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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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趙玄本來以為，不過是跟著祝歧回一趟林中小院，搬一下東西，用不了多少時間，可真的看到祝歧整理出來的東西，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天真。
這麽一個小院子裏，怎麽能堆得了那麽多東西的？
看出他的詫異，祝歧的面上帶了些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唇，說道：“我，我比較喜歡收集東西，所以……可能行李會比較多一些。”
看著被他整理出來的大包小包，趙玄楞了一下，首先想到的卻不是他收集了多少東西，而是祝歧當真將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收拾好，準備跟他一起離開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一陣溫軟，他搖了搖頭，語帶笑意：“夫君這是說得什麽話，夫君如此勤儉持家，是我的幸運才是。”
一句話，又讓祝歧紅了臉，他看著周圍忙碌的搬運著東西的軍士，嘆了口氣，眼中多少帶了些迷茫。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離開這裏，將自己的餘生綁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趙玄一直在他的身邊，當然看出了他的表情，他上前一步，握住了祝歧的手，語氣溫和：“夫君，待我們回去，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吧？”
祝歧一楞，轉向了趙玄：“你的父母，我……我可以見嗎？”
趙玄點了點頭，表情坦然中帶了些委屈：“當然可以了，難道夫君不想給我一個名分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祝歧紅了臉，他轉頭，語氣有些窘迫：“我，我想的。”
趙玄笑得更深了些，他又上前一步，將唇覆在了祝歧的耳邊，低聲道：“夫君，我好愛你。”
祝歧的臉更紅了，他側了側頭，輕咳一聲，轉了回來，看著趙玄的眼，表情認真：“我也愛你，娘子。”
他的態度認真而坦誠，趙玄還是首次得到他這麽真誠的回應，不由得也是一楞，祝歧嘆了口氣，擡手，輕輕地摟住了趙玄，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
趙玄這才回神，長長地嘆了口氣，將他緊緊摟在懷裏，喃喃道：“夫君，你可真是……”
這天，他們留在了林中小院，這個充滿了他們的回憶的地方。
唇齒交纏間，祝歧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娘子，你為何會愛上我？”
趙玄一邊包容著他的沖撞，一邊緊緊地摟著他，開口：“愛，愛需要理由，嗎？”
沒等祝歧繼續詢問，他接著開口：“夫，夫君，生的好看，不，不乘人之危，還，還熱心助我……”
他的唇又一次追上祝歧的唇，喃喃道：“而且，在夫君面前，我，可以，做自己。”
餘下的話被吞在交纏的唇舌之中，祝歧的動作幅度更大了，趙玄卻明白，他已經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他於是閉上雙眼，放任自己沈溺在一波一波的浪潮之中，直到天色泛白，才沈沈睡去。
次日，他難得沒能下床，靠在床邊，享受著祝歧的照顧。一邊享受，他一邊還要調侃：“夫君昨夜好生猛，我都差點吃不消。”
祝歧被他調侃得面色通紅，手上卻依然一絲不茍地幫他按揉著腰。不知是不是錯覺，趙玄總覺得，經過昨天的事情，祝歧對他的態度似乎更自然了一些。
想到祝歧昨天晚上的問題，趙玄先是一楞，很快就想通了。祝歧對他的態度，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甚至對自己有些不夠自信，所以之前才多少有些保留。
可現在……看著一臉認真地為自己舒緩酸痛的祝歧，他只覺得心中更加柔軟。
相處了這麽久，他多少清楚祝歧對旁人的戒備。而他又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全心全意……
這樣想著，他忽然撐起身子，在祝歧的疑惑中，吻上了他的雙唇。
