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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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長命百歲
他輕咬淮寧凸起的喉結，在淮寧身上每一個地方都烙下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烙印。
可顏禮實在是進。的。太。狠。讓淮寧難受，淮寧又不死心的拽了幾下顏禮的頭發。
“你這個…啊…屠夫…！！”
想了半天顏禮也沒想明白，怎麽淮寧突然就憋出來這麽個詞兒。
他望著淮寧嬌艷欲滴又楚楚可憐的小臉蛋，身。下。動作沒停，心裏盤算著要怎麽把人哄好，如何安慰才能奏效。
手上揉捏著淮寧胸口的“櫻桃”，顏禮邊按邊準確無誤的低下頭吻上淮寧的薄唇。
“娘子，我愛你。”
方才還時不時掙紮幾下，或是逮著機會就要踹上幾下顏禮的淮寧突然就安靜下來。
淮寧半天沒有一點聲響，一手輕輕掩在唇邊。
從前這句話，他每日都想對顏禮說上一百次。可他不敢，他不敢越過那一條會將顏禮越推越遠，會讓顏禮厭惡自己的線。
所以他也從未在顏禮口中聽到過這三個字。
上下唇一碰就能輕而易舉吐出來的三個字，淮寧當真是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們之間從相看淚眼凝噎，朝如四季白雪。又走過暮色清暉，終於又重新迎來了一個破土而出萬物覆蘇的春天。
淮寧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再次躬身湊到淮寧耳邊：“回答我。”
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就快要把淮寧盡數吞噬，可淮寧伸出一半要去觸碰顏禮的手卻突然縮了回來。
“嘶——”
圈著顏禮腰背的雙腿突然放開，淮寧不禁痛吟出聲，一手死死拽住顏禮的手臂。
好在顏禮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扯過淮寧的小腿，果然是有些痙攣。
他一手握著淮寧的腳腕，一手飛快用指頭挑下覆在淮寧眼睛上的布條，然後就一心一意慢慢為淮寧揉捏著小腿肚的位置。
淮寧雙眼得以重見光明，微微瞇著雙眼，胸口輕輕起伏。
而顏禮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把淮寧身。下看的一清二楚。
“流氓！”
淮寧緩了緩心神，摸索著拿起被隨意丟在一旁的腰帶就狠狠朝著顏禮砸過去。
眼看自己被他要到痙攣，可這人幫他按摩時還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吃下他器。物。的地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顏禮輕輕松松就偏頭躲了過去，笑道：“一直圈著我不肯放，現下小腿才會痙攣。怎麽扯下這布條澈安就翻臉不認人呢？”
顏禮換了一只腿給淮寧繼續按揉，又自顧自說道：“方才還被我看過親過，這下你倒是害羞起來了，連說都不讓說。”
淮寧咬牙切齒的狠狠握拳捶了一下自己身旁空空如也的床榻，他偏頭望去，只恨放在一旁的那兩個茶盞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然他真要抓過茶盞狠狠砸在顏禮臉上。
淮寧惡狠狠的抽出自己被顏禮抱在懷裏按揉的腿，又狠狠踹了一下顏禮的胸口算是報仇雪恨。
眼看淮寧收回雙腿蜷縮在床榻上，顏禮頓時也就心軟了，急忙趴下身去軟言細語的安撫這只炸毛的“小貓”。
“是我不好，不生氣了。”顏禮沒臉沒皮的湊過去想方設法的親淮寧：“方才那般劇烈，現下你若是不好好休息，再動了氣又該胸悶了。”
“就知道欺負朕。”淮寧有些賭氣似的嗔怪。
顏禮滿臉寵溺的笑答：“那等你身體好起來，你欺負我好不好？”
“好不了。”淮寧應的有些生硬。
“好的了。”顏禮淡淡開口反駁，轉而把淮寧抱進懷裏：“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定把你照顧的好好的。”
他話中略帶極力隱忍克制的酸澀，淮寧登時也就察覺到了這人情緒的變化。
方才自己的怒氣也都全然飛到了九霄雲外，淮寧有些五味雜陳的垂眸，卻不敢正視顏禮。
關於自己這副體弱多病的殘軀，不僅自己遭罪，這日積月累下來，其實也早就已經成為了顏禮的心病。
饒是平日裏他二人心照不宣都盡量不開口提及，可淮寧一直都知道，只要自己稍微覺得有一丁點兒不舒服，或是哪裏磕了碰了。
顏禮嘴上不說，每每心急如焚又會莫名的無端自責。
無數個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淮寧曾不止一次聽到這人祈求他這一身的病痛所要承受的痛苦都轉嫁到顏禮一人身上。
