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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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獻身？！
【什麽叫拿身體換，宿主，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些。】系統覺得刺耳，恨不得捂上耳朵。
“你聽著都覺得刺耳，我呢？”
系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了，過了好半天，系統才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發生這種情況了，純屬意外，我向你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
顧琰冷笑，“對不起有用？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打算怎麽解決，難不成，還真叫我去獻身！”
作為一個純正的直男，顧琰絕對不可能接受。
這輩子都不可能！
系統見顧琰態度堅決，想了想，說道：【我得去跟主系統商量一下，明晚之前我一定給你答案，成嗎？】
顧琰又是一聲冷哼。
【對不起。】系統又道了一次歉，走了。
顧琰沈了一口氣，他合上眼，腦子裏像有一根棍子在攪，他難以入睡。翻來覆去好一陣兒，他從床上翻起來。
他記得霍蠡上次買了酒，應該在冰箱裏。
客廳裏一片昏暗，顧琰光著腳拉開冰箱，在最底下，果然放著好幾罐冰啤。
他取出來，也不開燈，就坐在小餐桌邊上，一口接著一口。
正對餐廳的臥室房門打開一條縫，縫隙逐漸放寬，露出霍蠡的整個側身。
“這下——應該能——睡著了吧。”顧琰放下空了的啤酒罐，晃悠著站起來，往房間走去。
喝醉了的滋味並不好受，顧琰覺得腦袋裏熱騰騰的，身體也熱騰騰的，好像有一把火，在體表轉著圈兒燃燒。
他“唔”了一聲，“我，我房間呢？在這裏呢。”
搖晃著轉了幾圈兒，顧琰沒看到門邊站著的霍蠡，擦過他，走了進去。
“我剛才，剛才開燈了嗎？我怎麽，怎麽不記得了？”
“算了，睡，睡吧，好困。”
趴到床上的顧琰合上眼，沒過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嚕。
霍蠡看著占據了他整張床的人，嘴角向上挑起。
“又不穿鞋。”霍蠡目光向下，落在顧琰秀氣的腳踝跟圓潤的腳趾上。
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因為時間匆忙，沒來得更換地磚。比起地板，地磚更涼，顧琰身體弱，底子也不好，更容易受涼生病。
霍蠡嘆息一聲，他跪下來，兩手握緊顧琰腳背，緩緩搓動著，給他暖腳。
趴在床上的顧琰舒服地喟嘆一聲。
霍蠡笑了，他低下頭，顧琰的皮膚嫩，他才搓了兩下，就紅撲撲的。
捏了下顧琰的腳指頭，他起身，去打了一盆溫水來，細致地給顧琰擦洗。
被搓了一通，又被熱水沖洗過，顧琰的腳總算熱乎起來。
等霍蠡倒水又洗過手回來，顧琰已經爬進被子，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裹進去，只露出一個腦袋。
霍蠡在床邊坐下，他撫摸著顧琰的側臉，情不自禁道：“喜歡我吧，好嗎？”
顧琰覺得臉上有蟲子，拍了一巴掌，還咕噥了一聲。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小琰，不可以反悔哦，我會——”
關掉燈，霍蠡在顧琰身邊躺下，兩手環著顧琰的腰。
他個子比顧琰要高，顧琰的腳貼在他小腿上，霍蠡很喜歡這種肌膚相貼的純粹的親密感，嘴角帶著笑，他也睡著了。
翌日清晨，顧琰被腦袋裏絲絲拉拉的疼痛喚醒，他難受極了，嘴巴也幹，他記得昨晚霍蠡在床頭櫃子上放了水的。
閉眼摸了一圈，顧琰後知後覺地定住。
什麽東西？熱乎乎的，還有點兒硬？
他回頭，這一眼，差點兒嚇得他蹦到地上。
“你在我床上幹嗎！”顧琰大叫。
“還早，再睡一會兒。”霍蠡淡定地翻了個身。
“你給我起來，混蛋！”顧琰忍不了了，擡腿就是一腳。
沒把人踹地上不說，顧琰的腳趾撞到骨頭上，疼他的眼淚嘩嘩淌。
顧琰要氣死了！
打不過人家就算了，怎麽還哭唧唧的！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啊啊啊！！！
霍蠡回頭，見顧琰一臉委屈地抱著腳，他揚眉，自己坐到地上去，還十分“走心”地痛呼了一聲。
顧琰：……
他抓起床上的枕頭被子，一股腦往霍蠡身上丟，一邊砸東西，還一邊痛罵：“混蛋！混蛋！”
等顧琰出夠氣了，霍蠡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撐著胳膊站起來。
“小琰，為什麽要生氣呢？”
顧琰瞪他，這混蛋，竟然還有臉問他為什麽生氣？
“你爬我的床，還問我？”
霍蠡嘆了一口：“小琰，這是我房間。”
“轟——”
顧琰腦子炸了。
他掃了一圈，雖然裝修風格一樣，可房間裏的擺設還是有細微差別的。
爬床的是他，沒事兒找事兒的，也是他。
顧琰埋起腦袋往外沖，人都快沖出門了，才訥訥地留下一句“對不起”。
跑回房間關上門，顧琰背靠著門板，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都快成螺旋槳了。
“小琰，出來吃飯！”顧琰洗漱完出來，就聽見霍蠡在廚房喊。
顧琰沒吱聲。
