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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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
申潤靠著一定要把弟弟平安帶回家的信念支撐到了最後。
將申澤放在臥室床上的那一刻，他像是被人抽幹了靈魂，顱內的高溫讓他連挪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靠在弟弟身邊昏了過去。
他不出所料的做夢了，但這個夢卻沒有內容，連顏色都沒有，只有一片虛無。
他在夢中回過頭，看見一道由黑綠色數據組成的巨幕，申潤覺得這是一堵墻，是一面隔絕生死的壁壘。
短暫一瞥後，他從夢中醒來，剛睜開眼就對上申澤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他的雙眼已經恢覆了往日的澄澈，閃著藍瑩瑩的光，比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還要璀璨。
一醒來就看到這樣驚艷的畫面，美貌的沖擊讓申潤猶在夢中，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AI都捏不出這樣的臉。”
申澤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申潤用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要起床嗎？”
“不要。”申澤重新望向他，“我還想多看你一會兒。”
這回輪到申潤不自在，“以後有的是機會看。”
話是這樣說的，他卻並沒有任何動作，仍舊保持著側躺的姿勢，兩個人隔著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對視著。
申潤感覺自己離申澤很近，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刻都近。
這個近不是空間上的近，而是兩顆鼓動著的心臟之間的靠近。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也不需要有人主動，他們近在咫尺的嘴唇很輕易就貼到了一起。
申澤全身滿是寒意，連他的吻也是涼的。
申潤有些驚奇，“你身上怎麽這麽冷？”
申澤在親吻的間隙回答他，“...我在給你降溫......你額頭...很熱...”
還真把自己當冰箱了？
申潤哭笑不得，趕快阻止他繼續“制冷”。
“已經不熱了，快停下，我感覺自己在親一只小吸血鬼。”
申澤抱著他的肩膀笑了起來，“我是小吸血鬼，那你就是大吸血鬼。”
這有什麽好笑的？
申潤無法理解弟弟清奇的笑點，但笑容會傳染，他忍不住跟著申澤一起笑了起來，兩個人的笑聲在房間中回蕩著，足足兩三分鐘之後才停下。
申澤用手圈住申潤的脖子，趴在他耳邊小聲說著，“我都聽見了，哥。”
“什麽？”
“你在甲板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咬住申潤的耳垂，輕輕吮吸著，“你說，我想要的你都給我，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他口腔的溫度開始逐漸恢覆，申潤被耳後的吐息弄得全身不自在，“沒錯，是我說的。”
“那這個呢？以後每一天你都會和我一起，只有你和我，沒有別人，哥，這個也是你說的吧？”
“是，都是我說的。”申潤緊閉著眼睛，“我只要你一個，管你是誰，是弟弟還是別的什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接受或是不接受，家人還是戀人，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和申澤之間早就已經血淚相融，紛亂糾纏，分不開，剪不斷，如果迷失是申澤的宿命，那他願意成為申澤的自我。
潔德說的對，活得太清醒很折磨，現在他不想再和以前一樣，把情感之間的界限分的那麽清楚，他想要解脫，想要痛快的沈醉一回。
申澤仰起頭，眼裏像是裝著一片海，“哥，你真好，天下第一最最好。”
申潤伸手將他散落在臉側的長發別到耳後，他銜住哥哥近在咫尺的唇珠，他們交換了一個夾雜著海洋和柑橘香味的吻。
申潤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微微卷翹著，看起來像是狐貍一樣，一下一下撓著申澤的心臟。
他咬上哥哥的鎖骨，用頭發蹭著他的下巴和脖子，像只正在翻肚皮的貓，“想做......”
“你還有力氣？”
申潤微微支起上半身，看向弟弟的眼神中帶著訝異，“不是說那支抑制劑會讓人喪失好幾個小時的行動能力嗎？”
申澤已經開始解他襯衫上的扣子，“是啊，但是在我身上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從港口開車到天琴座都不止半個小時了吧。
申潤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被申澤給耍了，“所以你早就醒了，那你還裝睡讓我抱你上樓？”
“喜歡你抱著我，不可以嗎？”申澤語氣中滿是理直氣壯。
申潤拿他沒什麽辦法，他嘆了口氣，“可以，可以。”
兩句話的功夫，這臭小子已經將他的上半身扒了個幹凈，銀色的鏈子泛著微弱的光暈，申澤用食指輕輕撥弄那塊黑色的檀木條，摩挲著銘刻其上的字母。
他小聲呢喃著，“...哥，想做......”