淮寧總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人。
他受不了眼睛裏有一點點沙子，也容不下顏禮身邊有其他人。
可無數個纏綿病榻的日日夜夜，他想過無數次自己若當真與顏禮有緣無份難能白頭偕老，他當真不忍心顏禮自己孤獨終老，孤身一人度過後半生。
想到這裏，淮寧眼眶一陣發酸，他緊緊擁住顏禮，雙手撫在顏禮身後。
“朕不是沒有想過，朕若是當真會病入膏肓，那百年之前定要親手…為你挑選合適的枕邊人。”
聞言顏禮冷冷一笑，可抱著淮寧的手卻忍不住輕輕顫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有時我當真不知，你和我，到底誰更配得上瘋子的名頭。”
“這世上只有一個淮寧，若是沒有你，我絕不獨活。”
淮寧猛地瞪大了雙眼，擡起頭伸手抵在顏禮唇邊制止他所言：“胡說什麽呢。”
可顏禮游刃有餘的反問道：“到底是誰在胡說？”
“朕說的是事實。”淮寧的聲音軟下來，有些不自然的避開顏禮灼熱的目光。
“你若說的是事實，那我所言，我也一定讓它變成事實。”
“…你真傻。”
淮寧垂眸，他們之間遲早要面對生離死別那一日。只是他的身體狀況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早做打算。這是哪怕他想要逃避，也永遠繞不開的事實。
“我只要你好好活著，好好在我身邊。”
顏禮閉著眼把人按進懷裏，下鄂摩挲著淮寧的發頂。
“至於這餘生有多長，我只告訴你，我的餘生與你的生命一般長。沒有人能改變，也沒有人能夠左右。若沒有你，哪怕世人嗟嘆蘭摧玉折又何妨？”
真是個死腦筋。
淮寧在心裏默默嗔怪。這問題是個解不開的圓，他永遠都爭辯不過顏禮。
不過淮寧轉念一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自己所說的那般大度。
思忖片刻，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真到自己先他一步撒手人寰，又舍不得顏禮為自己潔身自好的守寡，可光是想一想身邊那些對他前仆後繼的男男女女，淮寧就覺得自己胸悶的厲害。
淮寧往顏禮懷中靠了靠。
他與他，一定都會長命百歲。
不，他一定要長命百歲才是。
誰讓他要是一命嗚呼，這身上還背負著另一條命呢？
午後微風不燥，秋高氣爽的好時節。不似前些天狂風大作，連帶著天氣都沈悶又陰沈。
顏禮雙眼失明時多有不便，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柳昭旻總歸是為他做了很多“國師”的分內之事。
所以在雙眼覆明後，顏禮也親自登門拜訪謝過柳昭旻，從前未盡事宜和細枝微末的瑣事多多少少加在一起還是不小的問題。
淮寧昨夜傷身傷神，顏禮總是格外心疼他。晨起時自己先行醒來望著時間尚早，便守著淮寧多睡了一會兒。
這一睡差點誤了早朝，顏禮所要約見的西域駐紮大淮的文官和往來的商人也已經到了殿內等候。
他二人各自忙碌，今日晨起時便是連一貫地片刻溫存都不得了。
淮寧晨起時總容易頭暈心悸，每每都是顏禮把人慢慢叫醒，陪著淮寧說一會兒話，看著人全然清醒沒有不適方才叫和安進來伺候淮寧起身。
若是他得空便是親自照顧淮寧起身，再把人送到朝參大殿。
這些天淮寧總覺得自己好像越發黏人了，便是離開了片刻，也就半日不見，他就抓心撓肝的想的不行。
本是在自己面前攤開了宣紙想要靜下心來提幾個大字，可直到淮寧反覆數次都覺得對自己寫的全然不滿意時，心中反倒變得更加急躁。
淮寧把手中的毛筆猛地擱在一旁，閉著眼睛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
罷了罷了，不出片刻，淮寧就決定要遵循自己的心意，親自前去使臣寢宮尋人。
顏禮的使臣寢宮和自己的養心殿不同，從前本也為了投其所好，他特地命人將那宮殿修繕成還原西域宮殿的樣子。
每每被顏禮帶到此處，總是二話不說就把他抱進了內閣，說起來淮寧倒當真還不曾好好參觀過這裏呢。
踏入使臣寢殿，整個空間十分華麗又極為寬敞明亮。高聳的穹頂上掛滿了華麗的裝璜，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穿過大廳中央，後院則擺放著一座華麗的玉石噴泉。水流潺潺，清脆的水聲仿佛在述說著宮殿的精美絕倫。
此景絕無僅有，整個大淮上下也就這裏獨一處，全然是和西域一樣的裝飾。
如今二人的關系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現下他們也就不必再刻意隱瞞。