祝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楞，卻也很快回過神來，摟住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二人吻畢，祝歧有有些不解地開口：“娘子，怎麽了？”
趙玄只是看著他，搖頭：“沒怎麽，只是覺得，能遇到夫君，實在是我的幸運。”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笑夠了，祝歧看著趙玄，表情鄭重：“能遇到娘子，也是我的幸運。”
微風吹動樹林，傳來簌簌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麽靜謐美好，讓人不忍打破。
門外，所有人看著站在門口的龐義，壓低了聲音：“龐副將，咱們啥時候能進去啊？”
聽著房中漸漸響起的聲音，龐義挪開耳朵，磚頭：“下午吧，下午再來。”
知道了一切原委，他憤怒於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洛旋利用的對象，偏聽偏信，差點助紂為虐。也因此，他對祝歧始終存著幾分歉意。
偏偏從祝歧醒來後，他從沒有機會能同對方道歉，只能在趙玄征集來幫忙搬東西的人時主動申請，用自己的方式給對方一點彌補。
這麽想著，他打發了一起來的其餘人，守在門口，靜靜地等著他們結束。
院內徹底靜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祝歧拉開門，正對上一臉嚴肅的龐義，不由得楞了一下，才開口：“龐，龐副將？”
龐義轉過頭，見是他，點了點頭，開口：“祝公子，不知我們何時出發？”
他並沒有壓低聲音，院內的趙玄也聽到了他的詢問，扯著嗓子說道：“下午，下午就走！”
祝歧楞了一下，到底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點了點頭：“下午吧，我們稍微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後出發。”
龐義應了下來，他這才關上門，轉向了依然癱在躺椅上的趙玄，面露擔憂：“阿玄，你可以嗎？”
趙玄嘆了口氣，面色依然有些潮紅：“我想快點帶你回去，夫君。”這麽說著，他一邊撐著扶手，就要起身，卻又嘶了一聲，縮了回去。
看著祝歧，他癟了癟嘴，面上帶了些埋怨：“夫君，你也太狠了……”
祝歧又紅了臉，他趕忙上前，扶著趙玄站了起來，小聲道：“我，我幫你換衣服。”
這一個時辰裏，趙玄在祝歧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抱著軟墊，窩在椅子上，看著祝歧忙碌著，收拾好了他們鬼混之後的一片狼藉，又收拾起了最後一點東西，堪堪在龐義帶人前來之前，將一切徹底收拾好。
他嘆了口氣，忽然開口：“夫君，你真的要跟我走了。”
祝歧正將最後一點行李打包，聞言轉頭，正對上趙玄笑吟吟的一雙眼，他楞了一下，點頭：“是啊，我真的要跟你走了，娘子。”
他的表情平靜，心中最後的那點不安終於在趙玄一遍遍地安慰下徹底平覆，只餘一片坦然。
趙玄這才徹底笑了出來，他伸手，對著祝歧，開口：“夫君，等會，可能要你抱我上馬車了。”
祝歧看著他，許久，笑了笑：“我應該做的，娘子。”
來的時候，幾人輕車簡從，回去的時候，卻是平白多了兩車的東西，眼看著就要進城，祝歧正和趙玄商量著東西該放在哪，冷不丁從城中沖出一騎，向著他們飛快地趕來，停在了不遠處。
步昇翻身下馬，跪在車前，開口：“將軍，您回來了，您的父母昨日到了城中，此時正等著您和……”
他說著，擡頭看了一眼車廂，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和，姑爺呢。”
這句話讓二人都是一楞，顯然沒想到見家長一事來的如此快，祝歧幾乎瞬間就慌了陣腳，緊緊地抓住了趙玄的手。趙玄倒是意識到了什麽，他掀開車簾，看向步昇，開口：“我父母叫夫君姑爺？”
步昇點了點頭，趙玄思忖片刻，拍了拍祝歧的手，說道：“夫君不怕，我父母人很好的，他們既然這麽說，應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從理智上，祝歧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對的，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握住趙玄的手，手心一片潮濕。
