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你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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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你咬回來
心臟跳得厲害，跟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一般。
顧琰伸手按住胸口，在一下接一下的跳動聲中，他回想起昨夜的“噩夢”。
還是那頭兇猛的巨型獅子，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體型那般龐大的，簡直要跟大象一般大小。獅子左爪壓在他肩膀上，右爪拖著他下頜，迫使他擡起頭，直視巨獅的眼睛。
顧琰怕極了，聲音發抖：“獅大哥，咱們不是說好了，我負擔你吃的肉，你放過我嗎？”
獅子死死盯著他，恍惚中，顧琰發現，巨獅的鬃毛並不單一，有淡棕、深棕，還間雜著一小部分濃黑，鬃毛很長，從臉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
他記得動物園裏的簡介上有一句話：雄獅的鬃毛越長，越能贏得母獅的青睞。
雄獅見顧琰盯著他油亮光滑的鬃毛瞧，挺直軀體，還微微側身，讓顧琰能看得更清楚。
顧琰哪裏知道這頭獅子在“孔雀開屏”，獅子一動，他就被嚇得哆嗦了一下：“獅大哥，我說話算話，給你的肉，一塊兒都不會少，你等等我，最遲明天，我一定回去找你，給你準備最美味的肉！”
巨獅像是聽進去了，它松開前爪，慢悠悠地後退一步。顧琰剛松了口氣，那獅子猛地撲來，將顧琰撲到草地上。
後背著地，顧琰痛呼，擡眸瞥見那雙巨大的眼，還有嘴縫露出來的尖牙，顧琰趕緊斂聲。
獅子撲倒他，還能幹嘛！！！
“獅大哥，你別——我不好吃啊！！！”
獅子張開巨口，頭部下壓，顧琰尖叫著擋住臉。
胸腔裏的“咚咚”聲強烈得嚇人，顧琰以為，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手背傳來的濡濕感讓顧琰停跳的心臟活了過來，他從指縫往外看，眼珠睜圓。
它——在舔他的手？
顧琰打了個冷顫。
“獅大哥，我——我手上都是骨頭，一點兒肉都沒有，吃了硌牙。”
獅子停下來，歪著頭，似乎不理解顧琰為何以為它要吃他。它用一只前爪，將顧琰的雙臂摁在頭頂，顧琰掙紮扭動的雙腿則被獅子的後腿壓死。
以一個四肢被縛、腰部微微拱起的獻祭姿勢，顧琰被強行攤開，露出柔軟的皮肉，供猛獸聞嗅。
獅子低下頭，濕潤的鼻尖蹭過顧琰的發間、臉頰，下頜、脖子，一路向下滑。
顧琰發著抖。
這頭獅子，不會是在考量先從哪裏下嘴吧！！！
脆弱的心墜入深淵，顧琰以為，他死定了，註定要成為猛獸之王的盤中餐了。
獅子伸出舌頭，在顧琰頸側舔了一口，粗糙的倒刺像是磨砂紙，顧琰細嫩的皮膚紅了一大塊。
獅子盯著瞧了一會兒，動作放柔，哄他一般，輕輕又是一下。
顧琰覺得癢，腦袋下意識偏過來，嘴角也不受控制地翹起來。
獅子看他笑了，舔得更起勁兒了。
顧琰從一開始的驚悚拘謹，到後來努力蜷著身體“咯咯”笑，也不過幾分鐘。
笑得肚子痛，顧琰一邊笑，一邊掙紮道：“獅大哥，別弄了，好癢的，你行行好，成不？”
獅子聽了，果然停下來，它垂下巨大的腦袋，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顧琰意識到，這頭大獅子貌似根本就沒想吃掉他。趁著獅子松開爪子，顧琰擡起酸麻的胳膊，緩了一會兒，他摸向大獅子的鼻尖。
獅子盯著他，看著看著，忽然張開巨口。
顧琰被嚇醒了，他摸了摸一腦門的汗，感覺身上濕漉漉黏糊糊，他翻身起來。
好可怕的夢！
他怎麽敢對一頭獅子動手動腳，還去摸它！！！
嫌自己的胳膊離腦袋太近嗎？
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
