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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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如果說基特局內最不可說的是行動處處長，那麽最神秘的則是指揮處處長。
梅筠楓作為外勤第一負責人，基本上和局內各個部門都有交流，而入職基特局的所有人都要簽署有關梅筠楓整整三頁的保密條款，附有精神類禁制；
而指揮處負責對小到一場戰鬥進行現場分析與戰術指導，大到對基特局未來幾個月一年乃至長期的目標方向以及主要任務進行規劃指導。
局內見過梅筠楓的人不少，不過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都無法透露；但這位指揮處處長，連梅筠楓都不識廬山真面目。
“替我和他說一聲，謝了。”
程庭蕭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下梅筠楓：“你們很熟？”
梅筠楓聳聳肩：“算是……素未謀面的搭檔？”
這位未曾謀面的指揮處處長，辦事相當有分寸，且……和他配合很是默契。
一般的一級特能事件小場面，他從來沒對梅筠楓指手畫腳過一絲半毫；而需要指揮處協同作戰調度的特級事件，他又往往能未蔔先知似的及時到場，且從來不紙上談兵。
梅筠楓幾乎對每個人都有著一種或微妙或明顯的刻薄，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位垃圾，不論這位垃圾是一表人才還是富可敵國。
連程庭蕭都屬於他諷刺榜上的常客，乃至這位史上最冤大頭局長早就訓練出了一種自動過濾的本事。
能夠逃過他毒舌的人不多，這位指揮處處長算一個——畢竟和他搭檔能讓他酣暢淋漓的罕見無比，甚至這位讓他有一種……多年前的熟悉感。
他對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指揮處處長還是有些心照不宣的了解的。
這位指揮大佬很少參與平常小打小鬧的戰鬥，二級以下的外勤任務從來都是指揮處的下屬參與，深居簡出，神出鬼沒，向來不管閑事。
在這點上，他倆也算是如出一轍。
這回主動出手，不管是因為好奇能傷了他梅筠楓還從他手下逃脫的特能者是什麽模樣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跟這人說一聲謝都不算虧。
“人也抓到了，審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
“你都不多問一句嗎？”程庭蕭連忙按住他免得這人一跑就沒影了：“他只說抓到了那個空間能力的女人，那個金屬能力者還是讓他跑了。”
梅筠楓只是輕巧地一躲就脫了身：“那又如何？他去了就一定會盡力，沒抓到就是有意外情況或者對方能力克制他，我問一句有什麽用嗎？”
他一閃身到了門口：“審訊員的事，別老想著丟給我，本人國色天香，出場是要收錢的，不是用來**那群通緝犯的。”
程庭蕭：“……”不知道這人對自己有什麽錯誤的認知，再美貌的外表，配上閻王的這個名號也只會讓嫌疑犯們聞風喪膽，最罪大惡極嗜血兇惡的通緝犯也多少會在閻王面前畏懼膽顫，他對**有什麽誤解？
“你這形容倒像是說自己是賣臉的，堂堂行動處處長，也不嫌掉價。”
梅筠楓對他粲然一笑：“掉什麽價，給錢就高貴，我很貴的。給你個免費的笑，你可賺大發了。”
關門聲模糊了梅筠楓慵懶的聲音，也隔絕了程庭蕭將說未說勉強忍住的“滾”字。
和梅筠楓相處，若非有極好的涵養，要麽在他的刻薄與我行我素下氣沈丹田，要麽終於忍無可忍反抗然後被他降維打擊以致精神崩潰。
他嘆了口氣，這時手機又響了一聲，只見新消息顯示：“人我送到審訊處了。”
還是這位省心，雖然也是尊難請的大佛。
“你要參與審訊嗎？你的特能應當有些用處。”
辛辛苦苦抓到的人，程庭蕭覺得對方應該比較有興趣，果不其然，僅僅十秒，對方就回了一段語音。
就說比梅筠楓這貨省……