霍蠡來敲門：“小琰，該吃飯了，今早你不是要回家嗎？早些回去，別讓你爸媽擔心。”
顧琰苦著臉。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以德報怨的人嗎？
他又罵又打，還把人踹到地上，嗚嗚嗚，對比起來，他真的好壞，又尖酸又刻薄。
“小琰？再不說話我進去了。”
“聽見了，馬上就來。”顧琰立馬扯著嗓子喊。
他沒臉見人了！！！！
怎麽辦啊！！
救命！！
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顧琰知道，霍蠡走了，他剛松了一口氣，霍蠡又喊了一聲：“再不出來面就坨了，醬牛肉清湯面，我給你臥了兩個荷包蛋。”
“咕咚”，顧琰咽了一口口水。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絕對不是因為牛肉面！
他一臉視死如歸地打開門，霍蠡見他出來，沖他笑了一下，“快坐下吃飯。”說著，還幫顧琰拉開凳子。
顧琰感動得熱淚盈眶。
霍大哥人也太好了吧！！
他坐下來，窘迫道：“霍大哥，我——”
“快吃，待會兒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兒。”霍蠡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明明大家都在吃面條，顧琰楞是覺得霍蠡吃相優雅。
再看自己——
算了，面條筋道有嚼勁，牛肉燉得軟爛入味兒，就連雞蛋也是滑嫩彈口的，還是溏心蛋！
顧琰垂下頭，一門心思享受美食。
飯後霍蠡收拾桌子，顧琰按住他，大聲道：“霍大哥，以後擦桌子洗碗這種活兒，盡管交給我！”
顧琰一邊拍著胸脯，一邊把臟了的碗筷送進洗碗機，從廚房取來濕抹布，把餐桌擦得幹幹凈凈。
活幹完，顧琰沖霍蠡齜著牙傻樂，邀功一般。
“小琰真棒。”霍蠡說。
顧琰被誇得仰起脖子，活脫脫一個心思稚嫩的小孩子。
霍蠡開車送顧琰回瀧水灣。近鄉情更怯，再有十幾分鐘就到了，顧琰緊張起來。
“別怕，我觀察過了，盯著你家的保鏢已經撤了。”
顧琰：？？
霍大哥怎麽知道的？
“昨天我過來看過，走得幹幹凈凈，估計他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顧琰點點頭，也是，他已經在家門口被抓了一次，傻子才會被逮第二次。
“霍大哥，你對我真好。”顧琰滿眼感動。
昨天霍大哥有事，還特地幫自己回來踩點兒。
多好的人，怎麽就想不開，喜歡上了男人呢？
“霍大哥，你的性向，是天生的，還是後來——”霍蠡看過來，顧琰立馬住嘴。
“對不起霍大哥，我是不是問題太多了，對不起。”顧琰果斷道歉。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向。”
顧琰懵：什麽意思？
“只是恰好，他是男性而已。”霍蠡定定地看著他。
顧琰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
類似的話，他以前也聽人說起過，他總覺得肉麻兮兮，定是某些人拿來騙小姑娘小夥子的。
可從霍蠡的嘴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
深情呢？
顧琰覺得自己瘋了！
“小琰，到了，跟你爸媽好好談談，說不定，你以為的壞事，其實是天大的好事。”
顧琰胡亂附和一聲，下了車。
“要是還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霍蠡降下車窗，叫住往前走的顧琰說。
顧琰擺擺手：“謝謝霍大哥，你快去忙自己的事兒吧，別耽誤了！”
霍蠡微微頷首，一個漂亮的甩尾，便消失在顧琰的視線中。
望著自家大門，顧琰深吸一口氣，他摁響門鈴。
保姆楊姨見是他，忙一邊換鞋沖出來開門，一邊對屋裏喊道：“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是少爺！”
顧琰被楊姨歡歡喜喜地迎進院子，鞋子都還沒來得及換，整個人就被拉進一個香噴噴的懷抱。
顧母個子不高，顧琰覺得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媽，你抱得我好痛。”
他剛剛出聲，後背就挨了一下，緊跟著，左右胳膊各自挨了一下。
他跳著腳，一邊喊著“好痛好痛”，一邊被顧母攆得到處逃竄。
“媽，我的親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小混蛋，年紀小小就敢離家出走，你是要我的命啊！”
顧母哪裏舍得真下死手，她捂著臉，摔進沙發，“嗚嗚”地哭起來。
顧琰齜牙咧嘴地跑了來，在顧母面前跪下，他拿臉蹭著顧母膝蓋，聲音柔軟道：“對不起，媽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原諒兒子吧。”
顧母不吭聲，顧琰幹脆捉起顧母的手，拍電視劇一樣往自己臉上招呼。
“媽，你打我出出氣，打身上不疼，這兒肉軟，皮還薄，長記性。”
顧母抽回手，指尖點在顧琰腦門，“小混蛋。”
“嘿嘿，媽媽，我好想你。”埋進母親懷裏，顧琰笑著蹭來蹭去。
顧母被逗笑，她揉了揉兒子的後腦翹起來的呆毛，溫柔道：“你——老公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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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純正的直男，顧琰絕對不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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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霍蠡上次買了酒，應該在冰箱裏。
