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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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再親一下
霍蠡起身，等顧琰回過神，霍蠡已經端著晚飯進來了。
飯菜很豐盛，都是山上的野物，噴香的味道勾引著顧琰肚子裏的饞蟲。
顧琰恍恍惚惚地坐起來，他滿腦子都是霍蠡剛才那句話。
他臉紅了？
他怎麽可能臉紅！
他雙手捂著臉，心臟被不知名的情緒填滿。
直男會對另外一個男人臉紅嗎？
用腳指頭都知道，正常的直男互相之間只會更喜歡對方喊自己爸爸，自己再喊上一句“好大兒”.
可絕對不會張得開嘴喊人老公!
直男的字典裏怎麽會有臉紅這兩個字！
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顧琰滿心驚恐，他不會——
真的彎了吧！
可怕的念頭占據大腦。
顧琰眼神空洞。
霍蠡過來喊他時，他還呆坐在床上。
霍蠡又喊了兩聲，見他沒有回應，嘆了口氣，將他拉起來。
顧琰像一只失去行動能力的木偶，霍蠡幹脆將他抱起來，放到餐桌前。
就連晚飯，都是霍蠡一口一口餵進去的。
好在“木楞”的顧琰也足夠聽話，讓張嘴就張嘴，讓咀嚼就咀嚼。
霍蠡很享受“幫助”顧琰的感覺，甚至開始在心裏期待下一次。
把顧琰餵飽了，霍蠡才開始享用晚餐。
大山裏的食物當地特色濃厚，口味比較重，霍蠡很不喜歡，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他取來水盆跟毛巾，給顧琰擦洗了嘴巴跟雙手。
把人打理幹凈，他把顧琰抱回床上。這時的顧琰仍舊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琰琰，我可以親你嗎？”
顧琰沒有回應，霍蠡微微一笑，他俯下身子，將吻印在顧琰唇角。
“琰琰，晚安。”霍蠡說著。
霍蠡還有事，把顧琰放到床上，又給他換了一件面料舒服些的睡衣，就出去了。
等顧琰回神，他人已經躺回床上，肚子也飽飽的，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了散發著淡淡皂角香氣的睡衣。
顧琰：……
霍蠡不見了。
顧琰也沒心思管他。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性取向是女，也從來沒人跟他告白。
至於原身，原身長相精致，從小學開始，向他告白的就不僅只有女生，還有男生了。
他被掰彎了？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彎的，只是他一直沒發現而已？
顧琰更恍惚了，他側過身，面對著墻壁，又出神了。
顧琰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又躺進霍蠡懷裏。
他的腦袋擱在霍蠡的胳膊上，臉面朝著霍蠡的胸口。
男人身上的溫度，還有心臟跳動的響動，他感受得到，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種親密，本應該出現在情侶或者愛人身上。
可偏偏現在他倆就是以這樣一種狀態，共同迎接初陽。
“醒了？餓了嗎？”
顧琰一動，霍蠡就醒來了，他的聲音還帶著身體剛剛蘇醒的沙啞。
“霍蠡。”顧琰忽然出聲。
“嗯？”
“能讓我再試一試嗎？”
顧琰思考了一晚上，他暗暗下了決定。
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戀，他就不能去禍害女孩子。
如果他不是，那他一定立刻跟霍蠡一刀兩斷。
霍蠡也清醒了，他聽到了顧琰話語中的決絕。
“怎麽試？”霍蠡問他。
“再親一下。”
霍蠡笑了，顧琰聽到笑聲，臉又紅成了猴屁股。
他爬起來，撲到霍蠡身上，張嘴就啃。
霍蠡卻歪過頭避開了。
顧琰：？？
以前可都是他強迫他的，不親還不行，這次他怎麽——
還傲嬌起來了？
“琰琰，太快了，我有點兒接受不了，先起床洗漱吧。”
說著，霍蠡起來了，見顧琰還躺著不動，他把顧琰拉起來，讓他到床邊坐著，他把被子疊整齊，又從櫃子裏給顧琰取出來一套休閑裝，“琰琰，換上，帶你進山。”