顧琰捂著胸口坐著緩了一會兒，唇間傳來的刺痛，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摸了摸嘴唇，“嘶~”
好疼，他被人揍了？嘴唇都腫了！
他起身洗漱，他剛從浴室出來，房門就被敲響，霍蠡的聲音傳進來：“小琰，起了嗎？早飯做好了。”
顧琰摁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哎”了一聲：“馬上來。”
他快步走到門前，拉著門把手打開。霍蠡已經不在了，他走到廚房。背對著他的霍蠡腰間系著圍裙，正在大理石竈臺前盛粥。
那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讓顧琰瞧了好一會兒。
“坐下吃飯。”霍蠡沒回頭，盛出來兩碗米粥，他順手把剩下的粥放進砂鍋，把並把飯煲洗刷幹凈，放進櫃子，前後不過幾分鐘的事兒。
顧琰卻想起曾經一位長輩對家裏的女孩子說的話：幹活麻利有頭有尾的男人，遇見了，就嫁了吧。
顧琰“噗嗤”一聲，笑到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
霍蠡擦凈手，端著兩碗米飯過來：“過來吃飯，不餓？”
顧琰麻溜跟上去，看著餐桌上擺放的幾樣早點，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
霍蠡遞過來一雙筷子：“樓下早點鋪子買的，嘗嘗味道。”
顧琰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你做的。”廚房裏還有煎蛋的油香味兒。他咕噥著，端起碗，先喝了口軟糯的皮蛋瘦肉粥。
粥好糯，肉煮得軟爛，皮蛋卻很有嚼勁，顧琰捧著碗，三兩口把米粥喝光。
對面的霍蠡正慢條斯理地吃著卷成卷狀的蛋餅，姿態十分優雅。
顧琰擦了擦嘴，起身又去盛了一碗。喝了兩碗米粥，吃了一整張雞蛋餅，顧琰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
“胃口這麽好？”放下筷子的霍蠡問他。
顧琰擡起頭，定定地看著他：“你是廚師？”
這手藝簡直了，不像單身男人的水平。
“家訓如此。”霍蠡很淡定地回覆。
顧琰微微挑眉：“你們家盛產好男人？”
看霍蠡的“家學淵源”，他父親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我比他強。”霍蠡一點兒都不謙虛，把顧琰給逗笑了。
顧琰沖霍蠡豎起大拇指，他的目光掠過霍蠡，落在了廚房裏的垃圾桶裏，裏邊躺著好幾只空易拉罐，其中一個像是被暴力擊打過，破破爛爛的。
顧琰身子一僵，笑容頃刻消失。
“我——我出去一趟，你慢用。”
看出來顧琰想跑，霍蠡慢悠悠地站起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顧琰的心臟炸開了。
什麽？！
他僵硬地轉過身，霍蠡正在打理餐桌上的狼藉，正大光明地迎接著他的眼神攻擊。
“剛輕薄完，就忘了？”霍蠡的聲音輕輕的，他把臟碗臟筷子放進洗碗機，解下圍裙轉過身，那雙眸子裏，滿是對顧琰“健忘”的不滿。
顧琰：！！！
瞳孔地震的他恨不得鉆進地洞。
他輕薄了霍蠡？他？昨晚？怎麽可能？
“你胡說！”顧琰梗著脖子喊。
他可是直男，筆直筆直的，就算要輕薄，也不會對著一個高大健壯、一拳能打死他兩個的臭男人！
“吃過就不認賬，呵。”霍蠡抱著手冷笑，眼睛微微瞇起。
被霍蠡打量著，顧琰的臉迅速躥紅。
“你胡說八道，絕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對你——不可能！”完全失去語言能力跟思考能力的顧琰翻來覆去就只記得“不可能”這三個字。
霍蠡繞過餐桌，朝他走來。
一瞬間，顧琰感覺自己雙腿發軟。
霍蠡眼神清明，語氣篤定，難道他真的——
顧琰咬著唇，垂下眼睫，掩飾瞳中的慌亂迷茫。忽然，一只手落在他嘴唇上，顧琰兔子似的跳起來，瞪著眼道：“你幹嘛！”
“給你證據。”霍蠡低著頭說。
顧琰：？？