申潤用手擡起他的下巴，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渴求，情欲正在海一樣的雙眼中讀條。
他們對視，申潤覺得自己的心也要被染成一片深藍色。
他說，“那就做吧。”
話音剛落，得到允許的青年一秒都沒有耽擱，立刻翻身壓在他的身上，帶著不容反抗的壓迫感，低頭重新咬住他的嘴唇。
申澤的吻已經由剛剛的冰涼升溫至滾燙，申潤剛從腦機過熱中恢覆過來，正是虛弱的時候，短短幾秒時間他就被吻得頭暈目眩。
他將雙手穿過申澤的腰間，貼在覆蓋著黑灰色義體的後背上，和預想中的不同，那些本該冰冷的金屬與它們的主人一樣熾熱，申潤的頭暈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缺氧。
在親吻和愛撫中，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擡手將壓在身上的青年往外推了推。
申澤小口喘著氣，被推開後，歪著頭看向哥哥，“怎麽了？”
申潤垂下眼，有些難為情的說著，“是不是該我了？”
“什麽？”申澤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上次是你，這次是不是輪到我了.......”
申澤眨了眨眼，終於明白他哥的意思，他扶著申潤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過了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哥，你幼稚不幼稚？你當這是在玩什麽玩具嗎？”他說著，忍不住又開始笑。
申潤本就難為情，見他一直笑，更加不好意思，全身的皮膚都染上緋紅。
他瞪了申澤一眼，“不許笑了。”
申澤收斂起臉上的笑，沖著他哥挑了挑眉，“行，換你來，來吧。”
他答應的很痛快，申潤卻猶豫起來。
他盯著申澤白皙的皮膚，回想起那個狂風驟雨的夜晚，想到那比他受過的所有傷加起來都疼的體驗，心中一時有些舍不得。
他已經答應過申澤，不會再讓他疼了。
“算了。”申潤閉了閉眼，“還是你來吧。”
“就這樣放棄了？”
申澤尖尖的小虎牙露在外面，他伸手掐住哥哥的臉頰，“我再問你一遍，要不要？”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哦。”
申潤不想回答他，側過頭，很快就被青年有力的機械手掰了回來。
申澤說，“現在你沒機會了。”
他低下頭，毫不客氣地咬向申潤細長的脖頸。
是狗吧？
申潤小聲吸了口氣，壓在身上的小狗舔舐著那道正在滲血的傷口。
“哥，我每天都要咬你一口...重覆一千次，一萬次.....”
“直到在你脖子上留下一道傷疤，讓它成為我們之間...無法磨滅的...記憶。”
申潤仰起頭，任由他吮吸自己脖子上的皮膚，在那裏留下一個一個紅色的吻痕。
“隨便你。”
.......
申澤將他的腿擡過肩膀，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白色的軟骨在他眼前陰魂不散，他開始顫抖。
“給我吧...”青年的聲音低沈沙啞，“給我我想要的......”
申潤頭腦發昏，“你要什麽...”
申澤說，“我要你敞開。”
“我要你向我敞開。”
“敞開，敞開什麽？”
申澤親吻他的額頭，“所有。”
他心臟狂跳，皮膚戰栗，包裹著靈魂的一扇扇門扉紛紛被洞開。
申澤摸索著他拱起的脊背，拼湊著他散落的思維碎片，“別怕，不要怕。”
申潤稍微揚起臉，很輕易就碰到那雙他鐘愛的眼眸。
他輕輕品酌著申澤眼中的那片海洋，好像嘗到了全世界最烈最烈的酒，他醉得不省人事，化作一葉迷失的小舟，翻湧的波濤將他拍向醞釀風雨的海灣。
疾風驟雨裹挾著他輾轉不同的江河湖海，閃電撕裂蒼穹，風暴摧毀他的龍骨，他失去他的高度，墜入瘋狂的海中。
他於湍流中漂浮，看見雪花紛飛，飛舞著雕零，看見落日垂落，碧波染上赤紅。
.......
過了很久之後，申澤用手撈起他沈醉於水中的靈魂。
“抱著我的脖子。”他說。
申潤的思維防火墻早已被突破，自動執行著入侵者的指令，他擡起雙臂環住申澤的脖頸，用手撫摸著蝴蝶形狀的植入物。
“哥。”
申潤別過臉，細雨一般的吻落在他燒紅的眼尾，申澤溫熱的舌尖舔舐著他下垂的眼瞼，“叫我的名字。”
申潤的靈魂都要被鑿碎，他閉著眼睛，低聲呢喃眼前人的名字，“申澤...申澤......”
申澤好像不太滿意，“換一個更親近的。”
申潤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聲音低啞，“小澤......”
“再換。”
申潤的臉燒了起來，他緊咬著牙，“...寶寶......我的好寶寶......”