顧琰：？？
早飯仍舊是霍蠡取回來的。
顧琰問他是從哪兒來的，霍蠡說是拿錢從老鄉家裏買的。
霍蠡有錢的程度他已經見識過了，買幾餐飯食而已，對他來說太容易了。
顧琰沒想太多，聽話地洗漱，吃早餐，然後被他牽著一塊兒進山。
山林茂密，風吹過，涼風吹進骨頭裏。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霍蠡讓他穿長衣長褲了，短袖短褲根本扛不了的，更別提山上還有毒蟲毒蛇。
進山之前，霍蠡拿了兩瓶藥水出來，綠色的藥汁，是顧琰見過的那種。
霍蠡將藥水分別灑在自己跟顧琰身上，然後就領著他進山了。
“上山幹嘛？”顧琰問他。
他現在沒有別的心思，他就想知道自己是完彎的還是直的。
“帶你散散心。”霍蠡說。
“我沒心情。”顧琰聲音輕輕地說。
“為什麽？”
顧琰擡頭瞪他：“你說呢？”
要不是霍蠡把他的心思攪和得亂七八糟，他怎麽會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琰琰，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霍蠡沒有回頭，語氣平常，閑聊一般對顧琰說。
“你呢？你是同性戀？”
“琰琰，我只喜歡你。”
說到這句話時，霍蠡十分認真地轉了過來。
“因為喜歡你，所以在知道你代替你姐姐嫁進來時，我才會那麽高興。”
“當然，後來你跑掉了，我很難過。”
“那也不是你偽裝成霍大哥，潛伏到我身邊的理由！”顧琰一想起自己被騙得團團轉的傻樣，就忍不住剜了霍蠡一眼。
“琰琰，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麽？”
“怕你遠走高飛，更怕你在對我有好感之前，喜歡上別的女孩子，琰琰，我會發瘋的。”
說起“發瘋”這兩個字，霍蠡的眼睛裏好像有“猩紅的火苗”閃過。
顧琰：……
好好好，不愧是霍家人，就算示弱，也是高高在上的！
顧琰毫不懷疑，如果他不同意跟霍蠡好，霍蠡肯定二話不說，將他打包回霍家，再用鏈子鎖起來，讓他這輩子都跑不了。
顧琰心累。
跑了三次，每一次都逮到。
失敗率百分百。
倒是這個家夥，每一次都能精準地找到他。
“你在我身上裝定位儀了？”顧琰瞇著眼打量他。
他自己都沒註意到，兩人的手牽了一路。
手心都冒汗了，也沒人松開。
“琰琰，你太天真了。”
霍蠡說。
顧琰臉黑了。
“你把手機扔到火車站，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
“其實從你離開惠城，你就該把手機扔掉，等你想起來，我的人已經鎖定你了。”
聽了霍蠡的解釋，顧琰想罵人。
他就一普通人，哪裏能比得上專業的！！！
“霍蠡。”顧琰叫霍他的名字。
霍蠡停下來，回頭。
“你不是人。”
“你就這麽談戀愛？”
“不會把人嚇死嗎？”
“你這樣沒人會喜歡你的。”
“你得改。”
顧琰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
霍蠡微微偏頭，認真道：“我會改，琰琰，你願意監督我嗎？”
被他盯著，莫名其妙地，顧琰臉頰又開始發燙。
顧琰十分驚恐。
他這是怎麽了？
難道他是斯德哥爾摩潛在患者？
他怎麽會對霍蠡這種“人渣”有感覺的？？！！
顧琰二話不說，甩開了霍蠡牽著他的手，氣急敗壞道：“你別碰我！”
霍蠡的手臂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緊跟著，霍蠡眼睛裏的火苗開始熊熊燃燒，旺盛得似乎能將人堙滅。
“琰琰，我已經很溫柔了。”霍蠡瞬間變了一個人，剛才那個好說話的、語氣溫柔的霍蠡，仿佛是顧琰的錯覺。
“你——你要幹嘛？我警告你，我，唔——”
顧琰被摁在了粗糙的樹幹上，他的嘴唇被占據，被侵入。
霍蠡像是瘋了，咬得他生疼。
在這種磨人的痛感裏，顧琰身體猛地一震，某個關竅，就這樣隨便地打開了。
他用盡全力推開霍蠡，順帶咬了他一口。
唇腔內的血腥味兒濃郁，顧琰全然不在乎。
他低下頭，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
他——
他竟然——
有反應了！
要死了要死了！！！！
這一瞬，顧琰的人生被劈成兩半。
他要碎了。