趙玄看了看面上強裝鎮定的祝歧，彎了彎眼，到底還是開了口：“既然母親和父親已經到了，那我們還是快些回去，莫要讓他們久等。”
車輪轉動，載著車上心思各異的二人，向著未蔔的前途走去。
剛到了巷子，祝歧就看到了等在院門口的兩名長輩。
不像他猜得那樣板著臉，看起來反而笑意融融的。
他楞了一下，抿了抿唇，忽然有些害怕下馬車。可後面，趙玄已經推了推他，揚聲道：“夫君？怎麽還不下去？我腰痛，你扶著我點。”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避諱啊！
祝歧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快燒起來了，他趕忙轉身，正打算扶著趙玄，趙玄卻已經看著他，癟了癟嘴：“夫君，你不抱我了嗎？”
他分明是想給對方留一點面子的！祝歧瞪了趙玄一眼，到底還是紅著臉，將他打橫抱起，緩步下了車。
兩位長輩當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剛將趙玄抱下馬車，兩個人已經走了上來，祝歧當即就嚇得幾乎僵硬，可沒想到那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上來，先是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頭，感慨了一句：“好孩子，真俊啊。”就對著他懷裏的趙玄板起臉，冷聲道：“趙修竹，你就是這麽欺負人家的嗎？”
趙玄一僵，趕緊從祝歧的懷中跳了下來，還不忘摟緊他，一臉心虛地看著老夫人。
祝歧還沒反應過來，那邊不怒自威的老將軍也走了過來，表情帶了些僵硬地開口：“就是，摟摟抱抱，成何……”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用力一杵，疼得齜牙咧嘴，彎著腰閉上了嘴。
老夫人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又轉向祝歧，柔聲道：“好孩子，不用慣著他，這孩子啊，皮實著呢。”
說完，她上前，輕輕地拉起祝歧的手，又瞪了一眼趙玄，這才帶著溫和的笑，拉著祝歧往將軍府進了。
祝歧被她拉著，有些僵硬地想，這怎麽和他想象中的見家長，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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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本來以為，不過是跟著祝歧回一趟林中小院，搬一下東西，用不了多少時間，可真的看到祝歧整理出來的東西，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天真。
這麽一個小院子裏，怎麽能堆得了那麽多東西的？
看出他的詫異，祝歧的面上帶了些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唇，說道：“我，我比較喜歡收集東西，所以……可能行李會比較多一些。”
看著被他整理出來的大包小包，趙玄楞了一下，首先想到的卻不是他收集了多少東西，而是祝歧當真將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收拾好，準備跟他一起離開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一陣溫軟，他搖了搖頭，語帶笑意：“夫君這是說得什麽話，夫君如此勤儉持家，是我的幸運才是。”
一句話，又讓祝歧紅了臉，他看著周圍忙碌的搬運著東西的軍士，嘆了口氣，眼中多少帶了些迷茫。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離開這裏，將自己的餘生綁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趙玄一直在他的身邊，當然看出了他的表情，他上前一步，握住了祝歧的手，語氣溫和：“夫君，待我們回去，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吧？”
祝歧一楞，轉向了趙玄：“你的父母，我……我可以見嗎？”
趙玄點了點頭，表情坦然中帶了些委屈：“當然可以了，難道夫君不想給我一個名分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祝歧紅了臉，他轉頭，語氣有些窘迫：“我，我想的。”