申澤終於聽到了滿意的回答，像是給予獎勵一樣，他在申潤的脖子，耳朵、臉頰、嘴唇都落下了輕吻。
“真乖。”
他看向申潤，身前的人臉上滿是潮紅，雙眼微微睜開，噙含著濕濕的情緒。
那顆朱砂一樣的小痣在眼前晃動，申澤沒來由的想到數天前，在某個游戲廳裏，從一個男人口中聽到的關於哥哥長相的評價。
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申潤努力支撐起沈重的眼皮，渙散的眼瞳映照出申澤的臉。
“寶貝...累嗎...”
一道電流從脊椎末端上升到頭皮，他的眼神如同敲響申澤靈魂的鐘聲。
申潤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表情嗎？
申澤看著他，心臟在顫抖。
他不停呢喃著，“哥。”
“哥，哥......”
申潤抽出一只手，用手攏了攏他被汗水沾濕的長發，親吻著他的眉毛。
申澤貼著他的心口，他們的脈搏在此刻重疊。
“阿潤...”
申潤猛地打了個激靈，這兩個字讓他牙根發酸。
“你應該知道吧。”申澤的聲音像一片雲，由遠及近。
申潤有些喘不過氣，“什麽？”
“我愛你。”他說。
“阿潤，我愛你，你知道吧？”
風暴洶湧，那葉小舟終於徹底散裂。
申潤說，“嗯，我知道。”
申澤親了親他的眼皮，滾燙的愛意不顧一切地湧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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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澤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申潤用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要起床嗎？”
“不要。”申澤重新望向他，“我還想多看你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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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潤感覺自己離申澤很近，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刻都近。
這個近不是空間上的近，而是兩顆鼓動著的心臟之間的靠近。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也不需要有人主動，他們近在咫尺的嘴唇很輕易就貼到了一起。
申澤全身滿是寒意，連他的吻也是涼的。
申潤有些驚奇，“你身上怎麽這麽冷？”
申澤在親吻的間隙回答他，“...我在給你降溫......你額頭...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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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潤哭笑不得，趕快阻止他繼續“制冷”。
“已經不熱了，快停下，我感覺自己在親一只小吸血鬼。”
申澤抱著他的肩膀笑了起來，“我是小吸血鬼，那你就是大吸血鬼。”
這有什麽好笑的？
申潤無法理解弟弟清奇的笑點，但笑容會傳染，他忍不住跟著申澤一起笑了起來，兩個人的笑聲在房間中回蕩著，足足兩三分鐘之後才停下。
申澤用手圈住申潤的脖子，趴在他耳邊小聲說著，“我都聽見了，哥。”
“什麽？”
“你在甲板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咬住申潤的耳垂，輕輕吮吸著，“你說，我想要的你都給我，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他口腔的溫度開始逐漸恢覆，申潤被耳後的吐息弄得全身不自在，“沒錯，是我說的。”
“那這個呢？以後每一天你都會和我一起，只有你和我，沒有別人，哥，這個也是你說的吧？”
“是，都是我說的。”申潤緊閉著眼睛，“我只要你一個，管你是誰，是弟弟還是別的什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接受或是不接受，家人還是戀人，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和申澤之間早就已經血淚相融，紛亂糾纏，分不開，剪不斷，如果迷失是申澤的宿命，那他願意成為申澤的自我。
潔德說的對，活得太清醒很折磨，現在他不想再和以前一樣，把情感之間的界限分的那麽清楚，他想要解脫，想要痛快的沈醉一回。
申澤仰起頭，眼裏像是裝著一片海，“哥，你真好，天下第一最最好。”
申潤伸手將他散落在臉側的長發別到耳後，他銜住哥哥近在咫尺的唇珠，他們交換了一個夾雜著海洋和柑橘香味的吻。
申潤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微微卷翹著，看起來像是狐貍一樣，一下一下撓著申澤的心臟。
他咬上哥哥的鎖骨，用頭發蹭著他的下巴和脖子，像只正在翻肚皮的貓，“想做......”
“你還有力氣？”
申潤微微支起上半身，看向弟弟的眼神中帶著訝異，“不是說那支抑制劑會讓人喪失好幾個小時的行動能力嗎？”
申澤已經開始解他襯衫上的扣子，“是啊，但是在我身上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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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潤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被申澤給耍了，“所以你早就醒了，那你還裝睡讓我抱你上樓？”
“喜歡你抱著我，不可以嗎？”申澤語氣中滿是理直氣壯。
申潤拿他沒什麽辦法，他嘆了口氣，“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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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澤的吻已經由剛剛的冰涼升溫至滾燙，申潤剛從腦機過熱中恢覆過來，正是虛弱的時候，短短幾秒時間他就被吻得頭暈目眩。
他將雙手穿過申澤的腰間，貼在覆蓋著黑灰色義體的後背上，和預想中的不同，那些本該冰冷的金屬與它們的主人一樣熾熱，申潤的頭暈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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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潤垂下眼，有些難為情的說著，“是不是該我了？”
“什麽？”申澤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上次是你，這次是不是輪到我了.......”