沿著顧琰的目光，霍蠡也看到了。比起顧琰的崩潰，霍蠡嘴角挑起的弧度則裝滿了暧昧。
“琰琰，你對我是有感覺的。”霍蠡篤定地說。
“你TMD放屁！”顧琰側過身，拿樹幹遮擋著自己，弱弱地說。
“琰琰，別騙自己了，你喜歡我，喜歡被我——”霍蠡還沒說話，臉上就被丟來一塊兒腐化的老樹皮。
碎木屑飄進霍蠡嘴巴，他抱著樹幹，猛吐了好久。
顧琰趁機跑了。
還好他們走得不遠，顧琰也還記得回去的路，他一路小跑進屋，關上門，把櫃子拖過來堵上，累出一身汗，他將自己摔到床上。
直變彎，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麽沒辦法接受。
畢竟，這個世界同性婚姻法正式立法通過已經幾十年了，街上隨處可見同性情侶。
可是——
為什麽會是霍蠡？怎麽會是他！不應該是他！
他強迫了他那麽多次，還把他捆起來，把他關在宅子裏，還害得他報假警，被警察蜀黍教育！
他壞透了。
他不可能喜歡他，絕對不可能！
抓起被子遮住臉，顧琰崩潰地想著。
“琰琰，開門。”門外傳來霍蠡的聲音，那種風雨欲來的口吻，讓顧琰想逃避。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兒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嘛？”顧琰大叫。
“讓我進去，你隨便想。”
顧琰：……
“我！要！單！獨！考！慮！”
“琰琰，你太不乖了。”隨著這一聲，顧琰堵得嚴實的大門，像一塊兒破布，被霍蠡輕而易舉地打開。
顧琰瞪大眼睛，他看著朝他走來的霍蠡，驚恐道：“你，你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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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紅了？
他怎麽可能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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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指頭都知道，正常的直男互相之間只會更喜歡對方喊自己爸爸，自己再喊上一句“好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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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蠡又喊了兩聲，見他沒有回應，嘆了口氣，將他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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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晚飯，都是霍蠡一口一口餵進去的。
好在“木楞”的顧琰也足夠聽話，讓張嘴就張嘴，讓咀嚼就咀嚼。
霍蠡很享受“幫助”顧琰的感覺，甚至開始在心裏期待下一次。
把顧琰餵飽了，霍蠡才開始享用晚餐。
大山裏的食物當地特色濃厚，口味比較重，霍蠡很不喜歡，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他取來水盆跟毛巾，給顧琰擦洗了嘴巴跟雙手。
把人打理幹凈，他把顧琰抱回床上。這時的顧琰仍舊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琰琰，我可以親你嗎？”
顧琰沒有回應，霍蠡微微一笑，他俯下身子，將吻印在顧琰唇角。
“琰琰，晚安。”霍蠡說著。
霍蠡還有事，把顧琰放到床上，又給他換了一件面料舒服些的睡衣，就出去了。
等顧琰回神，他人已經躺回床上，肚子也飽飽的，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了散發著淡淡皂角香氣的睡衣。