屏幕上模糊地印出了程庭蕭笑容消失的全過程，冷淡的音色擊穿了這位可憐局長的美好錯覺：“審訊處的事情，不要扔給指揮處。他應當已經回去了？”
你們高貴，程庭蕭打開內網，利落地扣除了行動處和指揮處兩位處長的全勤獎。
基特局地下車庫，梅筠楓走向等候已久的黑色SUV，在玻璃上敲了敲。
車窗降下來，露出了周舒奇剛睡醒強自清醒的臉：“今天這麽快？”
梅筠楓一揚頭，周舒奇才想起來自己鎖了車門，著急忙慌地給梅筠楓開了副駕駛的門。
“早上飛清波的飛機，不算早了。”
周舒奇給自己噴了點噴霧，清醒了下，熟門熟路地開車：“不然我把機票退了，和劇組打個招呼，你休養兩天再去。”
“呦，我好大的咖位啊，還敢鴿劇組。”
周舒奇無奈：“反正你也沒拿拍戲當主業，我也不知道你在娛樂圈裏浪著幹什麽？”
“嘖，”梅筠楓一臉不爽，“我怎麽浪了，我業務能力還是能吊打其他同齡生的吧，再說，不是很多人說梅帝臉在江山在嗎？我這張臉就是對同期生的顏值霸淩。”
周舒奇瞟了他一眼，冷笑：“是啊，您天賦異稟，隨隨便便就業務吊打，可您的心思花在這上面了嗎？”
梅筠楓：“……”
經紀人始終對無法捧出一個“青史留名”的影帝耿耿於懷。
“我們不是談過這件事了嗎？你簽一個有天賦又全力以赴的新人我不反對，我還能給他提供一定的資源，你明明知道我的情況。”
他話音剛落，周舒奇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梅筠楓莫名感覺自己像是個辜負人家心意的渣男一樣。
“咳，劇本圍讀就是坐著，也不耽誤傷口愈合，我還沒那麽嬌弱，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和我以前的傷勢比起來不是小菜一碟……欸，看路。”
梅筠楓一掌穩住歪了的方向盤，周舒奇踩了剎車。
“我沒死在特能者手裏，早晚讓你給我一油門送走。”
周舒奇一言不發地抽了根煙，這才慢慢地說道：“我跟你混在一起三年半，當你經紀人也有兩年半了吧。”
梅筠楓挑了挑眉：“這樣看來其實我很給你長臉了，非資源咖，兩年半也算是在娛樂圈混了個脫素入糊不是？”
顯然周舒奇並不想跟他玩話術，他平常咋咋呼呼，一口一個祖宗，活像個逗比，這會兒沈靜下來，居然有種格外的穩重可靠：“你就這樣繼續給基特局賣命，沒想過抽身？”
梅筠楓思索了一下，給了經紀人一個嘲諷：“虧你還是混娛樂圈的，幸虧我的文案不是你負責。賣命？是他們求著爸爸我，我才勉為其難屈尊降貴，憑著我對廣大同胞的責任心接下的這個活。”
周舒奇沒理會他裝瘋賣傻自吹自擂：“還是你根本脫不了身？”
梅筠楓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嗤笑：“開你的車吧，你是真對爸爸我的實力沒有任何了解，一個基特局還用不到脫身二字。叢林法則，你這樣的普通人是永遠不會明白金字塔尖的風景的。”
每次一和這人說正事，他就這套言論，周舒奇知道這話題繼續下去也沒什麽結果，滅了煙繼續開車。
“行了，您老再這麽操心，小心長皺紋，我現在還挺喜歡舞臺和拍戲的。”
這句話倒不是假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周舒奇也能感覺到他不是真的對舞臺和拍戲充滿熱愛與享受，但他確實是有興趣的。
“再者，我還沒追到人呢，這娛樂圈肯定得繼續待下去。”
周舒奇呵呵兩聲，實在是不大明白這人怎麽能這麽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的。
“如果你追人的方式是把人懟的半死的話，能讓你把人追到都是老天無眼。”
梅筠楓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誰經紀人？”
“我是誰經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瞎。你是我祖宗，你追人都把人追成對家了，內娛頭一份的操作，不，全世界獨一份了，你到底是想追人還是想結仇？”
梅筠楓搖了搖頭，周舒奇從自家藝人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鄙視。
“這你就不懂了，虧你還是幹這一行的。”