霍蠡的觸碰讓顧琰絲絲刺痛的嘴唇叫囂起來，顧琰眨眨眼，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你忽悠我，是你，你輕薄了我！”
他的嘴巴這麽腫，還這麽痛，到底誰輕薄誰啊？！
顧琰得意極了，他看著男人，眼裏滿是狡黠，他明亮的眼睛裏明晃晃地落著幾個大字：被我識破了吧！你繼續編啊！
霍蠡並不緊張，眼神仍舊淺淡，嘴角卻緩緩翹起。
顧琰臉龐上的得意寸寸皸裂，他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他難道不心虛嗎？他被戳穿了誒！
“小琰，論倒打一耙，我比不過你，就算你贏了吧。”霍蠡一派淡然地跟顧琰錯開身，往客廳去了。
顧琰傻眼，他跑過去，攔住霍蠡，眼珠瞪得更圓了：“你什麽意思？你說我無理取鬧？”
霍蠡扶額，看起來很無奈：“小琰，我承認，是我輕薄了你，好嗎？我還有些事情，等我回來，隨便你怎樣。”
霍蠡這副完全隨便他，由著他“誣陷”“潑臟水”的模樣，讓顧琰又怒又窘。
“我——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說我那樣你了，你總得拿出證據吧，不然就是誹謗，我可以告你的！”顧琰底氣不足，聲音也弱弱的。
“證據？我不都告訴你了嗎？”霍蠡攤手道。
顧琰：？？
“嘴唇腫了的是我，如果我強迫你，也該是你的嘴——”
顧琰瞬間啞火，他怎麽瞧著，霍蠡的嘴唇好像也泛著紅呢？
霍蠡嘆氣，他接過話頭，緩緩道：“我攔你，不讓你喝酒，你不聽，喝醉了，非說你渴，也不讓我去取水，湊過來就親。”
在霍蠡語言的“幫助”下，顧琰的腦袋裏閃過幾幅畫面。
他摟抱著霍蠡的脖子，奉上了自己的——
“咳咳咳。”顧琰咳嗽得天崩地裂。
霍蠡拍打他後背，幫他順氣。
緩過來了，顧琰紅著臉，倔強道：“你就不能推開我嗎？！”
長手幹嘛使的！
顧琰全然沒意識到，他的口吻好像渣男。
“你怎麽知道我沒推？”霍蠡更無奈了。
“我好聲好氣地勸你，怕傷了你，輕輕推開你，你倒好，恩將仇報，咬了我一口，不然，它會腫嗎？”
霍蠡指著自己的嘴唇，聲聲控訴。
顧琰徹底傻眼。
“我——大不了，你咬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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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怕極了，聲音發抖：“獅大哥，咱們不是說好了，我負擔你吃的肉，你放過我嗎？”
獅子死死盯著他，恍惚中，顧琰發現，巨獅的鬃毛並不單一，有淡棕、深棕，還間雜著一小部分濃黑，鬃毛很長，從臉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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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著地，顧琰痛呼，擡眸瞥見那雙巨大的眼，還有嘴縫露出來的尖牙，顧琰趕緊斂聲。
獅子撲倒他，還能幹嘛！！！
“獅大哥，你別——我不好吃啊！！！”
獅子張開巨口，頭部下壓，顧琰尖叫著擋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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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打了個冷顫。
“獅大哥，我——我手上都是骨頭，一點兒肉都沒有，吃了硌牙。”
獅子停下來，歪著頭，似乎不理解顧琰為何以為它要吃他。它用一只前爪，將顧琰的雙臂摁在頭頂，顧琰掙紮扭動的雙腿則被獅子的後腿壓死。