顧琰：……
霍蠡不見了。
顧琰也沒心思管他。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性取向是女，也從來沒人跟他告白。
至於原身，原身長相精致，從小學開始，向他告白的就不僅只有女生，還有男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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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他本來就是彎的，只是他一直沒發現而已？
顧琰更恍惚了，他側過身，面對著墻壁，又出神了。
顧琰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又躺進霍蠡懷裏。
他的腦袋擱在霍蠡的胳膊上，臉面朝著霍蠡的胸口。
男人身上的溫度，還有心臟跳動的響動，他感受得到，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種親密，本應該出現在情侶或者愛人身上。
可偏偏現在他倆就是以這樣一種狀態，共同迎接初陽。
“醒了？餓了嗎？”
顧琰一動，霍蠡就醒來了，他的聲音還帶著身體剛剛蘇醒的沙啞。
“霍蠡。”顧琰忽然出聲。
“嗯？”
“能讓我再試一試嗎？”
顧琰思考了一晚上，他暗暗下了決定。
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戀，他就不能去禍害女孩子。
如果他不是，那他一定立刻跟霍蠡一刀兩斷。
霍蠡也清醒了，他聽到了顧琰話語中的決絕。
“怎麽試？”霍蠡問他。
“再親一下。”
霍蠡笑了，顧琰聽到笑聲，臉又紅成了猴屁股。
他爬起來，撲到霍蠡身上，張嘴就啃。
霍蠡卻歪過頭避開了。
顧琰：？？
以前可都是他強迫他的，不親還不行，這次他怎麽——
還傲嬌起來了？
“琰琰，太快了，我有點兒接受不了，先起床洗漱吧。”
說著，霍蠡起來了，見顧琰還躺著不動，他把顧琰拉起來，讓他到床邊坐著，他把被子疊整齊，又從櫃子裏給顧琰取出來一套休閑裝，“琰琰，換上，帶你進山。”
顧琰：？？
早飯仍舊是霍蠡取回來的。
顧琰問他是從哪兒來的，霍蠡說是拿錢從老鄉家裏買的。
霍蠡有錢的程度他已經見識過了，買幾餐飯食而已，對他來說太容易了。
顧琰沒想太多，聽話地洗漱，吃早餐，然後被他牽著一塊兒進山。
山林茂密，風吹過，涼風吹進骨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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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山之前，霍蠡拿了兩瓶藥水出來，綠色的藥汁，是顧琰見過的那種。
霍蠡將藥水分別灑在自己跟顧琰身上，然後就領著他進山了。
“上山幹嘛？”顧琰問他。
他現在沒有別的心思，他就想知道自己是完彎的還是直的。
“帶你散散心。”霍蠡說。
“我沒心情。”顧琰聲音輕輕地說。
“為什麽？”
顧琰擡頭瞪他：“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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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琰，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霍蠡沒有回頭，語氣平常，閑聊一般對顧琰說。
“你呢？你是同性戀？”
“琰琰，我只喜歡你。”
說到這句話時，霍蠡十分認真地轉了過來。
“因為喜歡你，所以在知道你代替你姐姐嫁進來時，我才會那麽高興。”
“當然，後來你跑掉了，我很難過。”
“那也不是你偽裝成霍大哥，潛伏到我身邊的理由！”顧琰一想起自己被騙得團團轉的傻樣，就忍不住剜了霍蠡一眼。
“琰琰，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麽？”