周舒奇忍氣吞聲虛心求教：“行，我孤陋寡聞，您給指點指點。”
梅筠楓點點頭：“給你上一課。你知道娛樂圈裏最牢靠最纏綿的關系是什麽嗎？”
周舒奇想了一圈，實在沒覺得有什麽牢靠的，搖了搖頭，只見梅筠楓篤定地說道：“是對家。”
周大經紀人覺得自己想反駁什麽但好像確實是見識少了點，竟然還覺得有點道理。
“這世界上父母與子女能夠反目成仇，夫妻之間也能同床異夢最後分道揚鑣。唯有對家，一旦結成，轟轟烈烈纏纏綿綿，一方有風吹草動營銷號就會直接捆綁另一方發通稿賺流量，粉絲也會成群結隊地前來控評，如果兩方都能長盛不衰，能纏綿到天涯海角。”
梅筠楓舉了個例子，“你看前一段時間那個挺火的劇裏火的兩個演員，一個是演技很不錯的演員，另一個是水軍多多演技木頭的營銷咖，這位營銷咖天天發通稿往人家身上碰瓷捆綁人家給自己擡咖。
雖然前一個的粉絲避之唯恐不及，不還是照樣被纏得無可奈何，就算不想自降身價和這個營銷咖當對家但也還是被迫成了對家。”
周舒奇越聽越不對勁，有種不妙的預感。
只聽梅筠楓說：“不枉我把和他爭吵的視頻流傳出去，在采訪上陰陽怪氣他，和他多次穿同款，現在這個策略非常成功。
我保證現在一提起我，娛樂圈的吃瓜群眾就能想起他，如果是想要流量的平臺，沒準年末還會請我們倆同臺演出呢。”
周舒奇：“……”
難怪他費力找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找到當初偷拍的人是誰，他就說有誰能在梅筠楓眼皮子底下偷拍成功。
這是什麽追人的歪門邪道！他家藝人是不是進化出特能把腦子也進化壞了！
他對這個癲狂的世界感到絕望。
“你要不脫光了往他床上躺一躺勾引一下呢？”
梅筠楓驚愕地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只見對方笑容真摯：“我真的覺得這樣來得快一點。”
梅筠楓：“……”
完了，經紀人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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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筠楓作為外勤第一負責人，基本上和局內各個部門都有交流，而入職基特局的所有人都要簽署有關梅筠楓整整三頁的保密條款，附有精神類禁制；
而指揮處負責對小到一場戰鬥進行現場分析與戰術指導，大到對基特局未來幾個月一年乃至長期的目標方向以及主要任務進行規劃指導。
局內見過梅筠楓的人不少，不過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都無法透露；但這位指揮處處長，連梅筠楓都不識廬山真面目。
“替我和他說一聲，謝了。”
程庭蕭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下梅筠楓：“你們很熟？”
梅筠楓聳聳肩：“算是……素未謀面的搭檔？”
這位未曾謀面的指揮處處長，辦事相當有分寸，且……和他配合很是默契。
一般的一級特能事件小場面，他從來沒對梅筠楓指手畫腳過一絲半毫；而需要指揮處協同作戰調度的特級事件，他又往往能未蔔先知似的及時到場，且從來不紙上談兵。
梅筠楓幾乎對每個人都有著一種或微妙或明顯的刻薄，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位垃圾，不論這位垃圾是一表人才還是富可敵國。
連程庭蕭都屬於他諷刺榜上的常客，乃至這位史上最冤大頭局長早就訓練出了一種自動過濾的本事。
能夠逃過他毒舌的人不多，這位指揮處處長算一個——畢竟和他搭檔能讓他酣暢淋漓的罕見無比，甚至這位讓他有一種……多年前的熟悉感。
他對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指揮處處長還是有些心照不宣的了解的。
這位指揮大佬很少參與平常小打小鬧的戰鬥，二級以下的外勤任務從來都是指揮處的下屬參與，深居簡出，神出鬼沒，向來不管閑事。
在這點上，他倆也算是如出一轍。