趙玄笑得更深了些，他又上前一步，將唇覆在了祝歧的耳邊，低聲道：“夫君，我好愛你。”
祝歧的臉更紅了，他側了側頭，輕咳一聲，轉了回來，看著趙玄的眼，表情認真：“我也愛你，娘子。”
他的態度認真而坦誠，趙玄還是首次得到他這麽真誠的回應，不由得也是一楞，祝歧嘆了口氣，擡手，輕輕地摟住了趙玄，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
趙玄這才回神，長長地嘆了口氣，將他緊緊摟在懷裏，喃喃道：“夫君，你可真是……”
這天，他們留在了林中小院，這個充滿了他們的回憶的地方。
唇齒交纏間，祝歧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娘子，你為何會愛上我？”
趙玄一邊包容著他的沖撞，一邊緊緊地摟著他，開口：“愛，愛需要理由，嗎？”
沒等祝歧繼續詢問，他接著開口：“夫，夫君，生的好看，不，不乘人之危，還，還熱心助我……”
他的唇又一次追上祝歧的唇，喃喃道：“而且，在夫君面前，我，可以，做自己。”
餘下的話被吞在交纏的唇舌之中，祝歧的動作幅度更大了，趙玄卻明白，他已經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他於是閉上雙眼，放任自己沈溺在一波一波的浪潮之中，直到天色泛白，才沈沈睡去。
次日，他難得沒能下床，靠在床邊，享受著祝歧的照顧。一邊享受，他一邊還要調侃：“夫君昨夜好生猛，我都差點吃不消。”
祝歧被他調侃得面色通紅，手上卻依然一絲不茍地幫他按揉著腰。不知是不是錯覺，趙玄總覺得，經過昨天的事情，祝歧對他的態度似乎更自然了一些。
想到祝歧昨天晚上的問題，趙玄先是一楞，很快就想通了。祝歧對他的態度，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輕松，甚至對自己有些不夠自信，所以之前才多少有些保留。
可現在……看著一臉認真地為自己舒緩酸痛的祝歧，他只覺得心中更加柔軟。
相處了這麽久，他多少清楚祝歧對旁人的戒備。而他又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全心全意……
這樣想著，他忽然撐起身子，在祝歧的疑惑中，吻上了他的雙唇。
祝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楞，卻也很快回過神來，摟住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二人吻畢，祝歧有有些不解地開口：“娘子，怎麽了？”
趙玄只是看著他，搖頭：“沒怎麽，只是覺得，能遇到夫君，實在是我的幸運。”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笑夠了，祝歧看著趙玄，表情鄭重：“能遇到娘子，也是我的幸運。”
微風吹動樹林，傳來簌簌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麽靜謐美好，讓人不忍打破。
門外，所有人看著站在門口的龐義，壓低了聲音：“龐副將，咱們啥時候能進去啊？”
聽著房中漸漸響起的聲音，龐義挪開耳朵，磚頭：“下午吧，下午再來。”
知道了一切原委，他憤怒於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洛旋利用的對象，偏聽偏信，差點助紂為虐。也因此，他對祝歧始終存著幾分歉意。
偏偏從祝歧醒來後，他從沒有機會能同對方道歉，只能在趙玄征集來幫忙搬東西的人時主動申請，用自己的方式給對方一點彌補。
這麽想著，他打發了一起來的其餘人，守在門口，靜靜地等著他們結束。
院內徹底靜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祝歧拉開門，正對上一臉嚴肅的龐義，不由得楞了一下，才開口：“龐，龐副將？”
龐義轉過頭，見是他，點了點頭，開口：“祝公子，不知我們何時出發？”
他並沒有壓低聲音，院內的趙玄也聽到了他的詢問，扯著嗓子說道：“下午，下午就走！”
祝歧楞了一下，到底沒有反駁他的話，只是點了點頭：“下午吧，我們稍微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後出發。”
龐義應了下來，他這才關上門，轉向了依然癱在躺椅上的趙玄，面露擔憂：“阿玄，你可以嗎？”
趙玄嘆了口氣，面色依然有些潮紅：“我想快點帶你回去，夫君。”這麽說著，他一邊撐著扶手，就要起身，卻又嘶了一聲，縮了回去。
看著祝歧，他癟了癟嘴，面上帶了些埋怨：“夫君，你也太狠了……”
