照顧著自家大小姐的自尊心，並沒有將話戳穿縱然不明白為何大小姐明明自身條件如此優秀卻總是如此患得患失卻仍然體貼地順著大小姐的話往後說——
“好好好！如若我到時候做出了背棄你的事情，別說把我鎖起來你就是把我吊起來我都沒有異議……”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古怪因為柳如煙看著她的視線當下就變了，林菀晃了晃腦袋本能地一陣瑟縮，便見到柳如煙又彎著唇笑了起來。
“菀菀真好……”
她湊過來依偎在林菀身邊眼睛裏總算是露出了笑將這一件事情揭了過去：“你放心，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我日後必定會竭力待你好的。”
“你已經對我很好了。”作為伴侶關系中實力強大的那一個林菀不吝惜表達自己的大度。
柳如煙這時候似乎緩過了神來意識到了她自己的無理取鬧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倚靠著林菀開始散漫地聊著天似乎想轉移話題——
“我自小就被母親規訓長大她告訴我說我這輩子最大的任務就是尋一個如意郎君，縱然我心中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日子也那樣一日一日過去……”
“他們說我該嫁給宋書，說宋書雖然現在沒有錢權，但未來前途無量，我心中很不情願，又好像又沒什麼可以反對的理由，但後來……我知道了宋書的秘密。”
柳如煙說到這裏，擡起頭，視線緊盯著林菀的眼。
林菀看著柳如煙的眼神摻雜上了幾分明顯的同情，被柳如煙看了個正著——
“啊，原來你知道啊！”
林菀乾笑了一聲：“我確實看到過宋書和他旁邊的婢女拉拉扯扯，怕你傷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柳如煙眼神黯了黯，又盯著林菀看了一會，見到林菀的表情不似作偽，她垂下了眼：“不是這件事，菀菀，其實……宋書是我父親流落在外的兒子。”
林菀瞪大了眼，怎麼也沒想到宋書的身份會是這樣！
但仔細一想，其實過往的很多事情已經有了端倪——
柳員外對宋書，確實比對待柳如煙要好很多……
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林菀心中忍不住充滿了憤懣。
之前那些年，心中守著這樣的秘密，眼見著柳員外厚此薄彼，柳如煙心中又該多麼難過……
“你——”
林菀看著柳如煙的視線裏染上了幾分明顯的心疼，無措地拍了拍柳如煙的肩，小聲安慰：“你莫要難過……柳員外有眼無珠，但我和柳夫人都知道你的好，我們會一直待你好的……”
“我當然知道，”柳如煙對上林菀關切的視線，又彎唇笑了起來，溫溫柔柔繼續開口：“知道宋書是父親的兒子之後，我就病倒了。”
“菀菀，我當時很難過，覺得自己死了其實也沒什麼關系，但或許是上天憐憫，後來我重新醒了過來，遇到了你——”
“我其實當時並沒有多麼想要活下去，但你為了讓我能夠活下去，竭盡全力守護著我，我便不知不覺中也生了一份心力。”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一直看在眼裏。”
“遇到你之後，我忽然就不想死了。”
柳如煙摸了摸林菀的臉頰，語調充滿著感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每天都希望看到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只做我自己。”
“直到前段時間，我才意識到為什麼一遇到你，我整個人便會變得不一樣。”柳如煙摸了摸林菀通紅的耳朵，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笑意：“我早該想到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心悅菀菀。”
“所以，菀菀，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
“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有自己仍然活著的感覺……”
林菀聽著柳如煙的自我剖析，心中無比感動，她以為的嬌嬌大小姐，原來曾經也有那麼多晦澀難熬的時刻。
她似乎懂了柳如煙患得患失的情緒來源——天殺的柳員外給了柳如煙極大的精神傷害，所以柳如煙才一直沒什麼安全感。
柳如煙難得跟自己吐露心扉。
林菀一顆心軟成了一灘水，嗓子也有一些啞，偏偏這時候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畢竟如今的她已經安慰不到曾經絕望悲傷的柳如煙。
林菀只能徒勞地撫摸柳如煙的脊背，小聲告訴她：“未來一切都會好的，我答應陪在你身邊，便不會食言。”
柳如煙“嗯”了一聲，大抵是終於放下了那些過往，她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平靜，並不像是特別傷心的樣子，摸了摸林菀的頭，像是不經意詢問出聲——
“我小時候的那些日子，不想也罷。”
“菀菀，你呢？”她偏頭看林菀，神情無比無辜：“你性子這般好，幼時過得一定極為和美……”
林菀對上柳如煙的視線，忍不住就順著柳如煙的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父母，也有許多缺點，但對於唯一的女兒，他們從來不吝惜，會讚成女兒做下的所有決定。
林菀的生活對比起柳如煙來顯得極為輕松——她擁有著人間正常的愛，也願意向其餘人表達愛意。
所以在發現整個世界都毀滅之後，縱然存在太多蹊蹺，林菀還是答應了世界意識，成為了任務者。
因為她沒辦法承受那麼多親朋突然間死亡，沒辦法看著自己熟悉的世界分離崩析……
如今成為了任務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了……