明眼人一看聖上前來就知所為何事，而聽無需侍從為他通傳殿內伺候的人也就恭恭敬敬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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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咬淮寧凸起的喉結，在淮寧身上每一個地方都烙下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烙印。
可顏禮實在是進。的。太。狠。讓淮寧難受，淮寧又不死心的拽了幾下顏禮的頭發。
“你這個…啊…屠夫…！！”
想了半天顏禮也沒想明白，怎麽淮寧突然就憋出來這麽個詞兒。
他望著淮寧嬌艷欲滴又楚楚可憐的小臉蛋，身。下。動作沒停，心裏盤算著要怎麽把人哄好，如何安慰才能奏效。
手上揉捏著淮寧胸口的“櫻桃”，顏禮邊按邊準確無誤的低下頭吻上淮寧的薄唇。
“娘子，我愛你。”
方才還時不時掙紮幾下，或是逮著機會就要踹上幾下顏禮的淮寧突然就安靜下來。
淮寧半天沒有一點聲響，一手輕輕掩在唇邊。
從前這句話，他每日都想對顏禮說上一百次。可他不敢，他不敢越過那一條會將顏禮越推越遠，會讓顏禮厭惡自己的線。
所以他也從未在顏禮口中聽到過這三個字。
上下唇一碰就能輕而易舉吐出來的三個字，淮寧當真是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們之間從相看淚眼凝噎，朝如四季白雪。又走過暮色清暉，終於又重新迎來了一個破土而出萬物覆蘇的春天。
淮寧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再次躬身湊到淮寧耳邊：“回答我。”
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就快要把淮寧盡數吞噬，可淮寧伸出一半要去觸碰顏禮的手卻突然縮了回來。
“嘶——”
圈著顏禮腰背的雙腿突然放開，淮寧不禁痛吟出聲，一手死死拽住顏禮的手臂。
好在顏禮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扯過淮寧的小腿，果然是有些痙攣。
他一手握著淮寧的腳腕，一手飛快用指頭挑下覆在淮寧眼睛上的布條，然後就一心一意慢慢為淮寧揉捏著小腿肚的位置。
淮寧雙眼得以重見光明，微微瞇著雙眼，胸口輕輕起伏。
而顏禮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把淮寧身。下看的一清二楚。
“流氓！”
淮寧緩了緩心神，摸索著拿起被隨意丟在一旁的腰帶就狠狠朝著顏禮砸過去。
眼看自己被他要到痙攣，可這人幫他按摩時還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吃下他器。物。的地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顏禮輕輕松松就偏頭躲了過去，笑道：“一直圈著我不肯放，現下小腿才會痙攣。怎麽扯下這布條澈安就翻臉不認人呢？”
顏禮換了一只腿給淮寧繼續按揉，又自顧自說道：“方才還被我看過親過，這下你倒是害羞起來了，連說都不讓說。”
淮寧咬牙切齒的狠狠握拳捶了一下自己身旁空空如也的床榻，他偏頭望去，只恨放在一旁的那兩個茶盞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然他真要抓過茶盞狠狠砸在顏禮臉上。
淮寧惡狠狠的抽出自己被顏禮抱在懷裏按揉的腿，又狠狠踹了一下顏禮的胸口算是報仇雪恨。
眼看淮寧收回雙腿蜷縮在床榻上，顏禮頓時也就心軟了，急忙趴下身去軟言細語的安撫這只炸毛的“小貓”。
“是我不好，不生氣了。”顏禮沒臉沒皮的湊過去想方設法的親淮寧：“方才那般劇烈，現下你若是不好好休息，再動了氣又該胸悶了。”
“就知道欺負朕。”淮寧有些賭氣似的嗔怪。
顏禮滿臉寵溺的笑答：“那等你身體好起來，你欺負我好不好？”
“好不了。”淮寧應的有些生硬。
“好的了。”顏禮淡淡開口反駁，轉而把淮寧抱進懷裏：“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定把你照顧的好好的。”
他話中略帶極力隱忍克制的酸澀，淮寧登時也就察覺到了這人情緒的變化。
方才自己的怒氣也都全然飛到了九霄雲外，淮寧有些五味雜陳的垂眸，卻不敢正視顏禮。
關於自己這副體弱多病的殘軀，不僅自己遭罪，這日積月累下來，其實也早就已經成為了顏禮的心病。
饒是平日裏他二人心照不宣都盡量不開口提及，可淮寧一直都知道，只要自己稍微覺得有一丁點兒不舒服，或是哪裏磕了碰了。
顏禮嘴上不說，每每心急如焚又會莫名的無端自責。
無數個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淮寧曾不止一次聽到這人祈求他這一身的病痛所要承受的痛苦都轉嫁到顏禮一人身上。