祝歧又紅了臉，他趕忙上前，扶著趙玄站了起來，小聲道：“我，我幫你換衣服。”
這一個時辰裏，趙玄在祝歧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抱著軟墊，窩在椅子上，看著祝歧忙碌著，收拾好了他們鬼混之後的一片狼藉，又收拾起了最後一點東西，堪堪在龐義帶人前來之前，將一切徹底收拾好。
他嘆了口氣，忽然開口：“夫君，你真的要跟我走了。”
祝歧正將最後一點行李打包，聞言轉頭，正對上趙玄笑吟吟的一雙眼，他楞了一下，點頭：“是啊，我真的要跟你走了，娘子。”
他的表情平靜，心中最後的那點不安終於在趙玄一遍遍地安慰下徹底平覆，只餘一片坦然。
趙玄這才徹底笑了出來，他伸手，對著祝歧，開口：“夫君，等會，可能要你抱我上馬車了。”
祝歧看著他，許久，笑了笑：“我應該做的，娘子。”
來的時候，幾人輕車簡從，回去的時候，卻是平白多了兩車的東西，眼看著就要進城，祝歧正和趙玄商量著東西該放在哪，冷不丁從城中沖出一騎，向著他們飛快地趕來，停在了不遠處。
步昇翻身下馬，跪在車前，開口：“將軍，您回來了，您的父母昨日到了城中，此時正等著您和……”
他說著，擡頭看了一眼車廂，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和，姑爺呢。”
這句話讓二人都是一楞，顯然沒想到見家長一事來的如此快，祝歧幾乎瞬間就慌了陣腳，緊緊地抓住了趙玄的手。趙玄倒是意識到了什麽，他掀開車簾，看向步昇，開口：“我父母叫夫君姑爺？”
步昇點了點頭，趙玄思忖片刻，拍了拍祝歧的手，說道：“夫君不怕，我父母人很好的，他們既然這麽說，應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從理智上，祝歧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對的，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握住趙玄的手，手心一片潮濕。
趙玄看了看面上強裝鎮定的祝歧，彎了彎眼，到底還是開了口：“既然母親和父親已經到了，那我們還是快些回去，莫要讓他們久等。”
車輪轉動，載著車上心思各異的二人，向著未蔔的前途走去。
剛到了巷子，祝歧就看到了等在院門口的兩名長輩。
不像他猜得那樣板著臉，看起來反而笑意融融的。
他楞了一下，抿了抿唇，忽然有些害怕下馬車。可後面，趙玄已經推了推他，揚聲道：“夫君？怎麽還不下去？我腰痛，你扶著我點。”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避諱啊！
祝歧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快燒起來了，他趕忙轉身，正打算扶著趙玄，趙玄卻已經看著他，癟了癟嘴：“夫君，你不抱我了嗎？”
他分明是想給對方留一點面子的！祝歧瞪了趙玄一眼，到底還是紅著臉，將他打橫抱起，緩步下了車。
兩位長輩當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剛將趙玄抱下馬車，兩個人已經走了上來，祝歧當即就嚇得幾乎僵硬，可沒想到那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上來，先是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頭，感慨了一句：“好孩子，真俊啊。”就對著他懷裏的趙玄板起臉，冷聲道：“趙修竹，你就是這麽欺負人家的嗎？”
趙玄一僵，趕緊從祝歧的懷中跳了下來，還不忘摟緊他，一臉心虛地看著老夫人。
祝歧還沒反應過來，那邊不怒自威的老將軍也走了過來，表情帶了些僵硬地開口：“就是，摟摟抱抱，成何……”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用力一杵，疼得齜牙咧嘴，彎著腰閉上了嘴。
老夫人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又轉向祝歧，柔聲道：“好孩子，不用慣著他，這孩子啊，皮實著呢。”
說完，她上前，輕輕地拉起祝歧的手，又瞪了一眼趙玄，這才帶著溫和的笑，拉著祝歧往將軍府進了。
祝歧被她拉著，有些僵硬地想，這怎麽和他想象中的見家長，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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