“怕你遠走高飛，更怕你在對我有好感之前，喜歡上別的女孩子，琰琰，我會發瘋的。”
說起“發瘋”這兩個字，霍蠡的眼睛裏好像有“猩紅的火苗”閃過。
顧琰：……
好好好，不愧是霍家人，就算示弱，也是高高在上的！
顧琰毫不懷疑，如果他不同意跟霍蠡好，霍蠡肯定二話不說，將他打包回霍家，再用鏈子鎖起來，讓他這輩子都跑不了。
顧琰心累。
跑了三次，每一次都逮到。
失敗率百分百。
倒是這個家夥，每一次都能精準地找到他。
“你在我身上裝定位儀了？”顧琰瞇著眼打量他。
他自己都沒註意到，兩人的手牽了一路。
手心都冒汗了，也沒人松開。
“琰琰，你太天真了。”
霍蠡說。
顧琰臉黑了。
“你把手機扔到火車站，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
“其實從你離開惠城，你就該把手機扔掉，等你想起來，我的人已經鎖定你了。”
聽了霍蠡的解釋，顧琰想罵人。
他就一普通人，哪裏能比得上專業的！！！
“霍蠡。”顧琰叫霍他的名字。
霍蠡停下來，回頭。
“你不是人。”
“你就這麽談戀愛？”
“不會把人嚇死嗎？”
“你這樣沒人會喜歡你的。”
“你得改。”
顧琰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
霍蠡微微偏頭，認真道：“我會改，琰琰，你願意監督我嗎？”
被他盯著，莫名其妙地，顧琰臉頰又開始發燙。
顧琰十分驚恐。
他這是怎麽了？
難道他是斯德哥爾摩潛在患者？
他怎麽會對霍蠡這種“人渣”有感覺的？？！！
顧琰二話不說，甩開了霍蠡牽著他的手，氣急敗壞道：“你別碰我！”
霍蠡的手臂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緊跟著，霍蠡眼睛裏的火苗開始熊熊燃燒，旺盛得似乎能將人堙滅。
“琰琰，我已經很溫柔了。”霍蠡瞬間變了一個人，剛才那個好說話的、語氣溫柔的霍蠡，仿佛是顧琰的錯覺。
“你——你要幹嘛？我警告你，我，唔——”
顧琰被摁在了粗糙的樹幹上，他的嘴唇被占據，被侵入。
霍蠡像是瘋了，咬得他生疼。
在這種磨人的痛感裏，顧琰身體猛地一震，某個關竅，就這樣隨便地打開了。
他用盡全力推開霍蠡，順帶咬了他一口。
唇腔內的血腥味兒濃郁，顧琰全然不在乎。
他低下頭，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
他——
他竟然——
有反應了！
要死了要死了！！！！
這一瞬，顧琰的人生被劈成兩半。
他要碎了。
沿著顧琰的目光，霍蠡也看到了。比起顧琰的崩潰，霍蠡嘴角挑起的弧度則裝滿了暧昧。
“琰琰，你對我是有感覺的。”霍蠡篤定地說。
“你TMD放屁！”顧琰側過身，拿樹幹遮擋著自己，弱弱地說。
“琰琰，別騙自己了，你喜歡我，喜歡被我——”霍蠡還沒說話，臉上就被丟來一塊兒腐化的老樹皮。
碎木屑飄進霍蠡嘴巴，他抱著樹幹，猛吐了好久。
顧琰趁機跑了。
還好他們走得不遠，顧琰也還記得回去的路，他一路小跑進屋，關上門，把櫃子拖過來堵上，累出一身汗，他將自己摔到床上。
直變彎，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麽沒辦法接受。
畢竟，這個世界同性婚姻法正式立法通過已經幾十年了，街上隨處可見同性情侶。
可是——
為什麽會是霍蠡？怎麽會是他！不應該是他！
他強迫了他那麽多次，還把他捆起來，把他關在宅子裏，還害得他報假警，被警察蜀黍教育！
他壞透了。
他不可能喜歡他，絕對不可能！
抓起被子遮住臉，顧琰崩潰地想著。
“琰琰，開門。”門外傳來霍蠡的聲音，那種風雨欲來的口吻，讓顧琰想逃避。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兒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嘛？”顧琰大叫。
“讓我進去，你隨便想。”
顧琰：……
“我！要！單！獨！考！慮！”
“琰琰，你太不乖了。”隨著這一聲，顧琰堵得嚴實的大門，像一塊兒破布，被霍蠡輕而易舉地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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