客廳裏一片昏暗，顧琰光著腳拉開冰箱，在最底下，果然放著好幾罐冰啤。
他取出來，也不開燈，就坐在小餐桌邊上，一口接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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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應該能——睡著了吧。”顧琰放下空了的啤酒罐，晃悠著站起來，往房間走去。
喝醉了的滋味並不好受，顧琰覺得腦袋裏熱騰騰的，身體也熱騰騰的，好像有一把火，在體表轉著圈兒燃燒。
他“唔”了一聲，“我，我房間呢？在這裏呢。”
搖晃著轉了幾圈兒，顧琰沒看到門邊站著的霍蠡，擦過他，走了進去。
“我剛才，剛才開燈了嗎？我怎麽，怎麽不記得了？”
“算了，睡，睡吧，好困。”
趴到床上的顧琰合上眼，沒過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嚕。
霍蠡看著占據了他整張床的人，嘴角向上挑起。
“又不穿鞋。”霍蠡目光向下，落在顧琰秀氣的腳踝跟圓潤的腳趾上。
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因為時間匆忙，沒來得更換地磚。比起地板，地磚更涼，顧琰身體弱，底子也不好，更容易受涼生病。
霍蠡嘆息一聲，他跪下來，兩手握緊顧琰腳背，緩緩搓動著，給他暖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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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蠡笑了，他低下頭，顧琰的皮膚嫩，他才搓了兩下，就紅撲撲的。
捏了下顧琰的腳指頭，他起身，去打了一盆溫水來，細致地給顧琰擦洗。
被搓了一通，又被熱水沖洗過，顧琰的腳總算熱乎起來。
等霍蠡倒水又洗過手回來，顧琰已經爬進被子，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裹進去，只露出一個腦袋。
霍蠡在床邊坐下，他撫摸著顧琰的側臉，情不自禁道：“喜歡我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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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小琰，不可以反悔哦，我會——”
關掉燈，霍蠡在顧琰身邊躺下，兩手環著顧琰的腰。
他個子比顧琰要高，顧琰的腳貼在他小腿上，霍蠡很喜歡這種肌膚相貼的純粹的親密感，嘴角帶著笑，他也睡著了。
翌日清晨，顧琰被腦袋裏絲絲拉拉的疼痛喚醒，他難受極了，嘴巴也幹，他記得昨晚霍蠡在床頭櫃子上放了水的。
閉眼摸了一圈，顧琰後知後覺地定住。
什麽東西？熱乎乎的，還有點兒硬？
他回頭，這一眼，差點兒嚇得他蹦到地上。
“你在我床上幹嗎！”顧琰大叫。
“還早，再睡一會兒。”霍蠡淡定地翻了個身。
“你給我起來，混蛋！”顧琰忍不了了，擡腿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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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要氣死了！
打不過人家就算了，怎麽還哭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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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蠡回頭，見顧琰一臉委屈地抱著腳，他揚眉，自己坐到地上去，還十分“走心”地痛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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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爬我的床，還問我？”
霍蠡嘆了一口：“小琰，這是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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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床的是他，沒事兒找事兒的，也是他。