這回主動出手，不管是因為好奇能傷了他梅筠楓還從他手下逃脫的特能者是什麽模樣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跟這人說一聲謝都不算虧。
“人也抓到了，審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
“你都不多問一句嗎？”程庭蕭連忙按住他免得這人一跑就沒影了：“他只說抓到了那個空間能力的女人，那個金屬能力者還是讓他跑了。”
梅筠楓只是輕巧地一躲就脫了身：“那又如何？他去了就一定會盡力，沒抓到就是有意外情況或者對方能力克制他，我問一句有什麽用嗎？”
他一閃身到了門口：“審訊員的事，別老想著丟給我，本人國色天香，出場是要收錢的，不是用來**那群通緝犯的。”
程庭蕭：“……”不知道這人對自己有什麽錯誤的認知，再美貌的外表，配上閻王的這個名號也只會讓嫌疑犯們聞風喪膽，最罪大惡極嗜血兇惡的通緝犯也多少會在閻王面前畏懼膽顫，他對**有什麽誤解？
“你這形容倒像是說自己是賣臉的，堂堂行動處處長，也不嫌掉價。”
梅筠楓對他粲然一笑：“掉什麽價，給錢就高貴，我很貴的。給你個免費的笑，你可賺大發了。”
關門聲模糊了梅筠楓慵懶的聲音，也隔絕了程庭蕭將說未說勉強忍住的“滾”字。
和梅筠楓相處，若非有極好的涵養，要麽在他的刻薄與我行我素下氣沈丹田，要麽終於忍無可忍反抗然後被他降維打擊以致精神崩潰。
他嘆了口氣，這時手機又響了一聲，只見新消息顯示：“人我送到審訊處了。”
還是這位省心，雖然也是尊難請的大佛。
“你要參與審訊嗎？你的特能應當有些用處。”
辛辛苦苦抓到的人，程庭蕭覺得對方應該比較有興趣，果不其然，僅僅十秒，對方就回了一段語音。
就說比梅筠楓這貨省……
屏幕上模糊地印出了程庭蕭笑容消失的全過程，冷淡的音色擊穿了這位可憐局長的美好錯覺：“審訊處的事情，不要扔給指揮處。他應當已經回去了？”
你們高貴，程庭蕭打開內網，利落地扣除了行動處和指揮處兩位處長的全勤獎。
基特局地下車庫，梅筠楓走向等候已久的黑色SUV，在玻璃上敲了敲。
車窗降下來，露出了周舒奇剛睡醒強自清醒的臉：“今天這麽快？”
梅筠楓一揚頭，周舒奇才想起來自己鎖了車門，著急忙慌地給梅筠楓開了副駕駛的門。
“早上飛清波的飛機，不算早了。”
周舒奇給自己噴了點噴霧，清醒了下，熟門熟路地開車：“不然我把機票退了，和劇組打個招呼，你休養兩天再去。”
“呦，我好大的咖位啊，還敢鴿劇組。”
周舒奇無奈：“反正你也沒拿拍戲當主業，我也不知道你在娛樂圈裏浪著幹什麽？”
“嘖，”梅筠楓一臉不爽，“我怎麽浪了，我業務能力還是能吊打其他同齡生的吧，再說，不是很多人說梅帝臉在江山在嗎？我這張臉就是對同期生的顏值霸淩。”
周舒奇瞟了他一眼，冷笑：“是啊，您天賦異稟，隨隨便便就業務吊打，可您的心思花在這上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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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談過這件事了嗎？你簽一個有天賦又全力以赴的新人我不反對，我還能給他提供一定的資源，你明明知道我的情況。”
他話音剛落，周舒奇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梅筠楓莫名感覺自己像是個辜負人家心意的渣男一樣。
“咳，劇本圍讀就是坐著，也不耽誤傷口愈合，我還沒那麽嬌弱，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和我以前的傷勢比起來不是小菜一碟……欸，看路。”
梅筠楓一掌穩住歪了的方向盤，周舒奇踩了剎車。
“我沒死在特能者手裏，早晚讓你給我一油門送走。”
周舒奇一言不發地抽了根煙，這才慢慢地說道：“我跟你混在一起三年半，當你經紀人也有兩年半了吧。”
梅筠楓挑了挑眉：“這樣看來其實我很給你長臉了，非資源咖，兩年半也算是在娛樂圈混了個脫素入糊不是？”