以一個四肢被縛、腰部微微拱起的獻祭姿勢，顧琰被強行攤開，露出柔軟的皮肉，供猛獸聞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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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伸出舌頭，在顧琰頸側舔了一口，粗糙的倒刺像是磨砂紙，顧琰細嫩的皮膚紅了一大塊。
獅子盯著瞧了一會兒，動作放柔，哄他一般，輕輕又是一下。
顧琰覺得癢，腦袋下意識偏過來，嘴角也不受控制地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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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從一開始的驚悚拘謹，到後來努力蜷著身體“咯咯”笑，也不過幾分鐘。
笑得肚子痛，顧琰一邊笑，一邊掙紮道：“獅大哥，別弄了，好癢的，你行行好，成不？”
獅子聽了，果然停下來，它垂下巨大的腦袋，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顧琰意識到，這頭大獅子貌似根本就沒想吃掉他。趁著獅子松開爪子，顧琰擡起酸麻的胳膊，緩了一會兒，他摸向大獅子的鼻尖。
獅子盯著他，看著看著，忽然張開巨口。
顧琰被嚇醒了，他摸了摸一腦門的汗，感覺身上濕漉漉黏糊糊，他翻身起來。
好可怕的夢！
他怎麽敢對一頭獅子動手動腳，還去摸它！！！
嫌自己的胳膊離腦袋太近嗎？
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
顧琰捂著胸口坐著緩了一會兒，唇間傳來的刺痛，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摸了摸嘴唇，“嘶~”
好疼，他被人揍了？嘴唇都腫了！
他起身洗漱，他剛從浴室出來，房門就被敲響，霍蠡的聲音傳進來：“小琰，起了嗎？早飯做好了。”
顧琰摁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哎”了一聲：“馬上來。”
他快步走到門前，拉著門把手打開。霍蠡已經不在了，他走到廚房。背對著他的霍蠡腰間系著圍裙，正在大理石竈臺前盛粥。
那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讓顧琰瞧了好一會兒。
“坐下吃飯。”霍蠡沒回頭，盛出來兩碗米粥，他順手把剩下的粥放進砂鍋，把並把飯煲洗刷幹凈，放進櫃子，前後不過幾分鐘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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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噗嗤”一聲，笑到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
霍蠡擦凈手，端著兩碗米飯過來：“過來吃飯，不餓？”
顧琰麻溜跟上去，看著餐桌上擺放的幾樣早點，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
霍蠡遞過來一雙筷子：“樓下早點鋪子買的，嘗嘗味道。”
顧琰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你做的。”廚房裏還有煎蛋的油香味兒。他咕噥著，端起碗，先喝了口軟糯的皮蛋瘦肉粥。
粥好糯，肉煮得軟爛，皮蛋卻很有嚼勁，顧琰捧著碗，三兩口把米粥喝光。
對面的霍蠡正慢條斯理地吃著卷成卷狀的蛋餅，姿態十分優雅。
顧琰擦了擦嘴，起身又去盛了一碗。喝了兩碗米粥，吃了一整張雞蛋餅，顧琰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
“胃口這麽好？”放下筷子的霍蠡問他。
顧琰擡起頭，定定地看著他：“你是廚師？”