顧琰埋起腦袋往外沖，人都快沖出門了，才訥訥地留下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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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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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琰？再不說話我進去了。”
“聽見了，馬上就來。”顧琰立馬扯著嗓子喊。
他沒臉見人了！！！！
怎麽辦啊！！
救命！！
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顧琰知道，霍蠡走了，他剛松了一口氣，霍蠡又喊了一聲：“再不出來面就坨了，醬牛肉清湯面，我給你臥了兩個荷包蛋。”
“咕咚”，顧琰咽了一口口水。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絕對不是因為牛肉面！
他一臉視死如歸地打開門，霍蠡見他出來，沖他笑了一下，“快坐下吃飯。”說著，還幫顧琰拉開凳子。
顧琰感動得熱淚盈眶。
霍大哥人也太好了吧！！
他坐下來，窘迫道：“霍大哥，我——”
“快吃，待會兒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兒。”霍蠡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明明大家都在吃面條，顧琰楞是覺得霍蠡吃相優雅。
再看自己——
算了，面條筋道有嚼勁，牛肉燉得軟爛入味兒，就連雞蛋也是滑嫩彈口的，還是溏心蛋！
顧琰垂下頭，一門心思享受美食。
飯後霍蠡收拾桌子，顧琰按住他，大聲道：“霍大哥，以後擦桌子洗碗這種活兒，盡管交給我！”
顧琰一邊拍著胸脯，一邊把臟了的碗筷送進洗碗機，從廚房取來濕抹布，把餐桌擦得幹幹凈凈。
活幹完，顧琰沖霍蠡齜著牙傻樂，邀功一般。
“小琰真棒。”霍蠡說。
顧琰被誇得仰起脖子，活脫脫一個心思稚嫩的小孩子。
霍蠡開車送顧琰回瀧水灣。近鄉情更怯，再有十幾分鐘就到了，顧琰緊張起來。
“別怕，我觀察過了，盯著你家的保鏢已經撤了。”
顧琰：？？
霍大哥怎麽知道的？
“昨天我過來看過，走得幹幹凈凈，估計他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顧琰點點頭，也是，他已經在家門口被抓了一次，傻子才會被逮第二次。
“霍大哥，你對我真好。”顧琰滿眼感動。
昨天霍大哥有事，還特地幫自己回來踩點兒。
多好的人，怎麽就想不開，喜歡上了男人呢？
“霍大哥，你的性向，是天生的，還是後來——”霍蠡看過來，顧琰立馬住嘴。
“對不起霍大哥，我是不是問題太多了，對不起。”顧琰果斷道歉。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向。”
顧琰懵：什麽意思？
“只是恰好，他是男性而已。”霍蠡定定地看著他。
顧琰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
類似的話，他以前也聽人說起過，他總覺得肉麻兮兮，定是某些人拿來騙小姑娘小夥子的。
可從霍蠡的嘴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
深情呢？
顧琰覺得自己瘋了！
“小琰，到了，跟你爸媽好好談談，說不定，你以為的壞事，其實是天大的好事。”
顧琰胡亂附和一聲，下了車。
“要是還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霍蠡降下車窗，叫住往前走的顧琰說。
顧琰擺擺手：“謝謝霍大哥，你快去忙自己的事兒吧，別耽誤了！”
霍蠡微微頷首，一個漂亮的甩尾，便消失在顧琰的視線中。
望著自家大門，顧琰深吸一口氣，他摁響門鈴。
保姆楊姨見是他，忙一邊換鞋沖出來開門，一邊對屋裏喊道：“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是少爺！”
顧琰被楊姨歡歡喜喜地迎進院子，鞋子都還沒來得及換，整個人就被拉進一個香噴噴的懷抱。
顧母個子不高，顧琰覺得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媽，你抱得我好痛。”
他剛剛出聲，後背就挨了一下，緊跟著，左右胳膊各自挨了一下。
他跳著腳，一邊喊著“好痛好痛”，一邊被顧母攆得到處逃竄。
“媽，我的親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小混蛋，年紀小小就敢離家出走，你是要我的命啊！”
顧母哪裏舍得真下死手，她捂著臉，摔進沙發，“嗚嗚”地哭起來。
顧琰齜牙咧嘴地跑了來，在顧母面前跪下，他拿臉蹭著顧母膝蓋，聲音柔軟道：“對不起，媽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原諒兒子吧。”
顧母不吭聲，顧琰幹脆捉起顧母的手，拍電視劇一樣往自己臉上招呼。
“媽，你打我出出氣，打身上不疼，這兒肉軟，皮還薄，長記性。”
顧母抽回手，指尖點在顧琰腦門，“小混蛋。”
“嘿嘿，媽媽，我好想你。”埋進母親懷裏，顧琰笑著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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