顯然周舒奇並不想跟他玩話術，他平常咋咋呼呼，一口一個祖宗，活像個逗比，這會兒沈靜下來，居然有種格外的穩重可靠：“你就這樣繼續給基特局賣命，沒想過抽身？”
梅筠楓思索了一下，給了經紀人一個嘲諷：“虧你還是混娛樂圈的，幸虧我的文案不是你負責。賣命？是他們求著爸爸我，我才勉為其難屈尊降貴，憑著我對廣大同胞的責任心接下的這個活。”
周舒奇沒理會他裝瘋賣傻自吹自擂：“還是你根本脫不了身？”
梅筠楓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嗤笑：“開你的車吧，你是真對爸爸我的實力沒有任何了解，一個基特局還用不到脫身二字。叢林法則，你這樣的普通人是永遠不會明白金字塔尖的風景的。”
每次一和這人說正事，他就這套言論，周舒奇知道這話題繼續下去也沒什麽結果，滅了煙繼續開車。
“行了，您老再這麽操心，小心長皺紋，我現在還挺喜歡舞臺和拍戲的。”
這句話倒不是假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周舒奇也能感覺到他不是真的對舞臺和拍戲充滿熱愛與享受，但他確實是有興趣的。
“再者，我還沒追到人呢，這娛樂圈肯定得繼續待下去。”
周舒奇呵呵兩聲，實在是不大明白這人怎麽能這麽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的。
“如果你追人的方式是把人懟的半死的話，能讓你把人追到都是老天無眼。”
梅筠楓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誰經紀人？”
“我是誰經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瞎。你是我祖宗，你追人都把人追成對家了，內娛頭一份的操作，不，全世界獨一份了，你到底是想追人還是想結仇？”
梅筠楓搖了搖頭，周舒奇從自家藝人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鄙視。
“這你就不懂了，虧你還是幹這一行的。”
周舒奇忍氣吞聲虛心求教：“行，我孤陋寡聞，您給指點指點。”
梅筠楓點點頭：“給你上一課。你知道娛樂圈裏最牢靠最纏綿的關系是什麽嗎？”
周舒奇想了一圈，實在沒覺得有什麽牢靠的，搖了搖頭，只見梅筠楓篤定地說道：“是對家。”
周大經紀人覺得自己想反駁什麽但好像確實是見識少了點，竟然還覺得有點道理。
“這世界上父母與子女能夠反目成仇，夫妻之間也能同床異夢最後分道揚鑣。唯有對家，一旦結成，轟轟烈烈纏纏綿綿，一方有風吹草動營銷號就會直接捆綁另一方發通稿賺流量，粉絲也會成群結隊地前來控評，如果兩方都能長盛不衰，能纏綿到天涯海角。”
梅筠楓舉了個例子，“你看前一段時間那個挺火的劇裏火的兩個演員，一個是演技很不錯的演員，另一個是水軍多多演技木頭的營銷咖，這位營銷咖天天發通稿往人家身上碰瓷捆綁人家給自己擡咖。
雖然前一個的粉絲避之唯恐不及，不還是照樣被纏得無可奈何，就算不想自降身價和這個營銷咖當對家但也還是被迫成了對家。”
周舒奇越聽越不對勁，有種不妙的預感。
只聽梅筠楓說：“不枉我把和他爭吵的視頻流傳出去，在采訪上陰陽怪氣他，和他多次穿同款，現在這個策略非常成功。
我保證現在一提起我，娛樂圈的吃瓜群眾就能想起他，如果是想要流量的平臺，沒準年末還會請我們倆同臺演出呢。”
周舒奇：“……”
難怪他費力找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找到當初偷拍的人是誰，他就說有誰能在梅筠楓眼皮子底下偷拍成功。
這是什麽追人的歪門邪道！他家藝人是不是進化出特能把腦子也進化壞了！
他對這個癲狂的世界感到絕望。
“你要不脫光了往他床上躺一躺勾引一下呢？”
梅筠楓驚愕地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只見對方笑容真摯：“我真的覺得這樣來得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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