林菀心中忍不住也生出了一些傷感。
她垂下眼，輕聲嘆息：“我幼時過得確實極為快樂，父母疼寵，朋友照顧，運氣也很好，似乎從來不知道憂愁為何物。”
也因此養成了她如今淡然的性格……
“菀菀幼時的家在哪？”縱然林菀竭力掩飾，柳如煙仍然是看清了她眼眸之中的那一番懷念。
柳如煙的眼眸不著痕跡的黯了黯，面上卻是微笑開口：“菀菀這般想念幼時的家，等到過段時間這裏的事情了結，我便陪著菀菀回家鄉看一看，可好？”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她的家鄉……
聽到柳如煙這麼開口，林菀只能收回游離的思緒，找了個藉口。
“我是因為大災離開故鄉的，中間又生了一次大病，好不容易才重新活了過來，之後就忘掉了故鄉在哪……”
“這樣啊！”
柳如煙短促地笑了一聲，倒是並沒有再追問，而是輕飄飄繼續開口——
“若是有機會找到回去故鄉的方法，菀菀會回去嗎？”
柳如煙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但她的臉頰卻是側開，似乎有些不敢看林菀。
林菀瞬間便發現了——柳如煙估計是想試探自己，借此知道她在自己心底裏的分量，所以才這般幼稚試探。
大美人老婆時不時使小性子，自己能怎麼樣？
只能哄著老婆了。
“我這輩子回不去的。”
林菀嘆了口氣，拉住柳如煙的手，給柳如煙吃定心丸：“就算是回去了，我也會把你帶上，讓我父母見一見這樣漂亮聰明的女朋友……”
“我應該是前幾輩子做盡了好事，才換來這輩子和你相遇，當然不會舍得離開……”
果然如同她預料的那一般，柳如煙偏著頭，又笑了起來——
“菀菀，你真是慣會哄人。”
柳如煙乜了林菀一眼，嘆了口氣：“這麼會哄人的菀菀，說不定小時候也哄到了伴侶。”
“你不會回去之後，突然發現家中還有娃娃親吧？比如那個宋清……”
林菀也沒想到柳如煙將自己做夢時隨口說出來的一個名字記了這麼久，忍不住失笑：“這你放心，我們那個地方如今從不流行所謂的娃娃親，更講究戀愛自由……”
“這樣嗎？”
“那真好我就不需要擔心旁人會搶走菀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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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臉上的神情看起來無比懶散。
她將頭枕在林菀的肩膀上，看似笑著，其實內心根本沒有任何笑意，垂下的眼眸之中湧動著“果真如此”的瘋狂情緒。
她這麼一番話，一方面是為了得到林菀憐惜，另一方面是想要試探林菀的來歷。
而林菀言語間已經暴露了一些東西——林菀確實如同她猜測的那樣，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且，林菀所在的世界似乎陷入了危機，不然林菀不會皺眉，提起往事的時候一臉神傷……
她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明，危機感也在這一剎那抵達了巔峰。
但就算林菀所在的世界有著超越時代的武器，林菀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柳如煙仍是會阻止林菀。
她才不會因為所謂的大義就放棄自己的心上人。
幸好她並不是毫無辦法，她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她如今也能吸引到天道的註意。
假以時日，等到她日後變得強大，集齊這個世界所有的氣運值，整個世界便會化成一個巨大的籠子，將林菀籠罩在其中，嚴防死守，不讓林菀有一點回去故土的機會。
＊
林菀將這一段經歷看成是柳如煙對自己坦誠的開始，心中覺得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畢竟她如今已經知道了柳如煙這樣性格的原因。
一想起那些年柳員外對柳如煙的冷暴力，林菀就無比心疼，之後的時間也樂得縱容柳如煙一些，只想讓柳如煙高興。
比如說當柳如煙順水推舟提出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看到柳如煙眼裏的期待，林菀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這一點頭，林菀覺得自己將自己送入了火坑。
在家裏做那件事，和莊子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莊子裏的人很少，而此時柳府之中人來人往，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兩人的關系。
於是在煎熬的同時，林菀還得忍耐著不敢呼出聲來，感覺整個人就像是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甚至會忍不住咬住柳如煙的肩……
柳如煙的花樣越來越雜。
林菀有時候是真的納悶她從哪裏學來這麼多東西。
萬幸的是，或許是心情好了，抵抗力也增強了，柳如煙體內的貔獸一直沒再冒出來過。
偶爾柳如煙會說頭疼，然後誘著林菀半夜爬起來敲她的房門，但這也並不是大毛病。
而隨著一次一次兩人發生關系，林菀體內的靈力也越來越多……
林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努力增強實力。
她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無波地繼續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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