淮寧總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人。
他受不了眼睛裏有一點點沙子，也容不下顏禮身邊有其他人。
可無數個纏綿病榻的日日夜夜，他想過無數次自己若當真與顏禮有緣無份難能白頭偕老，他當真不忍心顏禮自己孤獨終老，孤身一人度過後半生。
想到這裏，淮寧眼眶一陣發酸，他緊緊擁住顏禮，雙手撫在顏禮身後。
“朕不是沒有想過，朕若是當真會病入膏肓，那百年之前定要親手…為你挑選合適的枕邊人。”
聞言顏禮冷冷一笑，可抱著淮寧的手卻忍不住輕輕顫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有時我當真不知，你和我，到底誰更配得上瘋子的名頭。”
“這世上只有一個淮寧，若是沒有你，我絕不獨活。”
淮寧猛地瞪大了雙眼，擡起頭伸手抵在顏禮唇邊制止他所言：“胡說什麽呢。”
可顏禮游刃有餘的反問道：“到底是誰在胡說？”
“朕說的是事實。”淮寧的聲音軟下來，有些不自然的避開顏禮灼熱的目光。
“你若說的是事實，那我所言，我也一定讓它變成事實。”
“…你真傻。”
淮寧垂眸，他們之間遲早要面對生離死別那一日。只是他的身體狀況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早做打算。這是哪怕他想要逃避，也永遠繞不開的事實。
“我只要你好好活著，好好在我身邊。”
顏禮閉著眼把人按進懷裏，下鄂摩挲著淮寧的發頂。
“至於這餘生有多長，我只告訴你，我的餘生與你的生命一般長。沒有人能改變，也沒有人能夠左右。若沒有你，哪怕世人嗟嘆蘭摧玉折又何妨？”
真是個死腦筋。
淮寧在心裏默默嗔怪。這問題是個解不開的圓，他永遠都爭辯不過顏禮。
不過淮寧轉念一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自己所說的那般大度。
思忖片刻，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真到自己先他一步撒手人寰，又舍不得顏禮為自己潔身自好的守寡，可光是想一想身邊那些對他前仆後繼的男男女女，淮寧就覺得自己胸悶的厲害。
淮寧往顏禮懷中靠了靠。
他與他，一定都會長命百歲。
不，他一定要長命百歲才是。
誰讓他要是一命嗚呼，這身上還背負著另一條命呢？
午後微風不燥，秋高氣爽的好時節。不似前些天狂風大作，連帶著天氣都沈悶又陰沈。
顏禮雙眼失明時多有不便，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柳昭旻總歸是為他做了很多“國師”的分內之事。
所以在雙眼覆明後，顏禮也親自登門拜訪謝過柳昭旻，從前未盡事宜和細枝微末的瑣事多多少少加在一起還是不小的問題。
淮寧昨夜傷身傷神，顏禮總是格外心疼他。晨起時自己先行醒來望著時間尚早，便守著淮寧多睡了一會兒。
這一睡差點誤了早朝，顏禮所要約見的西域駐紮大淮的文官和往來的商人也已經到了殿內等候。
他二人各自忙碌，今日晨起時便是連一貫地片刻溫存都不得了。
淮寧晨起時總容易頭暈心悸，每每都是顏禮把人慢慢叫醒，陪著淮寧說一會兒話，看著人全然清醒沒有不適方才叫和安進來伺候淮寧起身。
若是他得空便是親自照顧淮寧起身，再把人送到朝參大殿。
這些天淮寧總覺得自己好像越發黏人了，便是離開了片刻，也就半日不見，他就抓心撓肝的想的不行。
本是在自己面前攤開了宣紙想要靜下心來提幾個大字，可直到淮寧反覆數次都覺得對自己寫的全然不滿意時，心中反倒變得更加急躁。
淮寧把手中的毛筆猛地擱在一旁，閉著眼睛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
罷了罷了，不出片刻，淮寧就決定要遵循自己的心意，親自前去使臣寢宮尋人。
顏禮的使臣寢宮和自己的養心殿不同，從前本也為了投其所好，他特地命人將那宮殿修繕成還原西域宮殿的樣子。
每每被顏禮帶到此處，總是二話不說就把他抱進了內閣，說起來淮寧倒當真還不曾好好參觀過這裏呢。
踏入使臣寢殿，整個空間十分華麗又極為寬敞明亮。高聳的穹頂上掛滿了華麗的裝璜，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穿過大廳中央，後院則擺放著一座華麗的玉石噴泉。水流潺潺，清脆的水聲仿佛在述說著宮殿的精美絕倫。
此景絕無僅有，整個大淮上下也就這裏獨一處，全然是和西域一樣的裝飾。
如今二人的關系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現下他們也就不必再刻意隱瞞。
明眼人一看聖上前來就知所為何事，而聽無需侍從為他通傳殿內伺候的人也就恭恭敬敬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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