這手藝簡直了，不像單身男人的水平。
“家訓如此。”霍蠡很淡定地回覆。
顧琰微微挑眉：“你們家盛產好男人？”
看霍蠡的“家學淵源”，他父親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我比他強。”霍蠡一點兒都不謙虛，把顧琰給逗笑了。
顧琰沖霍蠡豎起大拇指，他的目光掠過霍蠡，落在了廚房裏的垃圾桶裏，裏邊躺著好幾只空易拉罐，其中一個像是被暴力擊打過，破破爛爛的。
顧琰身子一僵，笑容頃刻消失。
“我——我出去一趟，你慢用。”
看出來顧琰想跑，霍蠡慢悠悠地站起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顧琰的心臟炸開了。
什麽？！
他僵硬地轉過身，霍蠡正在打理餐桌上的狼藉，正大光明地迎接著他的眼神攻擊。
“剛輕薄完，就忘了？”霍蠡的聲音輕輕的，他把臟碗臟筷子放進洗碗機，解下圍裙轉過身，那雙眸子裏，滿是對顧琰“健忘”的不滿。
顧琰：！！！
瞳孔地震的他恨不得鉆進地洞。
他輕薄了霍蠡？他？昨晚？怎麽可能？
“你胡說！”顧琰梗著脖子喊。
他可是直男，筆直筆直的，就算要輕薄，也不會對著一個高大健壯、一拳能打死他兩個的臭男人！
“吃過就不認賬，呵。”霍蠡抱著手冷笑，眼睛微微瞇起。
被霍蠡打量著，顧琰的臉迅速躥紅。
“你胡說八道，絕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對你——不可能！”完全失去語言能力跟思考能力的顧琰翻來覆去就只記得“不可能”這三個字。
霍蠡繞過餐桌，朝他走來。
一瞬間，顧琰感覺自己雙腿發軟。
霍蠡眼神清明，語氣篤定，難道他真的——
顧琰咬著唇，垂下眼睫，掩飾瞳中的慌亂迷茫。忽然，一只手落在他嘴唇上，顧琰兔子似的跳起來，瞪著眼道：“你幹嘛！”
“給你證據。”霍蠡低著頭說。
顧琰：？？
霍蠡的觸碰讓顧琰絲絲刺痛的嘴唇叫囂起來，顧琰眨眨眼，一字一句道：“我就知道你忽悠我，是你，你輕薄了我！”
他的嘴巴這麽腫，還這麽痛，到底誰輕薄誰啊？！
顧琰得意極了，他看著男人，眼裏滿是狡黠，他明亮的眼睛裏明晃晃地落著幾個大字：被我識破了吧！你繼續編啊！
霍蠡並不緊張，眼神仍舊淺淡，嘴角卻緩緩翹起。
顧琰臉龐上的得意寸寸皸裂，他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他難道不心虛嗎？他被戳穿了誒！
“小琰，論倒打一耙，我比不過你，就算你贏了吧。”霍蠡一派淡然地跟顧琰錯開身，往客廳去了。
顧琰傻眼，他跑過去，攔住霍蠡，眼珠瞪得更圓了：“你什麽意思？你說我無理取鬧？”
霍蠡扶額，看起來很無奈：“小琰，我承認，是我輕薄了你，好嗎？我還有些事情，等我回來，隨便你怎樣。”
霍蠡這副完全隨便他，由著他“誣陷”“潑臟水”的模樣，讓顧琰又怒又窘。
“我——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說我那樣你了，你總得拿出證據吧，不然就是誹謗，我可以告你的！”顧琰底氣不足，聲音也弱弱的。
“證據？我不都告訴你了嗎？”霍蠡攤手道。
顧琰：？？
“嘴唇腫了的是我，如果我強迫你，也該是你的嘴——”
顧琰瞬間啞火，他怎麽瞧著，霍蠡的嘴唇好像也泛著紅呢？
霍蠡嘆氣，他接過話頭，緩緩道：“我攔你，不讓你喝酒，你不聽，喝醉了，非說你渴，也不讓我去取水，湊過來就親。”
在霍蠡語言的“幫助”下，顧琰的腦袋裏閃過幾幅畫面。
他摟抱著霍蠡的脖子，奉上了自己的——
“咳咳咳。”顧琰咳嗽得天崩地裂。
霍蠡拍打他後背，幫他順氣。
緩過來了，顧琰紅著臉，倔強道：“你就不能推開我嗎？！”
長手幹嘛使的！
顧琰全然沒意識到，他的口吻好像渣男。
“你怎麽知道我沒推？”霍蠡更無奈了。
“我好聲好氣地勸你，怕傷了你，輕輕推開你，你倒好，恩將仇報，咬了我一口，不然，它會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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