申澤眨了眨眼，終於明白他哥的意思，他扶著申潤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過了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哥，你幼稚不幼稚？你當這是在玩什麽玩具嗎？”他說著，忍不住又開始笑。
申潤本就難為情，見他一直笑，更加不好意思，全身的皮膚都染上緋紅。
他瞪了申澤一眼，“不許笑了。”
申澤收斂起臉上的笑，沖著他哥挑了挑眉，“行，換你來，來吧。”
他答應的很痛快，申潤卻猶豫起來。
他盯著申澤白皙的皮膚，回想起那個狂風驟雨的夜晚，想到那比他受過的所有傷加起來都疼的體驗，心中一時有些舍不得。
他已經答應過申澤，不會再讓他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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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潤不想回答他，側過頭，很快就被青年有力的機械手掰了回來。
申澤說，“現在你沒機會了。”
他低下頭，毫不客氣地咬向申潤細長的脖頸。
是狗吧？
申潤小聲吸了口氣，壓在身上的小狗舔舐著那道正在滲血的傷口。
“哥，我每天都要咬你一口...重覆一千次，一萬次.....”
“直到在你脖子上留下一道傷疤，讓它成為我們之間...無法磨滅的...記憶。”
申潤仰起頭，任由他吮吸自己脖子上的皮膚，在那裏留下一個一個紅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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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吧...”青年的聲音低沈沙啞，“給我我想要的......”
申潤頭腦發昏，“你要什麽...”
申澤說，“我要你敞開。”
“我要你向我敞開。”
“敞開，敞開什麽？”
申澤親吻他的額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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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潤稍微揚起臉，很輕易就碰到那雙他鐘愛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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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驟雨裹挾著他輾轉不同的江河湖海，閃電撕裂蒼穹，風暴摧毀他的龍骨，他失去他的高度，墜入瘋狂的海中。
他於湍流中漂浮，看見雪花紛飛，飛舞著雕零，看見落日垂落，碧波染上赤紅。
.......
過了很久之後，申澤用手撈起他沈醉於水中的靈魂。
“抱著我的脖子。”他說。
申潤的思維防火墻早已被突破，自動執行著入侵者的指令，他擡起雙臂環住申澤的脖頸，用手撫摸著蝴蝶形狀的植入物。
“哥。”
申潤別過臉，細雨一般的吻落在他燒紅的眼尾，申澤溫熱的舌尖舔舐著他下垂的眼瞼，“叫我的名字。”
申潤的靈魂都要被鑿碎，他閉著眼睛，低聲呢喃眼前人的名字，“申澤...申澤......”
申澤好像不太滿意，“換一個更親近的。”
申潤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聲音低啞，“小澤......”
“再換。”
申潤的臉燒了起來，他緊咬著牙，“...寶寶......我的好寶寶......”
申澤終於聽到了滿意的回答，像是給予獎勵一樣，他在申潤的脖子，耳朵、臉頰、嘴唇都落下了輕吻。
“真乖。”
他看向申潤，身前的人臉上滿是潮紅，雙眼微微睜開，噙含著濕濕的情緒。
那顆朱砂一樣的小痣在眼前晃動，申澤沒來由的想到數天前，在某個游戲廳裏，從一個男人口中聽到的關於哥哥長相的評價。
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申潤努力支撐起沈重的眼皮，渙散的眼瞳映照出申澤的臉。
“寶貝...累嗎...”
一道電流從脊椎末端上升到頭皮，他的眼神如同敲響申澤靈魂的鐘聲。
申潤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表情嗎？
申澤看著他，心臟在顫抖。
他不停呢喃著，“哥。”
“哥，哥......”
申潤抽出一只手，用手攏了攏他被汗水沾濕的長發，親吻著他的眉毛。
申澤貼著他的心口，他們的脈搏在此刻重疊。
“阿潤...”
申潤猛地打了個激靈，這兩個字讓他牙根發酸。
“你應該知道吧。”申澤的聲音像一片雲，由遠及近。
申潤有些喘不過氣，“什麽？”
“我愛你。”他說。
“阿潤，我愛你，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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